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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小说《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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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3:55
标题:
悬疑灵异小说《东北招阴人》
第一章 难道是狐狸
东北多奇人,萨满巫教的传人、家里供着保家仙的散人,还有会叫魂的阴阳先生,这些奇人生性骄傲,不喜欢和平常人交往,由于他们专注于和“阴魂”打交道,所以叫“阴人”。我的行当也很讲究,怎么说呢,我没有那些“阴人”的本事,但那些“阴人”赚钱养家糊口,和我有很大的关系。说白了,我是个中介人,把“阴人”介绍给我的客户,所以我们行当的外号叫“招阴人”。我们能说会道,很能做生意,当然,除去能说会道这个比较寻常的优点,我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奠定了我们能当“招阴人”。这个能力是什么?我后面会讲述,现在表过不提,免得你们以为我是吹牛逼。“招阴人”有固定的客户圈子,我的圈子比较特殊,是时下当红的娱乐圈,有些明星发家,背后就有我们招阴人的贡献。就说现在当红的一位歌星,名字不能说,就用黄某代替吧。黄某前两年事业如日中天,但冲得太快,容易得罪人,结果给歹人暗中陷害,一下子昏迷过去,醒过来也疯疯癫癫的追着人就咬,有时候还咬掉人家的肉,当场拼命咀嚼。当时把他的经纪人给急疯了,托了很多关系找到了我。我去看望了一次黄某,发现这人是被下了降头术”,看上去像南洋那边比较出名的降头师“延纳”的手笔,应该叫“鬼头降”。所以我通过我的方式和资源,去哈尔滨请了一位五十来岁的萨满。萨满会一种“请神“的术,在黄某家里摇了一晚上的铃,念了一晚上“咒”,破了“延纳”的“鬼头降”。第二天黄某就恢复正常了,又回到舞台上唱歌,现在比以前还要红。事后黄某的经纪公司不但支付了我十五万的费用,还给我和萨满各包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我们圈子虽然面对娱乐圈,接大明星的单也有不少,但这种单子也不是天天都有,闲暇时候,我们也会接一些小单。我最喜欢接的小单,就是接嫩模的单子,别看很多嫩模赚得少,但他们男人赚得多啊。不少有钱人都有包嫩模的习惯,从煤老板到公司CEO,再到房地产开放商,总之什么达官贵人都有。他们口袋里有钱,每次接单,有不少银子进我腰包。除了钱不少,还有一个原因让我更愿意接这种单子那些嫩模通常私生活不怎么检点,我从中赚点“荤油水”也是经常的事,有些嫩模还专门给我投怀送抱,希望我多多关照他们,我也会挑挑择择,办点桃色事情。要说这事确实有点不光彩,但那些嫩模,大长腿,天生炮架子,打扮也时髦,说话嗲声嗲气,不知道有多风骚,真没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诱惑的。何况我和她们“办事”也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我依靠手里的资源,逼她们干一些不愿意干的事情,这点节操咱还是有的。说真的,我也没必要“逼”,她们对床上的事,看得比较开。这一次,就有个本市的嫩模托人找关系,寻我办事。但凡能够找到我办事的,她都有点能量。这天早上,我开着我的小二手金杯车,去市里面找她。她住在我们市里一个还算高档的小区里,电话里她的声音很高冷,说话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这多少让我不愉快,但我还是忍着。她是金主嘛,我们招阴人说到底是个服务行业,要摆正心态。到了小区,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和我碰头。这态度,我更不满意了,一点都不讲究时间观念。等我见着她真人的时候,立马所有的气都消了,乖乖,我见过的明星和嫩模不少了,可头一回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身材高挑、小腿细这些都不说了,重要的是,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稍稍宽一点,加上人瘦,所以衬得锁骨很圆润,再配上泛着雾的脖颈,身材给撑得很有立体感,同时让她的气质更加出尘。雇主是这么美的嫩模,立马让我心情大好。我想,等办完了她的事,再拐弯抹角的询问询问价钱,看看能不能“嘿嘿嘿”。女人问我是不是李善水。我点头。女人问清楚了,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叫黄馨“,第二句“去家里谈”。说完转身就走,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始终没笑过,看来不是“装高冷”,是气质真心高冷。我跟着她后面走着。边走,我的视线一直扫着她的臀部,挺丰满的,一走一颤,这姑娘,必然实战利器,尤其是她穿着的是一条低腰紧身铅笔裤,很衬屁股的弧线,一扭一扭的时候,又时不时的露出白白的腰际线,让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差不多走到小区楼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狠狠的瞪着我。我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突然回头啊,这还挺让我尴尬的,好在她只是询问:李先生,只要是关于“脏东西”,你都能搞得定?这叫什么话,我立马胸脯拍得啪啪响:只要跟脏东西挨边的,我必然搞得定,不然我凭什么吃这口饭,她把眼睛眯成月牙,表示知道了,转身又走。但我却喊住她了:黄妹妹,停一下。她回头,狐疑的看着我。我指着她的胸前一吊坠,问这是她什么时候买的。那吊坠有一“脉动”瓶盖大,三角形的,边缘虎牙交错,是一块“皮子”。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关注她的身材,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刚刚她回头,我才注意到。黄馨听我问到“皮子”,立刻脸色不自然,抓起吊坠往衣服领口里塞,冷着脸说这是她家传的东西,从小就戴在脖子上,具体这皮子吊坠代表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跟我说实话,但我不可能继续咄咄逼人的问,就假装不知道,笑笑,说继续走。其实我心里有个估量,这吊坠,没那么简单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皮子,而是人皮。任何皮子都没有人皮细腻,没有人皮有那么清晰的纹理。我猜黄馨如果撞到什么脏东西,八成和这人皮吊坠有关系。可惜我猜错了-那块皮子真心是人皮,但真正请我办事的人,并不是黄馨,而是黄馨的闺蜜成妍。成妍和黄馨住在一起,人属于很风骚的类型,她一见到我,就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喊我,边喊还边扭摆着热辣的腰肢,声线也诱惑十足。“哥哥,刚才我想下去接你来着,可眼妆没画好,见不得人呢。”“哥哥你做,我给你添水。”“哥哥,可把你给盼来了。”她跟我甜言蜜语的时候,黄馨已经回自己房间了。我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问成妍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一问到这个,成妍顿时变了一幅颜色,脸上浮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下子拱到我身边,侧坐在我边上,说她最近老做一个梦。我问她做的是什么梦。成妍说她最近老是梦见到了一个坟场,坟场里有一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在烧纸。在梦里,成妍围着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终看不见老太太的正面。然后说到这儿,成妍打了个哽,没有继续往下说。我问然后呢?成妍摊手,说然后记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觉非常恐怖,可细致的梦境非常模糊。我抬着眉毛,打量着成妍,真别说,通常撞邪”的人,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成妍的眉心印堂处就有。我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成妍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什么,同时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我告诉她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够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本来成妍还捧着小瓶子坐看右看,听我说得这么邪乎,连忙把牛眼泪放在桌上,然后那纸巾擦手,想来有点心理洁癖,不愿意接受一些重口的东西。我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牛眼泪均匀的在掌心里散开。等散开得差不多,挥发到只剩下浅浅一层半透明的膜时候,闭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阵猛搓。待搓得眼皮子隐隐发热的时候,我用力张开眼睛。那一刹那,我看见成妍的肩膀那儿,多了一个狐狸脑袋。狐狸像是趴在成妍的背上,探出头,冲我妩媚的笑着。我立马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阴祟”有没有发现我。等到眼皮子的热意消失之后,我才缓缓张开了眼睛,问成妍最近有没有碰过什么狐狸,或者狐皮之类的东西。成妍摇摇头,她说自己对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对小动物也不怎么感冒,要说碰到狐狸,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动物世界了。我心里说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了一只狐狸的阴魂,那成妍应该是招惹了跟狐狸有关的阴祟。成妍见我默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我:哥哥,我就是做个噩梦,不会真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黄馨很生气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门摔得啪啪响,气势汹汹的说:成妍,你就说你梦的事,怎么不把你晚上梦游,模仿狐狸叫的事情说给李先生听?啊?搞了半天,这成妍还有事瞒着我呢?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4:11
小鸭子居然会跑!:
第2章量鬼骨
敢情成妍还没把事情说全呢。我很温柔的望着成妍,声音轻柔的勾着成妍说话的欲望:来,成妹妹,有什么说什么,跟讲故事一样,说说你晚上梦游的事情,不要紧张。成妍听到梦游,整个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着摆子,上下牙齿一磕着就乒乓作响,声音挺急促的: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奇怪了,我刚才说话虽然简单,但是语气是有门道的,用的是“招阴先生”这一行的“母系语气”,说话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一般撞邪发作的人听到我这“母系语气”,内心都会比较安静。可成妍却越听越焦躁,这说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凶。看她的状态,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黄馨,让她讲一讲成妍梦游的事。黄馨的话也逻辑混乱,一时说成妍模仿狐狸叫,一时又说成妍晚上梦游的时候,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常奶奶”“胡老祖宗”之类的东西。听她说得邪乎,我却听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成妍晚上梦游,还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对了,还有模仿狐狸叫。说到狐狸叫,我就有点不太相信黄馨了。要说一般人是没听过狐狸叫,而且狐狸叫的声音,也分很多种。我认识的“阴人”里,就有个哈尔滨那边的养狐人,也去过他的狐场,那狐狸叫声,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又像狼嚎,一会儿又急促促的,更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狐狸,还能模仿人说话的声音。狐狸叫的声音种类这么多,黄馨这城里人能分得清楚?我问黄馨她为什么知道是狐狸叫。黄馨撇了撇嘴,说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成妍叫唤的时候,她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一狐狸的模样。我搓了搓手,感觉这事有些棘手。成妍现在状态不好,黄馨把我拉到阳台上,偷偷问我成妍的情况怎么样。我说情况有些不妙,告诉她狐狸其实是很邪性的一种动物。黄馨问我邪性在哪儿。我告诉她,东北那边,敬七十七路野仙。这野仙说白了就是“动物精怪”。七十七路野仙里面,又分成七十二路小野仙,和五路大野仙。这五路大野仙是“胡黄白柳灰”。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是老鼠。狐仙排在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心眼窄小,睚眦必报,若是惹上了这类野仙,只怕想根除不容易。“那怎么办呢?”黄馨焦急的问。我点着了一根烟,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得加钱!黄馨本来挺紧张的,被我这么一转折,这冰山美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这笑容一闪即逝,又白了我一眼,说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我笑笑,说敌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东北“阴人”无数,能治狐仙的人,也不再少数。重要的是,我得知道成妍到底是不是犯上了狐仙。按照成妍刚才跟我说的,她压根就没见过狐狸,也没有穿过狐狸皮草,怎么会惹上了狐仙呢?要知道狐仙虽然心眼小,可作为七十七路野仙之首,行事还是光明磊落的,讲究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还得再问问,再检查检查。”我装作轻松的说,其实我隐瞒了看到成妍肩膀上趴着一只狐狸阴魂的事情,毕竟黄馨和成妍胆子不大,说出来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她们平添了不少担心。黄馨问我要怎么检查我说这她就不用管了,自然有办法。我回到客厅,此时成妍已经镇静下来,见了我就不停道歉,说对我不住,刚才失态了。我说没关系,你没点毛病,要我干啥。成妍看上去有些感动,她低着头跟我道谢。我让她先别急着道谢,我得帮她检查检查。她望着我,一幅无辜的模样。我跟她解释,如果说撞邪是一种病的话我们招阴人就是检查医生,首先帮你确诊病情,然后把你送到那些“阴人”主治大夫那儿去。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卷皮尺,和一个牛铃。我先抓过皮尺,让成妍趴桌子上,我得给她量骨。平常人背上两块背上蝴蝶骨是一模一样长,但中了阴邪的人,一边骨长,一边骨短,大体原因是阴邪会啃骨,啃食骨头边缘一圈。成妍挺配合,二话不说,趴在了茶几上。我让她把双手张开,水平摊在茶几上。成妍一摊手,我差点流口水,这模特真不愧是模特啊,两只手臂纤细颀长,真是上天带给她的好运。我站在茶几前,准备用皮尺量她的蝴蝶骨时候,黄馨大喊一声:妍妍,你走光了。我低头一瞄,可不是么,成妍趴在桌子上的时候,领口超低,我眼神稍稍低一些,就看到胸前的春色,就差看到那两抹红晕了,再加上茶几挤压,圆球变成了半球,我看得差点脑子充血了,手都情不自禁的往前伸了一点。现在成妍也发现不对劲了,让我到她的身后去量。好吧,我偷偷白了黄馨一眼,大好的风景,就给你糟蹋了。我不情不愿的走到成妍身后,又开始给她量蝴蝶骨,可这一到后面,又不对劲了,这模特的身体长嘛,成妍比黄馨还高挑一点,估摸有一米七七,比我稍稍矮一点,我给她量蝴蝶骨,需要站在她身后量,这一站,我的小腹往下一寸的地方,刚刚顶住了成妍的臀部,姿势非常不雅观。黄馨不乐意了,她瘪着嘴,说我不能站在边上量吗?我也是郁闷了,我说这量蝴蝶骨不脱衣服本来已经很不好量了,再到边上去,量到的数据压根不准确。成妍挺开放的,她跟黄馨说没关系,可以这样量,搞得黄馨有些无语,她估计不愿意看到我们这暧昧的姿势,扭身回屋了。我瞧着黄馨的背影,略微有点奇怪,就我暧昧姿势这点事,搁在嫩模圈里,算个屁啊?黄馨咋还害羞呢?我正琢磨呢,结果感觉小腹下一阵阵温柔的游动。低头一看,是成妍用他丰满的臀部像个磨盘一样的在我小腹处画圈呢。这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我一下子被“磨”出了火气,狠狠往前一顶,成妍不自禁的喃喃细语一声。这下更了不得了,我头皮都感觉是麻的,心里蚂蚁似的爬着,于是我趴她耳边,警告她不要这么放肆,不然我可压不住火。成妍说压不住火就压不住火嘛,她卧室里面的床软着呢。靠!这姐们,够骚,够劲,也够开放,就是脑子有点不行,你说我这还没开始给你办事呢,结果你就主动投怀送抱,万一我“嘿嘿嘿”完了不认账,提起裤子就跑,你去哪儿说理?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我担心成妍的脑子,她却扭过头,风情万种的看着我。这一看,我瞧出问题来了,成妍的眼神变了,我刚进屋的时候,成妍确实有些热情和奔放,但她的眼神比较单纯,无辜,没什么杂念。但这会儿,她的眼神,风情万种,柔、媚、骚。这些别样的气质,在她的眼睛里,不停流转。这经不是成妍了,我感觉得出来,她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忽然,成妍嘻嘻一声奸笑。我看见她的脸,彻底变了个样子。或者说,她的脸,压根没有变化,皮肤依然那么滑嫩,长相依然那么姣好。但我却感觉,她的脸,长成了一张狐狸脸。没有狐狸的白毛,也没有狐狸的尖嘴猴腮,但她的模样,就是一活生生的狐狸。“嘻嘻嘻,哥哥,你在给我量骨吗?嘻嘻嘻。”成妍突然弓着腰,狗搂着身子,头摘得低低的,两只手缩在胸前,缓缓的向我滑行过来。我下意识就感觉成妍这是狐仙上身了。我心头一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虽然我们招阴人对“鬼神圈”的东西,懂得比常人多,可我们并不会收拾鬼魂,所以我们胆子一般不算大。再加上我们知道阴魂的厉害之处,所以面对这种事情,比一般人更加不堪“你别过来。”我坐在沙发上,指着成妍。“嘻嘻嘻!”成妍的脸,越来越像一只狐狸:常奶奶过生,我们小辈不能上席,可活生生的一把火啊烧得我们这些小辈浑身难受。她的声音,越发的空灵。我又往后退了一些。忽然,成妍的那张狐狸脸,从煞白变得黑黢黢的,本来还算可爱的小虎牙,变成了一对獠牙,表情也变得暴戾不堪: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你的命!她猛的冲我扑了过来。我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了一个念头“狐仙阴魂”。我登时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按照我当“招阴人”这么多年的经验,现在的成妍,应该是极凶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一点措施,我得被她弄死在这客厅里面。在成妍扑向我的时候,我慌忙滑下了沙发,伸手抓过茶几上的牛铃叮叮当当的摇晃了起来。
作者:
豆豆sumner
时间:
2020-3-18 14:17
我最怕狐狸了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4:49
第3章夜半狐音
牛铃被我摇得叮当作响。成妍听到了我的牛铃声音,立马脸变得抽搐了起来,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叫着:别摇了,别摇了。她的声音,一会儿听得魅惑连连。“别摇了,哥,求你别摇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晚上在床上,一定伺候得你好好的。”一会儿,又变得暴戾得可以。“你再摇我就杀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特么的,我能不摇吗?我不摇,你不现在就干掉我了?我把牛铃摇得虎虎生风,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成妍从刚开始只是捂着耳朵发怒,一直到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我是一刻都不敢停住。黄馨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慌忙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客厅地板上打滚的成妍,像一只母豹子一样的冲向了我:你干了什么?妍妍为什么这么痛苦?她想要抢我的牛铃,我一把将她推到了沙发上冲她怒吼:要不想死,别拦着我。可能黄馨也注意到成妍十分不对劲了,她也不敢拦着我。我一直摇牛铃,摇到成妍晕了过去,我才坐了下来,把额头的汗水,全部擦干。“妍妍到底怎么了?”黄馨低头看了成妍一眼,发现成妍的脸上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正常状态下的表情,她也有点害怕,不敢过去扶她。我放下牛铃,扛起了晕死过去的成妍,说她的问题,超乎了我的想象。黄馨问我成妍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没有说话,一直到把成妍扛到了卧室床上,并且锁好了房门之后,我才气喘嘘的说狐仙阴魂,狐仙阴魂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馨完全一头雾水,有些恼火的用高跟鞋踩着地板。踩出一阵阵“咄咄”的声音。面对情绪极度焦躁的黄馨,我叹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钟的长气,说:黄馨小姐,成妍的毛病,你不要多问了,我敢说刚才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要不是我身上带看这个牛铃,没准我也交代在这儿了。我这个牛铃,是东北齐齐哈尔那一带一名十分出名的“阿赞”法师给我开过光的,发出的声音,一般的阴魂鬼祟都承受不住。要不是有它,我压根对成妍“狐仙阴魂”把控不住。接着黄馨又问我:什么是狐仙阴魂。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不说了,说了怕你吓得不敢睡觉,今天晚上,我还要观察观察成妍,等过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阴,找阴人给你把事情处理了。“还要观察?”“是啊!成妍身体里的东西,实在是大凶中的大凶,我还暂时不能确定去找谁,需要再观察一晚上,对了,你不也说了么,晚上成妍会非常不对劲,我晚上看看,她到底还有哪儿不对劲。”我们招阴人,需要根据“鬼上身”的人状态,诊断出她到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才能去找相应的阴人平事。简单一点说,如果雇主是鬼上身或者降头了,我就去找萨满,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东北养狐人,如果是单纯做很可怕的噩梦,我得去找叫魂先生。反之,如果雇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养狐人,那白玩儿,人家压根不知道怎么解决。黄馨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很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腮帮子,眼眶里两抹晶莹打着转转,她很悲伤的说: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一个好端端的嫩模,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当好朋友的,的确很伤心。但再伤心,该问的问题,我还是要问的。我询问黄馨:如果成妍没有招惹什么狐狸的话,那有没有得罪人?据我所知,在东北那边,有些人家里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种人,他们会请保家仙来对付你。保家仙里,就有狐仙。如果说成妍得罪了一个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唤保家狐仙来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黄馨摇摇头,跟我推心置腹的说:李先生,我们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这个老板,陪那个老板,天天陪笑脸,哪儿敢得罪人!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再说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怎么会得罪什么狠人?想想也是,当模特的都是赔笑脸,谁敢得罪那些大老板?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得罪那些大老板,他们就能让这些嫩模从此以后退出这个光鲜亮丽的行业。这是我曾经和嫩模打交道时候,大家共同的认识。“那就不清楚了,再观察一晚上吧。”我说。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成妍醒了。她似乎不记得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问我:刚才我明明在客厅里量骨的,怎么突然来了卧室呢?我问成妍,刚才她有什么感觉。成妍伸了个懒腰,说做了一个噩梦,但噩梦的内容忘记了,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非常害怕。问不出什么,我也不问了,我也没有将刚才的事情说给成妍听。既然她不记得,索性当没有发生过吧,不然平白无故让她更加有压力了,对于“处理问题”,并不是一件好事。晚上吃过饭,我没有回家,我在客厅里面,装了两架摄像机。摄像机连好后,我打开笔记本,能够确定从笔记本电脑里,看到客厅里面所能够发生的一切,然后才对黄馨说:晚上我住你房间里。这不行吧。”黄馨吐着舌头,说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觉怪怪的。我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黄馨同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保持这种传统的男女观念?我晚上是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黄馨对我的言论嗤之以鼻,她说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种,哪来的坐怀不乱柳下惠。她拒绝我晚上住在他房间里,但我软磨硬泡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因为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样,脸变成狐狸的模样,满嘴的獠牙,吓得黄馨花容失色。女人总是胆小,被这一吓唬,她也不反对我晚上住进她的屋子里面,只是穿的比较保守。说好的蕾丝睡衣呢?说好的制服诱惑呢?为什么穿着长袖针织衫?本来还穿着的裙子为什么换成了牛仔裤?人与人之间,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看着躺在床上看《时间简史》的黄馨,我感觉心好累。她穿的整整齐齐的,让我不能一饱眼福,我只能在卧室里到处转转,说实在的,我是头一回见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卧室搞得老气横秋的,这完全是我这种老古板才喜欢的装修风格嘛!红实木家具,床是老式的铁架子床,装修很传统的古风设计。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里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之外,在第二层隔栏里,摆着八尊青铜马,青铜马栩栩如生,表面光滑如镜,一看就不是真家伙,真正的老货,表面布着一层牛毛浆,斑白的纹路,这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里,湿润的空气给老物件镌刻下的痕迹。我一探手,把青铜马抓在手里:“一个大姑娘家,买些高仿”我话才说一半,卡主了,因为我发现这青铜马,是真家伙。这分量,这质感,这工艺,绝对不是高仿货色,百分之百的老货。要知道我们“招阴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宫里呆过的,对于古玩珍宝的识别,我们打小就慧眼如炬。见我握住了青铜马,黄馨扑上来要抢。我很自觉的把青铜马还给了黄馨。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说:女儿家的东西,不要乱碰。我冷冷说道:“是不能乱碰,这地下摸出的东西,挺邪性的。”黄馨的脸立马变了一幅颜色,黑着脸孔,说她听不懂我说的什么。我叼了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试探着说王小姐,如果我没猜错,这青铜马是穿山甲从地里挖出来的老货。穿山甲就是盗墓贼,南方叫“土夫子”,官方称呼叫“摸金校尉”。地里出来的老货有一点和传下来的古玩不一样,那就是地里老货没有牛毛浆,它们长期被掩盖在墓穴里,墓穴干燥,形成不了牛毛浆。黄馨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可怕,她重重的将青铜马磕在了书架上,怨气十足的说:什么穿山甲穿地甲的,我不明白。哼!不承认?不承认就当我没说呗。反正我从黄馨的表情,和青铜马、人皮吊坠察觉出这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至于这个故事她愿不愿意跟我说,没关系,我只是负责来给成妍祛除“脏东西”的,其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再招惹晦气了。我正准备说两句话来圆圆场,缓和缓和我与黄馨之间这尴尬的气氛的。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凄厉的狐狸叫。“秋秋!”“秋秋!”成妍半夜又犯病了。黄馨本来挺生气的,当她听到狐狸叫的那一瞬间,“啊”的尖叫了一声,把用棉被遮住了脑袋。我也顾不得她了,连忙坐到了笔记本电脑面前。由于卧室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我也只听见成妍凄厉的念叨着什么“常奶奶”“聚风楼”之类断断续续的话。好在我设备先进,我电脑上插着一只高保真耳机,我戴上耳机,就能够听见、看见摄像机传过来的画面和声音。
作者:
一朵小红花
时间:
2020-3-18 15:02
坐等更新坐等更新坐等更新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5:05
标题:
回6楼一朵小红花
不要着急 马上来 楼主每天会不定期更新哦 最少5章起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6:03
第4章狐仙显灵(整章发不出来,只能分开发了)
我戴上耳机,仔细的盯着电脑的图像。图像显示,此时的客厅里面,毛都没有一根,见不到成妍的身影。耳机里却清晰的传来了成妍的声音。“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众姐妹在聚风楼里玩耍,可惜一把难,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成妍一连把这话念了好几遍,我也没瞧见她在客厅什么地方。忽然,我看到画面上一阵雪白的影子飘过,定睛一看,走廊通向客厅的拐角处,一个人头冒了出来。这人头,就是成妍。可她又不是成妍,因为她的脸,已经长出了白毛,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狐狸,她妩媚的笑着,时不时的还舔舐了一下手掌。不对,应该叫前爪更加合适。那爪子,毛茸茸的,颀长的红色指甲,看着就怪渗人的。“啊!”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可不是从我耳机里传出来的,而是在我身边十分真实传出来的。妈了个比的,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扭头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黄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面前,她看到画面,吓得叫出了声。黄馨指着电脑,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难道难道,我这些天都是跟一只狐狸精在一起。“不是,成妍还是成妍,这凌晨十二点属于阴阳交接之时,阴气和阳气都是最弱的,阴魂昌盛,显露了本体。”我咕咚了一口口水:这个时候,成妍身体里的东西,是最凶的。我的乖乖,幸好我听黄馨说晚上成妍会模仿狐狸叫,所以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这我要事先不知情,按照我那不锁门的睡觉习惯,半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黄馨也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小声念叨,说她幸亏睡觉睡得早,要是她有晚上客厅看电视的习惯,没准也没命了。“可不是咋的,成妍身上的东西,太凶了。”我才感叹一句,黄馨突然紧紧的抱着我,她指着客厅的画面,颤抖不已的说:出来了,出来了,成妍出来了,好可怕。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6:04
我看了一眼画面,可不是咋的,客厅里,出现了一只狐狸,狐狸至少有两米长,来回在卧室里面走着,同时又在念叨:“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众姐妹在聚风楼里玩耍,可惜一把火难.难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我听着成妍的叫唤,似乎她在说一件什么事,但我这贫瘠的想象力,无法通过这只言片语,来推断这叫“小翠”的狐狸精怪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我听得一阵心悸,努力的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我开头就说过,我胆子其实不大,这要是我一人,早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可我边上不是有黄馨么。我得在这冰山美女的面前,保证咱哥们的男子汉气概啊。再说,黄馨这身材姣好的美女,抱着我,还真有一些暗爽,我感觉胳膊那儿一阵阵酥软,心里还是有点甜的。精怪在门外,美女在身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太刺激了。也许黄馨意识到她有点“送肉上砧板”的感觉,可她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松开我,她只好嘴里念叨,说她这是特殊情况,不代表喜欢我。“哎哟,姑奶奶,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注意这个?”我数落了她一句后,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听耳机里的声音,关注电脑上的画面成妍叫了二三十分钟的样子,在快把我吓唬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她身上的白毛消失了,也不再是一只狐狸了,又恢复成本来的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躺倒在地板上。我拍了拍身边的黄馨,安慰了她一句:天终于亮了,哎哟我天,她再多喊一会儿,我胆子都得炸了。我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发疯的,遇到过被鬼上身的,但这么强悍的精怪上身,我是破天荒头一回啊,要是这种活多一点,我没准早活不到现在了。“真的结束了吗?”“至少今天晚上结束了,我去外面把成妍扶上床,安顿她休息一下。”我总不能让姑娘趴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吧。我刚刚起身,突然,黄馨一伸手,把我拽到了椅子上,接着又抱着我,带着哭腔:还没完,还没完,妍妍她,妍妍她她被吓唬得话都说不下去了。我一看电脑屏幕,一种酥麻感爬遍了我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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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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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6:06
我瞧见客厅里,成妍又爬了起来,站的笔直,她一声白色的睡衣鬼魅十足。她的脸上,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嘴里长出了两颗青色的獠牙,眼睛通红,发着狠一般的冲到了我的卧室门口,抬起爪子在门上不停刺挠。由于黄馨的卧室门是那种铁皮门,所以成妍刺挠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印子。但那种爪子和铁皮摩擦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挠得我心里直发慌。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差点忘记了,成妍是狐仙阴魂!幸亏没有立马冲出去,冲出去了,小爷这条小命,那就保不住了!黄馨听我又提起了“狐仙阴魂”这个词,牙齿打着颤的问我狐仙阴魂是什么。我见这事已经瞒不住了,索性不瞒了,告诉黄馨通常精怪上身和鬼上身是两种情况,应该是单独发生的,要么一个人被精怪上身,要么一个人被鬼上身,绝对不可能有阴魂和鬼同时上身的情况。但是,人实在是神奇,当你以为这是上限的时候,人往往能够突破上限,这不,成妍就经历了被鬼和精怪同时上身的情况。如果不是我下午通过成妍的表现分析出她体内有两种“阴崇”,没准我也被忽悠过去了。“这种事情严重不?”成妍问我。“这不是废话,你以为鬼和精怪是白上你身啊?他们会洗干你身上的阳气,这鬼和精怪同时上身,如果不想办法,也许七天之内,人就没了。”“这么严重?”黄馨已经哭了,肩膀暗自耸动着,明显为自己的闺蜜伤心。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黄馨:成妍把你吓唬成这样,你不怨她?“怨她干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对了,她真的不会是故意的吧?”黄馨有点怀疑成妍。我差点无语了,说这阴魂上身你以为是闹着玩的?随时会出人命的,人家成妍吃饱了撑着,故意让阴魂上身,就单单为了吓唬你?“哦,那我不怨她。”说完这句,黄馨头一歪,靠在我肩膀上,睡晕了过去。可能恐惧过度,太耗费体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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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6:07
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哥们胆子小,但经历的怪事多啊,每次都会被吓得魂不守舍的,但持久力绝对是刚刚的,哪怕我被吓唬一天,我体力也不会有任何的消耗,这也算特长吧。黄馨睡晕了过去,我自己又默默的关注成妍。我发现成妍挠门一阵子后,又不挠门了,走回到客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接着,她双手合十,扑在了地面上,虔诚的叩拜着。嘴里发出极其凄厉的声音,十分尖锐,十分刺耳。她声音的内容,更是让我心惊肉跳的。“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她的声音,越念越小,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几乎就听不清了,只听到刺啦刺啦的一阵唠叨,但一个字也听不懂了。不过就冲前面这八句短话,我算是知道了。这成妍身上的鬼魂和狐仙,有很深的渊源,他明明和狐仙说了同一个故事--修炼了千年的野狐仙,在一个叫聚风楼的地方修炼,结果被一把火,烧死了!千年的野狐仙被火烧死了,这得多大的怨念啊怪不得成妍身上的狐仙这么凶,凶有凶的道理。再联系那鬼魂后面四句话“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莫非烧死那狐仙的人,连狐仙的尸首都没放过,直接吃掉了?想想那画面,我胃部都一阵翻涌,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懂-到底成妍做了什么,才招惹到这么凶的阴祟?不管是烧狐仙还是吃狐仙肉,我相信成妍都干不出来啊。成妍念叨了大半天,突然不念了,对着正前方,笑了起来。笑容一会儿阴邪,一会儿妩媚,而且我觉得她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冲我笑的。我靠!我被这笑容,彻底搞毛了,腿肚子都在抽筋。“他不会过来干掉我吧?”我寻思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狐仙”不会干掉我的理由:成妍被“狐狸阴魂”缠身也不是头天了,她室友黄馨不活得好好的吗?想来这狐仙不想害人。想到这,我镇静了不少,伸手去抓电脑旁边的香烟盒。我哆哆嗦嗦的摸到了香烟盒,十分不麻利的抽出一根烟,才发现打火机没摸过来,又伸手去摸打火机。结果打火机没摸着,我摸到了一只手--黄馨的手。“晦气,幸亏她睡着了,不然还说我占她的便宜呢。”我自嘲了一句,放开她的手,又去摸打火机。才摸到打火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黄馨是个嫩模,她的手,不知道有多细嫩,可我刚才摸到的那只手,手上长满咯人的“皱纹”,像摸到了一块老树皮。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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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6:27
第5章穿寿衣的老太太
我想到了关键处,头发一根根的竖起,别说头发了,连脸上的汗毛,都感觉竖得笔直。不会吧不会有事吧?我咽了一大通口水,不敢扭头去看趴在我肩膀上的黄馨。“不会,不会,我是招阴人,那些邪祟都应该怕我,我是招阴是招阴人。”我用着蹩脚的理由搪塞自己。紧接着,我咬紧了牙关,缓缓转头。一点一点点的转头。一直到我彻底能够看到黄馨左半边脸的时候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那脸,还是黄馨的,漂亮,皮肤紧致,肤白貌美。“妈的,可能是我被吓唬太久了,出现幻觉了。”我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可能是我甩汗的幅度太大,黄馨醒了过来,她笑盈盈的望着我,说:你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可不是咋的,我找打火机呢。”我呼了一口浊气。黄馨忽然冷笑起来,说我找的不是打火机,她说我找的是一张脸。说完,黄馨猛的转过头。一瞬间,我看清楚了黄馨的整张脸。我刚才瞅见黄馨的右边脸,依然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左半边脸,则是一个老太太的脸,皱纹密布,活脱脱的一块老树皮。就在刹那间,黄馨的右半边脸竟然变了一幅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黄馨了,而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她暗沉着脸,咧着嘴,冲我笑着。“我日你大爷。”我的屁股像是装了一个弹簧,猛的从椅子上面蹦跶了起来。由于惊吓过度,我顺带着把桌子都给带倒了。我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啪叽一声,我摔倒在了墙角下。“你别给我过来啊。”我冲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喊着,甚至我感觉喊话的声音完全变了模样,沙哑得很,同时我心里升腾起了一个念头这房间里的人,没一个好人。成妍是被狐仙上身,黄馨是被老太太鬼魂上身的。黄馨找我这个招阴人过来,莫非就是干死我?我甚至都在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打算害我一笔。,说我找的不是打火机,她说我找的是一张脸。说完,黄馨猛的转过头。一瞬间,我看清楚了黄馨的整张脸。我刚才瞅见黄馨的右边脸,依然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左半边脸,则是一个老太太的脸,皱纹密布,活脱脱的一块老树皮。就在刹那间,黄馨的右半边脸竟然变了一幅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黄馨了,而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她暗沉着脸,咧着嘴,冲我笑着。“我日你大爷。”我的屁股像是装了一个弹簧,猛的从椅子上面蹦跶了起来。由于惊吓过度,我顺带着把桌子都给带倒了。我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啪叽一声,我摔倒在了墙角下。“你别给我过来啊。”我冲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喊着,甚至我感觉喊话的声音完全变了模样,沙哑得很,同时我心里升腾起了一个念头这房间里的人,没一个好人。成妍是被狐仙上身,黄馨是被老太太鬼魂上身的。黄馨找我这个招阴人过来,莫非就是干死我?我甚至都在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打算害我一笔。现在门外有显灵狐仙,内有显灵鬼魂,我特么往哪儿逃啊,咋办?我心乱如麻。“你给我滚远点。”我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漂浮着的老太太就杵在原地,看着我祥的笑着。对,就是慈祥的笑着。我发现这个老太太,虽然把我吓唬得跟落水狗一样,可是她似乎没有加害我的意思。不然就我刚才恐吓过度的状态,是最容易被鬼上身的。我开始理清思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关键时刻,临危不乱,才是我做招阴人这么多年,都全身而退的不二法门。我一边盯着那杵在原地慈祥笑、穿着寿衣的老太太,边琢磨着:要说黄馨是打算害我的,其实根本没必要吧,我这个人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经常帮助一些无依无靠的鬼魂和阴崇,并不是完全和阴祟是处于对立面。我和作恶的阴才是阶级敌人呢。再说了,我也没烧你狐仙,没吃你狐仙肉,我哪儿招你们惹你们了?想想我觉得黄馨也在害我这种说法不成立。既然不成立,那黄馨又如何变成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呢?想到这儿,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狐仙勾魂”。对了,狐仙勾魂,狐仙勾魂,一定是这个样子。曾经我和东北养狐人,号称“东北狐王”的独龙聊过,他告诉我,狐狸天生能够勾魂,这是狐狸的天赋。他曾经遇到过自己养的狐狸勾魂。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独龙傍晚的时候忘记给狐狸喂食,大半夜的时候才想起来,端着食盆去了狐圈,在狐圈门口他见到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骚得不行,是附近有名的美人。美人主动勾引独龙,独龙是少数民族鄂伦春族的。鄂伦春人对“男女之事”比汉人要开放一些,当天晚上,他和那美人在狐圈门口“鼓捣”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时候,他出门办事,路过那美人家里,想跟那美人再寻一番云雨,进了人家院子,发现美人家正在办丧事而摆在灵堂上的,就是那美人,原来,那美人早在昨天中午就因为车祸死了。昨天晚上和烛龙大干一场的,不过美人的鬼魂。事后,烛龙总结--可能是那狐狸怨恨他没给吃食,所以勾来了游荡着的美人阴魂,和他玩了半夜,报复他。人和鬼办事,多少都要被鬼吸走一些阳气烛龙当时因为这事,一个多月都感觉精神萎靡不振呢,从此以后,他都不敢忘记给圈养的狐狸喂食。我现在想起了“狐仙勾魂”,也算明白这老太太怎么来的了,想来是门口的狐仙,专门勾了个过路的游魂,来吓唬我呢。卧槽!想通了这点,我毕恭毕敬的跟老太太鬼魂说:老太太,阳间有康庄道,阴间有黄泉路,您老还是哪儿来的,去哪儿吧。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了笑,转身就走。才走了两三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黄馨,则站的笔直笔直的,接着又突然瘫倒在地上。我慌忙把黄馨扶上了床,至于外面的成妍,我反正是不敢出去了。谁知道她还得整点什么ㄠ蛾子呢。我给黄馨盖好了被子,我就蜷缩在地板上,沉沉睡去。我想,我知道明天去找什么“阴人”来治上了成妍身的狐仙了。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上三竿的时候,我也没躺在地板上,是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睡觉。黄馨和成妍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她们旁边还放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见我醒了,黄馨冲桌子上努了努嘴,让我去吃油条。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凑过去胡吃海塞起来。黄馨问我有办法帮助成妍没。我说当然有了,找哪个“阴人”过来平事我都想好了,待会就得带成妍去黑龙江的齐齐哈尔。“我也要去。”黄馨要跟我一起去。可能成妍现在知道她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惑了,所以表现得很低迷,没有说话。我看了成妍一眼,又瞪了黄馨一眼,说你去添什么乱啊?我带成妍是有事。“我必须去,她这个样子,我不担心。”黄馨很坚持。好吧,你非要跟着去,那就去吧。我吃完饭,跟黄馨说:你去订三张去齐齐哈尔的火车票。“为什么不订飞机票?”黄馨问。我们这儿离齐齐哈尔确实很有点远,火车大概需要八九个小时吧,飞机就快了,上午飞的,下午就能到。我白了黄馨一眼:飞机上要是成妍出点什么ㄠ蛾子,那整架飞机都下不了地,唯独坐火车,咱们三个人包一个软卧的包厢,三个人买四张连票就行,出了事,咱们就下车。“行!”黄馨应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订票。我背着包出门了。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黄馨要拉我去门口餐厅吃饭。我说来不及了,咱们晚上要到齐齐哈尔明天早上就能够见到我要找“阴人”,吃饭,到火车上面买盒饭吃吧。“好吧。”黄馨和成妍要跟着我一块出门。“等等!”我喊住了成妍,让她等等我。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项链。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黑色的绳子,两边各有一粒红色天珠,坠着一只古铜色的降魔杵。我拿出链子要给成妍挂上。成妍不乐意,说着链子太丑了。我跟她说着链子叫阴阳冕,降魔杵为阳,天珠为阴,挂在脖子上,可以帮助她镇压三天的狐仙阴魂。听说能镇压身上的阴灵,她才勉强带上。带上的那一刻,成妍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脸影子。影子转瞬即逝。成妍说带上之后,明显感觉体内没有那么燥热了,有一种阴凉的感觉。我笑笑,说着阴阳冕是在咱们城里一位神婆那里求来的,给她们便宜算,只要五千!“五千?”成妍睁大了眼睛。“五千怎么了?这些东西都很贵的。”接着我又把账算了一下:给你请阴人,阴人五万,我两万,这条链子五千,一共是七万五,至于其他的费用,咱们到时候再算。成妍差点没晕过去。倒是黄馨大方,她说只要我事情办好了,钱不是问题。我心里清楚--黄馨不是普通人,就冲她的人皮吊坠和青铜马,我感觉这姑娘不差钱,至于为什么一个不差钱的姑娘会来当嫩模?这不管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想。接着,我带着闷闷不乐的成妍和黄馨出了门。可能黄馨没有跟成妍讲她的情况到底的多严重,出小区的路上,她一直不太高兴。事实上,我要价真的是业界良心了,昨天那阵势,简直折寿,我才要你两万块钱,多吗?多少钱能和自己的命相提并论啊。在我们三人快要出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小区的一条巷子里有人设灵堂。黄馨直说晦气,怎么大中午的出门,撞见灵堂了呢。“晦气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别往心里去。”我安慰了黄馨,不经意间瞄了灵堂一眼,顿时,我僵住了。我看见灵堂前,挂着死人的照片。那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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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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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7:19
第六章 女真阴神(上)
那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成妍身上狐仙勾来的阴魂--附身在黄馨身上的那个老太太。
哎哟喂!
我小心肝颤了一下,拉着黄馨说:你说晦气,嘿,别的不说,你现在就得去给那灵堂的主人上一炷香。
黄馨和成妍有精神洁癖,或者她们这几天被鬼鬼怪怪的事情吓唬坏了,说什么也不去上香。
没办法,我只能趴在黄馨耳边,把昨天那老太太附她身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黄馨是个明事理的人,听我说完,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也跟着我去了灵堂那边。
昨天阴魂附身,今儿个撞见了,上柱香,算打个招呼嘛。
好在灵堂里人不少,我们过去的时候,灵堂里的人也没管我们是谁。
我给包了一个“二百块钱”的白包,黄馨去上香。
她捏着三根香,走到了灵堂前,一跪不起。
我还在想为什么黄馨这么虔诚呢,结果我一瞧她上的香,不对劲了。
通常烧三根香,三根香是一模一样长的,但黄馨这三根香,两短一长。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看着“香相”,怕是有问题啊。
我连忙走到黄馨身边,此时黄馨刚刚跪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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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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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7:28
第六章 女真阴神(中)
路上,黄馨问起刚才灵堂的事,我没多说什么,含糊了两句,糊弄了事。
上了火车之后,成妍的心情才有些好转,在我旁边的栏杆上,压起了腿。
不过我可没心思多看,我现在还得办事呢。
我从包里掏出一本记录本。
记录本的封面是老羊皮做的,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货。
我打开本子,里面全是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成妍看了有点吃惊,问我为什么这些联系方式不记录在手机上。
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她懂什么,这都是招阴人的规矩。
规矩几百年前就定下来了,不能随便更改。
成妍听了,来了兴趣,坐在我身边,让我给她讲讲招阴行的规矩。
黄馨这时候也不看她的《时间简史》了,抬起脸孔,想听我说道说道。
要说就说呗,反正旅途比较无聊,我合上了本子,问他们:你们知道努尔哈赤吗?
成妍连忙点头,说知道知道,她说前一阵子,看了那个《大玉儿》,里面就讲过努尔哈赤,说是清朝的开国之君。
我笑着点头,不都说没知识要有常识,没常识要多看电视么,一点都没错啊。
要是不看电视,这俩姑娘可能真不知道谁是努尔哈赤。
我又问:知道为什么当时清兵八旗军人口稀少,举兵入关,问鼎中原吗?
我估计她俩不知道,没成想,真知道,黄馨很果断的就回答我:第一,当时后金八旗军的战斗力非常强,在很久之前,辽国皇帝耶律太保就说过,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后金的战士和金人同出一脉,战斗力超强。
第二,当时大明朝廷腐败,战斗力非常低下。
第三,大明官员内外勾结,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放清兵入关。
这真是看《时间简史》的嫩模啊,知识底蕴非常不错,竟然知道清朝当时建立的时候叫“后金”。
成妍也托着腮帮子,夸黄馨厉害。
我咳嗽了一声,说的确是这样的。
但是……还有很有重要的一点。
当年努尔哈赤带兵入关的时候,找齐了东北无数“阴人”,激活了关外九条龙脉。
龙气旺盛,众望所归,从此努尔哈赤挥兵南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还有这事呢?九条龙脉?”成妍掰着手指在算。
我说我话里的重点,不是这九条龙脉到底为努尔哈赤的南征起了多大的作用,而是说,我们招阴人祖上,就是那时候形成的。
当时努尔哈赤在女真部落里,建立了一个“阴神”的组织。
“阴神”的建立,就是为了联系当时东北无数阴人。
这算是招阴人最辉煌的时候了。
我祖先当时担当“阴神”祭司,整个东北阴人,都是他的部下。
一直到后来康熙时期,康熙大帝更偏重汉族最重视的佛教,对东北阴人和“阴神”都有些不够重视了。
当时我祖上知道“阴神”大势已去,清朝已经不需要“阴神”了,所以他主动向康熙请辞,告老还乡。
从此“招阴人”变成了民间的组织,与宫廷无缘。
“哦,你祖上还是朝廷的人啊?”成妍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膜拜。
我摆摆手,示意成妍低调,然后告诉他,那些阴人都是我祖上的部下的后代或者传人,所以对我,很尊重,他们自愿把联系方式交给我,只要我有一些“祛除”脏东西的活计,找他们就可以。
为了照顾我的生意,阴人里又立了一个规矩,只有阴人周围乡镇的人找他们办阴事,他们才会去,至于别的地方的“阴事”,必须通过我的关系,他们才会去办。
“哦,他们这么讲义气?”
“当然了,咱们东北人,活着就为了一个义字。”我笑了笑,说。
其实说句老实话,我这些年,名气大了,一些南方的“阴人”,也托我给活儿干!
我有时候会答应,但只要东北阴人能够干的活,我还是会照顾东北阴人一些的,东北阴人实在处理不了的,我才会去南方找人。
所以,现在其实不光是东北,咱们国家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几乎所有的阴人,我都能够联系上。
不过说起来我挺牛逼的,实际上我也很按规矩办事。
我跟成妍说:你看我本子上这些联系人,他们如果不愿意再为我办事了,他们可以跟我说,我会无条件的把他们的名字勾掉,这也是当时“阴神”告老还乡时候,定下的规矩,阴人不是我们的手下,而是我们的兄弟。
“怪不得你拿的钱比你要找的人拿得少。”黄馨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开价,阴人拿五万,我只要两万,原来是有规矩的。
我叹了口气:招阴人活的就是一个八面玲珑,我既不会得罪我的雇主,也不会得罪那些阴人兄弟的。
黄馨说是应该这样,又夸我其实是一个好人,昨天她和成妍都晕过去了,我也没去占她们便宜,早上她们起床的时候,还发现我躺在地板上,她们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我弄好沙发上的。
好吧,也不说把我弄到舒服的床上去。
一旁发呆的成妍突然问我:现在改革开放了,大家的心思都不那么淳朴了,不是搞现代经济么,他们完全可以自谋生路去啊,为什么一定要赖上你呢?
我一拍大腿,说她这句话问得好,为什么阴人兄弟们都不寻生路去,非要赖着我呢?为什么甘心让我分他们一份工钱呢?
我告诉成妍,那是因为我们招阴人家族,有一套全国独一无二的本事!
成妍连忙问我这份本事是什么,我闭口不言。
黄馨和成妍又是给我按摩,又是给我递烟递水的,就想问问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嘿嘿!
我就是不说。
一直到下火车,我也没说。
两女为这件事,还跟我闹脾气了,一路上也不理我。
我们租了一辆的士,去北郊外。
到了城市边缘,司机说啥也不送了,他说晚上走这条路,不安全,也劝我们三人别去。
我把的士钱给了,跟司机说了一声谢谢,就带着两女去了大草地。
齐齐哈尔源自达盖尔语,意思是“天然牧场”,所以这片郊区,草原林区很多。
我们三人,现在走的,就是一片林区。
顺着国道,一直往前走,两边是笔直的白杨木。
黄馨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的空气真清新,p25在这儿,估计数值非常低。
成妍也说这里半夜的风景特别美,走一走心情都好很多。
我笑笑,没说话。
这两位姑娘,太单纯了,根本不明白坐落在白云黑水间的东三省,到底有多么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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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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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7:42
第七章 阴人借道
成妍问我东三省怎么邪性了?
我指着远处起伏的、朦胧的山脉,问她:知道那些山脉代表什么吗?龙脉!地下有龙气,地上有龙形,这就不是一般的邪性。
然后我又指着地下说:知道这地下埋的是什么吗?
“埋了什么?不是鬼怪吧”
“当然是了。”我说咱们中国,打仗多少年,古时候这块土地里,出了金国、大辽、后金,在这块土地上,战火纷飞,埋葬了多少枯骨?后来日本人打过来了,霸占了咱们国家的东三省,在地下又建立了不少军事基地,而且日本人后来打散了不少,很多日本人就留在了东三省这块土地上,对了,这片土地上,还有不少野人呢。
“野人?不是神农架那边才有野人么?怎么东北也有野人?”黄馨也被我说得好奇了,问我。
我说小时候听我爷爷说,东北这边,经常有野人出没,那些野人,生性残暴,长得比正常人矮小,茹毛饮血,特别可怕。
后来有一次,我爷爷村里村长的儿子被野人叼走了,雪地上还能看见脚印。
当时村长就着急了,立马带上全村的纯爷们,连夜去追捕野人。
后来一直追到了野人的巢穴,那边有十几个野人,正坐在地上吃村长的儿子。
血呼啦差的场面,差点让村长直接晕过去。
那可是他一脉单传的独苗啊。
要说那时候,民风超级剽悍,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有现在什么狗屁的“动物保护法”,哪有现在遇到仇人不能干,先得去报警的说法。
当时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见到了仇人,还能等报警?
村长二话不说,带着全村的纯爷们跟野人干架。
村里不少男人都有“鸟铳”,塞了火药就对着野人放炮。
没几下,把那一窝野人全给端了。
后来要走的时候,我爷爷他们不小心掉进了野人旁边的一个坑里,猜,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什么?”成妍猴急的问我。
我看着他,吐了个烟圈,幽幽的说道:找到了一面日本膏药旗,还有一些生锈了的日本制式步枪,这时候我爷爷他们才知道,原来这群人哪是什么野人啊,根本就是一些战乱时候失联了的日本军人,他们和天皇失联了,没有来得及撤出中国,留在了山里当野人。
那些小日本也是够残忍,没有吃的了,就去村里抓一些落单的妇女、小孩来吃!
“后来呢?还有日本军人化作的野人行凶的没?”
“敢!”我沉喝了一句,说我爷爷他们当时回了村,立马就跟周边地区的通报了这件事情,当时不少村子里都去山里整那些化成野人的小日本。
当年他们入侵的时候不是玩扫荡吗?我爷爷村里人也给他们玩一把扫荡,烧山火抓他们。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日本野人吃人的事情了。
听了我的故事,成妍有些发抖,黄馨说话也不是很利索了,明显很害怕。
再加上山林里面,风声又大,没多久,两女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嘿嘿,这感觉还挺爽的。
我两只手搂住了两女的肩膀,夹带着她们继续上路。
成妍问我能不能不走了,半夜走山路,心里总有瘆的慌的感觉。
“怕什么,有我呢。”我是不怕走夜路的。
“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成妍夸奖我一句。
这句夸奖,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想说我胆子确实不大。
但在女生的面前,怎么能怂,我拍着胸脯,响亮的说:以后请叫我李大胆!
噗嗤,两女竟然笑出来了。
我们顺着上路一直走,下了山坡,到了一个叫夹山坳的地方。
这夹山坳可有说头了。
因为这里地势低,平坦,所以历来都被当做乱葬岗,随意丢弃死人尸首的地方,可有点邪乎。
我进山之前,还忘记了夹山坳这茬了,以前我来找东北狐王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说这段路不好走,晚上容易撞邪。
今儿个我忽略了这茬,想到这儿,我倒是想打退堂鼓了,可是在两女面前,我怎么好意思说走呢?
刚还吹牛说我是李大胆呢,这一退山,哥们还不成笑柄了?
不能退。
我硬着头皮,带着两女继续前行。
在快要出夹山坳的时候,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好说歹说算是出来了。
可事情总不是我想的那么顺利,在我一脚就快要踏出夹山坳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紧跟着的,是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还我的儿子!”
“杀!众将士们,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八嘎!”
我听见有“怨妇”的哭声,有古时候将军指挥战士奋勇杀敌的声音,也听见“日本鬼子”的骂声。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让我浑身不禁起了凉意。
这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在夹山坳里撞邪,这还真撞邪了?
声浪此起彼伏,不单单我起鸡皮疙瘩了,身边成妍和黄馨,压根不顾及被我吃豆腐,把我搂得紧紧的。
成妍大哭小叫着:“大哥,我们走吧,回去吧,这,这太可怕了。”
“是……是啊。”黄馨还算镇定,只是附和着成妍。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走,这鬼也怕狠人,我们硬着头皮走,兴许还没事,这要往后退,鬼就知道我们害怕了,还不知道会下什么毒手呢。
成妍的心理承受能力弱,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她一哭,这鬼哭狼嚎的声音越发剧烈了。
各种各样的鬼叫声,此起彼伏。
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哭声、狼叫声、怪叫声,充斥着我们的耳朵,我都快迈不开步子了。
即使我们都把耳朵堵上,那声音,也一阵阵的印到了我的心里。
这时,我才想起来,成妍是被狐仙阴魂上身了的人,现在她属于“招鬼”体质。
带着这样的人上路,撞邪的几率都比一般人大不少。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路是我带的,所以我不能怂。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了一个坎又一个坎,那些鬼叫声始终充斥着我们耳朵,压根挥之不去。
我犯着嘀咕,说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夹山坳的鬼魂还在作祟呢?不应该啊?
我现在是当局者迷,好在黄馨这姑娘观察能力强,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说:李哥,我感觉这里……这里……咱们……咱们走过!”
走过?
我左右一望,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地方,我们的确走过,我右手边还有一个歪脖子树,歪得像是有个女人吊死在树上一样。
刚才走的时候,成妍被吓得大哭,我还安慰她来着。
想不到,我又走走回来了。
完了,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意思是你被鬼遮住了眼睛,不管怎么走,你都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去!
“怎么办?我们还能走出去吗?”成妍满脸焦急的问我。
黄馨比较镇定,她让成妍不要说话,说我肯定能够找到办法出去的。
办法,我肯定有。
咱们是招阴人嘛!虽然胆子小点,但是对付个鬼打墙,还是有我自己的办法的。
我让成妍和黄馨抓稳我,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松开我。
“恩!”
两女答应得挺好的,都乖巧的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打黄纸钱。
抓住了其中一张,往天上一扔,喊道:“阴人借道,鬼灵退散!”
这些黄纸缓缓飘在了空中,飞到两米多高的时候,轰的一声炸开,快速燃烧,光亮点燃了我周围的黑暗。
我一边撒着纸钱,一边往前走。
“阴人借道,鬼灵退散!”
纸钱一摞摞的洒着,很快,我们看到前方的山路了。
成妍对什么事情都挺好奇的,问我那纸钱怎么会自己烧。
我说这不是一般的纸钱,这叫黄陵钱,是一位阴人“鬼婆”卖给我的,这些钱在阴间里面能用,我装作阴人,洒鬼钱,那些鬼灵们就会让开一条路,自己燃烧那是因为鬼灵们接了我的纸钱。
现在吧,一来,这些野鬼贪财,二来,他们怕我是阴人,忌惮我的本事,所以都不敢招惹,卖我一个面子,才让开了道。
“好吧,下次把你的纸钱借一些给我,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情就撒钱。”成妍半开着玩笑。
我嗤笑一声,说这纸钱几乎和人民币等价,造价很昂贵的,你直接撒这个,撒不起的,太贵了。
“什么?这么贵?你怎么舍得用?”成妍突然尖叫道。
呸!我平常当然不舍得了,可是现在不有你们两个么,这纸钱的消费,在你们的雇佣费里面出!
我不心疼!
“我心疼!”黄馨尖叫了一声,同时撒开了我的手。
我可不知道这姑娘这么贪财,要是知道,我压根不说刚才的话。
黄馨这一撒手,我感觉要完。
因为她松开了我,鬼灵就以为她不跟我是一伙儿的,肯定要缠住她。
果不其然,在黄馨撒手的一瞬间,一道若有若无的黑气缠住了他。
“阴人借道,鬼灵退散。”
我把所有的纸钱,全部撒了出去。
可是没用,黄馨已经被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想来,这位略微贪财的小嫩模,要香消玉殒了!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7:47
第八章 东北狐王
我也是没招了,谁想黄馨会放开我的衣角呢?这下子,她被鬼魂给缠住了。
成妍焦急的问我有什么办法没?
我哪儿有办法啊?
我又不是阴人。
现在只有最后一招了,就是那个牛铃。
我摇动牛铃,肯定会震慑住那些鬼灵,可也就是能震慑一会儿,这里鬼魂太多,等他们回过神,就知道我不是阴人了,手段也不高明,铁定会对我们三人下狠手。
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我右手已经握紧了牛铃,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是摇还是不摇。
摇了,我们三个都得死,不摇,现在黄馨就得死。
我已经听见黄馨痛苦的声音,心里一横,怕个毛,先摇,摇了再说。
我刚拿着牛铃,正准备摇呢。
忽然,我们面前多了七八双绿色的眼睛。
“天啊!山峭来了?”
山峭就是山精,比这些亡魂更加厉害的精怪,他们也来了,我们三个基本上跑不了了。
这下真完蛋,我心里有些后悔逞强走夹山坳了,这段路,除了阴人,根本就走不过去!一时间,我万念俱灰。
“秋秋!”
“秋秋!”
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山峭竟然发出了一阵狐狸叫。
不对,这不是山峭,这就是狐狸。
接着,我又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李,又来找你竹叔了?”
我心里顿时激动不已,原来来的真不是山峭,而是——东北狐王竹龙。
竹龙提着灯笼出现在我面前,和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我跟竹龙说我朋友还被鬼灵困着在呢。
竹龙一抬手,抱了个拳,朗声说:诸位大仙,我朋友路过,冒犯了各位,给你们道个歉,卖我竹龙一个面子,我晚上给大家宰一只狐狸,当诸位的下酒菜。
他看上去像告饶,实际上语气不卑不亢。
话音刚落,黄馨身上的黑气消失,我们耳边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消失了。
这就是东北阴人的气势,万鬼都要给一份面子。
我连忙拉起了黄馨。
黄馨扑我怀里就哭了。
我拍了拍她圆润的肩膀,小声数落:“让你不要放我的衣角,你怎么不听呢。”
“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黄馨一哭丧,挺勾人的,也让我肚子的火全消了,再埋怨她也显得我心胸狭窄,我拉着她的手,说没事了。
成妍问我竹龙是谁。
我跟她们介绍,说这次我要找的阴人,就是旁边这位五大三粗的纯爷们——东北狐王竹龙。
“又是找我办事的?”竹龙瞥了一眼黄馨和成妍,接着他又走到成妍的身边,鼻子嗅了嗅,说:这姑娘身上有狐狸的味道。
“你鼻子够灵啊。”我锤了竹龙胸口一拳。
竹龙咧着嘴笑了,说他今天晚上不干活,要瞧,得到明天了。
我说这随你。
竹龙出行不靠走,都是靠狐狸拉爬犁。
我们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去竹龙家不用步行了,坐在爬犁上就好了。
成妍和黄馨两女可能受了不少惊吓,坐在爬犁上没有说话,我和竹龙聊得很嗨。
我问他今天怎么及时出现了,是不是发现我这边有事。
竹龙直夸我幸运,原来他半夜睡不着,带着狐狸来山里面捕猎,结果猎物一只没抓到,撞上被阴灵困住的我们了。
他又数落我忘事,说这夹山坳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个赶路的人,说我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敢夜里走夹山坳呢。
我没好意思说我是来逞强的,挥挥手,表示换个话题。
接着竹龙又跟我聊起了家常。
这一聊天,路就短了,不知不觉,我们的爬犁到了竹龙的家里。
到了家,竹龙也没直接进去,而是赶着拉爬犁的狐狸去了狐圈。
我们三个本来得进屋的,可成妍非说她没有看过狐狸,要跟着竹龙一起去看狐狸。
我没办法,只能带着她们俩去。
我们跟在竹龙身后,竹龙赶着狐狸进了狐圈后,没有着急出来,而是跪在狐圈对面的一座小庙式的屋子面前,嘴里叨咕叨咕个不停。
成妍问竹龙在干啥。
我说他准备杀狐狸敬山里的恶鬼,刚才竹龙救我们的时候就说了晚上要给恶鬼一只狐狸,当他们的下酒菜。
“杀狐狸为什么要在那个屋子面前下跪呢?”
成妍又问我。
我实在是烦着了,吼了他一句: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问那么多?黄馨至于松开我的衣角,咱们三人至于差点丧命吗?
也许是我的语气重了一些,成妍立马眼眶泛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看到这一幕有些过意不去,心里埋怨自己莽撞了,我一个大男人,和小姑娘置什么气啊,立马又道歉:对不住,语气冲了,竹龙下跪的事情这里不好说,待会去房间跟你说。
成妍听我道歉,更内疚了,眼泪扑簌扑簌的掉。
黄馨当着和事老,说今天的事情不怪成妍,接着又帮着安慰成妍。
就在这时,竹龙已经提留着一只狐狸出来了。
他一只手抓住狐狸,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柄柴刀,对着狐狸的喉咙,就是一刀切下去!
噗嗤!
狐狸的喉咙里喷出了一抔热血,洒在雪地里,融了不少血。
然后竹龙看都不看,直接将狐狸的尸体扔在了雪地里面,带着我们三人进屋。
成妍和黄馨毕竟是城里人,没见过这么血腥残暴场面,在进屋的时候,她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成妍差点没忍住喊出了声。
幸好我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成妍指着雪地,满眼睛里都是惊恐,我扭头看了看,瞧见刚才抛掉的狐狸尸体,已经是血呼啦差,身上的皮肉,被咬得破碎淋漓。
我瞪了成妍一眼,说喊什么?这是鬼灵在吃狐肉,你一喊,打扰了人家鬼灵吃饭,人家又得找你的麻烦。
说完,我松开了手,这俩小嫩模更是缠住我不放了,她们来一趟齐齐哈尔,见了不少奇怪的事情,现在我在她们眼里,那就是保护神啊。
“晚上你们睡里屋。”竹龙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又说:炕是热乎的,棉被在柜子里。
说完他不声不响的进屋睡觉了。
我们三人去了里屋,我作为半个主人,开始收拾起被窝、棉絮、被单来。
黄馨埋怨竹龙,说都不问问我们什么关系就安排了一间房。
我给竹龙平冤,说他是鄂伦春族,对男女之事看得淡一些,没那么讲究,大不了晚上你们俩睡炕头,我睡地板就好了。
我这么说了,黄馨和成妍才没话说。
给两女铺好了床,我在地上打好了地铺,好在东北这边都有炕,房子里烧得暖和得很,即使睡在地板上,也没有潮气。
我躺倒舒舒服服的被窝里,一闭上眼,又想起刚才成妍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故意和她联络感情,问她:成妹妹,你知道刚才竹龙杀狐狸之前再那小屋前跪着不?
“为什么?”成妍害怕我说点特别可怕的东西,小脑袋用被子包着,怯生生的问。
我说这就是竹龙“东北狐王”的来历。
因为素来养狐人是不杀狐的,只要他们敢杀狐狸,分分钟被狐狸整,轻则托梦勾魂,重则狐仙杀人。
但是……有“灵狐”的养狐人,是可以杀狐的。
这种“灵狐”,个头很大,百年难得一见,哪个养狐人有了灵狐,就有杀狐的资格。
只要养狐人跪在灵狐前,跟灵狐说明要杀狐的理由,灵狐同意了,就可以杀狐而且还不遭受狐狸的报复。
通常,拥有灵狐的养狐人,才能称为狐王!
“这么邪乎啊?”成妍偷偷爬起身,冲窗户外面看了一眼,我估摸她是想去看一看那小屋,顺便看一看灵狐长成什么模样。
结果她刚刚一探头,就发现窗户外面有一个巨大的狐狸脑袋!
“啊哟!”
成妍被那狐狸脑袋吓得直接钻进了被窝。
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那窗户外面的狐狸头,就是灵狐的脑袋,通常狐狸可没那么大的个头。
成妍被吓了好大一跳,听到我的笑,也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抓起枕头就扔向了我。
我一把抓住枕头,继续调戏成妍:哈哈,你想看灵狐,灵狐主动给你看,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呸!你才是狗呢!”成妍听出了我话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意思了。
一晚上安然睡去,第二天早上,我被成妍和黄馨的尖叫声惊醒了。
“怎么了?”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发现这俩姑娘都缩在被窝里面嚎啕大叫。
我连忙往窗户外面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把两女吓成了这副样子。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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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8 18:05
第九章 掏仓猎熊
我往窗户外面看,什么都没看见,就看到天上高悬着刺眼的太阳。
“怎么了?”我没发现端倪,只能主动询问成妍和黄馨。
两女蜷缩在被窝里面不敢说话,我安慰她们很久,成妍才说:外面……外面……有个瞎了一只眼的怪人,贴在窗户上看我们。
黄馨也说:是啊,那人不但是瞎眼,整张脸上全是刀疤,吓死我了。
晕!
我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了。
她们嘴里口口声声的怪人,其实是竹龙。
我摇摇头:唉,你们看到的,是竹龙。
“什么?是竹叔?”成妍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昨天晚上光线太暗,你们没有看清楚竹龙的长相,他就长这个模样,一只眼睛,满脸的刀疤,他一大早贴在窗户上,估计是喊我们起床的。
黄馨很惊讶,说竹叔那么好的人,怎么瞎了一只眼呢?脸上刀疤又是谁砍的他?
可能成妍和黄馨因为被竹龙的长相吓唬到了,做出了很害怕的样子,无意中伤害到了竹龙的自尊心。
两女对竹龙很内疚,所以我说竹龙脸上有刀疤和瞎眼的时候,她们开始恶毒的诅咒着在竹龙脸上留下刀疤的王八蛋,诅咒刺瞎竹龙眼睛的混账。
她们诅咒了几句,我又叹了一口长气,打断了他们的话,我说竹龙脸上的刀疤和瞎眼,都不是别人弄得。
“啊?”
成妍和黄馨睁大了眼睛。
我又说:鄂伦春人狩猎为生,是咱们中国最后一批猎人了,竹龙从小开始狩猎,脸上被野兽抓伤是很正常的,至于眼睛嘛……他的眼睛是自己挖掉的。
“自己挖掉的?”两女异口同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我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说自己挖掉的眼睛怎么不可能?三国时候夏侯惇还吃了自己眼睛呢,俩小丫头片子,没事别多问,出来吃饭!
说完我就穿了外套出门。
实际上,竹龙挖掉自己眼睛还有一段故事,但这故事,我不能随便讲给她们两个听。
出了里屋,我看到堂屋的桌子上盖了一个铝锅,打开一看,里面是热腾腾的馒头和小米粥,桌子中间摆着一盘凉鹿肉。
看来竹龙刚才贴着窗户是准备敲玻璃喊我们吃饭的,结果自尊心被两小丫头来了个暴击,现在估计很郁闷的出去闲逛了。
不过两女也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她们看到丰盛的早餐时候,更是情绪不高涨。
可她们吃了一口凉鹿肉之后,情绪立马又恢复了,说这鹿肉怎么这么好吃,又不柴,又不腻,口味适中,很有嚼劲,太香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妞把鹿肉一扫而空,看得哥们直摇头啊,这俩小吃货。
吃过饭,我们三人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竹龙回来。
我心说坏了,不会是竹龙想不开吧?
刚好,竹龙的媳妇木刺堎买菜回家。
她媳妇人高马大的,比我还要高一点点,我陪笑着问木刺堎:我竹叔去哪儿了?
“哦,今天是我们鄂伦春人掏仓猎熊的日子,他带着娃娃和老姑娘去外面狩猎了。”
哎哟,我还以为竹叔的自尊心是被伤着了呢,搞了半天是去掏仓猎熊去了,我问清楚竹龙的位置,借了木刺堎的摩托车,载着两女出发。
到了狩猎地,满山满野的东北红豆杉、水曲柳、红松等等高大乔木,像是给山盖上了一层厚被子。
再加上东北这边天气冷,我们市靠近广州,现在的天气才套袖呢,这边都下雪了。
五六厘米厚的雪,盖得山脚下只能够看见稀松的茅草。
找到了竹龙的雪爬犁,我停好摩托车,顺带着把摩托车轮上的防滑链给取了下来,塞在了兜里。
东北这边天气太凉,尤其是黑龙江,全国最冷的地方漠河就在黑龙江,天气零下四十多度呢。
这么冷的天,防滑链很可能给冻裂,为了安全起见,我收起了防滑链。
“咱们去哪儿找他们?这儿都是树,根本看不见人影啊。”成妍是城里姑娘,一点没有山里生活的经验,我指着地上的脚印:怎么找,凭着脚印找。
顺着脚印,我在半山腰的位置,真找到竹龙他们了。
竹龙和他儿子竹山正拿着一只大棒槌,对着一颗七八米高、两人环抱的红杉树一顿狂砸。
砰砰砰的闷响,在密集的树林里,传得很远很远,震得不少的雪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我给两位城里大小姐普及,说这就是掏仓猎熊。
现在已经冬天了,动物都冬眠了,他们找的坑,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所以鄂伦春猎人就敲树,靠敲树形成的闷响,震醒冬眠的动物,那些动物醒了,以为春天到了,一个个出洞觅食,落了猎人的圈套。
“天啊,还有靠抓熊生活的人啊?”成妍压根不知道山里人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我笑笑,抽了一口烟,说现在鄂伦春人也不能抓熊了,熊是国家保护动物,抓了要犯法的,他们抓的,是别的小猎物,要不然也不会一家三口上阵了。
要抓大棕熊,大野猪,非得十几个人的大队伍才敢动手。
两三个人去抓棕熊和野猪,那是找死,尤其是野猪,这山里有句话——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可是山林里头的王者,一身泥巴地滚出来的铠甲,锋利的獠牙,破坏力和坦克似的。
“走!靠近点,竹叔似乎发现猎物了。”我看竹山跑远了,估计有情况,喊两小丫头跟着我跑。
当我们小跑到竹龙跟前的时候,果不其然,我看见前面上道上,竹山正挥舞着柴刀,赶着一直傻狍子往我们这边跑。
说是傻狍子,这狍子可以点都不傻,小羊那么大的体型,那速度,那敏捷度,上窜下跳的,竹山根本抓不住。
没两三秒钟,傻狍子已经快要跑到竹龙身边了。
竹龙两只手拉开了一张线网,守株待兔。
成妍突然喊出声:别呀,竹叔,你站得距离差得远呢。
我呵斥成妍一声,让她别说话。
成妍不说话,傻狍子依然跑着。
它已经跑到竹龙身边了,确实距离竹龙有个三四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人要是靠两条腿去扑,估计是没戏了,你纵向跑都追不上狍子,横移速度那都别提了。
就在这时,我们头上传来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成妍、黄馨三人抬头看,发现树上窜过一道黄色的影子,那影子速度极快,加上那树冠也挺密集的,我们压根看不清那黄色影子是什么。
黄色影子在树上灵活的躲闪腾挪,没有几秒钟,已经窜出去十来米,接着她猛的一落下来。
这会儿,我们看清楚了,原来这黄色影子就是竹龙的女儿竹英。
竹英也是标准的模特身材,手长脚长,身体修长,穿着兽皮衣服,裸露着一双修长的手臂。
她落点极其的准,刚好落在了傻狍子的身上,两只手一使劲,揪住了傻狍子的脖子,手上的弯刀一割,傻狍子的喉咙喷射出一股热血,挣扎几下后,无力的倒地。
竹英立马下了傻狍子的身,一张大网,准确的抛在了傻狍子的身上——竹山抛的。
竹英二话不说,抓住网,兜着被放血的傻狍子往回走。
一次完美的人类扑杀,合作无间,在这一家三口轻描淡写下,傻狍子被收入囊中。
成妍和黄馨看得惊呆了。
此时竹山吭哧吭哧的跑到了我们身边,抽出两根烟递给竹山一只,自己点上一只,点上了就抽,同时笑哈哈的说:老头,这傻狍子,能整几百块钱叻。
“切,这算个球啊,当年你老头我,一个人整死一头野猪也没你这么嘚瑟。”竹龙心情好,和儿子吹着牛逼,接着又跟我说:小李,走呗,上午收工了,中午喝两杯,顺便谈谈你的事。
“行啊!”我表示同意,反正带成妍和黄馨过来,是让他们参观参观鄂伦春人怎么陶仓猎熊的。
不过她们俩似乎已经成为了刚才扑杀最后一把刀竹英的粉丝,看着竹英的眼睛里写满了膜拜。
“这姐姐真厉害。”成妍说。
“太厉害了,看了这我才知道,这人类为啥能站在生物链的顶端。”黄馨感叹万分。
瞧这俩丫头,这算什么啊?就佩服得不得了的。
我笑呵呵的抽烟。
中午回家,我们几个没坐摩托车,做的是狐狸拉爬犁,竹山没有回家,他骑着摩托车去别的上头放野兽夹子去了。
我、竹龙、竹英、成妍、黄馨五个人坐在爬犁上。
负重量太大,爬犁走得慢。
竹龙和我唠着家常磕。
他问我跟娱乐圈那边的导演熟不熟。
我说当然熟了,就前段时间那拿飞天奖的导演,一年前还请我去招了一次阴呢。
娱乐圈大大小小的导演,我都差不多认识,有几个导演跟我关系挺不错的。
竹龙说那能不能给英子在娱乐圈找份活儿干,做个女打星也不错。
我吸了口烟,郑重的瞅着竹龙,说咋想给“老姑娘”安排这么个活儿。(东北老姑娘的意思是女儿)
竹龙说现在阴人的活不好干了,世道不太平,他说前段时间,他去“塔哈河”见一阴人朋友,那阴人朋友业余时候是打渔的,猜他一网兜出来个啥?
竹龙一幅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我。
“打出来个啥?”
作者:
¥风帆
时间:
2020-3-18 18:09
标题:
回14楼小鸭子居然会跑
感谢楼主,坐等更新。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8:13
第十章 黑狐鬼棺
“一只老大的鲶鱼,那鲶鱼足足有一米五长。”竹龙两只手臂张开,比划了一下。
我说鲶鱼这玩意儿要是没天敌,是能长得很长的。
竹龙摇摇头,说要是光长那就算了,那天中午,老哥们儿几个想着这么大的鲶鱼,肉肯定吃得过瘾了,直接给杀了,结果在剖内脏的时候,你猜我找到了个啥?
我抽着烟没接话,竹龙自顾自的说:里面找出三个人头,两大一小,估计是一家子被那鲶鱼给吃了。
听到这儿,成妍跟黄馨吓得尖叫。
我回头不满的说:两小丫头片子,这土地就是这么邪性,你们得学会适应,不然成天一惊一乍的。
我数落完成妍和黄馨,示意竹龙接着讲。
竹龙说:小李,你也知道,这撒网打渔有讲究的,一网下去要是邪性的东西,得再洒一网,对不?
“对!”这里面的道理我知道,这打渔人吃的是河神的饭。
你打什么,都是河神说了算。
河神给你一网邪性的,你得再洒一网,如果还有邪性的东西,这说明河神怪罪你了,你今年一年都不能再打渔,不然指不定发生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我那老哥们又撒了一网,这一网特别沉,你知道打出了个什么东西不?”竹龙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唯一的一只独眼,也迷瞪迷瞪的,像不太愿意回想那晚上的恐怖事情。
我忍不住张嘴,问打到什么东西。
竹龙伸出一根手指:一口棺材,石棺,那石棺是压在河底的,结果被我老朋友给打捞起来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怪啊!不过也不算特别怪吧,这石棺是邪是善还得两说呢。”我说。
在阴人行当里,棺材并不一定代表“邪性”,有时候还是“升官发财”的意思,得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是啊!我也这么劝我那老哥,上了岸,我就把棺材给剖开了。”
竹龙的脸,抽搐了一下,刀疤也波浪式的起伏着,他说这棺材不开还好,一开,坏事了,里面,是一只黑色狐狸,狐狸一米六七的个头,开棺后,也不说话,也不叫唤,更不动。
竹龙说他当时吓坏了,他是养狐狸的,知道这黑狐狸有多么邪性,按照狐狸里头的分级,白、黄、红、黑。
黑狐狸是最邪性的狐狸,报复心也最强。
竹龙说他寻思这事情不对,立马让老哥们别动黑狐狸了,他连夜回家请灵狐。
这灵狐不好请,一般不愿意动窝,得用东风大卡车把灵狐窝棚装进去,灵狐才肯动。
他又连夜开着大卡车去了老哥儿们那儿。
刚下车,就听到黑狐狸一阵“婴儿”的哭叫声,他的几个老哥儿们,跟中了邪似的,脑袋不停的在石棺上面磕,其中有个老哥儿们连脑浆子都磕出来了,还不收手,一下一下的磕。
竹龙连忙下跪,请灵狐出面,这才制止了黑狐狸的行凶。
事后,竹龙和几个老哥儿们又重新封棺,做了一场法事后,把石棺又抛到了河里,才把这件事情给了解了。
竹龙很认真的看着我:你知道这件事里,最诡异的是啥吗?
我摇摇头,肚子里头有三个骷髅头的鲶鱼都见着了,捞出一个石棺里面还带只黑鬼狐狸的事情也出现了,还有比这俩更诡异的事?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可我不相信归不相信,等竹龙一说,我是浑身都打寒颤。
竹龙说:灵狐出山治那黑狐狸的时候,见了面,当场跪下了。
“啥?灵狐下跪?”我差点把下巴都惊掉了,这灵狐我是见过的,只要往狐圈里面一走,所有的狐狸都趴在地上,只敢浑身颤,没有一只敢叫唤的。
这么牛的灵狐,竟然给一只黑色鬼狐狸跪下了?
