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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小说《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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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3:16:55 | 只看该作者
61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章 黑狗血
大金牙说:叫魂先生,都得是人长得特别丑的,特别凶恶的,这样的人,天生对鬼魂有震慑力,咱们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那里肯定有不少凶魂恶鬼,带上马立三,阴魂见了就得绕道走,咱们就是天生带上了一块免死金牌啊。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总感觉这孙子是在烟马立三长得丑。

  不过我喜欢,我给马立三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哥。”

  “老三,来帮个忙,我想去个比较阴森的地方,你过来帮我镇镇场子。”我跟马立三说。

  马立三连忙点头,说没问题,你小李哥的事情,咱必须得来。

  我说行,虽然这次没人掏工钱,但我不能让你白来,我自己给你掏一万。

  马立三连忙说不用了,阴人和招阴人都是兄弟,咱们之间,谈钱谈得太多伤感情,反正就是帮个忙呗。

  他推托了半天,最后才愿意接下钱,说一个小时之后过来。

  “得了,咱们等等马立三就出发了。”我示意大金牙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收拾东西,也让木须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才过了半个小时,我家的门就被拍得啪啪响。

  “咦,老三的动作挺快的啊。”我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马立三,而是亭亭玉立的竹英。

  竹英穿着一条紧身皮裤,烟色的小马甲,那叫一个帅,英姿飒爽的帅。

  我有些诧异,说竹英,你大中午的怎么跑到我们家里来了?

  竹英冷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请你和金先生吃饭。

  她说话还是这么酷,一句一句的蹦。

  我说你请我和大金牙吃什么饭啊?

  “答谢你帮我当上演员。”竹英这次说了两句话,她说:这是人情。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竹英这么酷的女猎手,竟然还知道“人情”二字,不容易,不容易。

  我说今天吃不了了,下次咱们再去吧,我得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了。

  竹英立马又说:我也去,我是养狐人。

  竹英是养狐人不假,而且她比她父亲竹龙还要多一分拳脚功夫,只是她去了,下午的戏怎么办?不拍戏了?

  她说今天收班了,下午不用拍戏。

  我一拍大腿,行!

  这次咱们去探探狐狸鬼棺的来源,那叫一个阵容齐整,除了我这位智囊招阴人之外,队伍里还有养狐人竹英、金牙萨满、叫魂先生。

  我感觉这次行动,妥了!

  “可以,可以,你愿意帮忙就更好了。”我让竹英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竹英坐在了沙发上就开始擦拭自己的猎刀,哎哟,把那掌镜木须有吓得直哭,还以为碰上烟社会了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马立三也来了。

  我们队伍齐整,我直接开面包车出发。

  “确定知道路吧?”

  “知道!”木须有说。

  我说去目的地有多远?

  木须有说差不多要五六个小时吧。

  “那么远?”我被木须有惊呆了,想想岳云是特么知道省钱啊,偷个棺材,开六个小时的车去偷,老子信了你的邪。

  木须有说差不多在广东的边界。

  噗!

  我差不多知道了,广东的边界有很多少数民族,那里的人丧葬用的是石棺,别的地方用的都是木头棺材。

  想想岳云也是够有才的,偷石棺还知道去偷人家少数民族的,但到了最后坑了自己,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少数民族的棺材没偷到,竟然偷到狐狸鬼棺,啧啧,果然是人品低贱有天收,这话一点不假。

  按照木须有指的路,我开着面包车出发了。

  竹英可能这段时间拍戏挺累的,上车就仰着头睡着了。

  木须有一直在指路,告诉我该左拐还是右拐,该往哪个方向走。

  唯独能够解闷的,就是马立三和大金牙说的相声了。

  马立三这个人,特别憨厚,脑子里总是缺一根弦。

  大金牙吧,属于蔫儿坏蔫儿坏的,平常我是他的摇钱树,所以不敢烟我,现在不停的烟马立三。

  比如说,大金牙问马立三:三儿,你希望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吗?玉树临风的,想不想?

  马立三看了大金牙一眼,说:不想,我们叫魂先生就是要长得像我这么丑的。

  大金牙又问:你就问你羡慕不羡慕我的长相?看哥,多么帅气!多么潇洒,羡慕不羡慕?

  马立三点点头:非常羡慕。

  大金牙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还没嘚瑟够呢,结果马立三说:不过金哥,你长这么帅,怎么没老婆呢?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一般年纪哈,我儿子都找到女朋友了!

  噗!

  我差点笑得没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该!大金牙,让你犯贱,你就该被人损。

  大金牙苦着脸,说马立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七八点,我们才把车开到了位置。

  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下。

  木须有说:就是这座山,石棺是山上的弄的。

  “是不是哦?”我看着这座山,真是荒郊野岭,没有一处人烟。

  我问木须有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木须有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岳云找的,带他过来的。

  “行吧!上山!”

  我挥了挥手,带着一队人马上了这座孤山。

  上路崎岖,上山的路,极其艰难,两边都是老槐树,晚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晃悠着枝桠,装神弄鬼。

  “啧啧,这种山你们也敢上?我也服了你们的气了。”我数落着木须有。

  我们一行人沿着山路一直走,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阴魂气息。

  不过我们这里那么多的阴人,阴魂见了我们都得绕路。

  再加上我们这里还有两件法宝,一是马立三的丑脸,二是竹英涂抹在刀上的狐狸血,这两件东西,都不是一般阴魂敢于招惹的。

  我们走的挺顺风顺水的。

  快到了半山腰,木须有突然说肚子疼,要去路边方便一下。

  我让大金牙跟着,别是木须有这个狗日的使诈,把我们带到这座孤山上,他自己一个人溜了。

  大金牙不愿意,说木须有既然是肚子疼,肯定是要去上大号,上大号那么大的味道,为什让他去。

  我对着大金牙的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你平常那脚都像是从茅坑里面蘸过似的,现在还嫌别人拉屎的味道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大金牙估计对平常用脚丫子毒害我也深感歉意,所以低着头,跟上了木须有的步子。

  两个人进入了林子深处。

  他们一拉屎,拉了半个多小时,我烟都抽了三四根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出来,我有些犯嘀咕了,拉什么屎拉这么长时间?在我想喊他们出来的时候。

  突然,林子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叫声是大金牙发出来的。

  “我去!”我摔了烟头就往林子里面冲,别是大金牙被害了吧?

  我一冲,马立三和竹英也跟上了。

  到了林子里面,我看见惊慌失措的木须有,问他:怎么了?大金牙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深坑,说大金牙没看清楚路,竟然掉进去了。

  我探头冲深坑里面一瞄,顿时吓坏了,那个坑里面,大金牙正在惨叫,他的身边,怕着许许多多的蛇!

  照理说深山里面的确有蛇,但是这么大一波,这是蛇的老窝吧?

  我连忙要跳到坑里面去拉大金牙。

  竹英拦住了我,接着她一下跳了进去,挥出手里的猎刀,把几条蛇给砍成了两截。

  “上来?”

  竹英一把揪住了大金牙,背在背上,像只猿猴一样,很快就跳出了这个两三米的深坑。

  当我们出来之后,突然我发现头顶上也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一抬头,发现头顶上的枝桠里,也爬着各种各样的蛇!

  这片林子里面都是蛇!往外面跑。

  我大声嚷嚷了起来。

  大家飞快的往外面冲着。

  许许多都的蛇落在了我们身上,我们赶紧给拨开。

  倒是竹英,这位从小就打猎的鄂伦春女猎手那叫一个潇洒,弯刀不停的挥,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长蛇。

  出了这片林子,我们到了山路上了,再回头看看,也没发现有蛇追出来。

  我发现这些蛇有些不对劲,他们似乎不会跑,也不会咬人,刚才有一条,停在我脖子上好久,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十几秒才想起脖子上有条蛇,连忙给抖了出去。

  它是有机会咬我的,为什么不咬呢?

  想了想,我还是抖出去了这个念头,妈的,人家蛇不咬我,我还招它咬吗?

  我稳定住情绪,指着木须有说:你特么有病啊?来过这座山上,没发现这里有很多蛇吗?还敢去林子里上厕所?要不是咱们队伍里有个鄂伦春的女猎手,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木须有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大金牙,他惊讶的叫了一声:唉,这特么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蘸了肩膀上的蛇血,闻了闻,说这好像是鳝鱼血。

  “鳝鱼血?”马立三也有些好奇,蘸了身上一点蛇血闻了闻,连忙点头,说是的,真是鳝鱼血。

  特么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鳝鱼呢?

  鳝鱼和蛇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又细又长,只是鳝鱼不是生活在水里么,怎么出现在陆地上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的山上?

  这也太古怪了?

  古怪的鳝鱼还没让我们想明白呢,突然竹英用手指戳了戳我,接着指着前面的路,对我说:李哥,你看看那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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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3:22:34 | 只看该作者
62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一章 诡异山庄

我顺着竹英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前面的山路上,多出了许多双绿油油的眼睛,半夜里看起来,像是荧光灯一样的幽深,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那都是什么鬼东西?”我稍稍退了一步,让马立三走前面。

  这哥们长得丑,长相非常辟邪,得让他打头阵,震慑住那几抹奇奇怪怪的东西。

  马立三还没往前走呢,突然大金牙又嗷了一嗓子,让我看后面。

  我往后面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后面的山路也多出了不少绿色的眼睛,放着寒光。

  “这不会是狼吧?”

  我问竹英。

  竹英这位鄂伦春女猎手很坦白的告诉我:绝对不是狼,狼群最讲团结,一般行动的时候,都会有头狼用嗥叫声来联络周围的狼,指挥它们的行动。

  现在这些绿油油的眼睛没有交换,那肯定不是狼了。

  “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给了木须有一巴掌:你给我过来,瞧你带的路,这又是鳝鱼又是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木须有挺委屈,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是信佛的人,绝对不会打诳语的。

  我信你妹!

  我让竹英抽刀抹上狐狸血,继续上山,反正都遭遇了,就不能怂了,怂就要挨打。

  竹英点头说可以,她当冲锋将,然后一步步的把我们带着上山。

  走了大概十来米,这回我看清楚了,原来这些绿油油的眼睛,不是什么狼,也别是什么野兽,而是一群群烟色的恶狗。

  这些狗我在宠物市场见过,名字叫挪威纳,特别的凶,头很大。

  挪威纳低沉着吼叫,似乎对我们的出现非常恼怒。

  “竹英,都是大烟狗,有办法吗?”

  “几条狗而已,不算事。”竹英的言语里透着自信,她嘱咐我们,每个人都在地上捡石头,越大块越好,这些狗和野兽不一样。

  狗没有野性,你要把他给打疼了,他知道跑的,比特和藏獒除外,这两种狗的痛觉神经都非常迟钝。

  “行!”我们几人都默默的在地上捡石头,大金牙最夸张,捡起了一块差不多有五六十斤的大板砖。

  我暗骂他一句,山炮,你搬这么大的石头,你扔得出去吗?

  “不管扔不扔得出去了,当盾牌也好。”大金牙说话都带着颤音。

  竹英又开始指挥,说她待会得快速冲,我们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我们都说行,遇到了这么大群的挪威纳,只能听竹英的了。

  “一”

  “二”

  “三,冲!”

  竹英突然跑了起来,我们几个后面跟上。

  这些挪威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威武得很,见到了竹英往前冲,竟然不躲,反而扑向了竹英,张牙舞爪的。

  竹英手上有功夫,对最前面的一只挪威纳,抓在手里,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干净利落。

  那被切坡了喉咙的挪威纳,仰躺在地上,发出呜呜呜的叫声,狗血喷了我们一声。

  适时的,我也跟着扔出了一大块石头,砸在了这些逼东西的身上。

  轰轰两下子,竟然将这些家伙都彻底给砸倒了。

  然后我继续快速往前面跑着。

  竹英像是一尊杀神,过路只要有敢拦住的挪威纳,当头就是一刀,直接砍死,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的。

  这些狗,都怕了竹英,所以见到竹英往前冲的时候,压根不敢过来,只敢在队伍后面咬我们。

  这下子刚才竹英让我们捡的石头,派上用场了,我们又是石头,又是拳打脚踢的,把挪威纳都给打走了。

  唯独大金牙比较惨,石头太重扔不动,他用力一抛,砸到自己脚丫子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还被一只挪威纳从屁股上咬掉了一块肉。

  我眼疾手快,搬起那块大石头,直接把挪威纳砸得脑浆迸射。

  等我们冲出了这些挪威纳的包围圈,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沾满了烟狗血。

  “这群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大金牙被咬得牙齿直打颤,我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塞在了他屁股上,帮他止血。

  “你说这儿怪事怎么这么多?”我们几个人坐在路边休息,竹英问我。

  我说是啊,又是鳝鱼,又是烟色的挪威纳。

  竹英说:我们在山里遇到什么野兽,不足为奇,但是,鳝鱼和挪威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鳝鱼是水里面的东西,怎么会爬到山上来呢?

  另外挪威纳这种狗,也不是野生的啊!

  大多数的挪威纳,都是出生在城市里面,就算荒郊野岭里面有,那也只可能有个一两只的,不应该出现这么多的挪威纳来着。

  “你给我过来,你的石棺,真是这儿偷的?”我又把木须有拉过来,问他。

  木须有说:肯定的,绝对的,他不可能记错了,要说他也是……。

  “你也是信佛的,对吧?”我没好气的推了木须有一把,继续喊着队友上山。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上,我们几个竟然看见了一个建筑群。

  这山上竟然有一个建筑群。

  建筑物看上去很古老,但其实只是仿古建筑,因为我看到这建筑物的门楣上,挂着一盏灯笼--电灯笼。

  就是做成个灯笼样子的电灯。

  这山上怎么还有这么多建筑物呢?

  我们几个凑近了门楣,只见门楣上高高的悬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的字金漆差不多掉完了,所以隔远了看不清,现在看清了。

  上面写着六个大字--阳谷温泉山庄。

  哦!

  原来这里是一个温泉会所啊,可能这些年生意太差了,关门大吉了,至于这些建筑物为什么留在山上没做别的用处,我也没想明白。

  “咋样?进去不?”大金牙捂着屁股,咧着牙齿跟我说:小李爷,别是这木须有框我们的吧?这宅子里,估计孤魂野鬼真不少。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一般荒郊野岭的建筑物,如果长时间不住人,没有了人气,孤魂野鬼都要住进来。

  所以一般年纪很久远的建筑物或者是在荒郊野外闲置太久的建筑物,都需要去请专门的修补匠人,把这里都翻新一下,才能住进去。

  要不然,真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的。

  我思虑了一阵子,问竹英怎么看。

  狐狸鬼棺如果是从这座温泉山庄里弄出来的,那竹英肯定有分辨的办法,谁让她是养狐人呢?

  竹英说她先闻闻。

  说完,她趴在了地上,鼻翼不停的张合着,努力的嗅着气味。

  木须有很着急,说这里铁定是出石棺的地方,别耽误时间了,弄完了,等到天亮赶紧下山。

  大金牙瞪了木须有一眼,骂道:你给我闭嘴,你金爷的屁股都被你小子害得豁了口,而且你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吗?养狐人,狐狸的臊味,能够贴着地面传很远很远,她这是闻狐狸味道呢,免得被你小子坑了。

  竹英作为养狐人,对狐狸的味道非常敏感,而且她长年累月在山里打猎,鼻子比正常人好用太多。

  我等着竹英的答案。

  她说进去,我们就进去,她说不进去,我就立马带着人下山,总不能用兄弟们的命来冒险。

  闻了大概有几分钟,竹英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说:可以进去,有狐狸味道。

  既然又狐狸的味道,那侧面说明狐狸鬼棺真是从这里挖的。

  我们几人刚刚到门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子霉味,然后是两声狗吠。

  我偏头一看,发现也是一只挪威纳。

  怪不得这里这么多的挪威纳,原来是这个温泉山庄里面养的。

  估计这山庄很久没人了,有些散养的挪威纳就放养了,有头拴在铁链上的挪威纳,就一直呆在门口,他日常吃东西,估计都是别的挪威纳给送的。

  我这心里稍稍放下了心,开始带着队友继续往里面走。

  在温泉山庄的第一层大厅里,有两个温泉池子,十几个平方大小,里面翻滚着许许多多的鳝鱼。

  “哦!我说鳝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搞了半天这也是温泉山庄养的啊?”大金牙看着我。

  我点点头,因为在广州这边,大家吃东西比较杂,有一道菜叫龙凤呈祥,其实就是蛇炖鸡。

  不过蛇这个东西,有些人吃不惯,有一种土腥味,所以又有一道菜,叫“小龙凤呈祥”,拿鳝鱼炖乌鸡。

  这么多的鳝鱼,估计是温泉山庄里养了招待客人的。

  可惜后来山庄废了,鳝鱼没有带走,遗留在这里了。c≡c≡

  鳝鱼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都是非常惊人的,它们能打洞,能钻土,估摸着有一些鳝鱼爬了出来,然后在这山里面繁殖,于是这山里,到处都是鳝鱼。

  应该算变异了的鳝鱼吧。

  “妈的,一个破温泉山庄,不开了就炸掉,搞这么多事出来。”搞了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虚惊一场。

  突然,竹英又抖动着鼻翼,说道: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的狐狸味道,跟我走!

  说完,她拼命的往前跑着,一直顺着温泉山庄里的石头路跑,上楼,进入了一个温泉大厅。

  大厅里面没有灯,我本来准备打开手电筒的,结果竹英一扬手,说别开灯,她闻到了一股“狐狸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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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3:32:43 | 只看该作者
63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二章 狐狸怨
狐狸有灵性,如果狐狸横死,怨气会非常重,竹英说这个大厅门口,全是狐狸的怨气味道,所以她没继续走。

  她单膝跪在了地上,朗声说道:东北哈尔滨养狐竹家传人,拜见各位狐狸娘娘。

  “秋秋!”

  “秋秋!”

  “呜呜呜!”

  在竹英跪下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一声声十分诡异的狐狸叫声。

  竹英低着头,掏出了自己的葫芦,里面装着狐狸血。

  她将葫芦放在地上,同时打开了葫芦盖子,又说:狐狸娘娘,我是养狐人,不是你们的仇人,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各位狐狸娘娘不要怪罪。

  “呀!”

  “呀!”

  “呀!”

  突然,整个温泉大厅里面,传出了极其凄厉的狐狸叫,下一刻,又飘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极其鬼魅,一会儿是粗狂的男人声音,一会儿又是极其妩媚的女人声音。

  “养狐人?我们冤魂再此,不能转世投胎,这个怨气,我们找谁报!”

  “养狐人怎么了?莫非就置我们的怨念于不顾?”

  “嘻嘻嘻嘻,养狐人,你们这群人的阴气好浓啊,应该都是阴人吧?嘻嘻嘻嘻,吃了你们的肉,我们这些狐狸魂还能弄点道行呢。”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声音十分空灵。

  我一旁的马立三和大金牙,已经开始亮家伙,反正这些狐狸冤魂不会放过我们了。

  竹英一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要轻举妄动。

  我这才让马立三和大金牙别着急动手。

  先礼后兵嘛,咱们得讲规矩。

  我走到竹英身边,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我是,招阴人有规矩,不得胡乱屠杀东北七十七路野仙,我担保,这里没有任何人,是你们的仇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各位狐狸娘娘也是明察秋毫的讲究人,望明察。

  嘻嘻嘻嘻!

  又是一阵女人的窃笑,同时,我们的周围,突然点燃了十盏幽冥火。

  火团忽明忽暗,狐狸冤魂的声音,就在这十盏幽冥火之间,飘忽不定。

  “嘻嘻嘻嘻,讲究?我们都成了没人收的阴魂野鬼了,还讲究个什么?”

  “是啊!姐妹兄弟们,吃了这几个人,永绝后患。”

  “哈哈哈,招阴人?你招个屁的阴啊?朝廷也没有了,你不过就是一民间耍把式的,要个什么讲究?”

  这十盏幽冥火越来越剧烈,从开始眼球般大小,猛然在长大,越长越大,直到和一个人头似的后,幽冥火开始变换色泽。

  从绿色变成了红色,像是十盏炽光灯。

  我暗暗跟大金牙和马立三打手势,让他们准备好家伙,和这些狐狸阴魂拼了。

  结果竹英还是让我别动,她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

  小葫芦很精致,只有大拇指那么大。

  竹英打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里面飘出了一阵阵独特的香味,香味淡而不重,香而不腻,我也闻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竹英握紧了小葫芦,又说:诸位狐狸娘娘,前段时间,八尾灵狐娘娘修得圆满,长出了第九条尾巴,这瓶狐狸血,就是灵狐娘娘羽化登仙之时送给我的,你们不给我们养狐人家一个面子,总得给灵狐娘娘一个面子吧?

  那十团幽冥火,忽然变小,慢慢的,彻底没有了,只飘过来一句话:原来姑娘是胡门领袖的朋友,失敬了,我们这些小狐狸当然不敢惹胡门大神,姐妹兄弟们,扯呼!

