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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楼 贝多芬说：
盲文专栏：我们应当秉持什么样的盲文观
几年来，有关部门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了国家通用盲文。经过人们的学用实践，国家通用盲文受到人们的普遍吐槽和质疑。然而，围绕着如何看待当今的盲文问题，围绕着我们在盲文问题上是应当完全顺从现在的状况还是发挥我们的主人翁精神，对我们自己使用什么样的文字表达自己的主张和观点的问题上，却存在着不同的认识，说到底，这是一个秉持什么样的盲文观的问题，是如今中国的汉语盲文发展的状态下，每个盲文使用者必须思考的问题。
我在这里提出的盲文观，是指在中国的汉语盲文发展的特殊时期，关心和从事盲文事业的人们对盲文问题秉持的态度和观点。我认为，正确的盲文观，应当是肯定盲文在当今网络时代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视障人使用什么样的盲文问题上发挥主人翁精神，主张盲文改革而不是在现行盲文体系下的盲文升级或改良，以辩证唯物论为指导，认真研究汉语双拼盲文和国家通用盲文，从有利于阅读、理解和书写，有利于节约盲文篇幅，即从有利于提高盲文的社会效能的角度出发，全面、客观、公正地评价两种盲文的性能，公正评价《汉语双拼盲文方案》的意义，这是我们应当采取的正确态度和观点。
汉语双拼盲文在二十多年前的推广中，是得到了广大盲人认可的，人们愿意接受它的原因，一是它两方之内字字标调，二是它通过实行简写和缩写实现了少方少点的目标，这对于减少纸质盲文的存储空间，提高盲文的书写效率（无论是在纸上写盲文或者是将来在盲文电子设备上写盲文或显示盲文）都是具有非常实际的意义的；一句话，词形简短是盲文的硬道理。双拼盲文之前的汉语盲文面临着四大主要矛盾：一是汉语盲文在形式上没能体现汉语语音的民族特性，从而形成布莱尔盲符与汉语语音的民族特性之间的矛盾；二是作为中国的拼音文字，词语音节没有与汉字的沟通手段，使得盲人群众学习古代传统文化、研读古书非常困难，从而形成其与汉字之间的矛盾；三是汉语语音的多样性与布莱尔符号变化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四是字字标调与盲文篇幅过大的矛盾。汉语双拼盲文的拼写体系使这些矛盾得到一定的解决，这是它受到人们欢迎的原因。
汉语双拼盲文是汉民族语言文字学的基本理论在盲文方面具体运用的成果，实现了汉语语音的民族特性与西方的布莱尔盲符体系的有机结合，是外来的布莱尔盲符体系中国化的重要成果，是盲文专家和老一辈语言学家以及盲人群众智慧的结晶，应被视为对汉语语言文字 学发展的贡献。它之所以成功地解决了汉语盲文面临的诸多矛盾，正如黄乃同志指出的：“现在提出来的这个盲字新方案是对现行盲字的大胆的否定。……是汉语盲字从低级形态飞跃到高级拼音文字形态的革命。它不拘泥于尽量保留现行的字母或采用26个拉丁字母的通用国际盲符，而是大破大立、批判洋教条、创立新体系。”而国家通用盲文之所以被普遍吐槽，是由于它的制定者们试图让现行盲文的拼写体系具备《汉语双拼盲文方案》的优点。须知，按照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只有先进的体系才能吸收落后体系中的先进成分；而落后的体系是不具备接受并承载先进体系的所有先进因素的条件的。过去用的功能手机，只能是手机上有什么功能，我们才能使用什么功能；而现在的智能手机呢，我们可以通过为智能手机添加各种应用程序，使其具备原来不具有的功能，并且在智能手机上，功能手机原来具有的功能在智能手机上实现得更好。国家通用盲文的制定和推广，就相当于试图让落后的功能手机具备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功能一样，这是根本办不到的。
汉语双拼盲文停止推广后的二十多年间，伴随着《国家通用盲文方案》的制定和推广，出现了不少否定汉语双拼盲文的言论，其中有的出自于视障人自己，还有的来自盲文工作者。我们拿出两则比较典型的来予以分析。