不得不说,邪门。
“邪门吧。”竹龙又叹了口气,抽了两口烟:所以啊,阴人这行不太平,这两年净出幺蛾子,我寻思让老姑娘去当演员得了,现在当演员多好,有钱有名声还有观众喜欢,去了大城市生活也好。
我说行吧,我回去了先给认识的导演打个招呼。
“那行。”竹龙一甩手,大方的说:这次我的费用就不要了,全给你得了。
“回去再说吧。”我肯定不会要竹龙的钱的,阴人不容易,好不容易来比买卖,不能把钱折在我这。
就在我和竹龙聊天聊得火热的时候,竹英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说成妍似乎身体出了一点毛病。
我回头看了成妍一眼,这姑娘刚才还挺好的,怎么突然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了呢?牙齿还打着颤。
我连忙询问成妍,问她怎么了。
成妍说话结结巴巴的:不……没……其实……。
我怕是她狐狸阴魂又犯了,就仔细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阴阳冕,没问题啊,天珠没碎,降魔杵没锈,这说明阴阳冕还能镇压住狐仙阴魂,那成妍应该没犯毛病啊。
我又问了成妍一阵。
成妍这才说:我……我……撞邪之前……睡过……睡过棺材!
“什么……这一茬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我被成妍搞得一愣一愣的。
成妍有些着急,黄馨抱着她,让她慢点说,不要急。
越说不急越是急,成妍一下急哭了,说她开始也没想到那个,就是四五天前,她被一导演找去拍一组写真,装成一个丧尸躺在棺材里面。
“那……那棺材……也是……石棺。”成妍畏畏缩缩的。
一听到石棺,我脑子都炸了,因为她说的石棺,让我联想起刚才竹龙说的石棺来。
也许成妍也是听了竹龙“黑狐鬼棺”的事情,才想起自己撞邪前睡过一石棺。
成妍说那石棺应该是道具吧。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是不是道具。
这时竹龙问成妍:你睡过的那石棺,有什么特征没有?
“特征不知道,不过我拍了照片。”成妍连忙掏出手机,翻开到石棺的那张相片,递给了竹龙。
竹龙才看了一眼,立马瞳孔放大,神情变得无限紧张:是这个,就是这个石棺,太可怕了,这石棺的侧面,画着一张狐狸脸。
“狐狸脸?没有啊!”成妍吓得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一个劲的摇头,说她自己看了这张照片好几遍了,上面压根没有狐狸脸。
我也拿过了手机,看了一下照片,也觉得这石棺侧面没有狐狸脸,只有一张“原始部落围着篝火跳舞”的图画。
竹龙指着图画中间:你们看这画的缝隙,是不是一张狐狸脸。
我再定睛一看,还真别说,的确是狐狸脸,原本的图案缝隙,勾勒出了一张狐狸脸,越看越像。
“完了,我完了。”成妍的表情顿时呆滞了。
刚才她可听我们说,那棺材里的黑狐狸,连灵狐都要下跪,那她身体里面的狐仙,岂不是赶不走了?又或者直接香消玉……?
竹龙安慰成妍,说她只是在棺材里面睡了一会儿,没多大事的,灵狐应该能搞定。
我也劝成妍,先别放心上去,先让灵狐来驱赶附体狐仙,赶走了咱们回市里,找那导演算账去。
“那只能这样了。”成妍的情绪低落得不成样子。
黄馨则不停的安慰着成妍。
唉,这叫什么事啊,难道那导演随便找的一幅棺材,就是那黑狐鬼棺吗?
我和竹龙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
实际上,还有一点我没说,怕成妍和黄馨担心,如果这棺材是黑狐鬼棺的话,那只怕整个剧组的人……都要……。
我都不敢往下想了,只能等下午,看灵狐的。
回了竹龙家,快要吃饭的时候,我偷摸到门口去给一熟悉的导演打电话。
一般导演晚上和早上都比较忙,这跟拍戏有关系,中午整个剧组都会午休的,而且大中午的戏少,导演这时候比较闲一点。
忙音响了七八声,导演接电话了。
我跟他说了几句客套话,说给他弄个女演员过去,手上有功夫,长相也漂亮,身材比例特别棒,很适合演电影。
那导演见是我给他塞人,连忙说好,说下次让我带过去试戏。
不是哥们吹牛逼,娱乐圈里,不少导演明星都得卖我面子,因为他们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撞邪啊,要是跟我关系断了,下次他们撞邪,找鬼去?
挂了电话,我正往屋里走呢,就看见竹龙迷瞪着独眼看我呢。
“竹叔。”
“小李,你这次帮了我忙,那钱我就不要了,算你帮忙办事的钱。” 嫂索-东北招阴人
我立马正色,说这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要,一来你竹叔是我的长辈,二来,这招阴人有规矩的,凡是“阴人”托“招阴人”办事,“招阴人”只要办得到,那绝对不能收取钱财。
我推诿了一阵,竹龙才勉强答应。
“走吧,竹叔,回屋吃饭。”我拉竹龙进屋,但竹龙没动,我看他一眼,发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
这丝神色极其难以察觉,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看见了。
我问:竹叔,你还有事?
竹龙笑了笑,冲房门努了努嘴,说黄馨这丫头,不是一般人,从她脖子上那人皮吊坠就看出来。
我皮笑肉不笑,问竹龙:竹叔,那人皮吊坠您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8:23
第十一章 灵狐点将
竹龙痴痴的笑着,说什么也没看出来。
嘿,我马上意会到竹龙是在唬我,他说没看出来?可瞧他的表情和神色,我肯定他从人皮吊坠上看出什么来了。
我递了一条烟过去,套着近乎,说竹叔,你给我讲讲嘛,大家信息共享。
竹龙连我的烟都没接,把我手推开,讪笑着说他真不知道,就是看出了是人皮吊坠,所以才问我的,结果我也不知道那吊坠到底有什么含义。
真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看到竹龙刚才一瞬即逝的贪婪神色,我猜他一定知道,可他现在不说,我也没法子,总不能为了知道黄馨的秘密,连招阴人和阴人之间的脸皮都撕掉吧?
我们两个各怀心思的回了屋。
屋里,大家都已经开动了,竹英不停给成妍加菜,偶尔说两句简短的话安慰成妍。
我看得出来,竹英这姑娘除了继承了鄂伦春族人的生猛之外,其实性格非常善良,不过她从小长在山里,和人沟通是个问题,不怎么喜欢说话,沉默寡言的。
“来!大家端起酒杯,一起喝。”竹龙回了位置,端起了二锅头,要和大家干杯。
我们一同举起了酒杯,干了一杯。
喝完后,竹龙让竹英主动敬我一杯,还说我给她安排好工作了。
我到现在才认清楚竹龙这人啊,这人有点小狡猾啊,我那边明明只是找了个试戏的机会,我也跟他说了,他还装糊涂,说我给竹英安排好了工作。
他这句话甩出来,就意味着这次试戏如果过不去,我还得接着给竹英找下家试戏,直到试上为止。
我心理对竹龙有了点看法。
不过还好,我们俩也有些年头的关系了,小矛盾,忍忍就过去了。
吃完饭,竹龙喝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才起身拍拍肚皮,说他现在去做准备,下午请灵狐来除去成妍附身的狐仙。
老实说,来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先找竹龙这位东北狐王除去狐仙,然后去长春请跳大神,除了成妍身体里的阴魂。
把狐仙阴魂拆成两步,找两个阴人出手。
但现在听说成妍在那“狐狸鬼棺”里面躺了才招惹到的狐仙,一时间我对竹龙没什么信心了。
可没信心归没信心,怎么也得让竹龙出手试试呗。
于是我们几人收拾好碗筷,开始了请灵狐的准备工作了。
竹龙带着我、成妍和黄馨三个人到了狐圈。
竹龙跟成妍说:待会咱们下跪,黄馨和小李不用跪,下跪后,你跟着我的节奏,磕头,知道不?
成妍连忙点头,说知道。
“那就成。”竹龙打了个响指后,又拉着我们三个往狐圈里面走。
这狐狸都是有灵性的,看我们是竹龙带过来的人,都纷纷让开一条路,不扑咬,不吵闹,只是隔得很远,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们一直走到灵狐的窝棚前,竹龙一把跪在地上,成妍也跟着跪下。
“灵狐娘娘在上,小的有事相求,这位姑娘被狐族大仙上身,小的求十条灵狐血,救这姑娘一命。”
说完,竹龙哐当一声,狠狠的磕了个响头。
成妍也有样学样,低头磕了一个,她可能有些紧张,嘴里叨叨个不停,叨咕什么“灵狐娘娘万岁”、什么“灵狐娘娘保佑”之类的,
两人磕完了第一个头,窝棚里面寂静无声。
竹龙见灵狐没有动静,又往地上磕了一个,这次磕得更狠了,头皮都磕破了,额头渗出了几滴鲜血。
血液刚刚流出来,就被冷冽的北风吹冻上了,像几粒红珠子挂在额头上。
成妍也连忙磕了一个。
但窝棚里面依然寂静无声。
砰砰砰!
竹龙带着成妍一直磕到了第九个响头的时候,突然窝棚里面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嗥叫,类似于狼嚎,但比狼的声音要低沉一些。
这声嗥叫扩散开来,周围那些小狐狸,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趴在了地上,四肢蜷曲着,像跪着一样。
小狐狸们低着头,嘴里呜呜个不停,眼睛都闭着在。
“好!灵狐答应了。”我偷偷啪黄馨的耳边说。
黄馨连忙两只手抱拳,放在胸口处,她也放心了。
“灵狐娘娘,求十只狐狸血。”竹龙又喊了一声。
只听窝棚里面传出了一声“秋秋”的狐狸叫。
我周围的小狐狸群里一阵骚动,接着站起了一只狐狸,小跑到了竹龙的屁股后面,站着。
“秋秋!”
灵狐又叫了一声,狐狸群里又站出了一只小狐狸,小跑到前面一只狐狸的身后。
灵狐一连叫到第十声,狐狸群里一共跑出了十只狐狸,站成一排,跟着竹龙屁股后面。
“谢灵狐娘娘。”竹龙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带着十只小狐狸和我们三人,出了狐圈。
出狐狸圈的时候,黄馨有些不忍心的说:那灵狐娘娘叫一声,就出来一只小狐狸送死啊?
“怎么叫送死?”我对黄馨说:要换个说法,这叫灵狐点将!点一个出来一个,你也别觉得那些狐狸是出来送死的,换句话说,它们可是狐狸圈里的英雄呢。
“灵狐点将?听上去有些邪性呢。”黄馨眨着眼睛说。
我立马给了她后脑勺一个轻轻的爆栗,压低了声音,说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灵狐圈旁边呢,你当着狐狸说邪性,这不是端着饭碗骂厨子吗?
“知道了,知道了。”黄馨吐了吐舌头,说知道了。
回了屋子前,竹龙开始杀狐了。
他杀狐就是一刀,直接在喉咙那里拉一下放血,放完血,他随意把尸体跑在雪地里。
黄馨觉得挺残忍的,这些狐狸要帮自己忙,到最后尸体被胡乱扔在了野外,她小跑过去,要把狐狸尸体找个地方埋起来。
我连忙拉住了黄馨,说这狐狸的尸体,有灵狐帮忙收,你着哪门子的急啊!
然后我又冲狐狸尸体努了努嘴,说不信你看。
黄馨扭头一瞧,她发现那尸体竟然一点点的沉没在雪里面了,没过三四分钟,狐狸尸体彻底不见了。
看她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告诉她:不都跟你说了这些狐狸是狐族勇士么,灵狐不会不管的,肯定厚葬。
“这狐狸真是挺有灵性的。”黄馨跟我说。
“那还用说?”我撇了撇嘴,东北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如果都没灵性,还有什么动物有灵性?
“唉,你们两个嘀咕些什么呢,帮我去拿个盆,这个盆里血都快接满了。”竹龙对我们光看不练比较生气,指使我们干活去。
我让黄馨别动,回屋里拿出了一个大号的脸盆,递给了竹龙。
竹龙继续杀狐狸,边杀边嘚瑟:不是跟你们吹牛,要不是我跟灵狐关系好,它绝对不会舍十只狐狸给我。
“那是,你是东北狐王嘛。”蹲在竹龙面前看杀狐的成妍拍了一句马屁。
“必须的。”竹龙被拍得高兴,人也热情了很多,给成妍说起了后面的流程。
他说待会要支一口大锅,里面倒满狐狸血,把血烧到四十多度的时候,让成妍脱光了衣服进去泡。
加热的狐血会让成妍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打开,再将狐狸的气味渗入到成妍的身体内,这样,灵狐才会出手,不然的话,灵狐是不会出手的。
“什么?还要脱光衣服?”成妍眼睛睁得大大的,比见了鬼还可怕。
竹龙问成妍有什么好惊讶的。
黄馨比成妍还激动的上去,质问竹龙是不是故意占成妍的便宜,哪有把衣服脱得精光的?
“喂!竹叔,你们鄂伦春人比较奔放一点,我们是汉族人嘛,多少还是保守一点。”我也帮着黄馨和成妍说话了。
我去,这当着我们的面脱衣服泡狐血,这确实有点伤风化。
竹龙发愣,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哈哈,也不是全部脱光,可以穿内衣的。
哦!穿内衣啊,那还挺合适的,我跟黄馨说:穿内衣还行,你们模特不也天天穿个内衣满世界溜达么。
我这一句话可点着了黄馨的暴脾气。
她死死的盯着我,说模特t台上确实有泳装秀,可那是为了艺术,现在这泡个狐血还要穿内衣泡?我看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想占我们家成妍的便宜。
我也日了狗了,艺术?你们模特在台上咔咔走几步就算艺术?这让那些练了一辈子的画家、作家咋活?
艺术什么时候就这么低端了?
我一甩手,说:就算你说的走模特步是艺术,那现在泡狐血还是救命呢,什么艺术也得给救命让路。 +
我还改了那句“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这句名言,来告诫黄馨:“艺术不能救命,但艺术家得让人救命不是”。
黄馨好说歹说也说不通,最后成妍问了一句,说能不能穿泳衣。
竹龙说可以,只要衣着够单薄就可以了。
我插话说:可是成妍你带泳衣了吗?
“我带了。”成妍笑嘻嘻的说。
啥?
我没听错吧?这姑娘竟然带泳衣了?这冰天雪地的齐齐哈尔,你带泳衣干啥?哥儿们很好奇啊。
作者:
时光旅行者
时间:
2020-3-18 18:29
第一天注册账号来测试测试。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作者:
时光旅行者
时间:
2020-3-18 18:30
这个东北招阴人,我去年就看过,还挺不错的。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8:36
标题:
回22楼时光旅行者
因为我看了就停不下来了 想分享给更多人 避免踩雷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8 18:37
第十二章 开天眼
我问成妍为啥带泳衣,莫非是想在雪地里面走走泳装秀?
成妍怪不好意思的把原因说给我听。
原来,她的地理学得差,只知道东北冷,但不知道东北什么时候冷,她寻思现在咱们市的温度还能穿上套袖呢,东北那边那边估计也不冷,就像带着泳衣来东北松花江上游游泳,顺带着秀个自拍到朋友圈啥的。
我听了她的话,顿时笑疯了,这天寒地冻的,还在松花江上游泳?我敢说你从江滩走到江水的路上,就得冻成冰雕!
成妍闹了个大笑话,黄馨也背着身痴痴的笑。
害的成妍满脸通红。
“得了,换衣服去吧,我去烧狐血,锈之时,阴阳冕镇压狐仙阴魂的效果就会消失——这是卖我阴阳冕的“鬼婆”说的。
现在看来,狐仙阴魂是显灵了。
“快请灵狐。”我对竹龙说。
竹龙胸有成竹,连续拍了两下巴掌。
啪啪!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他一连说了三声,但是压根没有灵狐出现。
难道是……灵狐……如同竹龙上次说的,见到黑色鬼狐狸就要下跪,这次干脆是连出现都不敢了吗?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竹龙再次拍巴掌,他刚才的胸有成竹已经荡然无存,说话都带着颤音,明显是搞不定成妍体内的狐仙了。
“哈哈哈哈哈!”
成妍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阴笑,紧接着,她高扬起了双手,双手已经长满了绒毛。
绒毛被血水黏住,说不出的可怕。
她的指甲也变得颀长,鲜红无比。
狐仙真显灵了。
“灵狐怎么了?”
“完了,怕是被这小姑娘体内的狐仙给震住了。”竹龙看着我,说:这次,只能你亲自出马,跨越阴阳,和狐仙对话了。
“我只是能和她对话而已,但我没本事搞定他。”我也有些着急。
竹龙说不用搞定他,只要问问这位狐仙的诉求是什么,满足她就好了。
没办法了,现在灵狐都被震住了,我再不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只怕我们这一群人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成妍的脸上开始长绒毛的时候,外面的狐狸都哀叫不已。
我想,如果成妍浑身全部长满绒毛,狐仙真身显灵的时候,我们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唉,没办法了,我先顶一阵再说。”
我开头就说过,我们招阴人有一门特殊的本事,这项本事在我的职业生涯之中,也没用过几次。
它……是我们招阴人家族的天赋——通灵!
所有的阴人,都没有的本事。
我吐了口气,现在不存在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了,狐仙在狐血中显灵,不杀生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我只有奋力一搏,成则生,败则死!
我对竹龙说:竹叔,来,你帮我下手开天眼,我是下不去手的。
“可以!”
竹龙点头,反手拔出了一柄小刀,伸手抵住了我的眉间。
“开……天……眼!”
竹龙仰天长长的沉喝了一声,拖长了音调,手上刀锋流转。
顿时,我的眉心处,被割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鲜血,顺着我的眉心往下流。
“李哥。”黄馨见状,不知所措。
我摆手,示意太不要说话,此时,血水往外流的速度极快,我感觉我的脸上,一片滚烫。
黄馨喊道:李哥,你的脸。
对,我的脸,其实我知道,眉心伤口流下的血液,并不是随意在我的脸上流淌,它是按照一幅图案流淌的。
到最后,我脸上,会有一幅血水勾勒的图案。
这图案,我在我父亲、我爷爷他们施展“开天眼”的时候,亲眼见到过。
这副图案,叫彼岸花。
我闭上了双眼,任凭血水狂流,一直到血水发烫到快要沸腾的时候,我嘴里开始念叨起来:每当夙夜之交,彼岸花盛开,生死之门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
我一边念叨着“彼岸花”的歌谣,耳边听到了黄馨惊讶的叹声。
我知道,我脸上的彼岸花,正在变化着形状。
彼岸花……开了。
我脸上的温度从滚烫开始降温,一直到接近于寒冰的温度时候,我猛的从眉心里,看到了房屋内的所有的情况。
天眼……开了!
我看见成妍其实已经晕在了桶里面,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
女人千娇百媚,宽大的袍子滑下,露出圆润的肩膀。
她斜靠在木桶上,正舔舐着中指颀长的猩红指甲。
忽然,她意识到我在看她,猛的扭头,冲我龇牙咧嘴,露出了两枚闪亮的獠牙。
“敢问狐仙娘娘何方神圣,为何霸占着我朋友的身体不离开。”
我此时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招阴人,所以气势上,我不能怂!
“招阴人,这是你朋友?”
“是在下朋友。”
我恭恭敬敬的说。
“那好,我就要杀了你的朋友,报我们一家七口被满门绝杀的仇。”
狐仙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我说你的仇虽然大,可不是我朋友犯下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人,去找真正的仇人。
狐仙说她懒得找,既然她现在附身在我朋友的身上,就把仇算在她的头上。
我说你们狐仙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素来咱们东北人敬七十七路野仙,更加敬你狐仙,敬佩你们狐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的原则,这才叫讲究!
狐仙大手一挥,说她就是不讲究,我能奈她何?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狐仙上身了,这简直不把我们招阴人放在眼里,我铁定丝毫不能退让。
我抱了个拳,说东北阴人无数,能治你狐仙的,不再少数,你要是执迷不悟,我招阴人联合东北无数阴人,灭了你狐仙轻而易举。
这话一出口,狐仙哈哈大笑,笑完,她又龇牙咧嘴,说现在朝廷都没了,招阴人的阴神部落,几百年前就散伙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边说,狐仙边站起来,一步步的朝我走过来,风姿卓著但也杀气重重。
她嫌我这个招阴人烦躁,首先就杀了我,免得我不停请阴人来骚扰她。
同时她还说杀了我,再杀掉在场所有人,接着再让成妍一家老小……鸡犬不宁!
这狐仙杀意太浓了。
我望着她,说她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爆了天眼,大家一起死。
狐仙再度哈哈大笑,说如果我祖先李长风在这里,别说自爆天眼,哪怕是他说一个字,她都不敢动弹。
的确,我祖上李乘风,阴神部落的创始者,那手上阴术,也是天下无双,制服一个小小的狐仙自然不在话下。
狐仙的态度极度嚣张,张牙舞爪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抓向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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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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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09:40
第十二章 开天眼
我问成妍为啥带泳衣,莫非是想在雪地里面走走泳装秀?
成妍怪不好意思的把原因说给我听。
原来,她的地理学得差,只知道东北冷,但不知道东北什么时候冷,她寻思现在咱们市的温度还能穿上套袖呢,东北那边那边估计也不冷,就像带着泳衣来东北松花江上游游泳,顺带着秀个自拍到朋友圈啥的。
我听了她的话,顿时笑疯了,这天寒地冻的,还在松花江上游泳?我敢说你从江滩走到江水的路上,就得冻成冰雕!
成妍闹了个大笑话,黄馨也背着身痴痴的笑。
害的成妍满脸通红。
“得了,换衣服去吧,我去烧狐血,锈之时,阴阳冕镇压狐仙阴魂的效果就会消失——这是卖我阴阳冕的“鬼婆”说的。
现在看来,狐仙阴魂是显灵了。
“快请灵狐。”我对竹龙说。
竹龙胸有成竹,连续拍了两下巴掌。
啪啪!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他一连说了三声,但是压根没有灵狐出现。
难道是……灵狐……如同竹龙上次说的,见到黑色鬼狐狸就要下跪,这次干脆是连出现都不敢了吗?
“小人竹龙,恭请灵狐娘娘。”
竹龙再次拍巴掌,他刚才的胸有成竹已经荡然无存,说话都带着颤音,明显是搞不定成妍体内的狐仙了。
“哈哈哈哈哈!”
成妍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阴笑,紧接着,她高扬起了双手,双手已经长满了绒毛。
绒毛被血水黏住,说不出的可怕。
她的指甲也变得颀长,鲜红无比。
狐仙真显灵了。
“灵狐怎么了?”
“完了,怕是被这小姑娘体内的狐仙给震住了。”竹龙看着我,说:这次,只能你亲自出马,跨越阴阳,和狐仙对话了。
“我只是能和她对话而已,但我没本事搞定他。”我也有些着急。
竹龙说不用搞定他,只要问问这位狐仙的诉求是什么,满足她就好了。
没办法了,现在灵狐都被震住了,我再不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只怕我们这一群人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成妍的脸上开始长绒毛的时候,外面的狐狸都哀叫不已。
我想,如果成妍浑身全部长满绒毛,狐仙真身显灵的时候,我们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唉,没办法了,我先顶一阵再说。”
我开头就说过,我们招阴人有一门特殊的本事,这项本事在我的职业生涯之中,也没用过几次。
它……是我们招阴人家族的天赋——通灵!
所有的阴人,都没有的本事。
我吐了口气,现在不存在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了,狐仙在狐血中显灵,不杀生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我只有奋力一搏,成则生,败则死!
我对竹龙说:竹叔,来,你帮我下手开天眼,我是下不去手的。
“可以!”
竹龙点头,反手拔出了一柄小刀,伸手抵住了我的眉间。
“开……天……眼!”
竹龙仰天长长的沉喝了一声,拖长了音调,手上刀锋流转。
顿时,我的眉心处,被割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鲜血,顺着我的眉心往下流。
“李哥。”黄馨见状,不知所措。
我摆手,示意太不要说话,此时,血水往外流的速度极快,我感觉我的脸上,一片滚烫。
黄馨喊道:李哥,你的脸。
对,我的脸,其实我知道,眉心伤口流下的血液,并不是随意在我的脸上流淌,它是按照一幅图案流淌的。
到最后,我脸上,会有一幅血水勾勒的图案。
这图案,我在我父亲、我爷爷他们施展“开天眼”的时候,亲眼见到过。
这副图案,叫彼岸花。
我闭上了双眼,任凭血水狂流,一直到血水发烫到快要沸腾的时候,我嘴里开始念叨起来:每当夙夜之交,彼岸花盛开,生死之门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
我一边念叨着“彼岸花”的歌谣,耳边听到了黄馨惊讶的叹声。
我知道,我脸上的彼岸花,正在变化着形状。
彼岸花……开了。
我脸上的温度从滚烫开始降温,一直到接近于寒冰的温度时候,我猛的从眉心里,看到了房屋内的所有的情况。
天眼……开了!
我看见成妍其实已经晕在了桶里面,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
女人千娇百媚,宽大的袍子滑下,露出圆润的肩膀。
她斜靠在木桶上,正舔舐着中指颀长的猩红指甲。
忽然,她意识到我在看她,猛的扭头,冲我龇牙咧嘴,露出了两枚闪亮的獠牙。
“敢问狐仙娘娘何方神圣,为何霸占着我朋友的身体不离开。”
我此时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招阴人,所以气势上,我不能怂!
“招阴人,这是你朋友?”
“是在下朋友。”
我恭恭敬敬的说。
“那好,我就要杀了你的朋友,报我们一家七口被满门绝杀的仇。”
狐仙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我说你的仇虽然大,可不是我朋友犯下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人,去找真正的仇人。
狐仙说她懒得找,既然她现在附身在我朋友的身上,就把仇算在她的头上。
我说你们狐仙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素来咱们东北人敬七十七路野仙,更加敬你狐仙,敬佩你们狐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的原则,这才叫讲究!
狐仙大手一挥,说她就是不讲究,我能奈她何?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狐仙上身了,这简直不把我们招阴人放在眼里,我铁定丝毫不能退让。
我抱了个拳,说东北阴人无数,能治你狐仙的,不再少数,你要是执迷不悟,我招阴人联合东北无数阴人,灭了你狐仙轻而易举。
这话一出口,狐仙哈哈大笑,笑完,她又龇牙咧嘴,说现在朝廷都没了,招阴人的阴神部落,几百年前就散伙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边说,狐仙边站起来,一步步的朝我走过来,风姿卓著但也杀气重重。
她嫌我这个招阴人烦躁,首先就杀了我,免得我不停请阴人来骚扰她。
同时她还说杀了我,再杀掉在场所有人,接着再让成妍一家老小……鸡犬不宁!
这狐仙杀意太浓了。
我望着她,说她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爆了天眼,大家一起死。
狐仙再度哈哈大笑,说如果我祖先李长风在这里,别说自爆天眼,哪怕是他说一个字,她都不敢动弹。
的确,我祖上李乘风,阴神部落的创始者,那手上阴术,也是天下无双,制服一个小小的狐仙自然不在话下。
狐仙的态度极度嚣张,张牙舞爪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抓向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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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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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0:05
第十三章 血契
狐仙杀气重重,什么规则什么原则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我今天难逃这一劫了。
一辈子养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睛。
我看到狐仙的利爪,离我只有几厘米了,只要再往前一点,我必然会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
一位年轻的,穿着白色袍子的清秀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胡家妹子住手。”
白袍女人喊了一声。
我知道,这女人是灵狐。
要知道,咱们这个世界是分阴阳的。
我们平常看到的,都是阳面,实际上,在我们大千世界里,还有一个阴面。
只是阴面正常人看不见而已。
在阴面里,有阳面世界里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这狐仙,在阳面里面,我们就看不见她,只能看到她的本体白狐。
这灵狐也是,在阳面世界里,在黄馨甚至是竹龙的眼里,他们看到的,只是灵狐的本体,而我因为彼岸花通灵,穿梭于阴阳之间,是能够看见阴面里的东西的。
也就能够看见灵狐和狐仙的灵魂。
灵狐冲狐仙抱了个拳:胡家妹子,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胡家多少年的规矩了。
狐狸又叫胡大仙。
按我知道的阴事里,狐族胡家分成上三门,中三门和下三门。
上中下三门里都有十分森严的等级制度。
就是不知道灵狐和狐仙都是哪一门的人。
果然,狐仙见到灵狐,态度没有那么嚣张了。
她也拱手,自报家门:姑奶奶,小翠是下三门胡庆峰家的小辈,我们一家七口被杀,请姑奶奶给我主持个公道。
哎哟,怪不得灵狐这么牛,搞了半天,在狐族的辈分这么高啊。
既然狐仙喊姑奶奶,那这件事,我猜八成是拿下了。
“恩,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不是不让你报仇,但凡你要知道是谁害你,你大胆去报仇,如果对方实力太强,你甚至可以喊上本座。”灵狐的话语铿锵有力:可是,你不应该随便找个人报仇吧?太不讲究。
这时狐仙眼眶里眼泪汪汪,说她们家七口人都死了,她小翠现在阴魂也日渐削弱,四十九天之后,便会彻底消亡,到时候,什么仇都报不了了。
我说这个狐仙为什么杀气冲冲呢,搞了半天,她不但有仇在身,而且最多再支撑四十九天。
灵狐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刚烈了,她沉吟不语。
过了十几秒,她才说话:胡家的事我并不应该胳膊肘像外拐,若是你说的--四十九天之后,阴魂消亡,从此灰飞烟灭,那随便找个人报仇也是应该的,这样好了,我们定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狐仙哭得梨花带雨,问灵狐。
“四十九天时间里,前面四十八天时间给招阴人帮你找出真凶,如果找不到,第四十九天,可以灭了招阴人满门和所附身之人满门!”
什么!
这个约定,太恶毒了吧?我望着灵狐。
灵狐的脸上,跃然出现了一股杀机,问我:你不愿意?
我能说不愿意吗?如果真不愿意,没准灵狐和狐仙现在就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杀了。
再说了,灵狐是狐族大仙,小翠也是狐仙,人家小翠还喊灵狐一声姑奶奶,她们本来就是一家,什么条件都不答应小翠的,直接让小翠罢手,那不成胳膊肘往外拐了么。
我脑子里转了转--四十九天,找出小翠一家被灭口的真凶,说实话,我多少是有点把握的,无非就是多花钱请阴人。
“行!”
我应承下来了。
灵狐点点头,说我还算有点担当。
随后她和狐仙小翠对视了一眼: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小翠可不要违反约定。
“一定,四十八天找出真凶,我自然离开这女人的身体,如果找不到,招阴人,我杀你满门!”
说完,灵狐和狐仙都彻底消失。
而我脸上的温度,也在快速升高。
一直到脸上温度恢复如常,我张开了双眼,通灵,结束了!
我此时再看屋内的情景,和刚才又不一样了。
黄馨正欢天喜地,竹龙也挂着欣慰的笑容,而灶台上,一直奇大的白色狐狸,正在成妍身边“秋秋”的叫着。
这白色狐狸,就是灵狐。
“灵狐好美啊。”黄馨对醒过来了的我说。
可不是么,灵狐体型有两米长短,英姿飒爽,这些都还好,最漂亮的是她的尾巴。
八根毛茸茸的尾巴,形成了一道华盖,贵不可言啊。
这就是灵狐--八尾狐!
“灵狐娘娘出手,成妍这是靠谱了。”竹龙凑我面前,笑着说。
靠,你还不知道灵狐跟我签了个约定吧?
我心里暗暗叫苦,却没有把约定说出来。
这个约定太过于歹毒,说出来,会让众人的心理压力陡增,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索性藏在心头好了。
只是我要记住,四十八天之内,如果我不能查出狐仙小翠一家七口被什么人所害,那就完了,要被狐仙灭满门的。
八尾灵狐在成妍身边,又“秋秋”的叫了七八声之后,才迈着大步子,优雅的跑出了房间。
“灵狐整好了。”竹龙跟我报喜。
我笑着点头,奉承了竹龙一句:要不说你是东北狐王呢,这灵狐一出手,天下狐仙,莫不臣服嘛!”
“哈哈!”竹龙哈哈大笑。
黄馨则去询问成妍的身体,竹英也在一边自己偷着乐,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唯独我一个人,心头苦涩,能与何人说啊!
事情到这儿,差不多结束了,成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就差不多到晚上了,晚上我们肯定走不了。
要不然那磨人的夹山坳,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走得出去。
所以,吃过饭,我们三人依然留在了竹龙家里过夜。
我、成妍、黄馨三人依然睡在一个屋里。
我躺在地板上,盖着被子哼着小曲,实际上我脑子里正在琢磨怎么去调查狐仙之死呢!
四十九天啊,要是调查不出来,我也得遭殃。
干“招阴人”把自己折进来了,我跟谁说理去?
我躺着想事呢,成妍和黄馨一直在聊着关于灵狐的事情。
黄馨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八条尾巴,身材英伟,真是漂亮到没边了。
成妍说可不是么,那灵狐一出来,简直帅呆了。
唉,这女人也是外貌协会的啊!要灵狐是一直浑身痢疾的大土狗,没准你们就没这么兴奋了。
两女不停聊着,我也没心思想东西了,起床点了根烟,跟两女说:你们以为八尾狐真是如同外在一样漂亮吗?
“难道不是么?”两女异口同声的对我说。
我嘿嘿笑了一声:得,睡觉也睡不着,我给你们讲讲八尾狐的故事吧。
“哦?讲讲,讲讲。”
成妍和黄馨此时已经成为了灵狐的粉丝,两人欢天喜地的凑到了我身边,要听八尾狐的故事。
我本来是不打算讲的,但是今天八尾灵狐给我定下的那个约定,实在让我恼火,我得给这两女普及普及八尾狐的黑点。
用事实来黑八尾灵狐一下,算是泄愤了。
我吐了个烟圈,说这八尾狐的故事,得先从八尾狐的传说讲起。
“还有传说啊!”
“是啊!真有传说,不过这传说,不能当真,但也有些依据,你们听我讲。”
我盘腿坐在了炕上,在两女的簇拥下,讲起了曾经让东北所有养狐人即羡慕又害怕的八尾灵狐传说。
传言,八尾狐修炼了上千年,在狐族里,尾巴越多越厉害,多一条尾巴就要厉害十分,最厉害的狐狸,有九条尾巴。
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可以位列仙班,成为真正的仙,而不是东北土地上,半邪半正的野仙。
但是,没有一只狐狸能够长出九尾。
唯有一只狐仙里的天才,它修炼到了八条尾巴。
有一天,这只八尾狐就去问神仙:我怎么能够长出九条尾巴。
神仙告诉八尾狐:你去认一个人当主人,等你们亲近熟悉以后,你问他一个愿望,只要你的主人说出的愿望,你能够满足得了,你就会长出第九条尾巴。
听了这个条件,八尾狐很高兴,它觉得这个条件太简单了。
甚至它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位列仙班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可惜,神仙提出来的条件,能是这么好做到的么?
八尾狐的第一个主人是个种田人。
当它和种田人十分亲近熟悉之后,它问种田人有什么愿望。
种田人说:我想拥有千倾良田。
八尾狐费了很大的周折,让种田人当上了巡抚,不但有千倾良田,更有天大的名声。
在种田人拥有这一切,满足了愿望之后,八尾狐长出了一条尾巴,它正高兴呢,结果又掉了一条尾巴,依然是八尾狐。
八尾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了很久也不明白。
它只好去寻找新的主人。
它的第二个主人是一个读书人。
八尾狐和新的主人熟络以后,他问读书人有什么愿望。
读书人想了想,说自己留想考个好功名。
当时八尾狐想,给第一个主人完成愿望的时候,自己给他的东西太多了,人家只是需要千倾良田,结果自己让他当了巡抚,也许这就是长出一条尾巴,掉一条尾巴的原因吧?
这时候,八尾狐心里琢磨,这次要让读书人自己说出具体的愿望,然后它去帮忙完成愿望,一分也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
“然后呢?然后八尾狐长出第九条尾巴没?”成妍是个急性子,故事听一半,着急的问我。
作者:
一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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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0:15
开心开心 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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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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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0:45
第十四章 九尾狐传说
我有些不爽了,让成妍不要打扰我讲故事。
她乖巧的闭上嘴巴。
我继续讲八尾狐的故事。
当时,那个书生对八尾狐说:我想成就功名。
八尾狐问书生:你想成就什么样的功名。
书生想了想,说如果这辈子能考中状元,那就不枉此生了。
八尾狐为了完成书生的愿望,又花了好大的力气。
最后,书生真的高中状元,骑着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
而八尾狐,长出了一条尾巴,可惜又掉了一条尾巴,还是八条尾巴。
后来,八尾狐换了好多主人,每次帮主人完成愿望之后,却总是长出一条尾巴,又掉一条尾巴。
一直换到第九个主人,八尾狐彻底发怒了,他在又长出一条尾巴,又掉一条尾巴之后,直接杀掉了主人。
从此,八尾灵狐就立下了重誓,只要长不出第九条尾巴,就杀掉主人。
“不会吧?灵狐这么残忍啊?”成妍忍不住瞄了一眼窗户外面。
我说灵狐发怒其实也是原因的,因为它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只要满足了主人的愿望,就会长出一条尾巴,可是主人完成愿望之后,灵狐又要掉一条尾巴,所以它想长出第九条尾巴,根本就是一个死局——无解。
灵狐感觉神仙在玩她,所以才脾气暴躁,要杀掉主人的。
“要不然黄馨,你这么聪明,帮灵狐想想怎么破这个死局呗?”
黄馨也托着腮帮子想。
想到最后,她干脆自己放弃了。
这长一条尾巴,掉一条尾巴,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没准那神仙压根就不想八尾狐长出第九条尾巴吧。
两女沉默了一阵子,喜欢科学,擅长找漏洞的黄馨突然又说:不对啊,如果灵狐这么残忍,为什么竹叔没事呢?会不会这个传说是假的。
我说传说之所以是传说,肯定当不得真,但这传说这么有市场,也是有原因的。
我给他们介绍,每一代拥有灵狐的东北狐王,都不能够善终,想来,都是因为满足不了八尾狐变成九尾狐的愿望,遭到了八尾狐的残忍杀害。
但是,竹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竹叔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有。”我说竹龙之所以没有被灵狐杀死,原因有两点。
首先,竹龙没有把自己当做灵狐的主人,下午竹龙请灵狐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他喊灵狐为“灵狐娘娘”。
传说当中,神仙告诉灵狐,当你和主人足够亲密之后,你就可以问主人的愿望。
可是竹龙和灵狐不够亲密啊,那灵狐是不能开口问愿望的。
第二个原因,竹龙挖了自己的眼睛。
他将眼睛挖下来,给了灵狐吃。
“什么?他的独眼,是这么造成的?”成妍问。
黄馨也一脸惊悚,问我为什么竹龙要挖自己的眼睛给灵狐吃。
我说这人眼是人体最精华的一部分,动物吃了,人眼就会被炼化,人眼的精华会封住动物喉咙里的横骨。
动物被封了横骨,就算成了精怪,它也不能说话。
灵狐不能说话,自然就无非开口向竹龙询问愿望了。
天呐!
成妍一阵惊呼,她想不到竹龙看上去敦厚老实,竟然是如此辛辣的一个人,挖掉了眼睛,就是为了阻止传说中的事情发生。
其实我也觉得竹龙没有必要,毕竟只是传说当中的事情嘛,当不得真,至于每一代东北狐王都横死,没准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在我们讨论竹龙的眼睛该不该挖的时候,我们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竹龙。
竹龙冲我们嘿嘿笑着。
笑得我们心里发毛。
我指着座位,跟竹龙说:竹叔,你坐。
竹龙坐下后,说:你们没事还议论起我来了呢。
“你都听见了?”我有些尴尬,毕竟这事是人家的隐私,我拿出来说不好,被竹龙本人听见了,更加不好。
谁成想,竹龙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其实传说都是真的。
“真的?八尾狐的事情是真的?”成妍和黄馨两人还热情询问,我却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
我是招阴人,我理解刚才竹龙那句话里面的内在意思。
如果说八尾狐的事情是真的,这一个死局,根本不会破解,那竹龙肯定是被灵狐杀了。
如果八尾狐不会杀主人的话,那竹龙又为什么说传说是真的呢?
我甚至怀疑,站在我面前的竹龙,根本不是人,而是被狐狸杀死后的阴魂!
竹龙估计猜出了我内心的想法,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小李你不要慌张,八尾狐的死局,破解了。
破解了?
我不明白竹龙的意思。
竹龙端起我喝过的水杯,喝上了一口,说:其实八尾狐还是问出了我的愿望。
“它怎么问的?”我试探着询问。
竹龙说八尾狐在他的梦中,问出了那句话。
托梦!
我一拍脑子,原来是这样啊,八尾狐是有灵性的,是灵狐,当然可以托梦来问了。
即使你阻止它炼化横骨,也没有用。
竹龙说他在梦中遇到八尾狐询问他愿望的问题时候,他干脆沉默不语,不说话,想把时间拖过去。
结果八尾狐说只要你不说出愿望,你就别想醒过来。
既然八尾灵狐发话了,那竹龙就得说啊。
可是说了就是死!
关键时刻,竹龙的梦境里面,她女儿竹英也出现在梦中,对八尾狐说:灵狐娘娘,我的愿望是……你长出第九条尾巴。
“我的愿望是……你长出第九条尾巴。”
多么单纯,多么天真,多么无私的愿望。
可偏偏是竹英的这个愿望,真的让灵狐长出了第九条尾巴。
我忍不住进入了沉思,原来神仙的用意是这个啊--当你八尾狐什么时候遇到最善良的主人时候,你就可以长出第九条尾巴了。
竹英实在是一个善良并且无私的姑娘。
竹龙拍着大腿,又开朗的笑着:想不到,想不到,我在拥有灵狐之后,大半辈子都为这件事情睡不着吃不香,它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我嘲笑竹龙:这得感谢你们家老姑娘。
哈哈哈!
我们四人哈哈大笑。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嗥叫,叫声是灵狐的。
我们四人连忙趴在窗户边上看,就看到黑夜里,一直浑身发着白光的狐狸,在很远很远的雪山上面奔跑。
狐狸长着九条尾巴,看上去光芒万丈。
在九尾狐狸跑到了雪山顶上的时候,它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奔跑,直至消失不见。
而我们看到,狐圈里面,站着一位女人,女人偷偷的哭泣着,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这女人,就是竹英。
想来竹英从小就和八尾狐,不对,现在是九尾狐了,她肯定和九尾狐的关系十分好,不然不会在分别的时候,如此伤感。
九尾狐啊!想不到我有一天竟然能够瞧见如此神迹,我打心眼的为竹龙高兴,也为九尾狐高兴。
我们在高兴的氛围里,畅聊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我才感觉精神有些委顿。
离开竹龙家,我带上了竹英,开头我就答应了竹龙,让他这位无比善良的老姑娘成为女打星呢。
火车上,成妍和黄馨还想着昨天晚上见到的会发光的九尾狐,兴致勃勃的聊着,竹英则偷偷的擦拭着眼泪。 东北招阴人:
我劝竹英:九尾狐可不是死了,她是去成为神仙了,你不要伤心。
竹英轻轻点点头后,问我为什么不是坐火车去广州,而是坐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
我说去哈尔滨还有事。
这次去哈尔滨,我是去找一位萨满的,因为成妍身上的狐仙虽然在四十九天里面解决了危机,可是她身上还有附身的阴魂呢。
我得找萨满把这阴魂给去了。
除了这个原因,我内心还有个想法--成妍身上的阴魂,明显和狐仙渊源极深,能不能从这只阴魂的身上,获得某些解开狐仙之死秘密的线索呢?
四十九天时间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得好好利用,利用一切资源,要不然到时候遭殃的,除了成妍之外,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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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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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08
第十五章 金牙萨满(上)
火车落地,我带着竹英、成妍、黄馨三女去了哈尔滨的一个高档小区。
竹英这姑娘,话不多,但是非常威武,也许是常年打猎的原因,所以浑身透着一股英气。
隔着很远,就感觉一股杀气凛然。
火车站旁边不是骗子和小偷都比较多吗?也许是有小偷发现我一个男人带着三个女人,战斗力可能比较低下。
经常走江湖的,也都喜欢挑我们这样的团队下手,毕竟女人多,我也不会真跟他们较真。
于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跟在了我们后面。
当时竹英意识到不对劲,猛的一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哎哟喂,那家伙差点直接被竹英带杀气的眼神吓跪在地上。
成妍是个好奇宝宝,路上不停问我这为什么,那为什么,搞得最后我的都烦了,我告诉他,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我也不知道。
至于黄馨,这位喜欢看《时间简史》的嫩模,竟然是个学霸,不光跟我解释一些科学现象,而且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不科学啊!
呵呵!
我跟她说: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
带着三个女人,我是操碎了心。
操心得都不能集中注意力想问题。
我现在还得追查狐仙之死呢。
我的疑问,大概是两点,第一,狐仙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二,狐仙就算是死了,怎么又会被成妍招惹到呢?莫非真是那个“狐狸鬼棺”的问题吗?
我想不通。
在偶然的时候,我也会想起黄馨脖子上的人皮吊坠,和这女人竟然藏有窜山甲掏出来的“殉葬品”,她的身份,其实很有疑问,不过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我主要想的,还是前面两点。
在哈尔滨华盛街小区,我带着三女停在了门口。
成妍问我,为什么停在这儿。
我真烦了,说停在这儿,当然是找人了。
“找谁呢”成妍估计也知道自己问题太多,问了半句,生生止住了话语。
我说找一位萨满。
说到萨满,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外国人对巫师的称呼,不有个《魔兽世界》,里面有个英雄就叫暗影萨满么。
实际上,萨满是咱们中国的老词了。
东北的萨满巫教,发源的时间,甚至早于佛教和道教。
传说萨满巫教的首领是女娲娘娘。
以前只要会东北巫术的人,都叫萨满。
但现在区分得很仔细,只有会利用萨满巫教正统巫术来驱鬼的人,才叫萨满。
萨满在阴人里,地位很重要,会的阴术也是极其厉害的,当然,他们的要价也比较高。
我待会要见的萨满金牙,就是一个非常财迷的人。
我带着三女找到了小区12栋,坐电梯到了顶层34层。
这一层在平顶上又加了一层,改成了一个复式楼。
我按了按门铃。
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很土豪的中年人。
他穿着阿玛尼的西服,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华伦天奴的衬衫,弓腰驼背,身材中等,一间面,地道的北京腔调就甩出来了:哎哟喂,我说是哪位金主上门呢,原来是小李爷!请!
大金牙咧着嘴,痴痴的笑,牙齿上,两枚黄金大虎牙闪闪发光。
北京那边称呼熟悉的人喜欢在后面加个“爷”字,我也冲大金牙一抱拳:金爷,有活儿上门了。
“那我还能不知道您,您这一上门,我就来财,哎哟,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大金牙把我们几人都让了进来。
进了门,我也不废话了,说明了成妍身上的问题,要请大金牙出山。
这一说到正事,大金牙就开始装孙子了,他架起了二郎腿,叼着一根雪茄烟,眼睛迷瞪迷瞪的,说这出山自然不难办,但是……。
他食指和中指捻了捻,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钱吧。
“说吧,这次多少?”我询价。
大金牙望着天花板,嚣张的扣着鼻屎:上次是多少来着?六万吧?这次价格得涨涨了,这阴事是越来越少了,咱们钱是越来越难赚了,再少点,只怕养家糊口也难喽。
我瞧这大金牙是装逼呢,你一个光棍,没老婆没孩子,住复式楼开宝马,还养什么家,糊什么口?摆明了就是想多要点钱,这个财迷大金牙!
我心里恨得有些牙痒,可既然大金牙要价了,我就得问问黄馨和成妍接受得了不啊。
“你们觉得价钱怎么样?”我问黄馨和成妍。
黄馨她其实也是财迷,路上什么都省吃俭用,但她对成妍大方,张手就说钱没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治好成妍。
大金牙听到钱没问题,立马乐得直拍大腿:“哎哟喂,这大小姐,正儿八经的千金范儿,得了,治病救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说完,大金牙兴冲冲的跑到了厨房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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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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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11
第十五章 金牙萨满(中)
我真恨不得在他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吐口唾沫,这人,价格不谈好水果都不给吃。
趁大金牙洗水果的空档,成妍对房间里什么都好奇,到处转着看着,竹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只有黄馨跟我唠嗑。
她问我为什么大金牙是哈尔滨人却一口北京腔!
我说大金牙这些年做了不小的买卖,主要跑的就是潘家园古玩市场,养出来一股子地道的京腔。
我没跟黄馨说大金牙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其实说来也不光彩,大金牙做的是“穿山甲”的行当。
没成想我给大金牙攒着面子,这人倒挺不要脸,在厨房里面大声嚷嚷:唉!那个小李爷,你跟千金大小姐白话白话我做摸金校尉的光荣事迹,让她也知道我是一个敞亮人!
我呸,大金牙,你他妈还能要点脸吗?什么狗屁的摸金校尉,你丫充其量就是一掌锅,那些穿山甲盗墓,你也就是在旁边白话白话的水平,吹什么牛啊?
我心里骂声连天,而明面上我就装没听见大金牙的话。
可黄馨听了大金牙的话,眼睛明亮了许多。
她也准备张口问我问题。
就在这时,成妍突然“啊”的一声惨叫。
我和黄馨望过去,发现成妍的脸上,多了一团黑气,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她的嘴里,发出了男人一样的声音:大金牙,大金牙,我的米呢!我的米呢!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啊?今天的米呢?”
“大金牙,你别活腻歪了,赶紧给我准备米。”
成妍的嘴里,至少同时发出了三四个男人的声音。
黄馨被吓得脸煞白。
大金牙也冲出了厨房,一拍大腿,嚷嚷起来: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唉,你怎么乱动我东西啊!
他伸手拿出了一个牛铃,摇晃了一声,念叨起来:山水有相逢,后会总有期,今天米不在,明天你再来,三位爷,吃米的吃米,可别遭了报应啊!
他一边念叨一边摇铃。
成妍的嘴里依然发着男人的声音。
“不出去,不出去,米也吃不上米,这人身体里的阳气滋润,可真是舒服。”
“怕什么报应,我们本来就是孤魂野鬼的,不出去。”
“唠叨什么,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大金牙对成妍苦苦哀求:三位爷,今天照顾不周,你们看在咱的缘分上,出来?
成妍依然喋喋不休,嘴里说“不出来”。
这会儿竹英的火气上来了,反手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说你们三个再不出来,姑奶奶一刀剁了你们,说着,她掏出了一个葫芦,葫芦里面装的是狐血。
养狐人用狐血泼在刀上,可以斩鬼。
大金牙一闻这血味,立马觉得不对劲了,他对竹英说:我说你一进来浑身带着狐狸骚味呢,原来是养狐人,三位爷,还不出来,养狐人可就不客气了。
这么一说,成妍附身的东西,才不情不愿的出来,化作了三道黑气,钻入到成妍面前的一个木桶里。
黄馨问我成妍有事没有。
我说没事,无非是三个小米鬼而已,翻不了天,他们要是敢兴风作浪,竹英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成妍也醒过神了,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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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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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13
第十五章 金牙萨满(下)
我说还能发生什么,你乱动人家的东西,碰着大金牙豢养的“米鬼”了。
其实大金牙这个家伙,老是喜欢搞一些邪门东西,就说成妍面前的木桶,叫米桶,里面塞满了“小米”,专门养一种吃小米的鬼,一共养了三只。
刚才成妍因为好奇,乱翻乱碰,结果打开了米桶,把里面豢养的三只米鬼给放出来了。
大金牙连忙封好了米桶,对成妍说:你就别乱我家东西了,我家东西那都是有说头的,你乱碰这些东西,沾惹上什么不正当的玩意儿,谁负责哦。
成妍有些无语,她无辜的看着我,好像再说:怎么这些人都神神怪怪的,家里的东西也是神神怪怪的。
我拍了拍成妍的肩膀,让她老实点,顺带我跟她说:如果东北阴人不神神怪怪的,能叫阴人吗?
大金牙宝贝似的捧着米桶,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安抚他的宝贝米鬼。
我问大金牙什么时候能够给成妍瞧瞧附身阴魂?
大金牙头也不回,很不爽的说:小李爷啊,你今儿个过来,是纯粹消遣我吧?这成妍姑娘的身体里,哪儿来的阴魂?她一健康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哎哟喂,您老跑这么远来消遣我,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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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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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22
第十六章 调查冤死老太太
我不太明白大金牙的意思,问她:明明成妍是狐仙阴魂附体啊,怎么会没有阴魂呢?
“小李爷,不管你是哪门子的狐仙阴魂,反正她的身体里面没有阴魂,如果她身上随便有一道稍微凶狠一些的阴魂,我这米鬼压根就上不了她的身,所以说,你完全是来消遣我老金的。”大金牙愤愤不平起来。
对啊!
米鬼虽然也是凶鬼,但也就一“嘴强王者”,能够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稍微屁大点的事都整不了,它可是很怕厉鬼的。
如果成妍身体里,真的有强悍阴魂的话,那米鬼还敢上她的身?
我细细一琢磨,算是明白了,估计成妍身体里的阴魂和狐仙是一体的,狐仙被压制住了,那阴魂也被压制住了,这么一来,我只要破解狐仙之死,狐仙小翠就会彻底带上那只阴魂离开成妍的身体。
“好!”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很欣慰的说:老金啊,你可给我省了一大笔钱,我还着急这阴魂的钱那两位姑娘出不出呢,这下,不用着急了。
“你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体里面没有了阴魂?”大金牙抬头,意的,说话也和和气气的。
“我叫李善水,是职业招阴人,想跟你谈一谈你母亲冤死的事情。”我开门见山的说。
啪!
我废了半天劲自我介绍呢,结果对方直接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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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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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37
第十七章 恶鬼离魂(上)
我又给马国军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马国军电话里面把我骂了一遍,说我是骗子,让我滚开之类的。
我说你母亲是冤死的,你这个当大儿子的,难道没有察觉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我母亲的大儿子?”马国军毕竟是个生意人,头脑很清晰,立马察觉出我话语的不对劲来。
我不但知道你是你母亲的大儿子呢,你们家里人的事,我差不多都清楚。
我本来打算跟马国军说说他们家里的成员情况,但想想,即使说他有个二弟叫马国华,有个小妹妹叫马兰芳,也依然无法洗刷我是骗子的罪名。
得想一个能够把马国华震住的事来。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想起那天晚上马国华的母亲马丁香附身到黄馨身上的时候。
当时马丁香离我很近,我看到她的耳朵后稍稍偏上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痣。
唉,就说这个。
我跟马国军说:老马,我不但知道你是你母亲的大儿子,我还知道你母亲的耳朵后面稍稍往上的地方,有一颗黑色的痣。
这下可把马国军震住了。
要知道人耳朵后面长了一颗黑色的痣,这非得近距离观察才能看见,而且一般人还留意不了呢。
马国华见我连这个都知道,立马要约我见面,他说他也感觉母亲的死,有些冤屈,可是说不出哪儿有冤屈。
我没有立刻答应马国华的邀请,拿腔拿调的说:对了,刚才你是不是说我是骗子来着?
咱是,代表招阴人的体面,在别人诋毁的时候,要用响亮的耳光抽回去,咱能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马国华立马怂了,点头哈腰的跟我认错,说如果我能帮他母亲把整件事情都给搞清楚了,事后给我封一个三万的大红包。
对嘛!态度要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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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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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43
第十七章 恶鬼离魂(下)
我这才答应和马国华见面。
挂了电话,我出了客厅,刚刚打开门,我就退回到屋子里面了。
好险啊!
刚刚拉开门,一股奇臭无比的脚丫子味差点把我打倒,这大金牙除了呼噜响,这脚丫子也这么臭?
外表看上去是个土豪,其实是个!
我掏出电话,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
大金牙接通了电话,直接跟我说:我要吃西红柿炒鸡蛋,少放葱花,少放蒜,不然吃了嘴里有味。
敢情这家伙以为我在外面吃饭,让我给他带外卖呢。
我对着电话说:“你个大金牙,你就光管嘴里有味没味?你脚丫子呢?好家伙,我出去差点中毒,人家的脚只是臭,你的脚那是辣眼睛,给我赶紧把你鞋穿上,我屋子里没蚊子,用不着你帮我熏。”
打完电话我就坐下玩手机了,我可不想着急出去,怕因公殉职。
过了十来分钟后,大金牙才拍了拍我的房门,说可以出来了。
我这才出门,虽然客厅里还是一股奇特的豆豉味,但总体还能接受,不至于头闷气短。
我跟大金牙说:金爷,我求你了,今天晚上你去外面开房睡好不好?
“那怎么行?出门在外,就要在朋友家里住,不然没有人情味啊,是不,小李爷?”大金牙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接过烟,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大金牙,只能晚上回家好好督促他洗脚。
我和大金牙出了门,大金牙这孙子,依然打扮得和土豪一样,我倒是像他经纪人,见了马国军的时候,马国军对大金牙一拱手:这位大哥,您就是那位高人吧?电话里面多有得罪。
大金牙是个老江湖了,完完全全的江湖老炮儿,特别懂场面,只见他把手一拱,用一种故意拖长的音调说:这位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也就是一个小碎催,在北京潘家园那边,也只能算小有名气,有那么几个人给我一份薄面,喊我一声金爷,您再看看我旁边这位,正儿八经的!祖上可是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的手下爱将。”
有了大金牙这番近乎吹牛逼似的吹捧,马国军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一分虔诚,连忙双手合十,跟我鞠躬,嘴里连连说对不住,说电话里得罪我一次,现在认错人了,又得罪了一次。
我说没事,让他坐下来谈谈。
马国军坐在我对面,把两个杯子毕恭毕敬的推到我们面前,说这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是这家店里的招牌。
大金牙端起来喝了一口,噗嗤一下,把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他也没跟马国军说话,直接按了呼叫服务员的“呼叫器”。
几分钟后,服务员过来。
大金牙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说你们这家店还开不开了?什么破茶叶也敢拿出来卖?
服务员一愣神,说这茶叶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
“少来这一套,这是陈茶,放了三四年没卖出去的破货,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得跟你们说道说道。”
这下子服务员慌神了,茶馆的经理也来了,听大金牙说这杯茶是陈茶,二话不说,立刻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今天可能服务员太匆忙了,所以上了陈茶,现在就去换新茶。
经过这事一闹,马国军彻底正视我们了,不但跟我再三的道歉,说他照顾不周,怠慢了我们,而且还把事后封红包的价格,提高到了五万块!
要不说大金牙是个混社会的老炮儿呢,这老将出马,都不用谈钱,人家自动加工钱,这叫什么?用大金牙那北京四九城老顽主的话说——玩的就是个气场!
价格也提高了,好茶也上了,我们得谈点正儿八经的事情了。
现在马国军彻底信任我们了,那我说话也开门见山。
我跟马国军讲了我去参加过他母亲追悼会的事情,也说追悼会上的怪相,烧的香两长一短。
我说这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追悼会上烧出了这样的香,代表死者死不瞑目,是冤死的。
马国军压低了声音,也说:大师,不是我排挤我弟弟,我也发现这事有点蹊跷,实际上我老妈身体硬朗着呢,半年前还带过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医生说我老妈身体没暗病,可就这短短半年时间,就心脏病猝死了,这让我想不通啊。
想了想,马国军又说:其实我上个月带我母亲出去逛街,她身体还好得很呢,一口气逛五条街不费劲,这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你有没有跟你弟弟说这个事?”我问马国军。
马国军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他生意比较繁忙,照顾母亲照顾不过来,一直以来,母亲都是跟着弟弟生活,如果他跟弟弟马国华说母亲的死有些蹊跷,这不是打弟弟的脸吗?面子上的确不好看。
我点点头,现在母亲马丁香的死到底是谁整出来的还不好说呢,胡乱怀疑的确会让兄弟反目,确实不太好。
我又问马国军:最近你们家发生过什么怪事没有?
马国军想了想,说他倒是没有遇上什么怪事,但是他二弟马国华家里有怪事。
我让他把这个怪事讲来听听。
马国军讪笑一声,说这些怪事也是听三妹马兰芳说的,不好说是真是假。
我说:但说无妨。
马国军这才开始讲,他说自母亲死后,弟妹田思怡身体出了一些毛病,开头是说胡话,后来就无缘无故发特别大的脾气,别人说点什么事情,她就发燥,一发燥还狂砸东西。
我说你二弟妹很可疑啊。
马国军连连摆手,说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二弟妹,他说田思怡和母亲的关系特别亲密,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这是两母女呢。
“是吗?”我又问还有别的怪事吗。
马国军说还有,他说马国华家里老是能够听见奇怪的声音,像是敲门声,可是打开门一个人没有。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个怪事:二弟妹去医院检查,医院检查不出个好歹来,没办法,三妹马兰芳去找了一个道士,道士说马国华家有厉鬼作祟,所以在门上贴了一道黄色的符纸,贴完之后,家里深更半夜敲门的声音更大了,但二弟妹田思怡的头痛发燥症更加剧烈了。
马国军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算是可以了,反正只是深更半夜有敲门声,家里人平平安安就好了。
我对马国军的想法不发表意见,转头问大金牙:金爷,这事,你怎么看?
“我看,我看就是你母亲过来索命来了。”大金牙指着马国军说。
马国军听见索命二字,人一楞,手一松,茶杯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连忙起身,摇着手说:大师,可不敢这么说啊,我们没做什么对不起老妈的事,他怎么会索我的命呢?
事情到这儿了,索性我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跟他们两人承认,我曾经见过马丁香老太太的鬼魂。
但是老太太的鬼魂,非常善良,丝毫看不出有恶意,要说老太太索命,估计不太现实。
大金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磕着桌面,拖长了音调:小李爷,你可听说过——恶鬼……离魂吗?”
哎哟,我的思路一下子被大金牙点醒了。
我怎么把“恶鬼离魂”这一茬给忘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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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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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1:52
第十八章 狗婴
马国军问我什么叫“恶鬼离魂”。
我跟他介绍,说这人一共有三魂六魄。
这三魂是阳魂,阴魂,离魂。
三魂里,阳魂说的就是我们的阳气,没了阳魂人就要死,随着岁月的延伸,人的阳魂会越来越弱,直至消亡,这就是人死亡的原因。
阴魂和离魂通常是捆绑在一起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
不过阴魂是人纯洁的魂,真诚、善良、没有攻击性,是人的善念。
而离魂则是人丑陋的魂,凶狠、毒辣、具有强烈攻击性,是人的恶念。
平常人恶念和善念是并存而且很和谐的,变成了鬼魂后,阴魂和离魂相互制约。
可一旦人的怨念太深,阴魂和离魂的制约失去平衡,离魂就会脱离阴魂,单独行走。
我猜马国军的母亲马丁香实在是死得太冤枉了,所以离魂先出窍,阴魂后出窍。
我当时见着的,就是马丁香的阴魂,如果当时我见着的是马丁香的离魂,那完犊子了,没准那天晚上,我就得交代在黄馨家。
马国军被阴魂和离魂的概念搞得有些神经错乱,不太理解我讲的是什么。
大金牙简洁明了的总结:我小李爷那天晚上见着的挺善良的老太太鬼魂是你妈,那是你母亲的善念,现在天天骚扰你们家的也是你妈,那是你母亲的恶念,明白不?
“明白了,明白了。”马国军的脸上开始往外冒冷汗,谁家的鬼魂缠着自家人,想想都心累。
他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得去看看现场,看看那马国华家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马国军连忙点头,说明天一早就去。
我说还等明早干啥?新出世的鬼白天是不出来活动的,早上去那不扯淡么,现在就去。
马国军连连点头,开车带着我们去了黄馨的小区。
到了马国华家楼下,马国军伸手准备按门铃,让二弟把楼底下的门打开。
我阻止了马国军,说我们考察现场,可不是去你二弟家里,而是窝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看看大半夜的,到底是谁敲你们家的门,这件事咱们最好先不要让马国华知道。
马国军说没有二弟开门,根本进不去这栋楼。
我说咱们等等嘛,等有别的业主开门,咱们三个混进去。
马国军连连说好。
过了十几分钟,真有别家的业主来开门,我们三个人混了进去,一直坐电梯到了马国华家的楼层。
出了电梯,我带着马国军和大金牙蹲到了电梯门对面的安全门里面。
安全门里是楼梯,我们往上坐了一点,刚好能够瞧见安全门外的一个巴掌宽的缝,如果是有人来捣乱,那在这个角度自然看得见,如果是恶鬼上门索命,那我们也能够听见她拍门的声响。
“大师,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我跟马国军说。
我们三人一直坐在楼梯上望着安全门外,人都快等成雕塑了,可惜还是没有等到我们心中所想的人或者鬼。
到了半夜两点半,马国军说实在是累了,顺带还请教我们为啥蹲到三根半夜都不累,越晚越精神奕奕。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没有说话,大金牙扯开了,说自己一干活成天成天的不睡觉,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接着,大金牙怕马国军实在无聊,给他发了一张名片,说自己是潘家园的掌眼,对古玩很有研究。
刚好马国军业余有收集古钱币的习惯,跟大金牙竟然聊到了一起。
这两人有说有笑,没多久竟然还交换了名片,搞得我也无语,这楼梯口蹲着还蹲个好基友,也是没谁了。
时间继续走着,很快就到了夜里的四点钟。
照理说凌晨四点钟到五点钟是一天阳气最弱的时候,这时候万鬼作祟,那老太太的离魂,也该来了吧?
还真别说,来了。
在四点十五分左右,我瞧见门口走过一道蓝色的影子。
那影子是一个狗搂着身子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婴儿车,穿着一件海蓝色的寿衣。
除去手中推着的婴儿车,这老太太就和我在黄馨家见到的马丁香,一模一样。
“真是离魂,来了。”我勾了勾手,让马国军和大金牙不要说话了。
大金牙凑到我面前,小声问我:小李爷,你没说错吧,这离魂也是鬼魂啊,你怎么看得见?
我说最近开了天眼,让“彼岸花”通灵了。
我每次开天眼之后,一个星期之内都属于通灵状态,不过通灵的效果很差,并不能和鬼魂交谈,也听不见鬼魂发出的声音,只能看见她的影像而已。
“哦!怪不得,那咱们出去还是不出去?”大金牙摸出了一个小鼓。
这个鼓叫“罗唣鼓”,是萨满巫教的法器,不停擂鼓,可以让鼓音赶走阴魂,要是“阴术”高深的,还能把鬼给震伤。
我让大金牙别着急,这老太太是冤死的,已经够可怜了,别伤了她。
这阴魂和离魂一旦损失一魂,从此不入无常地狱,不被万鬼容纳,最后变成飘荡在野外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不能毁了老太太的离魂。
“那不出去?”
“不出去,听一听看一看,我再琢磨琢磨这老太太的冤死到底是谁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偷偷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没有反对,表示全部听我的。
我们三人继续蹲在楼梯口,外面敲门声大作。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像是要把房门给锤破一样。
我们在外面的都听得心惊肉跳的,里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
当敲门声停止后,我屏住了呼吸,让大金牙和马国军假装抽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我自己也叼了一根烟,低着头,用眼角偷偷的瞥向安全门外面。
没过一分钟,一个穿寿衣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婴儿车,从安全门那儿走过去。
婴儿车里坐着一个婴儿,不对,我开始也以为是婴儿,可是仔细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一条狗,一条黑色的狗,狗低着头,看它的脑袋,像是纯种的拉布拉多,两只大飞耳耷拉着。
老太太推着狗过安全门的时候,还瞟了我一眼,从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怨念和恶毒。
我依然假装没看见,等老太太走了四五分钟之后,我才把烟头摁灭,让大金牙和马国军跟我去马国华的门口查看一下。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真的看到老太太的离魂了,我很肯定的说:那一定是老太太的离魂。
同时我又问马国军:老马,你妈很喜欢狗对吧?
“对!”
“你妈妈养的狗是不是一条纯种的拉布拉多。”我又问马国军。
马国军有些激动,握住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嚷嚷:大师,你怎么这个都知道?我妈的确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狗,那狗活了十三岁,前两个月突然被人偷了,我妈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嗯。”我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我刚才看到你母亲的离魂,推了一个装着狗的婴儿车。
马国军听了,立马对着电梯的方向拜了三拜,说妈,咱们儿子可都是真心对你,咱们母子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妈,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冷笑道: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深仇大恨,你妈会找马国华他们索命吗?
“啊?”马国军抬头无辜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马国华家的大门,说你们找道士在这门上贴了一张“挡鬼符”,而你母亲的离魂,每天都要耗费一些阴气来砸这道符,损失阴气来砸符索命,这是鱼死网破的事,你妈要真没深仇大恨,犯得着吗?
“我妈妈砸门就为了砸这道符?”马国军有些不相信。
我说你不信可以仔细看看那道符纸,符纸的表面肯定已经出现了不少的裂纹。
马国军听了,立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仔细一看符,顿时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因为我们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符纸上有三四条裂纹,裂纹很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大师,我妈如果把这符纸砸破了?会怎么样?”马国军着急的问我。
我说会发生两件事。
第一,你母亲头七时候阴气最重,那时候她完全有能力破掉这张符,然后杀马国华一家。
第二,你母亲砸符会耗费大量的阴气,头七那天破符进门索命之后,她的离魂也会自然消亡,从此,你母亲不能再转世投胎,永世沉沦为孤魂野鬼。
马国军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件事,他都不希望发生。
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说只要我能够帮助他们家度过这一场劫难,他一辈子都会感激我,至于酬劳,再次翻倍。
酬劳谈好了是五万,翻倍就是十万。
大金牙这孙子立马喜笑颜开,连忙把马国军拉起来,说我们来这儿,就是化解这一场劫难的,并且警告马国军千万不要忘记酬劳的事情。
马国军不差钱啊,他一再保证酬劳绝对只会多不会少。
我拍了拍马国军的肩膀,让他今天晚上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调查调查,查出你母亲冤死的原因,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大师,你明天千万要来。”马国军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他把钱包掏出来,把里面的钱全部抽出来,看都不看就塞我怀里,说这是见面礼。
我咳嗽一声,把钱推还给了马国军,我正色说:我是,混的是个名声,你这么胡乱塞钱,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推辞了马国军的钱,我带着大金牙离开了。
路上大金牙问我“老太太冤死”事件怎么处理。
看到这儿各位看官肯定要问,大金牙是阴人,为什么处理阴事他还需要询问我呢?
这里我就得说明一下了,这是我们的另外一项“必备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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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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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2:04
第十九章 招魂鬼事
我们为什么能够让所有的阴人服气?
除了我们曾经祖上的荣光,除去我们能够真正通过通灵和鬼魂对话之外,我们对于阴事的见识那也是很高深的。
在帮雇主祛邪的过程中,我们招阴人是大脑,阴人是手脚。
大脑控制手脚,为整件事情做出正确的决策。
大金牙虽然是萨满巫族的传人,可他只能在鬼魂出来的一刻,通过自己的手段来除阴,但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得我来策划。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招阴人对大局的把控能力,那自然是一流的。
大金牙问我:老太太冤死的事件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老太太既然是冤死,那鬼魂就不应该采用很刚烈的手法,没必要打她的离魂一个魂飞魄散,让她一辈子不得超生。
我甚至想帮助老太太化解掉冤孽。
“这样吧,先招魂,招来老太太的阴魂,然后等她的离魂来了,让她的阴魂和离魂合一,送她去黄泉路投胎。”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大金牙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行,先去招魂。”
大金牙从背包里面抽出了一根伸缩的金属棍。
金属棍伸展之后,有两米来长。
大家应该在电视里面见过招魂的桥段,就是一根长棍子,棍子的顶端系上两根线,线上挂着两片长布条。
这东西,就叫招魂幡!
招魂幡用来招魂。
一般的阴人无法见到鬼魂,所以两片长布条是测试阴魂有没有到招魂幡下来的。
如果阴魂来了招魂幡下,就会起阴风,阴风吹动长布条,阴人根据长布条被吹的剧烈程度,来判断阴魂是否已经和招到。
当阴魂已经处于招魂幡下的时候,阴风会呈旋风形。
两条长布条也会打着漩涡。
漩涡转上了十几个来回,招魂成功,阴人打完收工!
大金牙在长棍的顶端系上了两片长布条,举着长棍,走在小区里面。
凌晨四五点的小区,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有行人也是年纪比较大,早起出来健身的人,他们大都见过招魂,所以没有对我们特别关注,让我们少了一份尴尬!
“马丁香,马丁香。”
大金牙开始吆喝着老太太的名字,喊阴魂名字,唤正主来幡下!
我们顶着招魂幡,沿着小区的边缘走着。
“尘归尘,土归土,阴魂归正属!莫忘生前路,但求此时破迷雾。”
“要你来,你莫走,千万要回头。”
大金牙一遍遍的念叨着“招魂词”,要招来老太太的阴魂。
我们沿着小区走了两圈,依然没有看到招魂幡的长布条飞起。
处于通灵状态的我,也没有看到任何阴魂走动的痕迹。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阴魂被吞了?
在阴间界和阳间界一样,弱肉强食,有些足够凶恶的鬼魂,会吞掉一些老实的鬼魂,来强大自己的力量。
没准老太太的阴魂,就是被一些凶鬼给吞掉了。
我叹了口气,说“尽人事,知天命”吧,再用一圈“招魂铃”,再招不到马丁香的阴魂,那就算了。
“得了,听小李爷的话。”
听说再招不到就收工,大金牙心情立马好转。
他掏出了一个牛铃,抓在手里,摇起了铃铛。
这“招魂铃”其实也是用牛铃来操作。
但是摇出“招魂铃”是有讲究的。
每一次摇铃,到最后都有嗡嗡嗡的颤音。
等嗡嗡嗡的颤音响上七回,念上一遍“招魂词”,才能摇下一次铃铛。
而且这嗡嗡的颤音里面,阴人会听出“颤音”里的方向信息。
比如说颤音里带着“嗡”就是往东走。
带着“悻”的声音,就是往北走。
让招魂铃自己来决定往哪个方向走,毕竟牛铃摇出来的“招魂铃”是带灵性的!
我一直跟着大金牙的身后,他仔细的听着“招魂铃”给的指示,不紧不慢的走着。
“尘归尘,土归土,阴魂归正属!莫忘生前路,但求此时破迷雾。”
“要你来,你莫走,千万要回头。”
随着招魂词和招魂铃的响起,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的最南面。
当我们快要走到南面围墙的时候。
忽然,阴风大起。
招魂幡的两根长布条,飞快的打着旋转。
旋阴风起了。
招魂找到了。
“成功了。”大金牙兴奋得大叫。
可他还没叫完,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他又顿时收回了所有的声音,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出事了!”
我们两人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我们看到招魂幡的长布条,打了几个旋转之后,竟然被吹得高高立着,两根长布条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丨”字形!
这说明……我们招魂招到了极凶极凶的鬼魂。
“这咋弄?”大金牙心里有些慌了,现在招到了凶魂,我们压根不能走,一走凶魂必定缠身。
“我仔细看看。”
我揉了揉眼睛,现在我处于通灵状态,虽然通感很弱,可没理由见不到这个凶鬼啊?
我努力揉完了眼睛之后,再次睁开。
这回,我看到了--我看到距离我四五十米远的地方,走着一个提着黑色灯笼的女人。
女人的穿着十分暴露,几片透明的薄纱遮住了重要部位,忽隐忽现那动人的酮体,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浓郁的风sao情调。
女人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唱着歌: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唱的是苏轼的《蝶恋花》,用一种怪异的调子,怪异的声音,给人一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咋办啊?小李爷,咱现在是鸣金收兵啊,还是继续僵持啊?”大金牙还在注视这招魂幡顶端的景象,看来他看不到提着灯笼的女人。
我让大金牙稍安勿躁,并告诉他,凶魂来找我了,是个女人,还唱着歌。
大金牙好奇的问: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只看得见影像吗?怎么连女人的声音都听得见?哟,我想起来了,她是故意让你看见他的?
“别说话了,我跟他交流一下。”我让大金牙守着招魂幡,自己迈开了步子走向了提着灯笼的女人。
老实说,我这走过去,腿肚子还打着颤呢。
能够让招魂幡变成“丨”字的凶魂,那得多凶?我和大金牙还真不一定拿的下。
我和提着灯笼的女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直到七八米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
小翠提着灯笼,身后跟着许多阴魂,排成了对,双手搭在前面阴魂的肩膀上。
而小翠身后的阴魂,双手搭在了小翠的肩膀上。
就这样,小翠身后带着一串阴魂。
“怎么是你?你不是当着我和灵狐的面发誓了吗?四十八天之内,你是不会出来作祟的。”
“我作祟了吗?我是出来勾魂玩,管你什么事情。”小翠瞪了我一眼,又瞄向了我身后的大金牙:倒是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唱什么招魂词,让姑奶奶不能安生。”
我心下有些无语,怪不得这一路上招魂幡连一个阴魂都没招到,搞了半天,这小区的阴魂都被小翠勾走了?
“得了吧,你还要帮姑奶奶查一查我们一家被谁杀了的呢,我也不难为你,你找谁的阴魂?说吧!”小翠跟我勾了勾手指头。
我说要找“马丁香”的阴魂。
小翠眨了眨眼睛,沉喝一声:马丁香出来!
一阵阴风飘过,一缕阴魂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正是马丁香。
她缓缓的走向了大金牙的招魂幡下。
小翠指着我,警告我,说四十八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时间不留人,如果到了时间,还没有查出她们狐仙一家死去之谜,我就老早的准备好一幅棺材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翠扬了扬头,扭着华盖似的大尾巴,带着一队阴魂,婀娜多姿的走远了。
唉!想不到找个魂还碰见小翠。
我摇了摇头,走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让他收了幡子,我们要的马丁香阴魂,已经招到了。
大金牙收了幡子,然后将招魂幡上的两根长布条,小心翼翼的存放到了一个小竹筒里,盖上盖子。
这个小竹筒叫“阴魂筒”,专门存放阴魂的。
我算了算日子,时间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再不想办法去调查狐仙之死,没准我得死了!
