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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小说《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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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6:02:20 | 只看该作者
141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照魂
我和大金牙都是阴人,也都知道阴人的规矩,在阴人开始施展术的时候,受术人一定要保持谦恭,保持严肃,切记嬉皮笑脸。

    我们俩都绷紧了脸,直勾勾的看着涂鸦。

    涂鸦继续念叨着:祖师爷在上,我为兄弟请两尊阴灵,头一尊阴灵,请白无常临凡,后一尊阴灵,请黑无常临凡,现在我兄弟就在我面前,请祖师爷照照魂,看着两人能请,还是不能请。

    我听涂鸦念叨,感觉这阴阳绣还是有点门道的,白无常和黑无常就是咱们常说的黑白无常,是拘魂的使者。

    把这两尊阴魂请到我们身上来,的确会让我们感知阴魂的能力变强!

    “能请不能请!”

    本来闭着眼睛的涂鸦,突然睁开了两只眼睛,伸出了右手,用纹针在他的右手中指上一挑。

    他手指上顿时沁出了血水。

    涂鸦把手指上的指血,往我的影子上面一挤。

    滴答,滴答!

    指血缓缓落在了我的影子上。

    接着涂鸦又和上面一样,在大金牙的影子上滴了一滴指血。

    原来这就是照魂啊?

    倒是常听我爷爷说,这人的影子就是人的魂,影子要是太淡,说明人的魂不够稳。

    现在涂鸦这指血一滴。

    我的影子突然出现了变化,本来圆圆的脑袋,突然多了一顶尖尖的帽子,而我嘴巴那里,多出了一条黑色的东西。

    哟,我的影子变成了无常鬼的影子了。

    传说中黑白无常的打扮,就是带着尖尖的帽子,嘴里露出一大截舌头。

    “能请!”涂鸦看了我的影子一眼,点点头。

    看来影子变了无常鬼的,都是能在身上纹“黑白无常”的纹身的,原来这就是照魂啊!

    涂鸦照了我的魂,又瞧了一眼大金牙的影子。

    大金牙的影子,倒是没什么变化。

    涂鸦对大金牙鞠了一躬:对不住,金老哥,你的魂不行,祖师爷不让请!

    “不让请?不让请就对了,我还免收一番针扎之苦呢。”大金牙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他瞧了我一眼:哈哈,小李爷,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我老金怂啊,实在是涂鸦祖师爷看不上我,您呐,还是一个人慢慢纹身吧!

    “去你的吧!”我直接让涂鸦给我纹身。

    涂鸦抓起纹针,就开始给我纹了起来。

    “哎哟……哎哟哎哟怎么这么疼……啧啧,真疼,真疼,要不然缓缓吧?”我才开始纹,大金牙在一边龇牙咧嘴的叫。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你有病啊?又不是你纹,是我纹,你瞎叫唤个什么?

    “唉,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心疼你啊,不有句老话说得好吗?叫纹在儿身,疼在……嘿嘿!”

    “滚你大爷,占我便宜,被我逮住了,看我不剥你皮。”我骂了大金牙一句。

    纹好身,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要说涂鸦的手艺是真好,纹起来真是没太大的疼痛感。

    我的背上,多出了一幅活灵活现的白无常纹身。

    然后我、涂鸦、大金牙三人开始去福州城里的纹身店里面找人了。

    路上,涂鸦告诉我,说如果我感觉背后有一种灼热的感觉,那八成是附近有阴灵。

    我刚点头,突然感觉背上有一阵灼热的感觉:有阴灵,我背开始发烫了。

    “这么快就有信了,那我停个车,咱们下去找找。”开车的大金牙说道。

    我四处一瞅,对着大金牙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老金,你是不是傻?这特么是哪儿?这是火葬场,你没事把个车往火葬场开干啥?

    我说怎么这么快有信呢,这周围是火葬场,能没点阴魂吗?

    老金讪笑一声,接着开车。

    其实我纹这阴阳绣,就是想感知那使用鬼图腾的纹身师的带有阴魂的纹身原料。

    那阴魂肯定弱小,所以非要到纹身店里去找才会有收获。

    我们一上午,找了七八家,也没有找到。

    中午吃了个饭,接着找。

    一直找到中午两三点的时候,进入一家叫“青木堂刺绣”纹身店的时候,我感觉到背上涌来一股热流。

    “这里面铁定有问题。”我下车之前,跟涂鸦和大金牙交代了一声。

    接着,我们三人一起进了纹身店。

    刚到店门口,那纹身店的前台热情的跟涂鸦打着招呼:哟,涂大师啊,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我们小纹身店指导工作来的吧?

    今天一上午,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涂鸦在福州纹身界的地位,非常高,去哪家店,人家都称呼他为大师。

    “也没什么,我这俩朋友想学学纹身,所以来你店里看一看,好在你们店里给他们找个师父。”涂鸦恭恭敬敬的对前台的妹子说。

    那前台的妹子抿嘴笑了笑,说:涂大师,你这不是开我们的玩笑吗?你这福州有头有脸的纹身师,还要到我们这儿找师父带徒弟?你亲自上不就行了么。

    “唉,主要是找个基本功强的教他们。”涂鸦笑着对前台说。

    “哦,对,对,刚上路,大神的东西太深奥,不适合新手学,到我们店里找个基本功好的,耐心好的教教他们呗。”前台热情的笑着。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涂鸦点点头,让前台把纹身店里的纹身师都找出来。

    前台立马就答应了,把现在手里没活的纹身师都找了出来。

    四个纹身师站在我面前。

    涂鸦正准备跟这四个纹身师说几句客套话呢,结果另外一边的纹身室里面传来一阵“哦,哦,啊,啊”的声音,一男一女,女的声音还挺浪的,喊声也特别大。

    涂鸦顿时红了脸。

    我安慰涂鸦,说我能理解。

    咱也是开明的人,一个女的去纹身,如果纹在胸上或者背上这种私密部位,纹着纹着和纹身师突然搅和在了一起,然后滚滚床单,也是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

    涂鸦尴尬的笑了笑,偷偷让我闭着眼睛感应,感应感应这四个人的谁身上有阴魂。

    我连忙闭着眼睛,果然,背上开始发烫,我竟然情不自禁的上前,牵住了一个纹身师的手。

    那人的手我一抓,就知道他不是,因为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抓一男人的手,的确不雅观,涂鸦只能在一边笑着解释,说我这是在感受感受纹身师的手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一连摸了这四人的手,发现他们身上都没有阴魂。

    我又自顾自的走到了一间纹身室的门前。

    前台连忙冲上来拉我,说这里面不能进去,里面有事。

    我说刚才叫喊的男女,不是在那边的纹身室吗?怎么这间也不能进去?

    “不能……就是不能嘛!”前台挠了挠头。

    “我管你能不能呢。”我直接暴力破门,对着门就是一脚。

    哐当。

    门被我踹开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男人,拖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正在往窗户那里走。

    再看地上那个男人,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脖子上被捆了一圈铁丝,舌头因为窒息,掉出来老长了。眼睛已经翻了白,铁定是死掉了。

    他的身上,全是那种鞭子抽过的痕迹,一条条的血痕,看上去可怕极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头发,头发一缕缕的被扯掉了,露出一块块血色的头皮。

    拖着他的男人,还粗暴的拉着他的头发。

    这里……杀人了!

    “草你大爷!”

    我想都不用想,铁定是窗户边上那男人,把地上躺着的男人给杀了,还是极其凶残的虐杀!

    这还能忍?

    我疯狂的扑了出去。

    那男人扔下了尸体,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我转头盯着前台:看见没?这儿死人了,你给我看好现场,大金牙,走,追人!

    我和大金牙小跑着顺着窗户跳了出去,我耳后,传来了纹身师和前台的尖叫声,也有涂鸦的声音:李哥,追那人,这尸体的纹身,就是鬼图腾!

    得到了涂鸦的肯定,我追起来更带劲了,不过这后面是个废弃的工厂,那男人跑起来也不慢,各种弯弯绕。

    绕了我好久,终于我也绕出了废弃工厂,顺着一条小巷子追了出去。

    我眼看着只隔那男人十几米了,结果再我出巷子口的时候,巷子口突然杀出了一个人,把我撞飞了三四米。

    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看了那撞我的家伙一眼。

    那人长了一米九的个头,虎背熊腰的,穿着一件非常复古的长袍,模样倒是正气凛然,像大侠似的。

    “你没事吧?”大侠蹲下身子,问我有事没?

    我哪有闲工夫去搭理他啊,我爬起来接着追,可不能把那男人放跑了,打草惊蛇了,再想抓,就难了。

    我站起身,才跑了两三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成妍说追黄馨的高富帅,不就是一个喜欢穿着长袍,像是古代大侠模样的人吗?

    刚才撞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我想到这儿,回头一看,找寻到在街道的拐角处的大侠的背影。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若隐若现的鬼头刀!

    “真的是他?他怎么来了福州?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挺正气的一个人啊?”我很想去找他问个清楚,可我现在得去抓那个使用鬼图腾的败类呢。

    我一咬牙一跺脚,没去管那背刀高富帅,而是继续往巷子里面钻,去抓那使用鬼图腾的男人。

    我才摸进了巷子口,突然,有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皮带,同时一柄硬邦邦的物事,顶住了我的脑袋。

    “给我老实点!”那人呵斥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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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6:15:57 | 只看该作者
142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SM症患者
    我听那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连忙喊:别,别,我不动,但我好像认识你!

    啪!

    我话音刚落,那人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大侄子,怎么又是你?

    我一扭头,果然,刚才用枪顶着我后脑勺的,是我小姨妈韩莉。

    上次我在广州调查“艺术公寓”的时候,也是韩莉误以为我是小偷,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这哪儿是亲戚啊,这分明是冤家。

    她现在又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是日了狗了。

    “你怎么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啊?”韩莉鄙夷了我一句。

    我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我是过来追杀人犯的,你说我是凑热闹。

    我一拍大腿:莉啊,我是来追人的,杀人犯啊,现在你出来顶我一枪,我人也放跑了,你知道不?

    “杀人犯?有杀人案?”韩莉问我。

    “当然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问韩莉。

    韩莉说不要了,她说她来福州,是出任务的,这边有大案子。

    我问她什么案子,她不跟我说,还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说:小屁孩,事情多着呢,你瞎掺和什么?

    说完,韩莉收完了枪,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去,耽误了我的好事,这就走了?讲不讲道德?有没有诚信。”我真想摸一板砖,砸晕韩莉。

    她要不是我小姨妈,我绝对……绝对也不会做的,袭警是个大罪,我没事和她拧巴个什么?

    我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出了巷子口,那杀人犯我肯定是追不上了,只能回纹身店里去问问那儿的纹身师,然后再做找到杀人犯的想法了。

    我刚出巷子口,大金牙挺热乎的凑过来了:哟,小李爷,你没死呢?

    “你这什么话?我能死嘛?”我随便回了一句,又觉得不对劲,猛的拉过来大金牙:老金,丫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呢?你是不是看着我被人用枪指着,就不敢过来了?幸亏那人是我小姨妈,要是杀人犯,给我一枪,你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啊。

    大金牙立马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别,别,小李爷,我其实也想去救你来着,可就这两条腿啊,那是真不争气,挪都挪不动。

    “滚一边儿去,你压根就没想挪。”我没好气的瞪了大金牙一眼,背着手往“青木堂纹身店”里走。

    路上,我还在想,我们阴人一伙、韩莉、那个背刀的高富帅,都聚集在了福州,难道真是巧合?我怎么感觉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呢。

    “咱们咋办?人追丢了?”大金牙问我。

    我说还能咋办,先回纹身室,找纹身店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下,他们似乎知道一些内幕,从他们那儿下手。

    “成!”大金牙似乎也觉得应该这么办。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大金牙重新回到了纹身店,这次陪在涂鸦边上的,可不是刚才那位前台了,而是纹身店的老板。

    纹身店的老板是个特别酷的女人。

    她体型非常瘦,坐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只穿了一件短袖,整条右臂上,纹满了各种图案。

    发型是个寸头,全部染成了银色,右耳上钉了一个十字架的耳钉。

    她叼着烟,抽了一口,问涂鸦:这两位就是你说的李哥和金哥吧。

    “恩!”涂鸦点点头。

    女老板让我们坐,接着又说:我叫候小帅,别人都称呼我帅哥,其实我是个女人。

    “看得出来。”我回了侯小帅一句后,坐了下来。

    “开个纹身店不容易,来纹身,有几个是好人。”侯小帅又吸了口烟,感叹道。

    涂鸦表示理解,说现在很多人对纹身确实有误解,导致很多喜欢纹身的人不敢纹身,敢纹身的,尤其是纹在显而易见位置的人,的确平均素质不会太高。

    我问侯小帅:杀人的是谁,死了的那个,又是谁?

    侯小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开始用笔在上面画着纹身的图案,一边画一边回答我的问题:杀人的叫张垚,死了的那个叫李韬,他们俩个……是恋人。

    “恋人?这两人不是男的吗?”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抬头瞪着我,缓缓的把烟雾给喷了出来。

    喷完了最后一丝烟雾,侯小帅又低着头:男的和男的,也是有爱情,李韬这家伙喜欢和张垚搞sm!

    “啥叫sm?”大金牙问。

    我和涂鸦都瞪了大金牙一眼,你连sm都不知道,还敢说关注岛国动作片多年?

    侯小帅咳嗽了一声:sm嘛,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韬就是被打的那位,张垚就是打人的那位。

    sm在日本叫虐恋,就是恋爱双方中,一方从肆虐从获得快感,另一方在被虐中获得快感。

    像什么岛国动作片里面的手铐、皮鞭、高跟鞋,都传说是sm的神兵利器。

    就像王洛宾老师的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里唱的“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她去放羊,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这算是虐恋的潜意识萌芽了。

    我问侯小帅:既然是恋人,为什么要下死手杀人呢?

    侯小帅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发了一句脾气,她把笔狠狠一摔,重重的说道:这有什么?爱自然在一起,不爱就杀了,还要理由吗?恋人没有分手的一刻吗?不能杀吗?

    我盯紧了侯小帅,说道:候老板似乎……有故事?

    “没有,没有。”侯小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低头画画,说她就是这么一个看法,接着她又跟我说:其实这件事情里,张垚杀人,情有可原,因为整件事情都是李韬逼他的。

    “何以见得?”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录像带,她说这是刚才在纹身室里面找到的。

    “内容你看了吗?”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说看了,同时她让我也看一遍。

    我打开了录像带,发现里面的内容,真是精彩,是张垚和一个女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河的女朋友夏珊珊。

    缠绵的地点,正是这家纹身馆的纹身室内,看墙壁上的壁画就分辨得出来。

    我估计是李韬拿着录像带来质问张垚,然后张垚把李韬给杀了?

    不过不至于吧?我想很多时候,男女恋人也经常质问,也有小三插足或者出轨之类的事情发生,只因为一盘录像带的质问就杀人,应该没那么狠辣吧?

    我继续看着录像带,大金牙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差不多就得了,毕竟这人是苏河的女人,咱们老看她和张垚上演的毛片,不太合适。

    我打开了大金牙的手,我看这录像带,可不是为了欣赏他们抵死缠绵的模样,只是为了找一个答案。

    我一直盯着录像带。

    直到录像带放完,放到最后一幕的时候,张垚突然泼了一杯黑色的液体在夏珊珊的背上。

    看到这一幕,涂鸦立马说道:李哥,那个就是鬼图腾的原料,俗称阴魂土,是把阴魂惨杂在一种叫“观音土”的土里面,然后融入了大量的鳝鱼血,制造的阴魂土。

    阴魂土成形后,就是这种黑色液体。

    “使用这么大量的阴魂土,会引起鬼图腾里的阴魂反噬,造成夏珊珊化尸,这张垚是故意要杀了夏珊珊。”涂鸦说完后,又说:对,夏珊珊的化尸、假死,都是李涛一手刻意造成的。

    “他为什么要杀夏珊珊?”我紧紧的盯住涂鸦的眼睛。

    “不知道,既然是爱人,为什么下那么大的死手呢?再说这夏珊珊,也没有要害张垚的意思啊?”涂鸦也很想不通。

    哒哒!

    在我和涂鸦说话的时候,我听到桌子一阵阵摇晃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发现侯小帅竟然浑身打起了摆子。

    “候老板,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犯了瘾,抽两口就好。”侯小帅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香烟,整只烟很短,是大麻。

    像侯小帅这模样的人里,有毒瘾的人不在少数,她点着了大麻,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浑身打摆子的模样,才算好了一些。

    我拿起录音带,对侯小帅说:不好意思,侯老板,这个东西我先借用了,我们先告辞。

    “去吧。”侯小帅摆了摆手。

    我点点头,刚准备走呢,突然,办公室里闯进来了前台姑娘。

    她急匆匆的递给了侯小帅一个dv摄影机,说这里面有刚才张垚杀李韬的录像。

    侯小帅摇摇手,说:不用给我了,你给他们三个看吧。

    前台姑娘又把dv递给了涂鸦:涂大师,侯老板让您看。

    涂鸦直接把dv递给了我。

    我打开dv的影像文件,这个dv应该是李韬有预谋的放进去的。

    他拿出录像带来质问张垚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这dv藏在了房间里面,前台姑娘说这dv是在纹身室的万年青盆栽的根部发现的,上面还盖了很多树叶子。

    想来这些树叶子都是李韬做的伪装吧。

    我开始看这dv里面的内容。

    只见屏幕里,李韬怒冲冲的跑进了张垚的纹身室,指着张垚的脸说:夏珊珊死了!

    “我知道!”张垚点头,说他知道夏珊珊死了。

    “你为什么杀人?”李韬问。

    “不为什么,想杀!”

    “你他妈傻啊?”李韬一耳光抽在了张垚的脸上:杀人要坐牢的。

    “我老早就做好的坐牢的准备,在我处理完我爱过的和爱过我的人以后,我会主动去自首的。”张垚的话,让我莫名其妙。

    整件事情,似乎并不是我预料中的情况了,张垚杀了李韬,还真不是为了情,至于“为什么杀夏珊珊和李韬”“他为什么老早就做好了坐牢的准备”,我还得继续往下看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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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6:25:51 | 只看该作者
143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福清帮
    dv里面的画面继续着。

    李韬问张垚:你到底在处理什么?夏珊珊那是一条人命,你杀的是人,不是牲口。

    “滚一边去,我没空跟你解释了,总之,我爱过的人和爱过我的人,都得死!我现在杀了他们,是为了他们好。”李韬的精神表现得极其亢奋?

    “什么?那……我也爱过你,我也得……死?”李韬满含着热泪说道。

    张垚扭过头,说:是的,你也得死。

    “我死不怕,我怕我死了,真的没谁比我更爱你了。”李韬大声的说道。

    “呵呵,那是你的事情。”张垚伸手搂住了李韬,问:韬,你相信我说的吗?

    “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李韬很用力的点头。

    他和张垚是同志,却丝毫没因为张垚还能根夏珊珊搞在一起而感到恼怒,这一点胸怀,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张垚点点头,问:如果我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哪怕你用枪打碎了我的脑袋,我也相信你那是走火。”李韬说。

    张垚点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有两个女人爱过我,四个男人爱过我,你是其中一个,现在我杀了一个夏珊珊,我还要杀了其余的人,也会杀了你,你害怕吗?

    “不害怕,老实说,我早就活腻味了,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个同志,几乎所有的人都鄙视我,我早就失去了生活的念头,你是我活下去的信仰之一,如果你要杀了我,那就动手吧。”李韬又问张垚:但是,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四个男人爱过你,两个女人爱过你,那么……你爱过别人吗?

    “没有!我和你们发生关系,都是在利用你们,但现在……你们对我没价值了。”张垚说得很赤条条。

    李韬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不快,接着,他又问张垚:那你爱过夏珊珊或者侯小帅吗?