  一瓶灵狐血,直接震慑住了所有的狐狸冤魂。

  也许以前灵狐还不是胡门的领袖,但现在的灵狐,功德圆满,羽化登仙,论实力,那自然是胡门领袖了。

  我给竹英竖起了大拇指,说你还有这宝贝疙瘩,怎么不开始就拿出来呢。

  竹英小心翼翼的给葫芦盖好盖子,说她从小就和灵狐娘娘玩得好,如果刚才二话不说就拿出来,倒有些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了。

  她不是一个以势压人的人。

  “好吧,讲究。”我跟竹英拱了拱手,说这么大的狐狸怨气,莫非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的一家人,是在这里被杀了的?

  我感觉这个温泉大厅里,一定有古怪。

  我挥了挥手,拉着竹英进了这个大厅。

  由于大厅太暗了,竹英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好在她身手敏捷,竟然站住了。

  我连忙拉住了竹英,示意她小心一些。

  她跟我道了一声谢,继续走着,才走了一小步,又被绊了。

  这是出了什么鬼?

  我拿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我了个乖乖啊,这满地都是狐狸尸体。

  白狐狸,烟狐狸,红狐狸,映入我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狐狸。

  奶奶个熊的!

  我骂了一声,说这儿怎么这么多狐狸尸体呢?怪不得这里狐狸怨气重的,搞了半天,这里全是狐狸尸体。

  “我去,这里怎么这么古怪?”

  我问竹英。

  竹英从小就和狐狸打交道,看到这么多的狐狸尸体,她心里也不好受,遇见了一只,就上去抚摸一下死狐的眼睛。

  “不知道,这里得杀了都少狐狸?”竹英说。

  我们一队人都喃喃私语,感叹这里死狐怎么这么多的时候,突然,啪嗒一声,灯亮了。

  整个大厅的灯,都亮了。

  我放眼看去,这个大厅里面,是一只接一只的死狐狸,像是下了雪一样,狐狸尸体铺满了整个大厅。

  竹英忍不住眼红。

  “哈哈哈!哈哈哈!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总算把你们这些阴人给骗上山来了。”

  我循声望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木须有坐在了大厅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木须有,你骗我们?”我一用力,甩动了手中的手电筒,要去砸木须有。

  结果飞行的手电筒被木须有身边的一个女人,给握住了。

  那女人时而发出男人的声音,时而发出女人的声音,嘿嘿直笑。

  “刚才在门口,那个狐仙的冤魂,就是你假扮的?”我指着那个女人说道。

  女人又笑了笑,说怎么能是假扮呢?她就是狐狸野仙。

  我心中起了计较,这里一个狐狸野仙,木须有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是骗我们上山来到这个温泉山庄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砰砰!

  在我正琢磨这事情的由头的时候,突然间,两声脆响,我就听见我身后的门,关上了。

  这是要瓮中捉鳖啊。

  捉的就是我们。

  “狐狸野仙?这里的狐狸,是不是都是你杀的?你用死狐狸的味道,引我进来?”竹英指着狐狸野仙骂道。

  那不男不女的狐狸野仙,冲竹英鞠躬:见过养狐人,你可以叫我小雨,这里的狐狸,的确都是我杀的,我杀它们,它们不敢有怨气,哈哈,刚才在外面装腔作势了一下,就是要引你们进入这个屋子!

  “为什么?”我问狐狸野仙。

  “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阴人和招阴人,你们的肉香一些。”木须有现在凶相毕露,他伸出了一只手,忽然张开,只见多出了一些刺。

  “去你大爷的,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信佛的,你信哪门子的佛?你分明是东北野仙,你是刺棱子?”我惊讶的说道。

  刺棱子就是刺猬,胡黄白柳灰五路野仙里,刺猬是白,东北那边也叫白刺棱子。

  木须有原来就是一只刺猬野仙,他和这狐狸野仙小雨,骗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上山?然后吃我们的肉?

  木须有一张手,说道:来,先送你们一份大礼!

  说完,他一张手,只见房间里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血”。

  屋顶上像是不要命似的,一阵阵血液泼在了我们身上。

  大金牙屁股本来就有伤,被这一泼,直接泼倒在地上。

  “小李爷,小李爷,这是狗血,估计是烟狗血,泼在我们身上,我们的法器都没用了。”大金牙突然嚷嚷了起来。

  我也想起来了,怪不得我们路上遇到了鳝鱼和烟狗呢。

  原来也是这木须有和小雨的心机。

  我们杀狗和鳝鱼,浑身就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他们的血液。

  在阴人行里,狗血和鳝鱼血最为污秽,破在了法器上面,会破掉法器的灵力加持。

  我们阴人没了法器,就像没有了武器的小兵一样,那就是被这些精怪和阴魂当成砧板上的肉,人家想剁就剁。

  小雨和木须有害怕不保险,在房间里面给我们下了一场血雨。

  这回,我们的法器是彻底失灵了。

  大金牙摇着他的罗唣鼓,才摇了两下,砰!鼓面破了。

  法器失灵了。

  大金牙发着闷气,将罗唣鼓扔在了一边,

  这时候,得意洋洋的木须有,站起来拍巴掌:三弟,是时候了,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我双肩包里面不停的跳动着,紧接着,那几只关在锁魂袋里的黄皮子,也欢快的跑了出来,一溜烟的功夫,到了木须有的身边。

  这些黄皮子,抓住了木须有的裤脚,顺着往上爬,从它的衣摆里钻进了木须有的身体。

  接着,木须有换了一个音色说话,这话就是黄皮子说的:招阴人,我们为了招你们上山,那是煞费苦心啊,现在得偿所愿了,你不是叫嚣着要点我的天灯吗?我这回要看看,是你点我们的天灯,还是我们吃了你的肉!

  我这脑子一时间跟不上了,原来黄皮子跟木须有和小雨是一伙儿的?

  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踩入了这三个精怪的圈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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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3:40:07 | 只看该作者
64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三章 野仙局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踩入了这群精怪的圈套,这让我萌生一种挫败感。

  黄皮子却继续叫嚣:招阴人,我们兄妹几个,原本只想吃点人,增加一些道行,好早日修炼成人形,你这个王八蛋却从中作梗,在你去岳云家发现我吃人肉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就已经定下了计策,吃了你这个招阴人!

  我听得心里不停冷笑,对黄皮子说:你们只想吃人?说得好像不沾惹因果,不造天大罪孽一样,我就问你一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你吃了别人,人家父母不伤心、不落泪?就像岳云,他是家中独子,前两天她母亲来为她收尸,眼睛都哭瞎了,你们这些精怪,考虑过吗?

  黄皮子词穷,只能甩出一个强盗逻辑:哼哼,是,我们精怪吃人,你们人吃人只怕更凶残吧,吃下去都不吐骨头渣滓都不剩。

  “别说这么多了,不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吗?我不怕,我李善水平常怂惯了,今天我不怂了。”我让竹英把刀给我。

  竹英没有给。

  大金牙也拉住我,让我冷静,千万别做玉石俱焚的傻事。

  马立三也劝我:小李爷,我知道你们招阴人可以自爆天眼,可你不是阴人,天眼自爆威力不大,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哈哈哈……嘻嘻嘻。”那不男不女的狐狸精怪小雨仰头大笑,说:招阴人,你们今天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我呢,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们招阴人,毕竟你们招阴人在东北,那也是义薄云天,仁义无双的主!这样好了,我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上了黄泉路,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小雨摇摆着丰满的腰肢,绕着我们一圈圈的走,边走,边给我们讲出了这次“野仙局”的具体细节。

  整个野仙局,得从岳云得到那副棺材开始了。

  当时小雨、木须有还有那七只黄皮子,都是从小玩到的大的挚友,有一天,其中一只黄皮子跟着一个盗墓团伙下了帝王陵,衔走了一枚心魔铜钱。

  小雨是狐仙,狐仙多智,极其聪明,她听说过这块心魔铜钱,也知道这枚心魔铜钱的坏处,当时她们就有了一个计划--吃人肉,早得道。

  人是万物之灵,灵气是所有生物里最高的,精怪吃了人肉,可以促进道行。

  可是他们以前不敢直接吃,会惹上因果。

  野仙、精怪、阴魂都怕惹上因果。

  现在有了心魔铜钱,自然就不怕了,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心魔铜钱驱使人去杀人,他们吃尸体就可以了。

  当时小雨他们得到铜钱的时候,刚好岳云开车拉着狐狸鬼棺经过。

  小雨他们迅速跳上了车,暗中跟住了岳云。

  当天晚上,黄皮子偷偷将心魔铜钱扔在了岳云的桌子上面。第二天岳云醒过来,见了铜钱好奇,拿起铜钱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心魔控制,成了一具僵尸,杀了自己的三个大学室友。

  也就是那天,我和韩莉、成妍去吓唬走黄皮子的那天,其实小雨和木须有都在,他们在后屋打坐,听见外面的声响,他们怕敌不过我们,直接从窗户处逃走,反正我当时也没伤害黄皮子。

  等事后,黄皮子、木须有、小雨聚齐在一起的时候。

  黄皮子说要直接搞死我,不然我还会带更多的阴人过来打扰他们吃人肉的计划。

  于是木须有布下了局,他让黄皮子故意落入大金牙摆的锁魂阵,为的就是打探我们的消息以及麻痹我们警惕的心。

  他得偿所愿。

  当得知我急需要破解狐狸鬼棺来源、以及要找剧组掌镜的时候。

  木须有这次不问因果,在掌镜下火车的那一刻,他害死了掌镜,钻入了他的肚子里面,引诱我来这座温泉山庄。

  来了温泉山庄,还怕我太过于警惕,不进这山庄,所以小雨杀了几百只狐狸,用狐狸的臊味引我进来。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我心里真是感叹,这些精怪怪不得能成精,都是心机,一环扣一环,看来这些精怪没少看孙子兵法。

  黄皮子故意落阵玩的是一套欲擒故纵。

  木须有中途顶了掌镜的包,这叫瞒天过海。

  小雨用狐狸味道引诱我们进来,这叫引蛇出洞。

  服!满满的都是心机。

  我摇了摇头,原来在我和大金牙用锁魂阵下陷阱的一刻,我们就已经被这群精怪给算计了。

  “不错,真难为你们了。”我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说:既然已经落阵,愿者服输,你们要吃的人是我,放我的兄弟们离开,是杀是剐,冲我来。

  老实说,我胆子小,这一刻我站出来,真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我重感情。

  事实上我的腿现在还在打着颤,当英雄不好当。

  竹英拦住我,说没必要跟这群精怪投降,咱们有把握冲出去。

  她晃动着手里的弯刀。

  “哈哈哈……嘻嘻嘻嘻。”小雨拍着巴掌,妩媚的目光看着我,说:不错,不错,都说招阴人义薄云天,看来的确是真的,这样吧,招阴人,我卖你一个面子,你们这群人里,可以走一个!走谁,你选。

  说完,小雨提出了似乎大方,实际上却很有心机的一个条件。

  无论我让谁走,其余的人都会怨恨我,只怕我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好过。

  可是我谁都不让走,所有的人依然会怨恨我,怨我没有给他一个“生”的机会。

  小雨的心思,何其歹毒。

  我有点郁闷了,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决定。

  让竹英走?她毕竟是我们几个人里唯一的女人。

  让大金牙走?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让马立三走?人家这次本来可以不来的,是我请他过来的,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死。

  一时间,我真的拿不住主意了。

  好在兄弟们几个给力,都嚷嚷着不走。

  竹英说他们鄂伦春人向来只有死战的习惯,从来没有抛弃队友独自逃生的传统。

  马立三则很壮烈,诉说着他们招魂家族的家训:凡我招魂门人,切不可让灵魂受到侮辱,贪生、怕死、嫉妒、狂妄、狡诈、忘恩负义、自私这七种心魔,无论沾上哪一种,从此死不入马家祖坟。小李哥,我不走,要走你让别人走。

  大金牙这平常略带猥琐,喜欢装b的家伙,竟然也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生的机会,他说如果我死了,他就没有摇钱树了,不能赚钱的人生,要它有何用?他也不走。

  我觉得大金牙要留下的理由,真叫一个奇葩。

  不过不管怎么样,几个兄弟誓死追随,到让我很感动,也让我压力陡然变小。

  我不由的从心头冒出一团热火:弟兄们这群精怪现在还不能化作人形,道行其实也不怎么样,拼了,说不定能赢呢!

  “对,就得这种气魄,舍死求生。”

  竹英弯着腰,站在我的面前,一手提着弯刀。

  “你们都确定?哼哼哼?”小雨一幅瞧不起我们的样子,她张出了一只手,手臂突然变得毛绒绒的,五根犀利的爪子,闪着寒光:你们这群阴人,被我们废了法器,还能嚣张吗?

  “可以一试。”

  马立三站了出来,对着狐狸野仙小雨吼了一声:叱!

  他声如洪钟,这是叫魂先生的阴术,叫“喊魂三法”。

  喊魂三法主要用于降、扛、背阴魂。

  “降”以凶狠的声音为主,主要是震慑住阴魂,用的是“叱”字法。

  “叱”传闻是“盘古”在开天以后,喊出来的第一个“字”,有震慑阴魂的效果。

  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叱字,喊得我们几个人都心脏直颤,对面前这群野仙,应该更加有效果吗?

  可惜……没有效果。

  小雨痴痴直笑,说道:呵呵,你们阴人真是急病乱投医,叫魂先生叫的是阴魂,我们都是野仙,会怕吗?

  我也有点郁闷,对啊,如果面前是阴魂,明显马立三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可是对面都是野仙,能有用吗?

  很明显,没用。

  “得了,别挣扎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小雨舔舐着爪子,冷冷的笑着: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走,现在,机会没了!

  她话音刚落。

  只听温泉大厅的门口传来砰砰两声。

  本来锁得紧紧的大门,被踹开了。

  门口闪身进入两道烟影。

  “野仙也敢欺我东北阴人?真当我们东北无人?”

  “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昆仑龙虎山清风观道士赵长风,特来看看何处野仙如此飞扬跋扈!”

  听声音,我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肯定是那形影不离、似正似邪的两兄弟,卸岭力士石银和阴山道士赵长风。△≧△≧,

  “你们怎么来了?”我回头,看着两人在这么合适的时间过来,心情有些小激动,问。

  赵长风拱手抱拳,说:我和石银兄弟这些天一直都在跟踪你招阴人,不过你先别骂人,如果我们不跟着,只怕你们要折在这个地方了,说白了,你还得感谢我们呢。

  “跟踪我?还感谢?”我真恨不得啐这不好脸的赵长风一脸。

  只见,赵长风和石银分别站在我的两侧,石银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锁子甲,发出砰砰砰沉闷的声音:东北野仙都敬佩我们阴人和招阴人为人,你们竟然设局害我们阴人兄弟,这是歇斯底里的挑衅。

  “挑衅,得用鲜血来还击。”赵长风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阴冷过。

  也许在今天,我能够看到一个阴山道士的手段,到底有多么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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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小鬼咒
石银和赵长风二人来势汹汹,尽显我东北阴人风采,不过狐狸小雨似乎并没有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她说即使再来几个阴人又如何?我们都得是瓮中之鳖。

  说完,小雨幻化成了狐狸的真身,好家伙,至少一米五长得大狐狸,再看她的尾巴,两条。

  两尾狐狸,代表小雨真不是一般的野仙了,多少是有点道行的。

  木须有也摇头晃脑,似乎要和赵长风、石银刚一波。

  这下可把赵长风气的,他本来是和石银、竹英站成一排的,见到野仙还敢反抗,立马往前走了两步,背着手,沉声喝道:放肆!米粒之珠安敢与皓月争辉!

  骂完,赵长风一杨右手,他的袖口里面,钻出了一团烟气。

  这团烟气,就是阴山道士祭炼的残忍凶毒的小鬼咒。

  “哇!哇!”

  “哇!哇!”

  那团烟气发出了几声小孩子的哭音。

  “哇,哇!”

  “小鬼咒,化虚为实,给我上。”

  哇哇!

  小鬼咒哭了两声,烟色的气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慢慢的变成了白色,而那个小鬼真的变成了一个婴儿。

  婴儿的模样,长了一根颀长的尾巴,嘴里露出六颗锋利的牙齿。

  这下可让我开眼界了,我以前只知道小鬼咒只能钻到人的脑子里面去搜索记忆呢,原来这么强悍?

  哇哇!

  小鬼咒的哭声,越来越诡异,当哭到我们都不忍心听下去的时候,它忽然飞了出去。

  “小鬼咒?你是阴山道士?”木须有看破了赵长风的手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小鬼咒已经扑向了张牙舞爪的小雨,它绕着小雨的身边,飞了好几圈,小雨也不是没有反抗,几次用前爪拍在了小鬼咒的身上。

  砰砰!

  每一次拍击,小鬼咒都发出了金石之音。

  这下可不得了了,小鬼咒估计气恼得不行,哇哇乱叫着,直接抓向了小雨。

  “走!”

  木须有重重的喊了一声,扑在了狐仙小雨的身上。

  小鬼咒直接趴在了木须有的背上,一爪子抓了进去。

  噗嗤!

  它的小手,竟然锋利如刀,一爪子下去,抓出了木须有背上的一块肉,然后疯狂的咀嚼了起来。

  边嚼边哭。

  这个场景,让我这种见多识广的招阴人也不寒而栗,怪不得赵长风在抓岳云的时候,不敢使出小鬼咒,这也太残忍了,一旦用了,肯定会被警方讯问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小鬼咒突然两只前爪揪住了木须有的后背蝴蝶骨,头猛的往里面一钻,不到一刻功夫,它竟然直接咬进了木须有的体内。

  “走!”

  木须有再喊了一声,立马我们就看见木须有的衣服下摆和袖口里,钻出了七只黄皮子和一只刺猬。

  木须有身体里的刺猬野仙和黄皮子都疯狂逃窜着,明显他们有点架不住小鬼咒的攻势了。

  哇!哇!

  小鬼咒的哭音还在我们耳边环绕,它却在木须有的肚子里面吃得那叫一个欢畅,没过十几秒,木须有的身体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血呼啦差的。

  而小鬼咒也钻出了一个脑袋,脑袋上全是鲜血和碎肉。

  “小鬼咒破了野仙的躯体,抓活的。”

  我一声令下,带着兄弟们去抓那四处逃窜的黄皮子和刺猬野仙。

  妹的,等我抓住他们,非要点了他们天灯不可,还设下了一个凶局让我赚,简直不能忍。

  由于黄皮子们都慌忙逃窜,所以我们抓得非常轻松,一个扑腾,直接揪住了黄皮子的脖子,拎了起来。

  就是那刺猬,挺聪明的,顺着墙角的一个洞,往里面钻,这是钻洞逃窜啊。

  “比钻洞?我就是爹!”石银发飙了。

  他是谁?卸岭力士,大半生涯都在打洞中度过的,如果让一只刺猬钻洞跑了,他这卸岭力士的脸,往哪儿搁?

  他快速的冲着墙那边跑了过去,跑到离强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他用力一跃,整个身子,高高的跳了起来。

  石银跳在空中,调整姿势,从直立,变成平扑,在落地的时候,胸脯狠狠的撞击着地面,来了一个平沙落雁式。

  哐当!

  他胸口紧扣的锁子甲,直接将地板撞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大团土面。

  然后石银展开他强有力的两条胳膊,像是挖掘机似的,疯狂的刨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到了土里面。

  “嘿,这时候就有问题了,学挖掘机到底哪家强?”现在凶局解除,我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赵长风拎着一只黄皮子,摇摇头,说石银这打洞的功夫不错啊,这要放在水浒传里,那得和梁山好汉鼓上蚤拜把子,两人合成天地双雄。

  不出十几秒的功夫,石银又从自己挖的洞里面出来了,他的手中,倒提着一只刺猬。

  “去你大爷的吧!”

  石银是个暴脾气,抓住了刺猬那就没有这野仙好果子吃,他扬手要把刺猬直接摔死在地上。

  “停手。”

  狐狸野仙小雨指着石银喝到,说他要敢动她白三哥,她就让石银不得好死。

  这里得说明一下,刺猬属于白家野仙,所以都信白,木须有只是那个掌镜的名字,至于这个刺猬叫白什么,我也不知道,姑且称他为白三哥吧。

  石银是个受不了激的人,小雨越是放狠话,石银越是要摔死刺猬,他把手高高的杨过了头顶,要把它砸死在地面上。

  “去!死!”

  他狠狠一摔,小雨离刺猬很远,眼看着作恶多端的刺猬野仙就没救了,忽然,一阵狂风卷过,地上根本就没有刺猬的尸首。

  我再抬头一望,看到小雨的面前站着两位老头。

  其中一位老头,手里托着一个刺猬。

  “怎么是你们?”我瞪着这两个老头,有些惊讶。

  这俩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早上拦着我车面前下棋,不让我出门,还恐吓我的那两个老头——玄冥二老,一烟一白。

  烟衣服老头哼了一声,放下了刺猬。

  白衣服老头则笑嘻嘻的跟我抱拳:野仙白家十二门,第九门长老白五。

  “野仙黄家外八行,第七行长老黄三,见过招阴人。”

  白衣老头和烟衣老头同时跟我抱拳。

  嗨,原来这两位就是黄皮子仙家和刺猬仙家的长老啊。

  我也合着礼节,跟着两位老头子抱拳:白五爷,黄三爷,你们门下弟子作祟,犯下了因果,二位前来,是要清理门户的吗?