“明天咱们强行把这波冤孽给化解掉,还有别的事呢。”
我跟大金牙说。
…… 首发
第二天一早,我给黄馨打了个电话。
她懒散着问我干什么。
我说今天先不能带竹英去剧组,让黄馨帮我好好照顾竹英。
黄馨说这不是废话?她肯定会好好照顾竹英的。
我说你们咋跟竹英关系这么好了。
黄馨把昨天三个姑娘之间发生的事情跟我讲了,可没把我乐死。
原来,她们姑娘之间,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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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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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2:42
第二十章 黑毛婴儿
原来昨天竹英去了黄馨家后。
黄馨怕竹英一个人无聊,就教她玩电脑,教她玩游戏。
刚好黄馨和成妍喜欢玩一款枪战类的游戏。
竹英这姑娘,可能是因为长期打猎,所以反应真是没得说,用黄馨的话,叫“快得无可救药”。
各种定点狙,瞄准墙边,敌人出手打手,出头打头,她一下子成为黄馨、成妍战队的强力狙击手。
而且竹英学东西超快,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能够熟练运用“跳狙”了。
一时间,她成了战队狙神,深受黄馨和成妍的膜拜。
哈哈,看来这还是游戏为数不多的正能量啊--促进交际的利器。
我让黄馨和成妍她们好好和成妍玩,挂了电话。
洗漱整理了一番,我喊上正抱着枕头睡觉的大金牙,去了马国华家。
去马国华家的路上,我还给马国军打了电话,让他现在喊上他们家所有人,到马国华家集合,他母亲的事情,我今天强行解决。
“行!”
马国军听说我今天就能把事给办了,立马推了生意赴约。
马国华家是个大三居,从进口沙发、原装的实木地板看得出他们家家境不错。
他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我、大金牙、马国华、马国军,马国华的媳妇田思怡,马国军的三妹马兰芳。
我们六个都坐在客厅里。
我对这一家人说: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谁害死了你们母亲马丁香,现在站出来,我还能想办法跟阴魂私了这件事,但是你们如果不站出来,那就等着马丁香的离魂来索命吧!
马国军可能没想到我的做法如此极端,上来就跟他们家的人说明了这件事,他连忙起身,要做和事佬:大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咱们不能随便下结论。
“什么狗屁大师,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大哥,你什么时候跟这种江湖骗子扯上关系了?”马国华站起身破口大骂。
马兰芳也埋怨马国军,说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妈妈马丁香怎么可能是冤死的?
田思怡也说家里人照顾母亲照顾得好好的,怎么会让母亲冤死?都不谈冤死了,就连一件对不起母亲的事情都没做过。
我冷笑着,说你们如果没有人冤杀了马丁香,马丁香为什么会离魂来你们家索命呢?
马家的人又跟我大吵,说他们找的道士说了,马丁香只是在地府里受了欺负,让他们家烧些纸钱,好跟地府的人搞好关系。
呵呵呵呵!
我一阵冷笑不语,说道:破烂货色的话,你们也信?好!既然你们信他不信我,那行,从现在开始,这道门别关,咱们就在这儿等,等到半夜时分,到时候真相大白!
我怕马家的人不同意我的观点,故意说了一句:你们谁要是反对锁门,你们谁就是杀母的真凶。
有了我这句话,马家的人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马国军是信我的,马国华他们为了不承担“杀母”的罪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一直这样对峙着。
期间大金牙都有些不自信了,小声问我:小李爷,你猜得可对不对啊?如果不对,过了今天晚上,咱们东北阴人的脸面就丢光了。
这件事情如果我的思路错了,那损失的那可是我们东北阴人的脸面,所以大金牙其实也希望我采用柔和的处理方式,慢慢来,不要一下子就赌上了名誉。
我笑笑,说十拿九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很快,天黑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凌晨转钟的一刹那,马国华家的卧室,传开了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哭声。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冲进了卧室。
卧室里放生大哭的,是马国华的小孩--一个两岁半的婴儿。
此时,这个小婴儿痛苦的哭着,而他的身上,竟然长出了黑色的毛。
黑色的毛长得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婴儿的全身,已经长满了黑毛。
脖子上,脸上,一片片的黑色短毛。
毛很坚硬。
田思怡立马大声哭了出来:儿子,你怎么长这么多毛了?大马,大马,快送儿子去医院。
马国华连忙抱住了儿子,要去医院。
我挡在了马国华的面前,说你就算抱着儿子去了医院也没用,小孩长出这一身黑毛,是你母亲马丁香做的,这是鬼魂做的事情,医生救不了。
马国华让我走开不要挡路。
我指着门口,发了狠话:你们现在谁只要出门,我立马走!到时候你们母亲马丁香犯下多大的杀孽,与我无关!
要说这些人不相信我,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至少我说了这话,马国华还真不敢出去了。
田思怡开始骂马国华,说他就是个蠢货,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话,连医院都不敢去了。
可是她也就是骂马国华,她自己却根本不敢动。
我开始发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了。
也许是田思怡!
我上前揪住了田思怡的手腕,说道:是不是你杀了你母亲?
“我没有。”田思怡一下子竟然哭出来了,边哭边撒泼,跪在地上,对着墙骂:妈,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些当后辈的,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没有害过你吧?你竟然这么多我们,晚上敲我们家的门,让我们睡不着觉也就算了,可你现在又让宝宝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什么?宝宝不是你的亲孙子吗?
一时间,家里人都开始埋怨起了母亲马丁香,说马丁香千不该万不该,地府受了委屈找家里人的麻烦干什么?
一家人都在埋怨,然后并没有什么用,小孩依然在变化。
他不但长出了长毛,更严重的是,他的手开始长出了爪子,鼻子开始变黑,哭喊的声音,也不在是人的声音,而是“汪汪”的叫着。
小孩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拉布拉多”。
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见到马丁香离魂的时候,马丁香推着一个婴儿车。
婴儿车里面,坐着一只拉布拉多狗!
那是一个狗婴。
想不到,现在小孩也开始变成狗婴了,这一定是马丁香的报复。
“你们老太太生前是不是养了一条狗?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小孩,现在像不像你们母亲生前养的那只狗。”
我没说话前,马家人还没发现问题,我这一说话,立马,所有人都离开了小孩的身边。
尤其是小孩的母亲,田思怡,田思怡离得最远,几乎是蹦出去的。
我琢磨田思怡这行为更加不对了。
我又冷笑着对众人说:你们看看吧,田思怡的行为,是不是你们这里最奇怪的?
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田思怡的身上。
田思怡一幅惊恐的样子,对我嚷嚷道:你可不要强行把一个好人给冤枉死了,不然我即使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我都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既然马家人没有人愿意承认的,那好,咱们就等呗,等你们母亲的离魂来,到时候当年对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这正念叨马丁香的离魂呢,马丁香的魂就来了。
一阵巨大的阴风,灌进了整个房子里面。
众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丁香的离魂,正站在门口,一步步的走进来。
她佝偻着腰背,扬着两只手,缓缓的走向了我们。
我笑了笑,说:你们母亲来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很快,马丁香就走到了房间里面,弓着身子,扑向了田思怡。
我连忙对大金牙喊“摇鼓”。
大金牙摇动了手里的罗唣鼓!
咚咚咚!
鼓声震得马丁香浑身一颤,她转身就跑。
“加快速度摇。”我又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加快了罗唣鼓的摇动,马丁香的离魂被鼓震倒在地。
她跑不了。
“马丁香,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就停止摇鼓!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马丁香的离魂点点头。
我让大金牙停止摇鼓,马丁香站在原地。
我对马家人说:现在我要让请马丁香上身,事情立马就会水落石出。
这时,一直都表现不对劲的田思怡轻飘飘的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耳朵边,轻声说:大师,婆婆的死和我有关系,我知道你能够把鬼魂杀掉,如果你愿意灭掉我母亲的鬼魂,我给你五十万,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大师,帮帮忙,弄死一只鬼魂,再帮我演一出戏,圆了今天的场面,五十万就到手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田思怡在马丁香的离魂出现后,竟然跟我开始谈价钱了。
五十万啊!
这个钱可真不少了。
我们招阴人一年的活计不会太多,五十万相当于我们小半年的收成。
一边是五十年的收成,一边是湮灭一只无依无靠的离魂,这个选择,真的很难做。
马丁香的离魂,似乎已经意识到他儿媳妇跟我说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冲我磕头,眼睛里面也流下了血色的眼泪。
杜鹃泣血,其音可悲。
我到底该如何选择?这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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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9 12:54
第二十一章 请神
一边是五十万,一边是消灭一无依无靠的亡魂,说我心里没想法,也是不太可能。
我甚至对“五十万”有些意动了。
马丁香的离魂还在磕头,血泪流了一脸,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冤啊。
在我进入复杂的思想斗争时候,我脑海里浮现我父亲曾经招阴、替冤鬼伸冤的事情,当时他也是拒绝了真凶一大笔钱,把真凶找了出来,替鬼伸冤成功。
事后,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思想正直的人,那些冤屈如何诉说?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替弱者伸张正义,也许是我们招阴人最大的精神。
想起我父亲、我爷爷,这些优秀的招阴人做过的种种,我心坚定了很多。
我甚至忍不住哼着我父亲曾经很喜欢唱的一首老歌子,叫《劝人方》: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哼完了这个曲子,轻轻推开了田思怡,对马国华和马国军说:现在,我就替你们母亲伸冤,让你们母亲亲口说一说,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马国军作为大哥,自然是愿意让我下手的,他对我说,需要他们帮我什么忙?
我指着大金牙,说:他需要一个灵媒。
马国军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问我灵媒是什么东西。
我这也不好说啊!
因为萨满巫师在招魂的时候,是无法直接和鬼魂交流的,需要请一个人当灵媒,让鬼上灵媒的身,才能和鬼魂交流。
可我要把这事说出来,有些不好说,毕竟太过于玄奇,一般人不会相信的。
我想了想,用很言简意赅的说法跟马国军说:你三妹是女人,马丁香上她的身比较合适,待会大金牙会作法让你母亲的离魂上你妹妹的身,让你妹妹配合,待会什么都别想就好了。
“这样啊?”马国军有些犯难的看着马兰芳。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换了一般男人都不太好做工作,马兰芳倒是好做工作,她听了,立马同意了,也不问大金牙到底做什么法。
我指着马兰芳:得了,大金牙,看你的本事了。
“行!交给我了。”
大金牙走到马兰芳的身边。
田思怡一把抱住了马兰芳,不让大金牙作法,还开始撒泼了:我承认,我的确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情,但是,她真不是冤死的。
这下子田思怡承认了,马国军更不能让步了,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他一把推开了田思怡,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妈多好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大师,别管他,你们只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田思怡见马国军硬气了,又去求马国华,说这都是家事,扯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她让马国华阻止我和大金牙的做法。
马国华有点怂,一时半会,他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马国军指着马国华吼:老弟,你搞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关于咱妈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软!绝对不能软,这都软了,以后咱们老了,下了地府,还有什么颜面见妈?
马国华听了,火气也上来了,指着我和大金牙说:你们把我妈de魂请出来,我非要听听,到底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拉开了媳妇田思怡。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让他干活。
“好!诸位,大金牙献丑了。”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了一摞黄纸。
他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着“请神决”。
“周围的大仙你听着好,凡事给小的一个面子,灵媒已经备好,只等大仙登门。”
说完,大金牙洒出了一把纸钱:不问大仙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给个面子吧。
他又摇了摇铃铛,又念请神决:管你是神是鬼,是野仙是邪门,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牛头,或是马面,或是拘了鬼的活无常,还请出来陪小人唠唠嗑!
“请神决”念到了这里,大金牙把手里的黄纸全部洒了出去。
所有的黄纸,掉落到了地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个“出”字!
如果黄纸掉落在迪桑,形成的是个“关”字,就说明周围的阴魂野鬼是不愿意出来的。
而黄纸在地上自动写了个“出”字,着实吓坏了马家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马国军偷偷问我,说大师,我妈就是一普通的鬼,怎么又是胡又是黄的呢?还什么清风和悲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他解释,说这大金牙念动请神决,不是只能请阴魂,而是四方周围的野仙野鬼都能请,胡是狐仙,黄是黄皮子大仙,清风和悲王都是鬼仙的意思,刚才大金牙是跟周围的野仙们打招呼呢,至于你母亲,属于清风。
清风也是对鬼的一种敬语。
听我说了,马国军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金牙此时张开眼,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出”字后,又闭上眼睛,再次摇着铃铛:大仙,钱也洒了,礼也到了,门开了,还请大仙临门!
他叮叮当当的摇起了牛铃。
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一阵清脆的牛铃,马兰芳突然一声惨叫,脸孔变得扭曲,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表情变得极其凶恶,一张嘴,历经沧桑的声音出来了:田思怡!我要你偿命!
这声音一出来,马国华和马国军立马听出来了,眼里噙着泪水,对马兰芳喊了一句:妈!
马丁香上了马兰芳的身了。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田思怡,你过来和我对峙,我的狗,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我气得七窍生烟,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什么?原来马丁香最喜欢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是田思怡杀的?
田思怡听见了这凄厉的声音,立马跪下:妈,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狗,的确是我杀的,我错了。
“你何止错?你简直是恶毒!我再问问你,我心脏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我的好媳妇呢,我这一死,我什么都知道了。”马丁香表现得怒不可解。
这先杀狗,再杀人,最毒妇人心。
“妈,你弄错了,你不是我杀的。”
“得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冲田思怡冷笑着:“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连鬼都骗?呵呵呵呵!”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吧。”马国华求马丁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
而马国军却偷偷的去把房门关上。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嘛:家丑不能外扬。
马丁香接受了二儿子的建议,讲出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思怡一直就对婆婆马丁香不满意。
为什么呢?
主要矛盾有三点,第一点,马家比较有钱,他们老家在湖北,儿子、女儿都来广州这边定居了,所以马家卖了老家的房产和生意,一共卖了千把万,后来,马丁香把这些钱分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
大儿子拿了五百万,二儿子和小女儿每人两百多万,本来这事做后辈的都不知道,一个偶尔的机会,大儿子马国军喝醉了酒,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田思怡嫉恨马丁香给他老公给的钱少。
第二点,也是为了钱,马国军和马国华,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马丁香明显帮助马国军多一些,经常去他公司帮忙打扫卫生,家常唠嗑也老问马国军的生意情况,但从来不询问马国华的生意情况,这一点,田思怡又嫉恨上了。
第三点可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田思怡和马国华的儿子毛毛。
毛毛是个小顽童,老喜欢欺负一些小动物,尤其喜欢欺负马丁香的拉布拉多犬,为此,毛毛没少挨马丁香的骂,毕竟这狗养了十几年,早就成为家庭的一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田思怡就嫉恨马丁香,她儿子不过是欺负一条狗也要挨骂,这可不行。
三点矛盾积累久了,就有爆发的时候。
导火线是那天上午,马丁香正在洗衣服呢,结果听到一阵狗的惨叫,她连忙跑到客厅去,发现毛毛正伸手掰拉布拉多的牙齿。
拉布拉多狗被掰得惨叫连连,也不敢咬小主人。
这下让马丁香心疼坏了,上去就拉开了毛毛,对着毛毛的屁股就是两巴掌,打得毛毛又嗷啕大哭起来,这一幕被田思怡看见了,她是怒火中烧,也开始展开她对马丁香残忍的报复。
那天晚上,她趁家里人都睡着了,大半夜的瞧瞧的把拉布拉多犬给骗了出去。
她开着车,直接把拉布拉多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坟山上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对着拉布拉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可怜这只拉布拉多犬,只呜呜了一声,立刻丢了狗命。
光这样田思怡还不服气,她这时候,简直是杀红了眼睛。
她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捆绳子,将拉布拉多犬吊在了歪脖子树上,然后又掏出了刀子……她要给马丁香,一份“恶毒”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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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慈母爱
田思怡抽出了刀子,走到被悬挂的狗尸体面前,一刀插在了狗的下巴处,用力切割。
红色的肉,黑色的皮,不多会功夫,她将拉布拉多犬的脸给剥下来了。
田思怡收好狗的脸,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去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了家。
此时,天还是蒙蒙亮,田思怡趁母亲起床锻炼的时间,偷偷将剥下来的狗脸,放在了马丁香的床头柜上。
马丁香健身回来,看到了狗脸,当时吓得哇哇大叫,紧接着坐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
要说这什么东西精都精不过人啊。
马丁香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老糊涂,她猜到了这是儿媳妇做的。
只是她当时觉得这是儿媳妇请人做的,儿媳妇田思怡估计没这么恶毒的心肠。
联想起昨天自己的确打了孙儿,确实也不对,所以马丁香自己哭了一阵,没有惊动其他人,对儿子也只是说狗丢了,把事情瞒了下来,也没有追究田思怡。
只是她接下来的三个月,一直做噩梦,梦见自己那没有了脸的狗来找自己“要脸”。
为此,她还专门请和尚偷偷做了一场法事。
本来马丁香没打算追究田思怡杀狗的事情的,可田思怡的手段却越来越辣。
就在前几天,马丁香突然感冒了,高烧到四十多度,开始说胡话,田思怡作为儿媳妇在一边伺候。
忽然,马丁香开始念叨起来,老是念叨自己大儿子马国军,这又让田思怡怒火中烧。
她想:你个老不死的,住在我们家,不天天念叨二儿子,竟然去念叨大儿子,这样的妈,这样的婆婆,要你何用!
她心生杀掉马丁香的念头。
可这杀人是要犯法的,被查出来还得去牢房里吃花生米呢,田思怡现在年纪轻轻的,自然不想陪给马丁香一条小命。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来的一偏方,说霉花生有剧毒,人要是吃的分量大,很容易心脏病猝死,而且根本检查不出来。
当天下午,田思怡专门去买了不少陈年花生,这些花生都是商家没卖出去,卖给人喂猪的。
她从一大麻袋花生硬生生的挑出来一斤半的霉花生,然后光挑霉的部分,全部煮进了肉汤里。
那天晚上,她端着肉汤,喂马丁香喝。
一勺一勺的喂,马丁香一勺一勺的喝。
喝得差不多了,马丁香安然睡去,这一睡,就没醒过来,霉花生毒素诱发了马丁香的心脏病。
一条老命,交代在了儿媳妇的手上。
最毒,妇人心!
听马丁香讲完了事情的所有经过,马国华真是怒气冲天,他牙齿都快咬碎了,直接冲到了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要砍死田思怡。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以为你是个好媳妇,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就是毒蛇,老子今天砍死你,然后再自杀!去地府给我妈赔罪。”
马国华冲向了田思怡,田思怡吓得抱头就往沙发下面钻。
好在马国军拉住了马国华,这位做大哥的,做事情还是比较稳重的。
他对马国华说:老弟,别犯傻,为这女人陪了命不值啊。
马国华抱住大哥马国军失声痛哭,说他不是气这个女人手段毒,而是气自己没用,让自己的媳妇害死了自己的妈!
事到如今,我得站出来了,让鬼伸冤了,解决的办法,得交给鬼的手上。
我站了出来,让马家人都安静后,我对马丁香说:马丁香,你的冤屈可全说出来了?
“说出来了,我要田思怡的命。”
“你要谁的命,那是你的事,我先跟你说,你的阴魂,我也找到了,你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在一起之后,再说出你的决定吗?”我知道离魂主恶,主杀戮,做出来的决定,比较极端,所以我需要让马丁香阴魂离魂合一,这样老太太做出来的才是她最真实的决定。
马丁香的冤屈已经诉说了,也没有刚才那么固执了,她冲我点点头,说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然后再做决定。
我点头,做招阴人就是要公道,既然我决定公道的让马丁香离魂出来诉说冤屈,那我也要对田思怡公道,尽管这儿媳妇已经心肠毒如蛇蝎。
我拍了拍大金牙。
大金牙掏出了“储魂筒”,打开了盖子,对着马兰芳说了一个“去”字!
一道黑气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钻入到了马兰芳的眉心里面。
啊!
马兰芳又发出了一声“啊”的叹气声音。
这回,马丁香的表情变了,不如刚才那么怨毒,最多的是慈祥。
马丁香看了一眼周围,一步步的走向了田思怡。
田思怡怕马丁香要他的命,根本不敢出来,往沙发里面不停的钻。
“闺女,出来吧,咱们今天把话说透了。”
马丁香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田思怡依然不敢出来,躲在沙发下面,马国华真是生气了,抓住沙发往外一掀,揪住了老婆的手腕,一耳光抽过去:“cao你的吗,你害死我妈,还装什么无辜。”
马丁香打开了马国华的手,她很柔和的拉住了田思怡的右手,叹了一口足足一分钟的长气:唉!闺女,你自从嫁入我家里,我就拿你当亲闺女看,有些事,我现在得说了。
她望着马国军,满眼的疼爱,说:“你们都说我偏着大军,可你们知道大军小时候的生活怎么过来的不?我们小时候家里穷啊,大军懂事,从小就帮忙劈柴火,做饭洗衣服,长大点去帮他爸干活养家,那时候我疼小的,疼小华,什么事情都没让小华做过,可以说小时候大军是咱们家长工,小华是我们家的少爷。
为了帮家里人干活,大军中间辍学了五年,后来日子好过了一点,他也去上学,和咱们小华读同一年级,为此大军老被同学嘲笑老,但他也没生气。
一直到高考,那时候上大学不像现在,这个补助那个补助的,那时候大学的学费贵着呢,咱们家的钱,就够一个人上大学,当时大军和小华都想上,我这做母亲的,当时就强行让大军辍学,让小华去念了大学,为此,大军嫉恨我好几年,后来大军南下做生意,混成个人样了,也像个大人了,才原谅我这当母亲的,说起来,我真是对不起大军啊。”
马国军听得也是眼眶泛红,拉住马丁香的手,让妈别说了,说这都是过去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
马丁香摇了摇头,对马国华说:小华,这些事我也没怎么跟你讲过,你也不知道你当年的书是怎么念的,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心里的坎,去了没?闺女,你心里的坎,去了没?
果然这世界上的事都如我爸说的——件件藏着冤屈啊。
老太太前半辈子对小儿子好,后半辈子对大儿子好,总体来说,没说的,这事,就得这么办。
马国华其实对母亲更照顾大哥有些怨言,现在听了,什么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又对着马国军磕了一个头:大哥,我……。
说到这儿,马国华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马国军连忙把马国华拉起来,说都是兄弟,整这一出干什么?我一天是你大哥,一辈子都是你大哥,咱们老话不都说长兄如父吗?咱爸过世得早,我就得是咱们家里的脊梁骨。
我一直都觉得马国军很会做人,现在更是佛眼高看,这才是汉子,才是纯爷们。
我拍着马丁香的肩膀,说阿姨,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一刻钟,你就得从你三闺女的身上离开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田思怡?
马丁香干笑一声,握住田思怡的手,说:丫头,这人怕错,一步错,步步错,你心里有怨言呢,我不怪你,这是人心里都有怨言,但你不该做哪些错事啊!
“妈,对不起。”田思怡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我看她是真心悔过了,知道自己亲手结束了一位“可敬的母亲”生命。
马丁香抬头对我说:招阴人大师,我不想让闺女偿命,还想让他跟我儿子接着好一辈子,我唯独一个要求,带走闺女的离魂。
看得出来,马丁香不想拆散田思怡和二儿子的婚姻,还想让这两人继续过下去。
这我当然没意见,毕竟是人家家事,她都要求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带走田思怡身体里“最恶的离魂”,其实也算惩罚了。
我对田思怡说:田思怡,你后悔吗?
“后悔!特别后悔。”田思怡眼泪婆娑。
我说好,既然你后悔,你妈要带走你身体里的离魂,你愿意吗?带走之后,你这辈子,脑子可就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了,有时候会傻乎乎的,你愿意吗?
“愿意,哪怕我妈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田思怡又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和害了我妈命的女人过下去了。”马国华怒吼着。
马丁香笑了笑,拉着田思怡走到马国华面前,将儿子和儿媳妇的右手,放在了一起。
然后,我看着马丁香的阴魂从马兰芳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田思怡的离魂。
这一老一少,两位阴魂,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里一声叹息:也许,再也找不到比母爱更加深沉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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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3:19
第二十三章 古曼童
关于马家的事情基本上结束了,事实上我希望给于田思怡一些更加凶猛的处理,但人家老太太都不计较,我也没法计较,毕竟是他家儿媳妇,不是我的儿媳妇。
时候,马国军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当着他的面,把钱抽了出来数清楚。
一共是十二万。
事先我们说好是十万的,另外两万算是封的红包。
我没要这么多,回给了马国军四万,因为我钦佩他,他是个纯爷们,从小身世也挺坎坷的,有个亲妈却被当个“后”的养,这么多年还没什么怨言,真是纯爷们。
马国军说什么也不要,到最后还是我横着眉毛吓唬他:如果你不拿下,以后再出了什么事情找我,那我就不管了。
说了狠话之后,马国军才把四万块钱勉为其难的收下。
告别了马国军,我自己留了三万,五万给了大金牙。
一笔活儿完了,招阴人拿小头,阴人拿大头,这是多少年前就定下来的规矩了,我自然不会坏了规矩。
谁不喜欢钱,可有些钱该拿,有些钱是万万不能拿的。
五万块钱到了大金牙的手,可把这孙子给高兴得不行,不停的跟我道谢,说我特别照顾他,给他介绍了一笔不小的买卖。
我问大金牙:你啥时候回去啊?
“回去?回哪儿?”
“当然是回你的哈尔滨了?莫非你打算在我家里蹭吃蹭穿?”我横了大金牙一眼。
这家伙的鼾声和脚丫子味实在太坑爹了,我一刻都受不了。
大金牙讪笑一声,对我说:小李爷啊,你看看我一大光棍,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有你在,我说话都痛快一些,要不然你还是先别赶我走?让我再住一段时间。
我听了这话,立马围着大金牙转了一圈,目光不停的剜他。
大金牙被我瞧得发毛,嘿嘿笑:你瞧我干什么?衣服穿反了?
“别,你衣服没穿反,但我发现你心眼反了,你也不是跟我合作过一回两回,哪次你孙子拿了钱不是扭头就跑,这回咋有心思要跟我叙叙旧?还赖我家里不走?”我突然沉声喝了一句:说,你孙子到底什么阴谋?不说实话我打折你的腿。
大金牙又嘿嘿笑了一声,搓着手,一幅“计策被人识破”的尴尬模样,跟我小声说:昨天这边有一古玩商联系我了,让我做一笔买卖,这买卖要赚到了,至少这个数。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看他一脸殷勤的样子,他说的数目肯定是“二十万”!
我压根也没有为这“二十万”高兴,相反我还对大金牙有些担忧。
我拉着大金牙走进一边的小巷子,点了根烟,数落大金牙:老金,你可不要犯二,古玩商?是特么的盗墓商吧?那古玩都是地下刨出来的不?
“算……算是吧。”大金牙打了个磕巴,说话有点不利索了。
我劝他:现在是什么年代?你参与盗墓,给人当个掌锅不下手,抓起来也没个几年,可你这倒卖地下出来的东西,那是小事吗?指不定要吃枪子啊!
墓穴里挖出来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古玩,那都属于文物。
倒卖文物情况稍微严重点的,抓起来就得枪毙,杀头的大罪。
我劝大金牙不要胡来,真是为他性命着想。
大金牙干笑一声,说这次文物交易的后台特别硬,他过去也就是当个掌眼,帮人分析分析文物,不会出事的。
最后大金牙还叹了一口长气,说这贵在险中求,不冒一点风险,去哪儿赚钱?现在阴事也少。
我摆手,还是劝着大金牙:老金,你说阴事少,我给你多拉拉活,这玩意儿稳当,不会进牢房里头去,更不会被杀头。
“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不去不行!就这样吧,晚上回来,我请你喝酒。”老金始终没有听我的劝,转身消失在黎明的街道。
我叹了口气,算了,由他去吧,希望他安好。
我心里自我安慰:也许老金真的没事,毕竟每天进行的文物黑交易那么多,真正被查到的,也是少数。
我独自一个人回了家。
回家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黄馨跟我打电话来了,问我上午带竹英去试戏不?
我说当然带啊,还让黄馨和成妍下午抽出时间来,下午我们得去找成妍的那个mv导演。
那mv导演不是让成妍睡过一个狐狸鬼棺么?要调查狐仙之死,得从这狐狸鬼棺下手。
黄馨电话里答应了,我也起床,胡乱漱口后,出门去找竹英。
虽然我现在很疲惫,但事情挺赶的,四十八天里没有调查出狐仙之死,我这条小命就得交代了。
我开着面包车去了黄馨小区,看到小区门口的竹英。
哎哟喂,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竹英出山的时候,穿的衣服很土很旧,却依然有一种野性的美,现在穿上黑色的皮裤,黑色的紧身衣,梳了一个丸子头后,我去,不光野性,还性感呢!
这隔着老远一看,真有一种让杰出男人萌生征服欲望的感觉。
“老妹,这儿呢,今儿可真漂亮。”我冲竹英招手。
竹英面无表情,走到我跟前,拉开车门上车,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这是真酷。
“老妹,来,跟哥说会话。”我试图让竹英开口,可这小丫头的嘴巴,比防盗门还难得撬开,开了一路车,她就说了三句话“饿了”“早餐挺好吃的”“谢谢”。
这也太酷了吧?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郁闷。
到了“横滨片场”,我开始挨个挨个的找剧组。
横滨片场不如横店那个片场规模大,但也同时有十几个剧组拍戏呢。
我一番寻觅,总算看到了王天来导演。
王天来导演是最近才开始有些名气的导演,人特别不错,很忠厚,可能和他当导演之前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有关系。
在整个横滨,王天来属于真想拍好戏的导演,拍摄的时候,特别认真,也不搞潜规则这一套,属于用心做事的人,所以我才放心把竹英带到这个剧组来。
要是我认识的那个大胖子导演,那家伙的,天天玩妹子,要是竹英去了他们剧组,竹英还不拿刀砍死他?
“王导。”
我拉着竹英走向了王天来。
王天来见我过来,没有直接搭理我,他吩咐手下的副导演下面的镜头该怎么拍,从哪个角度拍,给演员说了半个小时戏之后,才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往剧组外面走。
剧组门口有座小山包,那儿没什么人,王天来拉着我到了小山包的脚下,才敢跟我说话:小李,你总算来了,俺这里有点事还想求你呢。
“啥事啊?”我问王天来。
王天来说:我想请一条泰国的古曼童,你有路子不?
“你这么忠厚一导演,在哪儿听些这么古怪的事儿呢?”我先假装不知道古曼童的事,为了逗一逗王天来。
王天来过来上套了,跺着脚说:哎哟,俺就是一农民,能去哪儿听什么古曼童啊,都是人家告诉我,他们说我气色不太好,说让我去泰国请一块古曼童来,能避避邪。
说完,王天来又摆手,装大尾巴狼:唉,我可跟你说啊,我也不相信什么迷信的东西,我就是把古曼童当成纪念品,咱是党员啊,怎么能和牛鬼蛇神打交道呢。
我心里被王天来逗乐了。
反正我知道,王天来其实很信一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但他以前是农民,现在来了城里,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信这些东西,怕被人说“老迷信”。
但其实城里人才最信这个,要不然那个“王林”也不会框了一大摞社会精英。
我反正也不说破,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吐了个烟圈,说:王导,你知道啥是古曼童不?
“啥?”王天来问。
我给讲,在泰国,有些和阴邪的僧人,把一个小孩的阴魂活生生的给抽出来,通过一种邪法,灌入到一块佛牌里面去。
佛牌有阳刚之气,小孩的阴魂最为阴邪,阴阳交汇,带着反而能让时来运转。
“这么邪乎?”王天来有些惊讶古曼童的制作过程,脸上也带着一丝厌恶。
我说这算什么邪乎的,还有阴效更强大的古曼童呢,这种古曼童有两个部分,一个叫阳古曼,一个叫阴古曼,阳古曼就是刚才说的阴魂佛牌,阴古曼是将被抽过阴魂的小孩干尸泡在一个透明的小缸里面。
这种古曼童,阳古曼带在身上,阴古曼放在家里,效果特别霸道,有了他,那你简直是“笑口常开,好彩天天来”
。
王天来那听说过这么邪乎的玩意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作孽作孽哦,我宁愿运气差点,才不要这么阴邪的东西呢。
“哈哈!这就对了,古曼童这玩意儿太邪乎,用久了会遭到反噬的,刚好,我认识一阴人,手上有五块上好的鬼牌,你要是需要呢,我让他把这个鬼牌送过来,他现在人就在汇映山那边。”汇映山隔片场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听到“鬼牌”的名字,那更是冷汗直冒,说这名字听上去就邪乎得没边了。
我哈哈大笑,说“鬼牌”名字鬼,可这东西,那是堂堂正正的好东西,和佛教的舍利子一样,是特别好的宝贝。
王天来这下来兴趣了,让我给他讲讲“鬼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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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3:29
第二十四章 活人禁忌
我跟王天来说,这鬼牌和那个古曼童差不多,都是将阴魂注入到一张木头牌里去。
但区别在于--古曼童用的是冤死小孩的阴魂。
所以古曼童的效果虽然非常霸道,但是用久了,阴魂就会反噬。
而鬼牌的阴魂,那就不是一般的阴魂了。
用的是死去阴人的阴魂。
在东北,有一种叫“叫魂先生”的人,他们一生都在和阴魂打交道。
在他们的观念里,阴魂是一种传承,是人死了之后的一种延伸。
所以他们很珍重阴魂,他们死了之后,会让自己的后人把自己的阴魂抽出来,注入到木牌里面,保护使用鬼牌的人,发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丝余热。
又因为这些叫魂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所以他们的阴魂并不会去反噬使用鬼牌的人,只会福荫使用者。
鬼牌和古曼童,一正一邪。
“这么有效果?”王天来听了我的说法,简直惊呆了。
我说当然了,你换个想法,一个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一个是小孩,你更相信哪个?
王天来想都不想,直接说:我当然相信你说的那个什么叫魂先生了。
“这就对了,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现在给你联系,真的,这可跟保命符似的,特别管用。”我给王天来推荐。
王天来能火是因为上部电影卖出了几千万的票房,虽然在咱们国家现在的电影市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小成本制作,还是可以的。
他少说也赚了几百万,出钱买昂贵的佛牌,他有那个资本。
王天来问我多少钱。
我说一口价吧,十五万一块,泰国古曼童的价格多在五万到七万的样子,比他们的稍微贵点,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的说,多出来的钱,绝对花得值。
王天来节俭惯了,一下子花这么大一笔钱买一块鬼牌,他心里可能过不去,咬着嘴唇来回的走着,总是下不来决心。
过了三分钟,他眯着眼睛问我,说能不能先让他看看鬼牌,看到了他再做决定。
我说当然可以了,接着我拿出电话,跟“叫魂先生”马立三联系。
电话响了几声忙音之后,那边传来了“如同洪钟大岳”一样的声音,粗声粗气:喂!李哥,有活儿?
“大活儿!你的鬼牌还有吗?”
“还有最后一块,前些天有个香港大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的五块家传鬼牌,一口气买了四块,对不住啊李哥,回头我就把你那份钱给你。”马立三说话间透露着歉意。
为什么他会有歉意呢?因为按照招阴人的规矩,阴人做买卖只能做自己家这边的买卖,如果是外地的人做买卖,必须要让我们招阴人介入。
马立三的鬼牌卖给了香港老板,照理说是要让我介入的。
可是我介入就得分一笔钱啊,马立三可能想:这上门的买卖,为什么要让他拿一笔钱呢?
所以他压根没通知我,现在我找他谈起鬼牌的事情,他不知道我要几块,怕露陷后大家脸面都不好看,干脆把实话说出来了。
哈哈!
其实我怎么会介意呢,跟我合作过的阴人,都听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有活,大大方方的接,只要是你们自己接到的活,不管在哪儿,我都不会要你一分钱,只要大家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的忙就好了。
现在阴事市场很大的,我一个招阴人揽不下那么多的活,要是吃不下,还不分给兄弟们吃,那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关于人与人之间的事,我懂。
我笑了笑,回了马立三一句:都是什么话,人家上门买你的鬼牌,我一分力都没出,还能要你的钱?那不是抢嘛,这规矩是规矩,但它是死的嘛,咱们人是活的。
我这一句话,把马立三感动得直拍胸口,说以后有事儿找他马立三,要是他不来,他就是王八生甲鱼养的。
我连忙摆手,说他这话严重了,并且让他带着最后一块鬼牌,现在就来横滨片场,这有个导演等着他呢。
“行。”马立三应承下来。
我事先讲明,这块鬼牌我谈的价格是十五万,我拿五万,马立三拿十万,但生意不一定谈得妥,因为王天来这边没有说肯定要。
马立三都一一应了下来,说待会就开车过来。
鬼牌这边我谈妥了,我跟王天来说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
王天来仰头松了一口气。
我发现这王导似乎不对劲啊,我问他最近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王天来说也没多大事情,就是有好几拨人都说他气色不好了。
第一次是他妈妈做梦,梦见王天来被大货车撞死了,第二天早上说什么也要王天来去寺庙里面找个僧人或者道士来办个法事,但王天来没往心里去,他想不就是做个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做噩梦每个人都做过,要是做了个噩梦,就去找人办个法事,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王天来当然不乐意去了。
第二次有人说王天来“气色不好”的是片场的看门大爷。
王天来有次出片场忘记带通行证了,被看门大爷拦住了,非要去门卫室里面填一份表格。
他在门卫室里填表格的时候,看门大爷欲言又止。
王天来看出来了,问看门大爷有什么想说的。
看门大爷笑笑,说让王天来最近去求一幅护身符,避避邪,他感觉王天来气色太差了。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天来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你气色太差了”这类的话了,他心里开始打着鼓。
结果看门大爷说了话的第二天,王天来又被人说“气色差了”。
这次是剧组的一个老演员。
那演员至少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了,他劝王天来去请一尊古曼童,说王天来的气色,差到了极点。
接连三次被人说,这怎么也不是巧合吧?所以王天来才有了刚才朝我了解古曼童的一幕。
讲完了,王天来还望着我:小李,你看我是不是真的气色差?你懂这一行。
我认真的看了王天来一眼,摇摇头,说没看出他哪儿气色差。
有了我这句话,王天来可算是“农奴翻身当地主”,立马兴高采烈起来,不停的嘚吧嘚:“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气色差,我这么阳光的人,也没招惹什么……。”
没等王天来嘚吧嘚完,我打断了他的话,说:王导,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看不出来,并不是说你的气色真的不差,也不是说明你真的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
“啊?你的意思是?”王天来有些发愣。
我跟他解释,这上了年纪的人,阳气越来越弱,他们能够看到一些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通灵。
在我们招阴人这个行当里有一句话,叫“活人禁忌”。
意思就是一些年纪大的人,老说你最近会出事,会出什么毛病,你千万要相信,他们已经看到了你身上的“禁忌”了。
活人禁忌,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有这么回事?”
“真的有。”我凑到王天来耳边说:要不然,你请我招个阴吧,价格给你优惠点。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干什么,买你的鬼牌不就行了吗?”王天来立马拒绝了我的话。
既然王天来不打算请我招阴,那我也不勉强,我也知道,他是怕我坑他钱,唉!
我只好跟他说,如果遇到了什么很古怪的事情,千万要跟我打电话。
王天来说可以。
在我们两人聊着天的时候,马立三跟我打电话了,他说他在横滨片场的门口,问我在哪儿。
我让他别动,我和王导出去找他。
我和王天来到了横滨片场,马立三正站在一辆面包车的旁边。
马立三的长相,其实完全符合招魂先生的长相,眉毛特别浓,两条眉毛差点连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凶恶。
凶恶的人才能震慑住鬼魂,所以以前有个叫钟馗的抓鬼道士,他就长得很凶恶。
马立三的嘴唇厚,脖子粗,声音厚重,这种声音用来叫魂,事半功倍。
不过他的长相和声音,明显吓唬到王天来了。
王天来出来了都不敢大声说话。
“李哥。”马立三喊我。
我走到马立三面前,说:三儿啊,鬼牌带来了吗?
“带来了。”马立三递给我一块枣木做成的木牌。
木牌表面做了一层抛光,所以即使是木牌,看上去特别的亮,加上木头独有的纹路,一看就是好做工的东西。
我接过了木牌,掂量掂量,跟王天来说:王导,这就是鬼牌,你先看看?
“我看看。”王天来的表情不是很高兴,他可能觉得一块木牌卖十五万,太贵了。
他伸手抓过了木牌,只抓到手的一下,王天来的表情又变了,变得十分严肃,然后挺胸抬头收小腹提臀,站得和一个兵哥哥似的。
接着,他二话不说,立马掏钱:这块木牌,我买了。
我也不知道鬼牌的具体效果到底怎么样,只知道它确实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只是再神奇,能让一个不想买的人瞬间做下买“鬼牌”的决心吗?
我有些好奇的盯着王天来:这么快做决定了?
“那当然了,这块鬼牌,我真要了,现在就转账。”王天来的决心,真心要突破天际了。
咦?我心里犯了嘀咕,这鬼牌怎么让节俭的王天来变得如此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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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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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3:39
第二十五章 血腥公寓
马立三可能瞧见我的眼神不对了,他给我解释,说李哥,王导肯定是被我祖先指点了。
“什么?”我是真不太了解这鬼牌,不明白马立三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天来这回不藏着掖着了,对马立三说:对,是有人指点我。
接着,王天来又跟我说:你知道不?刚才我脑海里面,像是有个老人跟我说话,他说我最近精神萎靡不振,要去除这份萎靡不振,首先要全身放松,站的笔直一些,这叫“立形”,形立则精神正,精神正则阴邪不侵。
靠!
早知道有这效果,我就自己掏钱买鬼牌了。
原来买了这鬼牌,相当于请了一位高人在你身边指点你的举止言行啊。
这作用太神奇了,要说“立形”“形立则精神正”之类的话,我绝对不相信王天来自己能说出开。
肯定是鬼牌刚带上就显灵了。
我又扭头看着马立三:你怎么不早说这鬼牌这么有灵性呢。
“嘿,李哥,我以为你早知道呢,上次那个香港大老板也是带了几分钟鬼牌之后,立马要了四块,每块都是二十万!”马立三说。
得,我被搞懵了,原来我价格喊低了,一下子少让马立三赚了五万块。
马立三倒是不介意,说这鬼牌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显灵,要有缘的人才会显灵,既然王天来带着显灵了,那说明他和马立三的祖先有缘分。
既然又缘分,钱方面还是小事。
“哎哟,这鬼牌我是真喜欢,得了,我现在给你转账。”王天来看我都对鬼牌激动,立马意识到自己买的东西没差,兴奋得手机都掏出来了。
马立三连忙抬手:王导,不着急掏钱。
王天来都已经打开网上银行了,听了马立三这句话,顿时黑脸:怎么?坐地喊价?
买家卖家谈好了就付钱,这是规矩,等买家看中了,卖家又抬价,这就有点臭不要脸了,王天来以为马立三要坐地抬高价钱,顿时有些不爽了。
马立三连忙摆手,说可不敢抬价,他是想把价格降下来,十五万降到五万。
鬼牌卖十五万本来就亏了五万,现在还要降到五万?这马立三是不是疯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马立三。
王天来也被搞懵了,不自主的说:我听说人坐地喊价的,没听过有坐地降价的?大兄弟,你这品格也是真高尚。
接着马立三一抬手,说:这五万,你全部给李哥,我的钱,你一分都不用给,只要王导答应帮我办件事?
哦,怪不得降价呢,原来是让王天来帮忙办事啊。
我也起了兴趣,想看看这要花十万块钱办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王天来也砸吧砸吧嘴,问马立三到底是什么事,太大的事,他可办不了,他只是一个导演,没什么特别大的能量。
马立三摇手,说没那么大,就是他儿子二十天之后结婚,他想给儿子一个特色的婚礼,所以让王天来帮忙去给儿子儿媳妇拍一个mv,婚礼宴席上直接拿出来播,又有派头又有格调,毕竟这mv是出自王天来这个名声大噪的导演之手。
那十万块钱,就是王天来拍mv的费用。
王天来顿时哈哈大笑,说没问题,现在他着手的这部戏差不多还要忙活十天,十天之后,他就去找马立三,给他儿子儿媳妇拍一支最有格调的mv。
大家商量好了,那是皆大欢喜。
马立三说回去等王天来的电话,然后开车走了。
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把那张鬼牌塞到贴肉的衣服口袋里。
我忍不住嘲笑他:你就把它当亲儿子养算了。
“嘿,我这个用完了还得给我儿子用呢。”王天来看来已经把鬼牌当成了传家宝了。
接着他又跟我道谢。
我让王天来别急着道谢,我今天的事还没办呢。
“你还有啥事?”王天来抬头,憨憨的看着我。
嘿,好家伙,你这拿了一幅上好的鬼牌,把我的事都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说关于让我老妹试镜的事。
王天来这才拍头:哦,哦,想起来了,你带来的那个姑娘,外形条件确实不错,我去让她试试镜。
“那赶紧的,我都不跟你吹牛,那妹子可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有真功夫的。”我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傻狍子,一刀干死,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干啊。
“别推销了,我看看就知道了。”
王天来回到了片场,竹英一直就笔直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看到这幕,直接拍手:就是这姑娘,我要的就是这种冷酷范儿!
“你要让竹英演个什么角色啊说一句话就死的龙套就别安排了,安排个大点的角色。”我插话道。
王天来瞪了我一眼,说让竹英演个只说一句话的龙套那是暴殄天物,他要让竹英演个一句话都不说的角色。
噗!
我差点没一口血喷死王天来,这是要让竹英演个一句话都不说就死的龙套啊?还不抵我刚才说的那个呢。
“你想歪了,我让姑娘演我的女二号,和主角有很深情感纠葛的一位冷酷女杀手,杀手天生是个哑巴,当然不会说话了。”王天来说。
我摇摇头,心说这王天来真是学坏了,这么憨厚老实的人说话怎么也学会大喘气了呢?
王天来自己嘚吧嘚一阵女杀手的戏,问竹英会不会用刀。
竹英一抬头,手上出来一道锋芒,一柄她打猎时候用的鄂伦春弯刀,架在了王天来的脖子上。
王天来的表情痛苦并快乐着,他拍着大腿:哎哟喂,这位姑娘我用了,就是这种劲,冷酷到骨子里头的劲,唉,小李,对了,你能不能先劝劝这位姑娘,让他把刀从我脖子上面拿开。
“嘿嘿,你自己的演员,自己解决,我没空。”
我冲着王天来坏笑了一记,扭头离开了。
出了片场,我开车到市里去找成妍。
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我还给王天来发了一条短信,让他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千万要记得跟我打电话。
毕竟遭遇“活人禁忌”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不找我招阴没关系,但你不能不上心!
王天来跟我回了个“好”字。
在我面包车开到成妍和黄馨训练楼下面,我给这两姑娘打了电话,让她们下来,带我去找那个mv导演。
那个mv导演上次让成妍睡在一狐狸鬼棺里面。
这副狐狸鬼棺和东北狐王竹龙说的狐狸鬼棺很有可能是一幅。
而竹龙说那狐狸鬼棺里面,躺着一只不能说话,不能动,却能让灵狐下跪的黑狐狸。
我猜想,那只黑狐狸,肯定是成妍身上的狐仙小翠的家人。
小翠一家被杀,那只黑狐狸铁定也死了。
谁杀了黑狐狸?肯定是捞起了石棺的人。
所以,我要顺藤摸瓜,找到这副石棺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只有那个mv导演才知道,不管他是买来的,还是偷来的,还是地里刨来的,我都得知道石棺的来源,然后才能往下面继续查。
我脑子里面正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成妍和黄馨敲我的车窗。
黄馨一见我就问:唉,竹英妹妹试镜成功了没有?我估计是成功了,不然不科学。
我听见黄馨的问法,头就疼,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讲科学!
当然,我虽然对黄馨这位“科学妹”的问法比较头疼,可让我真正头炸的是成妍。
这好奇宝宝上来就跟我各种询问。
“唉,他们拍戏怎么拍的?是不是跟我拍mv一样?”
“那导演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才华?”
“他们拍戏的时候让你在一边旁观不?要不要保密啊?”
诸如此类问题,像是浪花一样的拍在我的脸上。
这浪花的劲儿还不小,差点没把我鼻血拍出来。
我真是想告饶了:姑奶奶,求你们别说了,我想静静,你们特么的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在两位姑娘的语言暴力下,我总算到了“钟鼓楼”。
钟鼓楼可不是楼。
它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地名,在城市边缘的郊区,属于小村子吧。
钟鼓楼村的中心,有一个特别出名的“仓库公寓”。
这仓库原本是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商的原料仓库,在那家房地产彻底撤出了我们市,进军北京和上海后,仓库空了出来。
后来仓库的主人觉得这仓库拆了可惜,卖又卖不出价钱去,干脆就把仓库装修一下,隔出了很多的房间,专门租给别人住。
还别说,这仓库里面住的,大多数都是搞艺术的。
什么搞音乐的,搞美术的,搞人体绘画的,反正都是一群脑神经和常人不太一样的人。
他们这些人,赚钱真心不容易,有时候泡面都吃不起,只能委屈住在租金便宜的“仓库公寓”里面。
我们要找的mv导演岳云,就是一个赚不到多少钱的导演。 锈的铁门。
我敲了敲:里面有人吗?
敲了三四下,我感觉不对劲了,回过头对成妍和黄馨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什么味?”成妍问。
我说: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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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3:44
第二十六章 贪食恶鬼
成妍连忙耸动着鼻翼,用力闻了一下,说没闻到。
黄馨也仔细分辨着气味,她很遗憾的告诉我,没闻到。
没闻到?怎么可能?血腥味这么有特点的气味,像是生锈的铁一样的味道,你们怎么没闻到呢?
我又低着头,仔细闻了闻,还真别说,我也闻不到了。
可我刚才明明闻到了的,也绝对不可能闻错了呀。
我犯了倔劲,低着头,更加仔细的寻找那股血腥味。
成妍嘲笑我这是狗鼻子,没事喜欢闻闻。
黄馨更坏,她说按照科学推论,狗鼻子在任何时候都喜欢闻,不是它们真的闻到了什么东西,而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嗅觉的灵敏度。
她说完还拍拍我的肩膀:可以的,李哥,你在保持嗅觉方面,那是相当职业,不愧是狗鼻子。
哎哟,这俩姑娘,真是学坏了,我打开黄馨的手,正要损她一阵的时候,门打开了。
吱呀!
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站在门里,问我们找谁。
“岳导,我成妍啊,今天上门拜访一下。”成妍已经跳到了门里。
我和黄馨也走到了门里面,说要和岳云谈谈上次那支mv的事情。
“等我吃完饭再谈,呵呵。”岳云的态度很冷漠,继续走到大厅里面炒菜。
他正在炒的菜是辣椒炒肉,旁边还放着四个盘子,里面全是新鲜的瘦肉。
怪不得我刚才闻到了血腥味呢,搞了半天,这岳云在切肉啊。
“吃完再谈?当然可以。”我总觉的岳云有些不对劲,可瞧不出他哪儿不对劲,只觉得这个人生性有些高傲。
我们三个人就在一边瞧着岳云炒菜。
成妍帮岳云跟我和黄馨道歉,说岳云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就是人有些高冷。
高冷不高冷的无所谓了,我一直关注着岳云,越来越发现这个家伙有些不对劲。
就说给菜放调料。
他一次放三勺盐。
一盘辣椒炒肉放三勺盐啊,这是人吃的菜吗?
期间成妍看不下去了,说要帮岳云炒菜,结果岳云很粗暴的拒绝了,他握着铲子,恶狠狠的瞪了成妍一眼:我炒菜,有你说话的份?你们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滚开!
这家伙的,人家帮他炒菜,他不但不领情,还雷霆大怒,一下子搞得氛围非常尴尬。
但我们得问他石棺的事情啊,现在又不能负气离开。
我们几个一边站着。
我继续观摩着岳云的动作细节。
越看我越惊悚,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不是人。
因为我瞧见他的手腕处--有一块尸斑。
没错,真的是尸斑,整体青色,边缘带着一圈妖艳的红色。
我做招阴人很久了,死人也见过无数次,尸斑更是看到不计其数,绝对没看错,岳云的手上,是一块尸斑。
这个家伙,其实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还能炒菜,这说明--屋里有脏东西。
这屋子里,有阴魂作祟。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把大金牙带过来。
如果有大金牙在这儿,他估计能搞得定,可我搞不定啊。
我只是招阴人,不是阴人,没有阴人的本事。
我想拉着成妍和黄馨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为什么?如果我现在离开了,肯定会引起岳云的注意,到时候要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将计就计吧,先寒暄一阵子,然后假装离开。
而且期间绝对不能开口提“石棺”的事情。
我感觉屋里的脏东西,肯定和那“石棺”有关系。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在一旁安心看岳云炒菜。
半个小时后,他四道菜都炒好了,端着菜,岳云麻木的说:到餐厅说。
黄馨和成妍都快速跟了上去,我动作慢了一些,在想是不是带着成妍和黄馨离开。
但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因为我瞧见岳云在进屋的时候,他影子的屁股上,似乎飘着一条尾巴,他似乎被精怪上身了,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精怪上身。
我作为招阴人,得搞清楚这事,然后才能找对应的阴人收拾这精怪孙子。
我们三人到了里屋,看到餐桌上摆满了菜。
至少有十五六个菜,都是带肉的菜。
什么辣椒炒肉,千张回锅肉,火锅之类的。
成妍和黄馨以为这些菜是为她们准备的,都拉开了凳子准备坐下。
岳云突然一拍桌子:谁让你们坐下的,这里的菜,全是我一个人吃的,没有你们的份。
“唉,你这人,怎么……。”黄馨正要说道说道呢,被我一把拉开了。
我劝黄馨,人家不让你吃,你就不吃呗,反正也是人家的东西。
“不是,我说他一个人吃得了这么……。”黄馨有些不依不饶了,可能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我赶忙拉住了黄馨,给她打了个眼色,说人家的东西,就算吃不完,倒了都跟咱们没关系。
好在黄馨机智,她看到了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闭嘴,没有唠唠叨叨了。
“你们找我的事,等吃完了饭再说。”
岳云又沉喝了一句,开始大喇喇的吃菜。
他吃菜的模样,十分夸张,不是扒拉,不是大口吃,而是端着盘子把菜往喉咙里面倒。
四五秒功夫,他差不多把一盘菜全部倒了进去,然后就是呆坐着。
呆坐个四五分钟的样子,然后继续倒下一盘菜。
我琢磨了一阵,把眼神扫向了他的肚皮。
我看岳云虽然穿着一件宽松的外套,但仍然能看到他那鼓鼓嚷嚷的肚皮。
作为一个瘦子,怎么可能别的地方不胖,偏偏肚子胖成了个球样呢?
这肚皮里有鬼啊!
我想了想一些精怪的习性,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家伙,一定是被精怪上身了,至于是什么精怪,我想起了一首东北歌谣“撑死的大仙,饿死的胡娘”。
岳云到底是什么精怪,我心里有数。
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精怪了,那我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带着黄馨和成妍离开,然后找阴人收拾岳云这精怪才是正路呢。
我拉着成妍和黄馨就要走,还找了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岳导,看你吃东西吃得这么香,我们几个先去找个馆子吃一顿,待会再过来。
“你们待会还过来吗?”岳云暂时停止了他的倒菜入喉,含糊不清的问我。
我说当然了。
成妍却说不去,她说中午吃过了,现在吃不下。
妹的,你以为我真是让你吃东西去的?我二话不说,强行拖走了成妍。
到了铁门外,我才叹了口气,对成妍和黄馨说:刚才好险。
黄馨问我:岳云到底有什么问题?
成妍却有点二,立马辩驳,说岳云能有什么问题,就是为人处世比较不成熟而已,然后她又舔了舔嘴唇,问我们到底去吃什么,她刚才肚子不饿,现在出来了,感觉肚子饿了。
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就是一个清脆的爆栗:喂,成妍大小姐,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人家黄馨都看出我的意思了,你还没看出来?你差点就被岳云吃了知道吗?
“啊?”成妍委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馨给她解释,说这岳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她说刚才看到我的眼神了,更觉得这个岳云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这个岳云,是精怪上身了。”
我跟黄馨和成妍说。
“什么精怪啊?”黄馨和成妍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叉着腰,正儿八经的说: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说出来怕吓着你们,上岳云身的精怪就是……。
我正要给这俩姑娘揭谜底呢,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干练的女人声音:哼哼哼哼,你们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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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3:51
第二十七章 黄皮子大仙
我身后传来一阵干练女人的声音,听得我头皮一紧。
莫非是岳云身上的精怪出来了
虽然岳云是个男的,但他身上的精怪可说不好是男是女。
如果说话的真是精怪,我们三这小命算是难保了。
我连忙把手伸到了我的口袋里面,准备掏出牛铃!
“还有武器?”
我又听到女人一声炸喝,紧接着我被一脚蹬倒在地上,我死死的拔牛铃,这可是唯一生的希望。
就看这阿赞法师给的牛铃管用不管用了。
结果牛铃没掏出来,一个硬邦邦的物事顶住了我的脑门:“别给我乱动,不然我开枪了!”
黄馨和成妍也像跑过来帮我,我身后的女人又冲她们喝了一声:你们两个,就地蹲着抱头,不然别怪我开枪了!
哎哟!
还开枪?这不是精怪啊?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说,干什么来的?”
女人又冲我喝了一声。
我缓缓扭头,讪笑着:姐们,你是哪一路的?
“重案组刑警,你给我老实点。”我还没看清楚女人的模样,脖子又被卡住了。
这可真是误会,我以为这女人是精怪,这女人估计以为我们是小偷。
我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们真不是小偷,我们就是来看朋友的。
“看什么朋友?我出门就注意到你了,你还狡辩?”说完女警又把一幅手铐丢在了我面前,让我自己把手铐给带上。
我晕!这还动真格的了?
我说你不信检查我的包,看看我和小偷哪一门沾边了。
女警不由分说,翻起了我的包。
成妍和黄馨也说:误会了,误会了,警察同志,我们真是好人,我和她都是模特,至于他……他是。
说句实在的,黄馨也知道我这职业比较敏感,所以说得有些“怯生生”的。
毕竟哪个警察信这个啊?
没料到女警突然用一句地道的东北话问我:是吗?你是招阴人?哪旮的?是陈家地出溜子的?还是李家蛤蟆沟的?
哎哟,这女警懂行啊。
要说我们发展到现在,最有名气的就是我们李家,还有一个佳木斯陈家。
我连忙说李家。
女警又问我:“你是李善水还是李善文?还是李善武?”
她的语气,还带着戏谑的语气。
我擦!这女警门儿清啊。
我们家三兄弟,我大哥李善武,我二哥李善文,他们都不是招阴人,唯一继承了我们家衣钵的,就是我李善水了。
我慌忙一抬头,看清楚了女警的模样,顿时乐了:大姨妈,怎么是你啊?
“靠!你再喊我大姨妈我呼死你,喊小姨妈?你个犊子。”女警一巴掌呼我后脑勺上。
原来这女警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姨妈——韩莉。
韩莉是我妈妈的妹妹,她比我妈小二十多,是我妈最小的妹妹,年纪和我差不多。
不过她年纪虽小,辈分可高,小时候每次去我家,追着我揍,非让我喊她小姨妈。
就去年过年,韩莉还在我家里耍过呢。
只是韩莉在长春当警察啊,什么时候跑广州这边来当警察了?
韩莉已经收起了枪,说她今年考到广州这边来了,嫌弃东北冷,这边凉快。
哎哟,我站直了身子,一下握住小姨妈的手,说:韩莉,咱以后也敢说朝廷里有人了?
“边玩去,真是,我什么时候也不会罩你这活神棍的,对了,喊我小姨妈。”韩莉推了我一把。
别看韩莉是个暴脾气,其实人挺好,和我关系也特别亲,我老爱和她开玩笑,也一直都当平辈论,都直呼她的名字。
我数落韩莉: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碰上歹徒了呢。
韩莉冷笑,说她还怕遇见歹徒了呢,刚才看我不停的掏兜,还以为我拿枪,得亏她心理素质好点,不然直接拿枪把我给崩了。
别,你崩了我,那你以后可别回东北了,我妈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我乐呵着说。
在我和小姨妈他乡偶遇的,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成妍和黄馨惊呆了。
黄馨指着韩莉问我,下巴都合不拢的问我:这是你小姨妈?
“可不咋地,正儿八经的小姨妈,以前长春市重案组的,现在调到广州来了。”我想了想,问韩莉怎么考过来的。
韩莉说得挺模糊的,两三句不着调的话给含糊过去了,反正说得不明不白的。
反正我对她这个事持保留意见,从长春重案组调到广州重案组?等于是从二线城市直接调沿海来啊,这里面各种利益在呢,绝对不会很轻松就过来的。
韩莉最后也不跟我说她调职的事了,就说他有一同学,在这儿住,当画家,今儿专门来看他的,结果不小心撞见我了。
我坏笑着说:莉啊,你可别忽悠我了,什么同学,八成是姨父吧?
“滚一边儿去,是个女的。”
“哟,那更要带我去见见了。”我起哄。
韩莉扬起了拳头,恐吓我:你再吱声,再吱声我给你一电炮。
电炮在东北话里面是拳头的意思。
我连忙讪笑,说不看了,不看了,再怎么美若天仙的女的,和我小姨妈一比就有落差了。
我捧了韩莉一句,她才没拿我撒气,接着要拉着我去喝酒。
我说下午还有事呢,喝什么酒。
韩莉问我什么事。
我把这屋里岳云被精怪上身的事说了一遍。
韩莉是谁啊?那可是我们家的人,听了这个,立马来瘾了,说让我跟她进去,她要弄死那精怪。
我让她别吹牛逼了,我们招阴人的大家庭里,最近几代也没出过什么会抓精怪的人啊,你去干啥?送死啊?
“带我去,带我去,我姐夫跟我说过,说这精怪就怕响,我这带着枪呢,待会要真见着了,往天上搂一枪,还不给那精怪吓得魂飞魄散?”韩莉真是好奇心挺重的一个人。
从小就求我爸带她去看招阴,现在又拉着我去看精怪。
小姨妈啊,精怪是这么好看的吗?
我可不想再进这屋了,结果韩莉非要去,说我不带去,以后就不认我这个侄子了,时不时还拿她小姨妈的名头压我。
得,要看就看,反正如“韩莉”说的,带着“能搂响”的枪呢,怕个毛啊。
我也要做一次“坚挺”的男人。
我让黄馨和成妍站在外面等我们,我和韩莉进去。
这会儿,成妍这个好奇宝宝不答应了,她说她也要看。
哎哟,你们这几个女人的,当这儿是动物园呢?看猩猩猴子大象呢?人家精怪搞急了会办人的。
在成妍闹腾的时候,黄馨这挺懂事的女人也掺和进来了,她说既然韩莉和成妍都去,那她也去。
好吧!
我脑子彻底被搞炸了,既然你们都去,那就跟着我走吧。
我的牛铃,加上韩莉的手枪,应该不会太怕那个精怪。
进去之前,成妍问我那到底是啥精怪。
我说是黄皮子。
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
东北五路大野仙,胡黄白柳灰里头,黄鼠狼排名第二。
这精怪,天生心眼小,又爱吃东西,在我们东北童谣里面有一句,叫“撑死的大仙,饿死的胡娘”。
意思就是狐狸挑食,很多东西不爱吃,所以会有饿死的狐狸娘娘,但黄皮子什么都吃,吃鸡、吃老鼠甚至饿疯了还要啃木屑,属于精怪界的屌丝。
看岳云刚才又能吃又心眼小得不让我们吃一口菜的表现,我笃定他是黄皮子上了身。
“啊?这么可怕?”成妍听了,忍不住打哆嗦。
再看看我旁边的小姨妈韩莉,那叫一个兴奋,不停的挥着粉拳:太好了,老听说黄皮子黄皮子的,今儿你老姨得开开眼了。
哼,哼,我真是哭笑不得。
刚才出来得急,所以岳云家的门还没锁上,倒是为我们再去他家里查看提供了方便。
我打开铁门,让拿着枪、胆儿肥的韩莉打头阵,谁让她是重案组的刑警呢。
成妍和黄馨走中间,我押后。
先声明一下,我站在最后面,那可不是害怕,我们招阴人老李家的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个词……好吧,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我确实挺害怕的。
我们四人摸进了岳云家里。
顺着堂屋走到里屋。
这时的岳云,还在大吃大喝。
看到我们进来了,岳云突然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都说人傻,人实在是傻,刚才我有吃的,还不想吃你们呢,放了你们一马,结果你们还真回来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十分尖锐,两只眼睛,突然冒出了绿光,表情也变得极其残忍狰狞。
他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着,他的手指甲,也突然变得颀长锋利,看来是动了杀机了。
“给我趴下!不然我开枪了。”韩莉又是刚才抓我时候的那一套。
我在后面着急的喊:小姨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呢?赶紧的,把这枪搂响。
我小姨妈连续扣动好几下扳机,突然发现……枪还上着保险呢!
哎哟,我也是醉了,关键时候,掉什么链子啊?
这事我急都没用,因为岳云已经扑向了韩莉。
成妍和黄馨俩妹子吓得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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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9 13:58
第二十八章 吃人王
好在韩莉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个下滚,躲过了岳云的一爪,接着她打开了枪的保险,对着天上一搂!
轰!
枪响了。
不少破碎的瓦片“乒乒乓乓”的砸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巨响,真的吓唬住了岳云。
只听岳云一声惨叫后,他的衣服下摆、袖口里面,钻出了七八只黄鼠狼。
黄鼠狼如同惊弓之鸟,抱头鼠窜。
黄馨怕极了这东西,有一只黄鼠狼跑到她脚下的时候,她吓得抬起脚就踩。
我一把抱住了黄馨的大长腿,没让她踩下去。
“可别乱来了,成妍身体里还住着一狐仙呢,你想你身体里面也住上一只黄皮子大仙吗?”
别看现在黄鼠狼吓得到处跑,它们这是被枪声给吓唬住的,你要是踩死了它,它们这群精怪还不知道要怎额报复你呢。
没个几秒钟,黄皮子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指着岳云的尸体,冲韩莉嚷嚷:你把这孙子上衣脱了,有古怪!
“你怎么不来脱?”
“你不是胆儿肥嘛。”我数落着韩莉。
韩莉是重案组的刑警,心理素质特别过瘾,二话不说,扒光了岳云的上衣。
才扒了衣服,黄馨和成妍才看了一眼,立马对着墙角干呕起来。
我看了也有点胃部不舒服。
怎么说呢,岳云这孙子的肚子,被吃空了,吃了一个巨大的洞,里面心肝脾胃肾,全部给吃掉了,就剩下一光秃秃的洞。
那些黄皮子的道行还不够,不能化成人形,干脆都窝在岳云的肚子里面。
我说岳云的肚子怎么那么大呢,原来里面住着这么多的黄皮子啊。
也怪不得他吃东西先倒,然后等个四五分钟。
这四五分钟时间,是黄皮子在吃东西呢。
“我去,这岳云到底做了多大的恶啊,竟然被黄皮子这么整。”我现在真替岳云心疼。
吱呀!
就在韩莉准备给岳云穿上衣服的时候,里面突然又蹦出了一只黄皮子。
原来,那些黄皮子有一只没跑,在岳云的肚子里面窝着呢,只是刚才光线不是很好,再加上我们也不能一直看着岳云开膛破肚的样子,所以没注意到。
这黄皮子像是一道黄光一样,窜到了韩莉的脸上。
一旦被它咬中了,估计它得从脸上一直吃到肚子里面去,韩莉就会变成下一个岳云。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比平常快了两三倍,一把掐住了黄皮子的喉咙。
“嘿,小黄皮子,敢咬我?水子,掐死他。”韩莉让我掐死这只黄皮子。
我叫苦不迭,说姑奶奶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掐死这玩意儿?你想人家晚上托梦找你去吗?
“那咋办?它现在看着就挺凶的。”韩莉说。
其实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这黄皮子,龇牙咧嘴的,看来是醒过神来了,如果我把它直接放了,他还得咬我们,说不定还要把刚才吓走的黄皮子都喊回来办我们。
我想了想,问韩莉、成妍、黄馨的身上有针没有?
成妍和黄馨摇摇头,说没带针来。
我问韩莉:你带针了吗?
“别针算不算?”韩莉的包里有个胸卡,上面有别针。
我说行,把别针打开,然后在黄皮子两只眼睛上半寸处分别扎一针,扎进个针头就可以了。
韩莉拿着别针要扎,突然她回过身问我:半寸是多少厘米?
哎哟,这文盲!
一点五厘米,我说。
韩莉这才开始扎针。
等她扎完两针之后,我又说:在耳后半寸处,再扎两针。
韩莉扎完。
我说下巴那儿扎一针,最后眉心处扎一针,眉心处能扎多深就多深。
韩莉把这些针都扎完了,刚才还狰狞着表情的黄皮子,突然闭上了眼睛,安静下来了。
“你把它给杀了?”
“别,我没那么重的杀性,只是封闭住了黄皮子的六识,这家伙一两个小时之后才能醒。”我把黄皮子搁在了桌子上面后,才擦了额头上的冷汗。
这叫一个心力交瘁!
我让成妍和黄馨跟我走,既然岳云已经死了,那得从别人的身上查棺材的下落了。
可韩莉不让走,她说这已经属于刑事案件了,死了人,哪儿能这么轻易结束?还说我们三个都是证人,必须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我录你妹,我这儿一堆事儿呢,哪有时间跟你去?
说归说,我虽然语气硬气,但还是留下来了,毕竟我不能跟韩莉说我跟狐仙有个赌约,四十八天之内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它要灭我满门。
我要把这话说出去了,韩莉肯定得说给我妈听,害得家里人白担心。
而且借助警方的力量,我反而更容易查出石棺的来路。
警方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搜。
韩莉不停的在房间里搜。
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我们竟然在岳云的橱柜里面,找到了三幅人的骨架。
骨架还不是白骨,是那种上面粘满了血丝的骨架,属于新鲜骨架。
想来这几天,岳云吃的肉菜,都是人肉。
怪不得我进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呢。
成妍和黄馨两女吓得不停颤抖,她们可能第一次见到如此重口味的场面。
“这下真的好好查查了,这几个估计都是住在这一边的艺术家。”我对韩莉说。
现在咱不光是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还的找人过来收了这几只黄皮子精怪。
它们已经野兽出笼,我得收拾他们,不然这儿还不知道要死几个人呢。
韩莉看到这些骨架,气得火冒三丈,问了成妍那个“mv”剧组的人员,挨个的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们全部在半个小时之后去警察局报道。
打完电话,韩莉也把我们三个喊到了警察局里去。
路上,我给大金牙打电话,现在离我最近的阴人就是大金牙,我得问问这个家伙有没有办法帮忙搞定黄皮子。
可是打了几个电话,大金牙都没接。
他早上说要去参与一笔“黑文物交易”,可是到了现在都没给我回信,我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
到了警察局的审讯办公室,我、成妍、黄馨三人坐在审讯室的办公室里面,看着韩莉审讯那些副导演、剧务之类的。
只要是那天到场录mv的人,全部蹲在审讯室里面。
其实看他们审讯,有点无聊,但也很重要,首先要搞清楚那幅石棺的来源。
我正安安静静的听着呢,结果听到门外一阵“冤枉啊,冤枉啊”的声音。
我心里还在寻思,这是谁啊,什么年代了还喊冤枉?
结果外面那人又吼了一句:真跟我没关系啊,那些文物都是假的,我眼睛雪亮呢,不信你们去北京潘家园打听打听我老金,看看我是不是一个慧眼如炬的人。
老金、潘家园、文物。
外面喊冤的,莫非是大金牙?
我惊呆了,立马跑出了审讯室——难道是大金牙被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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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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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4:00
第二十九章 卸岭力士
我连忙跑了出去。
这出去一瞧,还真是,大金牙确实被逮住了,正在跟两个警察耍贫嘴呢。
那警察一脸的不耐烦,理了理帽子,指着大金牙吼: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我揍你。
“老金,你怎么来这儿了?”我肯定不能问“老金,让你别去搞黑文物交易,你偏去,这下被逮住了吧?”,要当着警察的面这么说,老金还不立马得交代。
要知道犯下文物倒卖的罪名,那牢都是往二十年以上蹲,搞得不好还要枪毙,这次老金的麻烦可大了。
我连忙上去给羁押老金的警察递烟,询问老金怎么了。
老金看到我在这儿,很惊讶,问我怎么在这儿?
“跟你说不着。”我瞪了老金一眼,跟警察陪着笑。
警察没有接我的烟,直接给挡了回来,并且问我:你又是谁啊?
“哦,哦,我是他的朋友,我这哥们犯事了?”我尴尬的自己点着了烟。
警察瞪了老金一眼,冷笑着,他说老金交易文物,人赃俱获,还警告我最好离这种人远点,老金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心里真着急了。
人赃俱获,老金这能跑?
我都开始寻思找谁能把老金给捞出来,可我的生意和人脉其实最多的还是北京和上海那边,广州这边虽然有些关系,但都不太经用,一时-东北招阴人
我闭了羊皮本,出门去了。
虽然我胆子小,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胆子大。
只是在路上,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挺诡异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是这么想的:狐狸鬼棺出现在广州,卸岭力士也出现在广州,现在广州可以说是风云际会啊,会不会这两件事,有关联?会不会狐狸鬼棺就是卸岭力士挖出来的?杀了狐仙小翠一家七口的,也是卸岭力士?
才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不至于吧,卸岭力士说白了就是挖坟盗墓的一把好手,对付狐仙小翠他们那种精怪,卸岭力士还真不拿手。
虽然我推翻了卸岭力士杀了狐仙一家七口的事,但我仍然觉得--可能有点特别大的事情要发生。
这个想法,在我见到卸岭力士的时候,得到了一定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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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4:06
第三十章 阴山道士
我在茶馆的包间里找到了石银。
石银是个五短身材,个子矮小,裸露在空气中的两只小臂异常粗壮。
这就是卸岭力士的标准身形。
别看他们外号那么霸气,实际上他们身材都很娇小,为的是能在墓穴里面来去自如。
如果太高大了,墓穴里狭小的洞穴奇多,会让他们失去灵活度。
至于他的手臂粗壮,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卸岭力士的功夫,都在手上,力大无穷,翻山推土,无往不利。
我和石银握手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轻轻一握,我感觉手掌都快被捏散了。
石银跟我打了个招呼后,又指着身边一带鸭舌帽、高高瘦瘦的中年人说:这位是……。
还没等石银介绍完,那高瘦中年人来了一幅相当有派头的自我介绍。
只见他双手一拍,冲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朗声说道: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昆仑龙虎山清风观道士赵长风。
这人说话和做事的风格,似乎一下子把我带到了遥远的古代。
我看着赵长风,又看着石银,憋了好久来了一句:石兄弟,你这哥们,说话挺复古的啊。
“还行。”石银让我坐“上位”。
赵长风也凑过来,冲我一拱拳,毕恭毕敬的说:听说招阴人现在不光是招东北的阴人了?全国各地都招阴,是吗?那可否把我也记到你的本子上,下次有活的时候,做我一笔买卖呢?
说实在的,我真有点听不惯赵长风半文半白的说话方式,但面子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点头说好。
而我心里想的是:看来咱们市里真的要风云际会了,多少江湖上九门下九门的人聚集在一块了?
我们三人寒暄一阵,石银开门见山,他对我说:招阴人李善水李哥是吧,我们卸岭力士这次有些得罪了,虽然你们上百年前就不用我们了,但我们还是遵守规矩的。
其实我们招阴人和卸岭力士最后一次合作,还要追寻到清朝康熙年间去了。
那时候卸岭力士里出了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将臣”,而我们招阴人在康熙年间的中期,还是颇受重用的。
但是到了康熙后期,招阴人家族告老还乡,离开了朝廷,彻底沦为民间组织。
“将臣”被茅山道士和北方马家合伙封在了一符血棺里,卸岭力士也彻底销声匿迹,只传闻在长白山一带活动了。
等于说,我们招阴人和卸岭力士同时从辉煌走向了落寞,也算是患难兄弟了。
我拱了拱手,说“哪里话,这些年卸岭力士的后人一直都来我这里更新联系方式,还是很给面子的”。
石银点点头,抱拳说:可以可以,李哥还是讲道理的,我们也讲道理,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
“当然。”我正色。
“我就问你,大金牙来广州,是不是看上了一件东西?”石银快人快语,又补充了一句话,堵住了我想问的:这件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不能明说,我只能说如果大金牙真的看上了这件东西,他下半生只能在监狱里面呆着了。
听石银这句话,我心里念头流转,这大金牙不会真心看中某件东西了吧?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我请他来市里招阴,他现在还在哈尔滨呢,怎么会看中某件东西呢?
我很果断的说:没有,大金牙来广州,就是和我做一笔招阴生意,不会看中任何东西的。
“当真?”
石银问我?
“当真。”我刚刚说完,突然茶桌边传来了一声暴喝:“如果是真的!那你看我的眼睛!”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结果看到了李长风两只爆红的眼睛。
紧接着,赵长风一抬右手,右手的袖口里面没钻出了一道黑气,黑气直接扑向了我的面门。
那道黑气还发出“哇”“哇”的婴儿哭声。
我想躲,结果根本来不及,然后我就感觉眉心有什么东西再钻,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下子昏倒在桌子上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我拍了拍生疼的脑袋,骂骂咧咧:靠,我还真以为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士呢,原来是阴山道士。
“得罪了,事情比较严重,所以我才驱使小鬼,搜了一下你的记忆。”李长风抬手跟我道歉。
妈的,幸亏我没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不然还真被这阴山道士给阴了。
我揉着头,石银问李长风:“李哥有问题吗?”
“李哥没有问题。”李长风点头跟石银说。
石银这才用好话恭维我:李哥是个实诚汉子,大金牙的事,的确是个误会,对不住。
说完,他又跟我说:李哥可以走了,今天晚上,我担保大金牙能离开警察局。
“真的?”
“当然是真的。”石银答应完,又说了一句让我想入非非的话:对了,我老板还让我带个话,他说很欣赏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见财忘义的事情?
这又是什么意思?石银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个人还认识我?