《盲人月刊》2020年第7期上刊登了湖北盲人岑扶志的题为《我与通用盲文, 通用盲文真正实现了信息无障碍》的文章。文章说：“我曾摸读过现行盲文、双拼盲文，现在也学会了国家通用盲文。比较起来，我觉得国家通用盲文是最好的一种盲文。它将现行盲文进行了全面的标调，并科学地设置了一些省写规则和一些常用词的缩写，大大减少了篇幅，在书写方面也很省时，可以说是一种规范的汉语盲文。”
既然作者既懂现行盲文，又懂双拼盲文，还学了国家通用盲文，那么笔者不禁要问：同等熟练情况下，究竟是两方之内字字标调拼写一个音节的书写效率高还是两方拼写一个无调音节之后，另外用第三方标调书写效率高呢？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究竟是两方拼写一个音节占用篇幅多还是三方拼写一个音节占用篇幅多呢？现行盲文制定了省写规则后，只是避免了现行盲文体系下字字标调导致现行盲文篇幅过大，并未改变现行盲文体系下直接标调需要单独占方的实质；国家通用盲文与现行盲文相比，篇幅谁大谁小，不要说盲文使用者们，就是国家通用盲文制定者们也是清楚的，不然国家通用盲文比现行盲文增加12%的篇幅的数据是哪里来的呢？汉语双拼盲文不仅两方内字字标调，而且运用简写法之后，原来需要四方才能拼写完的双音词，现在两方就可以拼写，原来需要两方可以拼写的单音词，一方就可以完成，双拼盲文比现行盲文节约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篇幅，国家通用盲文的书写效率和节约篇幅又怎么能跟两方之内字字标调的双拼盲文相匹敌呢？
文章还说：“双拼盲文虽然有调，但是摸起来很吃力，我手指的敏感度是比较好的，但对于那些手指敏感度迟钝的人，用起双拼盲文吃力很多。另外双拼还存在着符形不好摸，异位同形词难以辨识，要想摸读准确，需要手指把各个点都探到，不然就容易搞错，手指不能一掠而过，摸读起来就不连贯，大大降低了阅读速度，影响了阅读心理。例如‘展望未来’，我读成了‘眼望未来’。双拼盲文中的一些标点符号容易互相混淆，例如‘双引号’和‘中括号’等等。”
不论是哪种盲文，偶尔摸错的情况都是有的。在双拼盲文中，“展望未来”的“展”和“眼望未来”的“眼”的韵方字母都是一二三四六点，“展”的声方字母是一四点，“眼”的声方字母是二五点；这样，“展”是由声方的一四点加韵方一二三四六点组成，“眼”是由声方二五点加韵方一二三四六点组成；这样声方和韵方点位对比十分明显的音节，摸错的机率是极低的。另外，中括号仅在数学中才出现，一般文字中不会用到中括号，况且双拼盲文的引号，不论是外引号还是内引号，都跟数学上的中括号的点位完全不同，摸错的情况根本不存在。因此，“‘展望未来’，我读成了‘眼望未来’”，此话一出，立刻迎来大家的一波吐槽。至于说，“双拼还存在着符形不好摸，异位同形词难以辨识，要想摸读准确，需要手指把各个点都探到，不然就容易搞错，手指不能一掠而过，摸读起来就不连贯，大大降低了阅读速度，影响了阅读心理”的说法，更是与大家摸读盲文的实践经验不相符。试问，哪种盲文不需要把所有的点为都摸清楚，手指从上面轻轻掠过就能摸准是什么字母呢？难道现行盲文或国家通用盲文就可以只摸半方，或者手指轻轻从盲文字符上漂过去就知道该怎么念、该念什么调吗？照文章作者的说法，双拼盲文两方之内，把声调直接标注出来都摸不清楚，难道国家通用盲文的隐性标调，有的音节还需要人们用大脑去还原没有声调符号的音节的声调，这就比双拼盲文摸得更清楚吗？这里我们还要问，究竟是每个音节直接标调容易辨别还是隐性标调，靠规则去还原声调的音节更容易辨别呢？事实上，一个熟练的盲文使用者，在把每个盲文符号的所有点为都摸清楚的前提下，并不影响手指在盲文纸上的移动速度，不论现行盲文、双拼盲文还是国家通用盲文都如此；因此，这些理由不能作为否定双拼盲文优越性的根据。
《国家通用盲文问答二十讲》第十一讲——“国家通用盲文的简写和省写的区别是什么”一讲中，主持人与主讲人有这样一段对话。
主持人问：“我记得在之前学习汉语双拼盲文的时候，有一个符号，好像是叫重叠符号，就是如果有重叠字或者重叠词的时候，可以用一个符号代表后面的字，这样也比较方便。在我们的通用盲文方案里为什么没有增加这样一个符号呢?”