    妈的,侯小帅?我面前这位酷得不行的女老板,竟然也是张垚的“炮友”?怪不得刚才她的表现,并不是那么正常呢。

    由于我播放的是dv,所以侯小帅也听到了这句话,她啪得一声,直接把笔给撇断了。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回过头,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白了我一眼,低着头,很低沉的说:没关系,我早就知道张垚和男男女女的关系都非常不正常,我早就和他分手了。

    虽然侯小帅这么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侯小帅心里还是有张垚的。

    我继续看着dv。

    张垚回答李韬: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和你们发生关系,仅仅是为了……利用你们。

    听到这句回答,李韬这才会心的笑了。

    都说女人的爱比较自私,这男人之间的“爱”,更加自私啊,李韬听到张垚不管是夏珊珊还是侯小帅,他都没有爱过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好吧,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之前,请再抵死缠绵一回。”李韬说。

    我去!这男人和女人分手要打个分手炮,这李涛和张垚两个大男人之间,还得玩个生死炮呢?

    关于男人和男人的床事,我快进了一段,毕竟我怕自己也被掰弯!

    一直快进到最后一段,张垚在和李韬折腾完之后,直接用藏好的铁丝,捆住了李韬的脖子。

    李韬致死,都没有一丝丝反抗,似乎真的把生命……交给了张垚。

    而这时候的李韬,身上有非常多的伤痕,估计是刚才和张垚玩sm,比较剧烈的原因。

    再然后就是我冲进了房间抓李韬的镜头。

    “你妹的。”我放下了dv,对侯小帅说:张垚疯了,他要杀了所有爱过他的人,你就是其中一个。

    “我开头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侯小帅故意装得很酷的样子,说:张垚是个很邪性的人,我以前很欣赏他……现在……我更欣赏他了……他什么都敢干!

    “他干的是杀人的勾当。”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说:是的,我知道,杀人就该偿命,所以你们去抓张垚吧,我绝对不会通风报信的……但是,这依然不妨碍我……欣赏他。

    我感觉侯小帅的内心比外表还要刚强,观念也是非常刚烈的,听她这句话,我想起了曾经港片里几乎烂大街的话:“我不喜欢你的言论,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行,比爷们还爷们。”我给侯小帅竖起了大拇指,带上大金牙和涂鸦离开:候老板,你的dv,我先借用两天,一定还你。

    “小事。”侯小帅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极其缓慢的吐出了一个烟圈,烟慢慢的弥漫在空气里,照得她那张脸,忽隐忽现。

    “你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张垚的吗?”我多问了一句,因为我有绝对的把握,抓到张垚。

    侯小帅笑了笑,只说了一句: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下手狠一点,一下就解决了他吧,让他少受一些痛苦。

    我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的雇主经历的痛苦,不比张垚小。

    “那我无话可说,你看着办吧。”侯小帅挥了挥手,两行清泪,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她眷恋,梨花泪,静化红妆为谁归,徒留依人,徐徐憔悴!

    我摇摇头,出了纹身室,在我看来,侯小帅有一身的毛病,包括吸大麻,但这女人,真的爱一个人。

    爱他的可取,恨他的可悲。

    欲留他的人,却又大义灭了他的倾城罪。

    侯小帅,是个好女人,可惜遭在了张垚这个变态的手上。

    我们仨离开了纹身馆,开车回了别墅。

    别墅里,苏河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李哥,那人,找到了吗?

    “现在可以该你出动了。”我把录像带和dv,都给了苏河。

    苏河看过了两盘录像带,也彻底明白夏珊珊和张垚之间的关系了,他恶狠狠的一拍桌子: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儿?

    “我刚抓他,没抓到。”我跟苏河说。

    苏河回头横了我一眼:打草惊蛇,还怎么抓?

    “能抓。”我跟苏河说:你别忘记了,张垚说过,他要杀掉所有爱过他的人,现在他只杀了……夏珊珊和李韬,还有四个人没死呢!

    “恩?你让我找人看住那四个人,然后等鱼上钩?”苏河经历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变得杀气腾腾,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的。”我跟苏河说。

    苏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分哀求:李哥,我知道你做事情讲理,那讲道理,张垚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找黑帮介入,算不算不讲究?

    “不算!”我斩钉截铁的说。

    对于张垚这样的人,动用恶狗抓住他,也没任何问题,更别说黑社会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联系人,钱我马上就给你。”苏河说着已经掏出了电话。

    我一把按住了苏河的电话,说:但是……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侯小帅让我答应她,抓到张垚的时候,给他一个痛快,但是,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苏河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也没权利要求苏河善罢甘休,毕竟他女朋友夏珊珊是活生生死在棺材里面的,太痛苦。

    现在,我跟着一起去,也算给侯小帅一个交代,我做事,得讲理。

    “可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苏河很爽快的就点头同意了,他挺相信我这个人的。

    我这才把手放开,其实我要去抓张垚,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在dv里,听到张垚跟李韬说——不管怎么样,爱过我的人都要死,所以我才要杀你们。

    我感觉张垚杀人这件事,似乎有别的隐情?

    反正总归是有点不正常的,我得当面问个明白。

    苏河去喊人,我、大金牙、涂鸦三人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余胖子提醒我,说待会要来个大人物,让我们说话都注意点。

    “什么人物?不就是个黑帮的人么?”大金牙见惯了大场面,宠辱不惊。

    余胖子却说:你们以为是普通的黑帮?待会来的人,是福清帮的人!

    “福清帮,又是个啥帮会?”大金牙没来过南方,有点搞不明白,其实我也搞不明白,福清帮是什么帮?

    涂鸦是福州本地人,他说福清帮是整个福建,最出名的黑帮。

    “是吗?”我有点不相信,这么大的帮会,怎么也没听说过?

    听我和大金牙不相信,余胖子开始给我们孜孜不倦的普及了,他说福清帮其实名声最响的地方,不是福建,也不是福州,更不在中国,福清帮最出名的,是在日本!

    “墙里开花墙外香?”我问。

    “可以这么说吧,国外十大帮派里面,永远少不了福清帮。”余胖子说:日本山口组知道不?

    “知道啊,那是日本最有名的黑帮嘛。”我要是不知道日本山口组,都不敢说自己是天天上网的现代人了。

    余胖子说:日本山口组的某代领袖,曾因为得罪了华人,被福清帮找人暗杀了。

    “这么虎逼?”我听余胖子这么一介绍,顿时对福清帮感兴趣了,只要敢干山口组的,都是好中国爷们。

    “那是必须的,再给你们说件事。”余胖子又说:2008年的时候,咱们中国奥运圣火传播到了日本,日本那边有反华组织,打算蓄意破坏咱们北京奥运会的圣火传播,你知道当时福清帮知道了,是怎么帮忙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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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6:32:44 | 只看该作者
144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刀把子
    “咋帮忙的?”我问余胖子,难道是直接找人,搞死那帮反华组织?

    “切,那样能展现出我们华夏儿女的热血吗?”余胖子对我的答案很鄙视,他说当时福清帮出动了好几千个帮众,把圣火宣传的队伍,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那些黑帮分子,跟着咱们宣传圣火的队伍,一起前行。

    他们用血肉之躯告诉所有人日本反华组织:要开炮,冲我来,老子拿身体给你挡住!

    “尿性。”大金牙直接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刚说完,门口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别的不敢说,我们福清帮的汉子,各个尿性,咱们移民到日本去的华人,谁要是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直接找我们福清帮。

    我望向门那边,那站着一位提留着水烟壶的老头子。

    老头子很瘦弱,枯瘦如柴,那提着水烟壶的右手,小臂就像一根干瘪的枝条。

    不过他的精神头非常好,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有神。

    “谁是?听苏小子说,这儿有个?”老头子慢条斯理的说。

    我站起身,冲老者点点头,说我就是。

    老头子打量了我一阵,又点头,憨笑着说:不错,不错,早就听说过江湖九门是个缺门,今天见着了,今生又少了一分遗憾。

    缺门的人是干这一门的人少,我们招阴人总共就两家,当然算九门里的缺门了。

    “老爷子言过其实了,在下李善水,承蒙爷爷福荫,世袭了一个招阴人的名头,其实水平不高,能耐有限,得周围的朋友捧,混口饭吃。”我抱拳打了个哈哈。

    “哈哈!”老头子听我这话乐了,说你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得体,他坐我边上,把水烟壶递给我:你也抽一口?

    “行。”我接过了老头子的水烟壶,也没嫌弃水烟壶的嘴老头用过,直接对着嘬了一口。

    老头见我直接就抽,有点不高兴:你说话这么得体,咋办事不得体啊?我刚用过的,你也用,不爱干净嘛!

    我一扬手:都是江湖上行走的好汉,哪儿那么多的规矩!

    “好!好小子,我喜欢。”老头又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老头叫林武海,福清帮福州龙虎堂的门主,若我老头这辈子还有机会去一趟东北,自然要上你们的门上拜个帖子,好好跟你们……唠唠嗑。

    他“唠唠嗑”三个字是故意用东北腔说的,带着一丝生涩,挺好玩,周围人都哈哈大笑。

    我倒是觉得这老头,挺有趣的,对人也彬彬有礼,只是看余胖子的脸色,特别苍白,不知道为什么。

    “那就等着老爷子光临寒舍了。”我抱了个拳。

    “好说,好说。”林武海又抽了一口水烟。

    这时,苏河过来了,他一过来,对林武海很激动的说:林爷爷,我要给夏珊珊报仇,珊珊死得太惨了,你一定要帮我抓住那个狗娘养的。

    林武海稍稍偏头,瞪了苏河一眼,骂道:着急个什么?脑袋掉了也就个碗大的疤,一点破事瞎嚷嚷,我告诉你,男人做事要冷静,要像他一样,冷静。

    林武海指了指我。

    苏河连忙道歉。

    林武海直接起身,说:别在这儿说,跟我来。

    说完,林武海带着苏河上了楼。

    等林武海一走,我用手肘捅了捅余胖子,问:余胖子,你刚才脸白什么?

    “白什么?水子,你是不知道,你知道林武海叫啥不?”

    我说不知道啊!

    “他叫林刀把子,意思就是他的脾气,和刀子一样狠辣,别看他慈眉善目的,这人下手,狠着呢!我来福建,就听人介绍过他了。”余胖子说。

    我舔了舔舌尖,说没事,不就下手狠吗?别惹他就是了。

    “也是。”余胖子附和到。

    大概十几分钟后,林武海下了楼,他走到门口,跟我们抱拳:几位朋友,老林身体虚,现在得回家休息休息了,不能久赔,得罪,得罪。

    “慢走,慢走。”我也跟林武海抱拳。

    想来林武海已经和苏河商量好了,如何去逮张垚。

    我管他呢!

    我一个人下午躺在沙发上,一直想一个问题——就是那张垚到底为什么要杀爱过他的人?为什么爱过他的人都一定要死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张垚是变态?

    不对,我看dv里,张垚没人性是肯定的,但要说变态,还真没到那种级别。

    而且张垚似乎也没把他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在纹身室里杀了李韬,这很难逃过警方的追捕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自己和爱过他的人性命都不顾呢?

    我一时间,想起了我爷爷说过的话:这世界上的事儿啊,件件藏着冤屈!

    整个下午,我除了想这事,姑射仙子陈奕儿也跟我打过电话,说已经找到那个阴山道士——虚空道人的踪迹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完全找出他的准确位置了。

    我给陈奕儿说了一声谢谢,说到了广州,请她吃巧克力火锅。

    黄馨也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想见见我。

    我回了一条消息:我也想见见你。

    可惜黄馨再也没给我回消息,都说男人的心思是一个作业本的厚度,女人的心思是一套四库全书的容量,这话一点都不假,真心不好猜。

    我也给黄馨回了电话,可她都不接。

    “算了,先处理好这里的事吧,快点处理完,快点回广州,四十八天之期,越来越近了。”我想了一阵,觉得头疼,直接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晚上,大金牙喊我吃饭,我还没扒拉两口饭呢,结果苏河接了个电话之后,让我们跟他出门,他说林武海那边抓到了张垚。

    “真抓到了吗?”我直接把碗一推,和大金牙、涂鸦、苏河三人,一块出了门。

    车上,苏河说福清帮那边给了消息,说张垚刚才刚刚杀了一个叫黄云聪的人。

    黄云聪也是张垚的男炮友,被一刀捅在了心脏。

    听说张垚下刀特别很,刀子捅进去不说,还狠狠的扭转了一下,整个心脏,都被扭碎了。

    “这么残忍?”我问苏河。

    苏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金牙和身后的余胖子一眼,说:李哥,我有件事得给你说,张垚这次,不光是我要整他,林武海老爷子,也得整他!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咋了?苏老弟,那林武海和张垚,有仇?”

    “大了去了,他和张垚的仇,不比我对张垚的仇小,这事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说,都是得罪人的事。”

    我点点头,让苏河说说看,以免到了现场,没个心理准备,得罪了林武海。

    苏河说:我告诉你,林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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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6:41:00 | 只看该作者
145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三卷录像带
    苏河说:我告诉你,林武海的侄孙子,也被张垚给上了.

    “啥?”我都没搞明白呢,怎么林武海跟张垚结下了这样的梁子?

    苏河说他开始也不知道,他找了林武海去调查张垚还没杀的三男一女,那女的就是侯小帅,其余三个男的,都大有来头,一个是林武海的侄孙子,叫林江,一个是福州一大老板的儿子,叫马华,还有一个,是市政府三套班子里一实权官员的儿子,不过现在那个官员前两年就退休了。

    而今天,被张垚搅碎了心脏的,就是那官员的儿子。

    我心里立马转过许多念头,这张垚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都很不一般啊。

    除了侯小帅和李韬,其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且李韬和侯小帅,还都是纹身店的员工,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至于其余的四个,非富即贵,官二代、黑二代、富二代。

    这张垚到底想干什么?先不说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这些非富即贵的人爱上他,首先,他的“炮友”都是有身份的人,他肯定是为了一种目的,求财?求钱?

    不至于,如果真是为了这个,那他应该专心诱惑一个人才对,只要瞧准了一条船,那这辈子都有吃有喝了。

    我又想起张垚说的“如果我不杀了你们,你们一样会死”这句话了。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想。

    苏河继续说,他说林武海下午因为侄孙子的事情,变得非常生气。

    所以,今天晚上,已经不再是他苏河要收拾张垚了,林武海也得狠狠的收拾张垚。

    “待会的场面,估计有点控制不住,李哥,你别怪我,如果换成我,我收拾一顿张垚后,也就一刀结果了他,可林武海要上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苏河把林武海的侄孙子也是张垚炮友的事情跟我说,估计也是不想让我晚上太过于意气用事。

    我点点头,说这次张垚是遭了难了,但他的难,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跟我们没啥关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垚是活不了了。

    尽管我们做了准备,但这晚上,我们依然被林武海的手段,给震惊到了。

    大概一个钟头后,我们到了“能陆岛码头”后,林武海和他一大帮子马仔都等着我们在。

    一下车,海风刮得我的脸生疼。

    林武海对我一抱拳:李小子,又见面了。

    “是啊,林老爷子。”我跟林武海也一抱拳。

    林武海又对苏河说:小苏,人我给你带来了,开眼!

    他一张手,边上的马仔全部散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被两名五倍熊腰的汉子,狠狠的摁跪在地上。

    那跪地的男人,就是张垚。

    我看张垚长得还挺帅的,但光屏帅,搞不到那么多女人、男人吧?

    能做到男女通杀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毕竟这男女的审美,其实是有差异的。

    比如说一些长得很精致的男人,女人尤其喜欢,喜欢他的俊美,诸如娱乐圈里吴亦凡、鹿晗之类的。

    男人更喜欢威猛强壮有味道的男人,比如说越狱的男主角弥勒。

    一个人能够让男人和女人都同时喜欢,那肯定和他的长相无关,和其他某种素质特别有关系。

    “就这乌龟王八蛋,两个小时前,绞碎了一位官老爷公子的心脏,真心胆大包天了。”

    “林爷爷,这人跟我不共戴天之仇,能不能让我来处置这个王八蛋?”苏河想把张垚的处置权捏在自己手上,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林武海直接介入到处置的环节里面来。

    怎么说,苏河也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再凶,也凶不到哪儿去。

    没成想,林武海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棍子了,直接一句话,回绝了苏河:别,小苏,你那细皮嫩肉的,下不了那死手,这下手的活,得我来!

    说完。林武海又说了一句,直接压住了苏河:再说了,我林武海多少年也是福清帮里主管“罚过”的门主,对惩治畜生的活,我在行!

    如果苏河再说话,那就是对林武海“处置人的手段”有质疑了,那肯定得罪林武海。

    见林武海的态度如此强硬,苏河也不争执了,只拱手对林武海说:全听林爷爷的。

    林武海这才满意的点头,说:刚才我们兄弟们都没动手,为的就是让小苏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现在你认人认全了没?是不是他!

    “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夏珊珊!”苏河盯着张垚,眼睛里差点能够喷出火来。

    “靠!你他妈就是苏河的男人吧?来啊,搞死老子啊,草你大爷,有能耐搞死老子。”苏河有心放张垚一马,张垚竟然骂骂咧咧的。

    苏河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张垚两耳巴子,顺带着去抢一位黑帮小弟的刀,要给张垚一刀。

    林武海一伸手,握住了苏河的手腕,直接把刀夺了回来,笑眯眯的说:唉,小苏啊,你真是傻,摆明了是这畜生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所以激怒你动手。

    “靠?两耳光就算了?我草你老婆的时候,那可爽了,比这两耳巴子爽多了,真爽啊,你老婆活特别的好,啧啧,润!”张垚近乎疯狂的嘲笑苏河。

    苏河满脸怒容,林武海却嬉笑平常,他缓缓的说:小苏啊,我给你讲讲,待会要处置这畜生呢,得按照咱们处理帮里兄弟淫人妻女的手段,三刀六洞一锁喉!

    “啊?”苏河不知道什么叫“三刀六洞一锁喉”。

    林武海也不解释,拍了拍苏河的肩膀,说:小苏,来,来,咱三刀六洞之前,先给这畜生来点开胃餐。

    说完,他转身就走向了张垚。

    我连忙跑到林武海的面前,笑着说:林老爷子。

    “怎么……要给这畜生求情?”林武海现在杀机毕露,他剜了我一眼,我都感觉是一把冷刀子捅到了我的心脏里。

    我假装咳嗽,掩饰尴尬,然后干笑着说:哪里,他犯下那么多的孽,谁也管不着啊,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那随便问,抓紧时间,待会还得让你看看好戏呢!”林武海指了指张垚。

    我点头,走到张垚面前,问:你可知道,李韬用录像机,录下了当天你杀他的镜头!

    “那又如何?李韬就是我杀的,我不否认。”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你录像带里说……如果你不杀了爱过你的人,那他们一样要死,这是为什么?”我问张垚。

    “为什么?为你妈了个比!你问……问你大爷去吧。”张垚一咧嘴,要来咬我的耳朵,我连忙后撤。

    旁边一小弟,上去就给了张垚面门一电炮,直接把张垚砸倒在地上了。

    “靠!跟我们李爷说话放干净点,不然还抽你。”那小弟刚才看我和林武海聊天聊得很亲热,所以称呼我为李爷。

    张垚冷冷笑道:有点逼能耐就弄死我,别整那些没用的。

    “听你口音,你也是东北的?”我问张垚。

    “是!”张垚挺着胸脯。

    “我也是东北的,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无所谓,我得跟你说一下。”我趴在张垚耳边说:下午我看dv的时候,侯小帅就在我身边。

    侯小帅就是那纹身店里酷酷的女老板。

    我感觉她和张垚之间的情谊,特别古怪。

    “侯小帅怎么说?”张垚满不在乎的说道。

    “怎么说?她让我给你一个痛快,别让你受太多的痛苦。”我对张垚说。

    张垚听了这句话,眼眶都红了,终究还是有人,能够撬开他那如同茅坑里石头一样的心扉。

    他叹了口气,说: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今天的孽,是我自己做下的,我被人千刀万剐,我不怨别人,但是……李……哥,请帮我给侯小帅传个话,我交往过的男人和女人里面,我唯一爱的,还是她!谢谢她到我都走到了地狱门口,还这么记挂我。

    “会的,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传到侯小帅的耳朵里。”我对张垚说。

    张垚这会儿戾气少了很多,他突然啪我耳边,小声的说:李哥,我在我的纹身师的地板下面,藏了一个录影带,你到时候去看一看,就知道整件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我张垚是特么死有余辜,但我希望,那些把我推到悬崖里去的,比我恶一万倍的人,也得死!我们东北人讲义气,你能帮我吗?