“好了,话说到这儿了,请便。”石银说完打开门,给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人家已经送客了,那我自也不好再留下来,迈着步子准备走。
结果后面传来李长风的声音:李哥,下次招阴,千万记得先考虑小弟,有生意,大家一起做。
我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其实说:去你大爷的吧,王八阴山道士,全国的阴人死绝了,我也不会招你的阴。
出茶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跟韩莉打了个电话,她让我去公安局做笔录。
我说等等就去。
等我开车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被释放出来的大金牙。
我心想,石银背后的人,能量果然很大,设局抓大金牙就是一会儿的事,现在保大金牙出来,也是一会儿的事。
大金牙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矮胖的中年人。
我冲大金牙喊道:老金,出来了?
大金牙听见我的声音,慌忙抬头,接着发现我了,慌忙跑向了我。
“小李爷。”
“老金,这回涨记性了吗?”我冲大金牙翻了翻白眼后,又问他边上那个胖子是谁。
胖子自我介绍道:哦,石哥让我来办事的,我是律师,现在人给你保出来了,我回石哥那边交差了,再见。
胖子跟我打了个招呼,自顾自的离开了。
等胖子一走,我立马拉着大金牙说:我找石银问了,他说的确是有人想办你,不过这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大金牙稀里糊涂的因为一个误会,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心里七上八下呢。
我说大概是那些人怕你跟他们抢一件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石银没说。
大金牙拍着大腿,哭笑不得:小李爷,你评评理,我当摸金校尉掌锅的时候,我特么的连一个古玩碗都不敢多拿,我这么个小胆子,还敢抢人家的东西吗?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放心吧,误会已经解释开了,那边有人动用了‘小鬼’,搜了我的记忆,确保你没有问题。”我拍了拍现在还昏昏沉沉的脑子,叹了口气:唉,现在咱们市里头是风云际会啊,我们不管那么多,先把狐仙之死查清楚,其余的风云,让那些风云人物去卷。
大金牙点头,说他愿意帮我一起查狐仙之死,接着他又问我:怎么卸岭力士现在还养“小鬼”了呢?
“石银可不会,支使小鬼搜我记忆的,是一个阴山道士。”我想起那个表面上仙风道骨、实际上阴狠毒辣的赵长风,心里挺恼火的。
大金牙张大了嘴巴:什么?阴山道士?怎么这样的人渣也出现了。
嘿嘿,看来这阴山道士恶名远播啊,不但我这个时常和阴人接触的招阴人知道他们的恶名,甚至连东北的萨满都知道他们的恶行。
我冷笑,说卸岭力士和阴山道士之间,还有一段渊源呢。
“什么渊源?”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呗。”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有些没搞明白,又问我:这话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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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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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19 14:14
第三十一章 黄馨被包养?
大金牙并不知道卸岭力士曾经的故事,所以不太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跟他说,当年清朝康熙时期,卸岭力士奉旨盗墓,他们当时的领袖"将臣"变成了僵尸--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
“还有这事呢?僵尸王将臣的传说原来是真的?”大金牙睁大了眼睛。
我说真肯定是真的,你看现在好多僵尸戏里,僵尸都是穿着清朝的官服,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清朝以前是没有僵尸的。
即使有类似于僵尸的东西,也绝对和将臣他们不是一类物种。
“将臣怎么变成僵尸的?这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到底怎么来的?”大金牙连忙问我。
我摇了摇头,怎么来的?我当然知道,可是不能说,这是招阴人和卸岭力士之间的秘密,除非卸岭力士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我把将臣如何变成僵尸,给彻底的绕了过去,直接说下面的事:“将臣成了僵尸王,这是卸岭力士祖上最大的荣耀,虽然将臣极其残忍,可毕竟那时候的人崇尚实力。”
在卸岭力士都吹嘘他们的领袖将臣的时候,茅山道士毛小方和北方马家的人,欣然而至,两人携手把当时风头无双的将臣,给封在了一口血棺里面。
领袖被封印,自此卸岭力士元气大伤,落寞的退回了长白山。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茅山道士和卸岭力士之间,是有仇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金牙点头,他算是知道我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茅山道士和卸岭力士是有仇的,阴山道士和茅山道士简直就是对立面,所以卸岭力士的人能够和阴山道士做朋友。
“不过小李爷,我还是觉得卸岭力士不应该和阴山道士走在一起,那阴山道士,太歹毒了,各种歪门邪术。”大金牙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的确,阴山道士尤其歹毒,他们的创始人,其实是茅山派里面的叛徒。
那叛徒专门研究一些极其阴邪的术,才被茅山派赶出了师门。
被驱逐后,他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逃到了天山和昆仑山一带,成立了阴山派,把那些阴邪的术,发挥到了极致。
就说不久前李长风搜我记忆的小鬼,那小鬼的炼制,极其残忍。
听说炼那小鬼,需要用石碾子,活活把一百个婴儿碾死,然后把碾出来的血液都收集到了一个血池里,然后加入一些特殊的药物,大概在一百天以后,血池里就会出现一个小鬼。
这“小鬼”就是一团黑色的气,也可以化作实质,可以进入人身体内,搜你的记忆。
当然,搜记忆只是小鬼的一种能力,至于小鬼还能做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了。
“管他的呢,他们搞他们的风云际会,我们招我们的阴,井水不犯河水。”我拍了拍脑袋,自嘲道。
一晚上的时间,又是卸岭力士,又是阴山道士,又和大金牙讲了一些关于将臣的事情,我像回到了遥远的一百年前似的。
“想这么多干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得先把狐仙之迷解开。”
我摇摇头要进警察局,大金牙拍着我肩膀,说他太困了,今天被人审讯了一天,得回家去睡觉了。
我说行,你先回去吧。
我们两人刚准备分道扬镳,成妍和黄馨刚刚从警察局里出来。
她们俩一看到我,就小跑了过来,说做了一下午笔录,累死了。
其中黄馨还跟我说:你小姨真厉害,把剧组那帮人都给审哭了。
晕!这是厉害吗?这不是换个角度说我小姨妈韩莉是个泼辣的东北大娘们吗?
我一抬手,佯装要给黄馨额头一个爆栗。
她一低头,嬉笑着躲了过去,还说我打不着她。
“哈哈,有事再来喊我们啊,我和成妍先回家了,李哥拜拜,老金拜拜”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色狼,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正义感爆棚。”她们俩临走前,我还隐晦的夸奖了自己一波。
目送俩姑娘坐上了的士,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她们俩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我还得去做笔录呢,不知道做到晚上几点钟去!”
我这好心好意让大金牙先回家呢,结果他没理我,目光里充满了迷茫。
“喂,喂,你想什么在呢?”我对着大金牙吼了一声。
这孙子突然回过神了,身子被我声音吓得颤抖了一下,然后脸色唰的就白了:小李爷,小李爷,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整我了,我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整我了。
“恩?你这突然明白了?说说看,明白什么了。”我掏出烟,递给大金牙一根。
大金牙点个烟手都颤,点着后,他深吸了一口,说:刚才黄馨那个姐们弯腰躲你的时候,她的吊坠甩出来了……。
又是那个吊坠?
我这一下子也想起来了,黄馨带着一个人皮吊坠,而且她家里也有一些地里刨出来的青铜马,这些东西,是不是代表了什么呢?
或者说,黄馨跟卸岭力士石银的后台老板,关系匪浅?
“哎哟,我一直都没有看到黄馨的人皮吊坠,不然我肯定会离他远一点的。”大金牙懊恼了起来。
事实上,这个人皮吊坠,我看见过,东北狐王竹龙看见过。
而且东北狐王明显知道一些关于“人皮吊坠”的内幕。
可是他老奸巨猾,当时跟我扯开了话题,没有谈到这个人皮吊坠。
现在老金突然提到这个吊坠,我倒起了好奇心,问大金牙:老金,这个人皮吊坠到底代笔什么意思啊?
老金摇摇头,让我别问了,他说这个人皮吊坠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老金也是下过墓穴挖过坟的,对盗墓团伙的事情知道得比我的多,他不让我问,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看法。
接着我又问老金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老金说暂时跟我一起,他说他根本不知道人皮吊坠的事情,结果被人误会了,还被一通狂整,要是现在他就离开我回哈尔滨去,不是让卸岭力士那伙人更加误会吗?
人家还以为他是心虚潜逃呢。
所以老金暂时不打算回哈尔滨了。
我说行,顺带让老金先回家,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老金拱手就走了,他走之前,再三祝福我:小李爷,我知道你好奇,但是……关于人皮吊坠的事情,您千万别问,也别想着去查,这里面藏着的东西,那是要吃人的!
等老金走了,我其实真没有去想人皮吊坠的事情,我想的点可能老金意料不到。
我想的是:那个卸岭力士石银背后的老板,会不会是包养黄馨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老想起黄馨对我说“这不科学哦”的样子。
这种高冷妹子,这种说话声音好听得不得了的妹子,竟然会被人包养?
我心里叹了口气,似乎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
虽然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我一直也知道嫩模圈的女人,十个九个被包养。
想了许久,我突然给了自己胸口一拳,靠!人家黄馨被谁包养,关我毛事啊?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管这么多干啥?再说了,人家万一是爹妈有钱呢?是他爹妈是那个卸岭力士背后的老板呢?
“想这么多干什么?”
我摇摇头,进了警察局,找韩莉录口供。
录口供的时候,我还挺心不在焉的,说了半天,最后都词不达意了,让韩莉连连摇头。
最后她还发起脾气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喂!水子,我让你讲案情,你跟我扯什么野棉花呢?这个那个的扯上一大堆没用的。
我这才振作起来,把笔录做完了。
做完之后,我又问了韩莉关于剧组那些有没有人说明石棺的来源。
到底他们拍mv时候用的石棺是从哪儿买来的。
韩莉摇摇头,说那些人都见过石棺,可是石棺都不是经过他们手弄过来的。
“完了,完了,这条线索,要断。”
“也不是,现在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石棺就是岳云自己买的,从哪儿买的,你只能去问他。”
这不扯淡么,岳云都被黄皮子给吃掉了五脏,阴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我去哪儿问啊?
韩莉又说:还有第二种情况,这一次我们调查“剧组”的人,还有一个人没到场,就是当时的剧组的掌镜,他没有到场?
“他为什么没有到场?”我心情豁然开朗,掌镜可是专门负责拍摄镜头的人,这样的人和导演的关系非常亲密,一部好的影视作品,少不了掌镜和导演的亲密沟通。
没准这个掌镜知道一些什么。
韩莉摊了摊手:他现在正在青海湖那边拍戏,要回来也得两天之后了。
“行!等他回来,立马通知我。”我本来已经沉下去了的心,又浮起来了,还是有希望的。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琦书屋
“行,你先回家,改天请你小姨妈喝酒。”韩莉挥挥手,让我离开。
我嘴里嘟哝了一句,这也太小气了吧?你从长春调广州来,也没说请我喝次酒呢。
“你再胡说八道,我一电炮过去啊!”
得,小姨妈又恐吓我了。
我一个人出门,情不自禁的走到了一个酒吧,找服务员要了两瓶酒,坐在高脚椅子上喝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心情怎么莫名失落呢?
再我喝了快三杯酒的时候,黄馨的电话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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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19 14:24
第三十二章 女星杨仙儿
我看到吧台上的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黄馨的号码,立马抓起电话:“喂!小馨馨,大半夜的不睡觉呢?”
黄馨在电话里咯咯笑了起来,这丫头,也就是对生人很冷漠,但对熟识的人,还是比较喜欢笑的。
她逗我:你这不科学啊,大宅男怎么会问女生这个问题呢?这时候你不应该是在玩游戏或者看电视的吗?
听到这动人的声音,我无法将她和一个被包养的女人结合起来。
我干咳两声,掩盖我的尴尬,问她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要紧事吧?
黄馨说“是的”,她还真有点要紧的事情,不然她都已经睡着了。
她正要说事,结果尖叫了一句:啊呀!
接着她急吼吼的说:我让妍妍跟你说,我烧的汤开了,不行了,我得去关火,糊了明天早上可就吃不上了。
下一秒钟,电话里变了一个声音,是成妍的。
成妍接过电话,给我讲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黄馨和成妍回家之后,打算洗个澡就睡觉的,结果黄馨的一个女闺蜜给她发视频聊天。
那个女闺蜜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电视剧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杨仙儿。
杨仙儿演过两部宫斗剧,那清纯的形象,打入了不少宅男的内心,被宅男封为“纯净女神”。
“啊?杨仙儿?我去,我也是她的粉丝唉。”我听说杨仙儿这个名字,顿时表现得比较激动,顺带着我又表示好奇:杨仙儿那么大的腕儿,怎么跟你们混在一起了?
成妍立马纠正我的观点,说:不是我们,是馨馨认识的。
说完,她又不无羡慕的说:我要是有馨馨那么好的爸爸就好了,那么有钱,还能投资影视剧,对了,你知道不,杨仙儿演的电影,就是馨馨爸爸投资的。
噗!
我晕,我一晚上都在想黄馨会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呢,现在看来,几率等于零啊。
人家黄馨的爸那么有钱,还投资影视剧,她能被人包养?
现在我几乎猜出了,卸岭力士石银背后的老板,绝对是黄馨的父亲无疑了。
唉呀,多想了,多想了。
我一兴奋,抓起面前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喂,喂,怎么没声音了?”成妍问我。
我说没事,讲正事,晚上十二点,正是我们招阴人精神头最活跃的时刻,来吧,说正事。
我现在真心兴奋,兴奋得想现在就出去找点事情做,发泄一下我突如其来的荷尔蒙。
成妍接着说起黄馨和杨仙儿的事。
杨仙儿不是找黄馨视频嘛。
当时杨仙儿一脸的慌张,说话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反正就是车轱辘话。
越聊黄馨越困。
到十点半的时候,黄馨想找个理由去睡觉,这时候,杨仙儿突然喊住了黄馨,求黄馨不要去睡觉,她说她很害怕。
黄馨问杨仙儿到底怎么了。
杨仙儿说她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就在卧室里面。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仙儿还回过头,不停的望着身后。
看到这一幕,黄馨明白了,八成杨仙儿是招惹到了什么东西。
她立马跟杨仙儿说:要不然你先出门,去宾馆睡觉,明天我就找一个高人过来帮你。
杨仙儿说不管用,她感觉自己去任何地方,都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自己。
黄馨问杨仙儿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杨仙儿掰着手指算了算,说有十几天了。
“有十几天就不多这一天了,放心吧,仙儿,明天高人一定给你带到。”
黄馨安慰了也杨仙儿好大一阵,才让她睡着了。
然后黄馨就给我打电话了。
“这事,还真可能是招惹到东西了。”我听完成妍的叙述后,说。
“那你明天来找我们哦,我们明天去北京。”
“行!”
我挂上电话,付了酒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靠,我担心了一晚上黄馨被包养了,原来她真的不是那种女人啊。
好吧,我心里给黄馨道歉了。
回了家,我把鼾声滔天的大金牙给喊起来了:老金,起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你的鞋子,王八犊子,鼻子都给你熏坏了。
老金不情不愿的起床,穿好衣服,说跟我干活真难,作息都没个准点。
我冷笑着说:嫌弃活儿累是吧?明天我还有一客户呢,那你肯定不去喽?
“不去,不去,老金要休息,要去你自己去,给多少钱也不去。”大金牙不耐烦的挥手。
哼!我打了个响鼻,说:那客户是杨仙儿。
听到杨仙儿这三个字,大金牙的两颗眼珠子都能放光:“什么?杨仙儿?你说的是那个演电视剧的杨仙儿吗?我可喜欢看她的演的戏了,哎哟,小李爷啊,你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接着说:“连杨仙儿都能约上,这个我得去啊。”
“你去干什么?不是要休息吗?”我揶揄着大金牙。
大金牙讪笑着,说:我觉得吧,我们年轻人还是需要工作的,工作最重要。
“靠,你可别瞎白话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年轻人?你这是强行年轻啊。”我把外套扔在了大金牙的身上,让大金牙晚上布个收魂阵,搞定那群黄皮子大仙。
……
晚上我们的活儿其实不重,布个收魂阵没花费太多功夫,就是把几根萨满巫教的木刺,扎在“钟鼓楼”村那座仓库公寓的四周。
一共是八根木刺,按照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位插好。
这个收魂阵其实就是一个陷阱,等着黄皮子往里面钻。
只要它还敢出现在仓库公寓里面,它就得被木刺扎中脚,离不开这几道木刺了。
布好了收魂阵,我和大金牙就准备回去睡觉了,过两天再来看收成,看看能不能把那几只成了精怪的黄皮子都给抓起来。
为了保证“收魂阵”的牢固,每一根木刺上,大金牙都涂了他自己的一滴指血!
“哦了,咱们坐等黄皮子上勾。”我检查完每一个细节后,拉着大金牙回家了。
反正黄皮子要时间抓,那道石棺的来源,还得那剧组掌镜回家之后才能问清楚,反正都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中间先去一趟北京,把杨仙儿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了,不过吵醒我的不是黄馨和成妍的电话,也不是大金牙的鼾声,而是快递的电话。
我接到电话,听说他是中运快递的时候,差点没暴走,什么快递需要在大清早的送?这不是扰人清梦么。
我十分不情愿的爬起了被窝,穿着睡衣去外面签收了快递。
快递没有填写收货人,不知道是谁发的,快递的包裹也老沉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搬着快递到了桌上,打开了盒子后,我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保温锅,打开锅一看,里面竟然是炖的发白的肉汤,还冒着阵阵热气。
“哎哟?这……这是。”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跟黄馨打电话的时候,黄馨说她的汤快要煲糊了,才换成妍跟我说的杨仙儿的事情。
现在回过头一想,原来黄馨的汤,是给我煲的呢。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黄馨实在太体贴了。
我把汤放好,包裹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快乐的一天,从早上喝到一碗浓浓的热汤开始”,落款是黄馨。
我有种鼻酸的感觉,控制好半天才控制住,进了房间换衣服,打算穿得整整齐齐的出来喝完这一锅温情的热汤。
可是……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去……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大金牙竟然穿个内裤衩子,歪歪斜斜的坐在餐桌前打着饱嗝。
“啊……这汤,可真好喝。”
“大金牙。”我咆哮。
“哟,小李爷啊,你这炖汤的手艺不错啊,这么大一锅汤,我全部喝完了。”说完大金牙还把保温锅翻过来,炫耀似的说:你看看,滴水不漏!
“我特么的让你滴水不漏。”我冲上去掐住了大金牙的脖子:你给我把汤吐出来,吐出来!
“小李爷,喝口汤,不至于的,我赔你。”
“不要你赔,我今天就要掐死你,给我一百万都不行。”
……
事情在我海扁了大金牙一顿之后才落停,路上我警告大金牙,见了黄馨,就说汤是我喝了,你如果说汤是你喝了,我还k你!
大金牙连连点头,他一再重复,说自己压根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不喝。
收拾了一阵,我们俩出门,去找成妍和黄馨。
黄馨已经定好了飞往北京的机票。
下了飞机之后,杨仙儿已经派车来接了。
虽然现在杨仙儿名气不小,但是她用车很低调,就是一辆普通的丰田>
我们坐着车,到了杨仙儿的家。
在她家,我第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杨仙儿,比电视了的更加漂亮,大金牙这老光棍看得直流哈喇子。
杨仙儿对我说,她感觉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看着她。c≡c≡
我说我先检查检查。
我绕在杨仙儿身后走着,感受那种阴魂缠身的感觉。
一边的大金牙在杨仙儿面前逞能,说这阴魂,比较弱小,他随时都能灭了她。
说着大金牙开始掏法器了。
我却猛的按住了大金牙,沉喝道:别动,这阴魂没感觉出有害人的意思,让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阴魂缠人,被它缠的人身体会越来越弱,这也是害人,让金爷除了他。”大金牙还要动手。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别胡说八道的,阴魂缠人,必然有隐情,这阴魂,我得好好查查,招阴人有时候为活人办事,有时候还得为死人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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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24 10:58
第三十八章 黄皮子落阵
成妍慌忙说:不是吧,仙儿,你现在这么有名气,一旦退出娱乐圈,你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啊,仙儿,你现在名气这么响亮,如果就这么不干了,以前的苦,不都白吃了吗?”黄馨也帮忙劝说。
至于大金牙,那就更着急了,他嚷嚷道:那可不行了,仙儿啊,你要是不演电视了,以后我去看什么去?
“哎呀,大金牙,你怎么就不了解我们小女儿家家的心思呢?这事太感动了,犯在我身上,我也得寻死觅活的去。”兔爷说
估计这老头是小区委员会的,带着个红袖章,以为我和大金牙是来闹事的呢。
那老头走向我们这边的时候,我眼睛余光瞅见“为首的那只黄皮子”的眼睛里冒着凶光。
我连忙提醒老大爷:别过来。
说什么都晚了,黄皮子的头顶上冒出了一团黑气,直直的钻入到老大爷的眉心里面。
下一秒钟,刚才那气势汹汹的老大爷,愁容满面。
他……被黄皮子上身了。
我指着黄皮子骂:要造反呐!你犯下了因果,到最后还不束手就擒?现在给我滚出老大爷的身体,不然我打你们一个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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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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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1:03
第三十九章 岳云的死,有玄机
我指着黄皮子大骂,其余的事也没闲着,我跟大金牙说:罗唣鼓拿出来,震这几个狗玩意儿魂飞魄散。
黄皮子被收魂阵给捞住了,黄皮子现在附身在老大爷身上的也就是一抹残魂,只要罗唣鼓摇几下,保准这只黄皮子要下老大爷的身。
黄皮子听了我的话,连忙下跪,冲着我不停的磕头:大师,大师,我有话要说。
“有屁快放。”如果不让黄皮子说话,还得落人一闲话,说我办事不公道。
“大师,我们几兄弟,没做那缺德事啊,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们几个兄弟杀的。”
“哼哼?你们几个黄皮子倒是能言善辩啊,都吃到了人家肚子里,你们竟然说人不是你杀的?你觉得我信吗?”我质问着黄皮子。
黄皮子连忙摇头,说事情真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们在见到岳云的时候,岳云已经死了。
它们是吃了岳云的内脏和肉,可是……可是岳云当时已经是死了,它们吃的,无非是一具尸体而已!
“嘿,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我又问:“那你告诉我,岳云家的三具尸首,又是从哪儿来的?不是你们杀的?”
前天我和韩莉还专门搜了一下岳云的家,从他们家的橱柜里,翻出了三具带满了血丝的新鲜骨架。
这些骨架是哪儿来的?
黄皮子又跟我磕了两个头,说那三个人,早就被岳云杀了,他们吃的,也不过是尸体而已。
我听了黄皮子的言论,不禁觉得好笑,都说黄皮子精明,果然是一点不假,死到临头了,还编瞎话玩我呢?
你们做下的恶事,全部推倒岳云的身上?有脸?
这时黄皮子又说话了:对了,大师,我估计你不会相信我们几个说的话,但实际上,这件事情,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找找,在岳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铜钱吊坠,那铜钱吊坠,才是岳云疯魔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岳云因为那个铜钱吊坠,然后彻底疯掉了?然后杀了人?最后他是怎么死的?”我问黄皮子。
黄皮子说:岳云是自杀的!
“哼哼。”我又是一阵冷笑。
黄皮子连忙说:大师,只要你去查证一下,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如果有一句假话!你剐了我都可以。
我白了一眼黄皮子:哼,你少给我来这个花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让我先回去查查,然后你们趁机跑掉吗?都说黄皮子精,能精得过我吗?
黄皮子又给我磕头,一把鼻滴一把眼泪的说:真的,真的,不骗你,大师,你有好生之德,信我一次吧。
听着黄皮子给我求情,我也有点想入非非了,万一黄皮子说的真是事实,那我不是冤枉人吗?
冤枉人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关键冤枉了黄皮子,还会惹上因果呢。
至于“岳云”真的在黄皮子吃他之前就死了,那黄皮子也确实没做错事情,人死如灯灭,精怪吃个尸体,也是很正常的,虽然不人道,但罪不致死。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给他打了个眼色,询问他有什么好想法没有。
大金牙偷偷摸摸的凑到了我的耳边,说:小李爷,我这儿有个袋子,是一件法器,把这几只黄皮子装进来,他们跑不了的,先困住他们,然后再去查查事情的真像,如果真冤枉了他们,这事就算了,如果岳云确实是这些黄皮子害死的,那咱们点了他们的天灯。
我看行,想困住黄皮子再说。
我伸手冲大金牙要袋子,要装这几只黄皮子。
大金牙没有直接给我,而是嘿嘿笑:小李爷,这袋子装一次黄皮子,只怕是用不成了,好处费是不是……。
哎哟,这大金牙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我低声说:信不信我扣你……工钱?
“别,别,当我多嘴了,拿去用。”大金牙在包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袋子。
袋子类似于蚕丝的材料,质感非常光滑,摸上去感觉非常舒服,我问大金牙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很好奇啊。
大金牙说这袋子用的是一种东北红松的树皮,树皮打成浆,掺到布料里面,就形成了这种很有韧劲的袋子。
松树是辟邪的,怪不得这个袋子很神奇呢。
我提溜着袋子,对为首的黄皮子说:你先从老大爷身上下来,钻到这个袋子里面去,我才会相信你们,不然的话,我直接点你们天灯。
黄皮子让我先装他的兄弟们,装完了,他最后一个下来。
为了怕我阴他们,黄皮子还问我是属于哪个流派的。
“!”
黄皮子听说了我的身份,立马抱拳鞠躬,说原来是招阴人,怪不得做事情这么讲究呢。
我们招阴人李家在东北阴人圈里,谁不给我们翘个大拇哥,夸我们一声仁义!
我说身份都亮出来了,你们赶紧进来吧。
“兄弟们,你们先进去。”
黄皮子冲锁魂阵处的黄皮子招了招手,那几只黄皮子都把头伸到了袋子里面。
大金牙蹲在了锁魂阵的阵眼处,拔出了木刺。
木刺一把,这几只黄皮子都被袋子套了进去。
“就剩你了!”我对为首的黄皮子说。
黄皮子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直接钻到了我的袋子里面。
噗嗤一声,进来得十分顺溜。
我见那其余的几只黄皮子都钻到袋子里了,又问为首的黄皮子:该你了吧?
“放心,我黄皮子黄家,言出必践。”说完,老大爷的脑门里面钻出了一团黑气,直接钻到了这个袋子里面。
我立马束紧了袋口。
这时候,老大爷算是回过神了,见了我们,立马破口大骂:你们干什么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小偷吧?
我立马赔了个笑脸,跟老大爷说我们是专门管卫生的工作人员,听说这里不少人举报,说这里出现了不少黄皮子,我们是专程过来抓黄鼠狼的。
“有证件吗?”
“哎哟,抓个黄鼠狼,要什么证件。”我哪儿有证件啊。
大金牙掏出烟,要发给老大爷,说:这位大爷,您可是不知道啊,这一片的黄鼠狼,都成灾了,再不抓抓,这边干脆改成黄鼠狼养殖基地算了,对不?
“少废话,你们袋子里面是什么?给我打开看看,我怀疑你们就是小偷。”老大爷非要看我们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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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1:10
第四十章 死者杀人
这怎么能看?
这袋子装的是黄皮子,一旦打开了袋口,那黄皮子还不跑?他们又不二。
老大爷的态度非常强硬,必须要我们打开袋子才行,不然的话,要让我们好看,还要把我们扭送到公安局去。
哎哟,这老大爷可真固执。
我给大金牙打了一个眼色后,我拉着老大爷的手:“大爷,真是抓黄鼠狼的,你要看,万一黄鼠狼跑出来,挠你一下怎么办?”
在我和老大爷说话的瞬间,大金牙已经搬着袋子,飞一样的跑掉了。
“你给我回来。”老大爷想去追,却被我拉住了。
没有几秒钟,大金牙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大爷发飙了,说什么都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
我跟大爷吵,说我就是抓个黄鼠狼,你不至于送我去公安局。
老大爷非要一口咬定我是偷了东西,污蔑我是一个小偷。
我真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面,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在我和老大爷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轻喝从我耳后面传来。
“别吵了,谁是小偷,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我回头看了一眼,立马跑到说话人的身边:小姨妈,你怎么在这儿?你帮我评评理,这老大爷非要诬陷我是小偷。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小姨妈韩莉。
韩莉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跟老大爷道歉,说大爷,对不住,我这个侄子吧,喜欢到处惹祸,但是她保证,我绝对是一个手脚干净的人。
老大爷又问韩莉:你又是干嘛的?
“我是重案组刑警。”韩莉掏出了警官证,在老大爷面前亮了一下。
老大爷看到警官证,顿时软下来了,跟韩莉说:哦,原来是警官啊,你得好好教育这个小子,一看就贼眉鼠眼的,不是什么好货。
我正要为“我是不是好货的事情”据理力争呢,结果被韩莉一把抓走了,不让我说话。
她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开始训我,让我不要和一个老大爷置气,接着又问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我反问韩莉。
韩莉说来这里调查调查岳云的案子,希望找到死者到底是谁,她说她查遍了这一片的记录,也没有发现谁死了。
我连忙对韩莉说: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上次吃人肉的那几个黄皮子,我都抓到了,他们说岳云的事情,有蹊跷。
“怎么蹊跷了?”韩莉问我。
“黄皮子说,他们吃岳云肉的时候,岳云其实已经死了。”
“什么?”韩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问我: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是黄皮子说的,至于是真是假,还得咱们自己去调查。
我又跟韩莉说:对了,黄皮子透露了这么一条线索,说岳云有一枚铜钱吊坠,只要我们见到了铜钱吊坠,就能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哦?有这么邪乎?”韩莉抬着眉毛,问我。
我说是有点邪乎,对了,岳云的尸体埋了还是火化了?
韩莉说都没处理,就存放在验尸房里面。
“那行,你带我去瞧瞧。”我让韩莉带我去验尸房。
韩莉同意了,说带我去看看。
我们两人刚准备走,忽然,韩莉接了一个电话。
她接电话之后,神情立马变化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说道激动处,还咬着手,怕大声喊出来了。
我估摸着是又发生了大案子吧。
等韩莉接完了电话,她连忙走到我身边,急吼吼的跟我说:水水,出事了。
“什么事?”
“一个法医死了。”
“法医怎么死的?”这我有点想不明白啊,法医又不前往第一线,又不和别人结怨,怎么会死呢?
韩莉努力的摇着头,说:我说了怕你都不相信。
“那你倒是说我。”我感觉出大事了。
韩莉跟我说,那个法医,是被岳云杀死的。
噗!
我差点吐血,法医被岳云杀掉了?
岳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杀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韩莉说法医就是岳云杀掉的,千真万确,很多证据都显示是岳云动的手。
“赶紧带我去看看。”我跟韩莉说。
韩莉拉着我就跑。
才跑了几步,我停下来了。
韩莉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一个人过去,那不是送死么?还得喊人,得把大金牙喊上。
妹的,一个死人,很简单的干掉了一个法医,这要是我去,没准也把我干掉了呢。
带上个会治那奇奇怪怪事情的阴人,总是好一些的。
我给大金牙打了一个电话。
大金牙接了电话就嘲笑我: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被那老大爷抓住打死了?这么大半天才给我打电话?
“废什么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家里呢!”
大金牙显得很开心,这臭不要脸的,竟然跑这么快,丢着我一个人,他自己已经跑到家里去了。
我让大金牙现在就出来,去一趟市公安局,那里有事情发生了。
大金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那边发生了一起大案子。
那本来已经死了的岳云,突然干掉了一个法医。
“靠!这么邪乎?诈尸啊?”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原本不是诈尸那么简单,你可别忘了,黄皮子说过——岳云的脖子上,有一个铜钱吊坠呢,那铜钱吊坠,似乎是岳云最奇怪的地方。”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说让我等着,他马上就过来。
“你不是回家了吗?”
“逗你玩呢,我坐在这街边摊吃烧烤在。”大金牙说着,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手里还拿着十几个肉串的大金牙姗姗来迟,一边走一边吃烤串,他跟我说:小李爷,咱们丑化说前面,虽然是给公安机关办事,但咱们该收的费用,还是得收。
“得了吧,这钱少不了你们的。”韩莉一把将大金牙手里的肉串抢到了手里面,然后狠狠一丢,带着我们就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的验尸房门口,那儿已经拉开了一条警戒线,不少的警察,都站在门外,没有一个敢进去的。
“这帮警察素养倒是挺高,知道要保护好现场。”我对这些警察的素质表示钦佩。
可是真正等我看见了验尸房里面那一幕的时候,我惊呆了。
原来不是警察素质高,知道保护现场,而是里面的情况太血腥太暴力了,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腿肚子抽筋呢!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24 11:17
第四十一章 血棺
验尸房里面是什么景象?
一地的血迹,猩红遍地,看上去就让人反胃,而血迹的中央,躺着一具红色的尸体。
这尸体不是因为沾染上鲜血呈红色,而是这具尸体的皮给人扒了下来,全身没有了皮肤,全是红色的肉,看上去异常惊悚。
“我靠。”我都不喜欢说脏话的人,硬生生被恶心得说了脏话。
“鉴定这起案子的法医呢?”韩莉大声质问围观的警察。
大金牙扭身就吐,边吐边说:警官,被扒皮的那个,就是法医吧?
“还用你说,我说鉴定这个法医尸体的法医呢?”韩莉真是发脾气了,谁拿话点她,她都要爆炸。
这时候,一会面色苍白的法医跑进了屋子里面,跟韩莉敬了个礼:韩警官,我刚去了一趟厕所,对不住,对不住。
看这哥们的模样,估计也是去吐了。
“怎么擅离职守?”韩莉横着眉毛问。
法医说他也不愿意擅离职守,实在是……是……场面太恶心了,根本遭不住。
韩莉也没继续数落法医,问他死者的死亡原因。
法医立马拉开了话匣子,指着被剥去了皮肤的尸体说:韩警官,老法医王方是被人用手术刀的刀柄捅死的!
“手术刀的刀柄也能捅死人?”我有些好奇,问法医。
“你是……。”
“他是我侄子,属于私家侦探,对案件把握比较精准,你继续说。”韩莉不好意思跟他同事介绍我是,干脆给我安了个私家侦探的头衔。
我很不爽,咱们这么霸道的名讳,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法医听说我也是侦探,接着往下说,他告诉我,这解剖用的手术刀,和寻常的刀是不一样的,它是分成刀柄和刀片的,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将刀片上到刀柄里面。
手术刀柄,完全可以理解成一个手指长的金属平口短棍。
用一棍子直接将人扎死,这得多大的劲?
“凶手用刀柄活生生将王老扎死之后,就顺着伤口,剥下了王老的一整张皮。”法医说。
韩莉又问:顺着伤口剥的一整张皮?用的是什么工具?
“徒手剥的。”法医说着说着又要吐。
我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事——人皮是最有韧性的,很难撕开,而且你别说徒手剥人皮了,你徒手剥个狗皮都费老大的劲儿了,这……太诡异了吧?
韩莉让法医继续说。
法医又说他从扎死老法医的刀柄上,提取到了一抹指纹——那个指纹,就是岳云的!
“你确定?”
“现在指纹都全国上网登记了,我查过,确实是的。”法医说。
韩莉低着头,思考了一阵后,又问:那岳云的尸体在哪儿?
“还在太平间里,刚才有两个小警员去抬了,可能这副尸体要送到医院去检查,我怀疑,怀疑这尸体的脑子,发生了病变,或者感染了什么病du……。”法医在叨逼叨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什么?你让两个小警员去抬尸体了?
“是啊!”法医说。
“靠,赶紧让他们回来,徒手剥皮,用一个手术刀柄就能够捅死人的怪物,你们也敢惹?你们这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屎(死)啊!”我让法医立马给那两个小警员打电话。
法医还不以为然,说没多大的事情。
忽然,砰砰!
两记枪响,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面。
“天呐,出事了。”韩莉一声惊呼,顺着枪响的方向就跑。
我拉着大金牙也跑。
周围的警察,都搂上了警棍。
咱们国家警察配枪是很严格的,不是每个人、随时随地都有枪,只有外出办案的警察,以及值班的警察才有枪。
听枪响,开枪的人肯定是去抬尸体的小警员。
等我们这些人跑到法医部的太平间时候,一个小警员,正坐在走廊里面哭。
“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韩莉问小警员。
小警员指着太平间里说:小李,小李……呜呜呜!
他明显是被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给吓唬住了。
我连忙拉着大金牙,冲到了太平间门口。
“天呐,怎么在这儿?”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
法医部的太平间,用的都是胶囊似的尸体存放容器,就跟个抽屉似的,建在墙上,用的时候拉出来,不用的时候,推进去。
现在,太平间的中央,放着一副石头棺材。
石头棺材极其诡异,在棺材的侧面,有几幅很古老的图画,中间的轮廓,是一张狐狸脸。
狐狸鬼棺!
岳云就是让成妍躺在了这副棺材里面,结果让成妍狐仙上身。
我们上次在岳云的家里,找这副棺材找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现在……它……自己出现了?
狐狸鬼棺不但出现了,棺材盖和棺材身子的缝隙里面,还汩汩的冒着血水。
血液渗出来,让本来就诡异的棺材,显得更加渗人。
“啊!啊!啊!”
棺材里面还不停的传着人“嘶喊”的声音。
我问大金牙能不能搞定。
大金牙吓得脸都白了,他跟我说,棺材里面的岳云,要么是僵尸,要么是其他可怕的东西,不属于他能搞定的范畴。
萨满巫师最擅长和阴魂、精怪打交道,但是对僵尸,那真是毫无把握。
一时间,我们都不敢走过去。
韩莉则偷偷问我,能不能找到搞定僵尸的阴人。
我其实也很少见到僵尸,遇到僵尸,我还真的好好想想,到底东北哪家阴人能够克僵尸。
想了很久,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还就在本地。
卸岭力士石银。
要知道卸岭力士经常盗墓,墓穴里僵尸粽子大把大把的,他可天天和僵尸打交道。
再说卸岭力士是什么人物?僵尸王将臣就是他们的祖上,他当然是有把握了。
“能找到人。”我笃定的说。
“那赶紧打电话,费用公安局报销。”韩莉办事情很上道,我们这些阴人说白了都是生意人,除了钱,别的都不管用。
她既然把费用的事情都说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我在电话薄上,开始找石银的电话,在我找号码的空档,石棺发出了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
我连忙抬头,之间石棺的棺材盖打开了一些,接着里面丢出了一个红色的物事。
仔细一看,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小李!”韩莉龇牙喊道。
这被剥了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警员小李。
“干,这破僵尸,还为非作歹。”我真是怒火上了心头,岳云形成的僵尸,一口气杀了两个人,杀也就算了,还是虐杀,直接剥皮,这不找人来收了,他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我让周围的人都别乱动,千万不要靠近那个棺材,我现在打电话喊人。
我拨通了石银的电话。
“喂!招阴人,找我干啥啊?正和长风兄撸串呢。”石银懒洋洋的说。
我问他这里有一笔生意,接还是不接。
石银问我是给谁办事?
我说给公安局的警察办事。
石银啪一巴掌磕在了桌子上,骂道:草他吗的,条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办,老子前几年还被关到笊篱里去过,跟警察有仇。
笊篱是黑话,意思是牢房。
我说这里没你不行啊,要不你还是接了这笔生意吧?
如果石银不来,我得去东北长白山找其他的卸岭力士,一来一去,至少三天时间,远水不救近火,所以我还是愿意求一求石银。
石银冷笑连连,说我啥时候成了警察的狗腿子了。
我说这怎么能算狗腿子呢,我小姨妈就是重案组的,我得卖我小姨妈的情分。
听说我小姨妈是警察,石银的态度这才软了不少,说:你是,我得卖你个面子,但是,我话说前头,这次我要的价格,得那帮条子答应了,他们答应了,我就办,他们不答应,我管你娘的,老子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别来聊我的臊!
我心里咯噔一响,这家伙不是想狮子大开口吧?
我耐着性子问: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
“你不要钱?”我都被惊呆了,这家伙竟然说不要钱?
石银说:老子有案底,现在办什么事都不方便,找工作,人家嫌我有前科,贷款更是贷不到,买房子都得是全额,气死老子了,这样,你跟条子说,如果可以帮我消案底,我就去,如果不给我消案底,你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去!
“这……。”我捂住了手机话筒,问韩莉:莉啊,阴人不要钱,但是要你帮忙消他的案底,消了案底他就来,不消就不来。
韩莉问我:他什么罪?
我问石银:你什么罪?
“盗墓嘛,说的是盗窃国家财产,判了我十年,我老板给我塞钱,让我坐了四年笊篱就出来了。”石银大喇喇的说。
我跟韩莉说:盗窃国家财产,判了十年,现在服刑结束了。
“可以,帮警察办案也属于立功赎罪,给于一些奖励是应该的,案底,可以消。”韩莉点头。
帮一个已经服刑过的人消案底也不算特别伤天害理,但这血棺里的僵尸,那是实实在在的要祸害人的命啊。
“可以!速度过来,这里有一具僵尸,等着你呢。”我对石银说。
石银一拍桌子:好,老子回家收拾收拾工具,过去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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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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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1:28
第四十二章 阴阳血
我、大金牙在太平间门口守着,大金牙的手里捏了个罗唣鼓,甭管对僵尸有没有用,捏在手里总是一件好事。
韩莉站在我的身后,问我那棺材里的僵尸不会跳出来吧?
“不知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岳云前两天没有变成僵尸,今天陡然变成僵尸了呢?
对了!
这件事得问黄皮子,我让大金牙把他左手抓的锁魂袋给我。
我提着一袋子的黄皮子,去了洗手间,期间,我还喊上了那个被吓得痛哭流涕的警员跟我一起去,我要让黄皮子上这哥们的身。
千万别怪我不人道,实在是精怪更容易上一些情绪低落、年龄偏大、年龄很小人的身,这些人对精怪的抵抗力都会弱一些。
到了厕所,我对锁魂袋说了一句:黄皮子,出来上那警察的身,我有话要问你们。
我说完,用小指把锁魂袋的口子捅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里面,升腾出了一团黑色的气,黑色的气直接钻入了警员的眉心里。
黄皮子一上身就跟我拱手:招阴人大师,又见面了。
“我问你,那岳云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你们在他肚子里的时候,他不是僵尸,离开了他的肚子,他就变成僵尸了?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我问黄皮子。
黄皮子连忙说不是,它说给他一个胆子,他也没能力操控僵尸。
它说之所以岳云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变成僵尸,它们离开之后变成了僵尸,那大体是因为--不活者为僵。
“不活者为僵”,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彻底失去了生气的人,才会变成僵尸。
黄皮子住在岳云肚子里的时候,它们算是活物,所以岳云没有僵化,现在他们离开了,岳云的身体彻底了无生气,才会开始僵化。
我点点头,又问:那个石棺材,你们见过吗?
“什么……什么石棺材?”黄皮子提溜着眼睛,说自己压根没有见过石棺材?
“真没见到过?”我又问黄皮子。
其实我压根不相信黄皮子没见过石棺材,它肯定见过。
“没……没见过。”黄皮子咬死了说没见过,我也没办法,只能让它先到锁魂袋子里面来。
收了锁魂袋,我又去了太平间门口,继续盯着石棺。
大概十五分钟后,我的电话响了,是石银打过来的。
“几楼!”
“法医部地下室。”我跟石银说。
过了几分钟,石银大喇喇的来了,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穿道袍的家伙。
这家伙就是阴山道士赵长风。
“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招阴人,我们又见面了。”赵长风那半文半白、也不知道是那个语文老师教的叙述方式,实在让我恼火。
我冲他拱了拱手后,对石银说:僵尸在里面,搞得定吗?
“搞得定,但我得问问,这里谁是管事的?”石银站的笔直的,问。
韩莉说她是管事的。
石银点头,说这次来了两个人,他和赵长风,他要消案底,赵长风也要消案底。
哎哟?我有点无语了,这俩个家伙都犯过罪吗?
韩莉问赵长风又是什么罪?
“过失杀人罪。”赵长风一点不害臊的把自己翻的罪说了出来,同时还大言不惭的说:当年我那是行侠仗义,失误打死了人,要是放在古代,我也是被人敬仰的豪侠!唉,可惜……。
“错的不是你,是时代,对吧?”我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赵长风的心挺大,拖长了音调,说了一个字--对!
对你妹。
韩莉问赵长风什么时候服刑的?
赵长风说他十五岁过失杀人,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判了二十年,因为表现良好,所以做了十年牢出来了。
韩莉点头,说这个案底,也可以消。
“可以消就好办了。”石银冲我一拱手:招阴人,托你的福分,让我们兄弟俩以后也不用背着一个有前科的骂名了。
我干笑一声,指着太平间,让他们二人进去搞定僵尸。
“起!天灵灵,地灵灵,僵尸见了小爷现原形。”赵长风这阴山道士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道铃”,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
才摇了四五下,棺材的盖,打开了。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唯有你僵尸没道,还不速速交了阴阳血,束手就擒。”赵长风又念叨了一阵,这下子,棺材摇晃得更加剧烈了。
棺材盖,一起一落,很有节奏。
赵长风快速的摇动着道铃,一直摇了有四五分钟。
只听“轰”的一声,棺材盖横着飞了出来,重重的钉入了墙壁里面。
棺材里,岳云突然坐起。
他现在,浑身都是黑色的毛,黑毛僵。
传说人刚刚变成僵尸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变成白毛僵尸,这种僵尸笨、道行低。另外十只一二的是变成黑毛僵尸,这种僵尸,道行可不低了,天生神力,水火不侵。
“昔有茅山道,今有阴山道,不管是那一道,灭你僵尸无道。”
说完,赵长风摸出了一枚黄色符纸,隔着很远,激射了出去。
符纸精确的贴住了僵尸的脑门。
茅山道士符箓无双,他们降服僵尸的手法,大部分靠的是符纸。
阴山道士师出茅山,所以手法上差不多。
符纸贴住了岳云的脑门。
岳云不停的颤抖着。
他身体歪歪斜斜的,浑身不停的震颤。
“完了,封不住。”我看出端倪来了。
我以前和茅山道士也打过交道,他们用符纸封印僵尸是有说头的。
一旦符纸落下,如果僵尸眼睛眨动,再封一道符纸。
如果僵尸肩膀晃动,再封两道符纸。
如果僵尸手指摇动,再封三道符纸。
如果僵尸龇牙咧嘴,再封四道符纸。
这五道符纸,是茅山道士的三板斧,如果实在封不住,那就不能用符纸镇压了。
现在岳云浑身颤动,即使五张符纸封过去,也不一定封得住。
赵长风冲我一拱手,笑嘻嘻的说:招阴人,对不住道行不够,水平有限,封不住这僵尸,还是让石银老哥来吧。
我看赵长风这轻松自如的状态,其实他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来封僵尸了,而是他其他的手段,都极其残忍恶毒,比如说上次搜我魂的“小鬼”。
这些手段如果是平常,当然可以用了,可是现在周围都是警察,使出来了怕是有麻烦,所以赵长风压根不使,直接把锅甩到了石银的头上。
“唔呀,唔呀。”在赵长风甩锅的时候,岳云突然伸出右手,扯下了脑门上的符纸,快速的冲向了赵长风。
一道白色影子,闪到了赵长风的面前。
白色影子正是石银。
岳云一巴掌拍了过去,没拍到赵长风,反而一巴掌拍在了石银的穿山锁子甲上。
摸金狼牙符,搬山御鬼术,发丘中郎印,卸岭穿山甲,这四件是咱们中国盗墓者传说的四大利器。
岳云这一巴掌拍在穿山甲上,没有伤到石银分毫,却被反震回了三四米的距离。
“放肆!僵尸王将臣后人在此!”
石银瞪了岳云一眼后,反手拔出了一柄通体发黑的刀——乌金刀。
用钨钢做成的。
石银一刀切在了自己的小臂上,让自己的鲜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
血水横流,血气逼得岳云不敢靠近。
这血气,带着将臣后人独特的味道,僵尸都会惧怕。
岳云不停的后退,直到靠住墙壁。
石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岳云,嘴里默念着:我的子民,把你的阴阳血,交给我!
“我的子民,把你的阴阳血,交给我!”
“我的子民,把你的阴阳血,交给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岳云躲在角落里,浑身打着哆嗦,同时拼命的摇头,似乎不想交出阴阳血。
“心魔、尸气、荡女经血……你的阴阳血,到底是那一种?给我交出来。”
石银的小臂,已经全部是鲜血,他的气势,也越来越恢弘,我隔着很远,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我面前站着的,就是将臣本人。
“嗷呜,嗷呜。”
岳云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扑通一声,给石银跪了下来,伸手在嘴唇上一抹,将一团红红的物事,递给了石银。
这红色的物事,就是阴阳血。
赵长风笑嘻嘻的跟我说:招阴人,看见没?咱们学的道行都没用,人家僵尸王的后人,洒点血,什么僵尸不下跪?
“哼,谁让你投胎不好呢。”我刺了赵长风一句。
此时,岳云的阴阳血已经被石银握在了手里。
石银张嘴吞掉了那团阴阳血,岳云的尸体,轰然倒下,黑毛迅速褪去——僵尸,被制服了!
“可以啊,石银,你们将臣的后人,有点牛。”我给石银竖起了大拇指。
石银闭着眼睛,等过了四五分钟之后,睁开了眼睛,告诉我:李哥,这僵尸的阴阳血,是心魔!
“什么?心魔?这僵尸是被心魔封住了最后一丝尸气?”
“对!的确是心魔形成的阴阳血。”石银点点头,说。
看到这儿,看官要问了,什么是阴阳血?为什么僵尸交出了阴阳血,他就会被制服呢?阴阳血又是如何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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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1:35
第四十三章 心魔铜钱
阴阳血是人僵化非常重要的因素。
僵尸的形成,用茅山道长毛小方的话说,叫“一滴阴阳血,封住一身冤孽造化”。
意思是独特形成的阴阳血,涂在了将死之人的嘴唇上,封住了他最后一口阳气,巧妙夺舍,从此,那人成为僵尸,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是跳出三界外的活死人!
阴阳血有常见的四种——荡女经血,也就是很私生活十分不检点的女人的经血,将这种经血涂在将死之人的嘴唇上,会让尸体僵化。
心魔,人的某种执念,执念让人死不瞑目。
尸气,许久没有腐烂的尸体呼出的气,所以墓穴里僵尸成群,大体上是一只僵尸僵化后,呼出大量的尸气,感染了其他的尸体。
仇恨,过于激烈的仇恨,会让尸体不愿意往生,转而化作僵尸。
僵尸的阴阳血都涂在嘴唇上,消除了这抹阴阳血,就像没有了灵魂的人一样,僵尸彻底死亡。
现在石银吞了岳云的阴阳血,并且感知他是受到了心魔的诱惑。
我问石银:能不能感受到岳云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心魔?
在世之人,没有人不受心魔蛊惑,有些人一心想要钱,有些人一心想要考个好大学,有些人一心想要找个老婆,如果这些念头都不加以控制,任由其发展,变成了执念,那就成为心魔了。
举个例子,有些学生想考个好大学,这是一挺美好的愿望,但是因为没考上好大学,而选择跳楼,或者说往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老觉得自己没考上那个好大学就是个废物,这就算心魔侵蚀的一种。
执念太过,是为心魔。
我也钻研过一些佛经,整部佛经都讲究修心,修心修的是“炼化心魔”。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五蕴藏、爱别离、怨憎会。
前面四种痛苦,都是人类的生理特征,后面四种则都是人的心魔。
求不得: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让人痛苦万分,其实是心魔之欲。
五蕴藏:色、受、想、行、识,五种渴望过于强烈,想要的东西太多,让人痛苦万分,其实是心魔之贪。
爱别离:爱人舍自己而去,让人痛苦万分,其实是心魔之哀。
怨憎会:不愿意见到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旦见到,心里愤恨无比,十分痛苦,其实是心魔之怒。
心魔太多,所以咱们活着,其实就是一场修行。
并非我们这些阴人才算修行者,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在修行。
岳云因为心魔侵蚀,到最后竟然化成了黑毛僵尸,这实在悲剧。
石银摇了摇头,说他只能感知到岳云是心魔形成了阴阳血,但并不知道他是受到了那种心魔侵蚀。
“行吧,今天的事情,还得谢谢你了。”我拍了拍石银的肩膀。
石银笑了笑,说小事,记得帮他消案底就行。
赵长风也跟我说,下次有活,还找他,说完,他仰天大笑出门去。
送走了两位,我们还在场的人也忙碌了起来,我和大金牙负责检查岳云的身体,不是听黄皮子说——岳云脖子上挂着一枚铜钱吗?
这个得仔细检查检查。
韩莉和那些警察们,得负责处理现场,同时料理一些死去的警员后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我和大金牙将岳云的尸体扛到了角落里面。
大金牙一伸手,扒开了岳云的衣服,之间他的胸口,的确是有一枚铜钱吊坠。
这枚铜钱,上次我去检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难道这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大金牙两根手指捻住了铜钱,才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地葬货!
墓穴里埋的古玩珍宝,都叫地葬货。
我凑近一瞧,的确是地葬货,表面没有任何牛毛浆,但除此之外,这铜钱的品相和质地,都没说的,标准的老货。
“这是什么铜钱?”
“嘿,这铜钱说起来,来头大!”大金牙看那铜钱看得两眼放光,他指着铜钱上的字说:你看得出这几个是什么字吗?
我仔细瞅了瞅铜钱上的字。
上面和平常铜钱一样,写了四个字,在铜钱方眼的四周,上下左右各一个。
第一个是个“卐”字,第二个字是个“丨”,第三个字是一片虚无的印子,根本看不清,第四个字是一个“田”字。
这四个字分开我都看不明白,更加说不出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大金牙对古玩理解深,便问他:这四个字是什么字?
“要说这个字,得说说这个铜钱。”大金牙说:这铜钱,是个绝版铜钱,而且还是陪葬一代帝王的铜钱。
“这么邪乎?”我惊叹道。
绝版铜钱意思是这种铜钱,全天之下,只有这么一款。
至于这铜钱是陪葬一代帝王的?大金牙是怎么知道的?
大金牙说问题就在这四个字上,第一个“卐”字,是梵语里面的“万”字,第二个“丨”,应该是个象形字,直线——永无止境,古时候通“寿”,希望寿命和这直线一样,永无止境。
第三个虚无的印子,就代表“无”。
第四个“田”字,有疆土的意思。
四个字加起来,叫“万寿无疆”!
古时候敢在铜钱上印这几个字作为陪葬铜钱的,只有帝王!
大金牙轻轻的抚摸着铜钱,说这枚错版铜钱,价值连城啊。
他感叹完,十分自然的把铜钱揣到了兜里面。
我呵斥道:给我拿出来。
“小李爷,咱们发了?还破个什么案子?别傻了。”
呵呵,大金牙这是财迷心窍了。
我数落道:老金啊,你也知道,岳云变成僵尸是因为心魔侵蚀,没准他见到铜钱的时候,跟你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才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僵尸呢!
“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大金牙连忙把铜钱掏出来,扔到了桌子上面。
比起钱,这孙子更加惜命。
哼,我冷哼着将铜钱抓在了手里,骂老金:你个老小子,记吃不记打,别在这铜钱上载了跟头,我先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没问题,咱们再揣兜里。
我也不是个傻缺,这铜钱,天不知地不知,我们俩拿去换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真像老金说的——绝版铜钱价值连城,我没准今年就能把我的面包车换成劳斯莱斯呢。
我接过了铜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的确是个好东西,我见过许多铜钱,也没有和这枚铜钱一模一样的。
“好东西啊,好东西啊,刚才我幸亏没让石银他们知道这枚铜钱的存在,不然他和赵长风那俩的尿性,没准要杀人越货呢。”我也抚摸着铜钱,说。
大金牙一旁不停的点头,夸我说得对。
我正反两面,仔细的检查铜钱之后,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知道这枚铜钱很值钱之外。
大金牙开始催我了,说小李爷,你没看出什么毛病就赶紧收起来,别让你那警察小姨妈知道了,不然这铜钱铁定充公。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就是看看而已。
在我反复确定铜钱没毛病,准备收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铜钱有点不对劲了。
我感觉铜钱中间的方孔里,有什么东西在看我。
“有古怪。”我指着铜钱中央的方孔对大金牙说: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吧?
大金牙仔细看了一眼,说:哪有什么古怪的?孔还是个孔啊?
“是吗?我刚才是幻觉吗?”我明明看到铜钱中央那个孔洞里有一只眼睛窥伺我的,难道我看错了?
我又把铜钱凑得离我眼睛近一些,想看个明明白白的,才看一眼,我发现方孔里面真的有一只眼睛。
“靠!”
我连忙将铜钱给扔掉,结果铜钱还没有扔出去,它的方孔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双惨白的手。
那双手揪住了我的脑袋,要把我狠狠往铜钱里面扯。
“我去你大爷的。”我的头拼命的往后拽,可是那只手却拼命的把我往里面扯。
旁边的大金牙看到了这一幕,简直惊呆了,他猛的跺脚喊着:帝王套,帝王套啊,原来帝王套是真的!
“别特么瞎叫唤了?赶紧给把这只手给我弄掉。”我被那铜钱里伸出来的两只手拼命的扯着,感觉只要一个不注意,我可能就会被拽进去了。
大金牙手忙脚乱,先是摇着他的罗唣鼓,摇了半天,屁用没有,接着他又拿着罗唣鼓往那只手上挥。
砸了半天,那只手毛事没有,反而劲道更大了。
我就这么被拽向了铜钱,一点点,一点点的拉过去。
我怀疑我会被拉到铜钱的里面去。
可是当我的头,已经紧紧贴住铜钱的时候,我整个人并没有进入铜钱里面,我的精神开始紊乱,面前的一切,变得恍惚了起来。
我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李善水,你不是想成为天下第一的招阴人吗?你不是想成为招阴人里面的传奇吗?来,进这儿来,我担保你的一切愿望都能够实现。
我的心里也开始失去清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对啊,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阴人,你能够帮我达成吗?
“呵呵呵,当然可以了。”铜钱里面传来了的声音,我听着越来越顺耳。
我甚至开始放弃挣扎,任凭铜钱里面的那双手,把我拽到铜钱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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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1:44
第四十四章 生死门
我停止了挣扎,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两只手给抽出去。
可能在下一刻,我的灵魂就会彻底被这枚铜钱给吞噬掉。
在我的灵魂脑袋已经钻到了铜钱里面的时候,突然,我浑身一激灵,整个人的神智恢复了。
边上大金牙大声的叫嚷着:小李爷,这是一枚心魔铜钱,里面那是心魔,只要你把持不住,你的灵魂就会被拽进去,接着你就会和岳云一样,被心魔化作的阴阳血封住你身体里的最后一丝阳气,变成一只不人不鬼的僵尸。
“对了,我刚才给你开了天眼,你的天眼通灵有破妄的能力,也许能够躲过这一灾。”大金牙拼命的叫嚷,生怕我听不见。
刚才我突然神智突然由混沌变成清明,应该是大金牙在我的脑门心来了一下,割开了我眉心的口子,让我开了天眼,同时也让我疼痛万分。
我此时已经感觉脸上开始有热流涌动,那是血液在我的脸上,勾勒出一幅“彼岸花”的图案。
我低头喃喃着彼岸花的歌谣:每当夙夜之交,彼岸花盛开,生死之门就就会打开,它能穿梭阴阳两界,让人死而复生。彼岸花,一千年开花,一千年枯萎,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直至无生无死,无因无果。
我念完了“彼岸花”的歌谣,脸上已经炙热不堪。
“开……天……眼。”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天眼穿破了虚妄,看透了本源。
原来在我的面前,压根不是什么铜钱,而是一道门。
门里面,是另外一幅景象,门里面的世界,一派死气沉沉,到处都是骷髅,毒雾,地面上淌满了鲜血。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是岳云。
应该说是岳云的灵魂。
他正揪着我的头,一幅凶狠的模样,用很煽动人的音调说:进来吧,来了这里,我能让你的心愿达成,你成为第一招阴人……。
奶奶的,刚才诱骗我的灵魂脱壳的声音,原来是岳云的鬼魂发出来的。
我真是日了他大爷了,我狠狠的瞪了一脚岳云,骂道:你别给我喊了,我不会进去的。
岂料对方是鬼魂,我一脚踹过去,直接穿体而过,他毫发无伤。
岳云恶狠狠的瞪着我,冷笑道:哼哼,原来你能看破这铜钱的秘密啊?看破了又能怎样?你给我进来,只有你进来了,我才能出去!我才能投胎!你给我进来!
说完,岳云发狠的把我往门里面拽,我不停的往后退,可是根本退不动。
就在我和岳云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门里面传来了一道飘渺的声音。
“彼岸花开,看来是招阴人的后人到了。”
我和岳云同时站住了,纷纷向后面看,后面的毒雾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人影越来越清晰,当他走到岳云身后十米的身后,我彻底看清楚了,这人,身材高瘦,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袍,带着一顶瓜皮帽。
当他走到岳云身后三四米的时候,我彻底看清楚他了,他的脸孔如同刀削一样,眉宇方钢,带着一股英气。
“完了完了,岳云还有帮手?看来今天我铁定得被拉到这门里面去了。”虽然我不知道进了这个门会发生什么,但莫名的对他恐惧。
那高瘦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一甩袖子,打开了岳云的手。
岳云又想抓我,边抓我还边嚷嚷:你干什么?我要拉他进来,他进来了,我才能出去!
“你出去又如何?你已经被心魔侵蚀,身体化作了一具僵尸,作恶多端,你的魂魄一不会还阳,二不能投胎,哪怕进入地府想要往生,也会被关入阿鼻地狱,受油煎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能,我出去就能投胎,一定的。”岳云大声嚷嚷起来。
高瘦男人没管他,轻轻的甩了甩袖袍,直接将他震开十来米。
岳云还想跑到门前,确怎么也跑不动。
我问高瘦男人:你是救我的?
“哈哈!老五的孙子我都不救,我还救谁?”高瘦男人笑吟吟的说。
我爷爷在家里排行第五,别人都喊他老五。
“你认识我爷爷?”我问高瘦男人。
高瘦男人一甩袖袍,两只手背在背后,笑着说:在下李元罡!
听到“李元罡”三个字,我顿时跪在了地上:二爷爷!
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讲过,他本来当不了招阴人的,因为他那一代七个兄弟里,我二爷爷李元罡的天分最高。
招阴人一脉单传,一代只传一个人,所以招阴人本来是让我二爷爷李元罡当的。
不过我二爷爷二十五岁那一年,他出外招一次阴,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家托人找了好多次也没找到二爷爷,于是我太爷爷不得已,才另起炉灶,把招阴人的手艺传给了我爷爷。
今天距离我二爷爷消失,差不多有五十年了,想不到五十年后,我竟然在这枚心魔铜钱里,再见我二爷爷李元罡。
“起来。”二爷爷拨起了我的手,说:我也想不到,咱这一缕亡魂,竟然还能遇见后世子孙,不错,非常不错。
我又给二爷爷鞠了一躬,说我一定要带他离开这枚铜钱。
二爷爷摆摆手,说这枚铜钱是个帝王套,沾染了一千五百个罪大恶极人的鲜血才形成的生死门,可谓怨气滔天,他被锁了五十年,如今只是半缕残魂了,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又问我:对了,老五还好吗?我以前兄弟几人,只和老五关系最好,我消失之前,就跟我爹说,如果我回不来,就把招阴人的手艺传给老五。
敢情我爷爷能当招阴人,还有二爷爷一份功劳呢。
我说爷爷现在还好,就是年纪大了,耳朵特别背,说话不太听得清,我这次把铜钱带上,让我爷爷再见你一面?
“改日吧,这枚铜钱在年初之时,生死门监管最弱,你到大年三十的时候,再让我去见见老五。”二爷爷嘱咐我。
我都听在心里,就是对帝王套有点好奇,开口问二爷爷什么是帝王套。
二爷爷跟我说,帝王陵里,除了各种各样的机关暗道人俑之外,还有一种防御盗墓贼的机制,就是在很多值钱的古玩器里面设置一层禁制圈套,如果盗墓者弄走了那个古玩,必然会中套!
这种圈套一旦被中,万劫不复,当的是帝王气概--一帝功成万骨枯!
所以盗墓的称这种圈套为帝王套。
“二爷爷,你也是中了帝王套?”
二爷爷指了指他面前的生死门,冷笑着:你说呢?
我挠挠头,感觉说错话了。
二爷爷说这枚铜钱里蕴藏生死门,生死门,外面是生,里面是死,一旦灵魂进了这生死门,尸体必然会化作僵尸。
他说道这儿顿了顿,仰天长叹:唉,作孽啊,也不知道我的尸体是不是化作了僵尸,作恶多端。
我说二爷爷你德高望重,应该不会的。
二爷爷又叹了口气,说被这生死门吸入的鬼魂,会化作伥鬼,他们会努力拉“握住心魔铜钱”的人进来,有一道替死鬼进来了,伥鬼才能出去。
“我不愿意为虎作伥,所以我甘愿长住于此。”二爷爷说。
我说怪不得岳云拼了命的要拉我进来了,还说拉我进来了,他才能出去,原来是这样的。
我跟二爷爷聊了很久,二爷爷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离开。
临走前,我央求二爷爷,问二爷爷能不能传点阴术给我。
要说以前招阴人可都有阴术的,就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招阴人就完全不会阴术了。
我爷爷总是自嘲,说他自己资质驽钝学不会阴术,才导致招阴人阴术失传的。
现在碰上了天资奇高的二爷爷,我能不找他要点传承么?
二爷爷轻轻的摇头,说招阴人不会阴术是他和我太爷爷的约定,为的就是让招阴人只充当一个联络的老大哥角色,不然招阴人阴术无敌,阴人可就没饭吃了。
好吧,既然二爷爷这么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不过二爷爷也没把话说死,他跟我说:学阴术,其实看机缘,缘分到了,自然会,缘分不到,学了也毫无用处。
说完,他一拱手:孙儿,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日后再见。
“告别二爷爷。”我也给二爷爷拱了拱手。
我们爷俩道了个别,生死门开始迅速关闭,在它还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突然一个光点飞了出来,落到了我的眉心里面。
光点炸开,我脑海里传出了二爷爷的话:孙儿,我把岳云的前世今生点入了你的脑海,也许对你有用。
岳云的前世今生?也就是他是如何被心魔、狐狸鬼棺招惹上的事情都在我的脑海里面呗?这也太有用了。
等我通灵结束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大金牙问我有没有事。
我摆了摆手,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在脑海里面,像是看电影一样的看着岳云的前世今生,想看看有没有狐狸鬼棺的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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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24 11:59
第四十五章 人皮皮草
我的脑海里,出现一暮暮的画面,展现出了岳云的前世今生。
原来,岳云是在东北念的大学。
东北冷啊,有钱人喜欢穿皮草。
能够穿得起皮草的人,都是土豪,要么能赚钱,要么家里有钱。
岳云大学的三名室友,李虎、蒋松、刘允,这三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他们三人早早的穿起了皮草。
唯独岳云只能穿得起羽绒服,所以他每天都被三位室友嘲笑。
“云啊,你家里怎么那么穷?皮草都不搞一件?”
“其实皮草也不贵,一两万块钱,只要家里不穷的,都能掏得起吧?”
“扯什么犊子?岳云能拿出两三万块钱来?他这个家伙,每个月生活费才五六百快钱呢。”
三人嘲笑着岳云,在岳云的心里埋下了心魔的种子。
岳云就想搞一件皮草。
有一天,他去外面逛街,鬼使神差的进了皮草店。
才逛两圈,他就给老板轰出来了。
原因是老板压根不相信岳云是一个能够买得起皮草的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能买得起皮草吗?
岳云敢怒不敢言,出了这条街,却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那人跟岳云说:兄弟,是不是想要一件皮草啊?
“是……是想要。”岳云哆哆嗦嗦的说。
那人凑到岳云耳边,说:要皮草,找我啊!一千五一件,保证是真正的貂皮?
听说一件一千五,虽然有些贵,但岳云还是动了心思。
他问那人:人家的皮草的都是一两万一件,你的皮草怎么只要这个价钱呢?
那人笑着说:皮草这东西吧,你以为真要那么贵吗?那是卖得贵。我这都是老猎人进长白山里面抓的貂,自己做的皮草,所以价格便宜。
岳云信了那人的话,回到学校,取出了自己卡里的六百块钱,又骗他妈,说学校要交一笔钱,交九百块钱。
就这样,他才凑齐了一千五百块钱,找那人弄了一件皮草。
皮草穿在身上,岳云也不禁飘飘然起来,他到寝室三名室友面前炫耀起来,说自己也买了皮草。
蒋松和刘允问岳云:你这皮草多少钱买的啊?不错啊!
岳云没说价格,就问他们:我这皮草咋样?
蒋松和刘允赞不绝口。
直到李虎回来,这一切才发生了变化。
李虎家里就是做皮草的,对皮草熟悉,才看了一眼,就笑岳云是个山炮,还皮草呢?明显被人骗了。
岳云有些慌了,他说自己这大衣,的确是真皮的。
李虎冷笑连连,说这皮跟皮也是有讲究的,他们的皮草,都是貂皮,你这皮草……呵呵,是山上的狍子皮!
貂皮老值钱了,狍子皮那是分文不值啊!
没说的,三名室友又对岳云一阵冷嘲热讽。
李虎最后补刀,说:岳云,你买不起皮草就买不起呗,安安心心穿件羽绒服得了。
这件事情让岳云很伤心,他负气离开了学校。
出了学校,岳云也没地方去,只能找了一辆出租车,到处溜溜。
车上,司机问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岳云:兄弟,你这皮草不错啊,有钱人!
“假的,伪劣产品,用的是狍子皮。”岳云怕被人再度嘲笑,索性说了真话。
“唉!什么狍子皮貂皮的,这些皮都是垃圾。”司机开着车子,问岳云:你知道世界上最好的皮是啥不?
“是啥?”岳云问司机。
司机说了两个字“人皮”。
“那可不敢穿。”岳云连忙说。
司机又哈哈大笑,说岳云是读书读傻了,这每个人的身上,不都有一块人皮么?还有啥不敢穿的,人每天都得披着人皮出门啊,不然不成丧尸了?
东北的司机,一开口就闲不住,他跟岳云唠嗑:你说咱们人的皮多牛?光滑,保暖,年轻的时候一块皱纹都没有,比起那些破皮草,不强几百倍?你说这人也是,好好的皮子穿在身上不珍惜,非要去找什么貂皮?白杀那么多动物,有啥意义?
司机本来很正能量的一句话,落入了岳云的耳朵里,他只记得一句话:人皮,是世界上最好的皮。
从那时候开始,岳云就想拥有一件人皮皮草。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让岳云杀个人去取皮,他万万没有这个胆子。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学四年,毕业工作了两年,岳云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只是在每个寂寞难捱的晚上,他的脑子里都会浮现一个念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一件人皮皮草呢?
终于,岳云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一个心魔铜钱,铜钱里的伥鬼把他拽入生死门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句:我让你拥有全天下最好的皮草!
就这样,岳云变成了僵尸。
当然变成僵尸,他的心魔还在,他给自己曾经的三名室友打电话,说来广州聚会,就在他的家里。
岳云怕这几人不来,还说自己现在在娱乐圈,可以给他们联系上好的嫩模。
这三人火急火燎的来了。
但最后,这三人全部被岳云给杀了,杀了人,剥了皮,这三人的尸体,又被黄皮子附身的岳云给做成了肉菜,吃的一干二净!
最后,这三人变成了三幅新鲜的骨架,被我和韩莉,在橱柜里面找到了。
这就是岳云的前世今生,虽然不是很全面,并没有说明岳云从什么地方弄到的鬼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心魔铜钱,但可以说明他的心魔,以及他们家里的三个死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上午韩莉还跟我说,找遍了“仓库公寓”,也没有找到谁死亡了,现在看来,死亡的人真不是仓库公寓的,而是岳云的三名室友——蒋松、刘允和李虎!
唉!
看完了岳云的前世今生,我彻底清明了,神智也开始清楚,一个挺有前途的兼职导演,想不到竟然毁在了一个“人皮皮草”的念头上。
看完前世今生,我也发现黄皮子说的都是实话,岳云的死是他自己作的,那三个人,也是岳云杀的,和他们黄皮子确实没关系。
当然,我不打算现在放了黄皮子,因为狐狸鬼棺的来源还没搞清楚,这几只黄皮子肯定知道,所以我不能轻易的放他们走。
我醒过神,对大金牙说:刚才可真是凶险。
“谁说不是呢,帝王套啊!传说中的帝王套你小李爷都能出来,命真硬。”大金牙会心一笑。
他跟我说:小李爷,咱们是不是把这铜钱给卖了?然后分钱,各回各家?
我摇摇头,把我二爷爷李元罡还在这铜钱里面的事情告诉给大金牙。
大金牙别看贪钱,但是个明理的人,他点点头,说这铜钱是不能卖。
他挥了挥手,说算了,这枚他铜钱就留给你小李爷做个纪念吧!
“这还行。”我拍拍大金牙的肩膀。
“唉,水子,你检查得怎么样了?”韩莉大概处理完了别的事情,跑过来找我:对了,水子,你猜我在棺材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
“三张人皮!”韩莉讳莫如深的跟我说:人皮已经送过去化验去了。
我跟韩莉说:别查了,这三张人皮就是咱们仓库公寓里面见到的那三具尸体的,他们分别是岳云的三名大学室友,一个叫蒋松,一个叫刘允,一个叫李虎。
“啊?”
“啊什么?二爷爷都显灵了,还能有假?”我把在铜钱里面见到二爷爷的事情也说给了韩莉听。
韩莉听完,愣住了:你说什么……你说你见到了二伯?
“是的,见到了二伯。”我说。
“行,事情就先这么着吧,这个岳云,幸亏他死了,他要是活着,我非揍他
黄馨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挺快活逍遥啊,这两天也不跟我和妍妍联系,不对,你一大宅男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不科学。
“不科学吗?我还觉得不科学呢,我下午差点没命了。”我给了黄馨脑门一爆栗。
黄馨上来就要揍我。
我让她先别闹,说狐狸鬼棺就在这里,先让成妍看看再说。
听说成妍说的那副狐狸鬼棺就在面前,黄馨果然没闹了,她拉着成妍,让成妍过来看看。
哈哈!小丫头,还想跟哥斗?嫩了点,随便说句话,化解一场暴揍,哥太机智了。
在我心里得意的时候,成妍走到狐狸鬼棺的面前,突然……砰的一下,她竟然双膝跪地,同时两只手抚摸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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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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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2:05
第四十六章 吊死鬼
成妍抚摸着棺材,突然眼睛里开始流眼泪。
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妍妍,你怎么了?”黄馨要去安慰,我拦住了成妍,说哭的不是成妍,是成妍身体里面的狐仙。
“啊?狐仙?”
我说是的,成妍又不是多愁善感的文青,见一棺材还要念首诗什么的,怎么会哭哭啼啼呢?
最大的可能性是狐仙上身了,狐仙为棺材而哭。
我拉着黄馨出了门,让成妍好好哭哭。
我出了太平间的门,点了一根烟。
成妍问我不怕成妍出事吗?
我说当然不怕了。
至于为什么不怕,我心里有谱,反正狐仙跟我有约定,怕什么?四十八天的时间呢,狐仙不会害成妍的。
现在我也清楚了,这副狐狸鬼棺跟狐仙之死,的确是有关系的。
不然狐仙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唉!调查狐狸鬼棺来源的大方向,看来是没有错的。
我和黄馨在门口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的哭泣声停了,接着传来一阵疯狂的叫喊声。
“啊!啊!啊!”
下一秒,成妍站在我跟黄馨的面前。
她大声的质问我们,为什么把她丢在太平间里面。
呵呵!
我懒得解释了。
我让黄馨和成妍先回家,我去找找韩莉,问问她什么时候把那剧组的掌镜给弄过来,都两天了,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咱想查出狐狸鬼棺的来源,还得从那掌镜的身上下手呢。
我迈着步子,到了韩莉的办公室门口。
她房门紧闭,我轻轻的叩了叩门:莉啊,是我啊。
“等等!”
过了十几秒,门开了,韩莉探出了头,问我:大金牙呢?
“老金啊?他先回家休息了,说这几天太累。”我跟韩莉说。
韩莉让我赶紧把大金牙叫回来,这边出事了。
“是吗?”我拨通了大金牙的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打完电话,韩莉一把将我拉进了办公室里。
我问韩莉那个掌镜什么时候能到?都两天了?还没个准信,那个家伙是不是打算抵抗国法了?
韩莉说掌镜刚才跟她打电话了,说明天下午到,她还说现在不谈掌镜的事,这边出现新问题了。
她说这边出新问题了之后,我才看见房间里面还有一位女生。
姑娘长得很娇小,五官很精致,像个瓷娃娃一样,一看就是江南的女生。
韩莉指着这个女生说:这是我一闺蜜,以前的大学同学,叫小可,是一名插画师。
“小可,你好。”我跟女生点点头。
女生冲我也点点头,有些害羞的转过脸去。
“她不怎么会说话,搞艺术的人都这样,不太擅长和人交流。”韩莉跟我介绍小可。
我说明白,心思都在画上嘛,不会说话在所难免。
接着,我问韩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莉让小可说,说我是一特别牛的人,应该能够解决她的问题。
小可立马开说,她说话的声音很清脆,就是说话的内容……那就……
“哦,是这样的,今天吧,我感觉我很漂亮,想出来买件洗衣服,买了衣服,我又想去吃蛋糕,蛋糕可好吃了,可是咱们得注意一下啊,要减肥,蛋糕卡路里可高了,我最近减肥减得很辛苦,不能为一点点欲望牺牲了我的成果,吃着蛋糕,我又想起了我的表妹,我表妹特别可怜,她从小家里就管的严,所以吃不上甜点心,现在又……。”
我听着小可说话,头都大了,妹的,话说了这么多,有用的一句都没有?
我让小可先别说,然后转向了韩莉的方向,问:这姐妹叫不会说话?我看她说得很多嘛,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韩莉也哭笑不得,说小可说话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概括,说不到重点上去。
干脆,她帮我说了,说小可今天约表妹出来吃蛋糕,打电话打了半天,结果对面没有动静,小可就去表妹家里找。
找到了,才发现表妹已经上吊了。
尸体都冰凉冰凉的。
韩莉说道这里,小可哭了起来,说她最喜欢她的表妹了,从小两人的关系就特别好,记得五岁的时候,她表妹把一个瓷器娃娃送给他,瓷器娃娃可好看了,这娃娃特别精致。
哎哟喂,小可又说偏了。
所以她现在虽然很悲痛,但我依然还是要给打断她的话,不然我估计她能回忆她的表妹一天。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可,你先别说话,莉啊,这不就是自杀吗?找我干什么?这本来就是你们警察负责任的事情。
“是的,自杀确实该我们负责,但是……但是据我的了解,从昨天到今天,仓库公寓里总共有四个人自杀了,这可不是小概率事件啊,里面必然有诡异,所以想让你和大金牙去看看。”
一个仓库公寓里,顶多住了几百人,几百人里在一天之中,有四个人自杀,这可了不得,说没有蹊跷,估计鬼都不信。
我想了想,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你让我和大金牙去看看那倒是可以,只是价钱嘛?