主讲人答：“现行使用的盲文未被声韵母占用的只剩严重缺陷符号，新设计出的重叠词简写符号触觉品质差，对于盲人来说，现有的习惯冲击是非常大的，学习试用的难度可能更大，而且它的省方效率也并不高，所以说重叠简写的符号呢，是没有必要去设计的。”
讲座中说的所谓重叠符号就是汉语双拼盲文里的三四五六点的重复记号。事实上，三四五六点的符形，不论在现行盲文还是汉语双拼盲文都有这个符号。现行盲文或国家通用盲文的韵母“eng”就是三四五六点。在汉语双拼盲文中，重复记号有两个运用场景，分别是音节重复和音组重复。例如“听听”、“看看”、“慢慢”等就属于音节重复；而像“休息休息”、“学习学习”、“交流交流”等就属于音组重复。词语重复现象在汉语里是常见的，既然如此，它的运用带来的省方效应就是有价值的。例如这个句子：“草地上满是不知名的野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我们看看用国家通用盲文和汉语双拼盲文拼写“一大片一大片”所用的方数。如果用国家通用盲文拼写，“一大片一大片”共用十二方，再加上它们之间的一个空方，共十三方；而用双拼盲文拼写，加上三四五六点的音组重复，再加上“一大片”和重复号之间的空方，仅需八方，可见重复记号的省方效应了。此外，三四五六点不仅是现行盲文或国家通用盲文的韵母“eng”，而且还作为数字符号使用，其应用之频繁，说明该符号具有良好的触觉品质；实践也证明，将其作为汉语双拼盲文的重复记号，盲文使用者很容易接受。双拼盲文的省方机制是由包括重复记号、常用词缩写、词尾零韵符省写等组成，并且允许使用者自创缩写形式供个人使用；如果充分运用省方机制，可以大幅度地节约篇幅。
尽管存在着对汉语双拼盲文的各种否定性言论，但它在已经掌握了它的广大盲文使用者心中扎了根，得到广大盲人使用者的认可，所有体会到汉语双拼盲文好处的人，就应当为其能够在盲人中间传播，为其能重新为盲人服务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数年来宣传汉语双拼盲文的实践所得到的反馈证明，让汉语双拼盲文继续传播是深得人心的。有位叫做浪漫手风琴的朋友说得好：“我觉得我们所使用的文字整个的研究过程，还是应该我们自己说了算，我觉得别人只是在研究、在探讨，但毕竟不是他自己要用的东西，就像我们自己要住的房子，肯定是我们看了以后我们才能买；因为永远住下来的，生活在这里面的是我们，我们是它的主人；作为盲文，我们就是盲文的使用者，同时我们也是盲文的主人，所以我不主张我们这套文字在学习和使用的过程中有那么多繁琐的规则——这种情况下应当如何、那种情况下又应当如何，几下就搞得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盲文为盲人所用，不是其他残疾人所用，更不是明眼人所用，当然盲人就是盲文的主人。既然盲人是盲文的主人，那么我们用什么盲文，当然要倾听盲人的心愿。任何一种文字的推广，肯定少不了政府作出最终的决定的；但是如果这个决定最终证明是不正确的，该改的还是要改的。当然，事物的发展有时候可能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可能就是要有曲折，甚至反复。我们现在使用的布莱尔盲文就是曾经被封杀的盲文，如果不是当年法国人坚持使用，那我们还不知道今天的盲文是什么面貌；汉语双拼盲文目前就是这个状况，它能不能像法国布莱尔盲文那样，在广大盲人的拥护支持下最终冲破阻力，重新回到我们中间，很大程度上是看我们自己的努力程度，而不是一味地等待国家作出决定；即使国家要作出有利于盲文发展的决定，那也要我们这些盲文的使用者发挥主人翁作用，为自己使用的文字而发声。有的朋友把主张汉语双拼盲文说成是“推广双拼盲文的斗争”。正如浪漫手风琴说的，既然“我们是盲文的主人”，那么我们既有权利，又有义务为我们使用什么样的文字而发出自己的声音。准确地说，我们主张汉语双拼盲文是要使每个盲文使用者用上先进的汉语盲文。既然我们大家都认为国家通用盲文不但不是一种进步，而且是一种倒退，那么我们就应当采取适当的方式表达我们的主张。如果把盲文比作房子，曾经有人说：“国家通用盲文是在‘旧房子’里搞装修。”既然有了汉语双拼盲文这套“新房子”，仍然让我们继续住在“旧房子”里，我们应该对这种不利于盲文发展的做法表达自己的观点。那么我们表达观点应采取哪种方式呢？显然我们是要采取通过各种渠道反映呼声的方式。提书面建议是一种方式，发表文章是一种方式，通过填写问卷调查也是一种方式；而这其中，首先要让我们广大的盲文使用者不被各种似是而非的言论所误导，这就需要咱们这些既懂现行盲文，又懂双拼盲文的人发挥更多的作用，既要懂得汉语双拼盲文，又要懂得国家通用盲文，并能熟练运用之；只有这样对比之后，不回避问题，不夸大问题，这样说出的话、写出的文章才有说服力，才能为人们所支持和拥护。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想着既然国家让我们用这个，那我们就老老实实地用这个，那还谈什么主人呢？
