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断线的木偶说: 印象中是一二或者一三年,那时候村里的年轻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有一阵子我也有心思出去闯闯,但每次要出去的时候都会因为刚巧有事耽搁了。一开始觉得是巧合,后来巧合太多我也就明白了。老天爷不让去,那咱就老老实实在家干自己这摊活儿吧。
我记得那天下大雨,我和唐应刚把他收养的那个小婴灵安顿好,就听院外有人叫门:“是唐师傅家不?在家没?”
那天师父刚好去穆老爷子家下棋了,我跑过去回:“我师父没在。”
边说边开门,来人穿着雨衣和水衩(水衩是下鱼塘穿的一种连体防水裤),手里还握着一把鱼叉。我认得他,隔壁村的富户,姓张,养鱼的。
“是四叔啊,我师父没在,您有事?”
四叔拿掉头上的雨帽:“是有事,我家老太爷怕是不行了,就这一两天的事。我怕唐师傅出门,特意来跟他定一下。”
我一边说着好,一边让他进屋避避雨。他说不了,鱼塘还有活,得赶回去看着点儿。万一漫灌了得开口子放水。
四叔前脚走,我后脚就跑去穆老爷子家找师父去了。穆老爷子听说是张家的老太爷要过世还有点不相信。他说前天还在隔壁村跟那老头儿唠嗑呢。瞅着挺硬实的啊,咋这么快就不行了?随后又叹气:“哎,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
师父按四叔来报的时辰掐算了一下,皱着眉头没说话。
过了一个礼拜,四叔家也没人来报信儿。我纳闷,因为中途师父推了两个活,一个坝上的,一个马家沟的。这俩地方离得这么近,附近乡亲肯定都知道师父没去哭活。如果四叔家老太爷有好转应该会来说声,这六七天都没消息,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等了。
师父倒是淡定的很,每天除了练功就是跟几个老头儿下棋,一如往常。又过了三天,四叔来了,却不是来找师父哭丧,而是他家出了怪事。
来的时候是傍晚,我和师父刚吃过饭在院子里聊天。四叔骑着他的小摩托远远地就喊:“唐师傅,唐师傅。”
师父起身往大门外看。我说不用看,一听就是整鱼塘的四叔,估计是老太爷没了。
师父摇头:“不像,今日主平卦。”
四叔放下小摩托,看见师父“哎呀”一声:“唐师傅,我想跟你说点事儿。”
师父让我拿把椅子沏壶茶,转头对四叔说:“莫急,有事慢慢说。”
四叔坐稳后跟师父说:“前几日我家老太爷不咋好,有出气没进气,我跟小五定了你的白活儿,可我回家后我家老太爷又好了,这里外还不到一天时间。家里人都说是回光返照,这出殡的东西都没敢撤,就一直摆在那呢。可奇怪的是,老太爷一到晚上就要咽气,折腾到半夜就又好了,来来回回好几天,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嘛?”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师父给四叔卷了根烟问:“家里除了老太爷还有其他长辈在世吗?”
四叔:“没了。我娘在我几岁的时候就病死了,我爹走了也快十年了,我爷爷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唐师傅,俺知道你是啥意思。不瞒你说,我去镇上请阴阳先生来看过了,也按他说的给家鬼烧了纸钱,可也都没管用。那白天看上去跟好人一样,能吃能喝的。一到傍黑就倒气儿,过了半夜十二点就好。这几天折腾下来,我都要咽气了。”
话说这是十年前的事,当时的我已经跟师父山南海北的走过不少地方,也遇到过回光返照起尸还阳的情况,可要说来来回回这么折腾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师父问了四叔几个事之后告诉我准备几样东西,得去一趟看看。我记得当时喊唐应一起去来着,结果他说这事我和师父就够了,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我要不是打不过他,还真不惯着他那臭毛病。哼!
四叔家和我们虽不在同一个村,但离得也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他先骑着小摩托回家了,我和师父后到的,院子里还摆着出殡的一应东西,四婶正忙活着收拾,看我们来了迎上前:“他唐叔,你说这是咋了呀?全家老小都不知该咋办,该不是闹鬼吧?”
师父乐了:“老嫂子,哪有那么多鬼,没事,我先进去瞧瞧。”
里屋的炕上,四叔家的老太爷躺在炕头,屋子里一股老人特有的气味。老太爷看到师父,撑起身体坐起来:“哎呀,你咋还来了?你说我这点事还惊动你了。”
师父笑着说:“老爷子,可有觉得哪里不好?”