“唉,水子,你要为懂得奉献嘛,警员和法医出事,抚恤金都要两百万,现在实在没有经费再拨给你了!”
“屁!不干,两百万抚恤金都出去了,还差我和老金这点钱?啥奉献?我已经为了钱,铤而走险了,再谈奉献,是不是我得把这条命奉献出去才算奉献?”
好家伙,下午要不是生死门里有我的二爷,我没准都挂掉了,这还跟我谈奉献呢?
一时间我和韩莉都不退步,场面进入了很尴尬的地步。
而说话没有中心思想的小可,突然拍板,说她出钱,她出四万块钱!
“四万块?你有吗?”我盯着小可。
小可一时半会又说了一大堆,又是一大堆我压根听不懂的话。
韩莉又帮小可翻译,说小可的插画可出名了,最近一幅还得了大奖,奖金就是大几万,再加上小可平常工资也高,所以支付这四万块钱,非常轻松。
“哦!还是个小富婆啊。”我发现我有点小瞧小可了。
我跟韩莉说:行,只要钱到位,玻璃全干碎!我待会就带大金牙去瞅瞅,仓库公寓那边,还有什么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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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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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2:40
第四十七章 阴婆子
我应承下了小可的活,只等大金牙过来,他一过来我们就出发。
约莫一个小时,大金牙姗姗来迟,说他睡觉睡得好好的,结果被我一个电话给拉过来了。
我说老金,你前些日子没活干天天跟我诉苦,现在有活干有钱赚你还蛮不耐烦的?要不然你回哈尔滨,以后我找别人的阴人接活去。
大金牙听我这一席话,瞬间打起精神来了,赔笑道:小李爷,你瞅瞅,一开玩笑就不开心了,我跟你说着玩呢,你就是我的摇钱树,我舍得撒手吗?这回多少钱?
我看了一眼小可,又瞧着大金牙,伸出两根手指,说:一共四万块,你拿两万五,我拿一万五,干不干?
“干!为啥不干。”大金牙问我:什么事吧。
我说仓库公寓那边还有问题,昨天晚上到现在,有四个人选择上吊了,估计是有问题。
“这不废话吗,肯定是有问题。”大金牙想了想,说那四个人可能不是上吊,是招惹上什么脏东西,被脏东西给害死了吧。
“谁知道呢?带上你的家伙,跟我走一趟吧。”我让小可带路,拉着大金牙出了警察局。
韩莉也非要跟着我去。
我不让她去,说这事,一来是自杀,你们警察管不着,二来你们公安局也忙啊,不好好处理别的事情,跟着我们干啥呢?
韩莉非要去,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怪作祟。
得,我这小姨妈是个“招阴”控,什么东西邪门喜欢看什么。
虽然我非常不想带她去,但架不住她苦苦求饶。
我们一行四个到了小可表妹的家里。
她表妹一看是个搞音乐的,房间里面全是歌星的海报,挂得最多的就是美国老牌摇滚乐队滚石的海报。
有些海报似乎上了年纪,画质都开始泛黄了,一只角有意无意的耷拉着。
小可睹物思人,又红了眼圈,说她表妹最喜欢摇滚,还是……中间省略八百个字,反正她的意思是,她表妹是个很有前途的摇滚歌手,虽然一直都在做地下摇滚,但是在地下摇滚圈已经很有名气了。
我暗暗点头,花季少女,含苞待放的时候,突然上吊,也确实遗憾。
突然,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新念头,问韩莉:莉啊,我刚想起来,这边住的都是搞艺术的,这搞艺术的人,脑子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想不开,所以才自杀啊?
我以前喜欢的一支“死亡金属”乐队,那主唱就是自己开枪爆了自己的头,然后他的乐队还用他被爆头时候血呼啦差的现场照片,做了乐队最后一次演出的宣传海报。
韩莉拍了拍脑袋,说她开始也这么想,可是调查了一下这几年仓库公寓的自杀情况,只有在前年的时候,有一个画画的,吞颜料自杀了,最近两年还真没有什么自杀事件。
“行吧,那肯定是招惹什么脏东西了,我先查查看。”我围着房间,搜索着房间里面的蛛丝马迹。
大金牙也没闲着,拿出了罗唣鼓,轻轻的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房间里尽是这种诡异的鼓点声音。
才敲了几下,我突然发现窗帘那儿,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窗帘又波浪式的动了起来,里面不会有东西吧?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示意韩莉离我近一点。
“干啥?大男人还害怕啊?”韩莉是知道我胆子小的。
我脸白了一阵,连忙找个借口,说当警察的杀气重,阴魂都害怕,你这位小姨妈现在就是我的法器。
“少扯没用的,打开窗帘看看,瞧瞧有什么东西没有?”韩莉示意我去拉开窗帘。
我是硬着头皮的抓住窗帘一角,然后默念“祖师爷保佑”之类的话,给自己打足了气后,才猛的拉开了窗帘。
呼呼!
窗帘一拉开,我特么看见一张脸贴在窗户上,吓了我一跳。
我连忙后退,将窗帘放下。
这时候,窗帘上的那道鬼影,竟然飘到了我的面前,指了指她的鼻孔,意思是:你能看见我?
我看这鬼影,是个女人,穿着一条吊带牛仔裤,黑色的长袖啼血,留着一个刘海儿,跟小可长得很像,估计她就是小可的表妹的鬼魂吧。
我点点头,朗声说:我是来调查你的死因的。
因为今天下午,我是开了天眼的,所以现在还是具备一定的通灵能力,能够看见鬼影,但是无法和鬼交流。
“我知道你不是上吊自杀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给害死的?”我问小可的表妹。
可能我这对着空气问话的场面太过于滑稽,小可竟然问韩莉我是跟谁说话。
韩莉说他跟你表妹说话呢,他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哦。”小可是个感性主义者,她是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所以闭口没说话了。
我又问小可的表妹:你说话我听不见,你能不能给我指明一些线索?
我看小可表妹嘴巴不停地张着,但是她说话我一句都听不见,所以才换了一种问法。
小可表妹听了我的话,直接指了指海报墙。
我回头看了一眼海报墙后,冲小可点点头。
这时候大金牙凑过来了,他跟我说:小李爷,费这事干嘛?既然阴魂在这儿,我请个神,把她请到灵媒身上一问不就好了吗?
“算了,请神太费周章了,我还是先尝试着找找,找不到再请神。”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想想也觉得是,就没再提请神这一茬了。
“对了,如果我找出了线索,你给阴魂去领路,自杀的人找不到去黄泉的路,不能投胎,你帮她带路。”
“行。”大金牙点头。
他应承完我走向了海报墙。
海报墙上有什么呢?都是一张张的海报。
莫非是海报杀人?
如果不是海报杀人,为什么小可表妹要指着这些海报呢?
我伸手摸着一张海报,发现这张海报湿润润的,像是在水里面泡过一样。
我再去摸其他的海报,发现有些海报湿润,有些海报很干。
“有问题。”
我果断伸手,开始撕那些湿润的海报。
小可见我撕她表妹生前最爱的海报,连忙上来拉我,不准我撕。
我说这些海报关系到能不能替她报仇?你不让我撕?
小可想了想,还是让我继续撕。
没几下子,我把那些湿润的海报全部给撕下来了,撕下来海报之后,我发现那粉刷的墙壁上,竟然沁上了一层水珠。
我连忙喊大金牙过来:老金,你过来瞧一下。
“有收获了?”大金牙反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刚刚走到海报墙面前,看到墙上渗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水珠,他惊呆了:我说是什么阴邪作祟呢,原来是阴婆子?
“对,就是阴婆子,怪不得连续四个人自杀呢,都是阴婆子惹的祸。”我也这么说。
根据这湿润的墙壁,再根据那些人都是吊死自杀,我感觉这肯定是阴婆子造下的孽。
“小李爷,这阴婆子是黄皮子的跟屁虫,我估摸着是仓库公寓里出了黄皮子,才招惹来的阴婆子,都是黄皮子犯下的孽,不如让它去抓那阴婆子?”
我一想,也是,要抓这阴婆子,还非得黄皮子不行,我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锁魂袋,小声说:黄皮子,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锁魂袋一阵颤动。
我又说:现在你给我抓阴婆子去,抓到了,我明天见了掌镜,问出了关于石棺的来源,我就放你离开,不然我还要关你一阵子,你乐意还是不乐意?
锁魂袋先是纹丝不动,过了不久,又是一阵颤动。
想来里面的黄皮子,答应了帮我去抓阴婆子!
我解开了锁魂袋的袋口,将那只为首的黄皮子给放了出来。
一只大得和老母鸡一样的黄鼠狼一出来,让小可吓了一跳,拼命的往后面退。
我跟她说别怕,这黄皮子不会咬人的,非但不会咬人,还会帮我们去抓那阴婆子。
“什么是阴婆子?”韩莉也不清楚,毕竟阴婆子这东西比较冷门,而且非常恶心,我希望不会给韩莉的心里留下阴影,所以暂时没跟她说。
“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指着黄皮子说:去,给我找出阴婆子来,你别想着跑,如果你跑了,我就把你的兄弟,都点了天灯!
黄皮子瞪了我一眼后,又扭头跑出了房门。
“接下来怎么办?”韩莉问我。
“等!”
现在我就等黄皮子给我办事了。
过了半个钟头,黄皮子回来了,他跑进了屋子里面,两只前爪合十,冲我鞠了一躬,意思是事情搞定了。
“行!咱们出发。”
我、大金牙、韩莉、小可四人跟着黄皮子出了屋。
从仓库公寓的一楼,走到了四楼。
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门口,黄皮子指了指屋里,就站着没说话了。
看来阴婆子是打算害这一家人了。
毕竟阴婆子和黄皮子是天生的共生者,黄皮子能比所有的精怪和人能提前一步感知到阴婆子的存在的。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面黄肌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见了我们,声音提高了八度,用喉咙嘶吼着:你们找谁?
听着哥们的声音,绝逼是搞摇滚的,现在摇滚歌手不都是这种憋着嗓音喊歌的么。
我说不找别人,就找你,接着我让韩莉亮证件,不想和这位摇滚男来其余的弯弯绕,咱们还得逮住阴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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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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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2:59
第四十八章 诱捕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抓阴婆子的。
哪有时间和这位摇滚男废话?
韩莉直接掏出了警官证,重案组刑警。
立马那摇滚男的声音低了八度,笑呵呵的说:对不住,对不住几位哥们,刚才我唱themass呢,情绪有些激动,现在稳住了。
我摆摆手,说其实没多大的事情,就是在你这里安一台摄像头,监控一晚上你屋子里的情况。
“明白,明白,我晚上没别的爱好,就是躲被窝里撸一管,其余的都问心无愧,你们装。”摇滚男还挺敞亮的。
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摄像头,装在了房门的上方,刚好能够看到房间里面所有的角落,为了怕有死角,我在对面的墙壁上又装了一个。
小可问我哪儿带这么多的摄像头?
我拍了拍背包说这都是吃饭的家伙,随身携带。
装完了摄像头,我们几个就出门了,在走廊的尽头,默默的关注着摇滚男的房间情况。
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反正是上吊,从进入上吊绳套的一刻到死亡,怎么着也得两三分钟才能挂掉吧。
我们四个人轮流守着笔记本电脑,不管是谁,发现特殊情况,立马嚷嚷,一个人守一个小时。
在我、韩莉、大金牙三人守着电脑的时候,都没发生什么异常,一直到小可守着电脑的时候,她突然喊起来:有事,有事,快点,快点,这电脑出事了,不是电脑出事了,是电脑的画面出事了……。
她一着急,又要长篇大论,我连忙上去按住了她的嘴巴,让她不要着急。
接着,我们四个人开始围观电脑。
在电脑画面里,我们看见摇滚男家的窗户上,多了一块巨大的黑影。
我连忙点了一根烟,说阴婆子来了。
“这么快?咱们现在进去不?”
“等等!”我拦住韩莉,说我这电脑录像,录下来阴婆子行凶的画面,你也好给上级交代,给那几个吊死的人家里一个交代。
韩莉夸我想的周到,又坐回了位置上。
我们看见摇滚男家窗户上的那团黑影在快速的挪动着位置。
渐渐黑影顺着墙,挪到了摇滚男的天花板上。
啪嗒一声。
摇滚男家的灯亮了。
那团黑影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它就是一张透明的膜,带着点点绿色。
膜很大,至少有一张吃饭桌子那么大。
“这就是阴婆子?”韩莉问我,说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是吗?”我让韩莉接着看。
果不其然,过去了一分钟,韩莉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面。
那张膜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颜色竟然和人的皮肤一模一样。
同时,膜的中央,开始浮现了一张老太婆的脸。
那褶皱,那纹路,那模样,原本就是一张老太婆的脸。
当膜彻底凝聚出老太太的脸后,老太太哼哼哼的冷笑了起来,同时喊着摇滚男的名字:陈丹!陈丹!陈丹!
老太太的声音异常诡异,摇滚男陈丹在梦里被喊醒了。
陈丹似乎中了一种邪术,模样看上去不像清醒时候的样子,眼睛里面带着一些迷茫的神色。
“陈丹,你站起来。”
老太太又冷冷的笑着。
陈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站了起来,并且自顾自的走下了床。
老太太开始数落陈丹:陈丹,你活着干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手里有钱吗?
“没有!”
“上次你感冒生病了,花的还是从家里借来的钱吧?你还是个男人嘛?你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老太太不停的损着陈丹。
陈丹嘟哝道:我就是个废物。
“说你是废物都抬举你了,你想想看吧,没钱,没老婆,没房子,你活着有什么劲啊?”老太太突然一张嘴,呸了一声,吐出了一根绳子:来,捡起这根绳子,上吊去。
“不,我不去,我不愿意死。”陈丹的潜意识似乎觉醒了,不打算去上吊。
老太太又开始毒舌:呵呵呵,不愿意死?那你是觉得你自己能够翻本呗?你能成名呗?想想成名路,几千人挤一座独木桥,你走得出去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啊!呵呵呵呵呵。
陈丹听了老太太的话,义无反顾的抓起了绳子,把绳子记载了挂电风吊扇的钢筋棍上,脑袋要钻进绳套里面去。
“好了!抓阴婆子。”我一挥手,带着身边几人就往陈丹的房子里面冲。
冲到了房间门口。
我还听见阴婆子在不停的损着陈丹:啧啧,你可真是可怜啊,垃圾得跟狗一样的人,活着真是浪费空气,浪费人民币,不如死了算了呢!
“靠,阴婆子,少给我兴风作浪。”我一脚把门蹬开,指着天花板上的阴婆子,对黄皮子说:去,给我抓下来!
“吱吱!”
黄皮子立马快步冲着,冲到了床边,奋力一跃,上了床,借着床的弹力,又跳到了墙上,在墙上连续踩了几脚后,一个腾跃,一口吊住了阴婆子贴身在天花板上的那张薄膜。
薄膜被撕,阴婆子立马现了原形,变成了一张老太婆的脸。
她不停的嚷嚷着:黄大仙,黄大仙,你不能抓我,我们是生死兄弟。
黄皮子没管,叼着阴婆子到了我的面前,张嘴一吐,直接将阴婆子的那张老太太脸扔在了我的脚下。
旁边的大金牙早就等不及了,一张手,一瓶尸油倒在了阴婆子的身上,转手用一烛香给点着了。
阴婆子顿时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火焰,中间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黄皮子,我阴婆子冤魂不散,到了地府,我要跟你论个长短。”
我叼着烟冷笑:阴婆子,你少装腔作势,你不过就是人的恶念,借着黄皮子身上的sao味,形成的古怪东西,还地府和黄皮子论长短?地府收你吗?
说到底,阴婆子其实就是人最绝望情绪的一个融合,所以她的身上,尽是那种人类的黑暗面,他要害死每一个深陷生活困难但依然坚持着的人。
仓库公寓里,都是为了过上好生活,为了梦想努力的青年,这里根本就是阴婆子的乐土!
如果不是韩莉发现了这里自杀的不寻常,估计还得被阴婆子害死不少人呢。
最后阴婆子在尸油火中,变成了一团灰烬。
小可表妹的仇,算是给报了。
事后,小可给我转钱,并且一再感谢我。
我让她感谢的话就别说了,多转五千块钱就可以了。
当然,这五千块钱我可不是白要的,毕竟小可的表妹鬼魂找不到去往黄泉的路,我得让大金牙去给她引路。
这五千块钱,其实就是大金牙的引路费! -/
而且多出的这五千,我一分钱也没要,全给了大金牙,因为我还让大金牙顺带着把其余自杀的三个人的鬼魂路,也给引了!
等事情全部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我和大金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就睡着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大中午的,我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电话里是韩莉着急的声音:水水,快来警察局,那个掌镜的回来了。
“是吗?”我听到这个消息,一咕噜起了床。
难道说,狐狸鬼棺的来源,这次能够搞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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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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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10
第四十九章 玄冥二老
我听说掌镜回来了,火速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了。
这次我没有喊上大金牙,毕竟这孙子年纪大了,体力不如我们年轻人,这几天他也累得够呛的,让他都休息一会儿吧。
我背上双肩包,出了门。
出门我去取车,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在我的面包车面前,有两位老人家竟然在那里下棋。
一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一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两人表情严肃,像极了里面的玄冥二老。
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人竟然还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我走到二老面前,比较客气的说:对不住,二位,让一下,我要挪车出去?
“挪什么车?”黑衣老头说。
白衣老头后面接了一句:“去什么去?”
嘿!这二位还挺有意思的。
我掏出烟盒,给二老一人发了一根,说着好话:对不住对不住,真是要出门了,赶时间呢。
“赶时间也不准出去,我们两人这棋要是没下完,说什么也不起来。”
“就是,我们两人下棋,那能打扰吗?小伙子,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玄冥二老说话都互相配合,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要说对着二位动粗吧,我也没多么多钱,随便推一下估计能被人讹个好几万。
得,你们下棋就下吧,我在边上看看。
我本来估计他们下棋可能十几分钟就搞定了,结果这两破老头,稀烂的技术,不停的磨着棋盘,磨来磨去也没个结果。
我开头以为这二老是个比较牛逼的棋手呢,现在看,就是两个臭棋篓子。
俩臭棋篓子走个什么棋?
我有些郁闷,眼看着十五分钟过去了,这二老还没丢几个子,想等他们下完棋,估计今天完了都不太可能。
去你大爷的,我不要车了,我出门打的去。
说完,我迈着步子想出停车场,去找一辆出租车。
才走两步。
后面的老头喊住了我:年轻人,请留步。
“怎么了?愿意给我让路了?”我回过头,没好气的看着白衣服老头。
黑白两位老头同时点了一根烟。
白衣服老头介绍自己,说他叫白五爷,边上那位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叫黄三爷。
我心里鄙视个不停,还五爷三爷的呢,你怎么不管自己叫五阿哥呢。
“二老什么事?”我问。
白五爷说:救你于危难。
黄三爷则明显话糙一些,说:让你小子别出去送死?
“哟呵?敢情二位知道点什么?”我问白五爷和黄三爷。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什么,你不需要问,只是现在你要出去……。
“那是死路一条。”白五爷说。
黑三爷说:一条死路。
靠,这两位爷,合着在吓唬我呢?
“你们到底干什么的?江湖算卦的也不至于这么吓唬人吧?”我都快疯了,这出门就是一条死路?你们还能看透未来是咋的?
我现在还这就走,看你们拿我怎么着呢?
我说完还真走,只见这两位老头又说。
“话已带到。”
“不听无妨。”
二老又十分整齐的放下了这两句话,我才懒得管他们两个呢,径自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我去了韩莉的办公室,推开门后,韩莉正斜坐在桌子上,正和小可聊天。
见我来了,韩莉立马冲我招手,招呼我过来:水水过来,看看小可给你画的肖像画,专门给你画的,算是感谢你。
“是吗?”我走过去,结果一张已经裱好的画,上面画着我勇擒阴婆子的情景,只见画中的我高高将右手举过头顶,右手里捏着阴婆子。
“这副画好,我必须要挂到我们家的客厅去。”我感觉这副画就是我的军功章。
实际上,我既没有这么勇敢也没有这么恶心,咱是万万不可能徒手去抓那恶心得不行的阴婆子的。
不过既然小可给我画了,那我就当我真的如此英勇过吧。
看着这幅画,我想起了那句注明的喷“键盘侠、装逼帝”的对联--贴吧大神三分辉耀,论坛大神单手抓包。
意思是说贴吧里老是有“大神”吹嘘自己dota三分钟出辉耀,论坛里老有“大神”能单手答应曾经的星际争霸天王boxer。
哈哈,现在这副对联还得加一句--招阴人大神单手灭阴婆。
我把画小心翼翼的装到了我的双肩包里。
小可跟我鞠了个躬,就离开了,估计她也知道我和韩莉有事要说。
等小可一走,我就猴急的问韩莉:那掌镜来了吗?
“正在审讯室呢,我手下的警员在审他。”韩莉说。
“带我过去看看。”我让韩莉带我过去。
“行!我现在就带你去。”韩莉拉着我的手,一起去了楼下的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的外室,我看见了那个掌镜。
他是个小个子,长得特别瘦,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像长期营养不良,脸色也比较惨白,老实巴交的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
我推门进去,韩莉示意审讯的警员出来。
门一关,审讯室里面只剩下我和这个掌镜。
我翘个二郎腿,点了根烟,同时又把烟盒挪给了掌镜,示意他也抽一根。
掌镜双手把烟盒推给了我,说:信佛的人,不沾三毒。
我去!还是有信仰的人啊。
我点点头,自顾自的抽烟,问掌镜,知道我们为啥传唤你过来吗?
“知道,是岳导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们信佛的人,不犯贪嗔痴,不犯杀戒……。”掌镜一说话就唠叨自己是信佛的人,这得是多么虔诚?
我一拍桌子,呵斥道:少给我说那个没用的,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有?
说完我拿出手机,翻到狐狸鬼棺的那张照片,递给岳导:你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见过?
掌镜拿起了手机,才看了一眼,就直接说:这照片……见过,这石棺,就是当时我们剧组的道具。
“知道这道具哪儿来的吗?”我抓住照片,问掌镜。
掌镜想了,前不久我还介绍导演王天来在马立三的手中买了一块阴魂鬼牌呢。
我说喊马立三管用吗?他不是专门管叫魂的吗?
大金牙说:你以为叫魂先生天生就只会叫魂啊?
“还有其余的能力?你给我说说?”我问大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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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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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16
第五十章 黑狗血
大金牙说:叫魂先生,都得是人长得特别丑的,特别凶恶的,这样的人,天生对鬼魂有震慑力,咱们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那里肯定有不少凶魂恶鬼,带上马立三,阴魂见了就得绕道走,咱们就是天生带上了一块免死金牌啊。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总感觉这孙子是在烟马立三长得丑。
不过我喜欢,我给马立三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哥。”
“老三,来帮个忙,我想去个比较阴森的地方,你过来帮我镇镇场子。”我跟马立三说。
马立三连忙点头,说没问题,你小李哥的事情,咱必须得来。
我说行,虽然这次没人掏工钱,但我不能让你白来,我自己给你掏一万。
马立三连忙说不用了,阴人和招阴人都是兄弟,咱们之间,谈钱谈得太多伤感情,反正就是帮个忙呗。
他推托了半天,最后才愿意接下钱,说一个小时之后过来。
“得了,咱们等等马立三就出发了。”我示意大金牙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收拾东西,也让木须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才过了半个小时,我家的门就被拍得啪啪响。
“咦,老三的动作挺快的啊。”我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马立三,而是亭亭玉立的竹英。
竹英穿着一条紧身皮裤,烟色的小马甲,那叫一个帅,英姿飒爽的帅。
我有些诧异,说竹英,你大中午的怎么跑到我们家里来了?
竹英冷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请你和金先生吃饭。
她说话还是这么酷,一句一句的蹦。
我说你请我和大金牙吃什么饭啊?
“答谢你帮我当上演员。”竹英这次说了两句话,她说:这是人情。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竹英这么酷的女猎手,竟然还知道“人情”二字,不容易,不容易。
我说今天吃不了了,下次咱们再去吧,我得去找狐狸鬼棺的来源了。
竹英立马又说:我也去,我是养狐人。
竹英是养狐人不假,而且她比她父亲竹龙还要多一分拳脚功夫,只是她去了,下午的戏怎么办?不拍戏了?
她说今天收班了,下午不用拍戏。
我一拍大腿,行!
这次咱们去探探狐狸鬼棺的来源,那叫一个阵容齐整,除了我这位智囊招阴人之外,队伍里还有养狐人竹英、金牙萨满、叫魂先生。
我感觉这次行动,妥了!
“可以,可以,你愿意帮忙就更好了。”我让竹英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竹英坐在了沙发上就开始擦拭自己的猎刀,哎哟,把那掌镜木须有吓得直哭,还以为碰上烟社会了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马立三也来了。
我们队伍齐整,我直接开面包车出发。
“确定知道路吧?”
“知道!”木须有说。
我说去目的地有多远?
木须有说差不多要五六个小时吧。
“那么远?”我被木须有惊呆了,想想岳云是特么知道省钱啊,偷个棺材,开六个小时的车去偷,老子信了你的邪。
木须有说差不多在广东的边界。
噗!
我差不多知道了,广东的边界有很多少数民族,那里的人丧葬用的是石棺,别的地方用的都是木头棺材。
想想岳云也是够有才的,偷石棺还知道去偷人家少数民族的,但到了最后坑了自己,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少数民族的棺材没偷到,竟然偷到狐狸鬼棺,啧啧,果然是人品低贱有天收,这话一点不假。
按照木须有指的路,我开着面包车出发了。
竹英可能这段时间拍戏挺累的,上车就仰着头睡着了。
木须有一直在指路,告诉我该左拐还是右拐,该往哪个方向走。
唯独能够解闷的,就是马立三和大金牙说的相声了。
马立三这个人,特别憨厚,脑子里总是缺一根弦。
大金牙吧,属于蔫儿坏蔫儿坏的,平常我是他的摇钱树,所以不敢烟我,现在不停的烟马立三。
比如说,大金牙问马立三:三儿,你希望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吗?玉树临风的,想不想?
马立三看了大金牙一眼,说:不想,我们叫魂先生就是要长得像我这么丑的。
大金牙又问:你就问你羡慕不羡慕我的长相?看哥,多么帅气!多么潇洒,羡慕不羡慕?
马立三点点头:非常羡慕。
大金牙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还没嘚瑟够呢,结果马立三说:不过金哥,你长这么帅,怎么没老婆呢?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一般年纪哈,我儿子都找到女朋友了!
噗!
我差点笑得没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该!大金牙,让你犯贱,你就该被人损。
大金牙苦着脸,说马立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七八点,我们才把车开到了位置。
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下。
木须有说:就是这座山,石棺是山上的弄的。
“是不是哦?”我看着这座山,真是荒郊野岭,没有一处人烟。
我问木须有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木须有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岳云找的,带他过来的。
“行吧!上山!”
我挥了挥手,带着一队人马上了这座孤山。
上路崎岖,上山的路,极其艰难,两边都是老槐树,晚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晃悠着枝桠,装神弄鬼。
“啧啧,这种山你们也敢上?我也服了你们的气了。”我数落着木须有。
我们一行人沿着山路一直走,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阴魂气息。
不过我们这里那么多的阴人,阴魂见了我们都得绕路。
再加上我们这里还有两件法宝,一是马立三的丑脸,二是竹英涂抹在刀上的狐狸血,这两件东西,都不是一般阴魂敢于招惹的。
我们走的挺顺风顺水的。
快到了半山腰,木须有突然说肚子疼,要去路边方便一下。
我让大金牙跟着,别是木须有这个狗日的使诈,把我们带到这座孤山上,他自己一个人溜了。
大金牙不愿意,说木须有既然是肚子疼,肯定是要去上大号,上大号那么大的味道,为什让他去。
我对着大金牙的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你平常那脚都像是从茅坑里面蘸过似的,现在还嫌别人拉屎的味道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大金牙估计对平常用脚丫子毒害我也深感歉意,所以低着头,跟上了木须有的步子。
两个人进入了林子深处。
他们一拉屎,拉了半个多小时,我烟都抽了三四根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出来,我有些犯嘀咕了,拉什么屎拉这么长时间?在我想喊他们出来的时候。
突然,林子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叫声是大金牙发出来的。
“我去!”我摔了烟头就往林子里面冲,别是大金牙被害了吧?
我一冲,马立三和竹英也跟上了。
到了林子里面,我看见惊慌失措的木须有,问他:怎么了?大金牙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深坑,说大金牙没看清楚路,竟然掉进去了。
我探头冲深坑里面一瞄,顿时吓坏了,那个坑里面,大金牙正在惨叫,他的身边,怕着许许多多的蛇!
照理说深山里面的确有蛇,但是这么大一波,这是蛇的老窝吧?
我连忙要跳到坑里面去拉大金牙。
竹英拦住了我,接着她一下跳了进去,挥出手里的猎刀,把几条蛇给砍成了两截。
“上来?”
竹英一把揪住了大金牙,背在背上,像只猿猴一样,很快就跳出了这个两三米的深坑。
当我们出来之后,突然我发现头顶上也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一抬头,发现头顶上的枝桠里,也爬着各种各样的蛇!
这片林子里面都是蛇!往外面跑。
我大声嚷嚷了起来。
大家飞快的往外面冲着。
许许多都的蛇落在了我们身上,我们赶紧给拨开。
倒是竹英,这位从小就打猎的鄂伦春女猎手那叫一个潇洒,弯刀不停的挥,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长蛇。
出了这片林子,我们到了山路上了,再回头看看,也没发现有蛇追出来。
我发现这些蛇有些不对劲,他们似乎不会跑,也不会咬人,刚才有一条,停在我脖子上好久,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十几秒才想起脖子上有条蛇,连忙给抖了出去。
它是有机会咬我的,为什么不咬呢?
想了想,我还是抖出去了这个念头,妈的,人家蛇不咬我,我还招它咬吗?
我稳定住情绪,指着木须有说:你特么有病啊?来过这座山上,没发现这里有很多蛇吗?还敢去林子里上厕所?要不是咱们队伍里有个鄂伦春的女猎手,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木须有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大金牙,他惊讶的叫了一声:唉,这特么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蘸了肩膀上的蛇血,闻了闻,说这好像是鳝鱼血。
“鳝鱼血?”马立三也有些好奇,蘸了身上一点蛇血闻了闻,连忙点头,说是的,真是鳝鱼血。
特么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鳝鱼呢?
鳝鱼和蛇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又细又长,只是鳝鱼不是生活在水里么,怎么出现在陆地上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的山上?
这也太古怪了?
古怪的鳝鱼还没让我们想明白呢,突然竹英用手指戳了戳我,接着指着前面的路,对我说:李哥,你看看那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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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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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22
第五十一章 诡异山庄
我顺着竹英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前面的山路上,多出了许多双绿油油的眼睛,半夜里看起来,像是荧光灯一样的幽深,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那都是什么鬼东西?”我稍稍退了一步,让马立三走前面。
这哥们长得丑,长相非常辟邪,得让他打头阵,震慑住那几抹奇奇怪怪的东西。
马立三还没往前走呢,突然大金牙又嗷了一嗓子,让我看后面。
我往后面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后面的山路也多出了不少绿色的眼睛,放着寒光。
“这不会是狼吧?”
我问竹英。
竹英这位鄂伦春女猎手很坦白的告诉我:绝对不是狼,狼群最讲团结,一般行动的时候,都会有头狼用嗥叫声来联络周围的狼,指挥它们的行动。
现在这些绿油油的眼睛没有交换,那肯定不是狼了。
“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给了木须有一巴掌:你给我过来,瞧你带的路,这又是鳝鱼又是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木须有挺委屈,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是信佛的人,绝对不会打诳语的。
我信你妹!
我让竹英抽刀抹上狐狸血,继续上山,反正都遭遇了,就不能怂了,怂就要挨打。
竹英点头说可以,她当冲锋将,然后一步步的把我们带着上山。
走了大概十来米,这回我看清楚了,原来这些绿油油的眼睛,不是什么狼,也别是什么野兽,而是一群群烟色的恶狗。
这些狗我在宠物市场见过,名字叫挪威纳,特别的凶,头很大。
挪威纳低沉着吼叫,似乎对我们的出现非常恼怒。
“竹英,都是大烟狗,有办法吗?”
“几条狗而已,不算事。”竹英的言语里透着自信,她嘱咐我们,每个人都在地上捡石头,越大块越好,这些狗和野兽不一样。
狗没有野性,你要把他给打疼了,他知道跑的,比特和藏獒除外,这两种狗的痛觉神经都非常迟钝。
“行!”我们几人都默默的在地上捡石头,大金牙最夸张,捡起了一块差不多有五六十斤的大板砖。
我暗骂他一句,山炮,你搬这么大的石头,你扔得出去吗?
“不管扔不扔得出去了,当盾牌也好。”大金牙说话都带着颤音。
竹英又开始指挥,说她待会得快速冲,我们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我们都说行,遇到了这么大群的挪威纳,只能听竹英的了。
“一”
“二”
“三,冲!”
竹英突然跑了起来,我们几个后面跟上。
这些挪威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威武得很,见到了竹英往前冲,竟然不躲,反而扑向了竹英,张牙舞爪的。
竹英手上有功夫,对最前面的一只挪威纳,抓在手里,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干净利落。
那被切坡了喉咙的挪威纳,仰躺在地上,发出呜呜呜的叫声,狗血喷了我们一声。
适时的,我也跟着扔出了一大块石头,砸在了这些逼东西的身上。
轰轰两下子,竟然将这些家伙都彻底给砸倒了。
然后我继续快速往前面跑着。
竹英像是一尊杀神,过路只要有敢拦住的挪威纳,当头就是一刀,直接砍死,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的。
这些狗,都怕了竹英,所以见到竹英往前冲的时候,压根不敢过来,只敢在队伍后面咬我们。
这下子刚才竹英让我们捡的石头,派上用场了,我们又是石头,又是拳打脚踢的,把挪威纳都给打走了。
唯独大金牙比较惨,石头太重扔不动,他用力一抛,砸到自己脚丫子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还被一只挪威纳从屁股上咬掉了一块肉。
我眼疾手快,搬起那块大石头,直接把挪威纳砸得脑浆迸射。
等我们冲出了这些挪威纳的包围圈,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沾满了烟狗血。
“这群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大金牙被咬得牙齿直打颤,我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塞在了他屁股上,帮他止血。
“你说这儿怪事怎么这么多?”我们几个人坐在路边休息,竹英问我。
我说是啊,又是鳝鱼,又是烟色的挪威纳。
竹英说:我们在山里遇到什么野兽,不足为奇,但是,鳝鱼和挪威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鳝鱼是水里面的东西,怎么会爬到山上来呢?
另外挪威纳这种狗,也不是野生的啊!
大多数的挪威纳,都是出生在城市里面,就算荒郊野岭里面有,那也只可能有个一两只的,不应该出现这么多的挪威纳来着。
“你给我过来,你的石棺,真是这儿偷的?”我又把木须有拉过来,问他。
木须有说:肯定的,绝对的,他不可能记错了,要说他也是……。
“你也是信佛的,对吧?”我没好气的推了木须有一把,继续喊着队友上山。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上,我们几个竟然看见了一个建筑群。
这山上竟然有一个建筑群。
建筑物看上去很古老,但其实只是仿古建筑,因为我看到这建筑物的门楣上,挂着一盏灯笼--电灯笼。
就是做成个灯笼样子的电灯。
这山上怎么还有这么多建筑物呢?
我们几个凑近了门楣,只见门楣上高高的悬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的字金漆差不多掉完了,所以隔远了看不清,现在看清了。
上面写着六个大字--阳谷温泉山庄。
哦!
原来这里是一个温泉会所啊,可能这些年生意太差了,关门大吉了,至于这些建筑物为什么留在山上没做别的用处,我也没想明白。
“咋样?进去不?”大金牙捂着屁股,咧着牙齿跟我说:小李爷,别是这木须有框我们的吧?这宅子里,估计孤魂野鬼真不少。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一般荒郊野岭的建筑物,如果长时间不住人,没有了人气,孤魂野鬼都要住进来。
所以一般年纪很久远的建筑物或者是在荒郊野外闲置太久的建筑物,都需要去请专门的修补匠人,把这里都翻新一下,才能住进去。
要不然,真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的。
我思虑了一阵子,问竹英怎么看。
狐狸鬼棺如果是从这座温泉山庄里弄出来的,那竹英肯定有分辨的办法,谁让她是养狐人呢?
竹英说她先闻闻。
说完,她趴在了地上,鼻翼不停的张合着,努力的嗅着气味。
木须有很着急,说这里铁定是出石棺的地方,别耽误时间了,弄完了,等到天亮赶紧下山。
大金牙瞪了木须有一眼,骂道:你给我闭嘴,你金爷的屁股都被你小子害得豁了口,而且你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吗?养狐人,狐狸的臊味,能够贴着地面传很远很远,她这是闻狐狸味道呢,免得被你小子坑了。
竹英作为养狐人,对狐狸的味道非常敏感,而且她长年累月在山里打猎,鼻子比正常人好用太多。
我等着竹英的答案。
她说进去,我们就进去,她说不进去,我就立马带着人下山,总不能用兄弟们的命来冒险。
闻了大概有几分钟,竹英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说:可以进去,有狐狸味道。
既然又狐狸的味道,那侧面说明狐狸鬼棺真是从这里挖的。
我们几人刚刚到门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子霉味,然后是两声狗吠。
我偏头一看,发现也是一只挪威纳。
怪不得这里这么多的挪威纳,原来是这个温泉山庄里面养的。
估计这山庄很久没人了,有些散养的挪威纳就放养了,有头拴在铁链上的挪威纳,就一直呆在门口,他日常吃东西,估计都是别的挪威纳给送的。
我这心里稍稍放下了心,开始带着队友继续往里面走。
在温泉山庄的第一层大厅里,有两个温泉池子,十几个平方大小,里面翻滚着许许多多的鳝鱼。
“哦!我说鳝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搞了半天这也是温泉山庄养的啊?”大金牙看着我。
我点点头,因为在广州这边,大家吃东西比较杂,有一道菜叫龙凤呈祥,其实就是蛇炖鸡。
不过蛇这个东西,有些人吃不惯,有一种土腥味,所以又有一道菜,叫“小龙凤呈祥”,拿鳝鱼炖乌鸡。
这么多的鳝鱼,估计是温泉山庄里养了招待客人的。
可惜后来山庄废了,鳝鱼没有带走,遗留在这里了。c≡c≡
鳝鱼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都是非常惊人的,它们能打洞,能钻土,估摸着有一些鳝鱼爬了出来,然后在这山里面繁殖,于是这山里,到处都是鳝鱼。
应该算变异了的鳝鱼吧。
“妈的,一个破温泉山庄,不开了就炸掉,搞这么多事出来。”搞了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虚惊一场。
突然,竹英又抖动着鼻翼,说道: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的狐狸味道,跟我走!
说完,她拼命的往前跑着,一直顺着温泉山庄里的石头路跑,上楼,进入了一个温泉大厅。
大厅里面没有灯,我本来准备打开手电筒的,结果竹英一扬手,说别开灯,她闻到了一股“狐狸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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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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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32
第五十二章 狐狸怨
狐狸有灵性,如果狐狸横死,怨气会非常重,竹英说这个大厅门口,全是狐狸的怨气味道,所以她没继续走。
她单膝跪在了地上,朗声说道:东北哈尔滨养狐竹家传人,拜见各位狐狸娘娘。
“秋秋!”
“秋秋!”
“呜呜呜!”
在竹英跪下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一声声十分诡异的狐狸叫声。
竹英低着头,掏出了自己的葫芦,里面装着狐狸血。
她将葫芦放在地上,同时打开了葫芦盖子,又说:狐狸娘娘,我是养狐人,不是你们的仇人,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各位狐狸娘娘不要怪罪。
“呀!”
“呀!”
“呀!”
突然,整个温泉大厅里面,传出了极其凄厉的狐狸叫,下一刻,又飘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极其鬼魅,一会儿是粗狂的男人声音,一会儿又是极其妩媚的女人声音。
“养狐人?我们冤魂再此,不能转世投胎,这个怨气,我们找谁报!”
“养狐人怎么了?莫非就置我们的怨念于不顾?”
“嘻嘻嘻嘻,养狐人,你们这群人的阴气好浓啊,应该都是阴人吧?嘻嘻嘻嘻,吃了你们的肉,我们这些狐狸魂还能弄点道行呢。”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声音十分空灵。
我一旁的马立三和大金牙,已经开始亮家伙,反正这些狐狸冤魂不会放过我们了。
竹英一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要轻举妄动。
我这才让马立三和大金牙别着急动手。
先礼后兵嘛,咱们得讲规矩。
我走到竹英身边,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我是,招阴人有规矩,不得胡乱屠杀东北七十七路野仙,我担保,这里没有任何人,是你们的仇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各位狐狸娘娘也是明察秋毫的讲究人,望明察。
嘻嘻嘻嘻!
又是一阵女人的窃笑,同时,我们的周围,突然点燃了十盏幽冥火。
火团忽明忽暗,狐狸冤魂的声音,就在这十盏幽冥火之间,飘忽不定。
“嘻嘻嘻嘻,讲究?我们都成了没人收的阴魂野鬼了,还讲究个什么?”
“是啊!姐妹兄弟们,吃了这几个人,永绝后患。”
“哈哈哈,招阴人?你招个屁的阴啊?朝廷也没有了,你不过就是一民间耍把式的,要个什么讲究?”
这十盏幽冥火越来越剧烈,从开始眼球般大小,猛然在长大,越长越大,直到和一个人头似的后,幽冥火开始变换色泽。
从绿色变成了红色,像是十盏炽光灯。
我暗暗跟大金牙和马立三打手势,让他们准备好家伙,和这些狐狸阴魂拼了。
结果竹英还是让我别动,她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
小葫芦很精致,只有大拇指那么大。
竹英打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里面飘出了一阵阵独特的香味,香味淡而不重,香而不腻,我也闻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竹英握紧了小葫芦,又说:诸位狐狸娘娘,前段时间,八尾灵狐娘娘修得圆满,长出了第九条尾巴,这瓶狐狸血,就是灵狐娘娘羽化登仙之时送给我的,你们不给我们养狐人家一个面子,总得给灵狐娘娘一个面子吧?
那十团幽冥火,忽然变小,慢慢的,彻底没有了,只飘过来一句话:原来姑娘是胡门领袖的朋友,失敬了,我们这些小狐狸当然不敢惹胡门大神,姐妹兄弟们,扯呼!
一瓶灵狐血,直接震慑住了所有的狐狸冤魂。
也许以前灵狐还不是胡门的领袖,但现在的灵狐,功德圆满,羽化登仙,论实力,那自然是胡门领袖了。
我给竹英竖起了大拇指,说你还有这宝贝疙瘩,怎么不开始就拿出来呢。
竹英小心翼翼的给葫芦盖好盖子,说她从小就和灵狐娘娘玩得好,如果刚才二话不说就拿出来,倒有些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了。
她不是一个以势压人的人。
“好吧,讲究。”我跟竹英拱了拱手,说这么大的狐狸怨气,莫非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的一家人,是在这里被杀了的?
我感觉这个温泉大厅里,一定有古怪。
我挥了挥手,拉着竹英进了这个大厅。
由于大厅太暗了,竹英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好在她身手敏捷,竟然站住了。
我连忙拉住了竹英,示意她小心一些。
她跟我道了一声谢,继续走着,才走了一小步,又被绊了。
这是出了什么鬼?
我拿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我了个乖乖啊,这满地都是狐狸尸体。
白狐狸,烟狐狸,红狐狸,映入我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狐狸。
奶奶个熊的!
我骂了一声,说这儿怎么这么多狐狸尸体呢?怪不得这里狐狸怨气重的,搞了半天,这里全是狐狸尸体。
“我去,这里怎么这么古怪?”
我问竹英。
竹英从小就和狐狸打交道,看到这么多的狐狸尸体,她心里也不好受,遇见了一只,就上去抚摸一下死狐的眼睛。
“不知道,这里得杀了都少狐狸?”竹英说。
我们一队人都喃喃私语,感叹这里死狐怎么这么多的时候,突然,啪嗒一声,灯亮了。
整个大厅的灯,都亮了。
我放眼看去,这个大厅里面,是一只接一只的死狐狸,像是下了雪一样,狐狸尸体铺满了整个大厅。
竹英忍不住眼红。
“哈哈哈!哈哈哈!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总算把你们这些阴人给骗上山来了。”
我循声望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木须有坐在了大厅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木须有,你骗我们?”我一用力,甩动了手中的手电筒,要去砸木须有。
结果飞行的手电筒被木须有身边的一个女人,给握住了。
那女人时而发出男人的声音,时而发出女人的声音,嘿嘿直笑。
“刚才在门口,那个狐仙的冤魂,就是你假扮的?”我指着那个女人说道。
女人又笑了笑,说怎么能是假扮呢?她就是狐狸野仙。
我心中起了计较,这里一个狐狸野仙,木须有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是骗我们上山来到这个温泉山庄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砰砰!
在我正琢磨这事情的由头的时候,突然间,两声脆响,我就听见我身后的门,关上了。
这是要瓮中捉鳖啊。
捉的就是我们。
“狐狸野仙?这里的狐狸,是不是都是你杀的?你用死狐狸的味道,引我进来?”竹英指着狐狸野仙骂道。
那不男不女的狐狸野仙,冲竹英鞠躬:见过养狐人,你可以叫我小雨,这里的狐狸,的确都是我杀的,我杀它们,它们不敢有怨气,哈哈,刚才在外面装腔作势了一下,就是要引你们进入这个屋子!
“为什么?”我问狐狸野仙。
“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阴人和招阴人,你们的肉香一些。”木须有现在凶相毕露,他伸出了一只手,忽然张开,只见多出了一些刺。
“去你大爷的,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信佛的,你信哪门子的佛?你分明是东北野仙,你是刺棱子?”我惊讶的说道。
刺棱子就是刺猬,胡黄白柳灰五路野仙里,刺猬是白,东北那边也叫白刺棱子。
木须有原来就是一只刺猬野仙,他和这狐狸野仙小雨,骗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上山?然后吃我们的肉?
木须有一张手,说道:来,先送你们一份大礼!
说完,他一张手,只见房间里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血”。
屋顶上像是不要命似的,一阵阵血液泼在了我们身上。
大金牙屁股本来就有伤,被这一泼,直接泼倒在地上。
“小李爷,小李爷,这是狗血,估计是烟狗血,泼在我们身上,我们的法器都没用了。”大金牙突然嚷嚷了起来。
我也想起来了,怪不得我们路上遇到了鳝鱼和烟狗呢。
原来也是这木须有和小雨的心机。
我们杀狗和鳝鱼,浑身就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他们的血液。
在阴人行里,狗血和鳝鱼血最为污秽,破在了法器上面,会破掉法器的灵力加持。
我们阴人没了法器,就像没有了武器的小兵一样,那就是被这些精怪和阴魂当成砧板上的肉,人家想剁就剁。
小雨和木须有害怕不保险,在房间里面给我们下了一场血雨。
这回,我们的法器是彻底失灵了。
大金牙摇着他的罗唣鼓,才摇了两下,砰!鼓面破了。
法器失灵了。
大金牙发着闷气,将罗唣鼓扔在了一边,
这时候,得意洋洋的木须有,站起来拍巴掌:三弟,是时候了,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我双肩包里面不停的跳动着,紧接着,那几只关在锁魂袋里的黄皮子,也欢快的跑了出来,一溜烟的功夫,到了木须有的身边。
这些黄皮子,抓住了木须有的裤脚,顺着往上爬,从它的衣摆里钻进了木须有的身体。
接着,木须有换了一个音色说话,这话就是黄皮子说的:招阴人,我们为了招你们上山,那是煞费苦心啊,现在得偿所愿了,你不是叫嚣着要点我的天灯吗?我这回要看看,是你点我们的天灯,还是我们吃了你的肉!
我这脑子一时间跟不上了,原来黄皮子跟木须有和小雨是一伙儿的?
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踩入了这三个精怪的圈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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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40
第五十三章 野仙局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踩入了这群精怪的圈套,这让我萌生一种挫败感。
黄皮子却继续叫嚣:招阴人,我们兄妹几个,原本只想吃点人,增加一些道行,好早日修炼成人形,你这个王八蛋却从中作梗,在你去岳云家发现我吃人肉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就已经定下了计策,吃了你这个招阴人!
我听得心里不停冷笑,对黄皮子说:你们只想吃人?说得好像不沾惹因果,不造天大罪孽一样,我就问你一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你吃了别人,人家父母不伤心、不落泪?就像岳云,他是家中独子,前两天她母亲来为她收尸,眼睛都哭瞎了,你们这些精怪,考虑过吗?
黄皮子词穷,只能甩出一个强盗逻辑:哼哼,是,我们精怪吃人,你们人吃人只怕更凶残吧,吃下去都不吐骨头渣滓都不剩。
“别说这么多了,不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吗?我不怕,我李善水平常怂惯了,今天我不怂了。”我让竹英把刀给我。
竹英没有给。
大金牙也拉住我,让我冷静,千万别做玉石俱焚的傻事。
马立三也劝我:小李爷,我知道你们招阴人可以自爆天眼,可你不是阴人,天眼自爆威力不大,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哈哈哈……嘻嘻嘻。”那不男不女的狐狸精怪小雨仰头大笑,说:招阴人,你们今天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我呢,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们招阴人,毕竟你们招阴人在东北,那也是义薄云天,仁义无双的主!这样好了,我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上了黄泉路,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小雨摇摆着丰满的腰肢,绕着我们一圈圈的走,边走,边给我们讲出了这次“野仙局”的具体细节。
整个野仙局,得从岳云得到那副棺材开始了。
当时小雨、木须有还有那七只黄皮子,都是从小玩到的大的挚友,有一天,其中一只黄皮子跟着一个盗墓团伙下了帝王陵,衔走了一枚心魔铜钱。
小雨是狐仙,狐仙多智,极其聪明,她听说过这块心魔铜钱,也知道这枚心魔铜钱的坏处,当时她们就有了一个计划--吃人肉,早得道。
人是万物之灵,灵气是所有生物里最高的,精怪吃了人肉,可以促进道行。
可是他们以前不敢直接吃,会惹上因果。
野仙、精怪、阴魂都怕惹上因果。
现在有了心魔铜钱,自然就不怕了,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心魔铜钱驱使人去杀人,他们吃尸体就可以了。
当时小雨他们得到铜钱的时候,刚好岳云开车拉着狐狸鬼棺经过。
小雨他们迅速跳上了车,暗中跟住了岳云。
当天晚上,黄皮子偷偷将心魔铜钱扔在了岳云的桌子上面。第二天岳云醒过来,见了铜钱好奇,拿起铜钱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心魔控制,成了一具僵尸,杀了自己的三个大学室友。
也就是那天,我和韩莉、成妍去吓唬走黄皮子的那天,其实小雨和木须有都在,他们在后屋打坐,听见外面的声响,他们怕敌不过我们,直接从窗户处逃走,反正我当时也没伤害黄皮子。
等事后,黄皮子、木须有、小雨聚齐在一起的时候。
黄皮子说要直接搞死我,不然我还会带更多的阴人过来打扰他们吃人肉的计划。
于是木须有布下了局,他让黄皮子故意落入大金牙摆的锁魂阵,为的就是打探我们的消息以及麻痹我们警惕的心。
他得偿所愿。
当得知我急需要破解狐狸鬼棺来源、以及要找剧组掌镜的时候。
木须有这次不问因果,在掌镜下火车的那一刻,他害死了掌镜,钻入了他的肚子里面,引诱我来这座温泉山庄。
来了温泉山庄,还怕我太过于警惕,不进这山庄,所以小雨杀了几百只狐狸,用狐狸的臊味引我进来。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我心里真是感叹,这些精怪怪不得能成精,都是心机,一环扣一环,看来这些精怪没少看孙子兵法。
黄皮子故意落阵玩的是一套欲擒故纵。
木须有中途顶了掌镜的包,这叫瞒天过海。
小雨用狐狸味道引诱我们进来,这叫引蛇出洞。
服!满满的都是心机。
我摇了摇头,原来在我和大金牙用锁魂阵下陷阱的一刻,我们就已经被这群精怪给算计了。
“不错,真难为你们了。”我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说:既然已经落阵,愿者服输,你们要吃的人是我,放我的兄弟们离开,是杀是剐,冲我来。
老实说,我胆子小,这一刻我站出来,真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我重感情。
事实上我的腿现在还在打着颤,当英雄不好当。
竹英拦住我,说没必要跟这群精怪投降,咱们有把握冲出去。
她晃动着手里的弯刀。
“哈哈哈……嘻嘻嘻嘻。”小雨拍着巴掌,妩媚的目光看着我,说:不错,不错,都说招阴人义薄云天,看来的确是真的,这样吧,招阴人,我卖你一个面子,你们这群人里,可以走一个!走谁,你选。
说完,小雨提出了似乎大方,实际上却很有心机的一个条件。
无论我让谁走,其余的人都会怨恨我,只怕我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好过。
可是我谁都不让走,所有的人依然会怨恨我,怨我没有给他一个“生”的机会。
小雨的心思,何其歹毒。
我有点郁闷了,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决定。
让竹英走?她毕竟是我们几个人里唯一的女人。
让大金牙走?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让马立三走?人家这次本来可以不来的,是我请他过来的,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死。
一时间,我真的拿不住主意了。
好在兄弟们几个给力,都嚷嚷着不走。
竹英说他们鄂伦春人向来只有死战的习惯,从来没有抛弃队友独自逃生的传统。
马立三则很壮烈,诉说着他们招魂家族的家训:凡我招魂门人,切不可让灵魂受到侮辱,贪生、怕死、嫉妒、狂妄、狡诈、忘恩负义、自私这七种心魔,无论沾上哪一种,从此死不入马家祖坟。小李哥,我不走,要走你让别人走。
大金牙这平常略带猥琐,喜欢装b的家伙,竟然也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生的机会,他说如果我死了,他就没有摇钱树了,不能赚钱的人生,要它有何用?他也不走。
我觉得大金牙要留下的理由,真叫一个奇葩。
不过不管怎么样,几个兄弟誓死追随,到让我很感动,也让我压力陡然变小。
我不由的从心头冒出一团热火:弟兄们这群精怪现在还不能化作人形,道行其实也不怎么样,拼了,说不定能赢呢!
“对,就得这种气魄,舍死求生。”
竹英弯着腰,站在我的面前,一手提着弯刀。
“你们都确定?哼哼哼?”小雨一幅瞧不起我们的样子,她张出了一只手,手臂突然变得毛绒绒的,五根犀利的爪子,闪着寒光:你们这群阴人,被我们废了法器,还能嚣张吗?
“可以一试。”
马立三站了出来,对着狐狸野仙小雨吼了一声:叱!
他声如洪钟,这是叫魂先生的阴术,叫“喊魂三法”。
喊魂三法主要用于降、扛、背阴魂。
“降”以凶狠的声音为主,主要是震慑住阴魂,用的是“叱”字法。
“叱”传闻是“盘古”在开天以后,喊出来的第一个“字”,有震慑阴魂的效果。
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叱字,喊得我们几个人都心脏直颤,对面前这群野仙,应该更加有效果吗?
可惜……没有效果。
小雨痴痴直笑,说道:呵呵,你们阴人真是急病乱投医,叫魂先生叫的是阴魂,我们都是野仙,会怕吗?
我也有点郁闷,对啊,如果面前是阴魂,明显马立三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可是对面都是野仙,能有用吗?
很明显,没用。
“得了,别挣扎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小雨舔舐着爪子,冷冷的笑着: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走,现在,机会没了!
她话音刚落。
只听温泉大厅的门口传来砰砰两声。
本来锁得紧紧的大门,被踹开了。
门口闪身进入两道烟影。
“野仙也敢欺我东北阴人?真当我们东北无人?”
“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在下昆仑龙虎山清风观道士赵长风,特来看看何处野仙如此飞扬跋扈!”
听声音,我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肯定是那形影不离、似正似邪的两兄弟,卸岭力士石银和阴山道士赵长风。△≧△≧,
“你们怎么来了?”我回头,看着两人在这么合适的时间过来,心情有些小激动,问。
赵长风拱手抱拳,说:我和石银兄弟这些天一直都在跟踪你招阴人,不过你先别骂人,如果我们不跟着,只怕你们要折在这个地方了,说白了,你还得感谢我们呢。
“跟踪我?还感谢?”我真恨不得啐这不好脸的赵长风一脸。
只见,赵长风和石银分别站在我的两侧,石银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锁子甲,发出砰砰砰沉闷的声音:东北野仙都敬佩我们阴人和招阴人为人,你们竟然设局害我们阴人兄弟,这是歇斯底里的挑衅。
“挑衅,得用鲜血来还击。”赵长风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阴冷过。
也许在今天,我能够看到一个阴山道士的手段,到底有多么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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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48
第五十四章 小鬼咒
石银和赵长风二人来势汹汹,尽显我东北阴人风采,不过狐狸小雨似乎并没有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她说即使再来几个阴人又如何?我们都得是瓮中之鳖。
说完,小雨幻化成了狐狸的真身,好家伙,至少一米五长得大狐狸,再看她的尾巴,两条。
两尾狐狸,代表小雨真不是一般的野仙了,多少是有点道行的。
木须有也摇头晃脑,似乎要和赵长风、石银刚一波。
这下可把赵长风气的,他本来是和石银、竹英站成一排的,见到野仙还敢反抗,立马往前走了两步,背着手,沉声喝道:放肆!米粒之珠安敢与皓月争辉!
骂完,赵长风一杨右手,他的袖口里面,钻出了一团烟气。
这团烟气,就是阴山道士祭炼的残忍凶毒的小鬼咒。
“哇!哇!”
“哇!哇!”
那团烟气发出了几声小孩子的哭音。
“哇,哇!”
“小鬼咒,化虚为实,给我上。”
哇哇!
小鬼咒哭了两声,烟色的气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慢慢的变成了白色,而那个小鬼真的变成了一个婴儿。
婴儿的模样,长了一根颀长的尾巴,嘴里露出六颗锋利的牙齿。
这下可让我开眼界了,我以前只知道小鬼咒只能钻到人的脑子里面去搜索记忆呢,原来这么强悍?
哇哇!
小鬼咒的哭声,越来越诡异,当哭到我们都不忍心听下去的时候,它忽然飞了出去。
“小鬼咒?你是阴山道士?”木须有看破了赵长风的手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小鬼咒已经扑向了张牙舞爪的小雨,它绕着小雨的身边,飞了好几圈,小雨也不是没有反抗,几次用前爪拍在了小鬼咒的身上。
砰砰!
每一次拍击,小鬼咒都发出了金石之音。
这下可不得了了,小鬼咒估计气恼得不行,哇哇乱叫着,直接抓向了小雨。
“走!”
木须有重重的喊了一声,扑在了狐仙小雨的身上。
小鬼咒直接趴在了木须有的背上,一爪子抓了进去。
噗嗤!
它的小手,竟然锋利如刀,一爪子下去,抓出了木须有背上的一块肉,然后疯狂的咀嚼了起来。
边嚼边哭。
这个场景,让我这种见多识广的招阴人也不寒而栗,怪不得赵长风在抓岳云的时候,不敢使出小鬼咒,这也太残忍了,一旦用了,肯定会被警方讯问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小鬼咒突然两只前爪揪住了木须有的后背蝴蝶骨,头猛的往里面一钻,不到一刻功夫,它竟然直接咬进了木须有的体内。
“走!”
木须有再喊了一声,立马我们就看见木须有的衣服下摆和袖口里,钻出了七只黄皮子和一只刺猬。
木须有身体里的刺猬野仙和黄皮子都疯狂逃窜着,明显他们有点架不住小鬼咒的攻势了。
哇!哇!
小鬼咒的哭音还在我们耳边环绕,它却在木须有的肚子里面吃得那叫一个欢畅,没过十几秒,木须有的身体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血呼啦差的。
而小鬼咒也钻出了一个脑袋,脑袋上全是鲜血和碎肉。
“小鬼咒破了野仙的躯体,抓活的。”
我一声令下,带着兄弟们去抓那四处逃窜的黄皮子和刺猬野仙。
妹的,等我抓住他们,非要点了他们天灯不可,还设下了一个凶局让我赚,简直不能忍。
由于黄皮子们都慌忙逃窜,所以我们抓得非常轻松,一个扑腾,直接揪住了黄皮子的脖子,拎了起来。
就是那刺猬,挺聪明的,顺着墙角的一个洞,往里面钻,这是钻洞逃窜啊。
“比钻洞?我就是爹!”石银发飙了。
他是谁?卸岭力士,大半生涯都在打洞中度过的,如果让一只刺猬钻洞跑了,他这卸岭力士的脸,往哪儿搁?
他快速的冲着墙那边跑了过去,跑到离强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他用力一跃,整个身子,高高的跳了起来。
石银跳在空中,调整姿势,从直立,变成平扑,在落地的时候,胸脯狠狠的撞击着地面,来了一个平沙落雁式。
哐当!
他胸口紧扣的锁子甲,直接将地板撞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大团土面。
然后石银展开他强有力的两条胳膊,像是挖掘机似的,疯狂的刨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到了土里面。
“嘿,这时候就有问题了,学挖掘机到底哪家强?”现在凶局解除,我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赵长风拎着一只黄皮子,摇摇头,说石银这打洞的功夫不错啊,这要放在水浒传里,那得和梁山好汉鼓上蚤拜把子,两人合成天地双雄。
不出十几秒的功夫,石银又从自己挖的洞里面出来了,他的手中,倒提着一只刺猬。
“去你大爷的吧!”
石银是个暴脾气,抓住了刺猬那就没有这野仙好果子吃,他扬手要把刺猬直接摔死在地上。
“停手。”
狐狸野仙小雨指着石银喝到,说他要敢动她白三哥,她就让石银不得好死。
这里得说明一下,刺猬属于白家野仙,所以都信白,木须有只是那个掌镜的名字,至于这个刺猬叫白什么,我也不知道,姑且称他为白三哥吧。
石银是个受不了激的人,小雨越是放狠话,石银越是要摔死刺猬,他把手高高的杨过了头顶,要把它砸死在地面上。
“去!死!”
他狠狠一摔,小雨离刺猬很远,眼看着作恶多端的刺猬野仙就没救了,忽然,一阵狂风卷过,地上根本就没有刺猬的尸首。
我再抬头一望,看到小雨的面前站着两位老头。
其中一位老头,手里托着一个刺猬。
“怎么是你们?”我瞪着这两个老头,有些惊讶。
这俩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早上拦着我车面前下棋,不让我出门,还恐吓我的那两个老头——玄冥二老,一烟一白。
烟衣服老头哼了一声,放下了刺猬。
白衣服老头则笑嘻嘻的跟我抱拳:野仙白家十二门,第九门长老白五。
“野仙黄家外八行,第七行长老黄三,见过招阴人。”
白衣老头和烟衣老头同时跟我抱拳。
嗨,原来这两位就是黄皮子仙家和刺猬仙家的长老啊。
我也合着礼节,跟着两位老头子抱拳:白五爷,黄三爷,你们门下弟子作祟,犯下了因果,二位前来,是要清理门户的吗?
“不,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来这里,是要化解这一场冤仇的。”白五爷明显爱说话,他拱拳说道。
“化解?怎么化解?害人、设局要吃了我和我的阴人兄弟,这样的仇也能化解,那要因果何用?”我们招阴人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使白五爷和黄三爷道行高深,我也不能怂。
这可是代表咱们东北阴人的脸面,如果这时候怂了,以后传言了出去,那野仙岂不是都不把我们招阴人放在眼里了?
“哼?狗屁的因果。”黄三爷沉喝了一声:我只知道,我门下的弟子,还捏在你们的手里呢。
的确,我们手上提留着七只黄皮子,这黄皮子,可都是黄三爷的徒子徒孙呢。
“吃人肉,害人,这都不算触犯了因果,那就没有因果可言了,两位都是道行高深的前辈,也都是讲面子的人,这点讲究不会不遵守吧?”
我掷地有声,和当年我父亲、我爷爷一样,面对野仙,即使对方再强势,那也毫不退缩。
“遵守个屁。”黄三爷指着我,让我把这些黄皮子都给放了,不然的话,有我们好果子吃!
好在白五爷出来打圆场,他跟我分析:我先给你们算算哈,第一,吃人害人的事,我们门下弟子可没有亲手害过人啊,那是他被心魔控制住了,才死了的,和我门下弟子无关,至于吃死人肉嘛,呵呵,都是死人了,他的肉,如何吃不得?第二,你说我门下弟子设局害你,但是他们并没有得手啊?这在你们人的法律里面,叫未遂,对吧?
白五爷嘴皮子溜,好一幅颠倒烟白的模样,他又说:既然是未遂,那我们就带回门里去,按照黄白二门的家法处置,这总算给你一个交代了吧?而且,我和黄三爷早上劝你不要出门,告诉你出门就是死路一条,等于我们事先通知过你了,结果你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要闯,那只怕怪不得谁了。
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磕,歪理邪说使劲冒啊,都说刺猬狡猾,真特么狡猾。
这时竹英不满意了,她站了出来,指着小雨,说她杀了几百只狐狸,这个账怎么算?而且刺猬白三哥杀了掌镜木须有,这总算是犯了因果吧?
白五爷微笑起来,指着小雨:她杀了狐狸,那你们杀她啊,和我无关,至于你们说我门下弟子白唐进杀了人,犯了因果,那好说。
他轻描淡写的一记手刀,手刀隔空带出了一股阴风,直接将刺猬白唐进的一条前腿给切断了。
他又说:我断了我门下弟子一只前腿,等他回了家门,我还要废去它一身道行,这个总算是交代了吧?
我心里大骇,这个白五爷,看上去笑眯眯的,实际上是笑里藏刀啊,冷血无情的斩了自己弟子一条腿,还如此谈笑风生,不愧是一块老姜。
他还真有些不好对付。
我朗声说:这不行,在我们这儿犯下了事,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害人、吃人肉,你说这些不沾惹因果,我就问你一句,你门下弟子敢承认吗?△≧△≧,
“对,我们人的地盘上,就是我们做主,你算哪根毛线?出来放什么屁?”石银拍了拍他的锁子甲。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怎么才算交代?”白五爷的脸色明显已经不善了。
我说:你白五爷和黄三爷的弟子,都得留下,我要点他们的天灯,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哈哈哈啊哈!”白五爷目露凶光,说道:招阴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黄三爷附和了一句。
看着两老头的架势,只要我们强留下他们的弟子,只怕他们要和我翻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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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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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3:55
第五十五章 点天灯
黄三爷和白五爷明显脸色已经不善了。
不过我们东北阴人可不是吃素的主。
要说咱们东北人豪爽,好面子,为了面子,那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时候怎么能怂!
我冷笑,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你们门下的弟子,就绝对走不了。
“要不然试试?”
白五爷往前走了一步,面带凶光。
“试试就试试。”我对身后的大金牙喝了一声:老金,点天灯!
“好叻!”
大金牙麻溜的从包里掏出了一瓶尸油,直接泼在了我手上的黄皮子上,一幅贱贱的模样,说:哎哟喂,这事弄得,我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不住我的手了呢?你看看,又倒多了一些尸油,对不住,对不住,白黄二门的前辈。
在大金牙“把不住手”的情况下,我右手的黄皮子已经被淋透了,吱呀吱呀的叫着。
白五爷遥指着我,沉声喝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顶了一句:老金,点了它。
大金牙二话不说,啪啪打着了打火机,直接把黄皮子给点着了。
顿时黄皮子的身上燃气了一团熊熊火焰。
我拽住黄皮子的腿,狠狠的扔到了白五爷的面前,很严肃的说:这只黄皮子,触犯因果,作恶多端,草菅人命,按照阴人的规矩,点天灯!你白五爷和黄三爷这两位黄、白二门的前辈在此,可以做个见证,我杀这只黄皮子,不算不仁,点了他的天灯,也不算不义!
“奶奶的,你这是找死。”
黄三爷已经气得发疯了,但又如何,我们招阴人家族,讲究的就是秉公做事,规矩面前,一碗水端平。
我一扬手:老金,继续第二盏天灯。
“点!好,你真敢点。”白五爷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骂道:那就不要怪我和三爷心狠手辣,三爷,动手。
黄三爷一身的戾气,说他早就忍不了我了,早点动手就好了。
白五爷说现在动手也不晚。
“哼哼,继续点天灯。”我再次扬手,大金牙已经在第二只黄皮子的身上,洒满了尸油。
在荣誉面前,生死自然不顾,这是本能,我和我的阴人兄弟,要誓死捍卫阴人荣耀!
“找死!”
黄三爷像是能够瞬移一样,只用了一个瞬息,已经闪到了竹英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她的胸口。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飞快的挡在了竹英的面前,替她挨了一掌。
就这一巴掌,我就像一片树叶一样,高高的飞起,然后缓缓落下。
好在赵长风有眼力,一把接住了我,可就是这样,我也吐出了一口血水,感觉肋骨断了几根。
竹英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招阴人和阴人,皆是异性兄弟,招阴人不死,必然保全阴人性命,来,黄三、白五,你们有能耐先把我杀了。”
我怂了小半辈子辈子,今天,我相当英雄,即使悲壮,也得跪着死。
“找死是吧?我成全你。”黄三爷恨透我了,巴不得一巴掌把我给劈死,他又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刮在了我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我的脑门。
这一巴掌下去,没准我就得下地府,见我招阴人的列祖列宗了。
黄三爷的巴掌,携带着一股劲风,我的脸皮都被那股劲风切割得火辣辣的疼。
就在他的巴掌快要劈到我脑门的时候,突然,一枚铜钱从我的口袋里面飞了出来,和黄三爷的巴掌挡了一记。
叮!
叮!
铜钱将黄三爷给震开了,然后铜钱停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
嗡嗡嗡嗡!
这是我挂在脖子上的心魔铜钱。
“心魔铜钱护住?怎么可能?”
黄三爷退后了一步。
铜钱继续旋转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个小陀螺。
在铜钱转得残影都看不见的时候,它突然定住了。
里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招阴人李元罡在此,你等野仙如果敢动我孙儿一根毫毛,我反出生死门,灭你们黄白满门!
“李元罡?你是李元罡?”
“是招阴人家族里最有天赋的李元罡?”
李元罡就是我的二爷爷,他还有一缕亡魂在心魔铜钱里,想不到他现在竟然出面帮我了。
黄三爷和白五爷年纪够大,估计也听过我二爷爷的威名,立马都止步不前。
我二爷爷又继续说:黄家的老三、白家老五,我李元罡名声震动东北的时候,只怕你们还是个小毛孩子呢?现在翅膀硬了,敢挑战我们招阴人的威严?
黄三爷和白五爷两人同时拱手:“李爷,可不敢这么说,实在是你孙子欺人太甚,我们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你给孙子说说好话,放了我的门人,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滚!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孙子就在这儿,只要你们敢动,我就让你们黄白二门后悔。”二爷爷不愧是招阴人家族天赋第一人,说话这么霸气。
“那好,既然李爷说没得谈,那就没得谈,我和黄三爷倒是想联手领教领教,多少年不见的李元罡,到底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阴术天下无双。”
黄三爷和白五爷两人似乎要联手和我二爷爷正面刚一波。
我有些心疼二爷爷,现在二爷爷在心魔铜钱的生死门里面,如果他真要出来,只怕这缕残魂也没了。
刚才他说话,无非是靠威名来震慑住黄三爷和白五爷,岂料这俩哥们是个不信邪的主,这下可危险了。
黄三爷和白五爷对二爷爷虎视眈眈。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要说我死了也就算了,如果害的二爷爷的一缕残魂也没了,那我可过意不去。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温泉大厅的屋顶上,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声音。
声音很好听,但却充满了威严:黄三,白五,你们俩丢尽了我们野仙的脸
“灵狐娘娘。”竹英率先喊了出来。
我往天上一瞧,可不是么,一位穿着白袍子的女人,像是仙人一样,飘飘而来。
她最引人注目的,是九条摇摆着的毛茸茸大尾巴。
九尾灵狐。
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九尾天狐了。
九尾天狐娘娘和竹英关系最好,见竹英冲过来,她很和蔼的摸了摸竹英的脑袋。
这位胡门第一位羽化登仙的九尾狐出面,黄三爷喝白五爷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冲天狐娘娘磕头:天狐娘娘金安,小的黄门黄三,白门白五,见过天狐娘娘。
竹英拉着天狐娘娘的手,指着黄三和白五说:他们这两个野狐仙家欺负人。
“恩!我都知道了。”
天狐娘娘点点头,斜视了黄三爷和白五爷一眼:黄三,白五,你们也是有些名头的野仙了,今天竟然护短到这个程度?我们野仙的人,都被你们丢尽了。
“天狐娘娘……。”白五爷还有话说。
天狐娘娘直接瞪了他一样,立马白五爷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头不停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又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野仙不可故意吃人,怕的是沾惹因果,现在你们门人沾染上了因果,招阴人要点他们天灯,不合规矩吗?
“合!”白五爷压根不敢和天狐娘娘顶嘴。
“合就好。”
天狐娘娘一指我们手中的黄皮子。
所有的黄皮子都突然一下燃烧了起来。
我们连忙把黄皮子扔掉。
黄皮子惨叫连连,白五爷和黄三爷压根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一旁冷笑不语,到底是野仙第一门胡门的领袖人物,果然气度非常,这白五爷和黄三爷在天狐娘娘面前就好比乌鸦和凤凰对比。
天狐娘娘又手一招:小雨过来!
狐狸野仙小雨快步过来,凑到了天狐娘娘的面前,膝盖一弯,立马下跪就磕头:小雨见过胡门领袖。
“我问你,这一地的狐狸,是不是你杀的?”天狐娘娘瞪了小雨一眼。
小雨咬牙承认:是!
“是就好!屠戮同门,当诛,竹英告诉你她和我渊源非浅,你还要加害于她,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当诛。”天狐娘娘雍容华贵,一抬手,说:我要打散你三魂六魄,你有何话说?
小雨连着磕了九个响头,说她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天狐娘娘开恩,只希望狐仙娘娘念她从小孤苦伶仃,就让她和白三哥死在一块。
白三哥就是那只刺猬野仙。
天湖娘娘瞪了小雨一眼:你苦从何来。
小雨声泪俱下,说自己从小因为声音不阴不阳,所以狐族没有一只狐狸愿意和她一起玩耍,索性这几只黄鼠狼兄弟和白三哥不嫌弃,陪他一同玩耍。
白三哥更是和小雨处了一段感情。
小雨说:杀我没关系,只要让我和白三哥死在一起就好了。
狐仙最是多情,所以总有狐仙和书生在一起的浪漫传说。
天狐娘娘想了想,感叹了一句:情不分生死,缘不定因果,看你和那白家小子也算是一对有情人,这样好了,我打散你和白家小子的二魂六魄,分别留你们一缕残魂,从此你们残魂不死不灭,不可转身,不可投胎,只能飘荡在天地间,你可愿意?8±8±,o
“能和白三哥一起吗?”
“当然可以。”
“我愿意!”小雨回头看了白三哥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微笑。
小雨说她吃人,就是为了化成人形,和白三哥过一段逍遥的日子,现在既然能和白三哥生生世世在一起,那也无话可说了。
“好!”天狐娘娘点点头,转头又问我:招阴人李善水,你可否给我天狐一个面子,饶他们一缕亡魂呢?只需要一缕亡魂即可,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只能打他们一个魂飞魄散了。
天狐娘娘和我说话,态度放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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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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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4:03
第五十六章 死不下鬼门
天狐娘娘跟我说好话,那我当然同意了,实际上,点天灯,小雨还能转世投胎,现在被打得只剩下一缕亡魂,算是惩罚加重了,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说可以。
天狐娘娘对我笑了笑,说你们招阴人讲规矩,还讲脸面,不错,不错。
说完,她转头指了指小雨和白三哥。
两人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缕青烟,紧接着,整个躯体彻底化掉了。
实质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团烟色的气。
烟色的气莹莹环绕,才过了几秒钟,烟气也彻底消失。
在小雨和白三哥刚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两只虫子。
虫子一只通体雪白,一只通体发烟。
又过了几秒钟,虫子竟然自己开始吐丝结茧。
不多会,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茧和一个烟色的茧。
“破茧。”
天狐娘娘朗声说道。
啪嗒。
茧应声而碎,两只蝴蝶飞了出来。
一只蝴蝶是白色的,一只蝴蝶是烟色的,围绕着天狐娘娘身边飞舞。
天狐娘娘缓缓的说:小雨,记住刚才的感觉,事到如今,都是你作茧自缚,往后心中保持一份清明,切不可越雷池半步。
两只蝴蝶又满空飞舞着。
天狐娘娘伸出了一根手指,两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去吧,小雨。”
说完,天狐娘娘手一挥,两只蝴蝶安然飞走。
设局的野仙,都被天狐娘娘处置了,她接着开始处置黄三爷和白五爷。
她看向了黄三爷和白五爷:黄三,白五,护短你们是一把好手啊。
“天狐娘娘。”
黄三爷和白五爷拼命磕头,生怕天狐娘娘要找他们的麻烦。
天狐娘娘又说:我天生讨厌护短的人,如果我不是和黄门的常奶奶、白门的木奶奶二人相熟,此时只怕早就废了你们的道行,不过看在常奶奶和木奶奶的面子上,你们现在就走,十年以内,在门内修行,不可在到阳间半步!
“是!”
黄三爷和白五爷听了天狐娘娘的话,如同大赦,掉头就灰溜溜的跑了,和刚才那么嚣张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次谢过天狐娘娘了。”我连忙拱手,要谢谢天狐娘娘。
天狐娘娘笑了笑,说招阴人,我还要找找你的麻烦呢--你给我记住,四十八天之约,你可千万要记得赌约。
又是四十八天之约?四十八天,还有四十天吗?