盲文的问题，我们自己不努力，还能指望旁人吗？这应该是最简单、最朴素、最显而易见的道理。同样性质的问题，放在按摩上，放在信息无障碍上，我们很多的盲人就敢讲话，甚至在网上为了读屏软件的某项功能不好用大爆粗口，向写程序的程序员发难；可是在盲文问题上，有的人就显得似乎疑虑重重。一种原因可能是认为，以国家名义提出来的东西，我们普通老百姓就得乖乖地照办，除非有某个具有神奇力量的权威人士发挥作用才能改变现状。但我认为问题不应该这样看待。我们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几十年的改革开放，制定了很多的法律和政策。随着实践的发展、时间的推移，当初制定的很多政策要么不合理，要么不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为了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切实维护人民利益，很多的法律被修改或正在修改。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实施三十周年。我们还清楚地记得，为了使这部法律更好地保障残疾人合法权益，促进残疾人事业发展，2008年，国家重新修订了这部法律。最近，我们又看到有关部门正在着手修改已经实施近十二年的《全国盲人医疗按摩管理办法》，这是经过广大盲人医疗按摩人员努力了多年才盼来的。这一切说明，党领导的国家是一切为了人民，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我们希望政府出台的每一项政策措施都能维护人民利益，促进事业发展；但人们对于某些事物的认识往往不是一帆风顺、一蹴而就的，往往要经历挫折甚至反复才能充分认识，大到社会事物，小到个人琐事，往往会经历这样一个反复的过程；这就需要我们在反映问题，表达观点的时候，摆事实，讲道理；当政府认识到了问题所在，相信也会作出正确决定的。盲文问题也跟我们争取按摩方面的权益、争取信息无障碍方面的权益一样，并且盲文也确实与信息无障碍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关乎到我们的权益，尤其是那些希望通过学习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对这些人来说，拥有一套好的文字，再加上现代智能设备的辅助，对视障者个人的全面发展所起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汉字对明眼人是重要的，盲文对盲人的作用也等同于汉字对明眼人的作用。
有人说，既然已经推行了国家通用盲文，那就没有讨论双拼盲文的必要了。这种说法没有道理。盲文问题是科学问题、学术问题，既然是科学问题、学术问题，那就可以讨论，并且应该允许讨论，不能只有否定汉语双拼盲文的声音而没有肯定它的声音。真理是不怕批评的，而且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在这个过程中，一两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是微不足道的，必须依靠每个盲文使用者，每个盲文使用者应该像对待其它关乎盲人权益的问题一样来对待盲文问题；不能停留在我自己会用，我内心赞同汉语双拼盲文这个程度上；要发挥我们的主观能动性，以文章等各种方式表达我们的主张。有的朋友读了国家通用盲文读物，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就给出版社的编辑打电话，反应国家通用盲文的问题，虽然这不同于发表文章，但这样的做法直接让那些专业从事盲文工作的人士了解了国家通用盲文实际运用中的问题。即使将来真的出了某个具有神奇力量的权威人士想要恢复汉语双拼盲文，如果没有一定的群众基础，甚至舆论支持，那他或许也是回天乏力的。