  “不,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来这里,是要化解这一场冤仇的。”白五爷明显爱说话,他拱拳说道。

  “化解?怎么化解?害人、设局要吃了我和我的阴人兄弟,这样的仇也能化解,那要因果何用?”我们招阴人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使白五爷和黄三爷道行高深,我也不能怂。

  这可是代表咱们东北阴人的脸面,如果这时候怂了,以后传言了出去,那野仙岂不是都不把我们招阴人放在眼里了?

  “哼?狗屁的因果。”黄三爷沉喝了一声:我只知道,我门下的弟子,还捏在你们的手里呢。

  的确,我们手上提留着七只黄皮子,这黄皮子,可都是黄三爷的徒子徒孙呢。

  “吃人肉,害人,这都不算触犯了因果,那就没有因果可言了,两位都是道行高深的前辈,也都是讲面子的人,这点讲究不会不遵守吧?”

  我掷地有声,和当年我父亲、我爷爷一样,面对野仙,即使对方再强势,那也毫不退缩。

  “遵守个屁。”黄三爷指着我,让我把这些黄皮子都给放了,不然的话,有我们好果子吃!

  好在白五爷出来打圆场,他跟我分析:我先给你们算算哈,第一,吃人害人的事,我们门下弟子可没有亲手害过人啊,那是他被心魔控制住了,才死了的,和我门下弟子无关,至于吃死人肉嘛,呵呵,都是死人了,他的肉,如何吃不得?第二,你说我门下弟子设局害你,但是他们并没有得手啊?这在你们人的法律里面,叫未遂,对吧?

  白五爷嘴皮子溜,好一幅颠倒烟白的模样,他又说:既然是未遂,那我们就带回门里去,按照黄白二门的家法处置,这总算给你一个交代了吧?而且,我和黄三爷早上劝你不要出门,告诉你出门就是死路一条,等于我们事先通知过你了,结果你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要闯,那只怕怪不得谁了。

  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磕,歪理邪说使劲冒啊,都说刺猬狡猾,真特么狡猾。

  这时竹英不满意了,她站了出来,指着小雨,说她杀了几百只狐狸,这个账怎么算?而且刺猬白三哥杀了掌镜木须有,这总算是犯了因果吧?

  白五爷微笑起来,指着小雨:她杀了狐狸,那你们杀她啊,和我无关,至于你们说我门下弟子白唐进杀了人,犯了因果,那好说。

  他轻描淡写的一记手刀,手刀隔空带出了一股阴风,直接将刺猬白唐进的一条前腿给切断了。

  他又说:我断了我门下弟子一只前腿,等他回了家门,我还要废去它一身道行,这个总算是交代了吧?

  我心里大骇,这个白五爷,看上去笑眯眯的,实际上是笑里藏刀啊,冷血无情的斩了自己弟子一条腿,还如此谈笑风生,不愧是一块老姜。

  他还真有些不好对付。

  我朗声说:这不行,在我们这儿犯下了事,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害人、吃人肉,你说这些不沾惹因果,我就问你一句,你门下弟子敢承认吗?△≧△≧,

  “对,我们人的地盘上,就是我们做主,你算哪根毛线?出来放什么屁?”石银拍了拍他的锁子甲。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怎么才算交代?”白五爷的脸色明显已经不善了。

  我说:你白五爷和黄三爷的弟子,都得留下,我要点他们的天灯,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哈哈哈啊哈!”白五爷目露凶光,说道:招阴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黄三爷附和了一句。

  看着两老头的架势,只要我们强留下他们的弟子,只怕他们要和我翻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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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点天灯

 黄三爷和白五爷明显脸色已经不善了。

  不过我们东北阴人可不是吃素的主。

  要说咱们东北人豪爽,好面子,为了面子,那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时候怎么能怂!

  我冷笑,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你们门下的弟子,就绝对走不了。

  “要不然试试?”

  白五爷往前走了一步,面带凶光。

  “试试就试试。”我对身后的大金牙喝了一声:老金,点天灯!

  “好叻!”

  大金牙麻溜的从包里掏出了一瓶尸油,直接泼在了我手上的黄皮子上,一幅贱贱的模样,说:哎哟喂,这事弄得,我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不住我的手了呢?你看看,又倒多了一些尸油,对不住,对不住,白黄二门的前辈。

  在大金牙“把不住手”的情况下,我右手的黄皮子已经被淋透了,吱呀吱呀的叫着。

  白五爷遥指着我,沉声喝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顶了一句:老金,点了它。

  大金牙二话不说,啪啪打着了打火机,直接把黄皮子给点着了。

  顿时黄皮子的身上燃气了一团熊熊火焰。

  我拽住黄皮子的腿,狠狠的扔到了白五爷的面前,很严肃的说:这只黄皮子,触犯因果,作恶多端,草菅人命,按照阴人的规矩,点天灯!你白五爷和黄三爷这两位黄、白二门的前辈在此,可以做个见证,我杀这只黄皮子,不算不仁,点了他的天灯,也不算不义!

  “奶奶的,你这是找死。”

  黄三爷已经气得发疯了,但又如何,我们招阴人家族,讲究的就是秉公做事,规矩面前,一碗水端平。

  我一扬手:老金,继续第二盏天灯。

  “点!好,你真敢点。”白五爷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骂道:那就不要怪我和三爷心狠手辣,三爷,动手。

  黄三爷一身的戾气,说他早就忍不了我了,早点动手就好了。

  白五爷说现在动手也不晚。

  “哼哼,继续点天灯。”我再次扬手,大金牙已经在第二只黄皮子的身上,洒满了尸油。

  在荣誉面前,生死自然不顾,这是本能,我和我的阴人兄弟,要誓死捍卫阴人荣耀!

  “找死!”

  黄三爷像是能够瞬移一样,只用了一个瞬息,已经闪到了竹英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她的胸口。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飞快的挡在了竹英的面前,替她挨了一掌。

  就这一巴掌,我就像一片树叶一样,高高的飞起,然后缓缓落下。

  好在赵长风有眼力,一把接住了我,可就是这样,我也吐出了一口血水,感觉肋骨断了几根。

  竹英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招阴人和阴人,皆是异性兄弟,招阴人不死,必然保全阴人性命,来,黄三、白五,你们有能耐先把我杀了。”

  我怂了小半辈子辈子,今天,我相当英雄,即使悲壮,也得跪着死。

  “找死是吧?我成全你。”黄三爷恨透我了,巴不得一巴掌把我给劈死,他又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刮在了我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我的脑门。

  这一巴掌下去,没准我就得下地府,见我招阴人的列祖列宗了。

  黄三爷的巴掌,携带着一股劲风,我的脸皮都被那股劲风切割得火辣辣的疼。

  就在他的巴掌快要劈到我脑门的时候,突然,一枚铜钱从我的口袋里面飞了出来,和黄三爷的巴掌挡了一记。

  叮!

  叮!

  铜钱将黄三爷给震开了,然后铜钱停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

  嗡嗡嗡嗡!

  这是我挂在脖子上的心魔铜钱。

  “心魔铜钱护住?怎么可能?”

  黄三爷退后了一步。

  铜钱继续旋转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个小陀螺。

  在铜钱转得残影都看不见的时候,它突然定住了。

  里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招阴人李元罡在此,你等野仙如果敢动我孙儿一根毫毛,我反出生死门,灭你们黄白满门!

  “李元罡?你是李元罡?”

  “是招阴人家族里最有天赋的李元罡?”

  李元罡就是我的二爷爷,他还有一缕亡魂在心魔铜钱里,想不到他现在竟然出面帮我了。

  黄三爷和白五爷年纪够大,估计也听过我二爷爷的威名,立马都止步不前。

  我二爷爷又继续说:黄家的老三、白家老五,我李元罡名声震动东北的时候,只怕你们还是个小毛孩子呢?现在翅膀硬了,敢挑战我们招阴人的威严?

  黄三爷和白五爷两人同时拱手:“李爷,可不敢这么说,实在是你孙子欺人太甚,我们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你给孙子说说好话,放了我的门人,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滚!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孙子就在这儿,只要你们敢动,我就让你们黄白二门后悔。”二爷爷不愧是招阴人家族天赋第一人,说话这么霸气。

  “那好,既然李爷说没得谈,那就没得谈,我和黄三爷倒是想联手领教领教,多少年不见的李元罡,到底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阴术天下无双。”

  黄三爷和白五爷两人似乎要联手和我二爷爷正面刚一波。

  我有些心疼二爷爷,现在二爷爷在心魔铜钱的生死门里面,如果他真要出来,只怕这缕残魂也没了。

  刚才他说话,无非是靠威名来震慑住黄三爷和白五爷,岂料这俩哥们是个不信邪的主,这下可危险了。

  黄三爷和白五爷对二爷爷虎视眈眈。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要说我死了也就算了,如果害的二爷爷的一缕残魂也没了,那我可过意不去。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温泉大厅的屋顶上,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声音。

  声音很好听,但却充满了威严:黄三,白五,你们俩丢尽了我们野仙的脸

  “灵狐娘娘。”竹英率先喊了出来。

  我往天上一瞧,可不是么,一位穿着白袍子的女人,像是仙人一样,飘飘而来。

  她最引人注目的,是九条摇摆着的毛茸茸大尾巴。

  九尾灵狐。

  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九尾天狐了。

  九尾天狐娘娘和竹英关系最好,见竹英冲过来,她很和蔼的摸了摸竹英的脑袋。

  这位胡门第一位羽化登仙的九尾狐出面,黄三爷喝白五爷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冲天狐娘娘磕头:天狐娘娘金安,小的黄门黄三,白门白五,见过天狐娘娘。

  竹英拉着天狐娘娘的手,指着黄三和白五说:他们这两个野狐仙家欺负人。

  “恩!我都知道了。”

  天狐娘娘点点头,斜视了黄三爷和白五爷一眼:黄三,白五,你们也是有些名头的野仙了,今天竟然护短到这个程度?我们野仙的人,都被你们丢尽了。

  “天狐娘娘……。”白五爷还有话说。

  天狐娘娘直接瞪了他一样,立马白五爷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头不停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又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野仙不可故意吃人,怕的是沾惹因果,现在你们门人沾染上了因果,招阴人要点他们天灯,不合规矩吗?

  “合!”白五爷压根不敢和天狐娘娘顶嘴。

  “合就好。”

  天狐娘娘一指我们手中的黄皮子。

  所有的黄皮子都突然一下燃烧了起来。

  我们连忙把黄皮子扔掉。

  黄皮子惨叫连连,白五爷和黄三爷压根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一旁冷笑不语,到底是野仙第一门胡门的领袖人物,果然气度非常,这白五爷和黄三爷在天狐娘娘面前就好比乌鸦和凤凰对比。

  天狐娘娘又手一招:小雨过来!

  狐狸野仙小雨快步过来,凑到了天狐娘娘的面前,膝盖一弯,立马下跪就磕头:小雨见过胡门领袖。

  “我问你,这一地的狐狸,是不是你杀的?”天狐娘娘瞪了小雨一眼。

  小雨咬牙承认:是!

  “是就好!屠戮同门,当诛,竹英告诉你她和我渊源非浅,你还要加害于她,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当诛。”天狐娘娘雍容华贵,一抬手,说:我要打散你三魂六魄,你有何话说?

  小雨连着磕了九个响头,说她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天狐娘娘开恩,只希望狐仙娘娘念她从小孤苦伶仃,就让她和白三哥死在一块。

  白三哥就是那只刺猬野仙。

  天湖娘娘瞪了小雨一眼:你苦从何来。

  小雨声泪俱下,说自己从小因为声音不阴不阳,所以狐族没有一只狐狸愿意和她一起玩耍,索性这几只黄鼠狼兄弟和白三哥不嫌弃,陪他一同玩耍。

  白三哥更是和小雨处了一段感情。

  小雨说:杀我没关系,只要让我和白三哥死在一起就好了。

  狐仙最是多情,所以总有狐仙和书生在一起的浪漫传说。

  天狐娘娘想了想,感叹了一句: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看你和那白家小子也算是一对有情人,这样好了,我打散你和白家小子的二魂六魄,分别留你们一缕残魂,从此你们残魂不死不灭,不可转身,不可投胎,只能飘荡在天地间,你可愿意?8±8±,o

  “能和白三哥一起吗?”

  “当然可以。”

  “我愿意!”小雨回头看了白三哥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微笑。

  小雨说她吃人,就是为了化成人形,和白三哥过一段逍遥的日子,现在既然能和白三哥生生世世在一起,那也无话可说了。

  “好!”天狐娘娘点点头,转头又问我:招阴人李善水,你可否给我天狐一个面子,饶他们一缕亡魂呢?只需要一缕亡魂即可,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只能打他们一个魂飞魄散了。

  天狐娘娘和我说话,态度放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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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4:03:59 | 只看该作者
67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六章 死不下鬼门

天狐娘娘跟我说好话,那我当然同意了,实际上,点天灯,小雨还能转世投胎,现在被打得只剩下一缕亡魂,算是惩罚加重了,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说可以。

  天狐娘娘对我笑了笑,说你们招阴人讲规矩,还讲脸面,不错,不错。

  说完,她转头指了指小雨和白三哥。

  两人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缕青烟,紧接着,整个躯体彻底化掉了。

  实质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团烟色的气。

  烟色的气莹莹环绕,才过了几秒钟,烟气也彻底消失。

  在小雨和白三哥刚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两只虫子。

  虫子一只通体雪白,一只通体发烟。

  又过了几秒钟,虫子竟然自己开始吐丝结茧。

  不多会,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茧和一个烟色的茧。

  “破茧。”

  天狐娘娘朗声说道。

  啪嗒。

  茧应声而碎,两只蝴蝶飞了出来。

  一只蝴蝶是白色的,一只蝴蝶是烟色的,围绕着天狐娘娘身边飞舞。

  天狐娘娘缓缓的说:小雨,记住刚才的感觉,事到如今,都是你作茧自缚,往后心中保持一份清明,切不可越雷池半步。

  两只蝴蝶又满空飞舞着。

  天狐娘娘伸出了一根手指,两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去吧,小雨。”

  说完,天狐娘娘手一挥,两只蝴蝶安然飞走。

  设局的野仙,都被天狐娘娘处置了,她接着开始处置黄三爷和白五爷。

  她看向了黄三爷和白五爷:黄三,白五,护短你们是一把好手啊。

  “天狐娘娘。”

  黄三爷和白五爷拼命磕头,生怕天狐娘娘要找他们的麻烦。

  天狐娘娘又说:我天生讨厌护短的人,如果我不是和黄门的常奶奶、白门的木奶奶二人相熟,此时只怕早就废了你们的道行,不过看在常奶奶和木奶奶的面子上,你们现在就走,十年以内,在门内修行,不可在到阳间半步!

  “是!”

  黄三爷和白五爷听了天狐娘娘的话,如同大赦,掉头就灰溜溜的跑了,和刚才那么嚣张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次谢过天狐娘娘了。”我连忙拱手,要谢谢天狐娘娘。

  天狐娘娘笑了笑,说招阴人,我还要找找你的麻烦呢--你给我记住,四十八天之约,你可千万要记得赌约。

  又是四十八天之约?四十八天,还有四十天吗?

  我暗自开始数。

  “对了,你不会动用阴人,直接灭了小翠的狐仙亡魂吧?”天狐娘娘问我。

  开玩笑,哥是守规矩的人好吗?

  我还没有申辩呢,结果天狐娘娘自问自答:你肯定不会,你比一般人更加守规矩,更加讲究,今天的事情,让我瞧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什么才是真正的讲究,招阴人,受我一拜。

  说完,天狐娘娘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拱手后,稍稍鞠躬。

  然后下一秒钟,天狐娘娘彻底不见了。

  只是我的脑海里面,还有天狐娘娘的一句传音:招阴人,刚才小雨变成蝴蝶,在我手上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想找的那副石棺,是岳云在一个乡下人那里买来的。

  这句话说完,然后是一串数字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想来是岳云购买棺材时候,那个乡下人的电话号码。

  我连忙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面,这下子狐狸鬼棺的来源,算是有着落了。

  妈的,今天这个野仙局,真心是九死一生。

  现在凶局已经破了,狐狸鬼棺的来源,我也获得了,算是大圆满了。

  “兄弟们,咱们不用死了。”我很嘚瑟的跟阴人兄弟们说。

  大金牙啪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他确实是被吓怕了,不过他刚的屁股刚刚挨着地面,又麻溜的站起来了,痛得直吸冷气。

  原来他屁股被那些挪威纳撕去了一块肉呢。

  “哈哈!哈哈!”在来的路上一直和大金牙斗嘴的马立三,狠狠的拍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记。

  大金牙痛的不停的蹦跶,嘴里嗷嗷叫。

  我们看了这一幕,忍俊不禁。

  石银和赵长风走到我面前,跟我一拱手,说他们老板那边还等他们回去交代。

  石银跟我说:我一直都以为你和大金牙是要和我老板抢哪一件东西的,现在看起来,不是,对不住了,跟踪你的事情,以后兄弟给你赔个不是。

  “你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跟踪我?”我倒是没有什么**,但心魔铜钱的事情,被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见了,他们不会……起歹心吧?

  赵长风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凑到我耳边说:其实我和石银早就知道你那帝王钱的事,放心,这东西我不会要你的,我们老板也说了,如果我和石银打你的主意,他会盯我们一辈子。

  石银则趴在我耳朵上说:事实上你觉得那绝版铜钱贵,但这帝王钱和我老板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哈哈!话已至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再见。”赵长风冲我拱了拱拳。

  我了个乖乖啊,他们老板的东西那么贵?我这铜钱听大金牙说,算是价值连城了,那他们老板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这东西我不会问的,就因为被人误会抢那个东西,结果被石银和赵长风盯梢了好几天呢。

  赵长风走了十来步,突然回头,说招阴人,看看你手上的戒指,有惊喜哦,对了,下次招阴,有生意记得找我,我叫赵长风,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赵长风,哈哈哈!

  他和石银笑声十分爽朗。

  我仔细一看我的戒指,发现钻戒的钻石下面,有一粒比灰层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以前还没注意到,要不是赵长风提醒,我估计再过几年我也不糊注意到。

  我估摸这是“监视器”一类的东西,奶奶的,回家了就找人把这玩意儿给拆了。

  监视器估计是上次赵长风用小鬼搜我魂的时候安上去的,那时候我不是昏迷了半个小时么,他们就是那时候动的手脚。

  “去你们大爷的,阴我。”我笑骂着石银和赵长风。

  但其实经过了这次的野仙凶局,在场的所有阴人,都和我是真正的兄弟,一起面对过死亡。

  我高高的扬手:小英、老金,老三,晚上别走,去我家,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我们四个人,开车回家后,找了个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吃的那叫一个欢腾。

  酒桌上最能喝的就是竹英了,那叫一个海量啊,她跟我说,鄂伦春的成人礼,就是喝一缸子高粱酒,差点没把我们吓尿。

  喝完酒,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我没让他们回去,而是全部弄到我家里去睡。

  竹英睡我的屋,老金睡他的屋,我和马立三睡在客厅里。

  回家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狐狸鬼棺的事情。

  天狐娘娘不是给了我一个号码吗?我按照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女人用慵懒的河南音调问我:你谁啊?找俺干啥?

  “哦,我想问问你,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出手过一幅石棺?”我问女人。

  女人立马开骂:你个鳖孙,别问俺棺材不棺材的,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再拨,女人就没接电话了,多拨了几遍,话筒里传来我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如果女人还接电话还骂我,可能我还怀疑是不是调查的方向错了,可女人电话不接,或者直接拔掉了电话卡,这说明她心里有鬼。

  我只能找韩莉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了。

  不过在我给韩莉打电话的前一刻,我停住了,怎么说呢?韩莉是警察,那老乡卖的棺材肯定是偷的,如果这事被韩莉知道了,她肯定要大张旗鼓的调查,到时候直接抓人或者拘留,那不是把事情搞大了?

  所以我没有给韩莉拨电话,而是给我烟客朋友去了一个电话。

  烟客朋友几秒钟就找到了手机号的归属确切地址,他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在河南封门村!

  “什么?封门村?”

  我听到封门村的时候,深深的感到郁闷。

  这封门村可不是一般的村子,它号称是中国第一**。

  不光是很多专家去考察过,还有一些风水大师也去考察过,都说封门村邪乎。

  现在风水玄学研究很深的一位大家--北大考古系的教授于华志,甚至在他的博客里面写过一句话: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8±8±,o

  意思是,你要想活着,就别去封门村,那个地方,比鬼门关还可怕。

  我把事情跟老金说了,老金立马拉着脸,戳着我的鼻子:我靠,你是不是想找北京的“风影”啊?你如果找,我就跟你绝交,他品味高啊,老觉得自己是皇族,不就姓爱心觉罗吗?老不把我放在眼里,见我一次埋汰我一次。

  我笑了笑,抽着烟问老金: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比老风更加适合去封门村的人选,你告诉我。

  大金牙没说话,他心里也知道风影的手段。

  我说如果你不让风影去,那也行,你带我去,行不?