    “能!”我听说原来还有一卷录影带,顿时又发现这事情,原来是个大圈套?

    一切定论,还得翻到了那个录影带才行。

    当然,张垚对自己犯下的罪,那是供认不讳了,这一点上,他还是个爷们,一人做事一人当!

    “行了,问也问完了,李小子,你还有啥话没?”林武海问我。   

    我说没了。

    林武海打了个响指,说没了就好,他得动手,请张垚吃点开胃餐了。

    他缓缓走到张垚的面前,对张垚说:哪里皮痒?给我说说呗?

    “皮痒?我草你大爷,林武海,你别以为老子不认识你,我他妈还干过你孙子的菊花呢!”张垚又开始戾气十足了。

    “呵呵!别以为老子和小苏那毛头小子似的,动手毛毛躁躁没有什么轻重,我吧,下手有功夫。”林武海微笑着托起了张垚的下吧。

    张垚大骂:草,老头,你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你的秘密,我可是知道,你那侄孙子,真的是你侄孙子?那只怕是你亲……

    “胡说八道!”林武海二话不说,一把扭开了张垚的嘴,嚷嚷道:老林我先请你吃一顿麻辣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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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凌迟
    林武海已经怒得不行,直接扭开了张垚的嘴,他的右手,多了一把小匕首。

    他直接将匕首,伸进了张垚的嘴里,胡乱一搅。

    张垚的嘴里顿时血水就涌了出来。

    “你小子舌头是毒啊,我看你还能不能说话。”林武海继续用力搅着,只搅道张垚眼泪横流,不停的哼哼,他才罢手。

    刀子掏了出来,上面全是血水。

    张垚对着地上猛的一吐。

    呸!

    血水混杂着碎肉,就喷了出来。

    “还胡乱说话不?”林武海顿了下来,冲张垚怒了努嘴巴:来人,给弄到海里面去呛呛水!

    他话音刚落,一个马仔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根软鞭子,对着张垚就拼命的抽!

    啪!

    一鞭子下去,张垚皮开肉绽,身上到处都是口子。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鞭子上,绑着许许多多的透明玻璃,只要一鞭子下去,那玻璃还能继续划开皮肤。

    “啧啧,下手真黑啊。”大金牙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也轻声说:看林武海像是个有阅历有身份的老头子,没成想,下手是真狠,难怪余胖子说他叫林刀把子,这作风,还真是刀把子!

    啪啪啪!

    马仔一连抽了张垚十七八鞭,张垚的身上,全是血口子。

    期间,张垚还看向了我的方向,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想来是希望我一刀弄死他。

    他现在是求死不能!

    “扔海里面呛呛水。”林武海又指了指张垚。

    几名壮汉冲上来,将张垚扛了起来,站在码头边的一个台子上,直接扔到了海里面。

    “下海马。”林武海又摇了摇手指:给来点配菜。

    “好叻,你就瞧好了吧,林爷。”一个大汉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走了上来,他解开了带子,将里面的东西,倾囊倒在了海里面。

    哗啦啦!

    一些淡黄色的小虫子,像是一片雨一样,泼到了海里面。

    这些小虫子,我可看清楚了,这都是海马。

    海马会吸血,以前有专门的人,直接把乞丐给拍晕,然后用绳子绑住乞丐的脚,扔到海里面去钓海马。

    但这回,他们钓得可就不是海马了,而是让海马去吸血。

    海马吸血可不跟蚂蟥吸血一样。

    蚂蟥吸血的话,会有一种往里钻的感觉,但不会特别疼,可海马吸血的同时,还会释放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让人感觉到极度的痛觉。

    果然!

    那些海马丢到了海里面,海里猛的起了浪花,我估计那是张垚疼得痛不欲生,挣扎时候打出来的浪花。

    “尼玛,这下手也特么的太草蛋了吧?”大金牙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也看不下去了,你说张垚杀了那么多人,你直接弄死他,一命抵一命也就算了,实在不借气,各种抽、打,都行。

    可这一上来,就直接用刀子剜嘴,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扔海里去喂海马,这确实有些惨了。

    这林武海啊,是个狠角色。

    “这老头,可真不能交朋友,心思太狠。”我小声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也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抽根烟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和大金牙一人点了一根烟。

    “唉,事情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苏河不时也过来了,他是恨张垚,但绝对没有想这么折磨一个人。

    杀了就算了。

    我拍拍苏河的肩膀,表示理解。

    其实这事吧,最主要还是林武海心里毒。

    你说他其实和张垚也没什么太大的梁子。

    唯二的两个梁子,就是他的侄孙子被张垚给搞了,这算“两情相悦”吧?尽管传出去名声不怎么好听,另外就是刚才张垚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林武海的侄孙子其实是他的亲孙子这事……,唉,我只能说张垚就算不说这话,他下场也和现在一模一样。

    “别随便弄死了,一分钟提起来一回。”林武海还生怕把“张垚”给玩死了,还专门嘱咐手下的马仔。

    他马仔可能常年也干这种事,每次都处理得特别溜,跟掐了表似的,真是一分钟提起来一回。

    差不多折腾了张垚三十多个来回,林武海招了招手,说时间不早了,再有四五个小时就天亮了,得干正活了。

    “得了,拉上来。”林武海身边的小弟冲台子上的马仔招了招手。

    那些人又把张垚给拉上来了。

    张垚刚上岸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他不停的哆嗦着,身上爬满了海马,有些海马的肚子已经通红,显然是吃了个大饱。

    “走你!”

    一个马仔挥舞着钢管,对着张垚的腰狠狠来了一下。

    砰!

    张垚被棍子打飞了一两米,他身上的海马都因为惯性,掉了下来。

    就和我们平常裤子上沾了灰尘,然后狠狠拍一下,灰尘就没了一样。

    然后一位马仔,揪住了张垚的头发,恶狠狠的拖着他的身体,缓缓走向林武海。

    大金牙小声对我说:哎哟,幸亏我小时候没去混黑社会啊,这么打,早给打死了,我以前还说盗墓的黑呢,那些盗墓都是见钱眼开的王八蛋,但一旦落他们手里,也就是一刀的事,哪像这些人一样,折磨得求死不能!

    “你们说什么呢?”在大金牙跟我耳语的时候,林武海冲我这边说到。

    大金牙连忙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我则强行把腔调打印,说老金刚才和我谈广州那边生意的事。

    “不错,年轻人嘛,事业为重,什么时候都得对生意上心。”林武海走到我身边,憨笑着说:小李啊,但是吧,这人有时候也得谈谈有趣的事情,别老绷着。

    “对,林老爷子说得对。”我点头。

    林武海指着张垚:小李,待会我就跟你表演一点特别有趣的事,我家里有人曾经在老北京城里当过刽子手,还曾经处决过一批重犯,学了一门凌迟的手艺。

    “凌迟?”我听了林武海的话,差点被吓懵了,莫非林武海要对张垚凌迟?不是三刀六洞一锁喉吗?怎么这老头突发奇想要凌迟了?

    “是啊!凌迟,用小刀在人的身上割肉,正规的凌迟方法,要割一千刀,这一千刀下去,人还不能死,得把那人的命留在第一千零一刀上。”林武海笑了笑,说。

    我刚想说话,林武海又说:不过嘛,祖传的手艺传下来,总得掉个七七八八的,一千刀我来不了,刀法没那么凌厉,我只能来上三百六十刀,第三百六十一刀,我才能要了这小子的命!

    他大喇喇的说道。

    我去,这大半夜的,张垚都被折磨成这个死样子了,还要来个凌迟?这也太残忍了一点吧?

    “老爷子,只怕不合适啊!”我指着天,说:您看,这都已经一点半了,再过三个多小时,就有工人来干活了,你这三百多刀,到时候别被人看见,惹上了麻烦。

    “麻烦!怕什么麻烦?我林武海办事,谁敢跟我惹麻烦?放心,有招子呢,你就看看好戏吧!”说完,林武海又走到了张垚的面前,对边上的人说:上刀!

    他旁边有一马仔,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布卷,他在地上,把布卷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刀具。

    看来这林武海,真是打算凌迟?

    只见林武海拿起了一片特别薄的小刀,直接用刀头切开了张垚的衣服扣子,然后让周围的人把张垚的衣服给褪下来。

    后边的人真的一伸手,脱下了张垚的衣服。

    “第一刀,敬天!”林武海拿着小刀,别看他人瘦,可是出刀那真是迅如闪电。

    一刀过后,张垚左边的ru头,就被直接削掉了。

    那片肉,粘在了林武海的小刀上。

    林武海拿起刀,直接对着天空一挥,那片肉便被甩了出去。

    “第二刀,敬地。”林武海又是一刀,直接将张垚的右ru头也给切了下来。

    然后他又把刀对着地上一甩,那片肉被甩在了地上。

    林武海头俩刀敬完了天地后,对我抱拳说:怎么样,小李,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老林这手艺,得算是皇家气魄吧?

    他那模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这以为他干的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我连忙走到林武海的面前,对林武海说:林老爷子,算了,杀人不够头点地,要不然给张垚一个干脆的,直接杀了他了事?

    “你……在教我做事情?”林武海突然斜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变得十分冰冷,同时他手中的刀头,不停的震颤着。

    我连忙说不敢,我说我是求林老爷子放张垚一马。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林武海坏笑着问我。

    我眯了眯眼睛,说:林老爷子,我们,素来重信守诺,义薄云天,今天,你给张垚一个干脆的,我作为招阴人,答应以后为你招一次阴,这次阴,不管你老爷子遇到多大、多困难、多危险的事情,我招阴人,绝对不会推诿,必然信守承诺!

    “当真?”

    “当真!”

    我再次给林武海拱了拱手,同时看了一眼张垚,他是有罪,可现在……确实太惨了,惨无人道,都像是回到了清朝,遭遇了满清十大酷刑似的。

    “呵呵!唉,小李啊,我老林吧,年纪大了,我也不信什么鬼神,你说为我招阴?这算什么?是欺负我不懂科学吗?”林武海憨笑起来,忽然,他拿起手中的刀,对着我眉心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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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6:56:26 | 只看该作者
147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割喉
    林武海拿着手里的刀,对着我的眉心扎了过来。

    我身体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不过刀子并没有下来,林武海的刀子扎了一半,中途收了回去。

    他冷笑道:虽然我不信鬼神,但不代表没有鬼神,老林我早就过了那种世界以我为中心的年纪了,得了,看你小李心意诚,我就卖你这个面子,给那王八蛋畜生一个干脆的。

    看着林武海那略微有些得意的模样,我发现这老棒子似乎给我下了一个套。

    开头他说要对张垚三刀六洞一锁喉。

    三刀六洞其实挺干脆的,无非就是一刀下去,两个窟窿眼,用刀子在人的身体上形成贯穿伤,一锁喉是直接割喉。

    但最后林武海改成了凌迟,估计就是想最后狠狠的折磨折磨张垚,逼着我给他下一个“招阴”的承诺。

    这老头子,不但心肠狠,心机还挺多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需要再看到一场违背人伦的虐杀了。

    我看了张垚一样,张垚眼睛浑浊的眼睛里,绽放出了一抹感激的神情。

    “切了!”

    林武海举手,一声大喝。

    张垚边上的马仔,干净利落的从裤子里摸出了一把“虎牙军刀”。

    他一只手揪住了张垚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刀锋紧紧的贴住了张垚的脖子。

    “动手。”林武海喊了一声。

    “给我住手!”

    在那马仔要割张垚喉的时候,突然间,整个码头台子边上全是大号的探照灯照过来。

    本来灯火幽暗的环境,如同白昼一般。

    我的眼睛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强的光,连忙用小臂遮住了眼睛。

    过了三秒,我才把手放了下来,我发现,我的周围,围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

    两名带队的警方指挥官,一个是一长相特别老实的汉子,另外一位则是我的小姨妈--韩莉。

    他们两人正依靠在一台丰田皮卡的车门旁边,韩莉手里捏着一个扩音器,说道:所有人,全部蹲下,两只手抱头。

    韩莉的眼睛尖,她横了我们这些人一圈的时候,目光还在我身上停顿了两秒,她看到我的时候,稍稍摇头,意思让我别道破身份,以免尴尬。

    我也不傻,自然不会当着黑帮分子和警察的面,喊韩莉一句“小姨妈救我”。

    我和大金牙、苏河、涂鸦都老老实实的蹲了下来,两只手抱头。

    尤其是大金牙,他那抱头太熟练了,气质非常优雅。

    这让我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大金牙面对一群大流氓,风度翩翩,从容淡定的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然后风轻云淡的抱头蹲在角落里,任由其余人疯狂殴打。

    想到这副画面,我差点没笑出声。

    话说我们这四个都挺老实的,但是林武海这群老炮,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所有人,全部蹲下,两只手抱头,不然,我们就会采取必要的行动,听见没有?”韩莉再次对着扩音器嚷嚷。

    林武海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他摇摇头,笑着说:白局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武海跟韩莉边上的那位指挥官说话。

    “林武海,你别嚣张,我跟了你十年,十年都没有抓到你,今天,你们行凶,证据确凿,我要把你送到监狱里去。”白局长应该是福州本地的一位分局局长,他似乎恨透了林武海,脸上全是怒容。

    林武海嬉皮笑脸的接过了身边马仔递过来的水烟壶,冷笑道:呵呵,白局长,我呢,晚上没事,跟朋友出来兜兜风,接过吧,就看到他……。”

    他指了指要动手割喉的马仔,又指了指张垚:看到他们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所以我过来劝架啊,你说咱劝架,也是好人好事吧?这事你总不能说咱干得不对啊?

    “你别给我狡辩。”白局长真是气得牙齿直痒痒。

    我也发现林武海这群人,真的和普通的小混混不一样,普通小混混见了警察,那是老鼠见了猫,这群人,竟然在警察面前都这么嚣张。

    “狡辩?狡辩什么?”林武海笑笑,说:我都没去你们公安局申报见义勇为,只想着做完好事,深藏身与名,你还发脾气,得了,架我也不全了,阿胖,你和张垚怎么打,我不管你们了。”

    他这句话无疑是一句命令。

    那个叫阿胖的马仔听了林武海的话,二话不说,当着所有警察的面,直接一刀,割断了张垚的喉管。

    噗!

    鲜血迸射,张垚无力的躺倒在了地上。

    “我靠你奶奶!”白局长拉动了手枪的枪栓。

    所有的警察,也都整齐划一的拉动了制式手枪的枪栓。

    韩莉这个人都惊呆了,她估计当了这几年的警察,也没有见过这么剽悍的黑帮,当着警察的面都敢杀人。

    林武海依然风轻云淡,说:唉,唉,你们可别瞎动啊,这事跟我没关系,阿海,你一人做的事,一人当吧!

    “是,人是我杀的,我坦白。”阿海扔了手中的匕首,两只手抱头,走到了白局长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说:你们抓我吧,我杀人了。

    “狗杂碎。”白局长的牙齿咬得蹦蹦响,我离他七八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张手对着阿海就是一巴掌,骂道:给我拷起来。

    人是阿海杀的,阿海也确实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林武海这次肯定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到了他这种级别,杀人肯定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所以刚才他要凌迟张垚,真的是做给我看的,如果我真的放任不管,林武海估计凌迟个几十刀,也会收手不干的,他不是一个冒险的人。

    “唉,爷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林武海一边抽着烟,一边呆着弟兄离开。

    他走之前,还趴在我耳边说:小李,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记得。”我恨不得一口咬下这老棒子的耳朵。

    “记住就好。”他又声音不大的说:小苏,我的人给你顶包了,这善后的事,你负责,至于抚恤金,多少钱你看着给,你那么有钱,不会缺这个排场的。

    “一百万。”苏河也直接出了价钱。

    “可以!讲究。”林武海笑了笑,带着手下离开。

    在他们到了警察包围圈的一刻,两个警察拿枪指着林武海,不让他离开。

    林武海打了个哈哈,对白局长说:怎么?白局长,你要抓我?你抓了我们这群人,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放出来,何必呢!你还得管饭呢。

    “让他走!”白局长背过身,我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一个真正有抱负的警察,直面一群犯罪的黑帮分子,但那些黑帮分子却钻了法律的空子,弃车保帅,他真的毫无办法,心中就是一千种愤怒,也得自个儿咽下去!

    “再见了白局长,过两天我摆一桌,你有空过来坐坐。”林武海对白局长一抱拳。

    “我坐你奶奶个腿。”白局长骂骂咧咧了一句后,林武海得意洋洋的离开。

    “你们呢?又是哪儿来的?”白局长指着我们骂道。

    苏河连忙出来给白局长递烟,说我们是他的客人,今天无聊出来吹吹海风的。

    苏河也是福州的名人,白局长也不好强硬对待,毕竟有人顶包了,今天杀人的也是阿胖,白局长只能挥挥手让我们走了。

    我们几个离开的时候,我让苏河、大金牙、余胖子先走,我等等一个人回去。

    我等人也不是等别人,就是等我的小姨妈。

    我一个站在码头的铁台子上,看着汹涌的海水,我心里感慨万千,这世界啊,从来不曾公平,世界里头涌动着各种暗流,一个人就像一片叶子似的,在里面随波逐流,有时候有被浪花卷起来的激情,但更多时候,是苦涩的无奈。

    “林武海……唉……林武海,要是咱们中国少一些你这样的人,只怕中国得大变样啊。”我叹了口气。

    “你帮了林武海?”韩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笑笑,点了根烟,说小姨妈,我这个人你不是不知道,为虎作伥的事情从来不做,当然,我也不会主动去惹一只大老虎。

    “那你怎么来这儿了?”韩莉说。

    我就把苏河的女朋友夏珊珊被张垚害死,然后我拿钱,为他平灾,帮他找到张垚的事情,说了出来。

    韩莉听完,右手对着台子的栏杆狠狠一拍:你知道吗!你这是坏了我们的大事啊!

    “什么大事?”我问韩莉。

    韩莉说:张垚和一个特别大的犯罪团伙有合作,我这次突然来福州,就是被重案组派过来,调查这个案子的我们警方就离抓住张垚只有一步之遥,结果被你们捷足先登了,现在张垚被你们杀了,这桩案子,线断了!

    我一听,原来还有这事呢。

    我连忙说:靠,我白天撞到你那时候,我追的就是张垚,你要是早点跟我说,今天晚上抓到张垚的人,绝对不会是林武海,一定是你。

    “算了算了,从别的地方入手吧,张垚这事翻篇了。”韩莉说。

    其实我没跟韩莉说,张垚今天晚上告诉我,他说还有一卷录像带,录像带里面有我想知道的内容。

    这件事我现在没跟韩莉说,不是信不过她,而是想自己先看看,看看有什么遗愿能够帮张垚完成不。

    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念头,张垚的鬼图腾,有一张狐狸脸的图案,我在想张垚是不是和小翠狐仙一家被杀的事情有关系。

    这些都得我先仔仔细细的看看张垚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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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7:01:57 | 只看该作者
148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密十三
一旦我把这卷录像带告诉了韩莉,想来我独自观摩录像带的机会肯定没有了。

    不过我一但研究完录像带,我肯定会把录像带交给韩莉的。

    张垚死到临头的时候跟我说:“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是,我死了,那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那些比我恶一万倍的人,也得死!”

    想来那卷录像带,可能真的涉及到张垚背后的犯罪集团。

    “对了,莉啊,那犯罪集团到底是什么性质的?”

    “秘密,不能说。”韩莉很果断的回了我的话。

    我去,亲戚还不能说啊?