我暗自开始数。
“对了,你不会动用阴人,直接灭了小翠的狐仙亡魂吧?”天狐娘娘问我。
开玩笑,哥是守规矩的人好吗?
我还没有申辩呢,结果天狐娘娘自问自答:你肯定不会,你比一般人更加守规矩,更加讲究,今天的事情,让我瞧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什么才是真正的讲究,招阴人,受我一拜。
说完,天狐娘娘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拱手后,稍稍鞠躬。
然后下一秒钟,天狐娘娘彻底不见了。
只是我的脑海里面,还有天狐娘娘的一句传音:招阴人,刚才小雨变成蝴蝶,在我手上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想找的那副石棺,是岳云在一个乡下人那里买来的。
这句话说完,然后是一串数字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想来是岳云购买棺材时候,那个乡下人的电话号码。
我连忙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面,这下子狐狸鬼棺的来源,算是有着落了。
妈的,今天这个野仙局,真心是九死一生。
现在凶局已经破了,狐狸鬼棺的来源,我也获得了,算是大圆满了。
“兄弟们,咱们不用死了。”我很嘚瑟的跟阴人兄弟们说。
大金牙啪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他确实是被吓怕了,不过他刚的屁股刚刚挨着地面,又麻溜的站起来了,痛得直吸冷气。
原来他屁股被那些挪威纳撕去了一块肉呢。
“哈哈!哈哈!”在来的路上一直和大金牙斗嘴的马立三,狠狠的拍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记。
大金牙痛的不停的蹦跶,嘴里嗷嗷叫。
我们看了这一幕,忍俊不禁。
石银和赵长风走到我面前,跟我一拱手,说他们老板那边还等他们回去交代。
石银跟我说:我一直都以为你和大金牙是要和我老板抢哪一件东西的,现在看起来,不是,对不住了,跟踪你的事情,以后兄弟给你赔个不是。
“你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跟踪我?”我倒是没有什么**,但心魔铜钱的事情,被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见了,他们不会……起歹心吧?
赵长风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凑到我耳边说:其实我和石银早就知道你那帝王钱的事,放心,这东西我不会要你的,我们老板也说了,如果我和石银打你的主意,他会盯我们一辈子。
石银则趴在我耳朵上说:事实上你觉得那绝版铜钱贵,但这帝王钱和我老板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哈哈!话已至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再见。”赵长风冲我拱了拱拳。
我了个乖乖啊,他们老板的东西那么贵?我这铜钱听大金牙说,算是价值连城了,那他们老板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这东西我不会问的,就因为被人误会抢那个东西,结果被石银和赵长风盯梢了好几天呢。
赵长风走了十来步,突然回头,说招阴人,看看你手上的戒指,有惊喜哦,对了,下次招阴,有生意记得找我,我叫赵长风,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赵长风,哈哈哈!
他和石银笑声十分爽朗。
我仔细一看我的戒指,发现钻戒的钻石下面,有一粒比灰层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以前还没注意到,要不是赵长风提醒,我估计再过几年我也不糊注意到。
我估摸这是“监视器”一类的东西,奶奶的,回家了就找人把这玩意儿给拆了。
监视器估计是上次赵长风用小鬼搜我魂的时候安上去的,那时候我不是昏迷了半个小时么,他们就是那时候动的手脚。
“去你们大爷的,阴我。”我笑骂着石银和赵长风。
但其实经过了这次的野仙凶局,在场的所有阴人,都和我是真正的兄弟,一起面对过死亡。
我高高的扬手:小英、老金,老三,晚上别走,去我家,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我们四个人,开车回家后,找了个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吃的那叫一个欢腾。
酒桌上最能喝的就是竹英了,那叫一个海量啊,她跟我说,鄂伦春的成人礼,就是喝一缸子高粱酒,差点没把我们吓尿。
喝完酒,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我没让他们回去,而是全部弄到我家里去睡。
竹英睡我的屋,老金睡他的屋,我和马立三睡在客厅里。
回家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狐狸鬼棺的事情。
天狐娘娘不是给了我一个号码吗?我按照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女人用慵懒的河南音调问我:你谁啊?找俺干啥?
“哦,我想问问你,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出手过一幅石棺?”我问女人。
女人立马开骂:你个鳖孙,别问俺棺材不棺材的,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再拨,女人就没接电话了,多拨了几遍,话筒里传来我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如果女人还接电话还骂我,可能我还怀疑是不是调查的方向错了,可女人电话不接,或者直接拔掉了电话卡,这说明她心里有鬼。
我只能找韩莉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了。
不过在我给韩莉打电话的前一刻,我停住了,怎么说呢?韩莉是警察,那老乡卖的棺材肯定是偷的,如果这事被韩莉知道了,她肯定要大张旗鼓的调查,到时候直接抓人或者拘留,那不是把事情搞大了?
所以我没有给韩莉拨电话,而是给我烟客朋友去了一个电话。
烟客朋友几秒钟就找到了手机号的归属确切地址,他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在河南封门村!
“什么?封门村?”
我听到封门村的时候,深深的感到郁闷。
这封门村可不是一般的村子,它号称是中国第一**。
不光是很多专家去考察过,还有一些风水大师也去考察过,都说封门村邪乎。
现在风水玄学研究很深的一位大家--北大考古系的教授于华志,甚至在他的博客里面写过一句话: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8±8±,o
意思是,你要想活着,就别去封门村,那个地方,比鬼门关还可怕。
我把事情跟老金说了,老金立马拉着脸,戳着我的鼻子:我靠,你是不是想找北京的“风影”啊?你如果找,我就跟你绝交,他品味高啊,老觉得自己是皇族,不就姓爱心觉罗吗?老不把我放在眼里,见我一次埋汰我一次。
我笑了笑,抽着烟问老金: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比老风更加适合去封门村的人选,你告诉我。
大金牙没说话,他心里也知道风影的手段。
我说如果你不让风影去,那也行,你带我去,行不?
“我……我特么的才不去封门村呢,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这是一般人敢去的地方吗?”大金牙呜呜喳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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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4:10
第五十七章 寻龙大师
我一摊手,这不就对了么,你大金牙又不敢一个人去,我不找北京风影,我找谁?
大金牙沉默一阵后,无语凝噎,只挥手说:你去找你去找,我老金认了,埋汰我就埋汰我吧,谁让我欠你的。
他这是念在我把他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旧情呢。
我嘿嘿一笑,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说:老金啊,你也别不高兴,我估计你要是不去,风影绝对不会出山,他那家伙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落魄贵族,压根不在乎钱,凡是只看心情,尽管他穷得响叮当。
老金想了想,说“这倒是”,接着让我跟风影打电话,无论如何,封门村是要走一趟的。
不去封门村,怎么查狐狸鬼棺的来路?
我一拍老金肩膀,夸奖他:瞧瞧,到底是老金,有大局思维。
“去,少夸奖我,给风影打电话,我感觉最近口条有进步,他埋汰我,我就埋汰他,还不信了,我还能怕他。”老金不爽的嘟哝着。
我说这就对了,你就得抱着这种感觉,和风影正面刚一波。
我翻出了羊皮本,给风影打了个电话。
响了七八声忙音,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里总算传出了风影懒散的声音:“喂!”
“老风啊,我,小李。”
“我知道,李善水,招阴人嘛,上次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不出山,招阴人找我我也不出山,除非你爷爷亲自来请我。”风影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刻薄。
我听我父亲说过,风影是一个标准的北京落魄贵族,他其实现在过得特别不好,穷得响叮当的,但是他接活只看心情,不看钱。
说白了,他没钱,但是不看中钱,很有贵族的风骨。
“这话说的,老风,我这次要去一趟封门村,封门村你也知道是啥地方,那是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寻常人可进不去,得需要你老风这样的寻龙大师指点,才能进去,对不?”我奉承了风影一句。
风影拍了拍胸口,从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子冷气,说道:哼,这倒是,我也不吹牛,封门村是什么地方?阴山、**、阴砂、阴龙盘绕,四阴俱全,那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绝地,再加上封门这个名字,算的上是封门绝户的地方了,除了封门村本地人,外地人只要进去,就得沾染上诅咒,除了我之外。
他自夸了好大一顿后,直接补了一刀:不过,我还是不去,最近懒,不想动身,你也知道,咱们旗人,那以前都是贵族,我风影的祖上,那是贵族里的皇族,咱们这风骨得有啊,不能因为吃不上饭就接活,多没脾气,你说对不?
我心说这大清朝都没了,你旗人还高贵个屁啊?
但我嘴上又不能这么说,我要真说“风影你都穷得响叮当了,还不来接活,你拿啥养家糊口”,那我再说破大天,风影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次的活儿了。
我只能使出了撒手锏:老风,这次老金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什么?老金那个土暴发户也跟着我一起去?那多没意思,他整个儿一个土暴发户,除了钻进钱眼,就没别的能耐了,来,来,来,你把电话给老金,我要损损他,好久没损他了,这嘴巴真有点痒。”风影表面上一幅瞧不起大金牙的样子,可听到大金牙也在边上,他比谁都来劲。
我让大金牙接电话,大金牙都预料到没什么好事了,说什么也不接。
我无奈,按开了手机免提,对风影嚷嚷:老风,你说吧,老金听得见。
风影听了我的话,立马开损,阴阳怪气的说:唉,那个老金,你给我听着,你这个土暴发户,最近没少挣钱吧?听说你经常来潘家园当掌眼啊?我呸!当掌眼,那都是下人干的活,也就你这土暴发户愿意干。
大金牙本来不想接电话的,结果听了风影的话后,情不自禁跟风影正面刚上了:风影,我怎么你了?我当掌眼怎么了?我靠手艺赚钱,不丢人。
“哎哟喂,还不丢人呢?天天跟人唯唯诺诺的,这是个老爷们的样子吗?你瞧瞧我?我就算再穷,也不给我们正白旗抹烟!”风影是真损啊,我要是大金牙,我都得揍他。
大金牙被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祖上是皇族,没错,但你也别天天拿到嘴边糊弄事儿吧?有能耐你自己跟我比比?你能吗?你个穷酸。
“我就呵呵你一脸,我是穷,但我有气节,咱是什么人物啊?北京城里,那些顽主见了我,谁不开口喊我一句‘风二爷’,你呢?有人管你喊‘金大爷’吗?”风影损人真是s级的。
大金牙抢白:“怎么没有?真有,上次我给人当掌眼,就有人喊我金爷。”
“啧啧啧,一个下人管另外一个土暴发户喊爷,这叫什么,这叫矮个子里面挑将军,你还当真了?你可真逗!”风影损着损着,把我都损笑了。
大金牙龇牙咧嘴,嚷嚷道:靠,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抽烟,那个风影,你给我听着,有能耐来广州,我打掉你的牙。”
说完,大金牙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我关了免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都说大金牙嘴巴溜,欺负得马三立一愣一愣的,现在一看风影,这才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对风影说:老风,这次活你接吗?
“接!不管多少钱我都接,哪怕你一个大子不给,我也要接,好久都没今天心情这么好了,挤兑一下大金牙,真心舒服。”风影和大金牙是欢喜冤家,见面就红脸的那种。
我说老风啊,你也别太挤兑大金牙了,小心他真揍你。
“揍我?他得敢啊。事儿就这么说了,我寻龙大师,重出江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封门村吗?踩他!什么封门绝户,我必须得给他开喽。”
说完,风影挂了电话。
我心里暗喜,有了风影,封门村就真心没太大的问题了,而且路上还能听听风影碾压大金牙的嘴炮,啧啧,想想画面都醉了。
刚挂电话,门又推开了。
我以为是大金牙呢,没回头直接说:老金,风影要和你真人pk,你做好准备。
“小李哥,是我。”进来的人不是大金牙,是马立三。
我回头,见了马立三,笑着说:我以为是大金牙呢,就这两天,老风要来了,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封门村不?
“封门村不去了,我儿子结婚,我还得帮着张罗呢,忙得要死。”
“那也成。”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万的现金,递给马立三。
马立三开头怎么也不要,我说这钱算是随你儿子结婚的礼钱,他才肯收下。
收下钱,马立三苦着脸。
我问他怎么了。
马立三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本来不好提的,但现在儿子婚期越来越近了,只能提提了。
我说你提吧,能帮上忙的,我都给你帮帮。
马立三说:上次你给我介绍的导演王天来,不是从我这里拿了一块鬼牌么?鬼牌的十万块钱我没收,就让我帮我儿子拍一支mv的。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事,王天来没找你吗?
“没呢,还没跟我打电话呢,虽然才过去几天,但这一个音讯都没回,我心里也着急,所以厚着脸皮让小李哥你帮我催催。”
我说行,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让王天来联系你。
马立三连忙跟我道谢。
我说这都是小事了,提谢就见外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送走了竹英和马立三,然后给王天来打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说这王天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上次他之所以买鬼牌,那是因为触犯了活人禁忌,很多人说他气色差,让他找道士辟邪来着。
当时我也想帮王天来招一次阴的,但王天来为了省钱和节约时间,没有让我招阴,这会儿不会真的出点什么事吧?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王天来出事了,竹英能不知道吗?
“也许是王天来正在片场呢,中午再跟他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去片场找他。”马立三托我的事,我得给他办到位了。
我收起了手机,喊大金牙起床,然后一起去吃早饭。
大金牙昨天被风影损了一顿,现在还有些闷闷不乐,说老风的话伤了他的心。
“我去,你也别这么脆弱,老风那家伙你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损你是逗你玩呢。”
“我不是伤心这个,我是伤心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怎么回损老风的那些话,我是为我的智商伤心。”
呵呵,果然是大金牙,出发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让这家伙别伤心了,赶紧出去吃饭是正事,晚上喝了酒,早上起来肚子就出奇的饿。
我和大金牙才走到门口呢,电话过来了。
我接过电话,黄馨在话筒里要拉我和老金去吃火锅,她说今天上午她和成妍放假。
我说你和成妍没病吧?大早上的去吃火锅?那么大油,能吃得下去吗?
黄馨说不是吃普通的火锅,是去哈根达斯吃巧克力火锅。
哦,那倒是可以,巧克力火锅挺好吃的,就是甜,不过很适合早上吃。︽2︽2,
我说待会就去找你们。
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妹的,这两个妹子真是蛋疼,都说了待会就去,待会就去,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催命吗?
我掏出手机,一看不是黄馨打过来的,是王天来打过来的。
我划开接听键,笑着对王天来说:王导,有空了?回我电话了?
“小李,小李你快帮帮我,我出事了,如果没有鬼牌,差点就死了,而且我感觉,我感觉……是我自己要杀了我自己。”
‘这么严重?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我挂了电话,拉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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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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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4 14:18
第五十八章 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我带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车上,大金牙还在抱怨,说以前在哈尔滨,什么屁事都没有,天天家里躺着看电视,多么舒服,现在跟着我之后,怎么这么多毛病呢?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谁赚不到钱,连烟文物交易的活都去干,最后差点吃牢房了。
现在天天都有活给你干,你还不乐意?看我真是要找个机会,扣一扣大金牙的工钱,让他知道知道这钱也来之不易。
我听大金牙这么抱怨,都懒得搭理他。
开车开到半路,风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买好了北京来广州的火车票,今天中午出发,明天早上才到。
我说你的火车怎么那么慢?现在高铁都只要四个小时。
风影呵呵一笑,说这做人啊,千万不要着急,要有风度,顺境要有顺境的风度,逆境要有逆境的风骨。
我听了心里暗自好笑,这风影真是爱面子,估计是口袋里没钱买高铁票,只买得起最慢的绿皮火车票,毕竟风影虽然本事很大,可是很少接活,钱赚的真的很少。
但我也不点破,奉承风影一句:还是老风有风度。
“那必须的嘛。”风影说完要挂电话。
我问他要不要损一顿大金牙,刚才大金牙正跟我嘚瑟呢。
听到我又要把电话给设置成免提,大金牙真心怕了,连忙摆手,说被风影损一顿,车都开不好了。
我笑笑,其实风影早就挂了电话,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着急,这损人也得看心情,等我明天到了广州,当着他的面损死那孙子。
“你要不好好干活,我就让老风天天跟你打电话。”我笑着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缩了缩脖子,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我和大金牙到了“巡礼立交桥”下,看到立交桥下有一辆车头都凹进去了的车,像是被人立着踩瘪了的易拉罐似的。
王天来正坐在车边,被一交通警察询问着,他的模样,看上去心不在焉,老是扭着煞白的脸孔,四处张望。
在我快走到王天来身边的时候,王天来看见我了,疯狂的扑上来了:“小李,小李,这儿呢。”
“看见了。”我和大金牙叼着烟,快步走了过去。
王天来小跑着迎了过来,打着哭腔:小李啊,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今天还真出事了,你看看我的车,都成易拉罐了。
我让王天来不要着急,慢慢跟我说。
这时候交通警察不耐烦了,问王天来还录不录口供了,还做不做定损报告了。
王天来一抬手,跟交警说:您别问了,我全责,事故现场我来处理就行了。
交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骑着摩托车离开了现场,他还巴不得这样的肇事车主多一些呢,事实上,交警处理交通案件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问一句“是不是私了”。
等交警一走,王天来就跟我讲了一个半小时以前的惊魂一幕。
原来这两天要拍一场主角回老家的戏,所以昨天王天来开着车到处去采景了,现场考察一下景点合适不合适拍戏,今天早上六七点,王天来又起床,开着车子回来,打算去横滨片场拍戏。
结果在开到“巡礼立交桥”的桥上时候,突然,一辆大货车逆行,速度极快的冲着王天来的车撞了过来。
当时王天来本能的打着方向盘,车子猛的穿过了马路中央的路障,一下撞坏了刹车,他的车子便一往无前的撞向了另外一边马路的栏杆,直接从立交桥上飞了下来。
听到王天来讲这个,我抬头看了一眼立交桥,立交桥离地有个十来米的样子,有一处还有一截栏杆破碎了,想来王天来的车子,是从那个地方冲下来的。
看完立交桥,我有点纳闷了,我对王天来说:这大货车怎么逆行的呢?那立交桥的中间,是架设了一段栏杆的,不像马路上可以随便逆行,也不能超车。
“哎哟,我当时车子冲下来的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那大货车,估计是一辆鬼车吧?”王天来说他也问了交警,说见过一辆大货车。
可是交警指了指一根限高杆,说这立交桥有限高,两米以上的车子,是上不了桥的,也就是说,压根不存在王天来见过的一辆“大货车”。
我点点头,又问王天来:对了,你说你差点被自己给杀了,又是什么事情呢?
“哦,是这样。”王天来说:我当时车子不是撞出立交桥了吗?立交桥离地差不多有十来米的高度,当时我的车子是车头朝下,立着掉下去的,所以我还生的希望,基本都在安全气囊上了。
他想了想,又说:可是,在车子下落了个几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奇大的力量,把我从座椅上扯了起来,安全带都扯断了,他把我顶在车前玻璃上。
“车前玻璃根本就是安全气囊照顾不到的地方,我被按在这里,绝对必死无疑啊,不摔成肉酱都不太可能。”王天来说到这儿,脸抽抽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扭头看了后面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从座位上面扯起来了。
他点了根烟,颤抖的说:我回头一看,吓死老子了,把我扯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王天来他自己要害他自己?
“对?真的是我自己,后面是一个人把我抓起来,可那个人看长相看个头,都是我自己。”王天来扯住了我的衣服袖子,说:小李,你是这一行的专家,得救救我啊,我自己怎么会杀我自己呢?
“怎么不会?你犯了豆萁劫呗?”大金牙在一边说。
王天来问大金牙:什么是豆萁劫?
我给王天来解释,说这人有一个阴面和一个阳面,意思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总有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个头,身高,在成年之后都差不多,当然,年纪可能会差一些,比如一个才一岁,另外一个已经一百岁了。
这两个人,都是你自己,同属一个灵魂,分享两个身体,这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和你见面,但事实上,这个人就是存在的。
新闻报道上,不经常有两个国度的人,上网聊天,突然发现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么,这就是一个人的阴阳面,也可以说是镜像,咱们中国人以前的“人”字,其实是现在的“从”字,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说的也就是这本体和镜像。
那豆萁劫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镜像人变成了鬼,要找你的麻烦。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镜像人和本人,本来同根同源,现在却相恨相杀,相煎何急,这就是豆萁劫。
“啊?这怎么办?”王天来吓得六神无主,慌忙说:对了,我还忘记了,我的车子再快要掉在地上的时候,鬼牌突然碎了,然后另外一股力量,直接把我抬到了车的后面,紧紧按在了后座上,这样我才逃过了一命。
“哦!鬼牌被你买走了?”大金牙突然质问王天来:妹的,上次我就想买鬼牌来着,结果没钱,等有钱的时候,马立三说卖掉了,原来是被你买了。
王天来连忙抱拳:是的,是的,兄弟,你也别怪我,我这次要是没鬼牌,在劫难逃!
“鬼牌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你的豆萁劫,依然还会过来的,这次你得请我招一次阴了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天来。
如果上次王天来就请我招阴,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都跟他说了活人禁忌,活人禁忌,他还偏不信,当有很多人同时说你气色不好的时候,你真得上心,要不然还指不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王天来哭笑不得,让我不要再捉弄他了,他以后有事就找我招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破这豆萁劫,得找一个阴人才行?
“豆萁劫也能破?”这次大金牙也惊呆了。
其实刚才有句话我没跟王天来说,这豆萁劫,在阴人行里属于必死的一个劫——杀你的人,和你同根同源,这就意味着,通过你的生辰八字、还是一些找寻方式,包括请神,最终只能找到你自己,不能找到那个害你的镜像人,它就在暗处,等着害你。
不有句话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豆萁劫,就是标标准准的自作孽——自己杀自己。
“能破,前段时间有个叫段广义的人联系过我,来我这里注册成为新阴人,他就能破这豆萁劫。”我跟大金牙说。
“他有什么办法,能破豆萁劫?不是吹牛逼吧?”大金牙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这人不属于阴人世家,但他有一项能力,真的是阴人里根本见不着的能力,我也现场见识过,的确很厉害。
“他有什么能力?”大金牙问我。
“他自己有三生的记忆,同时能看破人三世的过往,前世、今世和来生。”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个叫段……什么广义的,有这种能力?8±8±,o
“他的能力很模糊,需要通过梦境来找寻对方三世的过往,当然,也不是说能找到所有的过往,但是能找到一些比较强烈的过往,我想,他能找到王导的豆萁劫的来源,然后咱们对阵下药,化解劫数,就可以救王导一命了。”
豆萁劫最难破的地方,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个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一旦找到了豆萁劫的本源,也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害王天来导演,事情就好办了。
大金牙依然不肯信,说这人不会是孟婆的亲戚吧?三辈子没喝过孟婆汤?竟然拥有三生记忆?
“好奇吗?想见见吗?”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想。
我说你掏两万块钱来,带你去长见识,总不能让你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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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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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5 18:30
东北招阴人 第五十九章 见鬼法则
大金牙听说要钱,立马没兴趣了,一本正经的说人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不然会害死自己的。
呵呵,你就是舍不得那两万块钱呗。
我跟大金牙说,你不去也没关系,留在家里,明天风影一到,你就去接他。
“什么?我去接风影?我真怕直接宰了他!”大金牙长大了嘴巴,搞了半天来一句:我就问问,在广州火车站里杀了人,能不能逃得出去?
“你可以试试,监狱里那些猛汉子绝对能把你的菊花变成小向日葵。”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顿时化身了祥林嫂,掏出一张卫生纸,装作女人的手绢一样,夸张的挥舞着,扯着嗓子嚷嚷: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快回去吧,快回去吧,我带王导去找段广义。”我冲大金牙挥了挥手。
大金牙摇摇头,想想两万块,再想想面对风影的s级嘴炮,他最终选中了后者,默默开着车,回家去了。
大金牙一走,我拉着王天来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段广义。
“他在哪儿啊?”
“在烟龙江。”我说。
“什么?那么远?我还得拍戏呢?”王天来是个工作狂。
我拍了拍王天来的肩膀,说:大哥,你是要命还是要工作?这豆萁劫随时会来找你,你都不怕?
王天来听到“要命”这两个字,明显缩了,他立马说要命。
接着他又问我,那段广义真的能够救他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如果段广义救不了你,那我是没有办法了,豆萁劫毕竟是死劫,对于豆萁劫,还有一句话,叫“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意思是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魂魄,但是,你最有牵连的,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他要你的命,你不得不给。
这次让段广义救王天来,真心得算是“逆天改命”了。
逆天改命之所以逆天,那是因为难度大,你说让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家小段也不敢打包票。
“别问了,越问越紧张,就跟着我去吧。”我带着王天来去体育用品店里买了登雪山的那种专业棉衣。
毕竟现在烟龙江冷啊,零下四十多度,和广州一比,那里都是南极。
买好了棉衣,我和王天来订了两张去烟龙江的飞机票。
现在王天来随时都有遭遇“豆萁劫”的几率,现在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很宝贵,谁也不清楚豆萁劫会在下面的哪一秒来临。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从本地的神婆那里买了一串阴阳冕,阴阳冕一旦遇到阴灵发作,就会崩碎项链上的天珠,降魔杵也会生锈,在带着成妍去哈尔滨见东北狐王的时候,我是用过的,效果确实好。
万事俱备,我们上了飞往了烟龙江的佳木斯。
下了机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佳木斯国际贸易中心。
“就这儿了,我给小段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我跟王天来说了一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段广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忙音,话筒里就传来段广义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特别,我上次见过他一次,他才二十七八岁,算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他说话极其谨慎,像是一个混了社会许多年的老油子一样。
段广义说:招阴人大哥吧,有事吗?
“有,我有一朋友,中了豆萁劫,想让小段你帮帮忙。”我说。
段广义只说了两个词“可以,可以”。
我说可以我就上来了,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行,豆萁劫我不一定能破,但是……有机会。”段广义深明说话不能把话说满的道理。
既然他都说有机会,那机会是相当大。
我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拉着王天来上了楼。
电梯里,我把电梯按钮按了顶层。
王天来说这段广义一定很有钱吧。
我看着王天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来说一个办公室在贸易大楼顶楼的人,他一定是这栋楼里最有钱的。
接着王天来说上次遇到一个大老板,那大老板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有钱,一定要买大楼的最顶层,这样会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我点点头,你还说对了,段广义的确有钱,属于富豪的那种,按理说这样的人不缺钱,可是却主动联系我,要加入阴人的行列,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他不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进来的?炫耀他自己的能力?
我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叮!
终于,电梯到了顶层,打开了电梯门,我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我推开了门,王天来被这办公室给惊呆了,太大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在贸易大楼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大的一个办公室,无疑是非常奢侈的。
而整个办公室,只有一张超大号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桌子前,段广义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的冲我走过来,他跟我拥抱了一下,说:李先生,欢迎你。
“这次要麻烦小段了。”其实我们招阴人说话很客气的,上次我想喊段广义段总,可是他只让我喊他小段,说这人的名号都是虚名,不如实在点好。
“麻烦谈不上麻烦,我这是阴命难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三世的记忆,那我就得用这种能力来帮助别人,帮助自己。”段广义很有点古人的作风,可能因为他有古人的记忆。
他说做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有三世的记忆,早就赚够了钱,现在是该回馈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了。
我有点好奇,问段广义:你怎么会这么独特,拥有三辈子的记忆呢?
上次段广义说他拥有三辈子记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段广义很精确的说出了好几件早几十年前的新闻头条,我让我那烟客哥们专门查了一下,段广义说得分文不差。
段广义笑了笑,说你待会就知道的,现在就暂时不说吧。
“可以,可以。”我也学着段广义的口气说话。
段广义笑了笑,走到王天来的面前,问:你有豆萁劫?
王天来摊开手说他也不知道啊,指着我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段广义点头,说这豆萁劫,其实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镜像想要害你。
“然后呢?”王天来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事。
段广义继续说:但是,一个人和他的镜像,在上辈子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人格,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很简单。”段广义说:一个人,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凶恶的一面,一个人转世投胎之后,善恶面会分开,同时投胎。
“对,这就是人的三魂,阴魂、阳魂、离魂,人死了之后,阳魂自动消散,阴魂和离魂捆绑在一起去黄泉,进入地府之后,又会变成两道魂魄,分别投胎。”我也很赞同段广义的观点。
所以,这人和他在现实世界里的镜像,其实就是阴魂和离魂分别转世投胎形成的。
“再然后呢?”王天来已经紧张到极点了,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段广义又说:所以我和你一同寻找你的上一世记忆,找到你上一世记忆里面的阴魂和离魂,找到了他们,就能找到你的镜像发生仇怨的位置,然后再如何化解豆萁劫,得看你自己的了。
“哦,那大师,你赶紧帮我作法。”
“不,不要说作法,我管这个叫入梦,入梦可以见到鬼。”段广义回头问我:对吧,李先生。
我点头,入梦是见鬼的一种法则。
我们在做噩梦的时候,其实是被一些小阴祟的东西缠住了,当然,这种小阴祟不是很凶,它们只是想和我们开个小玩笑而已,比如说把你会吓醒。
可如果你做的噩梦,实在是太凶了的话,那就得注意了,没准真是一些比较凶恶的肮脏东西缠住你了。
除了入梦之外,还有一些能够见到鬼的法则,比如十二点钟的时候对着镜子削苹果,又比如在厕所里洗头看天花板之类的,这些见鬼的法则加起来刚刚十条,叫“见鬼十法”。
“来,王先生,躺在这里。”段广义一挥手,把桌子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拂到了地上去了。
王天来躺在了桌子上面。
“入梦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催眠,在入梦的过程中,你要彻底相信我,好吗?”段广义对王天来说。
我其实也挺好奇段广义到底如何帮助人找到三生三世的记忆的,难道光凭入梦吗?
我也见过几个会入梦的阴人,完全没有这种能力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的在一旁观摩。
“当然,我一定相信你,大师,你要救我的命啊。”王天来抓住段广义的手不放。
段广义轻轻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背说:王先生,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看开一些,放松一点,我用我的记忆告诉你,死不是生命的终结点。
“可我这辈子就想活得长一点,我有个七岁的女儿,还有个很爱我的老婆,我不想这么早离开他们。”
“嗯,放心吧。”段广义又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让他躺好。
王天来躺好了。
段广义开始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放松。
“王先生,现在你按照我的指示来做,我让你最快速度的进入入梦状态。”段广义开始念叨:放松,全身放松,从你的脚掌,到脚踝,再到膝盖、大腿、腹部、胸部、颈部、头部,全部放松。
王天来按照段广义的说法,闭上双眼,放松起来。
他本来紧皱的眉头,因为放松,松开了。
但就在松开的一刹那,王天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别以为找了招阴人,我就杀不了你了,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你的命!
我听到王天来身体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乖乖,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就藏在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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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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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5 18:37
第六十章 前世冤孽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藏在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问镜像阴魂:你为什么要杀王天来?什么冤仇是不能化解的?
“哼,招阴人,我跟你说不着,我就要杀了王天来,你们谁也挡不住,哈哈。”
镜像阴魂发出了孩童一般清脆的笑声,王天来的脸上,出现了十分痛苦的神色,脸颊肌肉在不自禁的颤抖,脸色开始变得通红。
这是窒息的现象。
估计用不了两三分钟,王天来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我看着王天来这副模样,想帮他,可是怎么帮?别说阴魂在他体内,就算在外面,我也没办法去救,我是招阴人嘛!不会阴术的。
我额头上全是汗水,望向了段广义。
段广义此时似乎并没有被隐藏在王天来身体里面的镜像阴魂给吓唬道,继续说着“入梦词”。
“放轻松,现在假设你在一片蔚蓝的海域边,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耳朵里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和煦的阳光,飘在身上,让你感觉到浑身舒畅。”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杀了王天来。”
镜像阴魂继续叫嚣着,只是叫嚣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困意。
就像一个人瞌睡要来的模样,说话都变得慵懒了许多。
“我……要……杀了王天来。”
“放轻松,放轻松,你感觉你很困,非常困,眼皮子在打架,好,不要强行撑住,不要告诉自己无法睡着,就这样,继续放……轻松。”段广义那柔和的声音,都快把我给说得睡着了。
我一边坐着,都感觉眼皮子打架了。
而那刚才还叫嚣着的阴魂,此时已经彻底叫嚣不动了,王天来的脸色,也恢复如常。
想来是段广义的入梦手法,让王天来和他的镜像阴魂同时睡着了。
这有点牛,我想段广义可以让任何人在很短的时间里面,进入催眠状态。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催眠师,他们告诉我,普通人觉得睡眠和催眠是进入的是同一种状态。
但其实不是,睡眠状态是无意识的,但催眠状态是进入人的潜意识,可以发掘人的一些潜能,发挥出人本身具有的、微弱的预言能力、破妄能力,以及看到前世的能力。
当然,段广义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入梦催眠而已。
在他将王天来弄到了催眠状态之后,他的真实手段出现了,这个手段,实在吓了我一跳。
“很好,王天来,你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状态,现在,我会潜入到你的梦境里面,带你一同去寻找你的——前世今生。”段广义说完,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的身体里面,钻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旗袍,长相端庄得不行,她应该是阴魂,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段广义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段广义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阴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缓缓的说:燕子,你去王天来的梦境里,带他找寻前世今生。
燕子点了点头,走到了王天来的面前,伸出右手中指,按住了王天来的眉心,悠的一下,竟然直接顺着眉心,钻入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段广义的身体里面,竟然住着两个阴魂?
这是双魂人?
在咱们国家的记载里,有双瞳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项羽,项羽听说目生双瞳,天生巨鼎。
双瞳就是两个灵魂的展现,一瞳代表一个灵魂。
难道段广义也是双瞳人?那他是真怪,竟然一男一女两个灵魂住在一具男性的躯体里面。
我连忙耸了耸凳子,坐在王天来的跟前。
我发现王天来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从他闪亮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梦境。
他的梦境,像是电影一样的,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天来的梦境。
梦境里,王天来和那叫燕子的女人一起走着。
王天来的动作非常诡异,他两只手平齐扒在了燕子的肩膀上,燕子像是带着一个瞎子一样,不停的朝前面走着。
前面有山、有河水。
到了一条河的边上,燕子站住了,停了很久,她抖动着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指着这条河水,说:去吧,这里面有你的前生。
王天来听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在王天来跳进水中后,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在一个老式的屋子里面。
一个酷似王天来的少年,正跪在一张床边。
床上坐着一个美梅如花,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女人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瞧着少年。
我想,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记忆吧。
那个少年,可能就是王天来的前世。
过了一会儿,王天来说膝盖跪得很痛,想起来。
女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犯了错摔断了弟弟的腿,还不想跪?
王天来开始倔强起来,说二妈,我根本没有错。
原来这女人是王天来的继母。
女人听了抓起板凳砸在了王天来的头上,砸得王天来脑袋直流血。
王天来被砸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女人根本不满意,她把王天来拉到了“天井”内,脱光了王天来棉袄和棉裤,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胡乱的抽着。
王天来被虐的死去活来的,他估计平常也没少被后妈虐,经验挺丰富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任由木棍如雨点一般的砸在头上。
不久之后,天井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想来是王天来的亲生父亲,见了王天来挨打,就问那后妈: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出门砍柴,带着他弟弟去了,结果弟弟从山上滑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王天来说不关他的事情,是弟弟自己贪玩,在他砍柴的时候乱跑,摔断的腿。
“畜生,还敢还嘴?”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王天来的脸上,接着从裤子上解下了皮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王天来。
可怜的王天来,浑身伤痕累累。
男人打得还不过瘾,钻到了屋子里面,抓了一把盐,出来洒在了王天来的伤口上,边洒边骂,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弟弟摔断了一条腿,又得让我掏一百多块钱出去,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怜的王天来是伤口上被洒了盐,疼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下,在从小被虐的心理阴影下,王天来爆发了,他站起身,跑进了厨房里面,拿出了菜刀,砍死了他的后妈和生父。
杀了这两人他还不满意,又提着刀去找弟弟。
他的弟弟应该不是亲弟弟,应该是后妈生的弟弟。
当他拿着刀,找到弟弟的时候,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弟弟也没有什么错。
万般恐惧和悔恨的王天来,最终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仰躺着,带着一身的血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我看着这一幕幕,都感觉王天来上辈子真是一条可怜虫啊,可怜到在家里被人天天家暴,也想不到王天来前辈子竟然是个杀了生父继母的人,尽管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也就是王天来自己拿刀砍死了自己的时候,段广义突然说话了,他拿过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放在了王天来的面前,对他说:拿起纸和笔,写下你前世死时候的日期,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差。
王天来处于催眠状态,他现在听从段广义的所有指示,他抬着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月22日下午4点31分41秒。”
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死亡日期,虽然他的前生并没有电子表或者是手机之类用来精准计时的工具,可王天来却精确的写下了时间,我不由的对段广义佩服得五体投地。
拿到了精准死亡时间的段广义松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成了。
紧接着,那个叫燕子的女人,从王天来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接着又钻到了段广义的身体里去了。
段广义拿着纸条,对我说声抱歉:对不住,李先生,我得去算一算那镜像阴魂的位置,失陪了。
通过死亡时间来确定阴魂现在的位置,需要通过周易十二天干的算法来计算,是一件耗时量很大的时间,所以段广义失陪,我也不觉得他失礼。
段广义走之前还跟我说:李先生,我是个双魂人,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多问,待会,我还让你帮我和燕子一个忙呢,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讲给你听。
“可以,可以。”我点头。
段广义打了个响指:你好好安慰安慰你朋友吧。
说完,他出门去了。
王天来也因为段广义的响指,彻底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王天来一醒过来就哭,说想不到自己上辈子竟然是一个畜生,杀父杀母的畜生。
他简直不能忍受自己有这么肮脏的过去,哪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王导,你别介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些上辈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千人斩的强盗,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呢,凡是要都归本溯源,那事情就没法玩了。”
我劝着王天来,一劝就是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依然比较沮丧,他总是对自己的前世,耿耿于怀。
这时候,段广义回来了,他对王天来说:王先生,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上辈子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凡是朝前看,来,这是你镜像阴魂的位置,你去这个位置,铁定能找到你豆萁劫的原因的。
王天来接过段广义写的地址纸条,才看一眼,他哭笑不得,扬着手,对我说:感觉这有点不靠谱啊,这地址,分明就是我家的小区。
我连忙抢过纸条,看了看地址——广州元盛村码头小区院子。
是啊,我去过王天来家,他家的位置,确实就在这个小区里。
我连忙问段广义:小段,这地址确实是王天来自己家,这豆萁劫怎么查着查着,又查到本人的头上去了?不会真是难以破解的死劫吧?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25 18:45
第六十一章 冥婚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
“当时我进京赶考的时候,燕子为我担忧,刚好有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燕子,说他可以帮我作法,让我高中状元,前提是燕子要献出她的清白,当时燕子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被那畜生侮辱之后,第二天燕子又觉得对不住我,跳长江自尽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是一段上好的天作姻缘,想不到因为一个骗子,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段广义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又说:事实上我当时还不知道燕子的心,直到他现在和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燕子想,如果她不死,我无论如何都要娶他为妻的,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怎么能跟一个残花败柳成亲呢?这不是侮辱了状元郎的脸面吗?燕子怕我为难,所以才跳江自尽了。
“可怜,可叹。”我叹了口气,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同时也给段广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小段说话出口成章,原来是嘉庆年间的状元郎,失敬失敬。
“若不是为了这个状元,我又怎么会和燕子生死相隔呢?”段广义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当时燕子死了,我本来已经有了死志,可我如果白白死去,那我如何对得起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在布政司那些年,天天鞠躬尽瘁,没有一刻敢停住手里的事情,只要一停住,我就会想起死去的燕子。”
段广义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苟且到五十岁,突发恶疾,死了,我的阴魂上了黄泉路,入了幽冥府,直到过了奈何桥的时候,我看到孟婆的身边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她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燕子,原来燕子为了等到我,苦苦哀求地府十方阎罗,求不要让她投胎转世,她想在投胎之前,再看看我。
由于我对百姓有功德,阎王特地开恩,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燕子一起投胎,再次成为夫妻。
就此,段广义开始了他的第二世。
“第二世我和燕子都投身在河南,这时候,我和燕子是没有上辈子记忆的,我们依然是青梅竹马,我是一名普通的农夫,燕子是远近闻名的女郎中,那是1942年,河南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饥荒,那场饥荒里,足足饿死了五百万人,我那时候看见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大家没东西吃,连树皮都不放过,有些人甚至拿着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割肉,可饿得半死的人,身上哪还有肉,一刀下去,直接戳到骨头,疼死过去。”
段广义此时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说:那么大的饥荒,蒋介石却不开仓放粮,也不来赈灾,放任我们活活的饿死,当时我和燕子逃难,逃难途中,我们两人竟然跑散了,我四处去打听燕子的消息,一直找了两天,带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还好我找到了燕子的消息。
我问他:燕子干嘛去了?
“燕子是女郎中,医术了得,同时也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瞧好多人都不是因为饿死的,而是因为胡吃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病死的,所以她掉头,又往来时的方向跑,希望能够救一些人。”
我去,我听了都给段广义竖大拇指,饥荒临头,竟然还会灾区救人,这燕子品德高尚啊。
段广义说他回去找到燕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肚皮都快贴着后背,嘴里全是嚼不烂的泥土--饿得太狠了,泥土也吃--燕子死的时候,还紧紧拽住了一个段广义送给她的香包。
“我恼啊,我和燕子逃难的时候,大部分干粮都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我们预料到会走散,我们一人一半干粮,燕子就不会饿死了。”段广义说到这段,又开始流泪,最后,他说:我埋好了燕子的尸体,终于,军队到了,一个大兵,给了我一个馒头。
“是红军吗?”
“不是,是蒋介石的部队,他们把我拉去当壮丁,逼我去打仗。”段广义说:我死在了战场上,又一次下了地府,这一次,十方阎罗之首秦广王开口了。
秦广王说:你们二人是月老拉的红线,天赐的姻缘,却两世都不能善终,也罢,我让你们带着前面两世的记忆,重活第三世,你们不是老有人先死吗?我让你们在一个身体里面,看看这次能不能善终。
所以,段广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三世的记忆,两个灵魂。
我听了段广义的故事,心里久久不得安静,这真是跨越百年的姻缘啊,我当段广义和燕子的证婚人,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我当即拍板,说可以,你们打算怎么结婚?
“我们不想结普通的冥婚。”段广义对我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燕子的尸体,让燕子附身到她本来的尸体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给她亲手带上钻戒,亲手为她唱一支歌,亲手为她的头上,插一束花,哪怕那个时间,只有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也好。
听到段广义要找燕子尘封百年的尸体,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他也是为了找尸体,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用他的本领打动我,加入我们阴人的行列吧?
可我就算有心去找,这也得找得到啊?
我感觉头都爆炸了,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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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31 18:03
第六十二章 操场上的鬼影
我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燕子第一世是投江自尽,尸骨自然无法找寻,没准早就被汹涌的长江水给冲得七零八散的,她第二世是饿死的,尸首是我亲自埋葬的,所以这副尸骨应该可以找到。”段广义分析道。
我问:你应该自己去找过几次吧?
“找过。”段广义说他这几年,花了很多钱,在河南那片土地上寻找,说句实话,当年他埋葬燕子尸体的时候,一个标记都没有就被人拉去当了壮丁,所以现在找起来,不亚于海底捞针。
他说这些年,花了至少有千万现金在找寻尸体上,通过了数十万张照片的对比,他大概能弄清楚在哪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定不准。
我问他大概地点在哪儿?
段广义看了我一眼,立马眼色变得暗淡:河南封门村!
“封门村?”
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段广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他也明白,封门村是全国第一**,别说找尸体了,光是去这个地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我帮忙,毕竟我手下阴人多,怎么着也能找到几个能人。
我摇摇手,哈哈大笑起来:小段,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封门村,相反,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封门村,你的目的地也是封门村,刚好和我同行,我也跟你这状元郎讨教讨教学问,挺好,挺好。
“啊?你们也去封门村?”段广义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找了寻龙大师风影,你跟我走吧,应该有消息的。”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的第一世是在嘉庆年间,那时候招阴人在朝廷的阴神部落已经彻底解散,所以他人没有听说过寻龙大师的名号,自然也对风影保持一定怀疑了。
他说他可以花钱去请风水大师,多请几个高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就是怀疑风影的能力了,我告诉你,风影本身擅长的就是风水,他对风水的理解非常深刻,早就超脱了五行八卦的范畴了,他点的是龙脉,看的是龙形,寻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我帮着风影吹了一波。
段广义听了直点头,只要能够找到,那一切都好说。
“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先去帮王天来化解豆萁劫,然后咱们回合风影,剑指封门村。”我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
段广义点头:可以,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返程的航班,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了广州。
我们三人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王天来的家--码头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老的小区,一圈房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操场,平常经常有人遛狗,小孩子也喜欢聚齐在这里玩闹。
我拿出手机,搁在了操场一角的树下,用泥土和枝叶掩护了一下,确保摄像头能够拍摄下整个操场,才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你去哪儿?”王天来拉住我问。
我说这里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回你家休息,然后录上七八个小时,再拿出来查录像了。
王天来摇头,说我这个录像录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手机,能待机多久?
“那怎么办?”
“我家摄像机多啊,我给你找一台去,我那儿各种各样的dv。”王天来说。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王天来就是导演,家里能用来拍摄的器材,那肯定非常多啊。
我、段广义到了王天来的家里,等他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我才惊呆了,什么叫dv?什么叫“古董照相机”?什么叫手持录影棒,我的天呐,这个家伙竟然应有尽有,一柜子都是。
王天来指着这里面的摄影器材问我:喜欢哪个拿哪个?
“别,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摄影器材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拍视频用的玩意儿,你给我那是糟蹋了。”我摇手,说不要。
王天来随便挑了一款dv,回到了操场里面,在刚才那个地方,将dv埋伏在树下面,整个操场都能够看到。
“行了,上楼休息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收获没。”王天来拍了拍巴掌说。
我们几人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我累得够呛,直接窝在沙发上休息,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摄影器材的镜头,段广义打开电纸书,似乎这位曾经的状元郎,还很喜欢看书。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抱着个抱枕,呼呼大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王天来的怒吼:你去哪儿了?浑身都搞得那么脏?每次让你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
我爬起身,看看王天来在吼谁,结果才坐起来,发现王天来在吼她女儿丫宝。
丫宝是个七岁的小姑娘,长相随她妈,颜值特别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跟个小瓷娃娃一样精致。
只是现在的丫宝,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尽是泥土,估计跟小伙伴出去疯了一阵。
我劝王天来:王导,小孩子嘛,都挺喜欢玩的。
“不要你管。”丫宝吼了我一句。
“还有没有礼貌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反省。”王天来对着丫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怎么说也算个导演了,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可这人教小孩却十分简单粗暴。
丫宝嘟着嘴,回了房间,老大的不高兴。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还倔,一天跟我打不出三个屁来,就知道出去疯,出去野。”
王天来坐在沙发上,点根烟,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把自己的茶杯给摔得稀碎。
我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王导,咱们那个dv,也拍了很久了,要不然拿上来看看?
“走!”王天来起身,出门前,还对着女儿的房间里面骂: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天天就知道出去疯,还不懂礼貌,再这样,我以后不会给你零花钱了,小破孩。
骂完,王天来才下了楼。
到了操场,我拿起了dv,我们三个都急于知道这个照相机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直接一屁股墩在花坛上。
我打开了视频,不停的快进着,先粗略的看一遍,看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再慢放。
视频一直快进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多了一群小朋友,男生女生都有,也有王天来的闺女丫宝。
我又继续往前面快进,一堆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王天来却制止了我,让我把这一段播一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丫宝玩耍的视频,现在突然想看看。
我瞪了王天来一眼,数落道:刚才骂女儿挺凶的,现在又来充当好爸爸了。
“放一下,放一下。”王天来其实属于那种老派的家长,对小孩最喜欢使用暴力,但骨子里还是爱小孩的。
我给放了一遍。
只见屏幕里,丫宝怯生生的抱着一颗树。
一个小女生冲丫宝喊:丫宝,过来玩一下嘛。
“玩什么?丫宝她没有爸爸,玩什么玩?”一个男生很霸道的骂。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不服气的喊。
“你有爸爸?喊出来看一下啊?”其余几个男生也起哄。
丫宝嘟着嘴,喃喃的说:我爸爸……我爸爸……要工作,没时间。
“切,你就是没爸爸,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爸爸,野孩子。”
“你肯定没爸爸,我除了前年过年看见你爸爸以外,从来没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肯定是和你妈妈离魂了,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被这群小孩骂得受不了了,上前就去推搡那个男孩子。
可对面六七个呢,丫宝哪里是对手。
她被人又是在往地上推,又是抹泥巴到丫宝的精致的小脸上、雪白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丫宝就变成了一个泥娃娃,也就是王天来嘴里的疯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朋友们欺负了丫宝,扬长而去。
丫宝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起身,说要去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他闺女的。
我连忙拉住了王天来:唉,老王,你先别急着去。
“怎么?”王天来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任谁看到自家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极度难受。
我看着王天来,问: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这是肯定得找的,但我要问你,你多久没陪陪你闺女一起出去耍了?
王天来听到这个,顿时低了头,开始反省,说:也怪我,我平常也不太了解丫宝的感受,再加上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一般不回家,回了家,我就摆弄我那些摄影机,怪我……怪我。
老实说,丫蛋的问题,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出在王天来的身上,如果王天来多关心关心女儿,她会在小朋友里面被欺负吗?会天天被人孤立吗?
想到这儿,王天来不停的唉声叹气。
这时,段广义喊我们:唉,你们过来,出现怪事了。
“啊?”我和王天来都挤到了段广义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摄影机。
摄影机里,王天来的女儿丫宝已经停住了哭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画着王天来的头像。
她画得栩栩如生,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听得很清晰,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紧接着,丫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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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3-31 18:08
第六十三章 大清皇族
从屏幕上看,丫宝的身后有一个烟色的影子,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天来。
难道王天来的镜像--竟然是……他的女儿,丫宝?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问我:小李啊,丫宝说什么在?
“不知道!我想丫宝也不知道,这分明是有东西控制住她,她才说的。”
我对王天来说。
段广义在一边跟我说:李先生,其实你可以把画面放慢十倍,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你应该能够听清丫宝的声音。
“是吗?”
“是的,鬼说话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能够听见的,相信我,我研究周易和阴魂很多年了。”段广义明显是一个非常喜欢钻研的人。
我听了他的话,把dv的播放速度,放慢了十倍。
果不其然,在放慢十倍之后,丫宝的声音,我已经能听得懂了。
“我没有爸爸,我竟然没有爸爸,我分明有爸爸的,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丫宝的声音,愈来愈剧烈,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
原来王天来的豆萁劫,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对女儿极其不关心,造成了女儿的怨念,再加上丫宝竟然就是王天来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莫非,这就是豆萁劫发生的原因?
王天来听到这声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头就往楼上跑。
我连忙拉住王天来:唉,老王,你打算干什么?杀了你女儿吗?可别这样,你前世杀了你的父母,今生又杀了你的女儿?合适吗?
王天来回过头,他的眼睛通红,不过不是仇恨的通红,而是伤心流泪,让眼睛变得通红。
他打着哭腔的跟我说:小李,我怎么会杀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dv时候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一个这样的爸爸,这么不合格,也怪不得女儿这么大的怨念,我真是该死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父母在小孩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哪怕丧失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王天来是一个自负的人,平常就很自负,不是说他不爱女儿,只是他强行认为他关爱女儿的方式是正确的。
现在看,大错特错,失去了父母关怀的小孩,永远是孤独的。
王天来甩开了我的手,对我说:小李,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房间里,亲自和我女儿道歉,用我的方式,你不用管,如果我被我女儿杀死了……。
他转头就走,只留下了六个字:那是我罪有应得!
他走后,我看了一眼段广义。
段广义点点头,说他算明白了,为什么他女儿的怨念会这么大,竟然造成了豆萁劫。
我问他为什么。
段广义说:前世,王天来就是杀了亲父和继母,原因就是家庭暴力,当时他的灵魂,肯定恨透了家庭暴力,结果这辈子无巧不巧,他阴魂投胎成了王天来,他的离魂投胎成了丫宝,两人即为父女,又是互为镜像,再加上王天来对女儿的暴力,让女儿的灵魂彻底爆发了,形成了豆萁劫。
“唉!搞来搞去,王天来的撞邪事件、活人禁忌,竟然是他粗暴对待女儿造成的。”我摇摇头,直叹世事无常。
“走吧,去去王天来的家里,可别真让他死了。”段广义催促我一声。
我们两人结伴回了王天来的家。
他可能因为进家门着急,所以没有关门。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王天来女儿的卧室,结果看到了特别温馨的一幕。
只见,王天来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唱着摇篮曲:海风啊你轻轻的吹,海浪你轻轻的摇,我们的小宝宝,睡着了。
他的模样特别滑稽,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动容。
我则看见王天来的背后,多了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也是王天来,应该是王天来的镜像,他对着王天来笑了笑,钻到了丫宝的身体里面。
豆萁劫,化解了。
一段父女情,竟然演变成自相残杀,好在段广义及时出手,化解了这段豆萁劫。
事情到这儿,算是圆满结束了。
王天来见我们过来,轻柔的把女儿放在温暖的被窝里,走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李啊,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以后我对我闺女,肯定得百分之一百的耐心,我要当个好爸爸,明天一早,我等丫宝睡醒了,我就带着丫宝去小区里每一家每一户敲门,告诉他们的小孩,丫宝是有爸爸的。
“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忙工作而已,没事也要多关心关心女儿。”我对王天来说。
“对,我以后工作,都要把我闺女带上,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爸爸,就在她身边。”王天来笑了笑,接着一拍大腿:对了,这次你的劳务费,我已经给你打卡里了,上次买鬼牌的时候,你就给了我那个账号,我还是打在那张卡里。”
“是吗?”我掏出手机,发现我手机上没有“金额变动”的提醒。
接着我一拍脑袋:卧槽,你打错卡了,你把钱打给大金牙了。
上次我在卖鬼牌的时候,自己的银行忘记带了,给大金牙打个电话,让他告诉我银行卡号,结果这孙子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了。
我去他大爷的,钱全到那孙子的银行卡里去了,我找他要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钱给我,这回王天来主动打钱到他的卡里面,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我连忙拉着段广义就跑,同时对王天来说了要给马立三儿子拍mv的事情,他说现在就给马立三打电话,我这才放心的走了。
出了门,我就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喂!老金,你在哪儿啊?
“我还能在哪儿?我特么在火车站等风影呢,妈的,小李爷,你给评评理,他说下午五点钟到,现在都几点了?晚上七点半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还嫌我屁事多,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你小李爷当他靠山,我现在肯定走了。”老金骂骂咧咧的。
我哪有功夫管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的钱在不在呢。
结果我刚想问,老金又说:唉,小李爷,给你说一个喜事,大下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比,给我打了十万块钱,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傻比呢?你说那个傻比会找我要吗?找我要我也不给啊,谁让他傻比呢。
听着老金一脸四个傻比,我有些恼火,说:你嘴里说的那个傻比……是我。
“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可能是信号差,哎哟,这手机怎么回事啊?我先挂了啊,待会再打。”大金牙扑通一声,挂了电话。
风大?大你个小姨夫!
我和段广义一起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在西出站口瞧见老金正蹲在那里玩手机呢,看样子,还挺专注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背后,一看,我差点没气死。
原来老金正在犹豫删不删他手机里“金额变动”的短信呢。
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我一把抓过了大金牙的手机:好你个孙子,还想着删金额变动,想怎么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吧?你给滚开,这十万块钱,是我的。
“小李爷,小李爷,你别这样,你钱打我卡上,别着急转走,让它在我卡里热乎热乎啊。”
“热乎?热你妹妹,再热乎,这钱就被你花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二话不说,让大金牙当着我的面,把钱给我转回来。
大金牙一边记得跳脚,求饶道:小李爷,你看看,你老是用我的卡,给我付点利息也好啊,这样,我给你转九万,另外一万算利息好不?
“滚你大爷的,银行里都是钱,你怎么不去抢。”我踢了大金牙屁股一脚。
大金牙被踢了还不停嘴,说道:那少点,五千,利息五千不能再少了。
“呵呵!大金牙,瞧你那个穷酸样,啧啧,为个几千块钱跟人告饶,没骨气的东西。”
在我和大金牙嬉闹的时候,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风影来了。
“你丫有病啊?见我面就损我?能不能给点面子。”大金牙转身就跟风影骂开了。
我连忙劝架,说让他们别闹,大家伙都初来乍到,我给大家介绍介绍。
说完,我把段广义喊过来,指着他说:老风、老金,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段广义,前世可是嘉庆帝钦点的状元,可厉害了,还有一首诗呢,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一介绍完段广义的身份,老金立马抬手:哟,怪不得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原来是个有三世记忆的状元郎啊,佩服,佩服,我老金就喜欢和你这种有文化的人交朋友,至于某些没什么文化还附庸风雅的家伙?
他看了风影一眼,对着地上就是一口唾沫:我呸!
“粗俗。”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又斜了段广义一眼,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状元郎?哼哼,按照规矩,你还得给我磕一个头呢!
段广义不知道风影到底是哪路大神,问我:这位是?
我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位是……”。
话还没说完,风影打断了我的话,自己介绍自己:我是大清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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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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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31 18:12
第六十四章 嫩模派对
风影话一出口,段广义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风影真是幽默,这清朝都没了,还大清皇族呢?你咋不说你是习大大的远房侄子呢?
我看段广义笑,我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金牙更是笑掉了金牙,数落风影:你又把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装了,还皇族呢?你见过哪家的贝勒爷来广州是搭晚点两个半小时的绿皮火车过来的?
风影看了大金牙一眼:他搬出状元郎的身份,就不允许我搬出大清皇族的身份吗?
“真是皇族?”段广义问我。
我说的确是,这里面还涉及到一段秘史。
我问段广义,你知道我们招阴人,原本是清朝朝廷里的一个部门不?以前叫“阴神”。
段广义点点头,说早有耳闻,听说这个部落还是努尔哈赤举清兵入关的时候,建立的一个部门,部门里有不少阴人高手。
看来他还了解不少,我继续说:努尔哈赤建立阴神的时候,他有个儿子也加入了阴神部落。
“谁?”
“他的第十三个儿子爱新觉罗.费扬果。”我说。
段广义是状元郎,通晓历史,他说费扬果不是被赶出皇家了吗?
的确,历史上,爱新觉罗.费扬果的确是被赶出了皇宫,被废掉的十三阿哥,但实际上,按照我们家传的秘史,费扬果并不是被废掉了,他从小就喜欢跟阴人学习一些阴术,师从当时的风水大师赖庆阳,最后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第一无二的寻龙大师。
他自知自己成了阴人,再呆在皇家不太合适,也会让皇家受人非议,所以他自己要求离开皇家,加入到阴神。
“阴神”里,费扬果是一名很强大的阴人。
在当时入关的时候,清兵激活的龙脉,听说就是费扬果点龙穴,看龙形,观龙气找到的。
而风影,他的真名叫爱新觉罗.阿克布,就是费扬果的子孙,按照清朝八旗的规矩,应该隶属正白旗,正白旗的掌旗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多尔衮。
所以说风影是大清皇族,也真说得上,当然,得放在清朝那一代,才说得上,现在不是中国人民共和国了么,充其量算一个“前大清皇族”。
“哦!原来如此。”
段广义听了我的说法,对风影鞠了一躬:原来风先生祖上威名赫赫,我段广义,有理了。
“客气,客气,你也是状元郎,咱们是有共同语言的……。”风影瞧了一眼大金牙,挤兑道:但是,你说这种粗人,这种暴发户,跟咱们哪儿来的共同语言,对不对?
大金牙为了让风影少说两句,索性不争辩,他不说话,风影损几句过过嘴瘾也就得了,要是争辩上了,那可捅了马蜂窝了,得被蛰个半死。
我说既然咱们人齐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风影和大金牙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真心是海量,风影就不说了,满族人,特别能喝,大金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光喝不说,还要喝好酒。
至于段广义喝不喝?这我得问问。
段广义说他喝酒的,不喝几杯,如何忘却人间忧愁事?
瞧瞧,人家状元什么文化水平?回答个喝酒都要来两句诗。
我说成,咱们出发,喝酒。
我把这里人都拉到车上,刚刚准备开车呢,黄馨电话打过来了。
她很生气的问我:昨天早上我请你吃巧克力火锅的呢,你怎么不来?
我说昨天跟你解释了啊,出去救人命去了,然后又问她:对了,巧克力火锅好吃吗?
“不好吃,而且非常不科学。”黄馨又装作怒气十足的样子,说。
“为什么?”我问。
“之所以不科学,那是因为,那么难吃的巧克力火锅,我竟然吃了三个,你说科学不科学?”黄馨给我来了个大喘气。
你可拉倒吧,你这个吃货,我心里暗骂。
黄馨爽然一笑,问我:今天晚上我们模特队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
“你再说一个?”
“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吗?”黄馨又问我。
我义正言辞的说:呵呵,你们这些嫩模,天天除了吃就是喝,还开派对?真是对社会没有任何营养的渣渣,对于你们这种伤害社会的行为,我就问一句话——时间、地点、能带几个人?要带份子钱不?波大臀挺的妹子,多不多?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机关枪啊?赶紧过来,讨厌。”黄馨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我接到了短信,短信说明了派对的地址和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始,地点是苏打绿酒吧。
“嘿嘿!”我露出一副银弹的笑容,冲段广义和风影招了招手:小段,老风,晚上有一场嫩模单身派对,你们去不去?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去。”风影听说有嫩模,那一份清高早就荡然无存。
段广义也说去。
大金牙问我:我也想去啊,你让他们都去,为什么不喊我?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肚皮,说道:老金啊,人家开单身派对,为的是让去的人都脱离单身,你这个颜值,你这个长相,你这个矬个,去了百分之百还是单身,有什么好去的。
“不,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和嫩模喝酒。”大金牙歇斯底里的喊。
……
车上,果然段广义和风影有共同点,他们两人,都会说满语。
段广义虽然是汉人出生,但是因为是状元,又因为是一方的封疆大吏,所以满语也是很精通的。
段广义问风影:风先生,你的名字阿克布在满语里是“美丽河流”的意思,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改了呢?
“哈哈,小段,你问到点子上了,所谓的风无影,水无形,风水玄学,讲究的就是无影、无形、无常、无势,我改成风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牢牢记住——风水玄学没有规矩可言,打破常规,突破桎梏,才是我等青出于蓝的唯一方式。”风影不经意间秀了一把他对风水的理解,着实深刻。
他这种不喜欢和人交往,老喜欢损人,做事情很任性的性格,依然能够成为现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寻龙大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段广义深有体会,意味深长的点头:哦,受教了。
“受什么教?老风就喜欢装,有事装,没事装。”大金牙不服气的说。
风影冷哼一声:说我装?那你有能耐的,你装一个试试?有能耐自己去封门村?
大金牙立马不说话了。
段广义听到“封门村”,又问风影:风先生,这封门村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风影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咱们都是行里的人,什么封门村阴山、**、阴砂、阴龙缠绕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就跟你们说点不一样的。
“请说。”段广义很客气的说。
风影对段广义的态度很满意,说得也深刻了一些:《撼龙经》里有一段,叫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缠山你可以想象成朝廷里的宫墙,宫墙一层层环绕,直到故宫最里的紫禁城,紫禁城的城门就是八卦千重锁,里面居住的是九五之尊。
封门村,缠山环绕,封门村的正面,有一座深潭,叫寒冰潭,寒冰潭主水,为阴,与阳光合抱阴阳,算是天然八卦千重锁,所以我怀疑,封门村的地下,埋有一阴间之龙,这龙是何物?我不得而知,但就是这阴间之龙,让封门村变成了四阴绝户之地。
“哦!还这么有说头啊?”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用现代语言跟他讲一遍,其实风影的话很简单,就是阳间有一代帝王,阴间也有,那封门村的地下,就埋着阴间帝王,不是好招惹的。
“那我不撬开地面,不就行了?”段广义说。
我对段广义说:你还没明白?你要去挖尸体,我要去找棺材,你说不挖土?可能吗?
段广义听了,连忙跟风影拱手:风先生,这次去封门村,还望指点一二。
“小事,我去了铁定没问题,把心放在肚子里。”风影这卖弄一番,又开始装了。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马上就有美女和酒,你们还在谈封门村的丧气事,俗不俗?
风影直接怼了我一句:你懂个屁,我和美女在一块,比你还会玩。
我当时笑了笑,没成想,这个家伙竟然说的是真的。
进了酒吧,我找到了黄馨、成妍他们的卡座。
一个大号卡座,里面全是美女,那白花花的大腿,都把大金牙的眼给闪花了。
大金牙还在一旁直吸溜口水呢。
黄馨给她带来的嫩模们介绍:唉,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讲的招阴人。
“天呐,招阴人,帮我看看手相。”
“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你赶紧帮我说说。”
“我也有,我也有。”
一时间,丰胸,翘臀,都冲我掩埋过来。
可惜,被风影这家伙半路给截胡了。
风影抓过其中一身材比较娇小的嫩模的手,煞有其事的分析:哎哟,姑娘,你可是遇对人了,这手相,我也不吹牛,如果不是遇上我,你这辈子难觅佳缘,不过我可以帮你改相,一定让你钓个金龟婿。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风影已经毫无阻碍的坐在了那位身材娇小的美女身上。c≡c≡
我真是傻了眼,以前我到底是实诚啊,远远没有风影这家伙的泡妞神功。
大金牙也有样学样,说他是东北的萨满,看手相不太会,他比较会看胸兆,额,不是,是看凶兆,立马,他又和一大波妹子勾搭上了。
我是黄馨和成妍都在身边,陪着他们两人聊天,至于段广义,这小哥蛮帅的,再加上一肚子的学识,本来应该是夜店的泡妞之王,但是他心中只有燕子,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喝酒。
“你又来了一波新朋友,这本事看上去挺大的。”黄馨跟我说着悄悄话。
而我却看着黄馨右手边第三个模特,那模特长得特别瘦,前凸后翘,身材很好,但是,我却发现,这姑娘,有点问题。
看出这姑娘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大金牙和风影也都看出来了,他们还冲我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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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6:11
第六十五章 夜店赌局
黄馨看我目光痴呆,偷偷问我是不是看上那瘦瘦的姑娘了。
她告诉我,那个姑娘叫白雪,是整个模特队里身材最好的。
说着说着,黄馨还跟我很热情的说:要不要追她?如果要追她,我帮你,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呵呵!
我当然不会是想追求白雪了,事实上,我对恋人的要求,首先是品行和德性,这些都需要和一个人接触之后,才能决定的。
我可不想找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像现在有些小姑娘,人长得还可以,但张嘴就是“草”,闭嘴就“干”,这种外在和内在差距甚大的女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
我之所以注意白雪,是因为我发现白雪的身上有一个关于“阴术”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我不能跟黄馨说,毕竟涉及到了姑娘的**,说出去实在不太好。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身材太好了。”我摆摆手,跟黄馨说。
黄馨也不无羡慕的说:是啊,我们模特队的教练都说了,白雪的身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九头身,以后注定要成为国际名模,在意大利米兰的高光t台上,接受鲜花和赞誉的。
我笑笑,说她有可能成为国际名模,但前提是……得能活得那么长啊。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嘴巴损惯了。”我拍了拍嘴巴,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白雪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在模特队员都在场的情况下,我如果当众讲出白雪的秘密,可能特别伤害她,只能等酒席散了,再慢慢追问吧。
派对依然在继续,期间,成妍跟我说:李哥,我最近做梦,又梦到狐仙了,是不是它又要害我?
我安慰成妍,说狐仙怎么是害你呢?她就是一个人无聊,逗你玩呢。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是狐仙给我施加压力了,她在暗示我,四十八天之期,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如果你还一无所获的话……哼哼。
想到这儿,我打了个摆子,难啊,没成想给两个模特招一次阴,竟然惹上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醉了。
“来,李哥,我敬你一杯。”一位模特举起酒杯,要跟我敬酒,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也光棍,提起酒杯就要和模特撞杯子。
“啧啧,啧啧,你们这位未来t台上的明星,就这么没品位吗?竟然跟一个穷小子、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小白脸一起喝酒?啧啧啧,没品位啊。”
我正要和模特喝酒呢,结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西服,梳了个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用尖酸刻薄的话,数落着我们,
穷小子肯定说的是我了,我一身都没什么名牌,脚上还穿着一双骆驼的皮鞋。
骆驼这种牌子,在有钱人的眼里,当然和街上的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个老头说的肯定是大金牙和风影。
只要小白脸嘛,那当然是段广义了。
“云空,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黄馨为我发声,和那个叫云空的公子哥刚了一波。
“哎哟,小馨馨,我也不是想侮辱你的朋友,实在是你的朋友,太有特点了。”云空笑着对黄馨说。
成妍偷偷跟我说:这人叫云空,最近对馨馨发动了狂热的攻击,是你的情敌哦?
“去,小姑娘家的,没大没小。”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弹了一下。
你说我弹成妍的脑门,这云空也管的宽,走到我身边,要推我,还好咱们东北大汉嘛,站起来都好大的个子,吓唬住了云空。
云空没敢动手,改成口头教训:你……这么粗鲁吗?有没有素质?什么大学毕业的?
“没读过大学。”我敞亮的说。
“没读过大学?怪不得呢,我说你的素质怎么不能跟我这种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比呢?我本科是北大读的,硕士是在清华念的,博士是在哈佛读的,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哈佛大学在哪儿吧?土冒。”云空上来就跟我摆学历,还欺负我见识短浅。
我笑笑,说我是东北的,当然知道哈佛在哪儿?
“哈佛跟东北有什么关系?”云空问。
“哟!你连哈佛在东北都不知道?还是哈佛毕业的?哈尔滨佛学院嘛,简称哈佛,对了,你在北大青鸟念了个本硕连读这么吊吗?竟然还能拿出来宣传。”我瞪了云空一眼。
这话一出口,模特们都憋着笑,估计他们忌惮云空的身份不敢笑,但黄馨则笑得比较高兴了。
接着诸位模特也都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空感觉输了面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没文化,我不和没文化的人计较,说话太累了。
说完,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黄馨偷偷跟我说,他没请云空来,他是不请自来的。
我当然相信黄馨,这么有品位的姑娘,当然只会请帅气、有智慧、见识高远的人来聚会了,比如说我,肯定不会请云空这种富二代公子哥的。
成妍又跟我说:你要小心,听说云空的父亲在咱们市里,特别有实力,还是别招惹的好。
“实力?我不怕,我们招阴人天当床、地当被,吃风喝雨,光脚不怕他穿鞋的。”我笑着说。
“别说话了,来玩,来玩。”
云空看我一直跟成妍和黄馨说话,老大的不爽。
他坐在身材最好的白雪身边,抓过了我们斗酒的骰子,说:来,来,那个土冒,我跟你玩骰子,你敢吗?咱们玩点彩头,一千块钱一把,敢不敢来?
“哼哼。”我笑了笑,说:我可不敢来,要不然让我朋友试试?
“你朋友?”云空扫视了周围一眼,很不屑的说:你说的朋友,可是这个小白脸和那俩老头?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朋友到底有个什么牛的。
我冲风影看了一眼,说:老风,来陪这个家伙耍一把?
“耍呗。”风影心高气傲,估计早就看不惯云空了,他对云空说:来吧,小哥,怎么玩?
“猜大小。”云空打开了骰盅,里面一共有六颗骰子,说和风影猜大小,1到18点是小,18点到36是大,豹子通杀,他做庄,一千一把。
“玩吧,别整那些没用的。”风影好大的气派,眼角都不看云空一眼。
“来,来一把先玩闹玩闹。”云空随意的摇了摇骰盅,问风影:大还是小。
“小!”风影说。
云空揭开了骰盅,1点,2点,3点,确实是小。
“掏钱。”风影直接伸手。
“运气好。”云空含恨从钱包里面,抓出了一把钱,塞给了风影,嘴里还在暗暗较劲,说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风影的s级嘴炮发威了,损了云空一句:可不是咋的,咱把你家当全部赢光了,你再玩,只能跟我玩冥币了,我到后面赢的,那就真都成了纸了。
“呸。”云空又摇了一把,问风影大还是小。
风影说小。
云空再开,依然是小,他还是输了。
连着云空输了风影好几把。
风影相当有风度,直接把赢来的钱塞给了边上的嫩模,这下子,风影在模特里面的呼声更高了。
我们几个脸上也跟着沾光,获得了这些嫩模的春波暗投。
“再来!你给我取十万快钱过来。”富二代云空指了指自己的跟班小弟,让他去取钱。
跟班小弟连忙出门,去取钱回来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跟班小弟回来了,带着一个烟色的塑料袋。
云空直接把塑料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我,说他不跟风影赌了,要跟我赌。
我说风影赢你那么多钱,你都不给刚回来,这不是逗比吗?还是不是纯爷们?
云空是真怕了风影,又想着要回面子,就找我赌。
我笑了笑,说行啊,要赌就随你呗?不过千把两千的,我也不乐意玩,你那十万搁在我这里,我也不太乐意玩。
“你要玩多大的?”
“五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免得你老是找我赌,烦得很。”
我摇头晃脑的。
成妍和黄馨慌忙劝我,让我不要赌,说这个东西看运气,别一不小心把钱都玩掉了。
尤其是黄馨,他知道我当招阴人赚钱不容易,小半年的收成,别这么一晚上就洒出去了。
我拍了拍黄馨的手,安慰她:说赌这东西,不但看运气,还要看智商,我智商碾压这位几乎没什么悬念,所以我感觉我必然会赢。
说完,我又站起身,跟云空拍着胸脯说:我们东北爷们,别的不行,就一个字,刚!五十万,一把定输赢,你敢来,我随时奉陪,就怕你这钱输光了,被你爹打折一条腿,再也不让去哈尔滨佛学院上学喽。
“你以为我怕你啊?”
云空红着眼睛,伸出中指戳着自己的鼻尖,说:我现在就跟你对着刚!不怕!
“那就拿钱啊,十万不够。”我说。
“我现在就去取钱,你给我等着。”云空又让跟班去取钱。
跟班说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夜里取不到这么多钱。
云空骂道:那就给我想办法,去公司拿,去哪儿拿,反正给我弄五十万过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小子。
这回他跟班去得比较远,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云空当着我的面打开,全是一摞摞的现金。
这会儿,酒吧里其余正在跳舞,正在嗨的人也都不跳了,也都不嗨了,纷纷跑过来看我们赌钱。
“钱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我把骰盅递给了云空,说你来摇骰子吧。
云空却一把将骰子给推开,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着我,说:不,不,不着急,我的钱弄过来了,你的钱呢?五十万拍在这儿,我跟你赌,如果不拍在这儿,你跟我玩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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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6:20
第六十六章 掏心
嘿,这事儿弄的,我还真没地方去弄这五十万,要说我卡里倒是有那么多钱,可我取不到啊,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的现金?
我感觉刚才绕云空,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现在我如果拿不出这么多的钱,那岂不是丢份吗?周围那多少看客围观呢。
“我去,大手笔,太吊了。”
“晚上竟然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赌局,值回票价了。”
“这不会是酒吧的噱头吧?别是炒作,现在人为了炒作啥事都干得出来,大街上干炮都有可能呢。”
众人议论纷纷。
云空得意洋洋。
我有些尴尬得下不了台,这时候,只听桌子上发出一阵“砰”的闷响,一把宾利车的钥匙扔在了桌子上。
扔钥匙的人是段广义,这小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土豪。
想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出手支援了。
段广义磕着瓜子,冲我笑了笑。
派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段广义开口了,他望着云空说:赢了车归你,输了钱归我,小李哥,跟他玩吧,我相信你。
宾利慕尚的车,一台价值五六百万呢,这个车钥匙搁在这儿,足够有分量了。
但其实段广义的车,并不在广州,这下有点咋呼的倾向了。
云空是真心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车钥匙,又看了看段广义,说行,就赌这一辆车。
我对云空说:来吧,你摇骰子吧。
“好!”
云空抓起了骰盅,开始狂摇骰子,他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要说像电视里,富二代一掷千金的那种,在生活中也不太可能遇到,五十万对任何人来说。也都不是小数目。
云空有心理压力是很正常的。
他弄了半天的骰盅之后,才用力,趴的一下,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面,接着他问我:大,还是小。
我笑了笑,说:1点、3点、3点、4点、5点、5点,一共二十一点大。
听我说出了准确的骰子点数,云空起了歪心眼,说:你既然说出了准确的点数,那我先声明一下,你猜中大小不管用,还得所有的数字全部对了才行。
“呵呵。”我冷笑,这去美国留学的家伙,心理素质也不过硬嘛,也是个撑得起来却扛不住的家伙啊,他这个条件无疑是耍赖。
黄馨有些怒了,他说这点数猜中只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怎么可能算得准?你这是耍赖。
“唉,这可不怪我了,是你那朋友要逞强的,非要念出骰子点数的。”云空得意洋洋的说。
我倒是跟他刚上了,我说:行啊,那就按你说的,每一个点子数都得猜对才行,不过,你赌注那就不是五十万了。
“行,我输了给你一百万,你输了,我只要这辆车,可以吧?”云空故作大方的说。
周围的人都不乐意,说三四六分之一的机会,你才别人两倍的赌注?这真是耍赖了?
边上有个哥们挺逗,义愤填膺的说:唉,那朋友,你喜欢这样是吧?这样好了,我坐庄,猜准确点数,你赢了我给你两倍的价格,敢不敢来?我都不是吹牛,你就是马云,我今天晚上都让你破产,没这么欺负人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云空心里有些虚,用话语嘚瑟这些人。
我倒是不介意,站起身,跟周围的看客们抱了个拳,说:呐,今天哥儿们我心情高兴,便宜这个家伙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十秒钟的掌声。
“别说十秒,一百秒都行。”
“你要是能赢,我拍烂巴掌。”
“兄弟,你别做梦了,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你猜不中的,你要是猜中了,还不如去买福彩呢,那个来钱快。”
我一扬手,说都不要说话了,开骰盅。
“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云空还有些不放心。
我说答应了,开吧。
云空胸有成竹,他直接单手抓住了骰盅,狠狠一拉。
众人都把头给望了过来。
大家仔细一瞧,骰子的点数是1点、3点、3点、4点、5点、5点,和我说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我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直接抓过了云空面前的钱箱,同时把宾利车的钥匙丢给了风影。
我对云空一抱拳:谢谢老板!