  “我……我特么的才不去封门村呢,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这是一般人敢去的地方吗?”大金牙呜呜喳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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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4:10:29 | 只看该作者
68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七章 寻龙大师
我一摊手,这不就对了么,你大金牙又不敢一个人去,我不找北京风影,我找谁?

  大金牙沉默一阵后,无语凝噎,只挥手说:你去找你去找,我老金认了,埋汰我就埋汰我吧,谁让我欠你的。

  他这是念在我把他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旧情呢。

  我嘿嘿一笑,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说:老金啊,你也别不高兴,我估计你要是不去,风影绝对不会出山,他那家伙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落魄贵族,压根不在乎钱,凡是只看心情,尽管他穷得响叮当。

  老金想了想,说“这倒是”,接着让我跟风影打电话,无论如何,封门村是要走一趟的。

  不去封门村,怎么查狐狸鬼棺的来路?

  我一拍老金肩膀,夸奖他:瞧瞧,到底是老金,有大局思维。

  “去,少夸奖我,给风影打电话,我感觉最近口条有进步,他埋汰我,我就埋汰他,还不信了,我还能怕他。”老金不爽的嘟哝着。

  我说这就对了,你就得抱着这种感觉,和风影正面刚一波。

  我翻出了羊皮本,给风影打了个电话。

  响了七八声忙音,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里总算传出了风影懒散的声音:“喂!”

  “老风啊,我,小李。”

  “我知道,李善水,招阴人嘛,上次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不出山,招阴人找我我也不出山,除非你爷爷亲自来请我。”风影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刻薄。

  我听我父亲说过,风影是一个标准的北京落魄贵族,他其实现在过得特别不好,穷得响叮当的,但是他接活只看心情,不看钱。

  说白了,他没钱,但是不看中钱,很有贵族的风骨。

  “这话说的,老风,我这次要去一趟封门村,封门村你也知道是啥地方,那是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寻常人可进不去,得需要你老风这样的寻龙大师指点,才能进去,对不?”我奉承了风影一句。

  风影拍了拍胸口,从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子冷气,说道:哼,这倒是,我也不吹牛,封门村是什么地方?阴山、**、阴砂、阴龙盘绕,四阴俱全,那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绝地,再加上封门这个名字,算的上是封门绝户的地方了,除了封门村本地人,外地人只要进去,就得沾染上诅咒,除了我之外。

  他自夸了好大一顿后,直接补了一刀:不过,我还是不去,最近懒,不想动身,你也知道,咱们旗人,那以前都是贵族,我风影的祖上,那是贵族里的皇族,咱们这风骨得有啊,不能因为吃不上饭就接活,多没脾气,你说对不?

  我心说这大清朝都没了,你旗人还高贵个屁啊?

  但我嘴上又不能这么说,我要真说“风影你都穷得响叮当了,还不来接活,你拿啥养家糊口”,那我再说破大天,风影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次的活儿了。

  我只能使出了撒手锏:老风,这次老金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什么?老金那个土暴发户也跟着我一起去?那多没意思,他整个儿一个土暴发户,除了钻进钱眼,就没别的能耐了,来,来,来,你把电话给老金,我要损损他,好久没损他了,这嘴巴真有点痒。”风影表面上一幅瞧不起大金牙的样子,可听到大金牙也在边上,他比谁都来劲。

  我让大金牙接电话,大金牙都预料到没什么好事了,说什么也不接。

  我无奈,按开了手机免提,对风影嚷嚷:老风,你说吧,老金听得见。

  风影听了我的话,立马开损,阴阳怪气的说:唉,那个老金,你给我听着,你这个土暴发户,最近没少挣钱吧?听说你经常来潘家园当掌眼啊?我呸!当掌眼,那都是下人干的活,也就你这土暴发户愿意干。

  大金牙本来不想接电话的,结果听了风影的话后,情不自禁跟风影正面刚上了:风影,我怎么你了?我当掌眼怎么了?我靠手艺赚钱,不丢人。

  “哎哟喂,还不丢人呢?天天跟人唯唯诺诺的,这是个老爷们的样子吗?你瞧瞧我?我就算再穷,也不给我们正白旗抹烟!”风影是真损啊,我要是大金牙,我都得揍他。

  大金牙被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祖上是皇族,没错,但你也别天天拿到嘴边糊弄事儿吧?有能耐你自己跟我比比?你能吗?你个穷酸。

  “我就呵呵你一脸,我是穷,但我有气节,咱是什么人物啊?北京城里,那些顽主见了我,谁不开口喊我一句‘风二爷’,你呢?有人管你喊‘金大爷’吗?”风影损人真是s级的。

  大金牙抢白:“怎么没有?真有,上次我给人当掌眼,就有人喊我金爷。”

  “啧啧啧,一个下人管另外一个土暴发户喊爷,这叫什么,这叫矮个子里面挑将军,你还当真了?你可真逗!”风影损着损着,把我都损笑了。

  大金牙龇牙咧嘴,嚷嚷道:靠,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抽烟,那个风影,你给我听着,有能耐来广州,我打掉你的牙。”

  说完,大金牙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我关了免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都说大金牙嘴巴溜,欺负得马三立一愣一愣的,现在一看风影,这才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对风影说:老风,这次活你接吗?

  “接!不管多少钱我都接,哪怕你一个大子不给,我也要接,好久都没今天心情这么好了,挤兑一下大金牙,真心舒服。”风影和大金牙是欢喜冤家,见面就红脸的那种。

  我说老风啊,你也别太挤兑大金牙了,小心他真揍你。

  “揍我?他得敢啊。事儿就这么说了,我寻龙大师,重出江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封门村吗?踩他!什么封门绝户,我必须得给他开喽。”

  说完,风影挂了电话。

  我心里暗喜,有了风影,封门村就真心没太大的问题了,而且路上还能听听风影碾压大金牙的嘴炮,啧啧,想想画面都醉了。

  刚挂电话,门又推开了。

  我以为是大金牙呢,没回头直接说:老金,风影要和你真人pk,你做好准备。

  “小李哥,是我。”进来的人不是大金牙,是马立三。

  我回头,见了马立三,笑着说:我以为是大金牙呢,就这两天,老风要来了,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封门村不?

  “封门村不去了,我儿子结婚,我还得帮着张罗呢,忙得要死。”

  “那也成。”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万的现金,递给马立三。

  马立三开头怎么也不要,我说这钱算是随你儿子结婚的礼钱,他才肯收下。

  收下钱,马立三苦着脸。

  我问他怎么了。

  马立三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本来不好提的,但现在儿子婚期越来越近了,只能提提了。

  我说你提吧,能帮上忙的,我都给你帮帮。

  马立三说:上次你给我介绍的导演王天来,不是从我这里拿了一块鬼牌么?鬼牌的十万块钱我没收,就让我帮我儿子拍一支mv的。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事,王天来没找你吗?

  “没呢,还没跟我打电话呢,虽然才过去几天,但这一个音讯都没回,我心里也着急,所以厚着脸皮让小李哥你帮我催催。”

  我说行,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让王天来联系你。

  马立三连忙跟我道谢。

  我说这都是小事了,提谢就见外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送走了竹英和马立三,然后给王天来打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说这王天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上次他之所以买鬼牌,那是因为触犯了活人禁忌,很多人说他气色差,让他找道士辟邪来着。

  当时我也想帮王天来招一次阴的,但王天来为了省钱和节约时间,没有让我招阴,这会儿不会真的出点什么事吧?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王天来出事了,竹英能不知道吗?

  “也许是王天来正在片场呢,中午再跟他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去片场找他。”马立三托我的事,我得给他办到位了。

  我收起了手机,喊大金牙起床,然后一起去吃早饭。

  大金牙昨天被风影损了一顿,现在还有些闷闷不乐,说老风的话伤了他的心。

  “我去,你也别这么脆弱,老风那家伙你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损你是逗你玩呢。”

  “我不是伤心这个,我是伤心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怎么回损老风的那些话,我是为我的智商伤心。”

  呵呵,果然是大金牙,出发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让这家伙别伤心了,赶紧出去吃饭是正事,晚上喝了酒,早上起来肚子就出奇的饿。

  我和大金牙才走到门口呢,电话过来了。

  我接过电话,黄馨在话筒里要拉我和老金去吃火锅,她说今天上午她和成妍放假。

  我说你和成妍没病吧?大早上的去吃火锅?那么大油,能吃得下去吗?

  黄馨说不是吃普通的火锅,是去哈根达斯吃巧克力火锅。

  哦,那倒是可以,巧克力火锅挺好吃的,就是甜,不过很适合早上吃。︽2︽2,

  我说待会就去找你们。

  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妹的,这两个妹子真是蛋疼,都说了待会就去,待会就去,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催命吗?

  我掏出手机,一看不是黄馨打过来的,是王天来打过来的。

  我划开接听键,笑着对王天来说:王导,有空了?回我电话了?

  “小李,小李你快帮帮我,我出事了,如果没有鬼牌,差点就死了,而且我感觉,我感觉……是我自己要杀了我自己。”

  ‘这么严重?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我挂了电话,拉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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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我带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车上,大金牙还在抱怨,说以前在哈尔滨,什么屁事都没有,天天家里躺着看电视,多么舒服,现在跟着我之后,怎么这么多毛病呢?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谁赚不到钱,连烟文物交易的活都去干,最后差点吃牢房了。

  现在天天都有活给你干,你还不乐意?看我真是要找个机会,扣一扣大金牙的工钱,让他知道知道这钱也来之不易。

  我听大金牙这么抱怨,都懒得搭理他。

  开车开到半路,风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买好了北京来广州的火车票,今天中午出发,明天早上才到。

  我说你的火车怎么那么慢?现在高铁都只要四个小时。

  风影呵呵一笑,说这做人啊,千万不要着急,要有风度,顺境要有顺境的风度,逆境要有逆境的风骨。

  我听了心里暗自好笑,这风影真是爱面子,估计是口袋里没钱买高铁票,只买得起最慢的绿皮火车票,毕竟风影虽然本事很大,可是很少接活,钱赚的真的很少。

  但我也不点破,奉承风影一句:还是老风有风度。

  “那必须的嘛。”风影说完要挂电话。

  我问他要不要损一顿大金牙,刚才大金牙正跟我嘚瑟呢。

  听到我又要把电话给设置成免提,大金牙真心怕了,连忙摆手,说被风影损一顿,车都开不好了。

  我笑笑,其实风影早就挂了电话,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着急,这损人也得看心情,等我明天到了广州,当着他的面损死那孙子。

  “你要不好好干活,我就让老风天天跟你打电话。”我笑着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缩了缩脖子,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我和大金牙到了“巡礼立交桥”下,看到立交桥下有一辆车头都凹进去了的车,像是被人立着踩瘪了的易拉罐似的。

  王天来正坐在车边,被一交通警察询问着,他的模样,看上去心不在焉,老是扭着煞白的脸孔,四处张望。

  在我快走到王天来身边的时候,王天来看见我了,疯狂的扑上来了:“小李,小李,这儿呢。”

  “看见了。”我和大金牙叼着烟,快步走了过去。

  王天来小跑着迎了过来,打着哭腔:小李啊,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今天还真出事了,你看看我的车,都成易拉罐了。

  我让王天来不要着急,慢慢跟我说。

  这时候交通警察不耐烦了,问王天来还录不录口供了,还做不做定损报告了。

  王天来一抬手,跟交警说:您别问了,我全责,事故现场我来处理就行了。

  交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骑着摩托车离开了现场,他还巴不得这样的肇事车主多一些呢,事实上,交警处理交通案件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问一句“是不是私了”。

  等交警一走,王天来就跟我讲了一个半小时以前的惊魂一幕。

  原来这两天要拍一场主角回老家的戏,所以昨天王天来开着车到处去采景了,现场考察一下景点合适不合适拍戏,今天早上六七点,王天来又起床,开着车子回来,打算去横滨片场拍戏。

  结果在开到“巡礼立交桥”的桥上时候,突然,一辆大货车逆行,速度极快的冲着王天来的车撞了过来。

  当时王天来本能的打着方向盘,车子猛的穿过了马路中央的路障,一下撞坏了刹车,他的车子便一往无前的撞向了另外一边马路的栏杆,直接从立交桥上飞了下来。

  听到王天来讲这个,我抬头看了一眼立交桥,立交桥离地有个十来米的样子,有一处还有一截栏杆破碎了,想来王天来的车子,是从那个地方冲下来的。

  看完立交桥,我有点纳闷了,我对王天来说:这大货车怎么逆行的呢?那立交桥的中间,是架设了一段栏杆的,不像马路上可以随便逆行,也不能超车。

  “哎哟,我当时车子冲下来的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那大货车,估计是一辆鬼车吧?”王天来说他也问了交警,说见过一辆大货车。

  可是交警指了指一根限高杆,说这立交桥有限高,两米以上的车子,是上不了桥的,也就是说,压根不存在王天来见过的一辆“大货车”。

  我点点头,又问王天来:对了,你说你差点被自己给杀了,又是什么事情呢?

  “哦,是这样。”王天来说:我当时车子不是撞出立交桥了吗?立交桥离地差不多有十来米的高度,当时我的车子是车头朝下,立着掉下去的,所以我还生的希望,基本都在安全气囊上了。

  他想了想,又说:可是,在车子下落了个几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奇大的力量,把我从座椅上扯了起来,安全带都扯断了,他把我顶在车前玻璃上。

  “车前玻璃根本就是安全气囊照顾不到的地方,我被按在这里,绝对必死无疑啊,不摔成肉酱都不太可能。”王天来说到这儿,脸抽抽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扭头看了后面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从座位上面扯起来了。

  他点了根烟,颤抖的说:我回头一看,吓死老子了,把我扯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王天来他自己要害他自己?

  “对?真的是我自己,后面是一个人把我抓起来,可那个人看长相看个头,都是我自己。”王天来扯住了我的衣服袖子,说:小李,你是这一行的专家,得救救我啊,我自己怎么会杀我自己呢?

  “怎么不会?你犯了豆萁劫呗?”大金牙在一边说。

  王天来问大金牙:什么是豆萁劫?

  我给王天来解释,说这人有一个阴面和一个阳面,意思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总有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个头,身高,在成年之后都差不多,当然,年纪可能会差一些,比如一个才一岁,另外一个已经一百岁了。

  这两个人,都是你自己,同属一个灵魂,分享两个身体,这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和你见面,但事实上,这个人就是存在的。

  新闻报道上,不经常有两个国度的人,上网聊天,突然发现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么,这就是一个人的阴阳面,也可以说是镜像,咱们中国人以前的“人”字,其实是现在的“从”字,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说的也就是这本体和镜像。

  那豆萁劫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镜像人变成了鬼,要找你的麻烦。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镜像人和本人,本来同根同源,现在却相恨相杀,相煎何急,这就是豆萁劫。

  “啊?这怎么办?”王天来吓得六神无主,慌忙说:对了,我还忘记了,我的车子再快要掉在地上的时候,鬼牌突然碎了,然后另外一股力量,直接把我抬到了车的后面,紧紧按在了后座上,这样我才逃过了一命。

  “哦!鬼牌被你买走了?”大金牙突然质问王天来:妹的,上次我就想买鬼牌来着,结果没钱,等有钱的时候,马立三说卖掉了,原来是被你买了。

  王天来连忙抱拳:是的,是的,兄弟,你也别怪我,我这次要是没鬼牌,在劫难逃!

  “鬼牌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你的豆萁劫,依然还会过来的,这次你得请我招一次阴了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天来。

  如果上次王天来就请我招阴,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都跟他说了活人禁忌,活人禁忌,他还偏不信,当有很多人同时说你气色不好的时候,你真得上心,要不然还指不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王天来哭笑不得,让我不要再捉弄他了,他以后有事就找我招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破这豆萁劫,得找一个阴人才行?

  “豆萁劫也能破?”这次大金牙也惊呆了。

  其实刚才有句话我没跟王天来说,这豆萁劫,在阴人行里属于必死的一个劫——杀你的人,和你同根同源,这就意味着,通过你的生辰八字、还是一些找寻方式,包括请神,最终只能找到你自己,不能找到那个害你的镜像人,它就在暗处,等着害你。

  不有句话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豆萁劫,就是标标准准的自作孽——自己杀自己。

  “能破,前段时间有个叫段广义的人联系过我,来我这里注册成为新阴人,他就能破这豆萁劫。”我跟大金牙说。

  “他有什么办法,能破豆萁劫?不是吹牛逼吧?”大金牙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这人不属于阴人世家,但他有一项能力,真的是阴人里根本见不着的能力,我也现场见识过,的确很厉害。

  “他有什么能力?”大金牙问我。

  “他自己有三生的记忆,同时能看破人三世的过往,前世、今世和来生。”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个叫段……什么广义的,有这种能力?8±8±,o

  “他的能力很模糊,需要通过梦境来找寻对方三世的过往,当然,也不是说能找到所有的过往,但是能找到一些比较强烈的过往,我想,他能找到王导的豆萁劫的来源,然后咱们对阵下药,化解劫数,就可以救王导一命了。”

  豆萁劫最难破的地方,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个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一旦找到了豆萁劫的本源,也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害王天来导演,事情就好办了。

  大金牙依然不肯信,说这人不会是孟婆的亲戚吧?三辈子没喝过孟婆汤?竟然拥有三生记忆?

  “好奇吗?想见见吗?”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想。

  我说你掏两万块钱来,带你去长见识,总不能让你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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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5 18:30:49 | 只看该作者
70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东北招阴人 第五十九章 见鬼法则


大金牙听说要钱,立马没兴趣了,一本正经的说人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不然会害死自己的。

  呵呵,你就是舍不得那两万块钱呗。

  我跟大金牙说,你不去也没关系,留在家里,明天风影一到,你就去接他。

  “什么?我去接风影?我真怕直接宰了他!”大金牙长大了嘴巴,搞了半天来一句:我就问问,在广州火车站里杀了人,能不能逃得出去?

  “你可以试试,监狱里那些猛汉子绝对能把你的菊花变成小向日葵。”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顿时化身了祥林嫂,掏出一张卫生纸,装作女人的手绢一样,夸张的挥舞着,扯着嗓子嚷嚷: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快回去吧,快回去吧,我带王导去找段广义。”我冲大金牙挥了挥手。

  大金牙摇摇头,想想两万块,再想想面对风影的s级嘴炮,他最终选中了后者,默默开着车,回家去了。

  大金牙一走,我拉着王天来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段广义。

  “他在哪儿啊?”

  “在烟龙江。”我说。

  “什么?那么远?我还得拍戏呢?”王天来是个工作狂。

  我拍了拍王天来的肩膀,说:大哥,你是要命还是要工作?这豆萁劫随时会来找你,你都不怕?

  王天来听到“要命”这两个字,明显缩了,他立马说要命。

  接着他又问我,那段广义真的能够救他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如果段广义救不了你,那我是没有办法了,豆萁劫毕竟是死劫,对于豆萁劫,还有一句话,叫“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意思是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魂魄,但是,你最有牵连的,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他要你的命,你不得不给。

  这次让段广义救王天来,真心得算是“逆天改命”了。

  逆天改命之所以逆天,那是因为难度大,你说让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家小段也不敢打包票。

  “别问了,越问越紧张,就跟着我去吧。”我带着王天来去体育用品店里买了登雪山的那种专业棉衣。

  毕竟现在烟龙江冷啊,零下四十多度,和广州一比,那里都是南极。

  买好了棉衣,我和王天来订了两张去烟龙江的飞机票。

  现在王天来随时都有遭遇“豆萁劫”的几率,现在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很宝贵,谁也不清楚豆萁劫会在下面的哪一秒来临。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从本地的神婆那里买了一串阴阳冕,阴阳冕一旦遇到阴灵发作,就会崩碎项链上的天珠,降魔杵也会生锈,在带着成妍去哈尔滨见东北狐王的时候,我是用过的,效果确实好。

  万事俱备,我们上了飞往了烟龙江的佳木斯。

  下了机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佳木斯国际贸易中心。

  “就这儿了,我给小段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我跟王天来说了一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段广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忙音,话筒里就传来段广义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特别,我上次见过他一次,他才二十七八岁,算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他说话极其谨慎,像是一个混了社会许多年的老油子一样。

  段广义说:招阴人大哥吧,有事吗?

  “有,我有一朋友,中了豆萁劫,想让小段你帮帮忙。”我说。

  段广义只说了两个词“可以,可以”。

  我说可以我就上来了,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行,豆萁劫我不一定能破,但是……有机会。”段广义深明说话不能把话说满的道理。

  既然他都说有机会,那机会是相当大。

  我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拉着王天来上了楼。

  电梯里,我把电梯按钮按了顶层。

  王天来说这段广义一定很有钱吧。

  我看着王天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来说一个办公室在贸易大楼顶楼的人,他一定是这栋楼里最有钱的。

  接着王天来说上次遇到一个大老板,那大老板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有钱,一定要买大楼的最顶层,这样会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我点点头,你还说对了,段广义的确有钱,属于富豪的那种,按理说这样的人不缺钱,可是却主动联系我,要加入阴人的行列,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他不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进来的?炫耀他自己的能力?