    韩莉又说:唉,水水,我发现你这人有点不对劲啊。

    “咋不对劲?”我问。

    “你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先报警啊?下午放跑了张垚,就不能先报警?”

    我赔笑着说: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招阴人,江湖事江湖了,报警?怂逼才报警呢!

    “去……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种规矩呢。”韩莉拍拍我的肩膀,说要离开。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我猛的回过头:哪儿来的英雄好汉,别藏头露尾了,出来!

    我刚才明显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人脚踩在草坪上时候发出来的沙沙声。

    我开过天眼,所以五感要更加灵敏一些。

    “哈哈,招阴人,我本来以为你加入了黑帮,和警方的高层狼狈为奸,打算过来除了你们两个,想不到你们确实是君子,坦荡荡,是我密十三多心了。”

    只见在那漆黑的夜里,突然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太诡异了,就像隐身了,然后突然显形了一眼。

    密十三穿着一套复古的长袍,肩头上,伸出了一个鬼头刀的刀柄。

    他长发飘飘,满脸的英气,走向了我。

    “靠!原来是追求黄馨的高富帅啊。”我心里大吃一惊。

    这家伙叫密十三?名字挺怪的。

    我见偷听的人是他,我也火了,伸手就对韩莉说:莉,把枪给我,我打死这个煞笔!

    “这人谁啊?”韩莉问我。

    我说他还能是谁?一个二百五。

    我怒冲冲的走到了密十三的面前,骂道:我去你大爷,黄馨是我女朋友,你给我离他远点,不然我找人来招你的阴,你信不!

    密十三冷冰冰的说道:我离她近点又如何?我倒是听小馨经常说你,说你义薄云天,是个可以值得依靠终身的男人,想不到……想不到是一个心肠狭隘的人?你愧对小馨对你的评价!一文不值!

    “啥?你特么泡我马子?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削你了。”我举起石头,有些忌惮的看着密十三背上的鬼头刀。

    这家伙,听他语气,似乎要一个人单枪匹马,弄死我和韩莉这对姨侄,光凭这份胆魄,我有理由相信他是身怀绝技的人。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密十三说:我是黄馨的哥哥,我是他干哥哥!黄馨的爸爸,是我的义父!

    “义父?干哥哥?”我顿时化气愤为谄媚:哟!大舅哥啊!

    “别喊得这么亲热?按照我对你的考量,你还不见得能当我妹夫。”密十三的眼睛里,迸射出一股要浩然正气。

    我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正的人,但是……正得有点过头了。

    我劝密十三,说:大舅哥啊,你背上背的刀,有古怪,让我帮你瞧瞧,我可听人说了,这玩意儿背久了,整个人都魔怔,来,别客气,当我给你的一份见面礼。

    说完我伸手去摸密十三背后的刀。

    密十三的右手猛的抓住了我的脖颈,把我凭空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小姨妈也着急了。

    韩莉连忙拿出了枪指着密十三:把人给我放下!

    密十三一扭头,一探左手,一道乌光闪过,接着韩莉的手枪,化作了两半,她手里就捏着一个光秃秃的手枪把柄,至于枪身,已经被切断掉落在地上了。

    我看到密十三的功夫,差点惊掉了大牙,这人出刀也太快了。

    以前我在东北的时候,见过号称柳叶刀王的“出马刀仙”于魁智的刀,于魁智擅长使用一对弯眉柳叶刀,刀锋奇快,但要和密十三比,只怕还要慢上半拍!

    密十三展示了他的刀技后,直接把我扔在了地上,说道:哼,我这刀,是祖宗传下来的,可不是什么古怪大刀,我娘临死前,告诉我,任何人,都不能摸我的刀,摸了,就砍手,再摸就杀人!

    “恩?”我揉着脖子,看着古怪脾气的密十三。

    密十三又拱拳说:这次我来,其实和这位警官的目的一样,也是要捣破那犯罪集团,我得到了消息,连夜赶路八百里,就是要来除恶的。

    “所以,怪我咯?”我出了主意,让林武海抓到了张垚,并且杀掉了,这无疑是砍断了他们追寻犯罪集团的线索,想来密十三也得怪我。

    岂料,密十三根本没有怪我。

    他双手合十,跟我鞠了一躬:不,快速弄死了张垚,足以见得,你心里还是有侠气的,大丈夫会水一击三千里,讲究的就是除恶务尽,张垚一身罪恶倾城,死有余辜,我还得谢谢你,你们不杀他,我今天也要宰了他,冲这点,你还是有做我妹夫的可能性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密十三这个人与其说怪,不如说“拧巴”,拧巴在“侠”这个字上。

    颇有古代侠客风范,脾气也是。

    “话也说完了,我得走了。”密十三说完这些,转头就走,边走边说:我还会继续考察你的,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做我的妹夫,如果不能,你就给我离小馨远点,不然我打断你的手脚,如果能,我会站出来支持你!

    “嘿,还真拿自己当大舅哥了。”我真是奇了怪了。

    同时我还喊住了密十三:密十三,要不然你别走,我的智慧,你的身手,加上我小姨妈的警方情报,我们三人连手打垮犯罪集团?

    密十三冷笑着站住,说道:大丈夫行侠仗义,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能杀就杀,杀不了自己死个痛快,怎能依靠他人?我们为侠者,胸怀坦荡,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偏要带上两个拖油瓶?

    我去,这还是个独行侠?有没有团队精神啊?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月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密十三念着李白的《侠客行》,踩着诡异的步伐,潇洒的离开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首诗还在我的耳边回荡,但密十三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这人真古怪,和他的姓一样古怪。”我摇摇头,好像《百家姓》里面,真的没有一个姓密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背景?

    见密十三走了,我转头去喊韩莉。

    韩莉从刚才被密十三一刀砍断了手枪,嘴巴就没合起来过。

    “唉,怎么了?”我伸手,轻轻的推了一把韩莉。

    韩莉看着我,对我说:他怎么砍断我的手枪的?

    “他有一把刀。”我对韩莉说。

    “可我没看到他的刀在哪儿啊!”韩莉又说。

    我说他的刀,类似于一种气,这气有些能看见,有些人看不见,是当之无愧的鬼刀。

    我现在也明白为什么成妍能够看到密十三的鬼头刀,但是黄馨看不见了。

    其实很简单。

    成妍的身体里有狐仙,又被鬼魂上过身,对阴魂的感知,比较敏感。

    我开过天眼,也能见到那把鬼刀。

    密十三本来就身手好,再加上那把鬼刀,那当真是神出鬼没,也怪不得这家伙是一个独行侠,估计从出生以来,就没遇见过对手。

    “那人也是阴人?”

    “不算吧!”我对成妍说。

    阴人都有阴术,虽然密十三的鬼头刀算是阴物,但他并不懂阴术,不算纯粹的阴人。

    “不理他,他就是一独行侠,总有被人打掉牙的时候。”我跟韩莉说:咱们就此别过吧,我要是找到了犯罪集团的证据,会给你送过去的。

    “找到就最好了,我这回去怎么交代啊?枪断了。”韩莉苦着脸。

    警察的枪是大事,如果枪丢了,可能还要被脱警服,韩莉还好点,至少有一把枪械的尸体!

    我和韩莉分开后,没有直接去“青木堂”纹身室,找张垚遗留在纹身室里面的那卷录像带,毕竟大半夜的,侯小帅肯定休息了,这时候去打扰她,实在没必要,明天白天再去找是一样的。

    我回家的路上,老是感觉有人跟踪我。

    我下意识的以为还是密十三跟踪我,他不是要好好考察考察我这个妹夫吗。

    快到家的时候,我还回头谩骂:去你大爷的密十三,别天天跟个鬼似的跟着我,隐私,隐私懂吗?信不信我特么告你去,告你侵犯我的隐私。

    我很简单的认为跟踪我的人就是密十三,殊不知,因为我这个疏忽,我差点犯下了一个“用一辈子时间”都无法弥补的失误。

    我回到了家里,简单的洗刷了一下,直接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林武海给我打的电话。

    “喂!”我接了电话。

    “小李,你还在福州吗?我这里出大事了,我得找你帮忙。”一夜之间,林武海的声音,嘶哑到了极点,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还耀武扬威,心肠狠毒的林武海,这么快就找上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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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林武海的报应
    我说帮忙可以,你得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帮忙吧?不然我知道怎么帮啊。

    林武海说现在过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还在苏河的家里。

    我说是,他就挂了电话。

    “小李爷,起床了,走,回广州,也不知道风影那家伙有没有被饿死,我还有点放心不下呢,生怕那家伙没被饿死。”我刚收了电话,大金牙就摸了进来。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涂鸦。

    涂鸦推了大金牙一把,说这么着急走干啥?咱们中午喝一场再走。

    我摊开手,对他们两人说:别,今天可能走不了了,林武海找我有事!

    “林武海找你有事?有啥事?”大金牙听到林武海找我,脸色煞白。

    昨天林武海那残酷的手段,我们几个是都见着了,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关系才好。

    我说谁知道呢,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一个忙!

    “这么快就要找你帮忙了?”大金牙看上去不爽。

    “等等呗,谁知道这个老棒子找我干啥呢。”我十分不齿林武海的行为,总觉这人心肠太狠了一些。

    你说杀个张垚杀就杀呗,费那么多手段干什么?

    我们仨就林武海为什么找我,聊了起来。

    聊了

    侯小帅指了指门外:你去找前台,她会带你去的。

    “谢谢。”我转身出门。

    我刚刚走到门口,侯小帅又问我:张垚死前真的没受苦?

    “真的,千真万确,我发誓。”我给了侯小帅一个还算温暖的眼神。

    “谢谢。”侯小帅冲我鞠了一躬。

    我却很心酸,帮侯小帅,挂上了她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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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7:09: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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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说帮忙可以,你得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帮忙吧?不然我知道怎么帮啊。

  林武海说现在过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还在苏河的家里。

  我说是,他就挂了电话。

  “小李爷,起床了,走,回广州,也不知道风影那家伙有没有被饿死,我还有点放心不下呢,生怕那家伙没被饿死。”我刚收了电话,大金牙就摸了进来。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涂鸦。

  涂鸦推了大金牙一把,说这么着急走干啥?咱们中午喝一场再走。

  我摊开手,对他们两人说:别,今天可能走不了了,林武海找我有事!

  “林武海找你有事?有啥事?”大金牙听到林武海找我,脸色煞白。

  昨天林武海那残酷的手段,我们几个是都见着了,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关系才好。

  我说谁知道呢,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一个忙!

  “这么快就要找你帮忙了?”大金牙看上去不爽。

  “等等呗,谁知道这个老棒子找我干啥呢。”我十分不齿林武海的行为,总觉这人心肠太狠了一些。

  你说杀个张垚杀就杀呗,费那么多手段干什么?

  我们仨就林武海为什么找我,聊了起来。

  聊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聊出个头绪来,苏河倒是上来了,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有一百二十万,是这次招阴的工钱。

  苏河这人倒是不错,钱方面很好说话,我也喜欢这样的雇主。

  我收了银行卡,给涂鸦转了二十万。

  “你们真给我二十万啊?”涂鸦有点不相信,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钱。

  我拍拍他肩膀,说我们可是良心包工头,从来不拖欠别人工资。

  “好说,好说。”涂鸦兴奋得舌头都开始打转了。

  我们几人又等了一个多钟头,这回林武海真来了。

  我让大金牙和涂鸦、苏河别跟着我,我一个人去跟林武海谈。

  这老头,心肠狠辣,万一要对我不利,我尽量少拖累别人,我跟大金牙说,一旦我有事,或者被林武海缠上了,你一个人回广州,不用管我。

  我对林武海是百般防着,可是见了林武海之后,我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是真遇上事了。

  昨天晚上的林武海,嚣张得不成样子,今天的他,精神很疲倦,那双迸射凶光的眼睛,也变得浑浊不堪。

  林武海见了我,一招手:小李,来,我有件事求你。

  “什么事?”我问林武海。

  林武海说:我侄孙子林江死了。

  林江就是和张垚搞在一起的男炮友,他说是林武海的侄孙子,其实张垚昨天已经说了,林江压根就是林武海的亲孙子!

  林武海年轻的时候,肯定跟他大嫂搞上了。

  “怎么死的?”我问林武海。

  “死得特别凄惨,凄惨到我都不忍心去看他。”林武海说。

  “恩?”我抬了抬眉毛,看着林武海。

  林武海又说:被人把身体撕碎了,身体里的心脏、肾脏、肝脏、眼睛、耳朵,都被吃掉了,我去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一地的血迹,真是惊悚啊……惊悚!

  他的右手,有气无力的拍在了沙发扶手上。

  惊悚?你昨天杀张垚的时候,难道不惊悚吗?现在人家杀了你的孙子,你才知道什么叫……惊悚?我看你这叫活该!

  当然,我不会把这话拿到明面上来说。

  我抱了抱拳,说:林老爷子,你孙子死了,我想你肯定有实力找到杀你孙子的凶手,你找我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有人杀了林江,我想按照林武海的势力,动用福清帮的一切资源,哪怕把福州的地界翻一个遍,也能够把凶手搜出来吧,找我……我只是个招阴人啊,可不是什么破案神探。

  林武海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递给我:小李,你看看吧,我孙子的家门口,装了一个摄像头,在昨天凌晨五点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我孙子的家里出来,这个人,一定是凶手,你先看看凶手是谁。

  我接过了手机,才看了一眼,立马控制不住话头,直接嚷嚷道:张垚!

  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门里走了出来,这个人,即使化成灰,我也认识,就是张垚。

  “是,张垚,昨天被我杀了的张垚。”林武海的身体,猛的窝在了沙发里面,此时的他,不再是穷凶极恶的福清帮龙虎堂的门主,而是一个失去了孙子的爷爷。

  我抬头问林武海:张垚昨天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只怕就死掉了吧?

  就算张垚命大,被割喉了都没死,那他的尸体,也在福州的警察局里面,怎么也不会出去杀人吧?

  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就是张垚化作厉鬼了。

  可化作厉鬼,他也应该是去杀林武海吧?拿林江撒哪门子的气?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张垚的话:如果我不杀那些我爱过的人,和爱过我的人,他们一样要死。

  那现在……林江已经死了,是不是应了张垚那句话?

  “你是招阴人,这件事情很古怪,你帮我弄死张垚的鬼魂,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林武海说:“他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冲我侄孙子干什么?”

  “哼!”我冷笑道:林老爷子,我也说句不该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按照江湖规矩,你先虐杀张垚在前,张垚化作厉鬼杀你孙子在后。

  “侄孙子。”林武海说。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我会帮你查,如果是张垚的厉鬼所杀,那我无能为力,这是因果报应,我最多把他带到黄泉路,让他转世投胎,如果不是张垚的厉鬼所杀,那我会把真凶帮你揪出来。”我对林武海说。

  林武海瞪了我一眼:你说什么?你这是偏着张垚?

  “我不偏任何人,我偏的是理,我们东北招阴人,讲理!”我对林武海说。

  林武海默然看了我几分钟,猛的站起身,一拍沙发扶手,转身离开:好一个讲理啊,好一个讲理,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我也希望,杀我侄孙子的人,不是张垚!

  说完,他缓缓离开了。

  他最后那句话“我也希望,杀我侄孙子的人,不是张垚”,几乎算是威胁了。

  潜意思是:如果不是张垚化作的厉鬼杀了他的孙子,那大家皆大欢喜,如果是张垚化作的厉鬼杀了他的孙子,而我又坚守我的原则……只把张垚带到黄泉路的话,那他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我不想惹林武海,但说实在的,我也不怕林武海,到时候他找我麻烦,大可来找就是了,无非是拼个鱼死网破。

  送走了林武海,我也没上楼,我直接出门了。

  “到底是张垚化作厉鬼杀了林江呢?还是另有其人,用张垚的身份,杀了林江?”我到车上,拿出电话给韩莉打了一个:喂!莉啊。

  “怎么了?”

  “我问问你,昨天张垚的尸体不是被你们收走了吗?我问问你,那尸体还在不?”

  “在呢!”韩莉说:我们这里的人正在给他做尸检呢。

  “那昨天杀了张垚的那个阿胖,还活着在吗?”

  “活得倍精神,这小子是个惯犯,天天蹲大狱,进了监狱,比外面活着还舒服,不少犯人给他倒茶递烟的。”韩莉恨得牙齿痒。

  我说那就行了,先挂电话了。

  我现在肯定,张垚化作厉鬼杀了林武海孙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如果真成了厉鬼,为啥不杀割他喉的阿胖,为啥不杀唆使虐杀的林武海,为什么找林江下手,其中必有隐情。

  我决定,先去“青木堂”纹身馆。

  那天张垚跟我说他在纹身室的地面,藏了一卷录像带,里面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我现在得去找找,毕竟张垚的事情,又开始延伸了,林江被杀,就算不是张垚杀的,也和他有关系。

  我开车到了纹身馆,下了车后,我直奔侯小帅的办公室。

  推开她办公室的门,侯小帅低着头,画着图案。

  “侯老板,好久不见了。”我跟侯小帅拱手打了个招呼。

  候小帅头也不抬,伸手冲桌上拿起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问:怎么又来了?

  “张垚让我给你带个话。”我对候小帅说。

  候小帅身体停滞了一秒,缓缓问:他说什么。

  “他说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四男两女里面,唯独真的爱你。”我说。

  候小帅扔掉了笔,两只手托着下巴,独自出神。

  大概过了五分钟,侯小帅即没有哭泣,也没有高兴,依然冷冷的问我:他昨天死前受苦了吧?

  “没有?张垚趁林武海的人不注意,一头撞死在码头上,自杀了。”我对侯小帅撒了一个谎,没有告诉她张垚被虐杀的真相。

  “谢谢。”侯小帅挥了挥手,说:李先生,谢谢你帮张垚带话,也谢谢你给我的消息,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站起身,伸出满是纹身的右手,和我握了握手。

  我瞧得出来,候小帅的眼眶,还是隐隐有些泛红。

  “对了,侯老板,我想问问你,张垚的纹身室是哪一间,我想在他的房间里,找一个东西。”我问侯小帅。

  侯小帅指了指门外:你去找前台,她会带你去的。

  “谢谢。”我转身出门。

  我刚刚走到门口,侯小帅又问我:张垚死前真的没受苦?

  “真的,千真万确,我发誓。”我给了侯小帅一个还算温暖的眼神。

  “谢谢。”侯小帅冲我鞠了一躬。

  我却很心酸,帮侯小帅,挂上了她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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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6 17:27:04 | 只看该作者
151楼 另眼看世界说:
谁有点灯人给咱传一个,原来在老爱盲论坛里听了一半多,后来这本书找不着了。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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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7:58:49 | 只看该作者
152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126章 胡八太爷
我出了门,就去找前台。

  前台妹子认识我,见面就问:李哥,张垚咋样了?

  “死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可惜啊,可惜,我候姐那不得伤心好几个月?”前台说。

  我问前台:侯老板和张垚那么好,怎么还是分手了呢?

  “你以为侯姐愿意分呢?都是张垚,那几天,天天跟侯姐闹,一定要分手,你说这张垚也是个渣男啊,和侯姐分手了,还赖在我们纹身店里干活,他早就应该消失。”前台妹子看起来挺八卦的。

  我拍了前台肩膀一下,说别扯没用的,带我去张垚生前的纹身室。

  “唉,我带你去。”前台扭着丰满的臀,把我往最里面的一间纹身室里引。

  到了纹身室门口,我说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在外面等我。

  “可以,你是涂大师的朋友嘛,又是候姐的朋友,把我们纹身室当成你家吧。”前台的嘴角,绽放出了招揽生意时候的微笑。

  我一个人进了纹身室,关好了门,我就开始用指节敲击着木制地板。

  咚咚咚!

  咚咚咚!

  我倒出敲着,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隔层?

  “那张垚不是说录像带藏在地板里面吗?怎么敲半天也找不到呢?”

  我又顺着墙根,地毯式的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会不是这间纹身室吧?”我摇摇头,站起身,出了门,走到前台面前,好奇的问:张垚生前就是这么一间纹身室吧?