云空身体委顿,坐在了沙发上。
我又挤兑云空:老板,还有五十万啊,记账,愿赌服输,你们哈佛的人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滚!”云空谩骂了我一句,灰溜溜的离开了卡座,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别急眼啊,多亏你这五十万,我也不是穷小子了,我这俩哥们虽然老吧,但我现在有钱带他们去做整容了,咱先拉个皮……。”我是主张不骂人,只损人的。
等云空消失不见,我又跟酒吧里人一扬手:今天晚上,各位的单,我买了。
哗啦啦!
所有的看客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难得出一次风头,直接开始数数:十、九、八……三、二、一,谢谢各位十秒钟的掌声。
我这一阵风头出的,黄馨都在一边笑,说她当时吓死了,生怕我输了。
我说这赌骰子猜数字,赌一万遍我可能猜错一回。
黄馨说我们这些阴人都好厉害,似乎都很会玩骰子。
我说这玩骰子,是有技巧的。
嫩模们听了,都往我面前凑,问有什么技巧。
我喝了一杯酒,说这赌骰子,和以前宫廷里面的一种游戏特别像,那个游戏叫射覆。
射的意思就是猜,覆的意思是掩盖着的东西。
射覆组合起来就是猜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想想,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都能够猜,还能猜不出骰子的点数?
“这个怎么猜的?”成妍还是想不通,都看不见骰盅里的骰子,怎么能够猜出点数来呢?
我又给解释,说这就得运用易经里面的算法,这种算法很难,但是作为招阴人和顶级的阴人,从小都是学过的。
不光我会射覆,风影、大金牙、段广义,他们三个人都会。
“哦,怪不得风哥刚才也猜得那么准,你们没见到云空的脸,都绿了。”
“活该,听说他就是个活色鬼,结果今天遇到了李哥这个鬼难缠。”
成妍搭着我的肩膀说:李哥哪儿是鬼难缠,分明是个鬼见愁。
“去,小丫头片子,鬼见愁是骂人的意思,形容人丑,马立三那才是真是鬼见愁呢。”我对成妍说。
成妍扬着小脸,说:又烟我大三哥。
这可真不是烟,就我三儿那长相,往坟地里一杵,哪只鬼见了不打怵?
我和这些美女们正聊得开心呢,突然一位穿着棒球衫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倒了杯酒,非要跟我敬酒。
“你谁啊?”
“哦,李哥,这是苏打绿酒吧的老板,我表哥。”被我怀疑身上有阴术秘密的美女模特白雪跟我介绍。
我看了一眼白雪,又看了一眼胖乎乎的酒吧老板,点点头,跟他走了一个啤的。
酒吧老板喝完只跟我竖大拇指,说我是个纯爷们,刚才我跟云空刚正面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就想过来跟我喝个酒。
我说玩个骰子不至于。
酒吧老板这时候,又凑到我耳边跟我说:兄弟,我刚才听我表妹说,你是个懂“行”的高人?有件事你得指点指点我迷津。
我听说酒吧老板要谈事,就拉着他走到边上的过道,问他怎么回事。
酒吧老板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最近我酒吧老有客人出事,警察都来过还几遍了,天天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认不认识那个人的,我都快烦死了,你说我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是吗?”我到处看了一圈,告诉酒吧老板,其实酒吧里招来邪祟的可能性确实大一些,因为鬼或者精怪,老喜欢找一些身体虚弱的、喜欢熬夜的、精神疲倦的、贪酒多喝的人,你这酒吧的客人,算是把这四样都占全了吧?
“这也是。”酒吧老板求我给他来道平安符。
我说这个东西来不了,我是一个招阴人,只能面对具体的问题,你说给你酒吧门口贴张平安符,那鬼魂和阴祟就不敢进来了?扯淡呢。
“那咋办?”酒吧老板一下子急了。
我想安慰安慰他,让他不要太过于上火,出了具体的事情,我可以帮帮忙,但这没有具体事情,你只说你酒吧有脏东西,这哪里搞得定啊!
谁料我还没出声呢,突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面爆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天啊,有人杀人了,这里有人死了。”
顿时酒吧里变得一顿嘈杂,我和酒吧老板赶忙跑到现场去看。
到了酒吧左边的一个角落,我看到刚才和我赌钱的云空,躺在地上,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正在胡乱蹦跶的心脏!
“这人被掏心了!”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刚才好嚣张、飞扬跋扈的送财童子,这一转眼被人掏心了!
“咋办,咋办啊?这还死在酒吧了,我的酒吧非得被整顿不可。”酒吧老板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呢。
我对他狂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先让保安把门都封起来?所有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
这众目睽睽之下,云空竟然被人掏心了,这家伙到底得罪谁了?
其实,云空被掏心,外行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这不是“人”下的手,因为云空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么惨烈的伤口,死前还挂着微笑,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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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6:26
第六十七章 食指诅咒
云空被掏心,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我感觉他不是被“人”弄死的,这应该是“肮脏”东西弄死的。
“什么东西呢?”
我到处望了一眼,除去惊恐中的酒吧客人,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忽然我看到了一道烟色的影子,这道烟色的影子在两个烟丝妹子的后面走过,她也是个女人,看上去非常淡定,这和其他的酒吧客人的紧张神情,完全相反。
我感觉这个烟衣女人有问题,我连忙跑过去:你,给我站住。
在我跑过去的时候,那道烟色的影子突然加速开始跑。
心虚?
见到我追就跑,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追的信心,我也在人缝里面钻来钻去,在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我伸手去抓。
忽然,这个烟衣女人回头了,她的脸被面罩遮住了,身体弥漫出了一丝丝奇特的味道,像是霉味,但又比霉味多了一丝新鲜,这应该是阴魂或者精怪的特殊味道。
不过味道很微弱,我也不确定我闻到的对不对。
“就是她。”
我心里高兴,正要说话,可那烟衣女人突然右手抓向了我的胸脯,那指甲,起码三四厘米长,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了上面,显得寒光闪闪的。
“她要掏我的心?”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爪子,离我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了。
好在有个人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躲了过去。
我连忙回头一看,拉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广义。
我寻思段广义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后来一想,清朝那些官员,为了防止刺杀,都多少会点拳脚,段广义刚考上状元就当了布政使,肯定每天也练拳脚。
他会功夫,没什么稀奇的。
我脑海里面一阵瞎琢磨,再回头看人群里,那个烟衣阴祟,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奶奶个熊的,让她跑了。”我骂了一句。
不过她也跑不出去,酒吧的大门已经关了,她还在这个酒吧里面。
我连忙给韩莉打电话。
“大侄子,干嘛呢?深更半夜的。”韩莉似乎在睡觉。
我说莉啊,赶紧别睡了,有事,苏打绿酒吧,有一位公子哥的心脏,被人给掏了,赶紧带人过来。
我打完了电话,就回到了我的卡座那儿,我让大金牙站在桌子上面,只要见到了阴祟就喊,咱们这里有三个阴人,不怕那阴祟敢再动手。
黄馨和成妍也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边的人这么惊慌。
我跟黄馨说:云空,被人掏了心脏,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黄馨有点不敢相信,尽管大家都讨厌云空,但也不希望他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就在这儿别动,我保护你们,等警察过来,我先送你们离开。”
“好。”黄馨毕竟是见过鬼的女人,表现得比其他嫩模要淡定很多,她就坐在原地,安慰着其他的嫩模,说这也是小事,比这更加可怕的事都经历过,每次都是李哥帮忙,化险为夷。
我对黄馨的成长还是比较欣慰的,这姑娘现在胆子确实比初见时候大了许多。
没多大一会儿,重案组的人迅速到齐了,韩莉带队。
她冲到了我的面前,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云空的尸体,和旁边那个血迹已经干涸了的心脏,说他被阴祟掏心了。
“你怎么知道是阴祟呢?”
“当然知道,我刚才还见过那阴祟了,她就在这个酒吧里面,我给马立三打电话了,他马上也过来排查,只要让这里的客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我自然能够让她无所遁形。”
我跟韩莉说。
“那行,现在查。”
我说现在查不行,我得送我这几个朋友离开酒吧,我指了指跟我一起参加派对的嫩模。
“那你先送呗。”
我一个人带着黄馨、成妍和她们的闺蜜们,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还别说,重案组的人办事就是妥帖,安全通道门口也弄了不少人看着。
我把黄馨、成妍他们给送走了。
但在最后,我喊住了白雪。
白雪就是黄馨说的那个将来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的女人,她的身材真的很好,九头身,黄金比例,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同时也蕴含了一点“阴术”的秘密。
现在趁着她的模特队队员不在,我得把这个“阴术”给挑明了。
“李哥,你喊我吗?”白雪冲我抛了个媚眼,说今天幸亏有我,不然今天他表哥的酒吧可要遭殃了,同时她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我的胸脯,其中的暗示极其明显,说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这明显是挑逗,还是一种暗示。
不过说真的,如果我不知道白雪的秘密,我肯定会被她诱惑到,但我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对她没有感觉了。
我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白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阴术了,阴术能够换来你一阵子的美貌,毁的却是你的一生。
白雪脸色变了变,接着又装作没事人似得,用中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说:李哥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什么阴术。
“哼哼,白小姐,你有没有用阴术,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索性直说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本身的体重,至少比你现在胖一半。
“我……我以前是很胖,但是我很努力减肥啊,我每天都健身的,还节食,所以才瘦下来的。”白雪支支吾吾的说。
我笑了笑:如果你真是因为节食瘦下来的,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以前很胖呢?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用了一种茅山术让自己瘦下来的,这种茅山术叫“化阴”。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白雪扭头就走。
我在边上说道:你比谁都清楚,你把自己的食指指甲剪了下来,然后让茅山道士给你作法,给食指的指甲化阴,然后你把做了法的指甲直接碾成粉末吞了下去,对不对?
白雪加快了脚步。
我在后面喊着:我可告诉你,曾经娱乐圈里有个叫白灵儿的电影明星,也是用了你这种方法,最后……她死了!
白雪顿时回过头,看着我,她沉默了半天,才说:白灵儿是我的堂姐。
“哼哼,有前车之鉴你还敢乱用,别以为你吃的只是个指甲而已,其实你是和身体里的恶鬼达成了契约,恶鬼才帮你吃掉你身体里的油脂,保持你完美的体型,同时,恶鬼获得的好处是,可以疯狂的吃东西,他要吃,你就必须得喂,今年你的食量大增吧,那是恶鬼的贪吃欲变强了。”
我对白雪说。
白雪说那怕什么,她大不了多吃一些东西。
“多吃?你能吃多少?这恶鬼的**无边无尽,一旦有一天你喂不饱他,他不但要吃你身体里面的油脂,他还要吃掉你的骨头和肉,你堂姐白灵儿怎么死的?她就是被饿鬼反噬咬死的。”我对白雪说。
“怎么会?我堂姐是出车祸死的。”白雪争辩道。
我说那是你堂姐家里人骗你呢,当时白灵儿的尸体放在灵堂,有没有被人瞻仰过?是不是直接封棺了?整个头七,没有一个人见过你堂姐的遗容吧?
白雪开始相信我的话了,她低着头,喃喃说:他们……他们说我堂姐是车祸死得太惨了,怕吓着宾客,所以才封棺的。
“哼哼,你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吧,化阴之术,千万不要用了,那是食指的诅咒,如果你不想全身上下的皮肤和骨骼被恶鬼咬得千疮百孔的话。”我还得回酒吧呢,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白雪以后是继续吃她的指甲来保持好身材?还是彻底和恶鬼绝交,脱离随时都可以脱离的食指诅咒,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反正我已经把事情全部跟他讲了。
“我……我……。”白雪还想说什么。
我回过头,再次点了一句:白雪,你的人中穴,已经深深的往里面凹陷了,这是你体内的贪食恶鬼,贪吃渴望剧烈增加的表现,并且你的印堂和太阳穴,都有发烟的表现,如果你不停止吃指甲,我保证你活不到年底,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回了酒吧。
实际上我压根用不着跟白雪说的,吃指甲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从吃指甲的第一天,只怕已经模糊的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作为一个正义的、充满爱心的招阴人,我感觉还是要具体的把“食指诅咒”的秘密说出来。
当然,我并不觉得白雪真的会就此放弃,有些女人、尤其是出名女人的心里,有一个比恐惧死亡更加让她们丧心病狂的东西--虚荣心!
告别了白雪,我回到了酒吧。c≡c≡
马立三也过来了,见了我的面,他立马握住我的手,说小李哥,你这次磕真帮了我的忙了,王导今天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明天帮他儿子拍摄mv。
除此之外,王导说在他儿子的mv里,还找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来扮演马立三儿子儿媳妇的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就是王导的女儿。
“哎哟,王导的姑娘亲自在我儿子的mv里出镜,这在我儿子结婚典礼上,那必须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吹牛的事情了。”马立三很是高兴。
我拍了拍马立三的肩膀,说你高兴归高兴,咱们今天晚上还得做事情呢。
我接着又喊来了大金牙,说:老金,三儿,那个掏心的阴祟,能不能找出来,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让我们怎么做吧,直接说。”马立三拍拍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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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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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6:35
第六十八章 谛听
我把韩莉喊过来,说:你安排人,让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按照队伍排好,不要乱,我要查查他们,看看他们谁是阴祟!
“行!”韩莉知道我的本事,也不多话,拿起了扩音器,就开始嚷嚷:我是重案组刑警督查韩莉,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列队,按照高矮次序。
哗啦啦,这些客人们都很配合韩莉。
毕竟是酒吧,有些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抽k粉,这些人一旦被警方查出来,是要抓进去强制戒毒的。
客人们对排好了队伍,我让大金牙开始摇动罗唣鼓,让马立三用“降”字诀来叫魂。
大金牙的罗唣鼓,对精怪也是有镇压效果的,马立三的“降”字叫魂法,能够威慑鬼魂。
那个阴祟不管是“阴魂”还是精怪,在这两种阴术的碾压下,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我的任务是去观察,观察这里每一个人的反应。
一旦有人的反应不对劲,那我基本上能确定那个人是掏了云空心的阴祟。
“咚咚咚!”
“吒!”
“咚咚咚!”
“吒!”
叫魂先生马立三不停的喊着“降”字叫魂法里的“吒”字,大金牙也不停的摇着罗唣鼓,我就在这人群里面不停穿梭着,我很细致的观察着客人们脸上的反应。
一直观察到大金牙的鼓摇不动了,马立三的嗓音喊哑了,我始终没有发现谁的脸上有不对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有无聊,有好奇,有郁闷,有惊恐,但唯独没有痛苦的表情。
韩莉走到我跟前,问我找出谁是掏心的阴祟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找不出来。
“找不出来?”
“真心找不出来,我得回去想想办法,你把这些客人的姓名和身份都登记下来吧,我先回家了。”我现在也很疲惫,可是毫无办法,我的办法对那个掏心阴祟没用,或者说掏心阴祟,最后还是逃出了这个酒吧?
不得而知,我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家里传开了一阵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是韩莉。
韩莉闪身进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问韩莉:莉啊,你不上班,跑我这里来干啥?
“找你破一下掏心的案子呗。”韩莉说。
我无语,都说我没办法了,你还来找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韩莉让我还是想想办法,她说苏打绿那个酒吧,最近出事率很高的,牵连到七八个人的失踪。
“怎么回事?”我问。
韩莉说最近七八个人报失踪,警方开始缜密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些人失踪之前,都去过苏打绿酒吧。
“都是男的吗?”我问。
“恩!都是男的,当然,也有一个是女的。”韩莉说。
你要说都是男的,那被女鬼勾引暗杀了,我也想得过去,这又多了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呢?
我挠了挠头,一点思绪都没有。
韩莉竟然使出了她的撒手锏:哎哟,水水,帮帮忙吗,现在这个案子落在我的头上了,如果我完不成,领导要狠狠训我的,水水,你帮帮忙吧。
“别,别,别,小姨妈,我求你别撒娇了,好家伙,女汉子撒娇比娘炮还恶心。”我逗着韩莉。
韩莉高高的举起拳头:你再给老娘说一个?一电炮砸晕你信不信?
我立马拍掌大笑:对嘛,你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女汉子的豪杰气息,但是,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能帮你,我得去一趟封门村了,特别急。
“去那儿干什么?先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天,或者两天,你肯定可以搞定的。”韩莉又开始求我。
怎么说韩莉也是我小姨妈,小姨妈有难,我不得不帮啊。
我想了想,说:小姨妈,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但是……钱这个事……。
我是招阴人,也是个生意人,你一分钱不掏让我帮忙,那我不成活菩萨了?
“放心,土财主赞助我给你拉过来了。”韩莉指着身边的中年人,说他叫云岩,是云空的爸爸,他愿意出钱资助你。
哦!
怪不得这中年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云空的爸爸啊。
只是云空还欠我五十万赌债呢。
当然,这笔赌债我也没打算找云空要,有句话说得好:活人不要死人债。云空已经死了,那五十万我就不要了,何况那债还是赌债,一笔勾销的事。
云岩听韩莉说到了云空,顿时开始流眼泪,说自己就一个儿子,结果还被人掏心了,如果我能帮他破这个案子,他愿意出一百万人民币的奖赏!
卧槽!
这是大生意啊,我不动心也不太可能。
我说一百万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去购买一些物资,这笔钱?
“这银行卡里有五六十万,你拿去,全算是物资钱,完事了,你再找我要奖赏,一百万等着你。”云岩是坚决要查出自己儿子死亡的真凶,价钱那都是张嘴就给。
我一拍大腿,行啊!只要钱到位,妖魔鬼怪全干碎。
送走了云空和韩莉,我一个人又在琢磨着怎么找出那个掏心的凶手。
这个凶手查不出来,我哪儿都去不了啊,不然那掏心阴祟还得继续杀人不可,再说云岩钱都给了一大笔了,我再不干活确实说不过去。
我一直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呢,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一个好主意来。
一直琢磨到中午,风影醒了,他来客厅里倒水喝,边喝水边说:那个大金牙,脚是真臭啊,我大半夜的被熏醒了,怪不得是个大老粗呢,一点不讲究个人卫生。
我说老风你担待点吧,我都被熏感冒了好几回。
风影微微一笑,说:你还别说,我晚上想了个主意,我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子,立马他的脚就不臭了。
“我去,你这么勇敢?也不怕阿接近大金牙的时候,大金牙的脚对着你的面门来一下,把你的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别说了,我昨天晚上,差点出不来大金牙的房间,太可怕了。”风影摇着头,进了房间。
我情不自禁的觉得好笑,这风影,也真有想法,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两个袋子,这小了说叫机智,往大了说叫为民除害。
我摇摇头,继续想掏心阴祟的事情。
突然,我脑子里面蹦出来一个念头:我既然找不出那个阴祟,那得找个能找到阴祟的东西来啊,阴祟的气味躲不了的,虽然她有遮掩,就像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袋子掩藏臭味一样,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丁气味的。
那么一丢丢气味,我虽然闻不着,但有东西能闻出来。
我想到这儿,立马掏出了手机,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吗?在仓库里面不?
“在啊,小李,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买点东西。”
“那来我店里面吧,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卖不了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拿起电话,订购吧。”苗彦博直接来了一句电视直播的常见广告语。
我汗了一个,我说我正拿着电话呢。
苗彦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赶紧去,见面说。
苗彦博,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会阴术的阴人。
他能成为阴人,是因为他有特殊的本事,他有人脉,能够弄到非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或者其他东西。
所以我们都喊苗彦博为“后勤部长”。
再加上苗彦博这个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可是一幅江湖老神棍的范,因此我喊他苗神棍。
我开着我的小面包车,到了白云区的一家仓库外面,苗神棍正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呢。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着一个道士帽子,见了我,懒洋洋的招手:小李,来了?
“苗神棍,你这大白天晒太阳,挺悠哉啊。”我和苗彦博打了个招呼。
“来吧,里面请。”苗彦博打开了仓库,把我让进去。
里面全是法器,有符纸,也有八卦寻龙盘,反正只要我见过的法器,这里应有尽有,我没见过的法器,这里也有很多。
比如说一件蟒蛇皮做成的琵琶,我就不知道这个有啥用。
问了苗彦博,我才知道,这叫“筹”,是萨满巫教一种已经失传的法器,这法器,最牛的地方是能够认主,没有缘分的人弹不响,弹不响就没作用。
“可以,可以,你这里不少新鲜东西啊。”我对苗彦博说。
苗彦博嚣张的扣着鼻屎,从牙齿里挤出一道声音:唉,小李,别说你见多识广,但我这里那是龙王爷的百宝库,你要不说出你具体的用途来,这些宝贝能够看花你的眼睛。
我说:这有没有能够查出阴祟气味的东西来?
“啧啧啧,小李,你眼光可真毒,你要的这东西,全国所有的阴人,你找不到第二个卖的,但来我这里,那是轻飘飘的给你找出来,你瞧瞧那个。”
说完苗彦博指着一条铁链子摔着的一个小动物。
那小动物尖嘴猴腮的,一身的红毛,四只脚特别粗壮,表情却很萌,像极了九节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小熊猫。
他对我说: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谛听!当年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打到了地府,阎王爷看生死簿也分不出真假美猴王来,最后找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的坐骑谛听有能够分辨天底下真假的能力,他那耳朵一听,就听出了哪个是真孙悟空,哪个是假孙悟空。
这个典故我的倒是知道,最后谛听虽然分辨出了真假孙悟空,但他怕六耳猕猴报复,故意说自己没有分清楚的。
只是……这货就是谛听?这个萌萌的小动物就是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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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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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6:52
第六十九章 闻香识鬼
我都以为我听错了,这个长得像猴子又像小熊猫的家伙,就是传说当中的神兽谛听?想想也不可能啊,这苗彦博摆明了是忽悠我呢。
我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再怎么没见识,能谛听都分不清楚?
苗彦博来了个大喘气:我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这家伙,就是地藏王坐骑谛听的第三十五代旁系血亲的后代,叫火猴儿。
噗!
我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苗彦博这个神棍,还三十五代旁系血亲?人家法律规定,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都能结婚了,你传了三十五代的旁系,这得旁到南极去了吧?
我数落了苗彦博一句:把你的神棍范儿收起来,火猴子就火猴子,你跟谛听扯个什么关系?吓我一大跳。
火猴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以前一位苗疆的蛊师跟我说过,在苗疆十万大山里面,有一种叫火猴子的动物,这动物能够闻到阴祟的气息,并且遇到了阴祟还会发出怪叫报警,算是一种灵猴了。
这火猴子也分两种,一种面目可憎,吃腐尸,叫黑脸火猴儿,另外一种,长相讨喜,吃竹子,喝泉水,叫猫脸火猴儿。
现在看来,我面前这火猴子,应该就是猫脸火猴儿了。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我给客户介绍都是这么介绍的,突然换成你这么一懂行的行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万。”苗彦博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都害怕听错了,把耳朵凑到了苗彦博的面前:什么?多少钱?再说一遍。
“没听清啊?我再说一遍,三十五万。”
“我滚你大爷,真当我没听清啊,第二遍还比第一遍多要了五万。”我真恨不得给苗彦博这个神棍一大耳帖子,人家是坐地起价,他是“听不清”起价。
我看了一眼火猴儿,又说:这个价格太高了,便宜一些。
“二十五万吧,不能再便宜了。”苗彦博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直接砍了一大半:十万,再给你五百买烟抽。
苗彦博急了,指着火猴儿说:别啊,小李,你看着猴子,多帅气?这长相,这颜值,这作用,二十五万多吗?得了,咱也不多要你的,二十万!这可是苗疆异种,想抓到它,你知道有多难吗?
说完苗彦博又到火猴儿的面前,提溜起火猴儿的一只前脚,上面套了一个金属环,他说这金属环可是高科技,能够直接作用于火猴儿的脑神经,如果他离开你时间太久了,心里就会难受,想着法的回来找你,有了它,压根不怕火猴儿会逃走,这可是美国黑科技啊,老贵了。
我瞪了苗彦博一眼,说就应该把这金属环捆你舌头上,这样你就不会舌头老跑偏,跟我说些胡扯的话了。
苗彦博笑笑,说黑科技太贵,他带不起。
我说这火猴子我要了,顶天十五万,多一分也不给。
苗彦博皱着眉头:兄弟,这火猴儿真不贵,真的不贵。
“废什么话?人家的哈士奇,又大,还能卖萌,才要五千块钱,它能卖萌吗?”我指了指火猴子,说。
“能啊!”苗彦博一拍巴掌,对着火猴子说:小火,来,卖个萌。
这火猴儿天生有灵性,竟然听得懂人话,让卖萌就真的卖萌了,它捂着脸,不停的蹦着,动作很僵硬,很好笑。
我去,还真能卖萌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嘿嘿,还……挺萌。
“怎么样?萌也卖了,二十万不贵吧。”
“得了,二十万就二十万,这只火猴子我买了,另外我去找找,看看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你也当做赠送呗。”说完,我自顾自的在货架上开始选东西。
“别……小李,小李哥,小李爷,这些法器可都不是一般东西,进价就贵得要命,你要让我免费赠送,那还不把我内裤都赔了。”苗彦博也怕我这样的强盗。
他是神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从苗彦博哪里购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就带着火猴子去了苏打绿酒吧。
既然苏打绿酒吧里连续发生顾客失踪案件,这说明阴祟一直都呆在酒吧。
我拉着火猴子过去撞撞运气,没准真让我逮着了。
我坐在酒吧吧台的边上,点了一杯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这大下午的,酒吧里也没有几个人,难得的清净。
我坐在位置上,喝着酒,陪火猴子玩着。
这个家伙,鬼灵精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无辜,为了它,我还专门给她弄了一碗牛肉干。
它捧起牛肉干就吃,吃得着急了,还被哽得直咪瞪眼睛。
这次我过来,是单独来抓那黑衣阴祟的,为什么不带大金牙他们呢,不是怕他们分钱,是因为我发现这阴祟特别稳当,比如说昨天晚上,她见我独身一人,一爪子就要掏我的心脏。
可是后来段广义他们出现之后,阴祟发现我有帮手,再也不敢出来了。
等于我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点当诱饵的意思。
由于昨天晚上我在这个酒吧里闹了一场,酒吧的领班认识我,她偷偷的把那胖子老板喊了过来。
胖子老板听说我来了,急急忙忙跑到吧台上,问我:李哥,昨天掏心的事有动静没有?也幸亏是你帮忙,我这酒吧才没被整顿,要不然弄出了人命案子,我这酒吧非得关不可。
这胖子老板还偷偷给我塞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信封鼓鼓嚷嚷的,搭上手就感觉里面有个两三万,这得算是胖子老板给我的好处费。
但其实,他的酒吧没被整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寻思,可能因为韩莉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从来不会嫌麻烦,好的赖的一锅端了。
她知道这是阴祟干的,所以没把责任算在酒吧老板的头上。
我对胖老板点点头,把信封揣到了怀里,不是我不讲究,这事其实还是有我小姨妈出力的,我小姨妈出力,那不就是我出力吗?都是自己人。
我揣好了信封,对胖老板笑笑,说这掏心的事还没着落呢,我来你这酒吧里逛逛,也是想把那阴祟给揪出来。
“我相信李哥,你这本事,肯定揪得出来。”
“相信我就行,你估计也挺忙的,先忙去吧。”
“唉!我忙去了,您先喝着,酒水钱就不用给了,算我请你的。”胖老板大方的说完,又去了楼上。
我目送着胖老板,摇摇头,唉,这胖老板和白雪是一家人,那白雪估计也是这么胖吧,不知道白雪有没有停止吃自己的指甲。
要是停了还好,没停的话……她活不过今年,可真不是我胡说八道的。
我正瞎捉摸呢,突然,怀里的火猴子吱呀吱呀的叫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火猴子,火猴子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身边,我一扭头,看到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坐在我身边。
那女人特别成熟,身体也成熟,一点都不像是发育不完全的青涩小姑娘。
女人的臀部特别的圆,脚上包着一层半透明的黑丝,领口开得很低,我低着头,都能望见衣服里的春色。
这女人……不一般啊。
火猴子见了阴祟,就会叫着报警,只怕这女人是……阴……。
“哥们,你这宠物真是特别。”这位成熟女人要了一杯伏特加,低头边笑边看我的猴子。
我笑了笑,说这猴子怕生,所以见到你要叫,我给它收拾收拾再和你聊。
我低着头,趴在耳边让火猴子不要叫了。
火猴子挺乖的,听见我说不要让它叫了,它就真的不叫唤了。
我抱着火猴子,对女人说:怎么称呼?
“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娘。”徐娘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亲启红唇:哥们,我今天出来喝酒,怕没带钱啊。
“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你这徐娘,一点都不老,可风韵,却足得很。”我笑了笑,又说:来酒吧的女人,几个身上带钱了?你的酒,我请。
我从这女人的身上,没有闻到一丝丝阴祟的味道,再看她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通常阴祟的眼睛瞳孔很散、下巴和人中的位置,都会往里面稍稍凹一点点,可徐娘一点都不符合条件。
可刚才为什么火猴子会叫呢?难道说火猴子真的只是怕生吗?
“哥们,你可真大方,不过你这大方,只怕不是白来的吧?”徐娘的话语,很有挑逗力,再配合上她那会说话的丹凤眼,真是勾得我火起啊。
当然,我现在正在办事呢,和她多接触接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如果她不正常,我得把她给收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阴祟,嘿嘿,那也可以把她收了。
说句实话,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经常混迹酒吧的女人,都把那事儿当成找乐子的工具,你情我愿,爽一把完事,一点都不掺和感情。
尤其是徐娘这样的实战利器,想来对那方面的渴望,极其的大。
然后,我明知道徐娘是个yu女,可我不知道……她对那事的兴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衷。
我本来想说点浪漫点的话,循环渐进呢,结果徐娘竟然直入主题,伸手就抓到我的裆下,说:我徐娘看男人,不看有没有钱,不看长得帅不帅,只看该有的东西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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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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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6:58
第七十章 沐浴间的鬼事
徐娘竟然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耳垂,手指在我耳垂上捏了捏,力道很轻柔。
我顿时感觉有些面红耳赤,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奔放?
徐娘的脸上,露出了一阵阵满意的笑容,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说:好些天没见着满意的了,你……很让我满意。
“满意什么?”我假装不知道。
“满意什么?哟,哥们儿,你给姐装纯呢?满意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是嫌姐年纪大了吧?”说完,徐娘撑直了身体,胸脯饱满。
蹭完还挺得意,她说:刚才姐试探了一下你的本钱,现在也让你试探试探姐的本钱,这本钱,还算过关吗?
“可以,可以。”我笑了笑,说打算咋弄啊?是长期交往呢?还是固定交往呢?还是来点快餐?
“长期交往……你是让我当你女朋友吧?那得看你给我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我问。
“能让我幸福的感觉。”徐娘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色的唇:至于你说固定交往?这个估计就是那种友呗?这事我不答应,我这人要么谈情,要么谈爽,不如就先来个快餐,让姐感受感受?
接着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酒吧里谈情挺伤人的,这得多么愚蠢才来这里找真情?咱们找的是真爽,你说对不对?
说完徐娘又给我抛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眼神里,带着风情万种。
徐娘似乎很懂男人,知道露得太多,只能起反效果,所以,她根本不选择露,只选择用飘忽不定的眼神来勾我。
这是一个极品女人。
我站起身,笑着对徐娘说:那咱们去找个酒店,放松放松?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店,温泉挺好的,要不然试试去?
“别,我怕我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徐娘突然伸手抱住了我,趴在我耳朵边说:“再晚点,姐可就找别人去了。”
“那总不能就地解决吧?虽然现在人少,但总归有人。”我也没想到这徐姐竟然如此性急。
徐姐指了指酒吧二楼,说我是不是新来的,竟然不知道二楼有客房。
我往上一瞧,可不是,真有客房。
我半搂着徐姐,把火猴子交给一服务员,让我帮我看着,没事就给火猴子喂点牛肉干什么的。
服务员看我刚才和他们老板聊得挺欢,也没敢拒绝我,抱过了火猴子。
我和徐姐上了楼。
楼道拐弯口,竟然和胖老板撞上了。
胖老板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对我坏笑。
我没理他,继续上楼,到了二楼,我手机接了一条短信,是胖老板给我发的,昨天办事的时候,我们俩交换了电话号码。
胖老板的短信内容先是一个猥琐的笑容表情,后面加了几个字:这妞听说活特别好,而且一般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小李哥你好好享受。
呵呵,哥也是和嫩模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好吗,看女人还是很准的。
我搂着徐娘半推半就的到了二楼的客房里面,徐娘上来就“啃”我,我却把她推开了,说你先去洗个澡,我这个人,有点洁癖,请尊重一下。
徐娘伸出修长的中指,戳了戳我的脑袋,笑骂我,说我是不是想和她洗个鸳鸯浴。
我笑了笑,说你先去洗,洗完了我再洗,这事吧,得讲究一个酝酿,前面憋得久了,才有干菜烈火的感觉。
徐娘自顾自的去了洗浴间。
我等她去了洗浴间,迅速抓起了她的贴身衣服。
因为火猴子对徐娘大喊大叫,我怀疑这个徐娘真的有鬼,所以我想通过她的衣服,来闻一闻她到底是不是阴祟。
而贴身衣物上面的味道会重一些,仔细闻,肯定会有收获的。
我把头埋在她的贴身小背心上,虽然这么做感觉有些猥琐,但还是得做啊,我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只恶鬼。
当我头趴在小背心上,用力吸气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浓郁香水的味道,没有任何阴祟的味道。
难道徐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喜欢在酒吧里寻求刺激的女人?
我狠狠的嗅了好几下,总算发现一丝不寻常了,那浓郁的香气里,夹杂着一丝丝腐烂的味道,像是尸体腐烂了的气味。
这种气味我打小就开始接触,绝对不会错的。
这徐娘,真心有问题。
“靠!”我猛地把头抬起来,正要小声的骂一句的,结果我发现徐娘正站在我的面前,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笑吟吟的喊着我,笑容落在我的眼睛里,多少有些阴森。
我怕打草惊蛇,故意装出一副“变态”的样子,感叹道:啊,徐姐,光是你的这个小背心,我都能玩半年。
“你真的会来事,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徐娘笑得很妩媚。
我心里却发毛,昨天见到的黑衣阴祟,原来就是徐娘啊。
“我出来拿拖鞋的,浴室的门我可不关哦,我看你能把持多久。”徐娘又冲我抛了个妩媚的眼神,故意把浴室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等她再次进入沐浴间,沐浴的水打开了的时候,我才偷偷摸摸的准备趴在浴室的门边,看一看徐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阴祟可是不能洗澡的,只要我再凑近那条门缝,我就能够彻彻底底的知道徐娘是个什么鬼了。
可我刚刚下床,门口就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我问是谁,他也不答应。
奶奶的,这不是坏我的事吗?
我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馨。
我连忙闪身出门,虚掩着门,问黄馨:你怎么来了?
黄馨看上去笑嘻嘻的,说听到胖老板说我泡妞了,所以特别关注一下,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说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还没有生出来呢,说完我又要进去。
黄馨连忙拉住我,说我这个大男人有哪方面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可也不能随便找个残花败柳就上了,她说我要是真想,她就去给我介绍几个模特队的。
“现在我们模特队里,可是有好多小美眉崇拜你哦,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亲自找一个?你说想,人家肯定答应。”黄馨的语气有点酸。
我瞪了瞪黄馨,说你是不是吃醋了?这么惦记哥。
黄馨戳了戳自己的鼻尖,说道;我?我会吃你的醋?你算哪根葱啊?还轮得着我吃醋?
“你不吃醋老拦着我进去干什么?”我问黄馨。
“我拦着……拦着你进去……那是怕你得了什么病……什么什么艾滋病啊,听说得了就得死,我怕你死了,没人救成妍了……我……我怎么吃醋。”黄馨的回答模模糊糊、结结巴巴的。
我也不逗黄馨了,趴她耳边说:我可告诉你,里面那个女人,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是不是对你没感觉啊?还是嫌弃你的尺寸太小了?嘻嘻嘻。”黄馨听说那个女人不正常,立马心情开心好多。
这黄馨也是,本来挺纯洁一姑娘,天天跟着成妍那奔放的妹子混,现在竟然变污了。
我说你疯了吧,怎么可能是嫌我尺寸小,我说那女人,压根不是人。
“她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掏了云空心的女人。”我说。
黄馨说不可能,说我肯定是忽悠她的,掏心哪能是她干的。
接着黄馨又说,她刚才跟胖老板打听了,这女人是个欢场老手,来这个酒吧已经两年多了,除了名声不好,也没什么坏毛病。
“两年前,掏心案子还没有呢,你肯定是忽悠我。”黄馨有些倔强的说。
我也不想再和黄馨弯弯绕了,再盘时间,那女人估计得洗完澡出来了,到时候,我不就败露了吗?而且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鬼啊?
所以我打算直说:她现在就在洗澡,门还开了一条缝,阴祟是不能洗澡的,甚至很多阴祟都怕水,咱们浴室门口瞄上一眼,不什么都知道了吗?也正好还我一个清白。
“行!”黄馨估计也起了好奇心了,要跟着我一起进去。
我们两人偷偷进了屋,然后我重重的关上门。
砰!
厚实的门发出了一记闷响,浴室里传出了徐娘那浪荡的声音:哥们,外面谁敲门啊?
“送开水的。”我对徐娘说。
徐娘又开始放浪了,说要不然你进来和我一起洗嘛!
这句话听得黄馨小声的咒骂:不要脸的女人。
我说我就不去,哥们是有原则的人。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原则的男人。”徐娘说完这一句,又没了声响,继续洗澡。
我听里面没声了,拉着黄馨,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浴室的那条门缝边上,往里面看过去。
就这一眼,黄馨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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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7:08
第七十一章 画皮
我们看到了什么?洗浴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和黄馨,刚刚第一眼凑到浴室门缝隙的时候,就瞧见沐浴室里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在浴缸里面洗着什么。
光是这一下,我和黄馨同时都想到了这个女人的奇怪地方。
一个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在沐浴室里面,怎么会穿上旗袍呢?
事情还没来得及让我们思考呢,只见穿着红色旗袍的徐娘拎起了那在浴缸里洗的东西。
那是一张……人皮!
徐娘的模样也变了,不是刚才那颇具风韵的女人,而是一张尖尖的、苍白的脸,眼神中瞳孔涣散,目光极其阴森。
她将人皮穿在了身上,又变成了赤条条的徐娘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她拿着一只笔,开始对着人皮,画了起来,用笔来描绘出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这女人竟然在……画皮!
“我的天啊。”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阴森诡异的恶鬼,黄馨吓得更惨,要不是我及时捂住她的嘴巴,没准她就开始尖叫了。
我连忙抱住了黄馨,往外面走,到了门外,我连忙对她说:馨馨,你先回家,这里的事,全部由我来处理了。
“你处理?你处理得了吗?你的阴人兄弟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黄馨和我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我其实屁毛抓鬼的本事都没有,全靠招阴来抓鬼。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带着阴人兄弟,这诡异的画皮鬼就不敢来找我了,我必须要亲手点了这画皮鬼的天灯,渡了这只恶鬼。
“那你会死的。”
“不会,相信我。”我给了黄馨一个坚定的眼神,并且掏出了一张符纸,说:你看这个,我买了法器,不怕阴祟。
黄馨只能点头,说希望我注意一点,她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我却没时间耽误了,扭身进了客房。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谁知道待会能不能斗得过徐娘这只掏心的阴祟呢?
过了七八分钟,浴室门开了,徐娘裹了一块浴巾,风情万种的出来了,手指戳向了我的方向,娇嗔道:呵呵,我给你留门了,你也没进去,真不懂风情啊。
说完她要扑向我,我喊了一声:先等等,我问问你,这个月以来,酒吧里面死去了八个人,七男一女,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掏心的云空,一共是八男一女,这九个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吧?
“呵呵?哥儿们,你可真开玩笑,要开房要爽随便你,但你这血口喷人是怎么回事?把我徐娘当成什么人了?杀人犯吗?
“你少来吧,刚才你在厕所里面画皮的事,我看见了,你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女人,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鬼。”
我反正是要和徐娘刚正面的,现在怂,反而增加了她的势气,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还等着和你爽一爽,然后再剥下你的皮,让我多一种样貌呢,原来你已经看穿我了?哈哈哈哈!
“恶鬼,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今天碰上了我李善水,算你没道,现在自爆了鬼体,还来得及,如果我动手,那就得点你的天灯了。”
我指着徐娘说道。
徐娘又哈哈大笑,说道:你可别逗我了,你也能点我的天灯?昨天我就试探过你了,你的那几个兄弟还会点阴术,我多少还忌惮三分,可你什么都不会,我能怕你吗?
“哼哼,那就试试。”我坐直了身体,手里暗扣着从苗彦博那儿买的一张黄色符纸。
这符纸叫天师符,是修为到了天师级别的道士制作的,对付鬼祟极其有效果,一些比较弱的鬼魂,会被直接打得魂飞魄散。
徐娘哈哈笑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脱下了人皮。
只见她的皮肤上,产生一些些凹进去的小洞,和一些水波浪一样的纹路。
然后她狠狠一撕,噗嗤一下,将整张人皮全给撕了下来,露出了本体--穿着旗袍的女人。
徐娘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一半脸,指着我说:看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比一般的色鬼强上太多,我倒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咱们聊聊天如何?让你去黄泉路上,多知道一个孤魂野鬼的故事?
“可以。”我点点头,偷偷给大金牙他们发了个短信,希望他们能够及时过来,现在女鬼要拖延时间,我求之不得呢。
“好,好,这样,你先说说你是什么门派的?道士、还是蛊师还是?”
“李善水。”我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徐娘听了,点点头,说:原来是招阴人啊,素来听闻招阴人义薄云天,侠义无双,今天见了,的确还是有这么点意思,如果是一般的野仙仙家,自然不敢招惹你招阴人,但我是条孤魂野鬼,招惹了也就招惹了,剥了你的皮就剥了你的皮,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死嘛!我徐娘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第二回!
“恩,你要玉石俱焚?我也不怕!”我朗声说道。
避无可避的时候,我总是能够用精神战胜恐惧。
徐娘又说,招阴人也会为鬼做主,那她要问问我--能不能替她说一回理。
我说你的理是什么。
徐娘便讲她的故事讲了出来。
她说她原本是县里的汉剧团的一名演员,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县里的一位官员,他很有点权势。
实际上,徐娘之所以嫁给这官员,也是官员给徐娘的家里施加了一些压力才得逞的。
她和那官员在一起,也属于半推半就。
两人结婚后,那官员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包养二奶,办公室强上长得好看的女下属,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这一点我和徐娘看法比较相近,我摆了摆手,说:徐娘,请注意你的用词,你老公可不是人渣,他比人渣还渣。
徐娘冲我点点头,继续讲。
那官员是人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他还打算和女大学生结婚,既然要结婚,那就必须要和徐娘离婚了。
徐娘本来性格也不坏,人挺好,但自从被官员强行逼着结婚之后,心思也开始歹毒了起来。
她想这个官员毁了自己,那怎么也不能让他得好,所以,她打定主意,就是不离婚。
如果男方主动离婚,那对他的仕途不怎么有利,但如果夫妻双方因为感情问题离婚的话,官员倒是无所谓了,所以徐娘认为--只要她不离婚,那官员就拿他没办法。
官员开始是苦苦哀求,后来没有结果,又暗地里怂恿一些黑社会恐吓徐娘。
徐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离婚了。
官员这下子有点难办了,他对那女大学生,可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和徐娘好聚好散的离婚。
徐娘心意如铁,反正打死不离婚。
终于有天晚上,官员发怒了,喝完了酒,趁着发酒疯,拿起皮带把徐娘好一顿毒打!
徐娘打得受不了,就骂,说官员贪污公款,挪用了多少多少钱的对账单,都在她手里捏着,如果官员对她不好,她干脆拼个鱼死网破。
大不了两个人都不活了!
官员虽然人渣,可脑子聪明,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揭发,他贪污的金额,收到黑钱的金额,足够被枪毙五分钟了。
当时他就怂了,跟徐娘说了一晚上的好话,说夫妻都是互相有恩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是上辈子的福气,不要这么不和气。
他还担保,立下了血书,说以后一定好好和徐娘狗日子,什么女大学生,让特么见鬼去吧!
徐娘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说:干他娘的,我当时真单纯,竟然相信了那个混蛋,还以为他真的是悔过了,至少我手里捏着他的证据,他以后对我肯定要好一些的。
我冷笑道:看来你出事就出事在把这些事情抖露出来,一开始如果你决意不离婚,只怕你老公玩厌倦了那个女大学生了,自然不会再和你提起离魂的事情,反倒是你把他的把柄说了出来,这你就成为了他的肉中钉、眼中刺,他不除了你这枚定时炸弹,才怪呢!
徐娘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哈哈大笑,说招阴人,你这觉悟不去当官可惜了,那些当官的都是像你一样有心计的人。
她说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安稳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突然,她被一群黑社会给劫持了。
在一个废旧仓库里面,那群黑社会轮番把她给jian污了一遍。
然后黑社会的那个领头的,逼着徐娘交出对账单和关于官员贪污受贿拿黑钱的所有证据。
他说只要徐娘交出来,可以留一条全尸,要是不交出来,只怕这就没什么全尸了。
当时徐娘想,怎么着都是死,那交出来干什么?
她没有想到,那群黑社会十分狠毒,用两个铁钩子,扣进了她的琵琶骨里面,然后把她高高的悬挂了起来,用另外一个剥狗皮的“倒铁挂子”,一挂一挂的把她的皮给剥下来了。
我想到这副画面,也是醉了,黑社会欺负人,真是欺负出花活来了。
我问徐娘:然后呢?然后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呢?你可别说是因为你怨气太重,所以才变成鬼的。
我是懂行的,我知道,很多冤死的人在死后都会变成厉鬼,但徐娘这种,是绝对变不成厉鬼的,因为她是被那群人用剥狗皮的“倒铁挂子”剥了皮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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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7:56
第七十二章 灭灵钉
那些倒铁挂子,因为常年剥狗皮,所以戾气很重,用这种铁挂子杀人,会遏制冤魂的形成。
那些铁挂子都被狗血给浸透了,有点邪门的。
上次我们几个去温泉山庄,被黑狗血泼了,泼得我们的法器都失灵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狗血太脏了。
要知道,在一些农村,每次遇到什么脏东西,都是让杀狗的人去镇场子,也和他们的身上有浓烈的狗血气味有关。
那群黑社会,还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懂行啊。
“是的,我本来不该有冤魂的,那倒铁挂子就是克制恶鬼形成的。”
“那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又是怎么来的呢?”我问。
“那就怪他们太过于歹毒了。”徐娘骂道:他们用了灭灵钉。
“灭灵钉?”
我听到这三个字,浑身打了个一个寒颤。
这件法器是茅山法器,并且是茅山法器里最为恶毒的一件法器。
它大体上是一根铁钉,手指头粗细,上面刻有各种恶鬼花纹。
这种钉子需要常年浸泡在尸油里面,保证它的邪性。
在用的时候,从人的天灵盖里面钉进去,可以封住死者的亡魂。
只要一天这根灭灵钉不被拔出来,那死者的亡魂,一天就得封在头颅里面,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恶毒的法器,要不是有深仇大恨,比如说杀父之仇之类的,都绝对不会使用的。
但想不到,这群黑社会竟然把这么邪门的法器,用在了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可能他们也怕遭到恶鬼的报应,所以才使用这么恶毒的法器吧。
徐娘说到了灭灵钉,那真是一个目呲尽裂,她回忆这那惊悚的、永世不忘的一幕,说:那天,我被剥了皮之后,还没有死透,至少我还活着,还能感受到痛苦,那群畜生,按住了我的头,拿着大铁锤子,把那么粗的灭灵钉,硬生生的砸进了我的脑子里面,痛苦啊!
徐娘说她被人用灭灵钉钉死以后,头被人切了下来,保存起来,埋在了废弃仓库的地下。
过了一年,这个仓库被卖出去了,有个工人进来翻新的时候,挖出了她的头颅白骨,也看到了那只灭灵钉。
当时那工人就喜欢那枚钉子,直接拔出了灭灵钉,徐娘的亡魂被释放出来了。
她的亡魂当时很弱小,所以附身在工人身上。
岂料工人虽然手头没几个钱,却喜欢去酒吧,在酒吧里,徐娘感觉到这是一个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
要知道酒吧里面,有喝醉了酒的人,有身体衰弱的人,有喜欢熬夜的人,有纵欲过度的人。
这些人的阳魂都很好吸取,徐娘的怨气加上酒吧里独特的气息,让她的实力飞快增长。
又过了一个月,徐娘已经感觉自己彻底获得了力量,可以复仇了。
当天晚上,徐娘杀光了当时蹂躏他的那些黑社会,没有一个人活着,最惨的是黑社会的带头大哥,他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的时候,突然被过山车颠簸到了轨道上面,呼啸而过的过山车,直接把他碾得粉碎。
“那你老公呢?你没找他报仇?”
“找了!”徐娘说:我把他的所有犯罪资料都交给了政府,政府很快成立了办事处,把他双规了。
双规期间,官员得知自己这辈子都完了,顶不住压力,直接跳楼身亡。
我说:那你可以啊,你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杀的人也都杀了,他们也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为非作歹?该去黄泉报道,投胎转世了吧?
“哈哈!那可不行,因为我老公的阴魂还没死。”
“他的阴魂没死?你要吃了他的阴魂?让他彻底烟消云散?”我问徐娘。
阴间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强大的恶鬼经常会吞掉一些小鬼,小鬼被吞了,就彻底消失在三界了。
徐娘说是的,她说她原本是汉剧团的演员,有很好的前途和未来,都是被那官员给害的,害到最后被人剥皮,如果她不让官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服。
“那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啊,找酒吧里无辜的人撒什么火?”我骂道。
徐娘笑着说:你不知道,我老公的背后有高人,他知道我老公的事情是我做的,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在我老公的坟堆边上布下了一个法阵,可以把我老公的阴魂锁在坟墓里面,我几次都去冲,结果就是冲不破,那只能继续提升实力了,对于一只鬼来说,提升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人肉了!
吃人肉吃得越多,实力提升得越快。
她说:所以这一个月来,我吃了不少人肉,不过那些人都是该死的混蛋,一个个的都是活色鬼,见了我的人皮模样,就迷得神魂颠倒,他们让我想起我老公来了,我不杀他们,行吗?
我说那还有一个女孩子呢?女人你也杀?
“呵呵,那女人是个蕾丝,非要跟我来床上玩,不杀她,怎么行?”徐娘冷笑连连。
靠,原来那女人是个同志啊!
我说:那云空呢?他又怎么惹你了?你要掏她的心脏?
“哼哼,因为他在吧台那里,撞破我的身份了,我昨天用的人皮,是他一位朋友的,他朋友早就死了,他昨天在哪里嚷嚷,说‘你不是死了吗’,我怕他暴露我的身份,直接把他的心脏掏了了事。”徐娘又说。
我去,原来云空是死于知道的太多了啊,这可真是撞见了活阎王了。
我还想继续问话,拖延时间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徐娘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
她突然暴躁了起来:招阴人,我说你怎么问得没个完,还挺有耐心的等着我讲故事,只怕你在等你的朋友们吧,哈哈,没办法,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我指着她暴喝,让她现在回头是岸,如果被我降服了,那我真要点了她的天灯。
“我不怕你。”徐娘黑着脸说,不过她下面一句话,倒是软下来了:这样吧,招阴人,我现在和你动手,如果你死了,我不吞你的阴魂,让你去转世投胎,如果我死了,你点我天灯我也认,但是请你帮我一个忙,灭了我老公的阴魂。
可以!我答应了下来:那种人渣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灭了的。
“那就动手吧。”
徐娘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我连忙张手,把我手中的黄色符纸给打了出去。
天师符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旋,直接抽到了徐娘的脸上。
这种级别的法器,打中了徐娘这种成形不太久的恶鬼,应该会直接把她打成重伤的。
可徐娘却没事人似的,揭下了那张符纸,冲我呵呵笑着:这符纸,对我没用?
“没用?为什么会没用呢?”我有点不懂了,莫非徐娘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厉鬼?连天师符都不害怕了?
这不太可能吧?
徐娘笑了笑,说:这天师符收别的鬼还行,却收不了我,因为我是欲鬼。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徐娘在酒吧里,吸的可不是阳气,而是人的**,吸得最多的,是色yv,这酒吧色鬼那么多,徐娘吸得最多的就是色的**,怪不得她穿上人皮还要去猎艳呢,今天杀我之前,还想跟我来一炮的,大体也是这个原因。
色的**吸收得多了,这鬼也变成了色鬼,并且徐娘是个欲鬼,那她和心魔其实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阴祟了。
对付心魔,符纸还真是不管用。
“招阴人,没办法,你杀不了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
说完,徐娘猛的冲我扑过来。
我连忙下床,想要逃跑的,却被徐娘伸手一抓,把我直接抓了回来,按在床上。
这会儿,徐娘可没有心软,张开右手五指,对着我的心脏处用力一掏。
噗嗤!
我感觉身体里,一阵冰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握住了似的。
“对不起了,招阴人,我遵守诺言,不吞你的阴魂,你转世投胎去吧。”徐娘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阴森。
突然,她手一抬。
我尚且还存在的意识,看到她的手里抓了一个心脏。
她手里那个心脏,还在活蹦乱跳着,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脏。
“呵呵,招阴人,你的心脏吃起来,肯定会特别的脆,特别的甜。”
徐娘直接大口大口的啃食起了我的心脏,一边吃,一边说:这心脏,可真甜啊,真是甜得不得了。
在她吃我心脏吃得那叫一个香喷喷的时候,突然,徐娘愣住了,她张口要把我的心脏给吐出来,可是吐不出来了。
而我,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起了身,耀武扬威似的,走到了徐娘的面前,说道:不好意思,徐娘,我们招阴人的心脏,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
“你没了心脏,怎么还能活?”徐娘甩了甩脸上的鲜血,骂道。
我伸手在胸前的孔洞处摸了摸,那个巨大的血洞,和我已经失去的心脏,都显示我应该死了,可我为什么还能活呢?
我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个稻草人,在徐娘面前晃悠了几下:我还能活,完全是因为它。
徐娘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顿时黑着脸:原来你有它,原来你有它,你刚才用符纸打我,其实就是一种计谋,让我掉以轻心?对不对?你早就看出来了我是欲鬼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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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8:03
第七十三章 封棺金条
徐娘对我连声质问,她气势很凶,但其实她现在压根没法动了,吃了一颗黑狗心,什么道行都给破了。
我笑着说:哼哼,如果我不用点心机,你又怎么会吃了我给你做的这枚狗心呢?
“我刚才吃的是一枚狗心?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计的?”徐娘问我。
我笑笑,说我从一高人那里,买了不少的法器,在你要对我下手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一只欲鬼,我的身上,只有一颗黑色狗心可以对付你,可要你吃下那颗黑狗心,那得多难?当然得用点心机了,我先用天师符诱惑你,让你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你自然才会掉以轻心,直接抓出我的心吃掉。
实际上,你吃的是我的心吗?你吃的是他的心。
我晃悠着手里的替身稻草人,然后猛的将稻草人扔到了床上,稻草人迎风变大,不多会床上多出了一副心脏被掏掉的“我”来了。
刚才徐娘掏心的,就掏的是这个替身稻草人。
只是我在和苗彦博买这个替身稻草人的时候,刻意让他把这个替身稻草人的心脏换成一个黑色的狗心。
我当时琢磨的是--既然阴祟有掏心的手段,那肯定有掏心的目的,她大抵上是吃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才着手让苗彦博改造的,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徐娘听了我的话,顿时潸然泪下,抱怨说:我当人的时候,心思都不过别人,这死了一次,人也变精明了,可还是斗不过你们,我这一辈子,斗心机,永远都是输!
“输也就输了,咱们愿赌服输,我点了你的天灯,你没有怨言吧?”我对徐娘说。
徐娘的鬼躯被狗血的煞气破掉了,即使我不点她的天灯,她也得神魂俱灭。
徐娘点点头。
“可以,还是讲究的女人。”我一扬手,将刚刚从包里面掏出来的尸油瓶砸在了徐娘的身上。
尸油萨满了徐娘的一身,我再次抬手,点着了打火机。
轰!
顿时徐娘身上燃起了一道绿色的火焰。
徐娘在火焰里,不停的尖叫着:啊!啊!啊!招阴人……你义薄云天,答应我的事情,千万别忘了!
“可以。”我说完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刚刚拉开门,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几个狂跑中的人,那几个人是大金牙、风影、段广义还有手里提着弯刀的竹英。
“小李爷,你死了没有?”大金牙隔着老远就喊。
我笑道:死你大爷,我是谁?我是李善水,单手擒画皮的英勇事迹,我会跟你说吗?
见我没事,大金牙这才放下了心,骂我:哎哟喂,我一看到你的短信,就跟狗似的往这里跑,结果你没死,虚惊一场。
“哼哼,大金牙,你总算承认了你的本体了,原来你就是一头狗妖啊?我瞧你这只狗吧,肯定不是萨摩耶、藏獒、比特这些高贵品种,充其量就是一流浪癞皮狗。”风影果然是不浪费一丝损大金牙的机会。
“你丫才是狗呢,我特么不是。”
“哟,你这狗还有点神经病啊?刚才还承认,转眼就否认?对于你这样的狗,就应该送到医院里面去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大脑天生缺跟神经。”风影又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气得直爆粗口,反正靠技巧是不行了,那就靠粗俗呗:我草你妈!
没想到风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摇摇头,说:这畜生就是畜生,骂人都这么不讲究,来来来,大金牙,听听我的,我们文明人都是这样骂人的。
他凑到大金牙的面前,十分缓慢的骂着:我……草您妈!骂人得用敬语,听上去是不是文明好多?
噗!
我们几个都笑喷了,大金牙恨得牙齿直咧咧,作狗吠状:汪……汪……汪,老子真不得我得了疯狗症,咬死风影你这个傻缺!
哈哈哈!
我们几个又哈哈大笑。
笑完,我们又开始去喝酒,打算商量商量怎么去封门村的事,期间竹英说她可能去不了,说她最近比较忙,电影杀青了,需要宣传,王天来导演希望把竹英作为主推的新人,所以宣传活动都要竹英去参加。
“可以,可以,竹英,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也没强求竹英去。
老实说,竹英去了,那就相当于天狐娘娘去了,一个羽化登仙的狐仙给我们撑腰,那还能怕封门村地下的东西?
怕他个鸟!那得问问他,怕我们不!
不过现在竹英不去,我们也只能小心翼翼,低调一点了。
当然,还得说大金牙鬼主意多,他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平安。
“哟?狗子还会想办法?”风影喝了杯酒,笑着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这次恼了,指着风影:你别再逼逼了啊,什么狗子长狗子短的,得叫我一声大金爷!别逼我打你。
风影估摸大金牙是真上头了,也不惹晦气,笑笑,直喝酒。
我问大金牙:你想出啥办法来了?
“你们看啊,按照老风说的,封门村最可怕的是地下某个“家伙”,你说咱们去找苗彦博,买一根“封棺金条”,要最值钱的那种,直接捆在他的棺材上面,他还出得来?咱们呐,那就慢慢悠悠的找狐狸鬼棺吧!
我们几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望向了天花板,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想到了老鼠和猫的故事。
老鼠开会,说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猫?
其中一只老鼠出了个主意,说要对付猫,实在是太简单了,直接给猫的加上缠一个铃铛不就ok了吗?
大金牙的主意和这个老鼠的主意差不多。
的确“封棺金条”的确能够让那“家伙”出不了棺材,可是……谁去给棺材上“封棺金条”呢?你还没到跟前,那棺材里的家伙不跳出来一巴掌打掉你的脑袋?
真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死!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也得先买上,命总比钱重要对不对?咱们还是下点功夫,买一条试试,没准真的有用武之地呢?
我想到这儿,说大金牙的主意虽然馊了点,但这“封棺金条”,必须买。
我掏出手机,要给苗彦博打电话,买“封棺金条”。
刚拿出电话,大金牙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李爷,你还真买啊?那玩意儿我上次问过,一百多万一条呢,比翡翠还贵。
“我就买,你小李哥有钱。”我笑着对大金牙说:不是跟你吹牛,这次搞画皮鬼徐娘,云空他爸给了我六十万买物资,说好的等事成之后,还要给我一百万的工钱!
这些钱加在一起,够买“封棺金条”了。
听说我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大金牙牙齿都快咬碎了,揪住了我的衣领子,骂道:你小子竟然吃独食?这么多钱?都够我做好几次监狱了,我要弄死你!
“放手,放手,画皮鬼都是小李一个人弄掉的,你还想人家给你分钱啊?”风影拉开了大金牙,训他:你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这钱全是小李拿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要是连这个钱都分,你可真是不厚道了。
大金牙实在压不住火气了,他冲风影骂,说他是看小李爷不给我分钱才不开心的吗?呸!他是眼红我赚钱怎么那么轻松,一下子就搞了一百多万,他嫉妒。
呸!滚你的蛋,我喝了一杯酒,说:老金,你说说看,哥们那次亏待过你,接个活,十万块的活儿,我拿三万,你拿七万,现在我接了个大活,自己把他搞定了,你就不开心了?我这还特么的花钱养仇人啊?真是斗米恩,石米仇了。
“没,没……小李爷,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乐呵乐呵就得了,当我没说,对了,你得赶快找云空他爹结账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银行里,一天都不少利息。
“你一边去吧,天天钻到钱眼里了似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都在谈着一百万的事情呢,结果云空他爹云岩给我打的电话。
云岩在电话里感谢我,说谢谢我帮他儿子报仇了,至于那六十万的物资银行卡,里面多出来的钱,都不用还了。
这一波可以,我感觉云岩也是个讲究人,六十万花了四十多万,还剩二十多万呢,也不是个小数目,人家估计给我当奖金了。
我说谢谢云老板,又问我那一百万的工钱,什么时候过账!
云岩沉默了几秒钟后,问:工钱?工钱不就是那六十万银行卡里剩下的钱吗?还有工钱?
我去!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又问:你不是说工钱一百万吗?
“我说过吗?”云岩跟我装糊涂呢。
靠!我还说这哥们大方呢,原来这是要按住工钱不发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说:云老板,你是多忘事啊,你当着我小姨妈的面,说了,六十万是买物资的钱,除了这个,还要给我一百万!
“一百万……呵呵……没有,你这一天就把事情搞定了,好意思找我要这么多钱?我真要把这钱给你,能把你压垮,你信吗?”云岩不但不给钱,现在还出言讥讽我:唉,也是,你这种江湖神棍啊,确实是没见过钱,一百万你特么知道有多少吗?能够压垮你睡觉的床!那钱没有,你再给我瑟,我把你那六十万也收回来,一分钱都不给你!
奶奶个熊,云岩昨天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份嚣张的神态啊!
我总算没憋住了,骂:我听出来了,你就是不想给钱,对吧?得了,别给了,这钱,我特么不要了!
“对,要那么多的价钱干啥?你说跟我搞好关系,我下次有朋友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可以找你,这年头,人脉多重要啊,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脉,对不?”云岩不给钱,还想要搞场面。
我去你大爷!
我接着开骂:云岩,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找我帮忙,我要是动一下手指头,我是你孙子!而且,我说不要钱了,你以为这事就算了?算你奶奶个球!我要让你好好瞧瞧,得罪了招阴人,是特么什么下场,给我等着,到时候挨打要立正!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4-10 18:12
第七十四章 阴山阴,鬼非鬼
云岩还想在电话里给我装比呢,说他多么有实力,多么有钱,多么有势,这在我听来,全是屁话,总之你不给我结工资,那我就得找你的麻烦。
你是天王老子,该给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要说我们招阴人介绍阴人给雇主干活,有时候遇到一些比较无赖的雇主,会故意压着钱不给,这时候,就得我们招阴人出马了。
要账,是我们招阴人的另外一个任务。
我也要过几回账,这次,是我最恼火的一次,我要让云岩跪着把钱给我送过来。
我一拍桌子,喊着几个哥儿们:哥几个,走着,那云岩压我的工资,咱们得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阴人的风采,走起,搞死这个王八蛋,等钱下来了,买了封棺金条,剩下的,平分。
对我这一番话最热烈反响的,还得说大金牙,大金牙点着了一个根烟,烟嘴扎在了饭里面当“香”使,然后开始祭拜,说感谢老天爷,他正妒忌我赚了那么多钱呢,结果老天爷就把这笔钱给平分了。
“去!大金牙你能不能省省?别一贪钱货色。”风影骂了一句大金牙,说:这被拖了工钱,是钱的事吗?这是脸面!咱们阴人的脸面被人扫了,我们得把这脸面,一点点的捡起来。
“说得对,哥几个,走着,咱们去一趟天和公墓。”我开车带大金牙他们去公墓。
他们问我为啥去那儿?
我说去把两件事一起办了,第一,我得找点肮脏东西,把云岩那杂碎的尿都给吓出来,第二,我让韩莉查了,徐娘他那人渣老公的坟,就在天和公寓。
我答应过徐娘,如果她被点了天灯,我会替她收了她老公的阴魂。
到了公墓,我们几个马不停蹄的找徐娘他老公的墓。
顺着号码查,她老公的公墓是188号公墓,挺吉利的数字,我们一直沿着公墓走,都走到186号公墓了,远远望去,也能看见那188公墓。
“得了,就是那儿。”我指着公墓说。
“别动,我感觉那儿的气息,不太对。”风影突然说。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风影却说:那儿的势不对。
“势”是风水里面的一个词,按照寻龙大师他们对风水的理解,之所以野山野水有那么大的灵性,多少都是因为山水有势。
有“势”,就代表风水产生作用了。
接着风影又指了指188公墓旁边的一刻歪脖子树,让我看看那里。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歪脖子树上,吊着几个物事,那物事不是别的,正是人头!
白色的头颅枯骨,融合在夜色里,同时还带着一丁点的反光,看上去尤其的可怖。
加上山里风大,巨大的风声灌入到头颅的孔洞里面,发出了呜呜呜的响声,听着让人心里砰砰直跳。
“那些头颅是怎么回事?”我问风影。
风影摇摇头,说可能是什么诡异的风水阵吧。
当然,他也说不准,他说这风水阵,你不亲自去试探一下,都不知道对方布的什么阵。
风影叹了口气,说风水阵里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瞧得懂的。
“那怎么办?咱们不过去了?”我问。
“怎么办?投石问路。”风影让我们去山里,捕一只活物来,山鸡、野兔都行,只要扔进去,立马能够知道这风水阵到底有什么诡异地方。
我们几人都准备往山里面跑,想去抓只活物来。
我们还没动身呢,突然,一个人影走向了188公墓。
那人提着一个酒瓶,走路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是个醉鬼。
这醉鬼也是醉出水平了,大半夜的,竟然醉到公墓里面来了。
眼看着他要扭到188公墓里面去,风影猛的喊了一声:哥们,走开,别去那公墓。
“啥?你特么让我不走我就不走了?你谁啊?哪个单位的?有执照吗?让我看看你的证件。”那男人喝了酒,舌头都麻了,说话捋不直,各种烦躁的声音往外面骂。
我也懒得和醉鬼生气,抓起石头往醉鬼的身上砸,想要激怒他,别让他继续走向188公墓,岂料石头没砸中,醉鬼脾气更大了:草你妈,你还敢砸我?行,行,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警,把你个狗日的抓起来。
说着他往188公墓小跑。
敢情这家伙把188公墓当成公安局了,我们还想拦着他,可是已经晚了,当醉鬼踩在188公墓台阶上的一瞬间,突然,公墓边上的几颗歪脖子树突然探出了触手一般的树枝,缠绕住了醉鬼的双手、双脚、头颅。
吱呀吱呀吱呀!
树枝缠绕上了,猛的一扯,粗壮的树枝,竟然将醉鬼的身体给扯成了五块。
五马分尸,鲜血、碎肉、散落的内脏肠子洒了一地。
呜呜呜呜呜!
这些树撕碎了尸体还不算,它们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树枝上开始闪烁着血一样的光泽,醉鬼的尸体,在这顿闪闪红光里面,化作了枯骨。
而公墓上的血液和碎肉、散落内脏什么的,也被那些小的、嫩的树枝一吸而尽。
我们边上围观的,都被这个阵势给惊呆了,这188公墓可是真有点怪事,如果不是风影,咱们要贸然前往,后果不堪设想。
风影看着这个风水阵,骂道:他娘的,阴山阴,鬼非鬼,布下的风水阵怎么他娘的这么歹毒?
“这是阴山道士布的法阵?”我问风影。阴山阴,鬼非鬼,说的就是阴山道士,意思是阴山道士太过于歹毒,真正的恶鬼和他们一比,那恶鬼完全不是恶鬼,阴山道士才是真正的恶鬼。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阴山道士,还有谁会布“五鬼镇坟煞”。”风影又骂了一句。
大金牙这回可逮住风影的“损点”了,他一幅阴阳怪气的模样损着风影:老风,你不天天说你本事大吗?怎么,碰到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就把你小子给吓唬住了?有点能耐不?有能耐破阵啊,别生气。
风影看都不看大金牙,冷笑连连:当今风水大家,有几个见了我的面不喊我一声老师,要是我被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给挡住了,老子的脸往哪儿搁?大金牙,你给我看好了,瞧瞧我是怎么破这五鬼镇坟煞的?
说完风影就要往公墓上面走,才走了两三步,我连忙拉住了风影的肩膀,说:老风,算了,你别跟大金牙置气,这破阵还是用风水阵好,你这么徒步走过去……只怕……。
风影又啪的一下,打掉了我的手,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么一个小风水阵,也值当我用以阵破阵?笑话!
他放下这狠话,一个人背着手,悠闲的走向了公墓。
我见风影不听劝,只能训大金牙:你孙子又不是不知道老风的脾气,这时候损他,不是要他在公墓里把命给交出去吗?
大金牙缩着脖子,说他也没想到风影脾气这么大,说了两句,竟然就徒手破阵了。
在风水玄学里,破掉风水阵最好的办法是以阵破阵,用我的风水阵,破了你的风水阵,这种法子最为稳妥,也有失败的余地,徒手破阵的话,一般见于风水大师的手里,而且失败的余地几乎为零,只要失败了,那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现在风影独自走过去,我们几个都给他捏了一把汗。
大概三分钟之后,风影已经踩上了188公墓的第一级台阶,呼啦啦,刚才那吸血吃肉的树枝又缠了下来,只是这树枝,缠到了风影的脚边,就止步不前了。
风影冷笑连连,继续走着,他的步子很怪,突然往前走,突然往后走个四五步后,又右走几步。
这个走法的目的我是知道的,他走的位置,都是五鬼镇坟煞的阵眼。
风水阵的死穴都在阵眼上,只要你是按照阵眼走的,那风水阵无法伤害你。
当然,这些阵眼都是时刻变化的,相当于动态密.码,走阵的人心理素质、见识、对风水的理解如果有一项不是顶级,就压根发现不了这些阵眼。
现在看,风影对风水的理解真是深刻,竟然在风水阵里面行走,还走出了一副淡然自若的感觉来,这本事,不服不行。
风影又迈了七八步,走到了公墓的一角,他抬起右脚,对着地面猛力一跺,狂啸了一声:一道阵脚以破,还不出来一只死鬼?
随着他一脚踩下去,只见他踩过的地方,多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没有眼睛,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影看了这尸体,点点头,继续往下面一个风水阵里走,走到了位置,又是用力一跺!
轰!
再次出了一具尸体。
尸体一出现,尸体边上的一颗歪脖子树也瞬间枯萎。
尸体的位置都是阵脚,是这个风水阵组成的根基,一旦五个尸体都浮现出来了,风水阵就破了,而风影因为踩得准,踩的就是阵脚的中心,他一踩,那阵脚就碎了,从这可以看得出来,寻龙大师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一瞬间,已经有四具尸体浮现出来了,再有最后一个,整个风水阵彻底告破。
我旁边的段广义看风影破阵看得那叫一个激动,扬手喊道:风兄,你这寻龙术,当为天下第一,怪不得曾有老话,习得寻龙术,卖与帝王家,你这手段,除了帝王,天下还有谁能买得起?
“哈哈,段老弟快人快语,我老风听得心里舒坦,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风水阵到底如何恶毒,又是如何运作的,算是我给你们上上课,为去封门村热热身子。”风影也是豪气大发,一像高傲的他在“满语cp”段广义的语言激励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致。
他朗声说道:这五鬼镇坟煞,也叫五残镇坟煞,其中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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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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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0 18:23
第七十五章 活婴咒
“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我细细看了一眼那已经出土的四具尸体,除了他们都是小孩之外,也没有其余特别的吧?
风影说:这五具尸体,一具尸体是个瞎子,一具尸体是个哑巴,一具尸体是个聋子,一具尸体没手,一具尸体没脚,加在一起,这五具尸体就是五个残疾人,也叫五残。
这五残都是天生可怜人,怨气大,把五个残疾小孩用来做阵脚,当然是恶毒之极!
风影的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可惜啊,这么恶毒的风水阵,威力也就一般,那布阵之人,对风水的了解,太浅薄。
“废话,人家有文化的,能干这恶毒事?赶紧的,少废话,破阵。”大金牙冲风影骂。
风影笑了笑,又开始走到第五个阵脚处,扬腿一脚踩了下去!
轰隆一声,第五个阵眼也破了,周围的那些矮脖子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枯萎了,而是都倒了下来。
风水阵已毁,风影扬脚对着坟墓的石碑一脚蹬了过去:草您妈,你这么恶毒的人,布这么恶毒的风水阵,还有脸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坟墓上?不要脸。
石碑一脚蹬倒,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哇!
然后,石碑的根处,突然蹦出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扑向了风影。
“小鬼咒?”我一眼就瞧出那团黑色的影子,正是阴山道士擅长祭炼的小鬼咒。
小鬼咒张牙舞爪的冲着风影扑了过去。
“老风小心。”大金牙像是脚下生风了一样,挡在了风影的面前,伸出手,档了小鬼咒一下。
小鬼咒一口撕下了大金牙手臂上的一块肉。
“哎哟!疼死老子了。”大金牙痛苦的喊。
好在我身上还有从苗彦博那里买来的法器--天师符。
这张符纸对付徐娘的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小鬼咒是用一百个小婴儿的阴魂滋养出来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鬼物。
我拿着天师符,对着小鬼咒砸了过去。
符纸砸在小鬼咒的身上,直接把它砸飞了七八米,接着,天师符又化作了一团火球,不停的追着小鬼咒。
小鬼咒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跑。
它和那个火球,同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小鬼咒跑了?”风影骂骂咧咧的,他关切看了大金牙的手一眼,又骂:我要你帮忙吗?我需要一个暴发户帮忙吗?我可是贵族。
“滚一边去,你大金爷说了要帮你吗?我这是手痒,过来溜溜我的新宠物小鬼咒。”大金牙也咬牙骂!
这两老头,真心相爱相杀。
我倒是心里暗恨这布风水阵的阴山道士,布下这么恶毒的风水阵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坟墓里埋了一只小鬼咒?
“小李爷,你说会不会是赵长风那家伙布的阵?他就是一阴山道士。”大金牙不停的骂着。
赵长风就是那一见面就念叨“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阴山道士,他和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我让大金牙先别管这事是不是赵长风那小子干的,先看看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看看,感觉伤口特别痒。”
听大金牙一说,我连忙伸手,把他的衣服一撕,噗嗤一声,衣服的破口被彻底撕碎,再一瞧,我了个乖乖,伤口全是黑色,其余的手臂皮肤,血管暴露,而且血管也变成了黑色的,密密麻麻,像是非常古怪的图腾一样。
这看得我心惊胆战的,我安慰大金牙:老金,等我三分钟,我带你去找赵长风。
“好!”
我点点头,走到那石碑的断裂处,让大金牙用左手,把这里面的鬼魂给我勾出来。
“可以。”大金牙左手掏出了一根折叠着的招魂幡,都懒得念招魂词了,狠狠的摇了起来:地下的阴魂上来陪我唠嗑。
呼呼,那招魂幡上面的布条开始打着漩涡,阴魂勾起来了。
这阴魂,就是徐娘的老公。
接着,大金牙从背包里弄出了一个护手霜似的小盒子,他让我帮忙打开。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膏状物。
大金牙让我抓一坨,甩到阴魂的身上。
我问这是啥?
“迷鬼的药,迷了他,让他去找云岩那傻缺。”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我扣了一坨膏药,甩在了阴魂的身上,告诉阴魂: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吓唬云岩,吓唬得那王八蛋尿频尿急尿不尽。
呼呼!
一阵阴风从我的脸上刮过,我估计阴魂去找云岩了。
处理好这件事,我扛起大金牙,带着段广义和风影就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我拿了车子,给赵长风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哟!李哥,我和石头在广平路撸串在呢,可惜这边没狗肉啊,烤串、啤酒,再来点花江狗肉,齐活儿!味道美着呢。”
“少瑟,我现在过来找你。”我挂了电话,开着车,直接去了广平路。
到了地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出赵长风和石银撸串的地方,我冲进去,指着赵长风说:老赵,你都平时帮些什么人呢,贪官、黑社会,你还有点良心吗?就你还侠义,侠义个屁。
“唉?李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不是吹牛,我赵长风,别说贪官了,清官我也不帮啊,再说了,这年头有特么清官吗?拉十个当官的出来枪毙,都没特么一个冤枉的。”赵长风否认了帮组徐娘老公的事情。
我拉开了大金牙的袖子,嚷嚷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赵长风狠狠的一拍撸串的钎子,站起身,骂道:干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不是我泼下去的脏水,你们怎么赖我身上来。
他只瞧了一眼大金牙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愣住了。
“这小鬼咒、五鬼镇坟煞,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抢白道。
过了十来秒,赵长风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跟我解释:别,别,别,小李哥,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我大师兄干的,我们阴山道士都开始从良了,就我大师兄不愿意,他是个贪财的人。
风影一边损着赵长风:呵呵,从良?你们阴山道士从良?那小姐、老鸨子、龟公不都从良了?