  我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叮!

  终于,电梯到了顶层,打开了电梯门,我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我推开了门,王天来被这办公室给惊呆了,太大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在贸易大楼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大的一个办公室,无疑是非常奢侈的。

  而整个办公室,只有一张超大号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桌子前,段广义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的冲我走过来,他跟我拥抱了一下,说:李先生,欢迎你。

  “这次要麻烦小段了。”其实我们招阴人说话很客气的,上次我想喊段广义段总,可是他只让我喊他小段,说这人的名号都是虚名,不如实在点好。

  “麻烦谈不上麻烦,我这是阴命难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三世的记忆,那我就得用这种能力来帮助别人,帮助自己。”段广义很有点古人的作风,可能因为他有古人的记忆。

  他说做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有三世的记忆,早就赚够了钱,现在是该回馈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了。

  我有点好奇,问段广义:你怎么会这么独特,拥有三辈子的记忆呢?

  上次段广义说他拥有三辈子记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段广义很精确的说出了好几件早几十年前的新闻头条,我让我那烟客哥们专门查了一下,段广义说得分文不差。

  段广义笑了笑,说你待会就知道的,现在就暂时不说吧。

  “可以,可以。”我也学着段广义的口气说话。

  段广义笑了笑,走到王天来的面前,问:你有豆萁劫?

  王天来摊开手说他也不知道啊,指着我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段广义点头,说这豆萁劫,其实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镜像想要害你。

  “然后呢?”王天来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事。

  段广义继续说:但是,一个人和他的镜像,在上辈子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人格,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很简单。”段广义说:一个人,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凶恶的一面,一个人转世投胎之后,善恶面会分开,同时投胎。

  “对,这就是人的三魂,阴魂、阳魂、离魂,人死了之后,阳魂自动消散,阴魂和离魂捆绑在一起去黄泉,进入地府之后,又会变成两道魂魄,分别投胎。”我也很赞同段广义的观点。

  所以,这人和他在现实世界里的镜像,其实就是阴魂和离魂分别转世投胎形成的。

  “再然后呢?”王天来已经紧张到极点了,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段广义又说:所以我和你一同寻找你的上一世记忆,找到你上一世记忆里面的阴魂和离魂,找到了他们,就能找到你的镜像发生仇怨的位置,然后再如何化解豆萁劫,得看你自己的了。

  “哦,那大师,你赶紧帮我作法。”

  “不,不要说作法,我管这个叫入梦,入梦可以见到鬼。”段广义回头问我:对吧,李先生。

  我点头,入梦是见鬼的一种法则。

  我们在做噩梦的时候,其实是被一些小阴祟的东西缠住了,当然,这种小阴祟不是很凶,它们只是想和我们开个小玩笑而已,比如说把你会吓醒。

  可如果你做的噩梦,实在是太凶了的话,那就得注意了,没准真是一些比较凶恶的肮脏东西缠住你了。

  除了入梦之外,还有一些能够见到鬼的法则,比如十二点钟的时候对着镜子削苹果,又比如在厕所里洗头看天花板之类的,这些见鬼的法则加起来刚刚十条,叫“见鬼十法”。

  “来,王先生,躺在这里。”段广义一挥手,把桌子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拂到了地上去了。

  王天来躺在了桌子上面。

  “入梦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催眠,在入梦的过程中,你要彻底相信我,好吗?”段广义对王天来说。

  我其实也挺好奇段广义到底如何帮助人找到三生三世的记忆的,难道光凭入梦吗?

  我也见过几个会入梦的阴人,完全没有这种能力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的在一旁观摩。

  “当然,我一定相信你,大师,你要救我的命啊。”王天来抓住段广义的手不放。

  段广义轻轻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背说:王先生,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看开一些,放松一点,我用我的记忆告诉你,死不是生命的终结点。

  “可我这辈子就想活得长一点,我有个七岁的女儿,还有个很爱我的老婆,我不想这么早离开他们。”

  “嗯,放心吧。”段广义又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让他躺好。

  王天来躺好了。

  段广义开始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放松。

  “王先生,现在你按照我的指示来做,我让你最快速度的进入入梦状态。”段广义开始念叨:放松,全身放松,从你的脚掌,到脚踝,再到膝盖、大腿、腹部、胸部、颈部、头部,全部放松。

  王天来按照段广义的说法,闭上双眼,放松起来。

  他本来紧皱的眉头,因为放松,松开了。

  但就在松开的一刹那,王天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别以为找了招阴人,我就杀不了你了,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你的命!

  我听到王天来身体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乖乖,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就藏在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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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前世冤孽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藏在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问镜像阴魂:你为什么要杀王天来?什么冤仇是不能化解的?

  “哼,招阴人,我跟你说不着,我就要杀了王天来,你们谁也挡不住,哈哈。”

  镜像阴魂发出了孩童一般清脆的笑声,王天来的脸上,出现了十分痛苦的神色,脸颊肌肉在不自禁的颤抖,脸色开始变得通红。

  这是窒息的现象。

  估计用不了两三分钟,王天来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我看着王天来这副模样,想帮他,可是怎么帮?别说阴魂在他体内,就算在外面,我也没办法去救,我是招阴人嘛!不会阴术的。

  我额头上全是汗水,望向了段广义。

  段广义此时似乎并没有被隐藏在王天来身体里面的镜像阴魂给吓唬道,继续说着“入梦词”。

  “放轻松,现在假设你在一片蔚蓝的海域边,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耳朵里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和煦的阳光,飘在身上,让你感觉到浑身舒畅。”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杀了王天来。”

  镜像阴魂继续叫嚣着,只是叫嚣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困意。

  就像一个人瞌睡要来的模样,说话都变得慵懒了许多。

  “我……要……杀了王天来。”

  “放轻松,放轻松,你感觉你很困,非常困,眼皮子在打架,好,不要强行撑住,不要告诉自己无法睡着,就这样,继续放……轻松。”段广义那柔和的声音,都快把我给说得睡着了。

  我一边坐着,都感觉眼皮子打架了。

  而那刚才还叫嚣着的阴魂,此时已经彻底叫嚣不动了,王天来的脸色,也恢复如常。

  想来是段广义的入梦手法,让王天来和他的镜像阴魂同时睡着了。

  这有点牛,我想段广义可以让任何人在很短的时间里面,进入催眠状态。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催眠师,他们告诉我,普通人觉得睡眠和催眠是进入的是同一种状态。

  但其实不是,睡眠状态是无意识的,但催眠状态是进入人的潜意识,可以发掘人的一些潜能,发挥出人本身具有的、微弱的预言能力、破妄能力,以及看到前世的能力。

  当然,段广义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入梦催眠而已。

  在他将王天来弄到了催眠状态之后,他的真实手段出现了,这个手段,实在吓了我一跳。

  “很好,王天来,你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状态,现在,我会潜入到你的梦境里面,带你一同去寻找你的——前世今生。”段广义说完,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的身体里面,钻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旗袍,长相端庄得不行,她应该是阴魂,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段广义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段广义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阴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缓缓的说:燕子,你去王天来的梦境里,带他找寻前世今生。

  燕子点了点头,走到了王天来的面前,伸出右手中指,按住了王天来的眉心,悠的一下,竟然直接顺着眉心,钻入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段广义的身体里面,竟然住着两个阴魂?

  这是双魂人?

  在咱们国家的记载里,有双瞳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项羽,项羽听说目生双瞳,天生巨鼎。

  双瞳就是两个灵魂的展现,一瞳代表一个灵魂。

  难道段广义也是双瞳人?那他是真怪,竟然一男一女两个灵魂住在一具男性的躯体里面。

  我连忙耸了耸凳子,坐在王天来的跟前。

  我发现王天来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从他闪亮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梦境。

  他的梦境,像是电影一样的,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天来的梦境。

  梦境里,王天来和那叫燕子的女人一起走着。

  王天来的动作非常诡异,他两只手平齐扒在了燕子的肩膀上,燕子像是带着一个瞎子一样,不停的朝前面走着。

  前面有山、有河水。

  到了一条河的边上,燕子站住了,停了很久,她抖动着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指着这条河水,说:去吧,这里面有你的前生。

  王天来听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在王天来跳进水中后,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在一个老式的屋子里面。

  一个酷似王天来的少年,正跪在一张床边。

  床上坐着一个美梅如花,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女人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瞧着少年。

  我想,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记忆吧。

  那个少年,可能就是王天来的前世。

  过了一会儿,王天来说膝盖跪得很痛,想起来。

  女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犯了错摔断了弟弟的腿,还不想跪?

  王天来开始倔强起来,说二妈,我根本没有错。

  原来这女人是王天来的继母。

  女人听了抓起板凳砸在了王天来的头上,砸得王天来脑袋直流血。

  王天来被砸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女人根本不满意,她把王天来拉到了“天井”内,脱光了王天来棉袄和棉裤,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胡乱的抽着。

  王天来被虐的死去活来的,他估计平常也没少被后妈虐,经验挺丰富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任由木棍如雨点一般的砸在头上。

  不久之后,天井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想来是王天来的亲生父亲,见了王天来挨打,就问那后妈: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出门砍柴,带着他弟弟去了,结果弟弟从山上滑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王天来说不关他的事情,是弟弟自己贪玩,在他砍柴的时候乱跑,摔断的腿。

  “畜生,还敢还嘴?”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王天来的脸上,接着从裤子上解下了皮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王天来。

  可怜的王天来,浑身伤痕累累。

  男人打得还不过瘾,钻到了屋子里面,抓了一把盐,出来洒在了王天来的伤口上,边洒边骂,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弟弟摔断了一条腿,又得让我掏一百多块钱出去,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怜的王天来是伤口上被洒了盐,疼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下,在从小被虐的心理阴影下,王天来爆发了,他站起身,跑进了厨房里面,拿出了菜刀,砍死了他的后妈和生父。

  杀了这两人他还不满意,又提着刀去找弟弟。

  他的弟弟应该不是亲弟弟,应该是后妈生的弟弟。

  当他拿着刀,找到弟弟的时候,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弟弟也没有什么错。

  万般恐惧和悔恨的王天来,最终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仰躺着,带着一身的血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我看着这一幕幕,都感觉王天来上辈子真是一条可怜虫啊,可怜到在家里被人天天家暴,也想不到王天来前辈子竟然是个杀了生父继母的人,尽管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也就是王天来自己拿刀砍死了自己的时候,段广义突然说话了,他拿过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放在了王天来的面前,对他说:拿起纸和笔,写下你前世死时候的日期,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差。

  王天来处于催眠状态,他现在听从段广义的所有指示,他抬着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月22日下午4点31分41秒。”

  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死亡日期,虽然他的前生并没有电子表或者是手机之类用来精准计时的工具,可王天来却精确的写下了时间,我不由的对段广义佩服得五体投地。

  拿到了精准死亡时间的段广义松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成了。

  紧接着,那个叫燕子的女人,从王天来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接着又钻到了段广义的身体里去了。

  段广义拿着纸条,对我说声抱歉:对不住,李先生,我得去算一算那镜像阴魂的位置,失陪了。

  通过死亡时间来确定阴魂现在的位置,需要通过周易十二天干的算法来计算,是一件耗时量很大的时间,所以段广义失陪,我也不觉得他失礼。

  段广义走之前还跟我说:李先生,我是个双魂人,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多问,待会,我还让你帮我和燕子一个忙呢,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讲给你听。

  “可以,可以。”我点头。

  段广义打了个响指:你好好安慰安慰你朋友吧。

  说完,他出门去了。

  王天来也因为段广义的响指,彻底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王天来一醒过来就哭,说想不到自己上辈子竟然是一个畜生,杀父杀母的畜生。

  他简直不能忍受自己有这么肮脏的过去,哪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王导,你别介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些上辈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千人斩的强盗,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呢,凡是要都归本溯源,那事情就没法玩了。”

  我劝着王天来,一劝就是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依然比较沮丧,他总是对自己的前世,耿耿于怀。

  这时候,段广义回来了,他对王天来说:王先生,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上辈子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凡是朝前看,来,这是你镜像阴魂的位置,你去这个位置,铁定能找到你豆萁劫的原因的。

  王天来接过段广义写的地址纸条,才看一眼,他哭笑不得,扬着手,对我说:感觉这有点不靠谱啊,这地址,分明就是我家的小区。

  我连忙抢过纸条,看了看地址——广州元盛村码头小区院子。

  是啊,我去过王天来家,他家的位置,确实就在这个小区里。

  我连忙问段广义:小段,这地址确实是王天来自己家,这豆萁劫怎么查着查着,又查到本人的头上去了?不会真是难以破解的死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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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冥婚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

  “当时我进京赶考的时候,燕子为我担忧,刚好有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燕子,说他可以帮我作法,让我高中状元,前提是燕子要献出她的清白,当时燕子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被那畜生侮辱之后,第二天燕子又觉得对不住我,跳长江自尽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是一段上好的天作姻缘,想不到因为一个骗子,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段广义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又说:事实上我当时还不知道燕子的心,直到他现在和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燕子想,如果她不死,我无论如何都要娶他为妻的,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怎么能跟一个残花败柳成亲呢?这不是侮辱了状元郎的脸面吗?燕子怕我为难,所以才跳江自尽了。

  “可怜,可叹。”我叹了口气,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同时也给段广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小段说话出口成章,原来是嘉庆年间的状元郎,失敬失敬。

  “若不是为了这个状元,我又怎么会和燕子生死相隔呢?”段广义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当时燕子死了,我本来已经有了死志,可我如果白白死去,那我如何对得起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在布政司那些年,天天鞠躬尽瘁,没有一刻敢停住手里的事情,只要一停住,我就会想起死去的燕子。”

  段广义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苟且到五十岁,突发恶疾,死了,我的阴魂上了黄泉路,入了幽冥府,直到过了奈何桥的时候,我看到孟婆的身边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她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燕子,原来燕子为了等到我,苦苦哀求地府十方阎罗,求不要让她投胎转世,她想在投胎之前,再看看我。

  由于我对百姓有功德,阎王特地开恩,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燕子一起投胎,再次成为夫妻。

  就此,段广义开始了他的第二世。

  “第二世我和燕子都投身在河南,这时候,我和燕子是没有上辈子记忆的,我们依然是青梅竹马,我是一名普通的农夫,燕子是远近闻名的女郎中,那是1942年,河南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饥荒,那场饥荒里,足足饿死了五百万人,我那时候看见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大家没东西吃,连树皮都不放过,有些人甚至拿着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割肉,可饿得半死的人,身上哪还有肉,一刀下去,直接戳到骨头,疼死过去。”

  段广义此时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说:那么大的饥荒,蒋介石却不开仓放粮,也不来赈灾,放任我们活活的饿死,当时我和燕子逃难,逃难途中,我们两人竟然跑散了,我四处去打听燕子的消息,一直找了两天,带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还好我找到了燕子的消息。

  我问他:燕子干嘛去了?

  “燕子是女郎中,医术了得,同时也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瞧好多人都不是因为饿死的,而是因为胡吃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病死的,所以她掉头,又往来时的方向跑,希望能够救一些人。”

  我去,我听了都给段广义竖大拇指,饥荒临头,竟然还会灾区救人,这燕子品德高尚啊。

  段广义说他回去找到燕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肚皮都快贴着后背,嘴里全是嚼不烂的泥土--饿得太狠了,泥土也吃--燕子死的时候,还紧紧拽住了一个段广义送给她的香包。

  “我恼啊,我和燕子逃难的时候,大部分干粮都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我们预料到会走散,我们一人一半干粮,燕子就不会饿死了。”段广义说到这段,又开始流泪,最后,他说:我埋好了燕子的尸体,终于,军队到了,一个大兵,给了我一个馒头。

  “是红军吗?”

  “不是,是蒋介石的部队,他们把我拉去当壮丁,逼我去打仗。”段广义说:我死在了战场上,又一次下了地府,这一次,十方阎罗之首秦广王开口了。

  秦广王说:你们二人是月老拉的红线,天赐的姻缘,却两世都不能善终,也罢,我让你们带着前面两世的记忆,重活第三世,你们不是老有人先死吗?我让你们在一个身体里面,看看这次能不能善终。

  所以,段广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三世的记忆,两个灵魂。

  我听了段广义的故事,心里久久不得安静,这真是跨越百年的姻缘啊,我当段广义和燕子的证婚人,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我当即拍板,说可以,你们打算怎么结婚?

  “我们不想结普通的冥婚。”段广义对我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燕子的尸体,让燕子附身到她本来的尸体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给她亲手带上钻戒,亲手为她唱一支歌,亲手为她的头上,插一束花,哪怕那个时间,只有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也好。

  听到段广义要找燕子尘封百年的尸体,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他也是为了找尸体,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用他的本领打动我,加入我们阴人的行列吧?

  可我就算有心去找,这也得找得到啊?

  我感觉头都爆炸了,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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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18:03:04 | 只看该作者
73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二章 操场上的鬼影

我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燕子第一世是投江自尽,尸骨自然无法找寻,没准早就被汹涌的长江水给冲得七零八散的,她第二世是饿死的,尸首是我亲自埋葬的,所以这副尸骨应该可以找到。”段广义分析道。

  我问:你应该自己去找过几次吧?

  “找过。”段广义说他这几年,花了很多钱,在河南那片土地上寻找,说句实话,当年他埋葬燕子尸体的时候,一个标记都没有就被人拉去当了壮丁,所以现在找起来,不亚于海底捞针。

  他说这些年,花了至少有千万现金在找寻尸体上,通过了数十万张照片的对比,他大概能弄清楚在哪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定不准。

  我问他大概地点在哪儿?

  段广义看了我一眼,立马眼色变得暗淡:河南封门村!

  “封门村?”

  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段广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他也明白,封门村是全国第一**,别说找尸体了,光是去这个地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我帮忙,毕竟我手下阴人多,怎么着也能找到几个能人。

  我摇摇手,哈哈大笑起来:小段,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封门村,相反,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封门村,你的目的地也是封门村,刚好和我同行,我也跟你这状元郎讨教讨教学问,挺好,挺好。

  “啊?你们也去封门村?”段广义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找了寻龙大师风影,你跟我走吧,应该有消息的。”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的第一世是在嘉庆年间,那时候招阴人在朝廷的阴神部落已经彻底解散,所以他人没有听说过寻龙大师的名号,自然也对风影保持一定怀疑了。

  他说他可以花钱去请风水大师,多请几个高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就是怀疑风影的能力了,我告诉你,风影本身擅长的就是风水,他对风水的理解非常深刻,早就超脱了五行八卦的范畴了,他点的是龙脉,看的是龙形,寻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我帮着风影吹了一波。

  段广义听了直点头,只要能够找到,那一切都好说。

  “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先去帮王天来化解豆萁劫,然后咱们回合风影,剑指封门村。”我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

  段广义点头:可以,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返程的航班,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了广州。

  我们三人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王天来的家--码头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老的小区,一圈房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操场,平常经常有人遛狗,小孩子也喜欢聚齐在这里玩闹。

  我拿出手机,搁在了操场一角的树下,用泥土和枝叶掩护了一下,确保摄像头能够拍摄下整个操场,才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你去哪儿?”王天来拉住我问。

  我说这里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回你家休息,然后录上七八个小时,再拿出来查录像了。

  王天来摇头,说我这个录像录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手机,能待机多久?

  “那怎么办?”

  “我家摄像机多啊,我给你找一台去,我那儿各种各样的dv。”王天来说。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王天来就是导演,家里能用来拍摄的器材,那肯定非常多啊。

  我、段广义到了王天来的家里,等他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我才惊呆了,什么叫dv?什么叫“古董照相机”?什么叫手持录影棒,我的天呐,这个家伙竟然应有尽有,一柜子都是。

  王天来指着这里面的摄影器材问我:喜欢哪个拿哪个?

  “别,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摄影器材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拍视频用的玩意儿,你给我那是糟蹋了。”我摇手,说不要。

  王天来随便挑了一款dv,回到了操场里面,在刚才那个地方,将dv埋伏在树下面,整个操场都能够看到。

  “行了,上楼休息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收获没。”王天来拍了拍巴掌说。

  我们几人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我累得够呛,直接窝在沙发上休息,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摄影器材的镜头,段广义打开电纸书,似乎这位曾经的状元郎,还很喜欢看书。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抱着个抱枕,呼呼大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王天来的怒吼:你去哪儿了?浑身都搞得那么脏?每次让你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

  我爬起身,看看王天来在吼谁,结果才坐起来,发现王天来在吼她女儿丫宝。

  丫宝是个七岁的小姑娘,长相随她妈,颜值特别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跟个小瓷娃娃一样精致。

  只是现在的丫宝,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尽是泥土,估计跟小伙伴出去疯了一阵。

  我劝王天来:王导,小孩子嘛,都挺喜欢玩的。

  “不要你管。”丫宝吼了我一句。

  “还有没有礼貌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反省。”王天来对着丫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怎么说也算个导演了,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可这人教小孩却十分简单粗暴。

  丫宝嘟着嘴,回了房间,老大的不高兴。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还倔,一天跟我打不出三个屁来,就知道出去疯,出去野。”

  王天来坐在沙发上,点根烟,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把自己的茶杯给摔得稀碎。

  我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王导,咱们那个dv,也拍了很久了,要不然拿上来看看?