  “是啊!他在这里工作两年多了。”

  “咦?那怎么找不到呢?”我心里犯着嘀咕。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张垚其实在纹身室里工作得很少,他一般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做纹身,基本上他都是自己拉熟人去做,和我们纹身店没什么关系的。”前台眨了眨眼睛,又跟我说:其实张垚住的地方,也是我候姐给他的,候姐对他多好,他不知道珍惜。

  我有点服了前台的八卦精神,问:那张垚生前住的地方在哪儿呢?

  “就在二楼,二楼靠左手的第一间房间,就是他住的地方,是个二居室,钥匙……我可能没有,得去问问侯姐。”

  “行,你先忙吧。”我告别了前台,又到了侯小帅的办公室前,敲门。

  “进来。”里面先是没动静,一直过了两分钟,侯小帅才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扭开们,看见侯小帅依然低着头在画画,似乎张垚的死对她没有什么触动。

  不过我眼睛多尖啊,我瞧见旁边一书架上,立着一个小镜子大的相框,相框里是张垚的照片,照片有些地方都花了,应该是刚才侯小帅对着相片哭,眼泪浸在上头,把相片给弄花的。

  这侯小帅,真是个酷酷的女人,她的心和她的外表一样酷,可以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但绝对不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柔弱。

  “怎么又来了?”侯小帅叼着烟,问。

  “听说张垚生前在他住的地方接待客人纹身?所以我想……。”我话还没说完呢,侯小帅猛的拉开抽屉,抓住一把钥匙扔给了我。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侯小帅始终没有看我,简直酷到家了。

  我接过钥匙,说了一句:谢了。

  拿到了钥匙,我又出了门,上了二楼,打开了第一间房间的大门。

  这是一套二居室,装潢很复古,也很精致,看得出来,这里花了不少心思装修。

  我先在客厅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然后又进了主卧。

  主卧门一打开,我竟然瞧见了……一个灵堂。

  灵堂就摆在床的旁边。

  “好家伙,这张垚和正常人是不一样啊,把灵堂放在床旁边,也不怕晚上起床直接被吓尿了?”我真感觉张垚不是凡人。

  我漫步到了灵堂面前,仔细一瞅,好家伙……满堂仙!

  我瞧见灵堂里,一共供奉了五块灵位。

  摆在正中间的灵位,供奉的是胡家的胡八太爷!

  摆在两边的四块灵位,分别供奉的是黄家三爷、白家知事、灶仙和土地公。

  按照东北的规矩,这就是正儿八经的满堂仙。

  中间是主位,旁边是支位。

  主位是胡家胡八太爷,胡家既是狐仙。

  也就是说……张垚是供奉了保家仙的。

  他供奉了保家仙,那昨天凌晨,张垚的鬼魂杀了林江,会不会是保家仙胡八太爷幻化了张垚的模样,下的手?

  极有可能吧?

  “我就知道张垚也是我们东北的,没成想他竟然供养了保家仙,他被虐杀,那保家仙自然不能坐山观虎斗了,要不然为啥要供奉他?”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说保家仙真出手了,那就难办了。

  尤其是狐族的保家仙。

  狐族向来是睚眦必报,下手十分狠辣,他要是出手了,别说林江,昨日晚上,肆虐了张垚的所有人,只怕都得……。

  我连忙给成妍打电话,我得问问,胡家的胡八太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看那灵位上,还刻着一个上字!

  这胡八太爷得是胡家上中下里的“上门”,属于胡家的高层了。

  成妍的电话一接通,我没有直接喊成妍,而是喊小翠。

  “小翠,小翠,我有事情要问你。”

  “恩?”成妍本来还叽叽喳喳呢,突然就被小翠上身了,她的声音变得风情万种起来:哟!小李哥,有事找我?

  “有,我想问问,胡家上门的胡八太爷,是何方神圣啊?”我问小翠。

  小翠是胡家的人,她对胡家比较熟悉,只听她用极其缓慢的语气说:胡……家……上门的……胡八太爷……就是我的父亲!

  什么?胡八太爷是小翠的父亲?那他应该已经死了啊。

  “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知道。”我一不小心竟然,戳到了小翠的伤心处。

  “没事,以后你别提就好了。”小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真是糊涂了,这胡八太爷原来就是小翠的生父啊!

  怪不得以前东北狐王竹龙说,灵狐见到了小翠生父,竟然下跪呢。

  胡家上门的狐仙,那的确地位很高贵的。

  只是现在我知道,胡家的胡八太爷死了,那就说明……张垚的保家仙并没有发挥作用,杀了林江的人,铁定不是保家仙。

  “那又是谁呢?”我感觉头都要炸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桌子上传来一阵震动。

  这下震动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往后一跳。

  跳完了,我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瞧灵堂的桌面,发现桌面上,竟然有一个手机,在不停的嗡嗡的震动。

  手机是个老古董了,诺基亚的小板砖。

  我抓过了手机,有人来电话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写了两个字——妈妈!

  这是张垚的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轻声的应了一句:喂!

  “你是张垚的什么人啊?”电话里传出一声特别慈祥的声音。

  我连忙说我是张垚的朋友。

  “朋友啊?哦,我问你,张垚是不是死了?”

  “死……怎么会……?”我连忙扯个谎,不想让这位老母亲伤心呢。

  结果她直接说:不用瞒我了,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垚垚肯定是死了,他以前有个本命的翡翠牌,还是胡家胡八太爷给我们的,翡翠牌昨天晚上崩碎了,我就知道,垚垚肯定死了。

  “阿姨,你似乎有心理准备?”我瞧这位老母亲的声音,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常。

  “怎么没有?垚垚这些年每次跟我打电话就说,他并不知道他能够活多久,我知道他是当真的,他肯定是犯了什么大事?”老母亲摇摇头,说: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让胡八太爷教他“鬼图腾”的阴术!当年胡八太爷也说了,阴术这个东西,得看性格来,有些人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学了阴术,八成是个祸害。

  “但是垚垚想学啊,我当时心软,求了胡八太爷,胡八太爷才教了他“鬼图腾”的阴术。”老母亲说:唉,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垚垚从小就孤僻,胆子也大,我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可不怕你笑话,我昨天晚上,依然哭了很久。

  “阿姨,张垚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道,他也不跟我说。”老母亲并不知道张垚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其实……他也杀了三个人。”我感觉有些事情,必须要让老母亲知道。

  既然能够和胡八太爷搭上话的,那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了。

  老母亲听了我的话,说了一声:天呐,杀人了?……杀人了?这愧对胡八太爷的教诲啊。

  “老太太,你们家到底和胡八太爷有什么关系?”我有点忍不住了,问。

  老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当年,张垚的爷爷,上山打猎,遇到了一只受伤的狐狸,他爷爷是个心肠好的人,每次上山,只打野兔和野鸡,一些有灵性的动物,从来不杀,他见了狐狸,就给他包扎伤口,还生了一把火,烤了一只兔腿给狐狸吃!

  过了两三天,张垚爷爷的家里就来了一位逃难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漂亮,张垚爷爷当时是个光棍,家里穷的响叮当,没钱嘛,那逃难的姑娘嫁给了张垚的爷爷,生了张垚的爸爸.

  那姑娘特别能干,做生意特别利索,没事就贩一些山里的山珍出去卖,没两年,张垚爷爷就成了村子里的首富。

  可好景不长啊,有一天,家里来了个眉毛特别浓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就是胡八太爷。

  而那嫁给了老张家的逃难姑娘,其实就是张垚爷爷曾经救下来的那只狐狸,她是来报恩的,结果又爱上了张垚爷爷的善良,于是一狐仙一凡人,结婚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张垚有能力同时让男人和女人都对他一见倾心呢,因为他有狐族的血统,狐族天生就会魅惑人,半人半狐的张垚,也自然继承了这种天赋本能。

  我又问老母亲:野仙和凡人是不能结婚的,那然后呢?胡八太爷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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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8:10:11 | 只看该作者
153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127章 黑狐令
  “张垚的奶奶,其实是胡八太爷的侄女。”老母亲说:胡八太爷当时就带走了张垚的奶奶,说野仙和凡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她说胡八太爷本来还要一巴掌劈死张垚爷爷的,不过张垚奶奶拼命拉住他,他才没动手。

  “胡八太爷饶了张垚爷爷一命?”我问老母亲。

  老母亲说:唉,饶了一命又怎样?垚垚爷爷和垚垚奶奶十分恩爱,张垚奶奶走了之后,不到一年时间,张垚爷爷害了相思病,郁郁而终!

  “死了?”我问。

  “是啊,还好老张家有一骨血,倒没有断后。”老母亲说。

  我问老母亲:那胡八太爷和你们家有仇啊,后来怎么又成了你们的保家仙呢?

  “因为二十年之后,胡八太爷又来了。”老母亲说:他跟张垚的父亲,也就是我老公张德海说,愿意送我们一场造化,成为我家的保家仙。

  “这是为何?”我有点搞不明白,虽然胡八太爷没有直接毙了张垚的爷爷,但他的爷爷,也的确因为胡八太爷的无情而死,两家是有仇的啊。

  何况胡八太爷本来就太瞧不起张垚爷爷,他地位高贵,怎么会舔着脸过来送张德海他们一场造化呢?

  老母亲又跟我说,当时胡八太爷说送张德海造化的时候,张德海百般不愿意,说不杀了胡八太爷都是好的,他还敢过来胡咧咧。

  当时胡八太爷对张德海说:张德海,你是我侄女的儿子,照理说,你得喊我一声外公!现在我主动登门道歉,你不说领我的情,酒也得跟我喝一顿吧?

  张德海立马吹胡子瞪眼,没搭理胡八太爷。

  胡八太爷就一直在张家的门口坐着,抽着旱烟。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张德海才说和胡八太爷喝一场,喝完了酒,就赶紧滚蛋。

  两人烫了一壶老白干,张德海去村里买了一些肉,炖了一锅菜,两人就喝了起来。

  胡八太爷才喝了一口,就老泪纵横,说:二十年前,我拆散了侄女胡七七和你爸的姻缘,这二十年,我到处云游修炼,前些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家里的人告诉我……胡七七在二十年前,一直都闷闷不乐,过了一年,七七接到了你父亲的死讯后,她在一天之内,白光了头发!

  唉!这情啊,看不穿!胡八太爷叹了口气,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我看不穿吧,现在看穿了,反正不管什么野仙和凡人不能成姻缘,都由她去吧,因果她自己担着,哪怕遭了天谴,也是她自己快乐的死,我为什么要坐那金山寺的法海,拆散七七和你爸的好事呢?

  “我妈……我妈现在……还好吗?”张德海头一次听到母亲的消息,竟然是母亲一夜白头?

  “还……算了,我也不骗了。”胡八太爷摇摇头,说:你母亲在白头之后的几天,出了家,入了福建武夷山的白云庵,当了尼姑,现在一直过着青灯古佛的生活了。

  胡八太爷又喝了一口酒,说:前两天我还去看了七七一眼,她没有理我,只通过一个小尼姑,送了我一枚铁牌子,这枚铁牌子,我就转交给你了。

  当时胡八太爷给了张德海一张铁牌子后,又说:从今以后,我会成为你们家的保家仙,为了补偿我当年的鲁莽,我保你老张家百年不衰!

  说完,胡八太爷拂袖而去,张德海抱着那枚铁牌子,哭了一个晚上。

  “那张垚怎么学会的阴术呢?”我又问老母亲。

  她说:胡八太爷在张垚七岁的时候,又来过了一次,问张垚学不学阴术。

  我点头,想想这也是胡八太爷对当年自己拆散了张垚爷爷和胡七七好事的补偿吧。

  “当时张垚说学,胡八太爷也真教,可是教了两天,胡八太爷不愿意教了,他说张垚是个胆子特别大的人,他以后学了阴术,只怕做不出好事来。”老母亲的声音有些暗淡,又说:不过张垚当时特别乖,跪在地上求了胡八太爷很久,张垚有胡家的血脉,小时候人也可爱,胡八太爷一时心软,竟然教全了他“鬼图腾”的阴术!

  我一拍大腿,上次我在夏珊珊化尸后剩下的人皮上,瞧见了一幅“黑脸狐狸”的图案,我当时还以为杀害狐仙小翠一家的,就是张垚。

  现在看,只能说张垚的阴术,就是小翠的父亲胡八太爷传下来的,鬼图腾里有一道“黑脸狐狸”的图案,自然没毛病。

  都是一家的本事,还不是一家的图腾?

  “唉!小伙子,跟你唠了这么久的磕,你耐心也真好。”老母亲说着说着,开始打起了哭腔:“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能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问老母亲。

  老母亲说:那张垚奶奶胡七七托胡八太爷送过来的那枚铁牌,叫黑狐令,听胡八太爷说,这是胡家上门的身份象征,这枚黑狐令一直就挂在张垚的脖子上,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把那黑狐令找到,然后替我送到武夷山白云庵胡七七,也就是张垚亲奶奶的手上?

  她说老张家这次算是绝后了,告诉胡七七,也算有始有终。

  我说肯定没问题。

  老母亲又说:对了,你跟张垚的奶奶说--张垚的死,是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请七七婆婆千万不要为张垚报仇。

  “这是命,是张垚的命。”老母亲说。

  我却对老母亲说:万一真是有人害死张垚的呢?

  我想起张垚的话:“我可以死,但是我死了,我得让那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都死,那些比我恶一万倍的人,必须得死!”

  那些人也在某种程度上,害过张垚。

  “那也不报仇了,我想通了,人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老母亲叹了口气:就说到这儿吧,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千万帮阿姨把那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观里去,行吗?

  “行!”我点点头,应承下来了。

  我也想不到……想不到张垚的家世竟然是这样的,他等于是小翠的一个外甥啊!

  这世界真奇妙,圈子就那么大,撞着撞着,都能撞出缘分来。

  我叹了口气,不管是帮小翠,还是帮死去的张垚,还是帮刚才那位可怜兮兮,却心怀宽阔的老母亲,我都得去找到“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心里做了决定后,又继续敲打起地板来了。

  我还得找到张垚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呢,这玩意儿,似乎牵扯到很多东西,非得找出来不可。

  顺着地板,我不停的敲着。

  终于,我在一块地板上,听到了砰砰砰的空响。

  “有戏!”

  我一激灵,掏出了钥匙,不停的刮擦着那张地板砖的边缘。

  一直刮了很久,我对着地板砖一撬。

  噗!

  地板砖开了,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木头盒子。

  我打开木头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盒摄像机的录像带。

  我拿出了录像带,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然后又翻出了那封信。

  信上写了一排字:能看到这封信的人一定是我信得过的铁子,请将这封信,转交给侯小帅。

  原来这是写给侯小帅的信啊。

  我犹豫着,是不是打开这封信呢?万一这封信里,也藏着什么机密的事情呢?

  想了几分钟,最后我还是没有打开这封信,而是抓过了这封信,出了门,去了楼下。

  咱做事得讲究嘛。

  我到侯小帅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

  “我,李善水。”我对着门里面说。

  “进来!”侯小帅让我进门。

  我进去后问侯小帅:“候老板,钥匙还你,顺带问一句,武夷山上有个白云庵吗?”

  “白云庵?当然有了,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这是白云庵的口号,在武夷山那边可出名了,每年不少的香客去那儿祈福。”侯小帅依然很酷,低着头,画着画,头都不抬。

  我把“张垚的信”递了过去:我想,你应该看看这封信,张垚写的,我找出来了,给你。

  “什么?”

  这回,侯小帅终于不酷了,她抬起头,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了信件,目不转睛的看着。

  才看了两三眼,她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啪嗒啪嗒的滴在了信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非要跟我分手,你是有苦衷的……你是有苦衷的。”侯小帅一边看信一边哭。

  我是不忍心打扰她,默默的转身要走,刚走没多远,侯小帅突然说道:对了,李哥,你别走,这封信,你也得看。

  “我看?我就不看了吧,你们小两口叽叽歪歪的东西,我看了,多肉麻!”我连忙推开信。

  侯小帅却说:不,不,李哥,这封信,其实和你有关系的。

  “跟我有关系?不会吧?”

  我接过了信。

  信上的内容是:小帅,我其实和很多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想你也知道,你一直包容着我,爱着我,我也知道。

  我和你不停的分手,跟你闹,跟你吵,并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牵扯到我的事情里来!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对了,小帅,你见过凌晨三点半的太阳吗?我见过,那是我半夜噩梦醒来,看到的你那张熟睡中的脸……你就是我凌晨三点半的太阳!

  尽管我不想让你牵扯到我的事情里面来,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让你牵扯进来了,问题就在你身上的鬼图腾!我曾经喝醉了酒,给你纹了那个纹身,这纹身会要你的命!

  小帅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送信的人是我的铁子,是值得相信的人,你跟着他……逃,逃到天涯海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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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8:15: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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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血骨人头
看完了这封信,我看了一眼侯小帅,这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平常里酷酷的小姑娘现在一点都酷不起来。

  我心里感叹,张垚这家伙,太懂女人的心思了,刚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见过凌晨三点半的太阳吗?我见过,那是我半夜噩梦醒来,看到的你那张熟睡中的脸”,怪不得侯小帅那么爱张垚,这真是一个甜言蜜语的罐子!

  “他说让你走!”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摇摇头,说:“我不走!”

  “可张垚让你走。”

  “我不怕死,我让你看一看这封信,是想让知道张垚的意思,可我不会走,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爱情,有我甜蜜的回忆,我不会走的,这一点,不会改变。”

  侯小帅又回到了酷劲十足的状态,她推了推我:好了,李哥,你忙你的去吧。

  “等等,我这里有卷录像带,也是张垚的遗物,你要不要一起看看?”我见侯小帅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能把录像带的事情也说了出来,看能不能改变侯小帅的主意。

  果然,侯小帅愿意和我一起看看。

  她找来了店里的一个摄像机,把录像带塞了进去。

  顿时,摄像机里面有了图案。

  里面是张垚兴奋的说:太棒了,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这是中国传统阴术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我的这项技术,将会挽救出成千上万的人!太棒了,太棒了。

  “传统阴术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我有点好奇了,这就是夏珊珊他们身上“鬼图腾”的来源吗?

  我继续看着。

  可惜,录像带到了这儿之后,竟然变得花屏了,刺啦刺啦的,什么图像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侯小帅问我。

  我说……可能,可能是录像带放了太久,表面发生氧化,放不出来吧。

  “快进一下试试。”侯小帅说。

  我按了摄像机的快进键,在前进了半个小时之后,又出现了画面。

  屏幕里的张垚显得灰头土脸,他不停的哭着,说:我想,我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真的,万丈深渊,我从来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想让我的血,为所有贫苦的老百姓而流,可我……我已经成了一个恶人,我对不起所有爱过我的人!

  我看着张垚此时的表现,开始发现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恶人,从现在已经有的两幕图像来说,他曾经也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好青年,但最后因为某些机缘,竟然变成了他自己曾经讨厌的恶人!

  真是时也命也!

  画面到了这里,再次消失了,我一直快进到录像带放完,也没再见到任何图案。

  “这有点草蛋啊。”我有些郁闷的拿出了录像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对侯小帅说:小帅,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你总不能让张垚死得毫无价值吧?

  “还是那句话,这里有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的甜蜜回忆,我哪儿都不去!”侯小帅站起身,回到了老板椅上,继续画画。

  我也是日了狗了,怎么都劝不动侯小帅啊。

  偏偏录像带又放不出来,能放出来说不定还能让侯小帅回心转意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算了,现在我不强求你,我找哥们修复好这盘录像带,到时候我再来带你走!