老太爷摇头,长叹一口气:“唉,人老了就这样,不中用了。”
师父用一种略微玩笑的口气问:“这夜里您老都能看见哪些妖魔鬼怪啊?”
这一问老太爷眼睛瞬间眯起了一条小缝:“呵呵,老眼昏花能看见啥了?啥都看不见喽。”
师父坐下来,闲聊家常时突然一把抓住老太爷的手腕子,手指死死扣住了老人家的命门。老太爷一开始没啥反应,几秒钟后原本慈善的面容怒目圆瞪,凶相毕露。连我这种小趴菜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流在暗暗涌动。
得有一分钟的工夫,两人一直在较量,难解难分之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似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劈来,只这一声,周围的气场瞬间透亮了。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时四叔也进来了,问:“爷呀,你觉着好点没?”
老太爷见了孙子,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朝外挥手,很明显是让师父走。
四叔忙解释:“哎呀,人家唐师傅是看你太遭罪了,怕有啥东西欺负你,这才过来看看的。你咋还往外撵人家呢?”
老太爷根本不听四叔说啥,只一个劲儿的咳嗽。师父一看这架势不走是不行了,拉着四叔就出了里屋。
四叔有点急了:“唐师傅,唐师傅你听我说。老太爷兴许是糊涂了,你别多心,你可千万不能走啊。你要是不管了我都不知该找谁去了。”
师父摆摆手:“放心老哥,我没多心,也不走。这眼瞅着日头要落了,老太爷是要开始了吗?”
四叔点头:“只要天一擦黑,他准犯病。”
这时四婶过来送茶水,远处,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正在慢慢消失。我这碗水还没喝几口,就听四婶在屋里喊:“快来吧。”语气里一点惊慌都没有,平常的很。
我和师父放下水碗跟着四叔去看,只见刚才还呜呜喳喳的老太爷此时正躺在炕上一口一口的往外倒气儿呢。他的孙子孙媳站在一旁神色复杂,不晓得他们此刻是在等哪个结果。
师父问:“就这么倒气儿到半夜?”
四婶抢着说:“还不止呢,你看看吧,一会儿更热闹。”
老太爷像经年已久的风箱一样倒了一个多小时的气儿。一开始四叔两口子还在一旁守着,过了会儿便去院子里坐着了。
我看着老太爷那么难受问师父:“师父,咱就这么看着啊?”
师父:“不用急,一会儿他们自会找来。”
“谁?谁找来?”我一脑袋问号。
师父没言语。过了十几分钟,屋里的灯突然开始爆闪,房门来来回回的开关。害怕谈不上,因为那时候已经见过不少事了,不过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的。师父没啥反应,任由他们折腾,只是嘱咐我出去看一眼四叔四婶。院子里,四叔四婶跟没事人一样忙着手里的活计。四婶还跟我说呢:“小五啊,别怕啊,这几天都这样。闹腾一会儿就好了。”
我问:“那前几天来那个阴阳先生说清楚是咋回事儿了吗?”
四婶放下手里的笤帚:“你还说呢,俺们去请他的时候架子老大了,又让准备鸡,又让准备鱼,还要四样点心,那牛吹的,都没处听,说这方圆百里的鬼怪都归他管。他指东,那些鬼不敢往西,还说这点小事放屁工夫就能解决喽。你四叔一听这么厉害,要啥给准备啥,就差八抬大轿去接他了。好嘛,后来你猜咋样了?这一刮风,灯泡一闪,那天还跑来几只野猫。把他吓得呀,比我和你四叔跑的还快呢。”
“啥?跑了?四叔不是说给算出来了吗?”
四婶撇着嘴:“我呸,那是第二天你四叔觉着花了钱啥也没干心里头别扭,去镇子上找他理论,他给出了个主意说是给死去的人烧点纸就好了,可烧完还是这样,屁用没有。还是得麻烦你师傅来这一趟。”
“说啥呢四婶,乡里乡亲的不说客气话,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这事怪有意思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这种事儿。”
四婶进屋打开院子里的灯,朝我使了使眼色,我低下身,四婶小声跟我说:“这老太爷子不简单,过去我听死去的公公念叨过,说是老头儿以前在山里杀过人,还说他身上带着兵马,俺那公公临死前跟你四叔说,是这老太爷子抢了他的寿命,临了咽气儿也没闭上眼睛。这事儿你四叔不让提,一提就急眼。”
我好奇的打听:“啥意思?带兵马?这老爷子身上有仙家吗?”