  “走!”王天来起身,出门前,还对着女儿的房间里面骂: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天天就知道出去疯,还不懂礼貌,再这样,我以后不会给你零花钱了,小破孩。

  骂完,王天来才下了楼。

  到了操场,我拿起了dv,我们三个都急于知道这个照相机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直接一屁股墩在花坛上。

  我打开了视频,不停的快进着,先粗略的看一遍,看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再慢放。

  视频一直快进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多了一群小朋友,男生女生都有,也有王天来的闺女丫宝。

  我又继续往前面快进,一堆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王天来却制止了我,让我把这一段播一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丫宝玩耍的视频,现在突然想看看。

  我瞪了王天来一眼,数落道:刚才骂女儿挺凶的,现在又来充当好爸爸了。

  “放一下,放一下。”王天来其实属于那种老派的家长,对小孩最喜欢使用暴力,但骨子里还是爱小孩的。

  我给放了一遍。

  只见屏幕里,丫宝怯生生的抱着一颗树。

  一个小女生冲丫宝喊:丫宝,过来玩一下嘛。

  “玩什么?丫宝她没有爸爸,玩什么玩?”一个男生很霸道的骂。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不服气的喊。

  “你有爸爸?喊出来看一下啊?”其余几个男生也起哄。

  丫宝嘟着嘴,喃喃的说:我爸爸……我爸爸……要工作,没时间。

  “切,你就是没爸爸,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爸爸,野孩子。”

  “你肯定没爸爸,我除了前年过年看见你爸爸以外,从来没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肯定是和你妈妈离魂了,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被这群小孩骂得受不了了,上前就去推搡那个男孩子。

  可对面六七个呢,丫宝哪里是对手。

  她被人又是在往地上推,又是抹泥巴到丫宝的精致的小脸上、雪白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丫宝就变成了一个泥娃娃,也就是王天来嘴里的疯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朋友们欺负了丫宝,扬长而去。

  丫宝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起身,说要去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他闺女的。

  我连忙拉住了王天来:唉,老王,你先别急着去。

  “怎么?”王天来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任谁看到自家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极度难受。

  我看着王天来,问: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这是肯定得找的,但我要问你,你多久没陪陪你闺女一起出去耍了?

  王天来听到这个,顿时低了头,开始反省,说:也怪我,我平常也不太了解丫宝的感受,再加上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一般不回家,回了家,我就摆弄我那些摄影机,怪我……怪我。

  老实说,丫蛋的问题,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出在王天来的身上,如果王天来多关心关心女儿,她会在小朋友里面被欺负吗?会天天被人孤立吗?

  想到这儿,王天来不停的唉声叹气。

  这时,段广义喊我们:唉,你们过来,出现怪事了。

  “啊?”我和王天来都挤到了段广义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摄影机。

  摄影机里,王天来的女儿丫宝已经停住了哭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画着王天来的头像。

  她画得栩栩如生,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听得很清晰,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紧接着,丫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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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18:08:3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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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清皇族

 从屏幕上看,丫宝的身后有一个烟色的影子,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天来。

  难道王天来的镜像--竟然是……他的女儿,丫宝?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问我:小李啊,丫宝说什么在?

  “不知道!我想丫宝也不知道,这分明是有东西控制住她,她才说的。”

  我对王天来说。

  段广义在一边跟我说:李先生,其实你可以把画面放慢十倍,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你应该能够听清丫宝的声音。

  “是吗?”

  “是的,鬼说话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能够听见的,相信我,我研究周易和阴魂很多年了。”段广义明显是一个非常喜欢钻研的人。

  我听了他的话,把dv的播放速度,放慢了十倍。

  果不其然,在放慢十倍之后,丫宝的声音,我已经能听得懂了。

  “我没有爸爸,我竟然没有爸爸,我分明有爸爸的,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丫宝的声音,愈来愈剧烈,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

  原来王天来的豆萁劫,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对女儿极其不关心,造成了女儿的怨念,再加上丫宝竟然就是王天来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莫非,这就是豆萁劫发生的原因?

  王天来听到这声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头就往楼上跑。

  我连忙拉住王天来:唉,老王,你打算干什么?杀了你女儿吗?可别这样,你前世杀了你的父母,今生又杀了你的女儿?合适吗?

  王天来回过头,他的眼睛通红,不过不是仇恨的通红,而是伤心流泪,让眼睛变得通红。

  他打着哭腔的跟我说:小李,我怎么会杀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dv时候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一个这样的爸爸,这么不合格,也怪不得女儿这么大的怨念,我真是该死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父母在小孩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哪怕丧失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王天来是一个自负的人,平常就很自负,不是说他不爱女儿,只是他强行认为他关爱女儿的方式是正确的。

  现在看,大错特错,失去了父母关怀的小孩,永远是孤独的。

  王天来甩开了我的手,对我说:小李,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房间里,亲自和我女儿道歉,用我的方式,你不用管,如果我被我女儿杀死了……。

  他转头就走,只留下了六个字:那是我罪有应得!

  他走后,我看了一眼段广义。

  段广义点点头,说他算明白了,为什么他女儿的怨念会这么大,竟然造成了豆萁劫。

  我问他为什么。

  段广义说:前世,王天来就是杀了亲父和继母,原因就是家庭暴力,当时他的灵魂,肯定恨透了家庭暴力,结果这辈子无巧不巧,他阴魂投胎成了王天来,他的离魂投胎成了丫宝,两人即为父女,又是互为镜像,再加上王天来对女儿的暴力,让女儿的灵魂彻底爆发了,形成了豆萁劫。

  “唉!搞来搞去,王天来的撞邪事件、活人禁忌,竟然是他粗暴对待女儿造成的。”我摇摇头,直叹世事无常。

  “走吧,去去王天来的家里,可别真让他死了。”段广义催促我一声。

  我们两人结伴回了王天来的家。

  他可能因为进家门着急,所以没有关门。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王天来女儿的卧室,结果看到了特别温馨的一幕。

  只见,王天来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唱着摇篮曲:海风啊你轻轻的吹,海浪你轻轻的摇,我们的小宝宝,睡着了。

  他的模样特别滑稽,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动容。

  我则看见王天来的背后,多了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也是王天来,应该是王天来的镜像,他对着王天来笑了笑,钻到了丫宝的身体里面。

  豆萁劫,化解了。

  一段父女情,竟然演变成自相残杀,好在段广义及时出手,化解了这段豆萁劫。

  事情到这儿,算是圆满结束了。

  王天来见我们过来,轻柔的把女儿放在温暖的被窝里,走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李啊,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以后我对我闺女,肯定得百分之一百的耐心,我要当个好爸爸,明天一早,我等丫宝睡醒了,我就带着丫宝去小区里每一家每一户敲门,告诉他们的小孩,丫宝是有爸爸的。

  “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忙工作而已,没事也要多关心关心女儿。”我对王天来说。

  “对,我以后工作,都要把我闺女带上,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爸爸,就在她身边。”王天来笑了笑,接着一拍大腿:对了,这次你的劳务费,我已经给你打卡里了,上次买鬼牌的时候,你就给了我那个账号,我还是打在那张卡里。”

  “是吗?”我掏出手机,发现我手机上没有“金额变动”的提醒。

  接着我一拍脑袋:卧槽,你打错卡了,你把钱打给大金牙了。

  上次我在卖鬼牌的时候,自己的银行忘记带了,给大金牙打个电话,让他告诉我银行卡号,结果这孙子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了。

  我去他大爷的,钱全到那孙子的银行卡里去了,我找他要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钱给我,这回王天来主动打钱到他的卡里面,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我连忙拉着段广义就跑,同时对王天来说了要给马立三儿子拍mv的事情,他说现在就给马立三打电话,我这才放心的走了。

  出了门,我就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喂!老金,你在哪儿啊?

  “我还能在哪儿?我特么在火车站等风影呢,妈的,小李爷,你给评评理,他说下午五点钟到,现在都几点了?晚上七点半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还嫌我屁事多,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你小李爷当他靠山,我现在肯定走了。”老金骂骂咧咧的。

  我哪有功夫管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的钱在不在呢。

  结果我刚想问,老金又说:唉,小李爷,给你说一个喜事,大下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比,给我打了十万块钱,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傻比呢?你说那个傻比会找我要吗?找我要我也不给啊,谁让他傻比呢。

  听着老金一脸四个傻比,我有些恼火,说:你嘴里说的那个傻比……是我。

  “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可能是信号差,哎哟,这手机怎么回事啊?我先挂了啊,待会再打。”大金牙扑通一声,挂了电话。

  风大?大你个小姨夫!

  我和段广义一起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在西出站口瞧见老金正蹲在那里玩手机呢,看样子,还挺专注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背后,一看,我差点没气死。

  原来老金正在犹豫删不删他手机里“金额变动”的短信呢。

  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我一把抓过了大金牙的手机:好你个孙子,还想着删金额变动,想怎么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吧?你给滚开,这十万块钱,是我的。

  “小李爷,小李爷,你别这样,你钱打我卡上,别着急转走,让它在我卡里热乎热乎啊。”

  “热乎?热你妹妹,再热乎,这钱就被你花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二话不说,让大金牙当着我的面,把钱给我转回来。

  大金牙一边记得跳脚,求饶道:小李爷,你看看,你老是用我的卡,给我付点利息也好啊,这样,我给你转九万,另外一万算利息好不?

  “滚你大爷的,银行里都是钱,你怎么不去抢。”我踢了大金牙屁股一脚。

  大金牙被踢了还不停嘴,说道:那少点,五千,利息五千不能再少了。

  “呵呵!大金牙,瞧你那个穷酸样,啧啧,为个几千块钱跟人告饶,没骨气的东西。”

  在我和大金牙嬉闹的时候,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风影来了。

  “你丫有病啊?见我面就损我?能不能给点面子。”大金牙转身就跟风影骂开了。

  我连忙劝架,说让他们别闹,大家伙都初来乍到,我给大家介绍介绍。

  说完,我把段广义喊过来,指着他说:老风、老金,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段广义,前世可是嘉庆帝钦点的状元,可厉害了,还有一首诗呢,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一介绍完段广义的身份,老金立马抬手:哟,怪不得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原来是个有三世记忆的状元郎啊,佩服,佩服,我老金就喜欢和你这种有文化的人交朋友,至于某些没什么文化还附庸风雅的家伙?

  他看了风影一眼,对着地上就是一口唾沫:我呸!

  “粗俗。”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又斜了段广义一眼,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状元郎?哼哼,按照规矩,你还得给我磕一个头呢!

  段广义不知道风影到底是哪路大神,问我:这位是?

  我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位是……”。

  话还没说完,风影打断了我的话,自己介绍自己:我是大清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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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嫩模派对

 风影话一出口,段广义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风影真是幽默,这清朝都没了,还大清皇族呢?你咋不说你是习大大的远房侄子呢?

  我看段广义笑,我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金牙更是笑掉了金牙,数落风影:你又把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装了,还皇族呢?你见过哪家的贝勒爷来广州是搭晚点两个半小时的绿皮火车过来的?

  风影看了大金牙一眼:他搬出状元郎的身份,就不允许我搬出大清皇族的身份吗?

  “真是皇族?”段广义问我。

  我说的确是,这里面还涉及到一段秘史。

  我问段广义,你知道我们招阴人,原本是清朝朝廷里的一个部门不?以前叫“阴神”。

  段广义点点头,说早有耳闻,听说这个部落还是努尔哈赤举清兵入关的时候,建立的一个部门,部门里有不少阴人高手。

  看来他还了解不少,我继续说:努尔哈赤建立阴神的时候,他有个儿子也加入了阴神部落。

  “谁?”

  “他的第十三个儿子爱新觉罗.费扬果。”我说。

  段广义是状元郎,通晓历史,他说费扬果不是被赶出皇家了吗?

  的确,历史上,爱新觉罗.费扬果的确是被赶出了皇宫,被废掉的十三阿哥,但实际上,按照我们家传的秘史,费扬果并不是被废掉了,他从小就喜欢跟阴人学习一些阴术,师从当时的风水大师赖庆阳,最后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第一无二的寻龙大师。

  他自知自己成了阴人,再呆在皇家不太合适,也会让皇家受人非议,所以他自己要求离开皇家,加入到阴神。

  “阴神”里,费扬果是一名很强大的阴人。

  在当时入关的时候,清兵激活的龙脉,听说就是费扬果点龙穴,看龙形,观龙气找到的。

  而风影,他的真名叫爱新觉罗.阿克布,就是费扬果的子孙,按照清朝八旗的规矩,应该隶属正白旗,正白旗的掌旗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多尔衮。

  所以说风影是大清皇族,也真说得上,当然,得放在清朝那一代,才说得上,现在不是中国人民共和国了么,充其量算一个“前大清皇族”。

  “哦!原来如此。”

  段广义听了我的说法,对风影鞠了一躬:原来风先生祖上威名赫赫,我段广义,有理了。

  “客气,客气,你也是状元郎,咱们是有共同语言的……。”风影瞧了一眼大金牙,挤兑道:但是,你说这种粗人,这种暴发户,跟咱们哪儿来的共同语言,对不对?

  大金牙为了让风影少说两句,索性不争辩,他不说话,风影损几句过过嘴瘾也就得了,要是争辩上了,那可捅了马蜂窝了,得被蛰个半死。

  我说既然咱们人齐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风影和大金牙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真心是海量,风影就不说了,满族人,特别能喝,大金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光喝不说,还要喝好酒。

  至于段广义喝不喝?这我得问问。

  段广义说他喝酒的,不喝几杯,如何忘却人间忧愁事?

  瞧瞧,人家状元什么文化水平?回答个喝酒都要来两句诗。

  我说成,咱们出发,喝酒。

  我把这里人都拉到车上,刚刚准备开车呢,黄馨电话打过来了。

  她很生气的问我:昨天早上我请你吃巧克力火锅的呢,你怎么不来?

  我说昨天跟你解释了啊,出去救人命去了,然后又问她:对了,巧克力火锅好吃吗?

  “不好吃,而且非常不科学。”黄馨又装作怒气十足的样子,说。

  “为什么?”我问。

  “之所以不科学,那是因为,那么难吃的巧克力火锅,我竟然吃了三个,你说科学不科学?”黄馨给我来了个大喘气。

  你可拉倒吧,你这个吃货,我心里暗骂。

  黄馨爽然一笑,问我:今天晚上我们模特队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

  “你再说一个?”

  “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吗?”黄馨又问我。

  我义正言辞的说:呵呵,你们这些嫩模,天天除了吃就是喝,还开派对?真是对社会没有任何营养的渣渣,对于你们这种伤害社会的行为,我就问一句话——时间、地点、能带几个人?要带份子钱不?波大臀挺的妹子,多不多?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机关枪啊?赶紧过来,讨厌。”黄馨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我接到了短信,短信说明了派对的地址和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始,地点是苏打绿酒吧。

  “嘿嘿!”我露出一副银弹的笑容,冲段广义和风影招了招手:小段,老风,晚上有一场嫩模单身派对,你们去不去?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去。”风影听说有嫩模,那一份清高早就荡然无存。

  段广义也说去。

  大金牙问我:我也想去啊,你让他们都去,为什么不喊我?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肚皮,说道:老金啊,人家开单身派对,为的是让去的人都脱离单身,你这个颜值,你这个长相,你这个矬个,去了百分之百还是单身,有什么好去的。

  “不,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和嫩模喝酒。”大金牙歇斯底里的喊。

  ……

  车上,果然段广义和风影有共同点,他们两人,都会说满语。

  段广义虽然是汉人出生,但是因为是状元,又因为是一方的封疆大吏,所以满语也是很精通的。

  段广义问风影:风先生,你的名字阿克布在满语里是“美丽河流”的意思,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改了呢?

  “哈哈,小段,你问到点子上了,所谓的风无影,水无形,风水玄学,讲究的就是无影、无形、无常、无势,我改成风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牢牢记住——风水玄学没有规矩可言,打破常规,突破桎梏,才是我等青出于蓝的唯一方式。”风影不经意间秀了一把他对风水的理解,着实深刻。

  他这种不喜欢和人交往,老喜欢损人,做事情很任性的性格,依然能够成为现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寻龙大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段广义深有体会,意味深长的点头:哦,受教了。

  “受什么教?老风就喜欢装,有事装,没事装。”大金牙不服气的说。

  风影冷哼一声:说我装?那你有能耐的,你装一个试试?有能耐自己去封门村?

  大金牙立马不说话了。

  段广义听到“封门村”,又问风影:风先生,这封门村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风影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咱们都是行里的人,什么封门村阴山、**、阴砂、阴龙缠绕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就跟你们说点不一样的。

  “请说。”段广义很客气的说。

  风影对段广义的态度很满意,说得也深刻了一些:《撼龙经》里有一段,叫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缠山你可以想象成朝廷里的宫墙,宫墙一层层环绕,直到故宫最里的紫禁城,紫禁城的城门就是八卦千重锁,里面居住的是九五之尊。

  封门村,缠山环绕,封门村的正面,有一座深潭,叫寒冰潭,寒冰潭主水,为阴,与阳光合抱阴阳,算是天然八卦千重锁,所以我怀疑,封门村的地下,埋有一阴间之龙,这龙是何物?我不得而知,但就是这阴间之龙,让封门村变成了四阴绝户之地。

  “哦!还这么有说头啊?”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用现代语言跟他讲一遍,其实风影的话很简单,就是阳间有一代帝王,阴间也有,那封门村的地下,就埋着阴间帝王,不是好招惹的。

  “那我不撬开地面,不就行了?”段广义说。

  我对段广义说:你还没明白?你要去挖尸体,我要去找棺材,你说不挖土?可能吗?

  段广义听了,连忙跟风影拱手:风先生,这次去封门村,还望指点一二。

  “小事,我去了铁定没问题,把心放在肚子里。”风影这卖弄一番,又开始装了。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马上就有美女和酒,你们还在谈封门村的丧气事,俗不俗?

  风影直接怼了我一句:你懂个屁,我和美女在一块,比你还会玩。

  我当时笑了笑,没成想,这个家伙竟然说的是真的。

  进了酒吧,我找到了黄馨、成妍他们的卡座。

  一个大号卡座,里面全是美女,那白花花的大腿,都把大金牙的眼给闪花了。

  大金牙还在一旁直吸溜口水呢。

  黄馨给她带来的嫩模们介绍:唉,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讲的招阴人。

  “天呐,招阴人,帮我看看手相。”

  “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你赶紧帮我说说。”

  “我也有,我也有。”

  一时间,丰胸,翘臀,都冲我掩埋过来。

  可惜,被风影这家伙半路给截胡了。

  风影抓过其中一身材比较娇小的嫩模的手,煞有其事的分析:哎哟,姑娘,你可是遇对人了,这手相,我也不吹牛,如果不是遇上我,你这辈子难觅佳缘,不过我可以帮你改相,一定让你钓个金龟婿。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风影已经毫无阻碍的坐在了那位身材娇小的美女身上。c≡c≡

  我真是傻了眼,以前我到底是实诚啊,远远没有风影这家伙的泡妞神功。

  大金牙也有样学样,说他是东北的萨满,看手相不太会,他比较会看胸兆,额,不是,是看凶兆,立马,他又和一大波妹子勾搭上了。

  我是黄馨和成妍都在身边,陪着他们两人聊天,至于段广义,这小哥蛮帅的,再加上一肚子的学识,本来应该是夜店的泡妞之王,但是他心中只有燕子,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喝酒。

  “你又来了一波新朋友,这本事看上去挺大的。”黄馨跟我说着悄悄话。

  而我却看着黄馨右手边第三个模特,那模特长得特别瘦,前凸后翘,身材很好,但是,我却发现,这姑娘,有点问题。

  看出这姑娘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大金牙和风影也都看出来了,他们还冲我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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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11:50 | 只看该作者
76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五章 夜店赌局
黄馨看我目光痴呆,偷偷问我是不是看上那瘦瘦的姑娘了。

  她告诉我,那个姑娘叫白雪,是整个模特队里身材最好的。

  说着说着,黄馨还跟我很热情的说:要不要追她?如果要追她,我帮你,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呵呵!

  我当然不会是想追求白雪了,事实上,我对恋人的要求,首先是品行和德性,这些都需要和一个人接触之后,才能决定的。

  我可不想找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像现在有些小姑娘,人长得还可以,但张嘴就是“草”,闭嘴就“干”,这种外在和内在差距甚大的女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

  我之所以注意白雪,是因为我发现白雪的身上有一个关于“阴术”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我不能跟黄馨说,毕竟涉及到了姑娘的**,说出去实在不太好。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身材太好了。”我摆摆手,跟黄馨说。

  黄馨也不无羡慕的说:是啊,我们模特队的教练都说了,白雪的身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九头身,以后注定要成为国际名模,在意大利米兰的高光t台上,接受鲜花和赞誉的。

  我笑笑,说她有可能成为国际名模,但前提是……得能活得那么长啊。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嘴巴损惯了。”我拍了拍嘴巴,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白雪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在模特队员都在场的情况下,我如果当众讲出白雪的秘密,可能特别伤害她,只能等酒席散了,再慢慢追问吧。

  派对依然在继续,期间,成妍跟我说:李哥,我最近做梦,又梦到狐仙了,是不是它又要害我?