  “我哪儿也不走,这里有我的……。”

  “事业、爱情、甜蜜的回忆对不,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但我更知道,如果人的命没了,这些东西都是特么的浮云!”我也有些恼了,快步出了门,并且狠狠的把门给摔上了。

  出了门,我先给我一黑客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时间没,有时间来一趟福建,帮我修复一盘录像带。

  那朋友想了一会儿,问我多少钱。

  我说价格让你满意,那朋友才答应来福州,说晚上就能到。

  “那就行,我晚上等你。”我挂了电话。

  录像带暂时放不出来,我也不知道张垚到底有什么秘密。

  至于林武海的孙子林江被杀?那肯定不是张垚杀的了,我估计……是张垚幕后的人干掉的。

  一切头绪,都需要录像带来解开,如果说张垚背后的犯罪集团是一扇大门的话,那录像带就是一把钥匙!

  录像带放不了,那钥匙就找不到。

  “算了,先去警察局,把张垚的黑狐令弄到手。”我可是答应了张垚的母亲,一定要亲手把黑狐令,送到白云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给韩莉打了个电话:喂!小姨妈,你还在警察局不?

  “在啊,对了,我问问你,张垚的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一枚铁牌子?”

  “有啊!当做证物收起来了。”韩莉说。

  我讪笑着说:莉啊,这玩意儿,好弄出来不?

  “弄出来当然没问题了,毕竟张垚的死是有凶手的,他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证物的价值和纪念品差不多。”韩莉说道这儿,突然质问我:咋了?你是想要这枚铁牌子?

  “当然了!要不然我闲得无聊给你打电话?我还怕你训人呢,天天跟个母夜叉似的,那你啥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小姨父?”我数落着韩莉。

  韩莉让我滚,她说这证物,绝对不可能给我。

  “咱不是亲戚吗?帮个忙。”

  “姑奶奶我向来大公无私!”韩莉胸脯拍得啪啪响。

  “去你的,我说好话你不听是不?那好,我就告诉你,这是张垚的妈妈让我拿回来的,这可不是证物,这是遗物,你有啥资格不让我拿?信不信我去公检法告你去!”我大声呵斥道。

  韩莉嘛,我这颇有东北个性的小姨妈,就得凶她,三天不凶,还要上房揭瓦了!

  “行,行,行,过来拿吧,对了,你别过来,昨天晚上你还和林武海在一起呢,来警察局对我影响不好。”韩莉这是嫌弃我啊。

  “呸,我还非得去,你说你有这么帅的一个大侄子还不拿出来炫耀炫耀?”我略微自夸的说:再说了,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谁也对我没印象,怕什么,我现在就去了。

  我开着车,直接去了警察局。

  一连问了好几个警察,我找到了韩莉的办公室。

  我一推开门,好家伙,韩莉面前的卷宗,起码有一尺高,到底是多大的犯罪集团,让她手机了这么多的卷宗?那犯罪集团的罪恶是罄竹难书吗?

  见我进来了,韩莉直接把一个黑色的铁牌子扔到了我的面前,说:喏,拿去呗。

  我抓过了黑色的铁牌子,上面有一个狐狸脸的图案——这狐狸脸,就是狐狸鬼棺上的那张狐狸脸。

  你妹的,我再次看到这副图案,还有些亲切的感觉的了。

  我抚摸着铁牌子,也就是黑狐令,说:唉,张垚说死也该死,毕竟杀人了,但他其实本不应该死的。

  “你说什么?”

  “哦,哦,没说什么。”我连忙摇头,好家伙,差点就露馅了。

  “我听你刚才说张垚……怎么了?”韩莉有点不依不饶。

  我干脆扭了个话题:别,别老说张垚,都被你们警方解剖了,再说他多不尊敬啊,我问你啊,林武海的孙子,早上被杀掉了,杀掉他的,听说是张垚的鬼魂。

  “切,我一早上就接到报案了,可又怎么样?他这案子,太复杂了,得慢慢查,个把两个月,那查得出来吗?”韩莉煞有介事的说。

  我却是听出了韩莉的弦外之音,林武海孙子的死亡案件,警方是故意压着的。

  他们一直都想抓林武海,可是每次都没证据起诉,现在林武海撞到警方的枪口了,还不容许人家报复报复?

  何况警察也是有说头的,那么大的案子,你说破就破?福尔摩斯啊?那当然是得好好等着呗。

  “高,莉啊,你实在是高。”我给韩莉竖了个大拇指,我其实也蛮讨厌林武海的那副毒蛇心肠,现在警方的做法,无疑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别抬举我,我还有事,赶紧滚犊子。”韩莉直接一挥手,骂道。

  “行!拜拜。”我给韩莉敬了个礼,扭头就跑了,反正黑狐令已经到手了。

  我收好了黑狐令,开车慢慢往别墅那边开。

  “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个青纱帐。”车上,我正哼着小曲儿呢,突然,我手机嗡嗡响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我在等红灯的时候,打开了短信。

  短信是黄馨发过来的。

  “李哥,我是馨馨,我想了两天了,我觉得扎西木大师说得对,世间从无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虽然有时候让我特别生气,但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应该原谅你。”

  靠!

  我看了这条短信,差点喜挫了,你妹的,馨馨,你终于懂事了?

  我一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踩了一脚油门,要不是我反应得快,我差点撞到了前面的车屁股。

  我踩死刹车,给黄馨回短信:馨馨其实我很……

  我短信几个字没打完呢,又是一条短信发过来了。

  这还是一条彩信,匿名发的,里头夹带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被咬得七零八碎的人头,下面写了一排字:三天之内,我会联系你的,交出录像带,滚出福建,我们梁子算是解了,如果不交,小心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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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8:22:06 | 只看该作者
155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129章 南洋第一降头师
  我一看,好家伙,这是赤果果的恐吓啊?

  我立马回拨了过去,要跟我刚就刚正面,背后发恐吓信算个毛线。

  结果电话号码刚刚拨通,里面传出了一阵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真是无耻小人。”我直接删掉了这封彩信,想不到犯罪集团的动作竟然这么快,我才拿到了录像带,犯罪集团竟然已经跟我发彩信过来要我交出东西?

  我干你哥!

  “我才懒得理你们那群王八蛋呢,我修好了录像带,直接交给警方,其余的事,都留给警察办去吧,你恐吓我?我特么找风影过来收了你。”我骂了一句。

  风影的风水阵可不是开玩笑的,搞“僵尸王”这种那估计不行,但弄你们几个小犯罪分子,那不是轻松加愉快吗?

  我把彩信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接着给黄馨发短信。

  又没有编辑两个字呢,我就听到车窗户上传出砰砰的两声。

  “我去,我就想发个短信啊,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我是真火了,按下车窗,就准备骂人。

  结果我瞧见敲我车窗户的人是“密十三”。

  那个扛着鬼头刀的男人,我未来的大舅哥!

  “大舅哥,怎么是你啊?”我强行把话收了回去。

  这年头,几种人骂不得,老婆和父母,还有老婆的家里人。

  尤其是大舅哥和小舅子。

  一般兄妹之间的感情铁得不行。

  “开门。”密十三直接跟我说。

  “行。”我不知道密十三打算干什么,但还是打开了车门锁,把密十三放了进来。

  密十三特别嚣张,一进来就说:开车!

  “我还打算跟你妹发消息呢!”

  “发个屁,你别想用甜言蜜语来迷倒馨馨,到我这儿不好使。”密十三骂我。

  咦!你扛个大刀就牛逼了?有能耐砍死我?

  我觉得有时候,“飙”,必须发,有句东北老话说得好--树不修理不直溜,人不修理梗赳赳!

  我捋起了袖子,正要发飙呢。

  结果密十三一扬手,两个黑色的物事被他丢到了我怀里。

  我一瞧,好家伙,是两个人头!

  人头还滴着血呢!

  “我干你哥,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这两个家伙一直跟踪你,我给办了。”密十三不动声色的训斥我:你也是,走路能不能瞧瞧后面?眼睛给屁股坐了?被人跟着都不知道?

  啊!

  我这才想起来,既然那犯罪集团知道我拿到了录像带,为什么不直接干我呢?我身边又没有阴人,今天我可是独行,赶紧确实有人跟着我,还好被密十三给办了。

  “开车!下面一个路口放我下去,以后招子方放亮一点,要不是看在馨馨的面上,你这样的怂人,也配我密十三给你擦屁股?”密十三说完,直接靠在车座位上,闭目养神。

  我这真是一肚子的火要往外面喷啊,这密十三见了我像是见到仇人似的,我都恨不得一耳光抽死他!

  这家伙说话也不好听,你帮我办了跟踪的人,我还准备说声谢谢呢,结果……结果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我二话不说,直接开车。

  开完了这条大街,我喊着密十三:密十三,到了,到了,赶紧下车,带上你的人头,赶紧走。

  我连续喊了两声,没人应我,我一扭头,发现密十三早就不见了。

  哎哟我去,这密十三怎么神出鬼没的?还真是现代豪侠。

  可是,他走了,这人头可怎么办?

  这人头还放在我的副驾驶位置下面呢?

  “去你的,还大舅哥呢,一点都不心疼妹夫。”我也毫无办法,这人头又不是垃圾,能到处丢。

  一旦被警方发现了,那还不完蛋了?人家问我人头哪儿来的?我总不能说是密十三砍了人家的头吧?咱可不能这么不仗义。

  我开着车,只想快点回家。

  可这越着急越出事。

  我刚绕过去一个转弯,突然,一名警察使唤我停车。

  “停车,停车!”

  “哟?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按下了车窗,连忙跟警察递烟:警察叔叔,我可没有违反治安啊,也没超速,也没酒驾。

  我对着他们两人笑笑。

  “你压线了。”我低头一瞧,还真是,我的车子过马路中线了,可是太过于紧张,车的线路开跑偏了。

  “下车,例行检查,你这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检查个屁!”我要是直接放交警进来检查,他检查出了两个还沾染着鲜血的人头,那我这几天都得去警察局呆着了。

  关键时刻,我把“大金牙”那没皮没脸的精神给拿出来了,腔调直接打硬,质问交警:你说,我怎么你了?

  “你压线了,还要说几遍?”

  “压了,怎么着?”我指着马路中央的线,问警察:我就问你,压坏了吗?

  “压坏?这倒是没压坏?”交警低头看了一眼路中央的黄线,说。

  “对啊!没压坏,你检查我干什么?压坏我再赔啊!”我直接瞪了交警一眼:我还跟你说了,你是交警,我是警察,从广州过来办案子的,不信你给我同事韩莉打电话,看看我是不是警方的人。

  “自己人啊?”交警畏缩的打量了我一眼。

  我直接骂道:你小子真不长眼睛啊,我和我同事是从广州那边过来调查大案要案的,现在着急着走,你还搜我?不就压线吗?你这线多皮实啊,压一压又压不坏,就这么招了,拜拜!

  我二话不说,一脚地板油,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奶奶的,好险啊!

  车上,我点了一根烟,叹了口气:哎呀,这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我不去美国干奥斯卡去,那还真是浪费人才。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到别墅了。

  下了别墅,我直接从后备箱里翻出了两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直接冲进了别墅里,找到苏河:小苏,来来来,你这边有人,帮我把这两个人头给处理了。

  “咋了?”

  “咋?还不都是你的事?因为干张垚,所以我惹上了一个非常大的犯罪集团,这不,我大舅哥上午帮我办的几个犯罪集团的眼线。”

  “哟,对不住,对不住,李哥,这事我牵累你了。”苏河连忙说。

  “唉,跟你没关系,只是这几天,我怕要天天住你别墅了。”我叹了口气,假装很失落的样子,对苏河说。

  苏河一脸的内疚,直接提溜着人头离开了。

  看见没,这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其实张垚的事情,还真跟苏河的关系不大,我也是因为答应了张垚,弄到那盘录像带才引过来的黑社会。

  不过我这么一怪罪苏河,这免费的吃喝地点不就有了吗,他心里还一万个内疚,老是担心对不起我,巴不得我多住几天呢。

  “下次等余胖子过来,我得好好找他探讨探讨演技。”我心里做了决定。

  这演技,有时候还真是管用。

  我背着手,欢快的上了楼,只等晚上那位黑客朋友过来了。

  才到二楼,就撞见了正在想些什么的大金牙:老金,你瞎特么晃荡什么呢?

  “哟,小李爷,你可来了,我跟你说,今天,我的消息源告诉我,有三个阴人,来了福建福州。”

  “确定?”

  “百分之百的确定,我在福州这边,有朋友。”大金牙十分肯定的说。

  三个阴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了福建福州,只怕就是为了张垚的那卷录像带来的吧?也就是冲着我来的?

  “那三个阴人有名号吗?”

  “我朋友只说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延纳!”大金牙说:其余两个,我朋友没有透露。

  “延纳?”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延纳和大金牙,其实是属于相克的。

  为什么呢?

  因为延纳是降头师!

  新加坡那边极其有名头的降头师。

  降头师和东北的萨满是死对头。

  因为萨满的巫术能够破降头,类似于五行相克,“水”可以灭“火”。

  但是五行相克还有一个理论,又叫五行相生,意思是如果“水”势太弱,火势太强,水不光不能灭火,甚至会助长火势。

  如果萨满的道行差降头师太远,那降头师能够轻而易举的击败萨满。

  延纳是南洋新加坡那边成名三十年的降头师了,只怕大金牙……可能搞不定。

  “小李爷,咱们要不把风影喊过来呗?这边战事吃紧,我师父以前跟延纳试探过,差他差得很远。”大金牙一脸的恐惧,接着他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延纳的外号叫血骨人头,落降的实力十分强,你在他面前,他都能落降,直接用降头术,把你的脑袋变成一个血葫芦!

  血骨人头?

  我想起车上,那个匿名号码给我发过来的那张彩信,上面就有一个“血骨人头”。

  看来那短信是延纳给我发的。

  “奶奶的,原来是延纳啊。”我对大金牙说:延纳已经跟我下战书了,说我三天之内,不交出录像带,他要我的命!

  “真的?”大金牙听了,着急得跺脚,说道:那还等什么啊,找风影过来,对了,还有没有其他的阴人,能不能找到?找个厉害点的,比如说出马刀仙,要不然把赵长风那家伙给找过来。

  咱们这些人里头,赵长风是真有点能耐的。

  “咱先别着急,我手上有一东西,能找来强人,找其余的阴人,估计要花一些时间,人家也不见得来得了。”我自信满满的说。

  “你手上有东西能找来强人?谁啊?跟老金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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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8:27:31 | 只看该作者
156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130章 升级版风影
  我手里晃悠着从警察局里面拿出来的黑狐令,说:你瞧瞧,就是这个东西!

  大金牙是个识货的人,加上他久居东北,对东北的野仙,了如指掌,他二话不说,直接要给我跪下了:小李爷,我给你跪了,这是胡家上门的身份牌子,叫黑狐令!你从哪儿弄过来的?

  我哈哈大笑,把张垚的事情,告诉了大金牙。

  大金牙听完了,差点泪流满面:都说万水千山都是缘,真是没错啊,在广州,咱们遇到了狐仙一家,这会儿,又是狐仙的家事?

  “对啊,而且那胡家胡七七现在就在武夷山的白云庵,我要是去请,也有一定把握请得到的。”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听了,立马摇头,说:小李爷,我知道你这张嘴口舌如簧,但有些东西,真没法弄,你太不了解白云庵了。

  “怎么不了解?”

  “你可知道,咱们全国的女佛高人,都是出自于哪儿吗?”大金牙问我。

  女佛其实就是尼姑,位置相当于喇嘛里的活佛,咱们汉人习惯称呼为菩萨。

  我说知道啊,四川峨眉山!

  峨眉山里有个峨眉派,女佛高人大多数是出自这里的。

  大金牙摇了摇头,说:不,不,峨眉山那是过去式了,现在女佛最多的,还是武夷山白云庵,人家有说头的--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白云庵修的是大乘佛法,讲究的是自在飘零!

  她们那些尼姑,一个个都看破了红尘,再也不理俗世纷争,说白了,她们就是死倔,你要找他们来对付延纳,那是痴心妄想!

  “真的吗?”我有点不信邪。

  “不信你可以试试。”大金牙说。

  “那下次吧,我得先把风影喊过来。”现在事情还没到紧急的地步,我也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胡七七的身上。

  找自己人,那才是当务之急。

  我一个电话打给了风影。

  “喂!老风。”我对着电话嚷嚷。

  “咋?有事说事,贵族风正在享受当中呢。”风影连忙描述了他现在的生活状态。

  原来上次他不愿意出去买东西吃,我怕这家伙饿着,告诉了他我的信用卡位置,让他天天网购,也告诉了他密ma,反正他吃东西,能花多少钱。

  谁成想,这家伙简直了,不但天天吃喝拉撒睡刷我的信用卡,还用我的信用卡刷了一个浴缸,天天泡热水澡,吃香的喝辣的。

  这都不提了,他还刷了我的信用卡,同城网购了一只金刚鹦鹉。

  那可是纯正的非洲金刚鹦鹉,特别有灵性,价值不菲,他买的是赛级的,也就是可以参加比赛用的,血统纯正的金刚鹦鹉。

  大概两万多。

  我真是日了狗了。

  “哎哟喂,我现在这才叫贵族嘛!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风啊,我吃,必须得吃东来顺的大火锅,全聚德的烤鸭子,一百零八片,一片鸭子肉都不能多,我喝要喝正儿八经的陈酿茅台,再泡泡小澡,提个鸟笼出去溜溜街,哎哟,小李,我咋早点不来你这儿呢?”风影不无感叹的说。

  我……我真想砍死风影啊,你多贵族我不管,可你吃的、喝的、玩的,都刷的老子的信用卡,你个王八犊子!

  我这通电话是打开了扬声器的,本意是想让风影骂一顿大金牙。

  结果风影没骂成大金牙不说,大金牙反而看了我一个老招笑的笑话。

  “哎哟喂,不得了,不得了,老子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大金牙笑得在地上打滚:小李爷啊,我上次就说了,你留下风影那是引狼入室,这下好,你得赶紧回广州,不然房产证都被风影给当了。

  “你滚一边去。”我努力遏制我的怒火,对风影说:老风,我先不跟你谈我信用卡的事,来一趟福州呗,延纳过来了,要跟我挑衅来着呢,说三天之内,要了我的小命!

  “啥?那新加坡的延纳?降头师?小小蛮夷,也敢来祸害我泱泱华夏儿女?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等着,我马上就过来!”风影挂了电话。

  大金牙这厮扑在地板上,笑得不成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小李爷啊小李爷,我也想泡澡,我也想吃东来顺的大火锅,你说咋整?”

  “滚一边儿去,我恨不得抽死你,我落个笑话,你还落井下石了,睡觉!晚上还有事呢。”我收起手机,回了卧室。

  “小李爷,别走啊,我不养金刚大鹦鹉,我只想养一只萨摩耶,你看能不能给报销了啊?”大金牙这贱人,划船从来不靠桨,全靠浪!

  浪人!

  我回了屋,给黄馨发短信。

  可惜黄馨没理我。

  我去,我应该在黄馨给我发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给她回过去的,这样显得我心意诚,都怪密十三和延纳,害的我短信没有发出去。

  我有些懊恼的拨了黄馨的电话。

  她也没接。

  我只能给黄馨留了言,说我过几天就去找他,带她出去浪漫一下子。

  留言她也不回,我把手机搁在了桌上,直接躺倒被窝里面睡觉。

  晚上还有事呢。

  我那黑客朋友和风影都得过来,晚上得去接人。

  我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多。

  起床后,我跟大金牙、涂鸦两人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往机场。

  路上,大金牙一再告诉涂鸦:涂鸦啊,不是哥哥没劝你,待会你要是见了风影,可别跟他说话,那家伙,是个穷酸!

  “是吗?”涂鸦有点懵。

  我劝涂鸦:别听老金瞎白话,风影那人除了对老金刻薄点,对其他人都还不错,不过老金有句话说得对,那家伙,的确是个穷酸!还是个有贵族心的穷酸!

  说道这儿,大金牙突然变得严肃:不对,小李爷,你不严谨啊,其实风影,不是穷酸,你想想,如果穷酸,他能吃得起东来顺和全聚德?喝得起茅台?天天泡得起热水澡?还能养一只两万多的金刚鹦鹉?

  “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我觉得大金牙实在是贱出了一个高度,打人不打脸呢!