四婶神秘兮兮的说:“可不嘛!还不是普通的仙家,据说是成了气候的鬼仙儿,可厉害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我笑了:“哈哈,你说那不是孙猴子吗?”
四婶捅咕我:“你别不信,前天夜里我上茅房回来,这门灯都亮着呢,就咱俩现在站这个门口挤了一堆的人,影影焯焯的,吓得我蹲墙根儿缓半天没起来。”
我和四婶刚唠到这,就听屋里叮叮咣咣一阵乱响。快步进屋,只见地上散落着镜子、茶缸、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师父眼神阴沉的看着老太爷。此时,原本躺在炕上的老太爷已经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师父。四婶跟进来一看满地的东西哎呀一嗓子:“这话咋说的,这咋还砸东西呢?你说这都是花钱来的,这不造害人吗?哎呦,这老爷子咋还起来了?快躺下养着。”说完就上炕要把老太爷扶躺下。
“唉?这咋搬不动呢?爷爷,您这是咋了?老四啊,快来,你看咱爷咋地了?”四叔听见喊他赶忙进来。
我说:“没事,就是老太爷有点闹癔症了。”
师父让四叔拿一碗凉水,迎头就泼在了老太爷脸上。早年间老人们都说凉水辟邪。这一碗浇上去老太爷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的一摞被褥上。上前探了探鼻息,又翻看了双目。师父摇头:“救不得了。”
四叔急了:“咋的呢?这不还喘气呢吗?咋就说救不了呢?老唐,有啥要求你说话,是得加钱还是咋着?”
师父:“什么钱不钱的?跟钱没关系。老太爷早在七天前就已经过世,今天正好是他的头七。”
四婶听师父说完直接就炸毛了:“啥?死了?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你咋比上次那个阴阳先生还能胡扯。”
师父并没辩解,而是上前将老太爷的衣襟打开,转头对四叔说:“你来摸摸。”
四叔把手放上去左右来回摸了摸几遍,问:“这咋是凉的?”
师父点头:“四哥,老太爷确实已经走了。”
话音未落,只见老太爷刚才还紧闭的双眼唰一下睁开,直直的坐起来后,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四叔忙喊:“我去拿凉水。”师父抬手示意他不要动。
此时老太爷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瘆人的冷笑:“呦,都来啦。”说话的声音也不男不女,有点像太监。
师父:“你说谁都来了?”
老太爷抬手一指:“这不都来了吗?”
黑漆漆的窗外哪有人啊?师父问:“你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老太爷看了眼师父,突然低头轻笑,手作兰花指:“嘻嘻嘻嘻,瞧你说的,还‘贵干’,没啥事我就不能来看看吗?”
这时候四婶都慌了:“唉呀妈呀,这是鬼上身啊?你谁啊?你把俺爷爷整哪去了?老四啊,你看哪,咱爷爷咋变成二刈子了呢?”
四婶话还没说完,只见老太爷回身抬手‘啪’一巴掌呼在了她脸上。当时就把四婶打懵了,愣愣的看着老太爷。
其实按照师父的预想,事情挺好控制,但是谁也没想到四婶会挨打,更没想到的是四婶挨完这一巴掌之后的反应。
四婶问四叔:“这还是咱爷爷吗?”
四叔摇头。
只见四婶突然扑向老太爷,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对着老太爷劈头盖脸又抓又打:“你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还敢打老娘?俺男人都没打过俺,你个狗东西,把俺爷爷弄哪儿去了?看俺今天不打死你,你个二串子。”
好家伙,任谁都没想到四婶会来这出,我和师父都傻眼了。你要说平时抓个游魂野鬼这都不在话下,可这东北女人的虎劲要是一上来,一般人是真镇不住啊。
这时候的老太爷也没有了还手之力,俩胳膊抱着头,尖细的嗓音一直在喊“哎哟哎哟救命啊,快把这女人拉开。”
四叔见状也慌了,问师父:“老唐这咋整?”
师父说:“快把他们拉开。”
四叔那车轴汉子,捂扎半天才把四婶弄开。
我心里暗想,以后就是得罪鬼,也不能得罪东北女人!太残暴了!”