  我安慰成妍,说狐仙怎么是害你呢?她就是一个人无聊,逗你玩呢。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是狐仙给我施加压力了,她在暗示我,四十八天之期,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如果你还一无所获的话……哼哼。

  想到这儿,我打了个摆子,难啊,没成想给两个模特招一次阴,竟然惹上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醉了。

  “来,李哥,我敬你一杯。”一位模特举起酒杯,要跟我敬酒,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也光棍,提起酒杯就要和模特撞杯子。

  “啧啧,啧啧,你们这位未来t台上的明星,就这么没品位吗?竟然跟一个穷小子、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小白脸一起喝酒?啧啧啧,没品位啊。”

  我正要和模特喝酒呢,结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西服,梳了个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用尖酸刻薄的话,数落着我们,

  穷小子肯定说的是我了,我一身都没什么名牌,脚上还穿着一双骆驼的皮鞋。

  骆驼这种牌子,在有钱人的眼里,当然和街上的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个老头说的肯定是大金牙和风影。

  只要小白脸嘛,那当然是段广义了。

  “云空,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黄馨为我发声,和那个叫云空的公子哥刚了一波。

  “哎哟,小馨馨,我也不是想侮辱你的朋友,实在是你的朋友,太有特点了。”云空笑着对黄馨说。

  成妍偷偷跟我说:这人叫云空,最近对馨馨发动了狂热的攻击,是你的情敌哦?

  “去,小姑娘家的,没大没小。”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弹了一下。

  你说我弹成妍的脑门,这云空也管的宽,走到我身边,要推我,还好咱们东北大汉嘛,站起来都好大的个子,吓唬住了云空。

  云空没敢动手,改成口头教训:你……这么粗鲁吗?有没有素质?什么大学毕业的?

  “没读过大学。”我敞亮的说。

  “没读过大学?怪不得呢,我说你的素质怎么不能跟我这种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比呢?我本科是北大读的,硕士是在清华念的,博士是在哈佛读的,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哈佛大学在哪儿吧?土冒。”云空上来就跟我摆学历,还欺负我见识短浅。

  我笑笑,说我是东北的,当然知道哈佛在哪儿?

  “哈佛跟东北有什么关系?”云空问。

  “哟!你连哈佛在东北都不知道?还是哈佛毕业的?哈尔滨佛学院嘛,简称哈佛,对了,你在北大青鸟念了个本硕连读这么吊吗?竟然还能拿出来宣传。”我瞪了云空一眼。

  这话一出口,模特们都憋着笑,估计他们忌惮云空的身份不敢笑,但黄馨则笑得比较高兴了。

  接着诸位模特也都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空感觉输了面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没文化,我不和没文化的人计较,说话太累了。

  说完,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黄馨偷偷跟我说,他没请云空来,他是不请自来的。

  我当然相信黄馨,这么有品位的姑娘,当然只会请帅气、有智慧、见识高远的人来聚会了,比如说我,肯定不会请云空这种富二代公子哥的。

  成妍又跟我说:你要小心,听说云空的父亲在咱们市里,特别有实力,还是别招惹的好。

  “实力?我不怕,我们招阴人天当床、地当被,吃风喝雨,光脚不怕他穿鞋的。”我笑着说。

  “别说话了,来玩,来玩。”

  云空看我一直跟成妍和黄馨说话,老大的不爽。

  他坐在身材最好的白雪身边,抓过了我们斗酒的骰子,说:来,来,那个土冒,我跟你玩骰子,你敢吗?咱们玩点彩头,一千块钱一把,敢不敢来?

  “哼哼。”我笑了笑,说:我可不敢来,要不然让我朋友试试?

  “你朋友?”云空扫视了周围一眼,很不屑的说:你说的朋友,可是这个小白脸和那俩老头?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朋友到底有个什么牛的。

  我冲风影看了一眼,说:老风,来陪这个家伙耍一把?

  “耍呗。”风影心高气傲,估计早就看不惯云空了,他对云空说:来吧,小哥,怎么玩?

  “猜大小。”云空打开了骰盅,里面一共有六颗骰子,说和风影猜大小,1到18点是小,18点到36是大,豹子通杀,他做庄,一千一把。

  “玩吧,别整那些没用的。”风影好大的气派,眼角都不看云空一眼。

  “来,来一把先玩闹玩闹。”云空随意的摇了摇骰盅,问风影:大还是小。

  “小!”风影说。

  云空揭开了骰盅,1点,2点,3点,确实是小。

  “掏钱。”风影直接伸手。

  “运气好。”云空含恨从钱包里面,抓出了一把钱,塞给了风影,嘴里还在暗暗较劲,说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风影的s级嘴炮发威了,损了云空一句:可不是咋的,咱把你家当全部赢光了,你再玩,只能跟我玩冥币了,我到后面赢的,那就真都成了纸了。

  “呸。”云空又摇了一把,问风影大还是小。

  风影说小。

  云空再开,依然是小,他还是输了。

  连着云空输了风影好几把。

  风影相当有风度,直接把赢来的钱塞给了边上的嫩模,这下子,风影在模特里面的呼声更高了。

  我们几个脸上也跟着沾光,获得了这些嫩模的春波暗投。

  “再来!你给我取十万快钱过来。”富二代云空指了指自己的跟班小弟,让他去取钱。

  跟班小弟连忙出门,去取钱回来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跟班小弟回来了,带着一个烟色的塑料袋。

  云空直接把塑料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我,说他不跟风影赌了,要跟我赌。

  我说风影赢你那么多钱,你都不给刚回来,这不是逗比吗?还是不是纯爷们?

  云空是真怕了风影,又想着要回面子,就找我赌。

  我笑了笑,说行啊,要赌就随你呗?不过千把两千的,我也不乐意玩,你那十万搁在我这里,我也不太乐意玩。

  “你要玩多大的?”

  “五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免得你老是找我赌,烦得很。”

  我摇头晃脑的。

  成妍和黄馨慌忙劝我,让我不要赌,说这个东西看运气,别一不小心把钱都玩掉了。

  尤其是黄馨,他知道我当招阴人赚钱不容易,小半年的收成,别这么一晚上就洒出去了。

  我拍了拍黄馨的手,安慰她:说赌这东西,不但看运气,还要看智商,我智商碾压这位几乎没什么悬念,所以我感觉我必然会赢。

  说完,我又站起身,跟云空拍着胸脯说:我们东北爷们,别的不行,就一个字,刚!五十万,一把定输赢,你敢来,我随时奉陪,就怕你这钱输光了,被你爹打折一条腿,再也不让去哈尔滨佛学院上学喽。

  “你以为我怕你啊?”

  云空红着眼睛,伸出中指戳着自己的鼻尖,说:我现在就跟你对着刚!不怕!

  “那就拿钱啊,十万不够。”我说。

  “我现在就去取钱,你给我等着。”云空又让跟班去取钱。

  跟班说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夜里取不到这么多钱。

  云空骂道:那就给我想办法,去公司拿,去哪儿拿,反正给我弄五十万过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小子。

  这回他跟班去得比较远,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云空当着我的面打开,全是一摞摞的现金。

  这会儿,酒吧里其余正在跳舞,正在嗨的人也都不跳了,也都不嗨了,纷纷跑过来看我们赌钱。

  “钱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我把骰盅递给了云空,说你来摇骰子吧。

  云空却一把将骰子给推开,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着我,说:不,不,不着急,我的钱弄过来了,你的钱呢?五十万拍在这儿,我跟你赌,如果不拍在这儿,你跟我玩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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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20:0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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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掏心
嘿,这事儿弄的,我还真没地方去弄这五十万,要说我卡里倒是有那么多钱,可我取不到啊,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的现金?

  我感觉刚才绕云空,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现在我如果拿不出这么多的钱,那岂不是丢份吗?周围那多少看客围观呢。

  “我去,大手笔,太吊了。”

  “晚上竟然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赌局,值回票价了。”

  “这不会是酒吧的噱头吧?别是炒作,现在人为了炒作啥事都干得出来,大街上干炮都有可能呢。”

  众人议论纷纷。

  云空得意洋洋。

  我有些尴尬得下不了台,这时候,只听桌子上发出一阵“砰”的闷响,一把宾利车的钥匙扔在了桌子上。

  扔钥匙的人是段广义,这小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土豪。

  想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出手支援了。

  段广义磕着瓜子,冲我笑了笑。

  派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段广义开口了,他望着云空说:赢了车归你,输了钱归我,小李哥,跟他玩吧,我相信你。

  宾利慕尚的车,一台价值五六百万呢,这个车钥匙搁在这儿,足够有分量了。

  但其实段广义的车,并不在广州,这下有点咋呼的倾向了。

  云空是真心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车钥匙,又看了看段广义,说行,就赌这一辆车。

  我对云空说:来吧,你摇骰子吧。

  “好!”

  云空抓起了骰盅,开始狂摇骰子,他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要说像电视里,富二代一掷千金的那种,在生活中也不太可能遇到,五十万对任何人来说。也都不是小数目。

  云空有心理压力是很正常的。

  他弄了半天的骰盅之后,才用力,趴的一下,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面,接着他问我:大,还是小。

  我笑了笑,说:1点、3点、3点、4点、5点、5点,一共二十一点大。

  听我说出了准确的骰子点数,云空起了歪心眼,说:你既然说出了准确的点数,那我先声明一下,你猜中大小不管用,还得所有的数字全部对了才行。

  “呵呵。”我冷笑,这去美国留学的家伙,心理素质也不过硬嘛,也是个撑得起来却扛不住的家伙啊,他这个条件无疑是耍赖。

  黄馨有些怒了,他说这点数猜中只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怎么可能算得准?你这是耍赖。

  “唉,这可不怪我了,是你那朋友要逞强的,非要念出骰子点数的。”云空得意洋洋的说。

  我倒是跟他刚上了,我说:行啊,那就按你说的,每一个点子数都得猜对才行,不过,你赌注那就不是五十万了。

  “行,我输了给你一百万,你输了,我只要这辆车,可以吧?”云空故作大方的说。

  周围的人都不乐意,说三四六分之一的机会,你才别人两倍的赌注?这真是耍赖了?

  边上有个哥们挺逗,义愤填膺的说:唉,那朋友,你喜欢这样是吧?这样好了,我坐庄,猜准确点数,你赢了我给你两倍的价格,敢不敢来?我都不是吹牛,你就是马云,我今天晚上都让你破产,没这么欺负人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云空心里有些虚,用话语嘚瑟这些人。

  我倒是不介意,站起身,跟周围的看客们抱了个拳,说:呐,今天哥儿们我心情高兴,便宜这个家伙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十秒钟的掌声。

  “别说十秒,一百秒都行。”

  “你要是能赢,我拍烂巴掌。”

  “兄弟,你别做梦了,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你猜不中的,你要是猜中了,还不如去买福彩呢,那个来钱快。”

  我一扬手,说都不要说话了,开骰盅。

  “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云空还有些不放心。

  我说答应了,开吧。

  云空胸有成竹,他直接单手抓住了骰盅,狠狠一拉。

  众人都把头给望了过来。

  大家仔细一瞧,骰子的点数是1点、3点、3点、4点、5点、5点,和我说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我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直接抓过了云空面前的钱箱,同时把宾利车的钥匙丢给了风影。

  我对云空一抱拳:谢谢老板!

  云空身体委顿,坐在了沙发上。

  我又挤兑云空:老板,还有五十万啊,记账,愿赌服输,你们哈佛的人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滚!”云空谩骂了我一句,灰溜溜的离开了卡座,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别急眼啊,多亏你这五十万,我也不是穷小子了,我这俩哥们虽然老吧,但我现在有钱带他们去做整容了,咱先拉个皮……。”我是主张不骂人,只损人的。

  等云空消失不见,我又跟酒吧里人一扬手:今天晚上,各位的单,我买了。

  哗啦啦!

  所有的看客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难得出一次风头,直接开始数数:十、九、八……三、二、一,谢谢各位十秒钟的掌声。

  我这一阵风头出的,黄馨都在一边笑,说她当时吓死了,生怕我输了。

  我说这赌骰子猜数字,赌一万遍我可能猜错一回。

  黄馨说我们这些阴人都好厉害,似乎都很会玩骰子。

  我说这玩骰子,是有技巧的。

  嫩模们听了,都往我面前凑,问有什么技巧。

  我喝了一杯酒,说这赌骰子,和以前宫廷里面的一种游戏特别像,那个游戏叫射覆。

  射的意思就是猜,覆的意思是掩盖着的东西。

  射覆组合起来就是猜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想想,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都能够猜,还能猜不出骰子的点数?

  “这个怎么猜的?”成妍还是想不通,都看不见骰盅里的骰子,怎么能够猜出点数来呢?

  我又给解释,说这就得运用易经里面的算法,这种算法很难,但是作为招阴人和顶级的阴人,从小都是学过的。

  不光我会射覆,风影、大金牙、段广义,他们三个人都会。

  “哦,怪不得风哥刚才也猜得那么准,你们没见到云空的脸,都绿了。”

  “活该,听说他就是个活色鬼,结果今天遇到了李哥这个鬼难缠。”

  成妍搭着我的肩膀说:李哥哪儿是鬼难缠,分明是个鬼见愁。

  “去,小丫头片子,鬼见愁是骂人的意思,形容人丑,马立三那才是真是鬼见愁呢。”我对成妍说。

  成妍扬着小脸,说:又烟我大三哥。

  这可真不是烟,就我三儿那长相,往坟地里一杵,哪只鬼见了不打怵?

  我和这些美女们正聊得开心呢,突然一位穿着棒球衫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倒了杯酒,非要跟我敬酒。

  “你谁啊?”

  “哦,李哥,这是苏打绿酒吧的老板,我表哥。”被我怀疑身上有阴术秘密的美女模特白雪跟我介绍。

  我看了一眼白雪,又看了一眼胖乎乎的酒吧老板,点点头,跟他走了一个啤的。

  酒吧老板喝完只跟我竖大拇指,说我是个纯爷们,刚才我跟云空刚正面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就想过来跟我喝个酒。

  我说玩个骰子不至于。

  酒吧老板这时候,又凑到我耳边跟我说:兄弟,我刚才听我表妹说,你是个懂“行”的高人?有件事你得指点指点我迷津。

  我听说酒吧老板要谈事,就拉着他走到边上的过道,问他怎么回事。

  酒吧老板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最近我酒吧老有客人出事,警察都来过还几遍了,天天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认不认识那个人的,我都快烦死了,你说我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是吗?”我到处看了一圈,告诉酒吧老板,其实酒吧里招来邪祟的可能性确实大一些,因为鬼或者精怪,老喜欢找一些身体虚弱的、喜欢熬夜的、精神疲倦的、贪酒多喝的人,你这酒吧的客人,算是把这四样都占全了吧?

  “这也是。”酒吧老板求我给他来道平安符。

  我说这个东西来不了,我是一个招阴人,只能面对具体的问题,你说给你酒吧门口贴张平安符,那鬼魂和阴祟就不敢进来了?扯淡呢。

  “那咋办?”酒吧老板一下子急了。

  我想安慰安慰他,让他不要太过于上火,出了具体的事情,我可以帮帮忙,但这没有具体事情,你只说你酒吧有脏东西,这哪里搞得定啊!

  谁料我还没出声呢,突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面爆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天啊,有人杀人了,这里有人死了。”

  顿时酒吧里变得一顿嘈杂,我和酒吧老板赶忙跑到现场去看。

  到了酒吧左边的一个角落,我看到刚才和我赌钱的云空,躺在地上,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正在胡乱蹦跶的心脏!

  “这人被掏心了!”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刚才好嚣张、飞扬跋扈的送财童子,这一转眼被人掏心了!

  “咋办,咋办啊?这还死在酒吧了,我的酒吧非得被整顿不可。”酒吧老板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呢。

  我对他狂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先让保安把门都封起来?所有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

  这众目睽睽之下,云空竟然被人掏心了,这家伙到底得罪谁了?

  其实,云空被掏心,外行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这不是“人”下的手,因为云空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么惨烈的伤口,死前还挂着微笑,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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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食指诅咒
云空被掏心,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我感觉他不是被“人”弄死的,这应该是“肮脏”东西弄死的。

  “什么东西呢?”

  我到处望了一眼,除去惊恐中的酒吧客人,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忽然我看到了一道烟色的影子,这道烟色的影子在两个烟丝妹子的后面走过,她也是个女人,看上去非常淡定,这和其他的酒吧客人的紧张神情,完全相反。

  我感觉这个烟衣女人有问题,我连忙跑过去:你,给我站住。

  在我跑过去的时候,那道烟色的影子突然加速开始跑。

  心虚?

  见到我追就跑,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追的信心,我也在人缝里面钻来钻去,在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我伸手去抓。

  忽然,这个烟衣女人回头了,她的脸被面罩遮住了,身体弥漫出了一丝丝奇特的味道,像是霉味,但又比霉味多了一丝新鲜,这应该是阴魂或者精怪的特殊味道。

  不过味道很微弱,我也不确定我闻到的对不对。

  “就是她。”

  我心里高兴,正要说话,可那烟衣女人突然右手抓向了我的胸脯,那指甲,起码三四厘米长,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了上面,显得寒光闪闪的。

  “她要掏我的心?”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爪子,离我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了。

  好在有个人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躲了过去。

  我连忙回头一看,拉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广义。

  我寻思段广义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后来一想,清朝那些官员,为了防止刺杀,都多少会点拳脚,段广义刚考上状元就当了布政使,肯定每天也练拳脚。

  他会功夫,没什么稀奇的。

  我脑海里面一阵瞎琢磨,再回头看人群里,那个烟衣阴祟,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奶奶个熊的,让她跑了。”我骂了一句。

  不过她也跑不出去,酒吧的大门已经关了,她还在这个酒吧里面。

  我连忙给韩莉打电话。

  “大侄子,干嘛呢?深更半夜的。”韩莉似乎在睡觉。

  我说莉啊,赶紧别睡了,有事,苏打绿酒吧,有一位公子哥的心脏,被人给掏了,赶紧带人过来。

  我打完了电话,就回到了我的卡座那儿,我让大金牙站在桌子上面,只要见到了阴祟就喊,咱们这里有三个阴人,不怕那阴祟敢再动手。

  黄馨和成妍也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边的人这么惊慌。

  我跟黄馨说:云空,被人掏了心脏,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黄馨有点不敢相信,尽管大家都讨厌云空,但也不希望他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就在这儿别动,我保护你们,等警察过来,我先送你们离开。”

  “好。”黄馨毕竟是见过鬼的女人,表现得比其他嫩模要淡定很多,她就坐在原地,安慰着其他的嫩模,说这也是小事,比这更加可怕的事都经历过,每次都是李哥帮忙,化险为夷。

  我对黄馨的成长还是比较欣慰的,这姑娘现在胆子确实比初见时候大了许多。

  没多大一会儿,重案组的人迅速到齐了,韩莉带队。

  她冲到了我的面前,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云空的尸体,和旁边那个血迹已经干涸了的心脏,说他被阴祟掏心了。

  “你怎么知道是阴祟呢?”

  “当然知道,我刚才还见过那阴祟了,她就在这个酒吧里面,我给马立三打电话了,他马上也过来排查,只要让这里的客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我自然能够让她无所遁形。”

  我跟韩莉说。

  “那行,现在查。”

  我说现在查不行,我得送我这几个朋友离开酒吧,我指了指跟我一起参加派对的嫩模。

  “那你先送呗。”

  我一个人带着黄馨、成妍和她们的闺蜜们,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还别说,重案组的人办事就是妥帖,安全通道门口也弄了不少人看着。

  我把黄馨、成妍他们给送走了。

  但在最后,我喊住了白雪。

  白雪就是黄馨说的那个将来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的女人,她的身材真的很好,九头身,黄金比例,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同时也蕴含了一点“阴术”的秘密。

  现在趁着她的模特队队员不在,我得把这个“阴术”给挑明了。

  “李哥,你喊我吗?”白雪冲我抛了个媚眼,说今天幸亏有我,不然今天他表哥的酒吧可要遭殃了,同时她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我的胸脯,其中的暗示极其明显,说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这明显是挑逗,还是一种暗示。

  不过说真的,如果我不知道白雪的秘密,我肯定会被她诱惑到,但我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对她没有感觉了。

  我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白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阴术了,阴术能够换来你一阵子的美貌,毁的却是你的一生。

  白雪脸色变了变,接着又装作没事人似得,用中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说:李哥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什么阴术。

  “哼哼,白小姐,你有没有用阴术,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索性直说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本身的体重,至少比你现在胖一半。

  “我……我以前是很胖,但是我很努力减肥啊,我每天都健身的,还节食,所以才瘦下来的。”白雪支支吾吾的说。

  我笑了笑:如果你真是因为节食瘦下来的,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以前很胖呢?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用了一种茅山术让自己瘦下来的,这种茅山术叫“化阴”。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白雪扭头就走。

  我在边上说道:你比谁都清楚,你把自己的食指指甲剪了下来,然后让茅山道士给你作法,给食指的指甲化阴,然后你把做了法的指甲直接碾成粉末吞了下去,对不对?