不论是写文章还是在群组里讨论盲文问题，我们是攻击谩骂还是客观理性？显然应该是后者。在我的文章里，一向都是用事实说话，引用的文章或讲话都是公开的资料，正如上面分析支持国家通用盲文的观点那样；不主张在讨论盲文的问题过程中，把一些非科学、非学术、无凭无据的东西掺杂进来，那样是不可取的，对我们正在办的事情是不利的。我所讲的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就是要以理智的情绪、科学的精神、实事求是的态度把我们对盲文问题的看法、对几种盲文的认识说清楚，把那些为推行国家通用盲文所依据的理论的不科学性、非真理性说清楚；在这个过程中，既要有勇气，更要讲方法，做到讲话要理性，言论不出圈。讨论中，如果有人站出来表明支持国家通用盲文，我个人完全是通融的，这样我们可以展开客观理性的讨论。多年来的实践表明，我所撰写的文章，目前尚无人能提出令人信服的反对意见，这不是我个人的能力，而应将其归功于黄乃同志以及他的战友们在制定现行盲文和汉语双拼盲文的实践中形成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汉语盲文理论”的先进性、严密性。既然我们对汉语双拼盲文充满信心，对这个理论充满信心，我们就应当允许发表支持国家通用盲文的观点，我们可以展开讨论甚至辩论，我仍然相信真理越辩越明。我个人反对那种不允许支持国家通用盲文的人发表观点的做法，就是我们自己，如今对汉语双拼盲文的优越性的认识，也是建立在对两种盲文对比基础上的；因此在宣传汉语双拼盲文的同时，我们也帮大家学国家通用盲文，为学国家通用盲文的朋友解惑答疑，一方面是为了初学盲文的人眼前读书需要，另一方面也只有对比两种盲文，才能凸显汉语双拼盲文的优越性。因此，只要看到听到有人出来支持国家通用盲文就横加指责，那种做法不但是小心眼，而且将他们拒我们于千里之外，是不利于团结的。从目前看，国家通用盲文肯定是占主导的，但我相信，随着广大盲人使用盲文的实践不断继续，它的弱点也同样会越来越凸显；因此只要我们大家充分认识到盲文问题对我们的重要性，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汉语双拼盲文还是有希望像布莱尔盲文那样冲破阻力重回盲人中间的。
如果说宣传汉语双拼盲文是让我们大家了解先进的汉语盲文，那么促进盲文信息生产、承载和传播的变革，实现盲文的数字化则是借助现代科技手段进一步发挥盲文阅读的优势，我个人认为这跟宣传和传播汉语双拼盲文同样重要。数字化时代，我们之所以如此重视盲文问题，是因为我们认为读屏软件是代替不了盲文的，是因为我们看到了盲文数字化将给盲人带来的光明前景,甚至给盲文出版带来的变革。盲文无用论之所以产生，既有主观认识原因，更有客观原因，并且首先是客观原因。由于传统的盲文生产、承载和传播方式，使盲文的后大笨重和资料来源匮乏以及存储难、占地方等弱点在网络时代更加凸显出来，这是产生盲文无用论、盲文落后论的客观原因。盲文数字化将从根本上改变盲文的这一弱点，相信这一点是那些已经用上了盲文点显器的人们深切体会到的。在此我希望不仅那些已经用上了盲文点显器的个人体会到这一点，而且要通过各种方式向盲人宣传盲文阅读的优越性，宣传盲文电子化给盲人带来的好处；向社会积极呼吁促进盲文点字显示器的普及，采取措施，使更多的盲人能够用得起盲文点字显示器，这也是我个人非常关注的事情，也在尽我个人的能力宣传；但这个问题同样是靠一两个人的力量办不到的，仍然要靠大家的力量，要让大家普遍认识到这个问题；而这同样需要盲人当中那些在这方面已经走在前列的人们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促进的。
关于当前应当学什么盲文的问题是视障朋友们经常向我们提出的问题。虽然我认为汉语双拼盲文是最适合中国盲人的盲文，但为了大家现实的学习和阅读需要，我也认为目前还不会任何盲文的人，先学国家通用盲文，解决眼前的阅读问题，将来学有余力，可以学汉语双拼盲文，这是当前不得已之选；有盲文基础，已经掌握了盲文读写技能的，希望大家学学汉语双拼盲文。自黄乃同志离开我们之后，目前还没有在盲人中间产生杰出的盲文领军人物。我们的盲文专家，尤其是会用手指摸盲文的专家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我希望我们盲人中间涌现出更多的，既有学识，又敢于直言的盲文专家，只有这样，中国盲文才能具备中国盲人需要的盲文性能，中国盲文才能真正为中国盲人服务。
来自：掌上乐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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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3 13: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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