把两人分开,四婶在旁边哼哧哼哧的喘气,老太爷在旁边抖成了一团。我当时想笑又不敢笑,这时师父拔开手里的小瓷瓶,用里面的东西在炕上画了一个半圆,将老太爷困在其中。
师父问他:“你和张福顺有何恩怨?”(张福顺就是老太爷)
“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但你得把这女人弄走。”
四婶瞪着眼珠子:“把谁弄走?赶紧说,不然老娘我今天撕烂你的嘴。”说罢作势又要上前,四叔赶紧把她抱住。
一点不撒谎,我当时看见四婶头顶都冒红光了,火气冲天了。那老太爷蜷缩在炕稍,嘚嘚嗖嗖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四叔他爷爷张福顺年轻的时候是跑林子的,就是在山里整山货。春天野菜蘑菇,夏天野果药材,秋天榛子核桃,冬天万物萧条大雪漫山,他就猎活物。獾子、狍子、野鸡,只要能吃能换钱的他都整。
这其实也没啥,自古以来,我们的祖先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大自然给了我们繁衍一代又一代的机会,但人在满足了基本的温饱之后便会生出很多其他的欲望。
有一次,他在集上卖完山货碰到个熟人,想让他给整几只狐狸。一开始他也不愿意,因为那玩意儿不好整,说道还多,可架不住此人出手大方,还提前预付一半的定金,这让张福顺心动不已。收了定钱,转过天他就奔了老林子。
那是最深最远的一处山林,经常有熊瞎子出没,一般的猎户都不愿意进,也正因为如此,那里都是上等的好东西,张福顺以前就在这附近见过狐狸。
在老林子里,动物都认地盘,所以他断定这里肯定有狐狸。冷风刺骨,张福顺在雪窝子里趴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时,只见远处好似有几处火苗在跳动。揉掉眼毛上的冷霜,张福顺看清了,居然是三只通红的火狐,他心想:来钱了。
屏息瞄准扣动扳机,砰砰砰连着打出三枪,待硝烟稍微散去,他看见远处有两只窜跑的狐狸,起身跑得近前一看,地下还躺着一只。张福顺不敢耽搁,他不清楚这几枪是会吓跑动物还是会招来更大的危险,麻利的将受伤的火狐装进麻袋,扎紧了口子匆匆下了山。
来到熟人家里,那人一看是火狐,价钱直接翻了三倍。一手钱一手货,张福顺揣着巨款别提多激动了,到镇子上买酒买肉回家美美的喝了一顿。也正是这笔巨款,让他娶上了媳妇儿成了家。
原本以为这几十年前的事早就翻篇了,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谁会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张福顺才迎来上天对他的惩罚。
当年逃跑的那两只狐狸,一只因为受伤没活下来。另一只几十年间都未曾下山,苦心修炼,稍成气候时便找到了当初买狐狸的那家人。用了些许手段夺其魂占其魄,使之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因为吸了人的精气,这只小狐狸修为增进很快。感知到张福顺寿数将尽后,便在他临咽气时给其度气附体,让张福顺吊着这一口气,上不来咽不下,活活的折磨了七日。不过这小狐狸虽有些道行,终归不是百年修为,连续几日已经让它精气受损功力大减。
而师父本身又有祖师爷护体,那猎狗尿也让它动弹不得。所以即便它有意用术却很难施展,再加上四婶的这番神操作,属实打乱了小狐狸的心性,自然难逃困顿。
5,
事情说清楚,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我本心觉得小狐狸做的没错,可我不知道师父会怎样处理这件事。师父也进退两难,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真让它魂飞魄散怕也是于心不忍。
正当不知如何决策时,门外进来一人,一身青纱一只玉瓶,对着老太爷一扬手,一股凉风袭来,老太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气,脑袋一歪,算是真正的魂赴黄泉了。
屋里人愣愣的看着,唐应瞥了一眼老太爷的尸身说道:“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各自的恶各自招,各自的因果各自了,小狐狸我收走了。”说完扬长而去。
我跟在后面追出去,问他咋才来?
唐应:“不是刚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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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行脚罗浮山
今日启程,一往无前,
诸佛菩萨,龙天护法,
普蒙加被,道业必成。
行脚就是了脱生死的一个捷径。
另外还有一种功德,
就是能度无量无边的众生
有情的和无情的都能度;
能见到我们的,与我们能说上话的
所以它的功德是难思难议,难说难尽的:
十方如来都来护持和赞叹
苏东坡写下“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桔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名句。
罗浮山佛道并存,和睦相处,兴盛时有九观十八寺,十八寺中以华首寺为第一禅林。
距离深圳约70公里,国家5A级景区。
亲爱的盲人朋友们:
参加“行脚”
道业必成
累积“罗浮山”难思难议、难说难尽的功德
时间: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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