  白雪加快了脚步。

  我在后面喊着:我可告诉你,曾经娱乐圈里有个叫白灵儿的电影明星,也是用了你这种方法,最后……她死了!

  白雪顿时回过头,看着我,她沉默了半天,才说:白灵儿是我的堂姐。

  “哼哼,有前车之鉴你还敢乱用,别以为你吃的只是个指甲而已,其实你是和身体里的恶鬼达成了契约,恶鬼才帮你吃掉你身体里的油脂,保持你完美的体型,同时,恶鬼获得的好处是,可以疯狂的吃东西,他要吃,你就必须得喂,今年你的食量大增吧,那是恶鬼的贪吃欲变强了。”

  我对白雪说。

  白雪说那怕什么,她大不了多吃一些东西。

  “多吃?你能吃多少?这恶鬼的**无边无尽,一旦有一天你喂不饱他,他不但要吃你身体里面的油脂,他还要吃掉你的骨头和肉,你堂姐白灵儿怎么死的?她就是被饿鬼反噬咬死的。”我对白雪说。

  “怎么会?我堂姐是出车祸死的。”白雪争辩道。

  我说那是你堂姐家里人骗你呢,当时白灵儿的尸体放在灵堂,有没有被人瞻仰过?是不是直接封棺了?整个头七,没有一个人见过你堂姐的遗容吧?

  白雪开始相信我的话了,她低着头,喃喃说:他们……他们说我堂姐是车祸死得太惨了,怕吓着宾客,所以才封棺的。

  “哼哼,你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吧,化阴之术,千万不要用了,那是食指的诅咒,如果你不想全身上下的皮肤和骨骼被恶鬼咬得千疮百孔的话。”我还得回酒吧呢,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白雪以后是继续吃她的指甲来保持好身材?还是彻底和恶鬼绝交,脱离随时都可以脱离的食指诅咒,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反正我已经把事情全部跟他讲了。

  “我……我……。”白雪还想说什么。

  我回过头,再次点了一句:白雪,你的人中穴,已经深深的往里面凹陷了,这是你体内的贪食恶鬼,贪吃渴望剧烈增加的表现,并且你的印堂和太阳穴,都有发烟的表现,如果你不停止吃指甲,我保证你活不到年底,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回了酒吧。

  实际上我压根用不着跟白雪说的,吃指甲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从吃指甲的第一天,只怕已经模糊的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作为一个正义的、充满爱心的招阴人,我感觉还是要具体的把“食指诅咒”的秘密说出来。

  当然,我并不觉得白雪真的会就此放弃,有些女人、尤其是出名女人的心里,有一个比恐惧死亡更加让她们丧心病狂的东西--虚荣心!

  告别了白雪,我回到了酒吧。c≡c≡

  马立三也过来了,见了我的面,他立马握住我的手,说小李哥,你这次磕真帮了我的忙了,王导今天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明天帮他儿子拍摄mv。

  除此之外,王导说在他儿子的mv里,还找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来扮演马立三儿子儿媳妇的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就是王导的女儿。

  “哎哟,王导的姑娘亲自在我儿子的mv里出镜,这在我儿子结婚典礼上,那必须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吹牛的事情了。”马立三很是高兴。

  我拍了拍马立三的肩膀,说你高兴归高兴,咱们今天晚上还得做事情呢。

  我接着又喊来了大金牙,说:老金,三儿,那个掏心的阴祟,能不能找出来,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让我们怎么做吧,直接说。”马立三拍拍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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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35:04 | 只看该作者
79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八章 谛听
我把韩莉喊过来,说:你安排人,让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按照队伍排好,不要乱,我要查查他们,看看他们谁是阴祟!

  “行!”韩莉知道我的本事,也不多话,拿起了扩音器,就开始嚷嚷:我是重案组刑警督查韩莉,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列队,按照高矮次序。

  哗啦啦,这些客人们都很配合韩莉。

  毕竟是酒吧,有些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抽k粉,这些人一旦被警方查出来,是要抓进去强制戒毒的。

  客人们对排好了队伍,我让大金牙开始摇动罗唣鼓,让马立三用“降”字诀来叫魂。

  大金牙的罗唣鼓,对精怪也是有镇压效果的,马立三的“降”字叫魂法,能够威慑鬼魂。

  那个阴祟不管是“阴魂”还是精怪,在这两种阴术的碾压下,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我的任务是去观察,观察这里每一个人的反应。

  一旦有人的反应不对劲,那我基本上能确定那个人是掏了云空心的阴祟。

  “咚咚咚!”

  “吒!”

  “咚咚咚!”

  “吒!”

  叫魂先生马立三不停的喊着“降”字叫魂法里的“吒”字,大金牙也不停的摇着罗唣鼓,我就在这人群里面不停穿梭着,我很细致的观察着客人们脸上的反应。

  一直观察到大金牙的鼓摇不动了,马立三的嗓音喊哑了,我始终没有发现谁的脸上有不对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有无聊,有好奇,有郁闷,有惊恐,但唯独没有痛苦的表情。

  韩莉走到我跟前,问我找出谁是掏心的阴祟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找不出来。

  “找不出来?”

  “真心找不出来,我得回去想想办法,你把这些客人的姓名和身份都登记下来吧,我先回家了。”我现在也很疲惫,可是毫无办法,我的办法对那个掏心阴祟没用,或者说掏心阴祟,最后还是逃出了这个酒吧?

  不得而知,我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家里传开了一阵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是韩莉。

  韩莉闪身进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问韩莉:莉啊,你不上班,跑我这里来干啥?

  “找你破一下掏心的案子呗。”韩莉说。

  我无语,都说我没办法了,你还来找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韩莉让我还是想想办法,她说苏打绿那个酒吧,最近出事率很高的,牵连到七八个人的失踪。

  “怎么回事?”我问。

  韩莉说最近七八个人报失踪,警方开始缜密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些人失踪之前,都去过苏打绿酒吧。

  “都是男的吗?”我问。

  “恩!都是男的,当然,也有一个是女的。”韩莉说。

  你要说都是男的,那被女鬼勾引暗杀了,我也想得过去,这又多了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呢?

  我挠了挠头,一点思绪都没有。

  韩莉竟然使出了她的撒手锏:哎哟,水水,帮帮忙吗,现在这个案子落在我的头上了,如果我完不成,领导要狠狠训我的,水水,你帮帮忙吧。

  “别,别,别,小姨妈,我求你别撒娇了,好家伙,女汉子撒娇比娘炮还恶心。”我逗着韩莉。

  韩莉高高的举起拳头:你再给老娘说一个?一电炮砸晕你信不信?

  我立马拍掌大笑:对嘛,你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女汉子的豪杰气息,但是,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能帮你,我得去一趟封门村了,特别急。

  “去那儿干什么?先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天,或者两天,你肯定可以搞定的。”韩莉又开始求我。

  怎么说韩莉也是我小姨妈,小姨妈有难,我不得不帮啊。

  我想了想,说:小姨妈,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但是……钱这个事……。

  我是招阴人,也是个生意人,你一分钱不掏让我帮忙,那我不成活菩萨了?

  “放心,土财主赞助我给你拉过来了。”韩莉指着身边的中年人,说他叫云岩,是云空的爸爸,他愿意出钱资助你。

  哦!

  怪不得这中年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云空的爸爸啊。

  只是云空还欠我五十万赌债呢。

  当然,这笔赌债我也没打算找云空要,有句话说得好:活人不要死人债。云空已经死了,那五十万我就不要了,何况那债还是赌债,一笔勾销的事。

  云岩听韩莉说到了云空,顿时开始流眼泪,说自己就一个儿子,结果还被人掏心了,如果我能帮他破这个案子,他愿意出一百万人民币的奖赏!

  卧槽!

  这是大生意啊,我不动心也不太可能。

  我说一百万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去购买一些物资,这笔钱?

  “这银行卡里有五六十万,你拿去,全算是物资钱,完事了,你再找我要奖赏,一百万等着你。”云岩是坚决要查出自己儿子死亡的真凶,价钱那都是张嘴就给。

  我一拍大腿,行啊!只要钱到位,妖魔鬼怪全干碎。

  送走了云空和韩莉,我一个人又在琢磨着怎么找出那个掏心的凶手。

  这个凶手查不出来,我哪儿都去不了啊,不然那掏心阴祟还得继续杀人不可,再说云岩钱都给了一大笔了,我再不干活确实说不过去。

  我一直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呢,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一个好主意来。

  一直琢磨到中午,风影醒了,他来客厅里倒水喝,边喝水边说:那个大金牙,脚是真臭啊,我大半夜的被熏醒了,怪不得是个大老粗呢,一点不讲究个人卫生。

  我说老风你担待点吧,我都被熏感冒了好几回。

  风影微微一笑,说:你还别说,我晚上想了个主意,我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子,立马他的脚就不臭了。

  “我去,你这么勇敢?也不怕阿接近大金牙的时候,大金牙的脚对着你的面门来一下,把你的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别说了,我昨天晚上,差点出不来大金牙的房间,太可怕了。”风影摇着头,进了房间。

  我情不自禁的觉得好笑,这风影,也真有想法,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两个袋子,这小了说叫机智,往大了说叫为民除害。

  我摇摇头,继续想掏心阴祟的事情。

  突然,我脑子里面蹦出来一个念头:我既然找不出那个阴祟,那得找个能找到阴祟的东西来啊,阴祟的气味躲不了的,虽然她有遮掩,就像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袋子掩藏臭味一样,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丁气味的。

  那么一丢丢气味,我虽然闻不着,但有东西能闻出来。

  我想到这儿,立马掏出了手机,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吗?在仓库里面不?

  “在啊,小李,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买点东西。”

  “那来我店里面吧,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卖不了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拿起电话,订购吧。”苗彦博直接来了一句电视直播的常见广告语。

  我汗了一个,我说我正拿着电话呢。

  苗彦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赶紧去,见面说。

  苗彦博,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会阴术的阴人。

  他能成为阴人,是因为他有特殊的本事,他有人脉,能够弄到非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或者其他东西。

  所以我们都喊苗彦博为“后勤部长”。

  再加上苗彦博这个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可是一幅江湖老神棍的范,因此我喊他苗神棍。

  我开着我的小面包车,到了白云区的一家仓库外面,苗神棍正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呢。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着一个道士帽子,见了我,懒洋洋的招手:小李,来了?

  “苗神棍,你这大白天晒太阳,挺悠哉啊。”我和苗彦博打了个招呼。

  “来吧,里面请。”苗彦博打开了仓库,把我让进去。

  里面全是法器,有符纸,也有八卦寻龙盘,反正只要我见过的法器,这里应有尽有,我没见过的法器,这里也有很多。

  比如说一件蟒蛇皮做成的琵琶,我就不知道这个有啥用。

  问了苗彦博,我才知道,这叫“筹”,是萨满巫教一种已经失传的法器,这法器,最牛的地方是能够认主,没有缘分的人弹不响,弹不响就没作用。

  “可以,可以,你这里不少新鲜东西啊。”我对苗彦博说。

  苗彦博嚣张的扣着鼻屎,从牙齿里挤出一道声音:唉,小李,别说你见多识广,但我这里那是龙王爷的百宝库,你要不说出你具体的用途来,这些宝贝能够看花你的眼睛。

  我说:这有没有能够查出阴祟气味的东西来?

  “啧啧啧,小李,你眼光可真毒,你要的这东西,全国所有的阴人,你找不到第二个卖的,但来我这里,那是轻飘飘的给你找出来,你瞧瞧那个。”

  说完苗彦博指着一条铁链子摔着的一个小动物。

  那小动物尖嘴猴腮的,一身的红毛,四只脚特别粗壮,表情却很萌,像极了九节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小熊猫。

  他对我说: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谛听!当年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打到了地府,阎王爷看生死簿也分不出真假美猴王来,最后找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的坐骑谛听有能够分辨天底下真假的能力,他那耳朵一听,就听出了哪个是真孙悟空,哪个是假孙悟空。

  这个典故我的倒是知道,最后谛听虽然分辨出了真假孙悟空,但他怕六耳猕猴报复,故意说自己没有分清楚的。

  只是……这货就是谛听?这个萌萌的小动物就是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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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52:15 | 只看该作者
80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九章 闻香识鬼
 我都以为我听错了,这个长得像猴子又像小熊猫的家伙,就是传说当中的神兽谛听?想想也不可能啊,这苗彦博摆明了是忽悠我呢。

  我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再怎么没见识,能谛听都分不清楚?

  苗彦博来了个大喘气:我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这家伙,就是地藏王坐骑谛听的第三十五代旁系血亲的后代,叫火猴儿。

  噗!

  我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苗彦博这个神棍,还三十五代旁系血亲?人家法律规定,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都能结婚了,你传了三十五代的旁系,这得旁到南极去了吧?

  我数落了苗彦博一句:把你的神棍范儿收起来,火猴子就火猴子,你跟谛听扯个什么关系?吓我一大跳。

  火猴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以前一位苗疆的蛊师跟我说过,在苗疆十万大山里面,有一种叫火猴子的动物,这动物能够闻到阴祟的气息,并且遇到了阴祟还会发出怪叫报警,算是一种灵猴了。

  这火猴子也分两种,一种面目可憎,吃腐尸,叫黑脸火猴儿,另外一种,长相讨喜,吃竹子,喝泉水,叫猫脸火猴儿。

  现在看来,我面前这火猴子,应该就是猫脸火猴儿了。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我给客户介绍都是这么介绍的,突然换成你这么一懂行的行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万。”苗彦博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都害怕听错了,把耳朵凑到了苗彦博的面前:什么?多少钱?再说一遍。

  “没听清啊?我再说一遍,三十五万。”

  “我滚你大爷,真当我没听清啊,第二遍还比第一遍多要了五万。”我真恨不得给苗彦博这个神棍一大耳帖子,人家是坐地起价,他是“听不清”起价。

  我看了一眼火猴儿,又说:这个价格太高了,便宜一些。

  “二十五万吧,不能再便宜了。”苗彦博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直接砍了一大半:十万,再给你五百买烟抽。

  苗彦博急了,指着火猴儿说:别啊,小李,你看着猴子,多帅气?这长相,这颜值,这作用,二十五万多吗?得了,咱也不多要你的,二十万!这可是苗疆异种,想抓到它,你知道有多难吗?

  说完苗彦博又到火猴儿的面前,提溜起火猴儿的一只前脚,上面套了一个金属环,他说这金属环可是高科技,能够直接作用于火猴儿的脑神经,如果他离开你时间太久了,心里就会难受,想着法的回来找你,有了它,压根不怕火猴儿会逃走,这可是美国黑科技啊,老贵了。

  我瞪了苗彦博一眼,说就应该把这金属环捆你舌头上,这样你就不会舌头老跑偏,跟我说些胡扯的话了。

  苗彦博笑笑,说黑科技太贵,他带不起。

  我说这火猴子我要了,顶天十五万,多一分也不给。

  苗彦博皱着眉头:兄弟,这火猴儿真不贵,真的不贵。

  “废什么话?人家的哈士奇,又大,还能卖萌,才要五千块钱,它能卖萌吗?”我指了指火猴子,说。

  “能啊!”苗彦博一拍巴掌,对着火猴子说:小火,来,卖个萌。

  这火猴儿天生有灵性,竟然听得懂人话,让卖萌就真的卖萌了,它捂着脸,不停的蹦着,动作很僵硬,很好笑。

  我去,还真能卖萌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嘿嘿,还……挺萌。

  “怎么样?萌也卖了,二十万不贵吧。”

  “得了,二十万就二十万,这只火猴子我买了,另外我去找找,看看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你也当做赠送呗。”说完,我自顾自的在货架上开始选东西。

  “别……小李,小李哥,小李爷,这些法器可都不是一般东西,进价就贵得要命,你要让我免费赠送,那还不把我内裤都赔了。”苗彦博也怕我这样的强盗。

  他是神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从苗彦博哪里购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就带着火猴子去了苏打绿酒吧。

  既然苏打绿酒吧里连续发生顾客失踪案件,这说明阴祟一直都呆在酒吧。

  我拉着火猴子过去撞撞运气,没准真让我逮着了。

  我坐在酒吧吧台的边上,点了一杯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这大下午的,酒吧里也没有几个人,难得的清净。

  我坐在位置上,喝着酒,陪火猴子玩着。

  这个家伙,鬼灵精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无辜,为了它,我还专门给她弄了一碗牛肉干。

  它捧起牛肉干就吃,吃得着急了,还被哽得直咪瞪眼睛。

  这次我过来,是单独来抓那黑衣阴祟的,为什么不带大金牙他们呢,不是怕他们分钱,是因为我发现这阴祟特别稳当,比如说昨天晚上,她见我独身一人,一爪子就要掏我的心脏。

  可是后来段广义他们出现之后,阴祟发现我有帮手,再也不敢出来了。

  等于我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点当诱饵的意思。

  由于昨天晚上我在这个酒吧里闹了一场,酒吧的领班认识我,她偷偷的把那胖子老板喊了过来。

  胖子老板听说我来了,急急忙忙跑到吧台上,问我:李哥,昨天掏心的事有动静没有?也幸亏是你帮忙,我这酒吧才没被整顿,要不然弄出了人命案子,我这酒吧非得关不可。

  这胖子老板还偷偷给我塞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信封鼓鼓嚷嚷的,搭上手就感觉里面有个两三万,这得算是胖子老板给我的好处费。

  但其实,他的酒吧没被整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寻思,可能因为韩莉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从来不会嫌麻烦,好的赖的一锅端了。

  她知道这是阴祟干的,所以没把责任算在酒吧老板的头上。

  我对胖老板点点头,把信封揣到了怀里,不是我不讲究,这事其实还是有我小姨妈出力的,我小姨妈出力,那不就是我出力吗?都是自己人。

  我揣好了信封,对胖老板笑笑,说这掏心的事还没着落呢,我来你这酒吧里逛逛,也是想把那阴祟给揪出来。

  “我相信李哥,你这本事,肯定揪得出来。”

  “相信我就行,你估计也挺忙的,先忙去吧。”

  “唉!我忙去了,您先喝着,酒水钱就不用给了,算我请你的。”胖老板大方的说完,又去了楼上。

  我目送着胖老板,摇摇头,唉,这胖老板和白雪是一家人,那白雪估计也是这么胖吧,不知道白雪有没有停止吃自己的指甲。

  要是停了还好,没停的话……她活不过今年,可真不是我胡说八道的。

  我正瞎捉摸呢,突然,怀里的火猴子吱呀吱呀的叫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火猴子,火猴子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身边,我一扭头,看到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坐在我身边。

  那女人特别成熟,身体也成熟,一点都不像是发育不完全的青涩小姑娘。

  女人的臀部特别的圆,脚上包着一层半透明的黑丝,领口开得很低,我低着头,都能望见衣服里的春色。

  这女人……不一般啊。

  火猴子见了阴祟,就会叫着报警,只怕这女人是……阴……。

  “哥们,你这宠物真是特别。”这位成熟女人要了一杯伏特加,低头边笑边看我的猴子。

  我笑了笑,说这猴子怕生,所以见到你要叫,我给它收拾收拾再和你聊。

  我低着头,趴在耳边让火猴子不要叫了。

  火猴子挺乖的,听见我说不要让它叫了,它就真的不叫唤了。

  我抱着火猴子,对女人说:怎么称呼?

  “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娘。”徐娘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亲启红唇:哥们,我今天出来喝酒,怕没带钱啊。

  “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你这徐娘,一点都不老,可风韵,却足得很。”我笑了笑,又说:来酒吧的女人,几个身上带钱了?你的酒,我请。

  我从这女人的身上,没有闻到一丝丝阴祟的味道,再看她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通常阴祟的眼睛瞳孔很散、下巴和人中的位置,都会往里面稍稍凹一点点,可徐娘一点都不符合条件。

  可刚才为什么火猴子会叫呢?难道说火猴子真的只是怕生吗?

  “哥们,你可真大方,不过你这大方,只怕不是白来的吧?”徐娘的话语,很有挑逗力,再配合上她那会说话的丹凤眼,真是勾得我火起啊。

  当然,我现在正在办事呢,和她多接触接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如果她不正常,我得把她给收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阴祟,嘿嘿,那也可以把她收了。

  说句实话,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经常混迹酒吧的女人,都把那事儿当成找乐子的工具,你情我愿,爽一把完事,一点都不掺和感情。

  尤其是徐娘这样的实战利器,想来对那方面的渴望,极其的大。

  然后,我明知道徐娘是个yu女,可我不知道……她对那事的兴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衷。

  我本来想说点浪漫点的话,循环渐进呢,结果徐娘竟然直入主题,伸手就抓到我的裆下,说:我徐娘看男人,不看有没有钱,不看长得帅不帅,只看该有的东西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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