  “哈哈!”大金牙又抱着肚子哈哈笑。

  ……

  我们三个刚刚到机场,风影就跟我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啊,我老风啊,我来福州了,你在哪儿呢?”风影问我。

  我咬牙切齿的说:我就在机场门口!

  “哦!那再等我半个小时。”

  “为啥?机场那么大吗?找我们还要半个小时?”我问风影。

  风影哈哈一笑:小李啊小李,你真是不了解贵族,咱贵族到哪儿,鸟笼不得提着?这叫范儿!也叫礼,气派,讲究,唉!我办了个托运,我得先去拿我的鸟啊!

  我草你大爷!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直接开骂!

  这拿我的钱玩起派头来了。

  大金牙又躺地上哈哈大笑。

  好容易,我等到了风影。

  好家伙,这次的风影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他穿着一个大皮衣,带个墨镜,右手提个鸟笼,晃晃悠悠的就过来了。

  “哟,兄弟们,好久不见啊。”风影跟领导人似的,缓缓的伸手,跟我们打着招呼。

  “去你的吧!”我直接冲上去:老风,我发现你眼睛上有个肿块,我给你治治!

  我二话不说,一拳抡了过去。

  大金牙一把抱住我的腰:小李爷息怒,息怒,千万不要冲动,大不了这次咱们扣老风的工资嘛!

  “唉!”我一回头,对大金牙说:你孙子这头一回提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次我找风影过来,确实要付他工钱,你花我多少无所谓,反正从工资里面扣吧!

  何况我压根也没生气,大家都是兄弟,嬉闹一下嘛!

  涂鸦看我们几个感情这么好,他倒是有些羡慕了,说他从来没有我这么好的朋友。

  我把他往风影面前一拉:现在你不就是我们的朋友吗?给你介绍一下,风影,姓爱新觉罗,贵族的心,民工的命,说的就是他。

  风影听我这么介绍,可不高兴了,直接挑拨着他的鹦鹉:小八,小八,小李不会说话,你会说,来一句,来一句。

  “贵族风……贵族风……贵族风!”

  “唉!对了嘛!以后都喊我贵族风!”风影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尖。

  我真是差点晕倒了,日了狗,这风影,还挺会整景!你咋不上天呢?

  我接完了风影,又接到了我的黑客朋友王玉茂。

  王玉茂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人比较小,不怎么说话,他在车上,跟一尊雕像似的。

  倒是风影,不停的摆弄着他的鹦鹉。

  他的鹦鹉就会说三句话,第一句——贵族风!

  第二句——小李爷真帅。就冲这一句,我也不能怪风影刷了我的信用卡啊。

  第三句——大金牙是煞笔。

  可怜的大金牙,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里,他无数次的被一只金刚鹦鹉嘲讽——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捏死你这只鸟,把你炖汤喝!”

  “大金牙是煞笔。”金刚鹦鹉又说。

  回了别墅,我那黑客哥们直接开始鼓捣着录像带。

  他用的是一种“特殊算法”,可以重新抹掉录像带,再根据录像带上的刻道,重新修复录像带。

  这修来修去,也挺花时间的。

  我、大金牙、风影、涂鸦四人无聊,坐在边上打着扑克。

  期间,我也说了张垚鬼图腾的事,也说起了张垚试图把“鬼图腾”和现代阴术结合起来。

  风影听了,冷笑道:我一年前的时候,得知有个犯罪集团,利用某种阴术赚钱,想来那个犯罪集团和张垚,是一伙的了!

  “你知道?”大金牙连忙问风影。

  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挑拨挑拨鹦鹉:来,小八,你回这家伙一句。

  金刚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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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阴人残马
  大金牙被那金刚鹦鹉给气疯了,抓住扑克就要去扇那只鸟:“奶奶个熊,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他刚动,我连忙拉住他,好声好气的对大金牙说:老金别冲动,这鸟你得伺候着,你伺候它,它就说吉祥话啊,你看我的。

  我递给金刚鹦鹉几只面包虫,金刚鹦鹉一口把面包虫给叼走了,然后扑腾着翅膀说:小李爷真帅,小李爷真帅。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大金牙,说:喏,瞧见没?就是这么实在,就是这么整景,你得伺候,不能骂它。

  “是吗?”大金牙半信半疑的从风影那儿掏了几只面包虫,放在掌心里,递到了金刚鹦鹉的笼子旁边。

  金刚鹦鹉探出个头,两三下把面包虫啄个精光。

  “来,叫个好听的听听。”大金牙冲金刚鹦鹉扬了扬脖子。

  金刚鹦鹉扑扇着翅膀: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我草你大爷。”大金牙琢磨了一阵,发现不对味,他说:小李爷,我发现不对劲啊,这鹦鹉就会说特么三句话,贵族风、小李爷真帅,大金牙是煞……,我这不管咋伺候他,他也只会说我是煞……对不对?

  哈哈哈!

  我们几人又哈哈大笑。

  讨论继续,大金牙好说歹说非要风影把鹦鹉提到别的房间里面,才继续跟我们说,他说他今天晚上头都是大的,被那鹦鹉催眠得不行,甚至有几分钟时间,大金牙自己还跟自己说:大金牙是煞笔,大金牙是煞笔。

  风影实在不忍心继续刺激大金牙了,这才把鹦鹉搁到了别的房间,继续和我们聊起了阴术犯罪集团的事情。

  “这阴术和犯罪集团啊,确实有瓜葛……。”风影刚开口,一直在鼓捣录像带的王玉茂打断了他的话:风哥,你等会儿,小李哥,你们有没有痒痒挠啊?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痒。

  “痒痒挠?我给你去找找。”我到楼下,找苏河弄了一把痒痒挠,给了王玉茂。

  王玉茂抓住痒痒挠,使劲的扣,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皮肤过敏啊?”我问王玉茂。

  王玉茂说:谁知道,来福州之前我从来不痒,结果一来,就痒得不行。

  “那你自己挠挠吧,我帮不了你的忙。”我让王玉茂自己用痒痒挠抓痒,我们几个继续谈事。

  风影讳莫如深的跟我们说:知道那阴术和什么样的犯罪集团合作吗?

  我问是什么犯罪集团?

  “圆木交易!”风影说。

  “圆木交易?就是器.官交易?”我问风影。

  “可不是咋的,就是器.官交易。”风影点点头。

  这下我可就感兴趣了,我以前也知道,圆木集团里,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阴人,但我从来不知道那些阴人在集团里的作用是什么。

  风影说阴人在圆木集团里,通常有两种作用,第一种……阴人会帮忙平息怨灵,简单点,就是帮忙平阴事的。

  第二种,阴人其实也是圆木集团的顾客。

  圆木集团,贩卖那些受害人的身体器.官,从肝脏到肾脏到心脏,甚至血、皮、骨、肉,都有相应的渠道销售。

  阴人,则会购买那些死者的阴魂。

  “买鬼魂?这随便去拘不就行了?”大金牙说。

  很多阴人也需要阴魂,不过大部分阴人都是老实人,去弄死人再弄阴魂,的确做不出来,现在很普遍的做法是,去别人的坟头,拘一些孤魂野鬼回来。

  风影说,那些拘来的孤魂野鬼,能有新鲜刚出窍的魂好?铁定没有啊。

  何况那些被摘了身体器官的鬼魂,那叫一个怨气饱满。

  这样的阴魂,做一些阴术,效果很霸道的。

  他说现在泰国那边,做小鬼佛牌、做降头术,用的都是圆木集团买的新鲜阴魂,效果特别到位。

  “那些阴人买阴魂都不用花钱,他们通常会帮犯罪集团做事情,抵那买魂的钱。”风影说。

  我问风影那些阴人一般会做什么事。

  “你听过残马吗?”风影问我。

  我摇摇头,残马?是有残疾的马?

  风影喝了一口茶,说残马其实就是“残疾人马戏团”的意思。

  很早以前,残疾人马戏团风靡全球,很多人就喜欢围观围观残疾人,比如说个子小得不得了的人,比如说有些长了三只眼睛的人。

  观众主要是为了猎奇去的。

  总之残马就是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人。

  “那残马和阴人又扯上什么关系呢?”我问风影。

  风影说当然有关系了,残马如果是后天致残的,那没什么可看的,谁也不看一个断了胳膊的人吧?谁也不会去看断了两条腿的人吧?这有什么看点呢?

  他说有些阴人,就专门配合“圆木集团”,对孕妇下手,用阴术干扰胎儿的成长。

  比如他们会给孕妇下一种“无头鬼”的阴魂。

  无头鬼没有头,这样的阴魂一进入到孕妇的肚子里面,就会包裹住那胎儿的身体,唯独包不住头。

  胎儿出生后,和正常胎儿一模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成长,那胎儿的身体,因为被无头鬼阴魂包裹住了,所以身体长不大,但头没有包住啊,头会一如既往的长大。

  等到胎儿两三岁的时候,头会变得非常大,但是身体依然和刚出生时候差不多大,这叫“大头残马”,在墨西哥那边,很受当地人的青睐。

  不少人都会花费昂贵的价钱,去看“大头残马”。

  我听了“大头残马”的事,感觉心里都在发堵,这阴人行里,还有人这么不讲究?这么禽兽?

  “除了大头残马,还有三眼怪胎,蛇身人头女孩、玻璃瓶那么的大的女孩。”风影一一道来。

  我们几人义愤填膺,这都是什么东西……跟犯罪集团勾结在一起的阴人,真是没几个好货,全是一群人渣!

  听我们讲得挺玄乎的,王玉茂一边挠着痒痒,一边按着键盘修复录像带,一边也开讲,说:唉,风哥,听你这么说,我以前邻居,他们家有三胞胎,三胞胎在出生前,做了七八次产检,医生都说一切正常,可出生之后,就成了三联体的婴儿!三个婴儿长在了一块。

  “为这事,我邻居天天去跟医院打官司,婴儿的母亲差点眼睛都哭瞎了,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你刚才讲的“阴人作祟”啊?”王玉茂问风影。

  风影点点头,他说这叫“联体残马”,也很受一些重口味民族的青睐,正常情况下孕妇生产,只可能是双联体,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三联体。

  如果出了三联体的三胞胎婴儿,那肯定是有阴人作祟了。

  他还说现在那些喜欢看残马的观众,最喜欢的就是四联残马和五联残马,这样的比较刺激。

  四联残马就是长在一起的四胞胎,五联残马就是长在一起的五胞胎。

  我叹了口气,作孽哦--本来人家生一对三胞胎、一对四胞胎,那都是老天爷眷顾,赐下来的福分。

  被那些和圆木集团联合在一起的阴人一搞,福分变成了悲剧,这些阴人得做了多大的恶?

  “真是犊子。”我骂骂咧咧的。

  涂鸦倒是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李哥,咱也不至于为他们生气,咱们都是正儿八经赚钱的,不赚不良心的钱,那些人,铁定会有报应。

  “可不是咋的,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大金牙咬牙切齿的说,差点把他嘴里镶得那么金牙给咬崩了。

  我们几个义愤填膺呢,王玉茂喊了一声:唉,各位哥哥,录像带修好了,所有的数据都已经搞定,视频提取出来了。”

  “真的?”我大喜过望,立马跑到了电脑面前。

  大金牙、风影、涂鸦三人都围了过来。

  我们几乎是一帧帧的看完了整盘录像。

  看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一拍桌子,气得嗷嗷叫。

  原来张垚背后的犯罪集团……就是一个圆木集团。

  干着全世界最血腥,最可恶,最阴毒犯罪的圆木集团!

  “奶奶个熊的,就特么这群人渣还敢挑衅我们?他们哪儿来的脸面?我大金牙这回坚决不怂,打掉他们!”大金牙气吼吼的说。

  这个视频里,我们也知道了张垚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原来,张垚曾经是好心好意的办事的,他和自己的一个博士朋友,研究出了在人的身上,纹上“鬼图腾”的纹身,再加上长期注射一种叫HBN46的基因药,可以在人体内培养出一些极度稀缺的血型!

  比如说有一种血型叫“Rh阴性血”,这种血型俗称熊猫血,因为这种血型非常稀少。

  在咱们中国,一万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拥有这种血型。

  很多这种血型的人,出了车祸或者大量失血后,因为得不到同种血液的输入,最后只能等死!

  张垚可以通过阴术,在一个普通血型的人身上,定向培养出这种血液来,这无疑会挽救很多很多人的生命。

  除了“rh阴性血”,还有“th阴性血”等等更为稀少的血液。

  张垚的这项“阴术”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简直是医学上的一个伟大福音。

  当时他手里拿到了这种技术,开始着手实验。

  不过实验是一回事,真正到用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他……遇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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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熊猫血谜团
  张垚在好几个人的身上,培养出了“熊猫血”。

  但是,培养出了熊猫血后的几个月时间,这几个愿意接受熊猫血培养的人,都一一死掉了。

  死得很凄惨。

  有出车祸死掉的,有在水里淹死的,也有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高楼大厦上掉下来一块玻璃,直接把他切成两半的。

  这些人的死,稀奇古怪,凄惨得很。

  张垚并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了。

  他有一段时间,非常郁闷。

  最后,他去找了万一宗的一位方士。

  那方士对命理很有钻研。

  当张垚把事情跟他讲了之后,那方士立马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他告诉张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些人会富贵,有些人会穷,有些人会家道中落,有些人会否极泰来,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命,其实是一种定数。

  每个人天生是什么血型,也是一种定数。

  通过培养血液,让一个人从普通的血型变成熊猫血,这算是改命的行为。

  人可以改命,但得福厚。

  福薄的人,一旦被改命,就会扛不住,早早夭折。

  所以,方士给张垚提供了一个方法:你要改一个人的血型,最好是找富贵之人的子女改。

  富贵之人的子女,也就是现在常说的富二代。

  这些人如果命不好,能含着金钥匙就出生吗?

  所以,张垚立马开始实施培养计划。

  他有狐族血脉,天生就对“魅惑”人,有十足的把握。

  他第一个实验的对象,就是苏河的女朋友夏珊珊!

  夏珊珊的家里也很有钱,父亲是一个大富商。

  张垚在三年前,就开始在夏珊珊的身体上,刻下了鬼图腾的纹身,定向培养夏珊珊的血型!

  这一次,真的成功了。

  夏珊珊过了一年多也没有死去,这说明那方士的话,很有道理。

  张垚最后的技术难关,也被克服了。

  他拿着夏珊珊的血液样本和她出生时候的血型报告,打算去找投资。

  张垚是想通过这种“鬼图腾”定向培养血型的技术,来救千千万万的人,这事一项大事业,没有巨额的投资,压根就没办法彻底实施!

  其实他完全可以找被自己魅惑上的对象去借钱,但他心里觉得,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培养熊猫血已经很不道德了,再要他们的钱,那还要脸吗?

  所以张垚去见了几位投资人。

  那几位投资人,并不相信阴术,他们对张垚的技术,并不太感兴趣!

  一直到张垚遇上了他口里称呼的“刑老板”后,事情才得以突破。

  刑老板对张垚的技术,非常赞赏,他称张垚的这项技术完全可以改变世界,他愿意出五个亿的风险投资,第一批投资是五千万。

  当时张垚立马接着找其余几位富贵子弟实施这种技术。

  林武海的侄子林江,也被张垚诱惑到,纹了鬼图腾。

  一年之后,张垚把自己提取到的血液样本,都弄给了刑老板看。

  刑老板看完了,立马说他们圆木集团需要这种技术,这种技术简直比金子一样宝贵。

  张垚这才知道,原来刑老板是内地和香港最大的圆木交易商。

  他立马表示要退出这个项目。

  刑老板利诱道:张垚,你知道你的技术有多值钱吗?我就这么跟你说,去年,一位洛杉矶的黑帮大佬得了心脏病,需要换一个心脏,他就是熊猫血,世界上最稀有的血型“hk三阴性”血液,他找遍了全世界,也没有人和他的血型匹配,到他快要死的时候,他声称,如果有人能够给他换个心脏,他可以开价三千万美金。

  “三千万美金啊,一笔生意接近两个亿,而且还不止这个黑帮老大,我们每年都会接到很多有钱人的器官订单,他们很多人的血型都是熊猫血,事实上,我们也没有能量去找到和他们匹配的器官,每年我们都会损失一大笔钱!如果有你这项技术,我们立马会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原来张垚希望自己培养出稀缺的血液来救人,刑老板的切入点却是赚钱,一个人从普通血液变成了熊猫血,他的脏器,也会变得非常值钱。

  张垚当时铁定不肯入伙。

  刑老板直接让手下拿枪指着张垚的头,恐吓道:如果你现在要退出,我也不会杀你,我只会透露给警方一个消息--你,张垚,是我们圆木集团的人,我想,到时候警方肯定会枪毙你的,对吗?你现在没有回头路了!

  就这样,张垚被逼到了绝境上。

  那一段时间,张垚的精神十分沉沦,他有天喝醉了酒,在侯小帅……那个他最爱的女人身上,纹下了鬼图腾。

  张垚知道那群黑帮的手段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才提出了和侯小帅分手。

  分手后,张垚一直不怎么搭理圆木集团,他总是持消极抵抗的态度,不做事,不回话。

  一直到一个多星期前,圆木集团的刑老板给张垚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给我进行大批量的“熊猫血”培养,我让你做一辈子的牢房。

  就是这次通牒,张垚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决定,他要自杀,用死来终结这一切。

  当然,死之前,张垚希望把自己纹下了鬼图腾的那几个人,全部杀掉,也就是爱过他的四男两女。

  他要杀了这些人的原因很简单,这六个人都是熊猫血,在刑老板的眼里,他们每个人都价值上亿,他们的心脏、肾脏、肝脏、血液、眼角膜等等,都能卖出天价!

  就算张垚不杀了他们,他们也会死于刑老板的手上。

  死在张垚的手上,好歹还能剩一个全尸,可是死在刑老板的手里,那所有的脏器都会被掏空的!

  看到这儿,我也算了解了张垚为什么要杀那些爱过他的人,也算了解了,他背后的犯罪集团,到底是什么性质了,也算了解了,为什么张垚根本就不畏惧死,那天他落到了林武海的手里,压根就没想活!

  而且,我还想起了一件事--林武海的侄孙子林江之死。

  林武海说,林江的身体被人撕碎了,心脏、肾脏、肝脏等等,都被人活活吃掉了。

  现在看,林江肯定是死在了刑老板的手中。

  那些心脏、肾脏、肝脏,并不是被吃掉了,而是被圆木集团弄走了。

  可能现在已经摆上了圆木集团的货架了。

  “奶奶个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问风影:现在咋办?

  “咋办?直接干他丫的!做这么多恶事,还想咋样?”风影脾气很大。

  大金牙则说:先把这录像带交给警方,娘了个腿子的,这圆木集团,让警方去处理,直接火箭炮砸他们总部!

  我比较偏向大金牙的方法。

  这圆木集团我恨不恨,当然恨,但是要搞,能搞吗?人家手上说不定还有军火呢,我们几个人去,那铁定是送肉上砧板,只有警察局能办他们。

  我打算把这个视频给拷贝一份的,刚刚关了视频,涂鸦却冲了上来,他重新打开了视频,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你看出了啥?”我问涂鸦。

  涂鸦没理我,他一直把视频拖到了中间的一帧,然后按了个暂停。

  这帧图像,是张垚手里拿着刑老板的照片,对着镜头说:娘了个比的,看到这盘录像带的铁子,你可瞧好了,这是刑老板的照片,你记住了,交给警方,直接干死那杂碎!

  我看着刑老板的照片,他长了个娃娃脸,嘴角有一个黑色的痣,痣上还长了几根毛,看上去挺忠厚的一个人,想不到心肠毒成了这样。

  “草,老子找到了,老子特么的找到了!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个王八犊子。”涂鸦像是吃了豹子药一样,发狂的拿拳头砸着桌面。

  我问涂鸦:你认识这人?

  “小李哥,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贩走了我姐姐的人贩子!他嘴角这颗痣,我能记住一辈子。”涂鸦红着眼睛,对我说。

  我知道,涂鸦的姐姐小时候为了保护他,被人贩子拐走了。

  前两天,大金牙给涂鸦招魂,发现涂鸦的姐姐,应该早就遭了圆木集团的毒手,应该是香消玉殒了。

  但我想不到的是,刑老板竟然就是那个人贩子?

  当年一个小瘪三人贩子,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落网,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圆木集团的幕后老板?

  这家伙的,报应也该来了!

  “草他吗的。”涂鸦一拳头砸在了墙面上,他说:小李哥,你们怎么办我管不了,但是我,我要跟圆木集团死磕!我要亲手宰了那个刑老板!

  说完,涂鸦就往外面走!

  我一把将涂鸦拉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涂鸦狠狠把我手打开,他瞪了我一眼:姐姐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不报,今生誓不为人!

  “你报你姐姐的仇,我没意见,我有意见的是,你这是去哪儿?把我们当兄弟不?”我也瞪了涂鸦一眼:涂鸦,招阴人和阴人,皆是异性兄弟,你姐姐的仇,就是我们的仇!大金牙,我改主意了,这盘录像带,我不会交给警方的……江湖事,江湖了,我也要宰了那杂碎!

  “行啊!宰就宰,你们不怕,我怕个鸟!”大金牙拍了拍胸脯。

  嗡嗡!

  就在我们几个人都热血沸腾着要把刑老板这人渣给揪出来干掉的时候,我的手机,接到了一条短消息。

  这条短消息是一条彩信。

  彩信里的照片依然是一个“血骨人头”,下面是一句挑衅我的话:呵呵,招阴人,我是南洋降头师延纳,别忘记了,三天之内,给我交出录像带,不然的话,要你小命。

  这条彩信完了之后,我又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延纳的手段,得了,我现在给你一点滋味尝尝,你仔细看着你面前的那个黑客哥们!

  我看了短信,连忙瞧了一眼王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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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血咒
  我看了一眼王玉茂。

  王玉茂此时正在挠痒痒呢,挠得正舒服,突然发现我在看他。

  他立马抬头望着我,问:李哥,你瞅我干啥?

  “没……没啥。”

  我看王玉茂似乎没什么问题啊,那延纳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让我看看王玉茂吗?可他没毛病啊?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短信,确定延纳是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低头,突然,涂鸦惊呼一声:茂哥,你怎么流血了?

  听到这声喊,我连忙一把抓住了王玉茂的肩膀,直接把他扭了个面,一瞧,才发现,这家伙的衣服下摆处,真的在往外面渗血。

  “衣服脱了。”我连忙对着王玉茂喊。

  王玉茂有点木讷,他还喃喃着,怎么会流血,我只是有点痒而已。

  “我给你脱。”我看王玉茂还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我连忙要去拉他的拉链,我的查看查看,他的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抬手,结果王玉茂像疯了似得,一把打开了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停的抓头。

  “好痒,好痒!”

  他下手特别狠,没一次挠头,我隔着还有一米远,都能清晰的听到“噗嗤噗嗤”的挠头声。

  很快,他的脑袋上,就渗出了鲜血。

  “别挠,千万别挠,你身上的痒,似乎有说头。”我伸手就去抓王玉茂的手。

  还没抓到呢,突然王玉茂又爬了起来,挣脱了我的帮助,直接小跑着冲向了一面墙。

  他跑的时候,是把脑袋低着,用天灵盖直接撞在了墙上。

  轰!

  他脑袋顿时红的白的都冒了出来。

  我一时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刚才还帮我破解了录像带的王玉茂,竟然一头撞死在了我面前。

  “奶奶的!玉茂!”我疯狂的扑了上去,奶奶的延纳,老子跟你没完!

  我才跑一小步,大金牙一把拉住了我,他对我嚷嚷起来:小李爷,别过去,王玉茂是中了降头师的血咒!

  血咒?

  我回过头,并不清楚这是什么阴术。

  至于大金牙,他们萨满和降头师是世世代代的宿怨,两边对对方的了解,那是了如指掌!

  噗!

  在大金牙拉着我的当口,王玉茂的尸体突然爆炸,升腾起了一团红色的血雾。

  血雾直接笼罩住了王玉茂的尸体,而且血雾还有继续扩大的倾向。

  “走!出去,这血雾千万不能挨上,谁挨上了,谁就得感染上血咒,下场和茂茂一样。”大金牙喊了一声,就往门边走。

  那血雾似乎听得懂人话,它弥漫开来,首先封住了门和窗户。

  这样,我、涂鸦、风影和大金牙死人,相当于被困死在了屋子里面。

  “缩在角落里去,砸墙。”大金牙指挥着我们,不过这家伙比较怂,头一个占据了墙角最靠里的位置。

  涂鸦则搬起了板凳,对着墙就锤了起来。

  不过这别墅的墙,都是混泥土做的,不像某些经济比较困难的家庭,用空心板打的隔断。

  涂鸦才锤了一下,板凳被砸得稀巴烂,那墙上,只有一道白印子。

  “这特么砸得穿吗?”我拿出手机要给苏河打电话。

  让苏河上来直接把门给踹开。

  风影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别,你让苏河过来,他一开门,肯定直接被那血雾给吞了,让他上来,那是害他。

  想想也对,我把手机收了起来,问大金牙:老金,你倒是想个辙啊。

  “我……我也没辙啊。”大金牙一摊手:再说了,大金牙是煞笔嘛,你们关键时刻不让聪明人想办法,让我这个煞笔想办法?你们真行!

  靠,这都什么时候了,大金牙还生鹦鹉的气呢?

  我问大金牙:你说说血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咒是一种尸虫,那尸虫又叫尸蹩,尸蹩这东西,其实不咬人,但身上特别毒,尤其是尸蹩王,只有一只蟑螂那么大,通体红色,这种虫子,挨上谁,谁就会染上蹩毒,浑身皮肤化掉,肌肉萎缩,最后骨骼都会变成一堆粉末。”大金牙介绍得很详细。

  他说血咒其实就是用尸蹩王下的咒。

  先把抓来的尸蹩王碾碎,加入鹿血、鳝鱼血,黑狗血,化成血晶,然后通过降头师的咒术,直接把“尸蹩王血”化作一种诅咒。

  当血咒彻底引爆之后,尸蹩王复活,那团血雾,就是尸蹩王喷出来的。

  “还有这事?”我盯着那离得越来越近的烟雾,同时还听到血雾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想来这声音是尸蹩王的叫声。

  这时风影哈哈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搞了半天,就是一个虫子?如果真是一团烟雾,无影无形,我是拿他没办法的,但这破虫子也能杀了我们几个?搞笑!

  “你不搞笑你上啊。”大金牙冲风影数落了一嘴。

  风影呵呵笑道:我上就我上,你以为跟你一样,没啥大作用?给我瞧好了。

  说着,他漫着散漫的步子,伸手从口袋里摸了个火柴盒。

  风影这人,其实是比较形式主义的,他说打火机没什么逼格,用火柴的才是贵族,所以他兜里随时都会揣上一盒火柴。

  他绕着血雾的边缘走着,冷冷笑道:尸蹩王是吧?那我就用傀儡阵跟你怼一怼,看看是你嚣张,还是我道高一丈!

  说完,他开始踩着步子,他往后踩了一步:八卦位,兑位!主思,主想,傀儡落!

  一句话说完,风影直接一弹指,叮!

  一根火柴被他弹得飞了起来,直接准确的扎在了血雾的边缘。

  叮叮叮!

  风影十指连弹,又去了不少的火柴,一根根的落在了血雾的边缘地带。

  一共八根火柴,封住了八个方位。

  这是风影利用火柴,支撑了一个八卦阵。

  “困住他了?”

  “八卦阵分生死门,只要是活的东西,找不到生门,他一辈子别想出来。”风影高傲的昂着头,话语里尽是嚣张。

  “那也得弄死尸蹩王啊,他刚才还杀了茂茂呢。”大金牙和王玉茂关系还不错,以前也喝过两次酒,两人比较聊得来。

  现在大金牙想让风影给王玉茂报仇。

  “那是当然了,我不弄死他,我能姓爱新觉罗吗?”大金牙指着血雾,咬牙切齿的说。

  他说他这个八卦阵其实是套了一个傀儡阵。

  这傀儡阵是他最近在广州研究出来的一个风水阵法,刚好秀给我们看。

  我让大金牙别卖关子了,赶紧的吧。

  “走你!”

  大金牙又连续弹了七八根火柴棍!

  那火柴棍到了八卦阵里面,竟然迎风见长,火柴棍都变得有一尺来长,七八根根火柴棍竟然组合成了一个火柴人。

  火柴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火柴棍当做剑。

  “前刺!”

  风影喊了一声,那火柴人真的挥舞着火柴剑,对着面前刺了一下。

  叮!

  一声金石之音,血雾退散了不少。

  “横扫千军。”这一次风影不但说话,还直接做了一个拿剑横扫千军的动作。

  那火柴人有样学样,也做了一个横扫千军的动作。

  又是一声金石之音,这一次可不得了了,血雾全部散去,在八卦阵的中间,有一只飞舞着的红色甲虫。

  那甲虫,想来就是尸蹩王。

  而它的脚下,有一团黑黢黢的骨架,那是王玉茂的骨架。

  王玉茂的骨肉、鲜血,都被尸蹩王尽数腐蚀掉了。

  白骨也被腐蚀成了黑色。

  我眼睛通红,对风影喊:风爷,啥也别说了,干死那杂碎!

  “瞧好了吧。”风影对着自己的衣袖一扯。

  噗嗤!

  他的衣袖被扯下来了一截。

  风影直接在上面挑出了一根线头,又揪下了一个纽扣。

  他把纽扣和线头直接扔到了八卦阵里面去。

  线头加纽扣,一落进去,直接变作了一个流星锤。

  火柴人捡起了流星锤,对着尸蹩王挥舞了过去!

  哐当!

  那流星锤砸在了尸蹩王的身上,直接把尸蹩王给砸在地上。

  还不等它振翅起飞,风影不停的往下挥舞着拳头,控制火柴人不停的往下挥舞流星锤。

  “砸!砸!砸!老子砸爆你,你杀我兄弟,我就把你砸成粉末!”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开始两锤子,那尸蹩王还能忍受,可是连续砸了七八下之后,我都瞧见那尸蹩王的铠甲裂了。

  再砸了几锤,尸蹩王开始留着红色的汁液。

  一直到砸了三十多锤,尸蹩王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

  “该我了!”我直接从包里抽了一瓶尸油,扔到了那尸蹩王的尸体上,大金牙从风影哪儿拿来一根火柴,划着了,扔进去,直接点了尸蹩王的天灯。

  幽绿色的火焰燃烧,顿时尸蹩王化作了灰烬。

  “扒了八卦阵吧。”我对风影说。

  “行!”

  风影对着八卦阵的火柴棍阵脚一扬手,那些火柴棍全部倒下。

  我走到了王玉茂黑黢黢的骨架面前,一只手撑住了墙壁,说:玉茂,哥对不住你啊,早知道这趟活这么危险,我也不会让你来了,你钱没赚到手,直接把命搭在这儿了。

  “都怪那延纳,娘了个腿的,就是个畜生。”大金牙帮我骂着延纳。

  我直接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尸蹩王化成灰烬的图,发了过去。

  接着,我又拍了王玉茂那黑黢黢的骨骼,也发了过去。

  图片的下面,我编辑了一行字:延纳,我们的梁子,彻底结下来了,你杀我兄弟,我不把你这老棒子戳骨扬灰,老子终身不干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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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搬山道人
 我发送了这两条短信后,延纳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招阴人,算你命大,不过我的话不变,三天之内,如果你不交出录像带,我要你的小命!

  要我的小命?我先要了你的老命。

  我退出了短信界面,在电话薄里找到了陈奕儿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姑射仙子?是不是答应追我了?”陈奕儿爽朗的声音,落在了我的耳朵里。

  我对陈奕儿说:奕儿,别闹,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找人?现在只怕找不了。”陈奕儿很干脆的说。

  我说不至于吧?全天下应该没你陈奕儿找不到的人啊。

  陈奕儿笑嘻嘻的说:李哥哥,你前几天要我找的两个人,都是很难找的人唉,我一共有一千二百只小速鬼,其中七百只去找了那个虚空道人,那家伙真贼啊,直接跑到了西藏,西藏那边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茅草,还是高原,真的很难定位,至于你说要找另外一个会大手印的密宗大师,我花光了另外五百只小速鬼去寻找,铺天盖地的找!现在没有余力去找别的人了。

  “这样吧,奕儿,你先把找大手印密宗大师的小鬼派回来,虚空道人继续找,同时你帮我找一个叫延纳的降头师,帮我找到他的位置!”

  “啊?那我的小速鬼会累坏的?”陈奕儿有点心疼自己的小鬼。

  接着她又说:不过你如果打算送我一百个养鬼巢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哦,也不是一定答应啦,只是会考虑。

  养鬼巢是养鬼必须要用到的东西,类似于养蜂的蜂巢。

  我一口应下来了,说我只要事情办成了,立马去苗彦博那儿给你买一百个过来。

  “成交!”陈奕儿说。

  “咦?你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我有点奇怪。

  “哦,我刚才花了零点一秒的时间考虑啦,没办法了,奕儿做事情就是这么美腻,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哦,就这样,对了,那延纳有没有具体的位置?”

  “有!福建福州!”我对陈奕儿说。

  “哦,那地方不大,明天下午我给你答案。”陈奕儿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有陈奕儿那铺天盖地的五百只小速鬼,延纳在福州,无所遁形!

  “先去睡觉,明天下午,我要宰了延纳那个老棒子。”我打完了电话,布置完了之后,直接让大金牙、涂鸦、风影三人去休息。

  报仇的事情,等明天。

  等他们回去了,我独自一人借了大金牙的招魂幡,把王玉茂的冤魂引到了黄泉路上,让他安安稳稳的去地府投胎。

  办完了这一切,我才回来休息。

  ……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过来了,失去了王玉茂,依然让我们很沮丧。

  大金牙问我:咱们真的不把录像带交给警方吗?

  “不交!江湖事,江湖了,咱们这次按照江湖三教九流,约定俗成的规矩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打定了主意,不把录像带交给警察局。

  “那如果咱们死了,那刑老板作为圆木集团首领的证据,就会彻底消失了,他们依然会继续逍遥法外。”大金牙考虑我们几个出事之后的事情。

  我摇摇头:如果我们都死了,算那狗日的走运!不过,他那种恶人,能走运吗?

  “这……。”大金牙想说什么,但说不出口。

  我拍拍他肩膀,说:老金,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其实那卷录像带,我放在了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身上。

  “谁啊?”

  “密十三!”我早上就给密十三去了一个电话。

  让这位未来的大舅哥无论如何给我这个妹夫一个面子。

  他来了之后,我就把录像带托付给了他。

  对于密十三的身手,我是相当有信心的。

  当然,我期间也表达了希望邀请密十三跟我一起去对付刑老板和延纳的想法。

  密十三当然拒绝了,他说以众凌寡不是英雄好汉,所以他不去,当然,他对我的精神,持鼓励态度。

  “就是那个馨馨的干哥哥?你信得过他吗?”

  “我信不过他,我信得过他身上的那把刀,那把刀充满了一种正义的力量,如果是心怀叵测的人,拿不住那把刀。”我虽然只见过一次鬼头刀,但我相信我的眼力。

  “那就行!”大金牙听说我已经找人保管好了录像带,也不跟我废话了。

  他说:咱们今天想个招,如果找到了延纳,怎么对付他!毕竟这家伙是成名多少年了的降头师,阴术很强悍的。

  “我也在琢磨呢,头疼。”

  “金老哥好,李哥哈。”我和大金牙正在琢磨着事情呢,这时候,涂鸦过来了。

  他的头上,系着一根白色的布条,是孝带!

  “我要杀了那刑老板,给我姐姐报仇。”涂鸦满眼通红,浑身充满斗志。

  我点点头,说他的仇是应该报。

  我们几人聊着天呢,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完了!糟糕!出事了!

  “怎么了?小李爷,你一惊一乍的?”大金牙问我。

  我一只手搭在了大金牙的身上:你忘记林江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啊,被人撕碎了身体,然后把他心脏、肾脏、肝脏全部拿去卖了!”大金牙说。

  林江的死,就是刑老板的圆木集团干的。

  我狠狠的点头:对啊!就是圆木集团,那些培养熊猫血的人,现在还剩下两个呢!一个是后小帅,一个是城南的一个附加工资,叫刘一男!圆木集团,肯定会杀了他们的。

  听我这么一说,大金牙拍头想起了这件事情。

  是啊!昨天晚上看录像带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是……可是……害了涂鸦姐姐的凶手被涂鸦发现了,王玉茂死了。

  这两件事情,完完全全让我们记不起这件事情。

  “走!快走,走晚了,估计侯小帅要出事!”我连忙往外面冲。

  风影、大金牙、涂鸦也跟着我跑。

  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几个人得扭成一股绳,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能分开。

  分开就会被人逐个击破,只有齐心协力在一块,扭成了一股绳,才是正道!

  我们四人上了车,火急火燎的往侯小帅的店里面赶。

  车开在路上,我一直着急的拍着大腿,心里念叨:千万别出事啊,千万别出事啊。

  如果侯小帅出事了,我肯定会非常内疚的,毕竟昨天晚上,我们有充足的机会,把侯小帅给救回来的。

  结果就因为一时忘事,竟然忘记了侯小帅,一旦侯小帅死了,五脏六腑都被人掏走了,我怎么对得起张垚的死前托孤呢?

  有时候事确实这么蹊跷,你越是想着要出事,那就越是要出事。

  我车子才开了一半,突然接到了韩莉打过来的电话。

  “喂!莉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韩莉。

  韩莉很疲惫的问我:上次林武海的侄孙子不是死了吗?当时我们没有重点应对,现在我们警方发现,似乎这事不简单,因为今天早上,凌晨五点,一个叫刘一男的男人,也和林武海的侄孙子同一个死法,被人五马分尸,所有的内脏,都被吃掉了。

  听到刘一男死了,我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刘一男死了,那侯小帅还能好吗?

  我嘴巴都有点合不拢,说话直灌风,问韩莉: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我是问问你,这个案件,会不会是哪种精怪或者野仙做下来的呢?”

  “没有,没有,我确保这个案件里面,没有那稀奇古怪的东西掺和,这样,我下午回来再跟你说,我得去办点事,特别急!”

  我直接挂了韩莉的电话,一抬头,发现大金牙竟然停住了车。

  “怎么停了?”我问大金牙。

  “小李爷,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红灯!不停,还闯啊?”

  “闯!人命关天,拿有那么多细节要注意!”我对着大金牙的脚板,就是一脚踩下去!

  轰!

  汽车一脚地板油,像是离弦之箭飞了出去一样。

  大金牙打着哭腔:小李爷哦,你踩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我正准备加速的,奶奶的,脚板都骨折了!我就是一个大煞笔,我呆在哈尔滨多好,现在被你和风影天天欺负,我造孽哦!

  ……

  半个小时的车程,活生生被我们开成了十五分钟。

  车子一开到纹身馆,我们四人立马冲进了纹身室。

  大上午的,纹身室的门开着,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径直走到了侯小帅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我抬脚给踹开了。

  轰!

  门被怼开,里面写字桌的后面,正坐着候小帅。

  侯小帅被两个男人按住了肩膀,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那两个男人,一个有两米高,像是一头北极熊。

  另外一个是阴阳脸,左半边脸是黑色的,右半边脸是白色的,他不停的怪笑着,看着我们。

  除去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瞧着二郎腿,身材并不是很高,脸色却非常威严。

  他看了我一眼,一抬手,跟我拱手说道:搬山道人邱夫子,见过招阴人!

  “搬山道人?”我瞪了一眼邱夫子。

  搬山道人是盗墓四门中的一种。

  有一句话说: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摸金有符、发丘有印!

  搬山道人在咱们中国阴人里面,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只是这盗墓的,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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