“你谁啊?信不信爷豁了你的牙。”赵长风听了,咬牙切齿的回了风影一句。
我让他们别吵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你赵长风做的,先救了大金牙再说。
“行!走着,去我家。”赵长风赶忙带路,我跑过去把他们的账给结了。
我们几人到了赵长风的复式楼里。
赵长风翻箱倒柜,带着手套,找出了几味药,要给大金牙抹上。
刚走,段广义拦在他的面前,指着这几位药说道:蒺藜子、毒蛇草、断肠草、乌叶,这都是剧毒的草药。
“你也啥都不懂,大金牙中的是活婴咒的鬼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行。”他用手肘推开了段广义,走到床前,给大金牙上药。
他一边上药一边说:我们阴山道士,早些年就开始洗手了,阴毒的事情太多,罪孽特别深,我们阴山派掌门,一个个都死得很蹊跷,各个没有善终过,我作为这一辈的阴山派掌门,已经开始着手清洗名声这事了。
原来赵长风还是阴山派的现任掌门。
他又说:可是吧,我大师兄不愿意,他反出了阴山派,流浪在天涯,找都找不到。
“原来你们真的从良了?那你的小鬼咒呢?你还不是祭炼了这么恶毒的玩意儿么?”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瞪了我一眼,说那是改良之后的小鬼咒,没改良叫活婴咒。
活婴咒,用的就是活着的婴儿祭炼的,一百个活婴,直接碾碎,挤压出血液来,然后加入各种草药,大概一百天后,活婴咒形成。
小鬼咒就不一样了,用的材料不一样。
赵长风说他小鬼咒的确用小孩炼过的,但都是出生就死掉了的婴儿练的,而且这些死婴,都是他花钱买的,七千块钱一个,人家家里都不要小孩尸体了,那他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别人就管不着了。
小鬼咒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活婴咒用活生生的婴儿炼出来的,自然威力上差很远。
赵长风说:活婴咒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飞天遁地、力大无穷以外,还拥有一定的思维和情绪,身上每个部位都带有剧毒,你们既然让活婴咒跑掉了,那日后铁定要注意,这活婴咒报复心很重的。
“靠!早知道就弄死他算了。”风影说。
这位哥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花了几万块买的天师符,只是稍稍伤了活婴咒,想杀掉它,谈何容易。
“先不谈活婴咒了。”赵长风给大金牙涂完了药,站起身,跟我们说:你们应该考虑的,不是活婴咒,而是我大师兄,你们破了那人的坟墓,就是和我大师兄为敌了,那我大师兄必然会追杀你们几个。
“怕个毛?他敢来,我捏碎他的喉咙。”伤好了不少的大金牙发飙了。
赵长风冲大金牙冷笑了一声:你孙子牛皮吹得是真响,我大师兄那一身道术,我反正是对不过。
“以后大家都注意着点。”我这次无缘无故得罪一个狠人,我心里有些担心,但要说后悔,我铁定没有,我们招阴人和这种阴人败类是天敌!
我们几人又开始谈论明后天去封门村的事情,谈着谈着,突然我电话响了,是云岩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云岩痛苦着问我:呜呜呜,哥,我亲哥,你在哪儿呢?
“哼。”我一听电话就知道,云岩这是哭着给我送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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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接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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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1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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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9楼小鸭子居然会跑
你好请问这不小说叫什么。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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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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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7 11:32
标题:
回96楼快乐接力棒
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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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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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1:57
第七十六章 入封门者,死
我报了我的地址,就挂了电话,接着和赵长风、石银谈起去封门村的事情:两位兄弟,这次我们去封门村,想邀请你么一起去,愿意一同前往吗?钱这事好商量,绝对不亏待你们俩。
赵长风是阴山道士,对风水也有见解,更重要的是,河南封门属于南方,如果涉及到阴术的话,那也是南方的阴术,我们这里,唯一懂这个的,就是赵长风了。
石银是卸岭力士,同时也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他对我们的出行,那铁定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可这二位同时拒绝了。
赵长风嘿嘿笑,说不是他怕死,实在是祖上有规矩,阴山道士不入封门。
石银则说:那地方真不能去,我是怕死的,再说了,老板这边天天都有事,我们哥俩肯定是去不了。
好吧,人各有志,他们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强求,毕竟都是一起面对过生死的弟兄,我尊重他们。
“可以,等我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对赵长风、石银说。
“当然。”赵长风直接来了一句: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儿的祸事,是我们阴山门人闯下来的,我作为阴山派掌门,给大家赔罪了。
他这“赔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轰我们走呢。
我说不着急,我等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小便失禁的人。”我笑着对赵长风说。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云岩。
云岩的表情,委屈之极,裤子也脏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滚过一样,裤裆那儿还有一片水渍,浑身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估计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吓成这样的。
他一见我,立马哭,老泪纵横,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鬼事,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连夜去弄了一百万,支付我的工钱。
我干笑一声,没有搭理云岩,我走到沙发前,拍了拍裤子,坐下打了个二郎腿。
云岩麻溜的给我递烟。
我也没接,从鼻子里哼着冷气:嘿,云岩云老板对吧?咱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对不住,对不住,李哥,李爷,我真求你了,你把这钱收了吧,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把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箱子的卡簧,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红色人民币。
我又哼一声,直接把手搭在铁箱子上,推了回去,说这钱,你从哪儿来的,就往哪儿送回去,我昨天说了,钱……我不要了!
“别啊!哥。”云岩被鬼吓唬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哥,你就看在我死了儿子的份上,把这钱给收回去了。
“呵呵!”我冷笑着站起身,跟云岩讲规矩:讲道理,你儿子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儿子欠我的五十万赌债,我一分钱没提。你上午过来找我,要我破你儿子的案子,我本来有事不想答应的,但也答应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李哥你高义,我这老头不懂事。”云岩连忙说。
“看你哭丧的模样,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哥们老金为了你的事,手被咬掉了一块肉,医药费,你得出吧?”我指了指大金牙。
大金牙也真是特么的配合,拱着一条手臂,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作痛苦状。
云岩连忙说出医药费,三十万!
恩,我点点头,看来这老头是真上道了,我又说:你儿子五十万的赌债呢?
“出!”云岩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以!四舍五入,凑够两百万。”我猛的一拍云岩的箱子,把钱箱子给合上了,然后抓住了箱子把手,对着门外狠狠一扔: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钱一起滚,明天早上,我要是见不到二百万打到我的卡上来,我个你来一个惊喜。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云岩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捡起了钱箱子就麻溜的走了。
石银冲云岩的背影努努嘴,说:李哥,咋回事?你好像讹了他一笔钱?
“我讹他钱?忙前忙后,破了他儿子被掏心的事,结果他还赖我工钱,还恐吓我!”我对石银说。
石银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嗽:呵呵,这也是个纯傻比,拖谁钱也不能拖招阴人的钱,估计那傻缺是拖欠农民工过年钱拖惯了,现在拖到咱们头上来了,办他!
“已经办他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两百万,我还得办他。”我叼着烟。
要说咱为人也挺和气的,可不能对蹬鼻子上脸的人客气,这是体面!
告别了石银和赵长风,我跟大金牙几个说:明天中午,进封门村!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转账短信,两百万到账了。
接着云岩又给我发消息了,说拖工钱的事情对不住,求我不要找他麻烦了。
钱到位了我自然不找你麻烦了,但你这种人,一辈子也别想再联系我,我删了短信和云岩的手机号码,带着钱出门找苗彦博去了。
到了苗神棍那里,我说要买一根“封棺金条”。
苗神棍二话没说,拿出了一根金色的带子,说这金条,一般的棺材都封得住,就算是僵尸王将臣复生,一样封得住!
我说你就吹牛吧。
苗神棍有些不高兴了,说这怎么是吹牛逼呢?这是真的。
我说暂且信你这么一回吧,买了封棺金条和一些别的法器后,付给了苗神棍一百二十万现金,我就回家了。
到家里,我把钱给大伙分了,大金牙多分了五万,毕竟昨天讹云岩,还得亏大金牙的伤口,多弄了五十万。
大金牙见了钱,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朵根,抱着钱就嘿嘿笑,又被风影嘲笑暴发户。
风影到底是高傲,直接把分到手的往兜里一揣,裤兜装不下装衣兜,外衣兜装不下装内衣兜,他说这钱,去一趟封门村就得全部花掉。
我、段广义、大金牙和风影四个都已经整装待发了,现在就等一个人——成妍。
我们去封门村,是为了查狐狸鬼棺,带上成妍和她身体里的狐仙,才能如虎添翼,尽管成妍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拖油瓶。
我开着车子去接成妍,到她小区的时候,黄馨也在。
我不想让黄馨去,这次去封门村,真的危险性不小,多带一个不懂阴术的人,都会加大风险,而且我也很担心黄馨,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得多心疼。
“馨馨,你就别去了,封门村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我必须要去。”黄馨指着我们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成妍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才孤单呢,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头一回对黄馨发脾气,大声呵斥她:你去什么去?封门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那地方,就和鬼门关似的,你以为那些关于封门村是第一鬼村的消息都是假的?回去!没你的份。
黄馨被我呵斥得直哭,眼泪哗哗掉,淡淡的妆容也花了不少。
大金牙是个心软的人,他劝我:小李爷,要不然你还是把黄馨带上吧,咱们哥儿几个感情深,绝对确保黄馨没事的,是不是,老风。
老风少见的没和大金牙唱反调,说:那可不,我可是闻名遐迩的寻龙大师,我要是连一个姑娘都照料不了,岂不是丢了老脸?上车!一起走!
黄馨听大金牙和老风都替她说好话,她也没哭得那么伤心了,睁着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对黄馨现在的眼神,多少有一点躲避,心里想想,也的确不该跟她发这个脾气。
“好吧,上车!”我无力的说了一句。
黄馨和成妍立马开心雀跃的上了我们的车。
我摇摇头,说:馨馨,妍妍,你们既然上了我的车,那我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们得听我的话,第二,不准太好奇,第三,遇到了事,千万别莽撞。
“别说三条,就算是三十条,我也答应。”黄馨欢呼雀跃着,高兴得不得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黄馨说:对不住,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黄馨竟然笑了,戳着我的后脑勺说:不科学啊,你这么硬气的人,还会赔礼道歉啊?
“都说了,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我的话,逗乐了大家。
车一开,大金牙就开始插科打诨了,说兄弟们,咱们这一去封门村,得先念首诗提气。
接着他自顾自的开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滚!换首吉利的。”我笑骂大金牙。
大金牙连忙说:我再换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众人无语。
……
开了一上午的车,在我的车刚刚过河南地界的时候,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下。
我一手扶住了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是一条匿名短信。
我打开短信内容想看看写的什么,谁知道我一按打开短信,整个手机屏幕都黑了,然后黑色的屏幕,顿时出现了六个血色的字体。
“入封门者,死!”
我看到这一幕,立马停住了车,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几个老哥们:兄弟们,看看吧,这事听你们的意见,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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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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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2:04
第七十七章 提灯鬼娘
我说:出师不利啊,兄弟们,听你们的意见,到底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我的手机在阴人兄弟们的手里传了一会儿,我看到黄馨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害怕”两个字,可能是害怕我赶她下车。
如果车子在广州,我当然会赶她下车,但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赶了,既然我已经接到了这条恐怖的短信,那说明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已经盯住我了。
现在如果黄馨下车,那冥冥中的力量,未免不会盯住她,我是千般万般的不放心。
大金牙看了一眼短信,嘴里开始唠叨了:这封门村,怪成这个样子了?
段广义看都不看,他说:我听你们的意思,虽然亡妻的尸身的确重要,但诸位兄弟的命,更加重要。
风影看了一眼,眼角绽放出高傲的目光,冷笑连连:这种手段就能吓唬住我老风?那封门村里的力量,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接着走!龙潭虎穴,我老风也要闯上一闯!
我问大金牙:老金,你的意见呢?
“当然是接着走了?这么一条短信就把咱们吓得缩卵,咱们阴人还有脸面吗?”
“老金,这是你少有的对我胃口的话了,咱们阴人,拼的就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云从龙、风从虎,胆气从高人,走着,哪怕是僵尸王将臣再世,我也能用风水阵和他拼上一拼。”风影打了个响指,说。
“行!就这么着,接着走。”我继续发动了车子,同时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馨和后座的风影换个位置。
“我不换。”黄馨似乎想说自己不害怕。
我沉声说:馨馨,你忘记上车前,和我的约法三章了吗?
“好吧,我换。”黄馨迫于我的压力,还是换了位置。
我让她换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风影在前面,那么我、风影、大金牙、段广义四个人,将会把黄馨和成妍这两女人保护在中间的位置。
这种队形,在中国还是原始社会的时候,就开始用了。
一旦有大规模的迁徙,有经验的老人和精壮汉子打头,然后剩下的精壮汉子会断后,和保护周围,老人和小孩都走在队伍的中间。
“兄弟们,继续上路。”
我踩着了油门,继续开向封门村。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按照地图导航,离封门村已经很近,国道上的车子,也十分稀少,几乎一辆都看不到。
大金牙打开了车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天上明明那么大太阳,但是一点暖和的感觉都没有,风特么嗷嗷的刮。
我笑道:老金,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长居东北,不知道这南方的气候啊!东北干燥,虽然天气冷,但只要不下雪结冰下雨之内的,刮出来的都是干风,挡住就好了,可这南方,尤其是华南西南这边,那风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头刮,冷着呢!
“是啊!挺不习惯的。”大金牙又拉上了车窗。
“住久了就会习惯,南方人杰地灵,才子多,江河湖畔也多,六月时分,江上赛龙舟,饮酒赏景,也是一番美事。”段广义是曾经的湖北才子,湖北和河南搭界,他对南方的了解,比我们还是要多很多的。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们东北才子也不差,没必要分南北。
接着他可能比较无聊,竟然要摸老虎屁股,聊风影的臊:“唉!老风,咋不说话?是不是给冻傻了?还是脑子里头都是水,被风一吹,结冰了,脑子动不了了?”
风影头都不回,嘿嘿阴笑,说大金牙,你孙子是个暴发户,懂个屁?你风爷在这里看的是山川走势,俗称风水里的看龙场。
风水学里把山川和河流看成是龙,山川叫天龙,河流江湖叫地龙,而承载着山川河流的土地,叫龙场。
风影聊到风水,整个人都精神了,说:怪不得南方多产风水高人,也是有理由的,这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不一样啊。
听风影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有兴趣了。
咱们都是阴人,也一直就发现东北阴人里面那个怪现象。
东北阴人什么人物都有,萨满祭司、叫魂先生、养狐人……等等,可就是风水先生少,风影都算是咱们东北阴人里面的异类了。
但是……南方出风水大师,西南四川出过袁天罡,华南江西出过一代神相赖布衣,可说道北方的风水大师,最出名的得是和袁天罡同僚的李淳风。
可李淳风还是个陕西人,但陕西虽然行政上是北方,可她就坐落在南北的分界线上,更偏向一点的说法,还是偏南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怪现象呢?
我鄙视了旁边又沉默的风影一把:老风,话说一+
紧接着,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鬼娘身后的阴魂,都蹲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沙子,疯狂在脸上搓着。
粗粝的沙子,顿时将阴魂的脸上,搓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留着黑色的血液!
“这是要干什么?”
大金牙这位见多识广的东北萨满,都情不自禁,颤抖着问我。
我盯着鬼娘,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咱脚下不还有车吗?一旦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咱们就直接开车溜,反正也不怕。
可纵使我不停的做心理安慰,却也抵不过下一秒的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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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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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4:23
第七十八章 诡异死亡
下一秒钟,那提着灯笼的鬼娘又吼了一声:擦脸!
那身后脸皮都稀烂的阴魂突然两只手抓住了发际线那里,猛的一扯。
他们直接将自己的脸皮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黄馨和成妍“啊”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低头,隐约还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我也被吓唬住了。
可是真正吓唬人的还在后面呢。
那些阴魂撕下了脸皮后,他们还有一张脸,只是这张脸……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们的脸,变成了我们的模样。
有大金牙的脸,有我的脸,有风影的脸,有段广义的脸,有成妍的脸,有黄馨的脸。
“哼哼哼。”提灯鬼娘一扬手,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后,又竖直了身体,将鬼婴儿直接塞到了肚子里面,然后直接走开了,那些长着我们脸的阴魂,冲我们边诡异的笑边走。
我们耳边只听见提灯鬼娘那凄惨的歌声。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哪一个才是我的娃,我的娃娃味道最鲜美。”
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成妍和黄馨抱头痛哭。
我也遮住耳朵,这歌声实在太挠心了。
可不关怎么遮掩,那声音都能够无比清晰的传到我的心里去。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这声音才消失了。
“兄弟们,扯呼?”我问阴人兄弟们。
接踵而来的这两幕鬼影重重,实在让我感觉到了恐惧。
这封门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这还隔村子有几里路呢,就发生了这么阴邪的一幕!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呢?
“呜呜呜呜!”
黄馨和成妍继续哭着。
大金牙牙齿打着颤,说:这……这是他妈真邪乎?
风影还是比较硬,说继续走,怕个屁,都是装神弄鬼的东西,怕个蛋蛋!
段广义头一次不表态,这一次表态了:看来这里风声确实有些紧,风紧扯呼!
扯呼是撤退的意思。
既然这次段广义都发话了,我不能在带着兄弟们去冒险了,我们是来调查狐狸鬼棺的的,可不是来玩命的。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撤!
风影摇摇头,说我们都太怂了,他不怕。
“你不怕,你一个人去。”大金牙指了指前面的路。
风影最受不得刺激,一听大金牙的话,立马拉开车门,说:龙潭虎穴我也得闯进去,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我先走,到时候我进了村子,在给你们打电话。
老风发脾气了,我连忙追出去,说老风,既然你决意要去,那行,我们兄弟几个不分离,一起去!
“这才是爷们的样子,走着。”风影听了,又坐回了车子。
大金牙这会儿也被刺激了:靠,真以为你们大金牙害怕啊?我是什么人?盗墓倒斗的事情都干过,害怕这个?走!
我又准备发动车子,突然,我电话响了。
铃音叮叮叮。
是一个陌生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问:你谁啊!
“大兄弟,是俺啊,上次你打我电话,问我老公关于一幅石棺的事情。”一个女人在电话里面说。
我想起来了,其实天狐娘娘上次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女人矢口否认他男人搬过石头棺材的事情,后来还拔了电话卡。
我们也是通过查她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才知道他们家就住在封门村,才有了这次封门村之行的。
“哟,大嫂,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来了?”我问。
“哦,我上次没说我男人和石棺的事情,是因为我男人出事了,这次呢,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们说,因为那石棺,害死了我男人唉……!”大嫂说起他男人的事情,语速明显变慢。
我说我快要到封门村了,就在你们村子外面几里的地方。
“啧啧,你竟然来了?真是命大,我们村子有诅咒,外人不敢来,这条路修了,都是给我们村子里出来用的,外面的人不敢用。”
怪不得这条道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大嫂又说:这样吧,村子的路,你们进不来的,我让我男人的朋友和我婆婆去接你们。
“那好。”我告诉了他车牌号码,挂了电话。
大金牙问我是谁。
我说就是挖了棺材去卖的那个男人的老婆。
“行,这遇上正主了,没准都不用进村呢。”大金牙点点头。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下车,拉开了三轮车的车门。
三轮车上,走下一个病秧子中年人和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估摸有七十岁了,一脸的褶子,脸孔发绿,耳垂上,挂着一个竹子做的耳环。
那病秧子中年人不停咳嗽,身子骨瘦弱得不行,手指跟一根竹枝似的,感觉放个屁都能把他给崩倒。
咳咳咳。
中年人一边咳嗽一边擦嘴,擦完后,我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他的手帕上,有血迹,这人,病的不轻啊。
“唉!几位兄弟,你们是问前些天,从封门村里运出去的一具石棺不?”中年人问完指了指老婆婆和年轻人,说:这年轻人是我二侄子,老婆婆啥也不知道,你们要问就问我吧,对了,我能上车不?外面风大,我受不了寒。
他话一说完,黄馨和成妍都出了车子,把位置让给了中年人和老婆婆,她们俩陪着中年人二侄子在外面吹风。
大金牙捅了捅我肋骨,说:小李爷,你瞧瞧黄馨,多么贤惠,娶回去当老婆最合适了,人美心好,谁娶了她哦,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咯。
“说正事,你老扯野棉花。”我瞪了大金牙一眼,问中年人:老哥,你知道一些什么,跟我说呗?
“唉!”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副石棺,我们是七千块钱,卖给那导演的,弄这副石棺,我们兄弟七个,已经折了六个,咱一人分了一千块,这一千块,就是我们的买命钱啊。”
我问中年人,这话从何来?
中年人说,他们兄弟七个,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从小胆子大,封门村边上棺材多,他们就专门弄棺材出去卖,这些年呢,赚不到多少钱,但养家糊口那是没问题的,还有点小本钱,做点小买卖,但一切噩梦,都从那副石棺起来的。
那副石棺,也就是狐狸鬼棺。
我竖起耳朵听。
“当时我们弄出这副鬼棺的时候,感觉特别可怖,因为挖出棺材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发冷,我们兄弟七个,都觉得这石棺材很邪乎嘛,也不敢放在家里,就堆在我们村口。”
中年人继续说,说第二天中午,就有中介人联系他们,说有一导演要一幅石头棺材,问他们有没有。
他们立马想起了那副狐狸鬼棺。
当时导演岳云只愿意出七千块钱,按照照常的价格,这副狐狸鬼棺怎么着也得一万一二了。
但是他们七兄弟,感觉棺材太邪门,说七千就七千,早点出手就行。
所以这副狐狸鬼棺就到了岳云的手上。
中年人说到这儿,又跟我说:当时吧,我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结果,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从卖出石棺的第二天起,我们兄弟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我感觉是报应来了。
他说第一个兄弟叫牛老二,牛老二死得很惨,他开着摩托车去城里进些小商品,刚刚到县里,身边就窜过来一辆大货车。
“被大货车给撞死了?我问?”
“如果那样,那我也不怀疑是石棺干的。”中年人说,牛老二是被大货车里蹦出来一块钢板,直接给砍成了两半!
钢板像是一柄钢刀,顺着牛老二的脑门往下劈,什么肠子,血水,散落一地。
我叹了口气,一千块钱啊,就为了一千块钱,牛老二就这样交代了。
中年人说第二个兄弟叫胡高峰,胡高峰死得更蹊跷了,他是白天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倒地猝死了。
大金牙问中年人:这突然猝死不算啥吧?
中年人又咳嗽了两声:咳咳,猝死当然不算个啥求事,但是……她媳妇给他收尸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嘴巴里、眼睛里、耳朵里,钻出了数不清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一闻到空气,立马变成了小蛾子,笼罩住了尸体,当着胡高峰媳妇的面,把胡高峰的尸体,在几分钟之内,吃成了一堆白骨。
大金牙顿时缩头。
“我第三个兄弟,叫胡勇,是胡高峰的表弟,他是疯了,自己拿着泡猪的桶,坐在里面,用开水,活活把自己给浇死了。”
“还有老米,貂子,老炮他们……。”中年人如数家珍似的,讲出了他们六个专门倒卖棺材人的死。
说完了这些,中年人又咳嗽了一声,说:唉,他们死了,我也不远了,我这几天一直咳嗽,咳血,去县里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肺癌,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癌症,第一天检查还是肺癌早期,第二天就成了癌症晚期,癌细胞发育太快了。
他说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癌症,是那石棺主人的报复!
中年人说:听说你们要查这副石棺,兄弟们,我劝你们别去招惹,当然,你们如果非要去,我带你们去,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石棺害的,我也想再去石棺那儿看看,人死总得死个明明白白吧?不能为了一千块钱丢了命都不知道原因吧?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就看你们去不去?
“去!”我说。
中年人笑了,笑得很甜:那行,我现在就上摩托车,咱们在封门村的村口碰头,你们到了,我和婆婆就带你们去山里挖棺材的地方。
“可以,可以。”我点头,同时又摇了摇头,说老太太就没必要去了吧?荒郊野岭的,她腿脚不利索啊!
中年人再次笑了,说:他不去都可以,但是老婆婆必须去,没那位老婆婆,我们进不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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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4:31
第七十九章 撒谎的婆婆
我说这老婆婆什么来头?
中年人告诉我,说这老婆婆在封门村里面住了一辈子,可以进封门山。
要说这封门村边上的山,特别的怪,怪到什么程度?外人如果进山,几乎不会生还,但是村子里老人进山,就不会有事。
有些人说这是诅咒,是老天爷下给封门村的诅咒。
中年人说:我夏宝以前也不相信啊,一直到我真真切切看到这种事情我才相信。
“什么事情?”我问夏宝。
夏宝说他小时候和朋友一起在山脚下玩,结果村子里有个村民来亲戚了,他那些亲戚都是城里人,见到封门村周围都是原始森林,那叫一个高兴啊。
他们说城里面压根看不见这种山脉,所以就想进山玩一会。
当时那村民警告他的亲戚,说不要进山,进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会出事的。
岂料那村民不说还好,一说完,不得了,那些亲戚都起了好奇心。
那时候城里面不一直宣传破四旧吗?而且还宣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推翻迷信,反对一切文化糟粕。
亲戚们一天到晚接受这种教育,听村民一说,立马怒了,他们说就是要进山,就是要推到牛鬼蛇神,只要心里面有马克思主义信念,什么王八蛋禁忌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倒的文化糟粕。
他们一致发出口号,说要去山里走一趟,去山里面好好看看,看看那山里面,到底有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有几个心思好的村民劝他们,他们不但不听,还反把那几个好心村民给打了一顿。
那些亲戚里,带头的家伙还抽出了自己的武装皮带,捏着皮带的末尾,甩着闪闪寒光的皮带头,说谁要阻拦他就是和他作对,他就要打谁。
这么一来,谁还拦着他们?
就这样,那些亲戚,就出了封门村,去了封门村边上的原始森林里,他们上山的时候,夏宝和他的小伙伴们还在水库边上玩水呢!
“然后呢?那群人都死了?”
“都死了,死得老惨了。”夏宝说:那群城里人,上山之前,还给我们那群小孩子发了糖,说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一定要好好学习,摒弃愚昧,抛弃掉固执的旧观念,好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
夏宝说他当时哪儿听得懂什么叫社会主义啊,也听不懂啥叫接班人,当时还以为是“接学堂里班长的班的人”,就叫接班人呢。
夏宝和他几个小伙伴,迷迷糊糊的接过了糖果,他那时候还不好意思吃,等那些城里亲戚走远了,他才撕开了糖纸,小心翼翼的把糖果含在了嘴巴里面,轻轻吸允。
谁料他一颗糖果在嘴里还没化呢,却突然听到山上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夏宝当时吓坏了,水都不敢继续玩了,光着屁股跑回了家里面。
到村子里头,他把这些事情唯唯诺诺的说出来之后,村民们立马组织营救。
由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带头,进入了深山老林里面。
刚过了第一个山坡,他们就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埋了,遇到旱灾雨灾,饭都吃不上,他们也不愿意干抬棺的买卖,但不是没法子么!
“得了,我也不问了,上路吧,带我去那副石棺出土的地方,我去见识见识。”我对夏宝说。
夏宝摆摆手,说他去不了,他得让二侄子带着去医院,止痛药吃完了,今天要拿不到止痛药,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保守治疗?”我问夏宝。
医院里对待癌症的保守治疗就是吃药,当然,还有一些人会更加“保守”,只吃止痛药……等死!
夏宝点点头,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乡下人,命贱,几千块甚至几万块一盒的特效药吃不起,何况他是石棺主人报复,吃药也没用,瞎耽误钱。
接着他指着我的手表说:你这表得多少钱?
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老实说:七千多。
“七千多啊,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封门村里,有些人一年的收成,都到不了你这块表的一半,你们有钱人,真的想不到我们穷乡下人是怎么生活的。
夏宝说我不知道,其实我还真知道,以前我去一个叫虞山的地方,那地方人特别热情,虽然穷,但一定要拉你去做客。
当时我就被一位老乡拉去喝酒。
我们喝的酒,是老乡自己酿的高粱酒,下酒菜就比较特殊了,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就是一盘黄豆,加上一盆浸泡在盐水里面的石头。
想吃菜就吃几颗黄豆,然后从盐水里面抓出石头,舔上一口。
这顿酒,喝到高兴的时候,都把我喝哭了。
老实说,城里人买双耐克鞋子七八百、生活无忧的人,真的不能够理解那种贫穷。
我现在看见夏宝,就想起了曾经虞山的那位老乡,在夏宝准备上三轮车的时候,我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一沓红色一百,塞进了夏宝的口袋里。
夏宝想把钱掏还给我,我扬手说道:这钱不是送你的,是我给你的带路钱。
说完,我就让黄馨和成妍上车了,准备拉着老奶奶去封门村。
“大兄弟,你是好人啊!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在我车子开动的过程中,夏宝不停的跟着我的车,一边跑,一边趴在我的车窗上,冲我嚷嚷着: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我冲着车窗边上挥挥手,笑了笑,示意他回去。
他一直追出去七八十米,才走回自己的三轮电动车。
“真可怜。”
“太可怜了。”成妍和黄馨不无感伤的说。
大金牙摇摇头,说可怜的人到处都是,但也没办法,这个世界,原本就很残酷,有钱人的霓虹灯下有血泪,有钱人的高楼大厦下有阴影啊,没法弄。
“得了,得了,别想这个事情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吧。”我很同情夏宝的遭遇,但也不能让兄弟们为夏宝分心,毕竟我们即将要进入传说中的封门山脉,那可不是一般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大金牙爽快的回答我。
我这个人开车有个小习惯,就是上车开了个二三十米之后,喜欢抬头看一看后视镜,怕万一后面有比较急的跟车或者有什么小孩、老人出现在车后面,我也好及早做好防范措施,这次也不例外,我还是抬头了。
只是这次一抬头,我看见后座的老婆婆,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笑容一闪即逝,偏偏却被我看见了。
这老婆婆,别是有鬼吧?
我心里念叨着这个事情,开了几百米,我突然想起了关于河南这边的一个传说,就话里有话的问老婆婆:阿婆,我问你个事啊,你吃过死人吗?
我话一出口,坐在老婆婆身边的黄馨和成妍,都往边上撤了撤,死死的盯着老婆婆。
老婆婆嘿嘿笑道:其实我吃过的。
“啊?”
黄馨和成妍又往边上挪了挪。
老婆婆继续说:1942年的时候吧,河南这边不是闹饥荒吗?那时候大家都没饭吃,还不是谁饿死了吃谁的肉吗?那时候哪管什么恶心不恶心,犯罪不犯罪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我开头估摸老婆婆有七十了,现在听她这说法,倒是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至少有八十往上了。
“阿婆,您高寿?”
“今年八十有六了。”老婆婆说,她的思维很清晰,说话的语气也很稳定,和往常那种八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
我冷笑着,正想说话,段广义插了一句嘴:阿婆,您贵姓?
“姓张。”
“你一直都住在封门村?”
“打小在这儿长大的。”老婆婆又说。
段广义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老婆婆,你说的可我爷爷说的不一样啊,我爷爷曾经也在1942年的时候,逃荒到了封门村,那时候封门村里只有一个姓,都姓白,可没听说有户人家姓张啊。
当年段广义的媳妇燕子,就是饿死在封门村的,我估计段广义那时候,肯定打听清楚了,封门村当时只有白姓,只是这么多年时代变迁,才逐渐有了别的姓氏!
他说“我爷爷”,其实也是为自己“有三世记忆”来打一个幌子的。
果然,老婆婆的表情非常不自然。
大金牙眼疾手快,掏出了罗唣鼓,死命的盯着老婆婆:老人家,你有实话还是说实话吧,老实讲,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你也别想三言两语直接把我们给埋汰了过去!
“哼哼哼哼。”老婆婆爆发出了一阵阵阴冷的笑容:其实我媳妇让我来找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们不是一般人,正是因为你们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答应来带你们进山,一般人还懒得带呢。
我一脚踩住了刹车:老太太,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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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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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4:38
第八十章 黄河活死人
老婆婆又笑了笑,说:说实话?那就说实话吧,我是黄河那一带,嫁入封门村的,这句话,绝对不假。
“老太太,你现在说的话,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大金牙摇晃着脑袋,问老婆婆:阿婆,你是不是有鬼啊?我可告诉你了,我们这车上的人,专门治鬼,你是鬼我们也不怕,赶紧说点实话,要不然,我们几个兄弟,能把你这身骨头都给掰折了。
老婆婆明显怒了,说我们这也不信,那也不信,还去什么封门村?她让我停车,要下去,不愿意再带我们进山了。
我没有踩刹车,反而笑着跟老太婆说:嘿嘿,老太太,你也别生气,刚才你说你是从黄河那一带嫁入封门村的事情,我信!而且我还知道你老家到底是在哪儿呢。
哪儿?老太太的表情有些鄙夷,似乎她以为我是满嘴跑火车的人。
我直接说:开封或者洛阳!
“咦?小伙子,你小小年纪,见识还不错啊,竟然知道我是开封人?”
我冷笑道:老金,你曾经下过不少墓,你们队伍里,应该有和老婆婆是同行的人呢。
“她的同行?”大金牙不知道我说什么。
我又给了个暗示:活人不入,死人勿进,唯有活死人,方可引路!
大金牙一拍脑袋,对老太太说:你是黄河活死人?
“老太婆正是。”老太太点头。
成妍是个好奇宝宝,连忙问我,什么叫黄河活死人?难道老太太是僵尸?
我笑了笑,问老太太:这事能讲吗?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老太婆现在也不吃实心肉了,只吃素,这事有什么讲不得的?”老太婆说。
有了老太太的允诺,我才跟成妍讲起了这件事,说:妍妍,僵尸是活死人的一种,但黄河活死人,说的是黄河那一带的一种奇人,这种人从小不吃猪肉、不吃牛肉、不吃羊肉,只吃实心肉。
实心肉就是死人肉,黄河活死人从小开始吃,一直吃到十几岁,身体就再也没有了生机,即使是鬼魂和僵尸,也无法发现这是一个活人!
“啊?吃死人肉?那是为什么呢?吃不上饭吗?”
“既然是吃死人肉,那自然有吃死人肉的目的。”我干脆说个透彻:曾经开封和洛阳一带,出土文物最多,可以说种地都能挖出古董来,毕竟这两个城市是以前古代的大都市嘛!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是地下的宝贝多啊!
就说洛阳,一共出过一百零四个帝王,十七朝古都。
十七个朝代都定都洛阳。
洛阳城的地下陵墓,那真是一座金山。
可是陵墓里粽子多,没有过硬的道行,下不了陵墓。
当时洛阳和开封一些别有机心的人,想出了一个好点子,培养活死人,吃死肉的活死人,这种人带路,可以躲避阴魂和僵尸粽子的防守,突入陵墓腹地。
我说:阿婆,你之所以能进封门村和封门山,估计也是因为你黄河活死人的身份吧?
“小伙子真是厉害,不错,不错,博闻强记,说得一点不差,敢问你的招子又是何方神圣?”
“。”我面不改色的说。
“好!东北素来有奇人,今天你这样的小娃娃能看破我的身份,也是奇中之奇,带着你们进山,能报了我儿子的仇。”
“既然我们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请老太太和我们坦诚相待,我们不怕你做过多少恶心的事情,但信任,还是有关系的。”
我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点头,说我们一起进山,就应该信任。
老太太身份的事情到这儿本来应该告一段落的,可是我刚开车那会儿,老太太阴笑的事情还堵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总觉得,还是提防着这位老太太才行。
路上,段广义因为也曾经是老河南人,所以和老太太还有些话头,聊得也挺带劲的。
老太太八十六高龄了,说话却特别利索,估计也和吃死人肉有关系。
因为吃大量的死人肉,覆盖住她的生魂气息,对延缓衰老有一定的帮助,当然,害处也很大,比如说黄河活死人的脾气非常暴躁,阴晴不定。
我开着车子一直往封门村的方向走。
快到封门村的时候,老太太却跟我们指了另外一条路。
我问这是去哪儿?
老太太说:封门山和封门村的走法不一样,得从另外一条小路进去,再说了,你们原本也不是打算去封门村的,你们只是去找那副石棺出土的地点的么。
说得没错,我们来就是为了找寻狐狸鬼棺的出处的。
“行!走着。”我也不迟疑,刚才说了都要互相信任,虽然我内心深处还是提防着老太太,但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嘛。
我开着车,很快到了一座山的脚下。
“下车吧,剩下的路就要靠步行了。”老太太指着一望无际的山路,说。
“行吧,走。”我们几个都下了车,扛起了准备好的物资登山包,进了这座封门深山老林。
我们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眼看着从稀松树木的山脚走到郁郁葱葱的原始老林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山路上,横了一口棺材!
“进不去了。”老太太看了棺材一眼就说。
我说不就是一枚石棺吗?怕什么?
老太太摇摇头,说这封门山了的石棺都快被夏宝他们那种抬棺匠给抬空了,现在第一重山的半山腰里,哪儿还有什么狗屁的棺材。
这副棺材横在路中央,明显是山里有某种邪祟,不让我们进山嘛!
老太太苦笑道:它们既然都发话了,那就算是老太婆这个活死人进山,也是进不去啊!
“那倒不至于。”段广义走了出来,他问大金牙:老金,你经常出入陵墓,那副棺材,你可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了。”大金牙走了两步,说:那副棺材,叫莲花棺材,是清朝的棺材,清朝棺材侧面采用莲花造型,寓意是死去的人脚踩莲花,步步登天,再看那棺材上的花纹,刻的都是红心牡丹花,因为清朝人最爱牡丹,甚至在1903年的时候,清朝钦定牡丹为国花!
这副棺材,必然是清朝的。
“恩,我看着也像清朝的棺材,我去跟他说说话,看他能不能放我一马。”段广义走向了棺材。
他离棺材进一步,棺材就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直到段广义彻底走到棺材面前的时候,棺材的缝隙里面,还是流淌着汩汩的血水,特别可怖。
终于,段广义单腿跪在了棺材面前,低头说着话。
他说的都是满语,明显是和棺材里面的人沟通。
他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转头跟我叹气,说他压不住这棺材里面的人物!
“压不住?”我心里念头流转,既然压不住,那就说明还是有得谈的,我冲风影努了努嘴:老风,看你的了!
老风是大清皇族,这会儿总算是派出用场了。
他大清皇族的身份,拿到外面去,只怕连个老太太都唬不住,但要来了棺材众多,邪魅众多的封门山,大清皇族的招牌,不亚于重磅炸弹。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摆足了谱,才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大清皇族,正白旗,多尔衮旗下,十三贝勒费扬果后人,要进这山门,不知道你让还是不让!
轰隆轰隆!
风影这一顿牛逼吹完,结果棺材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感觉还不如刚才段广义呢!
大金牙冷嘲热讽起来:啧啧,皇族?好吓唬人啊,啧啧,一摆谱人家就发怒,明显是觉得你小子是吹牛逼的!
“你个暴发户懂个屁?今儿个爷让你看看,看看咱们大清皇族的底蕴!”
说完风影一扬手,手上多了一块金色的牌子。
他将牌子狠狠的扔到了石棺上面。
咚!
金牌竟然立了起来。
牌子的正面,写了两个大字——免死。
大字后面,跟着写了一系列的蝇头小楷,距离太远,我看得不是太清晰。
“免死金牌?”我看到这个牌子,差点疯了,免死金牌啊,当年清朝皇帝那么多,但是只有八块免死金牌!
都是努尔哈赤发给自己的龙子龙孙的!
这八块免死金牌的获得人,正是清朝建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八大铁帽子王”!
多尔衮、代善、哈朗、多铎、豪格、硕塞、岳托、萨哈廉,这八位铁帽子王那是战功赫赫,现在却想不到,原来清朝还有第九块免死金牌。
这第九块免死金牌发给了努尔哈赤第十三个儿子——费扬果。
风影正是费扬果的后代,这块免死金牌就世袭了下来。
“哼哼,好好给我看看。”风影骂着棺材:好好看看这块免死金牌——所谓免死,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然免后革爵革薪,不许仍故封,但贷其命耳。
风影这句话就是免死金牌的含义:除了谋反,持免死金牌者犯下任何滔天大罪,都会赦免,最多也就革职!
“嗡嗡嗡!”
那枚金牌,在石棺上面不停的旋转着,一直转了七八圈后,突然停了下来。
叮!
石棺的棺材盖突然抬起,将金牌打了回来,然后石棺像是长了脚一样,快速往山上飞去。
整个封门山中,一句洪亮的话,不停的回响着:恭请十三贝勒后人上山,开山门!
恭请十三贝勒后人上山,开山门!
恭请十三贝勒后人上山,开山门!
这洪亮的声音一直响了三下,方才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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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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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4:47
第八十一章 人心叵测
连续三声“开山门”,风影听得满意的点头,回头问了大金牙一句:瞅见没?啥叫皇族?这就是皇族威严,要不然你去试试,看看那棺材给你让路不。
“切!不就拿着一枚免死金牌么,癞蛤蟆墩路中间,你冒充个啥迷彩小吉普?”大金牙很不服气,不过我看见他瞧着那块免死金牌的模样,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大金牙经常出入潘家园,他明确的清楚每一种古玩的价格,自然知道这块免死金牌到底值多少钱。
以前大金牙跟我讲过,一件古董值多少钱,主要看两点,第一点,历史意义,第二点,稀有程度。
物依稀为贵。
整个清朝,就发出了九枚免死金牌,这已经是相当稀有的了。
再说历史意义,历史上只记载了八块免死金牌,分别发给了八大铁帽子王,从来没有记载,说第九块免死金牌发给了努尔哈赤的第十三个儿子--费扬果。
风影这块金牌一旦问世,那就会重新录入这段历史,金牌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有一点可以预见,这块免死金牌只要有价格,那绝对是会被一些超级富豪哄抢的。
通过这块金牌,我也发现了,风影是真把钱不当钱,如果他想要钱,都不用出去干活,直接卖一些家里传下来的宝贝,估计都能锦衣玉食一辈子。
所以风影的清高是真清高,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可以和他比较的。
我一巴掌拍在大金牙的肩膀上,数落他:咋了?还看?你要打这免死金牌的主意,老风不宰了你。
“哎哟喂,小李爷,你可别寒碜我了,我这个人哪头重哪头轻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这免死金牌可真是玩了命的东西,我敢随便碰吗?”大金牙已经怂了,压根不敢提免死金牌的事情。
老婆婆则在一边笑,夸奖我说:小伙子,我本来还以为没落了呢,想不到啊,想不到招阴人在你手上竟然发扬光大了,连大清皇族的人也能够请得到,好,好,我儿子的仇,有得报了。
“别说这么多了,山门开了,那你就带路吧。”我对老婆婆说。
老婆婆点点头,背着手,带着我们往山上走。
这边的山还真和风影说的一模一样--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山脉此起彼伏,看上去,像是一重重的宫墙,好不容易,我们上了第一个山头,在山顶上,我们往下看,这边的山脉地形,真像是一个迷宫,复杂到了极点,要是不认识路的,进了山里面,说不定会迷路。
我正感叹这里的地势复杂呢,突然,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味道,钻到了我的鼻子里面。
“丁奎!”
我立马喊了一声:兄弟们,都在领口上洒水,捂在嘴巴上面,快速离开这里。
成妍、黄馨他们听了我的话,立马照做,抽出包里的矿泉水,打湿了衣袖或者衣领,捂在了嘴巴上,快速的从这个山头往下面一个山头冲。
唯独老婆婆没有捂上嘴巴,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后面走。
我一直跑到闻不到丁奎味道的地方,才冲老婆婆嚷嚷:老婆婆,咱们开始怎么说的?进了山要互相信任,你应该知道这儿有丁奎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老婆婆装聋作哑,说什么是丁奎,丁奎又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道:丁奎是一种植物,它会散发出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气味,人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你说不知道这儿有丁奎?哼哼?
“老太婆确实不知道,我对一些致幻性的毒物免疫。”老婆婆强词夺理。
我再次冷笑,说如果你不知道,那七个抬棺材的兄弟,怎么会进得了这个山?
“嘿嘿,嘿嘿。”老婆婆被我拆穿了,索性也不装了,简单明了的说:如果你们连丁奎都躲不过去,那你们对我基本上毫无价值,还不如死在这山里面呢,现在看小伙子水准真是不错,见识也好,合适,合适给我儿子报仇。
“哼!”我挥了挥手,说:接着走,继续用湿润的袖子或者领口遮住鼻孔!
成妍摸了摸冻得发僵的脸,对我诉苦,说她和黄馨两人皮肤敏感,老是用水袖捂住,皮肤像被刀割似的疼。
我耐心的跟成妍和黄馨解释,说这山里面有瘴气和丁奎等等有毒、导致幻觉的气体,这些气体都溶于水,水袖能够过滤这些气体,如果你不戴上水袖,那真是出不了这个山。
听了我的解释,黄馨也劝成妍,说这山里面不比城里,条件肯定艰苦一些,没事的,撑一撑就好。
黄馨都开口了,我也解释了,成妍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乖乖的用水袖捂住了鼻子,继续往前面走着。
在第二重山的山腰位置,老太婆说要去上厕所,她钻到了林子里面,我让段广义远远的跟着她。
段广义的手上是有功夫的,不怕老太婆半路落跑,把我们丢在这鬼山上。
老太婆和段广义离我们老远,我们四个开始组织秘密会议。
我跟大金牙和风影说:老金、老风,咱们都得注意着点,这老太婆心肠毒,压根没有把我们命放在心上,她随时都可能致我们于死地,所以,咱们都得留神和小心。
“放心吧,我也发现这老太婆不对劲,妈的,刚才说的那是什么狗屁话?说我们如果连丁奎都过不了,那死了就死了。”大金牙很不满意的抱怨着老太婆的话。
风影却提醒我们:唉!你们多留神老太婆,自然没有错,这老家伙曾经是吃死人肉长大的,心肠自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但我也提醒你们,段广义你们也要注意注意了,我感觉这家伙上封门山,来头有点不单纯。
“还好吧?他是来找他妻子尸体的。”我跟风影和大金牙说。
风影摇摇头,跟我说了一句话:缝山七重险,长生不老形,天地造化草生精……这句话小李你可曾听过?
这话我当然听过,它代表这一个传说,说最危险的山脉里,有七重特别危险的地方,一般这种地方,会隐藏着长生不老药,当然,说是长生不老,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种药集合天地造化精华,能够让死人附身,枯骨生肉,连小草都能开启灵智来。
莫非段广义来封门山里,就是为了找这种药材,让她的妻子--死而复生?
这个计划听上去很是疯狂,但段广义和燕子的感情那么深,没准真的会来尝试尝试的。
我点点头:老风,你说得对啊,段广义来封门山的动机,真心不单纯。
要知道“山脉七重险”,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山就有的,当年秦始皇找长生不死药,方士跟他说了“山脉七重险”的传说,但是当时全国没有七重险的山脉,方士只听说琉球和冲绳岛那边才有这种“仙山”,所以秦始皇才指派大将徐福,带了五千童男童女去海外寻仙山,找长生不死药!
可是数千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见过长生不死药,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山脉七重险”。
当然,封门山肯定有“山脉七重险”的资格,它算是比较危险,也有太多鬼魅的山脉了,所以说段广义没准真是听了“长生不老药”,才来封门山撞运气的。
如果他真的是来撞运气的,这说明段广义足够疯狂,心机也深沉,我们六个人都是患难相交,自然信得过,但段广义,还真不一定信得过。
“那先这样,咱们六个,无论如何,都要抱团走,同时,稍稍提防一下段广义和老婆婆。
我们六个人聊得挺带劲的呢,突然,我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声音很小,可是特别像是茅草被压倒了的声音。
我连忙扭头,顺着声音的来路一看,发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茅草里快速的穿梭着。
“追!”风影的手头也有两把刷子,他抓起一块石头,就往前面跑,我连忙扯住他:别动,老风。
我冲身后的黄馨和成妍努了努嘴,说:小心那是人家用的调虎离山计,等人齐了,咱们再去看看。
风影虽然年纪大,但和毛头小伙子一样,不怂,就是干,缺点就是太容易上头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够撩拨动他的神经。
“我听你的,你小子不错,够淡定。”风影对我的性格似乎很欣赏。
“那是,多少年了,招阴人都是阴人的脑袋,他们的脑袋和心态,都不简单哦。”大金牙一边说着风凉话。
风影回了大金牙一句:你少来,阴人队伍里就是多了你这种不动脑子的人,才什么事情都要招阴人出谋划策。
“哼!”大金牙懒得搭理风影。
黄馨则鼻子有些酸,说她拖累了我们。
我跟黄馨说:如果在进入封门之前,我的确会说你和成妍拖累了我们,但现在进了封门山,那些念头都给我扔到九霄云外去,什么都别想,咱们都是一个队伍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这就是团队精神!
“恩!”黄馨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六个人又席地而坐,喝着水,聊着天,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但还是看不见段广义和老婆婆的影子。
“不会出事了吧?”大金牙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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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4:53
第八十二章 阴阳鱼
我听了大金牙的话,心里也打着鼓,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我着急的看着段广义和老婆婆离开的位置,也看了看身后那黑影出没的位置,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了一会儿,我对风影和老金说:你们在这里看着成妍和黄馨,我去看一下。
“小李爷,你那小胆子可以吗?”大金牙揶揄我。
我说我有时候胆子特别小,但是有时候胆子又特别的大。
其实这是我吹牛逼的,我胆子一直都不大,现在我一个人去检查段广义和老婆婆那边,心里特别忐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没什么阴术,我留下来,反而成了拖油瓶,现在我一个人去检查,风影和大金牙至少能够保证黄馨和成妍安然无恙。
有时候,男人必须得是男人,尽管胆小,但赶鸭子上架也得上,不然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精神信仰,是战胜怯懦的唯一良药。
我卷起了裤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正准备进入树林里,刚刚走进去,突然一双手臂抓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草你大爷。”我扬起腿就要踹,脚踹了一半,我又给收回来了,为什么……因为那人是段广义。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半天也不回来?”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指了指身后的老婆婆,说老婆婆拉肚子,一拉就是一钟头。
老婆婆嘿嘿笑,说她从小吃死人肉,吃出了一肚子的肠胃病,每次上厕所都要上半个多小时。
我说你这毛病得去医院瞧瞧,别肠胃炎转移,转移到脑子里面去了,得了精神病就不好了。
“放心!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也没见不好。”老婆婆对我的嘲讽没有生气,接着带我们上路。
我跟着队伍走了几十米,还情不自禁的望着刚才那黑影出没的茅草堆,我倒是想回去检查一下,可是想想,现在回去检查,又有什么意义呢?那黑影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在我彻底不回头看那茅草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就是夏宝在车里跟我讲那村民城里亲戚进山的事情。
他说那群城里亲戚在第一个山头就出事了,有个人被埋了半截身子在土里面,而且天灵盖都被铁锹砸碎了。
我想,这桩鬼事,可能真的不是鬼做下来的,有可能是人做下来的。
想想看,第一个山头那儿,有很浓烈的丁奎味道,城里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丁奎。
要知道丁奎有强烈的导致幻觉的作用,比人喝酒喝得断片之后产生的幻觉强大一百倍,这种情况下,那些城里亲戚肯定也产生了幻觉,然后其中一个人,用铁锹和武装带什么的,打死了其余所有的队员。
夏宝不是说,那群城里亲戚找了三天,最后有一具尸体,怎么也找不到吗?
可能那个人根本就没死,他就是真正的凶手,打死了其余所有的队友,最后他清醒了,也意识到自己杀人了,索性往深山里面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夏宝说当时那些城里亲戚进山的时候,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正在玩水。
能玩水的季节肯定是夏天,山里热,温度高,丁奎的味道会更加浓烈,更加容易散发,那些城里亲戚只要上山,一定会吸入大量的丁奎,这也从侧面说明我的猜测……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毛骨悚然,刚才在茅草堆里,听我们谈话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唯一没有死的城里亲戚呢?
一个人在荒山野岭里度过了三四十个年头,体力上肯定比正常人强上很多,更重要的是,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野物吗?不太可能,我刚才上封门山的一段路,观察了很久,这么大的一座山,连特么一只兔子都没有,他去哪儿找到足够的野物充饥?
那个人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原因是——漫山遍野的坟堆尸体。
他也变成了像老太婆一样的……吃实心肉的活死人了。
“妈的,这叫什么事。”我拍了怕脑袋,身边跟着一个活死人,在暗处,还被一个活死人跟踪着。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
我不由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不停的观察着身后、旁边,用高警惕,来守护住队友的背心。
我们跟着老婆婆,翻了三四个山头了,我问老婆婆:阿婆,还要走几个山头啊?
老太婆指了指前面的山路,说:现在四五个山头里面的棺材都被挖光了,我们当时抬棺材的地方,得七八个山头之外呢。
“这么远的路,你们怎么把石棺给弄出来的呢?”我对这种事情保持一定程度的怀疑。
老太婆笑了笑,说:牛车,靠两头牛拉,他们七兄弟,其实就是帮把手,在牛车轱辘陷到了泥巴里面的时候,跟着推一下。
“恩!继续带路吧。”我让老太婆继续带路。
我们几个继续跟上,又走到第四个山头的山顶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不对,有血的味道。”我扬手,让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老太婆使劲的抽动鼻翼,说哪儿有血的味道?她根本就没闻着。
大金牙也跟着抽动鼻翼,他也没闻到。
风影给了大金牙后脑勺一巴掌:你闻个屁啊,你是狗吗?别闻了,丢我的脸,咱们听小李的,小李是招阴人,开过天眼,感觉比我们都要敏锐一些。
成妍也慌忙说:是啊是啊,李哥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样。
“呸,一点都不科学,胡说,李哥的鼻子怎么是狗鼻子呢?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强。”黄馨挺维护我的。
不过我却不想她维护我,我黑着脸说:别说别说了,越描越黑,别待会我真的成了狗鼻子了。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想不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我竟然无意中制造了一个笑点,让众人放松了不少。
我让他们紧紧的跟着,我循着鲜血味道走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这块树林比较稀松,树没多少,地方很宽敞。
走了七八米,我竟然看见了一顶帐篷。
帐篷是血红色的,里面的血腥味尤其浓烈。
在帐篷的边上,还放着一口大黑锅,垒了一个石头灶台,地上散落着一些压缩饼干和一些牛羊肉之类的,帐篷右边有一根长杆,横在两棵树的枝桠上,上面挂着一些衣服。
什么文胸、内裤、秋裤之类的。
在帐篷外面,还有两双登山鞋。
老婆婆是老司机了,看了一眼就说这个帐篷里面住的肯定是驴友,出来旅游的,来这里搭营了,找死!
我问老婆婆:这边的驴友多吗?
“多啊!咱们封门村不号称全国第一鬼村吗?来这里的驴友,还真有不少,有一些死在了封门山里,当然,还有一些命大,找到我或者村里的老人当了向导,这些人还算聪明,没丢命,只是他们临走前都感叹:封门村算个啥球鬼村嘛!一只鬼都没看见。”老婆婆说。
说到这儿,老婆婆摇摇头:唉,有时候,好奇心,害死人呐。
我点点头,这人有时候的确被好奇心害得比较惨,我走到帐篷前,狠狠的拉开帐篷,里面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浑身被咬得千疮百孔,肉也撕得犬牙交错的,两人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根枯骨。
这一男一女的喉咙上,都一个很清晰的牙齿印,看得出来,是人的牙齿。
人的牙齿和野兽的牙齿是不一样的,人的牙齿平,不够锋利,野兽的牙齿尖,和钢刀一样犀利,人和野兽咬过的牙印,只要眼睛不瞎,都分得出来。
“妈的,是被人咬死的,喉咙那儿就是致命伤。”大金牙也看出来了。
风影是个高雅的人,看到这一幕,连忙闭上眼睛,说:奶奶的,没事跑什么封门山?这不是奔死来了吗?
这时,老太婆嘿嘿笑道:唉,这个吃人的家伙真会享受,除了身上胡乱咬了一阵子之外,还专门吃掉了这两人手上的肉,啧啧,真会吃。
“这也有讲究?”我问老太婆。
老太婆低着头笑道: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用手用得最多,所以手上的肉是活肉,味道鲜美着呢。
我听了,感觉背脊骨发麻,同时我看见帐篷里面有一面镜子躺在地上,应该是女尸体生前化妆用的,现在我通过镜子的反光,刚好看见我旁边老太婆的表情。
她表情狰狞,陶醉,不停的舔着嘴唇,似乎很想吃这男尸体和女尸体剩下的肉一样。
“这恶心的老太婆。”我强行憋住了内心的火气,说:兄弟们,咱们赶紧把人给埋了,见了死人不埋,这不是咱们阴人的风格。
我们阴人素来讲究缘,这女尸男尸遇到了我们,算是缘分,不好让他们继续曝尸荒野。
“直接都点了吧,抬出帐篷,火化了算了,我给他们念一段引魂词。”大金牙说。
我们都同意了,所有人都上去搭把手,把那男尸体和女尸体都抬了出来。
抬男尸体出来的时候,他的屁股下面,突然飞出了一张纸。
纸上,画了一副奇怪的图案。
图案是一头阴阳鱼,鱼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白色的,头像一只龙,尾巴则是老虎尾巴,这阴阳鱼也叫“斥”,是传说当中的一种凶兽。
“唉,一起烧了吧。”我拿着“斥”的图案,扔到了男尸的身上,竟然是他画出来的,那就随他去吧。
我抱来不少柴火,扔到了两人的身上,点了半天,给两人点着了。
就在点着他们的一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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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4-26 15:01
第八十三章 守夜
要说一般人给点着了,其实也就点着了。
人的皮肤下面有大量的油脂,一点燃烧的时候,会先是小火,然后等到皮肤里面的油脂烤了出来,人会突然着上一把大火,全身都被火焰给重重包围起来。
由于人燃烧得很充分,所以是不会产生烟雾的。
可这一男一女,燃烧之后,浑身竟然冒出了浓密的黑烟和白烟。
男尸的身上,冒出的是黑烟。
女尸的身上,冒出来的是白色的烟。
黑烟和白烟冲天而起,在尸体火焰的上方,组合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就是那条阴阳鱼--“斥”。
我连忙把周围的人拉开,谁知道这两具尸体是什么鬼?
“小李爷,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到底是啥啊?”大金牙问我。
我说这是阴阳鱼,是传说中的凶兽“斥”!
大金牙急得直拍大腿,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阴阳鱼了,也知道这是斥,我是问你,这两具尸体燃烧之后,怎么冒出了一团阴阳鱼的烟雾?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这尸体有古怪,小李,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扯呼吧。”风影说要走。
我点头,喊上其余人,要离开这里。
可就在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那阴阳鱼化作的烟雾,突然往我们的身上冲。
它冲起来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我们面前,然后阴阳鱼烟雾突然化成了七八股,直接往我们的鼻子里面钻。
我还想捂鼻子来着呢,结果已经晚了,那气体直接钻到了我们的鼻子里面去了。
气体一钻到我的鼻子里面,我顿时感觉浑身有了一股子凉意,然后浑身开始抽搐,我努力偏头去看边上的人,发现黄馨、成妍、段广义、大金牙他们,都在地上打着抽搐。
老婆婆却屁事没有,她张嘴笑了笑,冲我们走了过来,两只手张开,指甲冒着寒光,似乎要抓我们。
“靠!这老太婆不是想吃我们的肉吧?”我努力喊了一句。
“你给我滚开,不然我开枪崩了你。”吼这句话的是段广义,我偏头一瞧,发现段广义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制式手枪,警察专用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老婆婆。
我一看,心头吃了一惊,你妹的,还有枪?看来这段广义要上这封门山,的确和风影说的一样,确实是动机不纯啊!
不过不管段广义的动机纯不纯正,也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晕厥了过去,枪也掉在了地上。
老婆婆,佝偻着腰背,发出一阵阴笑,缓缓的走向了他。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也彻底晕厥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苏醒了过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我竟然发现我根本没有死。
再扭头看一下边上,大金牙、段广义正坐在树下,叹着粗气,风影则不停的擦拭着手中的寻龙罗盘,黄馨和成妍躺在地上,老婆婆手捧着一些墨绿色的汁液,敷在他们的脸上。
“你没吃了我们?”我问老婆婆。
我记得我昏迷前的那一刻,老婆婆是扑向了段广义,像是要吃掉他的样子,可是我们似乎并没有被吃掉?
老婆婆笑了笑,说:唉,都说老太婆吃人肉,我都跟你们说了,戒了很多年了,现在改吃素喽。
说完,她又冲我说道:再说了,就算老太婆开荤,也是吃猪肉牛肉,人肉的滋味,啧啧,口感太差了。
她朝着大金牙努努嘴:喏,如果换成他,估计口感更差,年纪又大,皮肤又老,还胖,吃一口估计腻歪半天。
听到这,风影突然发声大笑:哈哈哈,大金牙呀大金牙,你被一老太婆这么数落,也是没谁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什么话这叫,什么叫我肉难吃?我肉不知道多香呢。”大金牙很不爽的说。
我问老婆婆给黄馨和成妍到底敷的什么东西。
老婆婆说:你们啊,是中了毒气了,这边有种草,叫韩芳子,清凉解毒,这药还挺难找,要不是老太太眼睛还行,你们几个,都得把命送在这里哟。
“谢谢阿婆。”我对老婆婆说。
“只要你们不把我当成一个吃人肉的老怪物,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老太婆可不敢当。”说完,老太婆走到了旁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骨笛,呼啦啦的吹着。
没想到这老太婆还是个文艺分子,多才多艺啊。
“这是哪儿?”
“我怎么了?”成妍和黄馨俩人在老太婆敷了“韩芳子”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我扶住了两人,说你们中毒了,得亏老婆婆,你们才得救了。
“是不是啊?”成妍有些不相信老太婆。
直到我重重的点头,成妍才对老太婆说:谢谢。
老太婆依然吹着骨笛。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除了一轮月亮,什么也看不见了。
大晚上的走山路不太好走,只能安营扎寨了。
还好我让大金牙背了一个帐篷,我跟他说:老金,把帐篷架起来,晚上大家凑合凑合,挤在帐篷里睡一晚上,另外,再给馨馨和妍妍支一个帐篷,让她们俩睡一块。
说完,我又对老婆婆说:阿婆,对不住,你还是跟我们睡一块吧?你年纪大,见识多,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老太婆摇摇头,说我还是不相信她,不让她和两位姑娘住在一起。
的确,我确实是不太相信老婆婆,虽然她救了我们,可我还是要保持警惕,毕竟下午在检查帐篷时候,我从反光镜里瞧见老婆婆那狰狞的表情,阴影到现在还挥散不去。
当然,我也希望我是误会了老婆婆,等到我们找到狐狸鬼棺的出土位置,出了封门山,我自然会给老婆婆道歉的,也会给予她一定的经济补偿,只是现在嘛!我只能说先委屈您老人家了。
搭好了帐篷,我又开始分工,我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待会咱们吃点东西,就到凌晨了,离明天早上还有八个钟头的时间,我、老金、老风、小段四个人,一人守两个小时的夜,一旦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立马大声喊叫,大家睡觉,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了!知道了,小李爷,先吃东西,饿得不要不要的。”大金牙直喊肚子饿。
我们几个人拆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几包方便面和几块压缩饼干、几瓶矿泉水,众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还挺愉快的。
倒是老婆婆没吃,她说她吃点野菜就够了,我们这些零食她吃不惯。
我们吃着喝着,听着老婆婆吹骨笛,别有一番滋味。
吃东西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问段广义:小段,你上山就上山,怎么随身还带一把枪啊?
段广义笑了笑,把枪递给我,说这压根不是什么手枪,这只是一把信号枪。
“信号枪?我没听错吧。”我接过手枪,找到卡簧,轻轻一拨,枪身裂开,里面果然装填了两枚信号弹。
“嘿嘿,一旦山里面迷了路,我先用卫星手机打个电话,然后再等直升机盘旋的时候,开一枪信号弹,我们立马能够得救。”说完段广义又开始炫耀着他的“大哥大”。
这“大哥大”在深山老林里面可是一宝贝啊,全球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打出电话去,和外界保持联络,这是最安全的行为。
而且这大哥大的造价可不匪,七八万一台,一般的驴友真配不起这么牛的装备。
有钱就是好。
我笑着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还是土豪装备牛。
“哈哈,不算土豪,生意人,赚了一点闲钱而已。”段广义冲我干笑一声,钻到了帐篷里面去睡觉。
大金牙和风影两人也钻到了帐篷里面,老婆婆则说去“大号”,孤身一人进了树林。
这次我倒没有找人去跟踪,毕竟下午我们晕倒的时候,老婆婆完全可以吃掉我们,或者转身就出山,但她都没做,我觉得还是要给她一点信任的。
老太婆前脚走,成妍后脚就问我:李哥,你说晚上再有毒气咋办啊?我们还不得死在帐篷里。
成妍是被毒气给吓唬怕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边上有一条小溪流,我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用三四个空的矿泉水瓶,接满了溪水,然后跑到帐篷边上,抓起水瓶,往帐篷的外面泼水!
这帐篷的外面有一层棉花,全部打湿后,一晚上吹不干,只要帐篷外面有水,那不管是丁奎还是毒气,都进不了这个帐篷。
我又如法炮制,在我住的帐篷那又泼了一次,把我的帐篷,也给泼得湿润润的。
“这样就好了。”我安慰成妍和黄馨,让他们快点睡,说这样虽然会冷一点,但能够确保安全。
“你可真厉害,什么都会。”黄馨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指了指脸:厉害不?我就喜欢美女说我厉害,来,觉得我厉害,在我脸上啵一下啊。
我这略带调戏的话一出口,大金牙、风影他们顿时起哄。
黄馨闹了个大红脸,扔下了一句“讨厌”,就钻到了帐篷里面。
我让其余人也睡觉,我来站岗了。
这天晚上,我实在没想到,我本来装水泼帐篷的无心之举,竟然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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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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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5:09
第八十四章 狼狈为奸
我是头一个站岗的,站两个钟头。
半夜的山里,风很大,吹得树叶子扑簌扑簌的响,怪吓人的。
我保持高度警惕,时不时的站起来瞄上一眼或者四周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夜里比较无聊,我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时间过得特别慢。
好不容易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把段广义给喊了起来,他是第二个守夜的。
“小段,刚才没什么事情,你也别紧张,有状况喊就行了。”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点点头,坐在了树根下,说他有信号枪,如果有情况,他直接鸣枪!
我表示土豪就是不一样后,钻进了帐篷里面。
别说,虽然帐篷的外面洒了不少水,风一吹就会带走帐篷里不少的热量,但这帐篷里面确实是舒服,外面那大风,都能把脸给吹出一道口子出来呢。
我躺在帐篷里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过来了,一看表的夜光指针,四点半了,这个时候应该大金牙守夜了,我舔舔嘴唇,打算继续睡的。
再我又快要睡着的时候,我鼻子里钻进来一股脚丫子的臭味,一闻就知道是大金牙的,只有这孙子的脚丫子会这么臭,我扭头一瞧,大金牙正打鼾呢。
我蹬了一脚大金牙:丫可真是会偷懒,该去换小段睡觉了,快去。
大金牙被我蹬醒了,颇有点委屈,说小段也没喊他,要是喊他,他才不会偷懒呢,说着大金牙开始摸自己的棉袄。
他正闭着眼睛瞎摸呢,我突然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段没有喊大金牙,会不会小段……出事了?
我连忙钻出了帐篷,刚出帐篷,就看见小段斜趴在树下,睡过去了。
“靠!这守个毛的夜,外面风这么大都能睡觉,这睡瘾,可不比大金牙的小。”我准备去把小段给拉回来的时候,忽然,我闻到了一股“安眠香”的味道。
安眠香也是深山老林里面常见的植物,它的香味,有让人沉睡的作用,也就是古代的迷香。
安眠香产自东北,我对它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这东北的安眠香,怎么长在河南呢?
我也来不及多想,抓起一瓶水,打湿了衣袖,捂在鼻子上,把段广义给拖了回来,大声的喊了起来:都出来,都出来,出事了,清点人数!所有的人都用矿泉水打湿衣袖遮脸,外面有迷香。
听我一说,众人纷纷用打湿的衣袖,捂住了鼻子,跑了出来。
我用水对着段广义的脸一泼,把他也给泼醒了。
段广义一清醒,问怎么了?
我把他被迷晕过去的事情说给他听。
段广义很自责,捶胸顿足的说:幸亏小李是个警惕人,要不然你们都得被我给害了。
我让他先别说这些,先看看咱们到底少了谁。
一清点人数--奶奶的,老太婆不见了。
这安眠香,估计是她放的。
“怎么会?阿婆下午还救了我们呢?”成妍和黄馨不相信老婆婆会是害我们的人。
我说先不管这么多,对面的给我们下迷香来了个“瓮中捉鳖”,我们就想办法,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我跟段广义说:小段,这次得委屈你了,你继续斜躺在树下面,装作被迷晕的样子,老金、老风,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埋伏在小段的身边,成妍和黄馨,你们紧紧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倒要看看那个老太婆,到底玩个什么花样!
众人都按照了我的吩咐去做。
我躲在了段广义的身后,用湿润的袖子捂住了嘴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就听见很远的地方,有吵架的声音。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近,虽然我听不太清楚,可是也听出了个大概。
“妈!你下午的时候为啥不宰了他们?直接吃新鲜的多好?”
“废话!吃什么新鲜的?你都不知道那个招阴人到底有多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事?万一没事,妈不就被他们发现了?再想吃了他们,那是难上加难!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诅咒,一旦中了诅咒,一两个小时之内,是不能吃的,不然我们也得沾惹上诅咒呢。”
怪不得那老太婆下午不吃我们,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至于诅咒?这个事我暂时没有细细思量。
“那这会儿能吃了吧?你没有用丁奎吧?”
“没用,用的安眠香,他们现在睡得正香呢,咱们一起过去,吃掉他们,最先开始吃的,就得是招阴人,这家伙脑瓜子灵,你吃了,肯定大补。”
“那可定,都说招阴人的体质非常特殊,吃了对我们有好处,嘿嘿嘿,我都流口水了呢。”
这两个家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们几个就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出来的方向,想看看那老太婆的儿子到底是谁。
结果……出来的不是人!
而是一狼一狈。
古时候有句成语叫狼狈为奸,说狼天生敏捷、速度快,但是脑子笨,对于要靠脑子的事情,不太擅长。
狈脑子天生很聪明,可是有一个天生的缺陷,就是前腿非常短,行动不方便,所以它把两只前腿搭在狼的屁股上,一狼一狈,勾肩搭背的出来吃人。
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狈搭在狼的屁股上走着。
只是他们其余的模样都是狼狈,可他们的脸,却是人脸。
狈的脸就是老太太,狼的脸是……夏宝。
那个上午在我们车里,和我们说“抬棺人事情”的那个夏宝。
我还好心送了他不少钱呢,他说他要去医院领止疼药,让癌症不那么痛苦,结果……结果他竟然一直跟着我们,试图和老太婆吃掉我们的肉!
“这狗杂碎。”我暗暗的骂道,原来我们进封门山,根本就是那老太婆和夏宝设下一个局,我们想着查清楚狐狸鬼棺的事情,结果这俩畜生,想要我们的命!
“娘了个腿子的。”我问风影和大金牙:搞得定这俩精怪不?
风影冷笑一声:来十个都弄死他们。
“这俩精怪,真是成精了,要不是晚上小李爷机智,在帐篷的外面,泼了不少水,咱们晚上真被他们给吃了呢!”大金牙骂道。
“哼!小李,待会给我点信,看我弄死他们。”风影小声说。
我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往下面爬,爬到了黄馨的位置,轻轻的搂过了他的肩膀,说:馨馨,你们这次做得好,再忍忍。
俩妹子生怕会影响我们做事,所以她们虽然很害怕,可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娘!我改变主意了,先吃那两个女的吧,他们的肉香。”夏宝对老太婆说。
老太婆摇摇头,说他们昨天不是吃过了么?那帐篷里面一男一女,肉都难吃得很,咬几口都不想吃了,她说这阴人的肉,才叫香呢,城里女人的肉,都是涂得香水,吃起来反胃。
夏宝听了老太婆的话,点点头,走向了我们的帐篷!
他刚刚走到帐篷边上,风影发飙了。
他站起身,朗声说道:哼,精怪成精了,可惜我们小李聪明,看透了你们的计谋,今天我老风,非扒了你们皮不可!
夏宝听见风影的声音,迅速转身,趴在夏宝屁股上的狈老太一下子没弄稳,扑倒在地上了。
这是老风大声骂道:还想跑?我看你们能够跑到哪里去!
他一扬手,直接甩出了一根筷子。
筷子稳稳的扎在了夏宝和老太婆的面前,风影大吼一声:小李,点信!
我站起身,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说道:乾位往前十步扎一根,坎位往左十步,扎一根,兑位往右十步,扎一根……。
由于风影的眼睛晚上看不见太远,所以我充当了风影的眼睛。
风影八根筷子,稳稳的扎住了我说的方位,组成了一个八卦阵!
八卦阵,合八卦,八个方位,乾、坤、坎、离、艮、震、巽、兑。
每一个位置都扎上了一根筷子,这是最简单八卦阵。
不过风影是阵法大师,也是寻龙天师,对阵法的了解,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快步走到了八卦阵面前,念叨到:八卦门,生死全封,畜生还不下跪,等什么时候!
那一狼一狈在八卦阵里打着转转,就是出不去。
这时候,狈的智商果然有了作用。
只听老太婆对夏宝说道:儿啊,快跑,八卦阵一落成,就会形成八门金锁,这八门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开门、死门!坎离为生,震兑为死,从坎离方位中间跑,能跑出去!
“哼哼!如果让你们这俩畜生跑出去了,我寻龙大师的老脸不要了。”风影悠闲的围着筷子摆成的八卦阵走着:生死一线开,寻着是生,寻不着是死,八卦相连,五行皆生,五行运转,堵住每一条缝隙。
他一念完,那八卦阵竟然自己转动起来。
每一根筷子的位置,都在不停的交换着。 东北招阴人:
这样一来,夏宝可真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够出去的办法了,他在八卦阵里不停的碰壁,每次想出来,都被八卦挡了回来。
我让大金牙把尸油掏出来,点了这两畜生的天灯:奶奶的畜生,带着我们在这山里玩弯弯绕呢?老金,点死他们!
“得了。”大金牙二话不说,掏出了尸油。
老太婆连忙求饶:招阴人,招阴人,你们别点我们天灯,我们真是想吃你们肉而已,现在没吃着,也没犯错啊,不如你放了我们,不然,你们身上的诅咒,解不了的。
“诅咒?”我现在才想起这么一茬事情,那老太婆要吃我们肉之前,就说我们中了诅咒。
“对,真的是诅咒,不信,不信你们拉开自己的衣袖看看。”老太婆连连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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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子居然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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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5:42
第八十五章 百年诅咒
老太婆让我们看自己的袖子,我立马拉开了袖子,发现我的小臂上,多出了一条阴阳鱼的图案。
那图案,竟然还在我的小臂上面游动着,完全把我小臂上的皮肤当成了一个游泳池。
我看了几眼,心里凉了,把我们坑到这封门山里来伏击我们也就算了,还害得我们这些人中了诅咒?你还想我饶你的性命?你痴心妄想!
“兄弟,小兄弟,你们就放了我们母子一马吧,我们真的知错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定会……啊!”
在老太婆一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已经把尸油扔到了他的身上。
接着又给了一把大火,顿时把老太婆和他的儿子夏宝点了天灯!
轰!
巨大的火焰,一下子在八卦阵里面燃烧了起来。
我头也不回的说:走!
“去哪儿?”大金牙问我。
我说下山,先去外面一趟,看看我们是不是中了诅咒,是不是真的出不了这封门村了,总不能听这老太婆一句话,我们就被吓得缩卵了。
“对!走着,小李爷。”大金牙也点头。
我们几个收好了帐篷,下山去了。
下山的路上,众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毕竟这条阴阳鱼实在是太怪了,一个类似纹身的东西,竟然在我们身上来回移动着,光这一点,也足够惊悚了!
尤其是黄馨和成妍,闷闷不乐的。
我理解她们,两个姑娘家,如果真的像老太婆说的,见了阴阳鱼,从此不出封门,那她们一辈子怎么办?在一个小山村里面呆上一辈子吗?
我们这群人很快就走到了进山公路外面。
我们几个人都走到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面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狗屁的见了阴阳鱼,从此不出封门,我这不好好的吗?
我走到马路对面,想要看看整个封门山的位置,然后再辨别怎么去封门村。
其实有件事情挺奇怪的,上次天狐娘娘不会给我一精怪的手机号码吧?
按我的推测,上次打电话前,那个封门村的女人还没死,只是她最近两天才出的事情,被那狼精和狈精给吃了,然后狼精和狈精才开始算计我来着。
既然那女人住在封门村,那线索就还没断。
我走到了马路对面,可刚刚走到马路对面,迎着阳光的时候,突然,我的小臂上开始冒着一阵阵黑色的烟雾,在低头一看,我小臂上的阴阳鱼,游动极其快,它长着大嘴巴,正在一点点的啃食着我小臂上的肌肉。
“我去你大爷的。”我连忙又跑回了原地,跟众人说道:兄弟们,诅咒是真的,这玩意儿真的挺邪乎的!
我把我的手臂给他们看,只要我跑回了原来的位置,那阴阳鱼又把吞噬了我的肌肉和皮肤吐了出来,刚才出现的怪现象也开始消失了。
看来出封门死,留封门,生,这诅咒竟然是真的。
这诅咒,是要把我们困在封门一辈子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次风影都着急了,他说他从来没听说过封门山里有这种诅咒啊!
有了这个诅咒,岂不是没有办法出封门村了吗?
见到我手上怪现象之后,成妍一下子哭了出来。
黄馨连忙安慰成妍,说妍妍不哭,就算要在封门村里面待上挺长的一段时间,到最后,我也能想到办法,把大家给解救出去的。
我也帮忙安慰成妍,说没关系,就算呆在封门村,也不意味着我们一辈子都得在这个鬼地方,我多的是办法,绝对没有问题。
我说得挺乐观的,但实际上,我也没有任何把握,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诅咒这个东西。
成妍又哇哇的哭了起来,说:其实我不是担心我出不去,就算出不去,我也没什么,我只是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整件事情,都是因为成妍身体里面的狐仙引起来的。
没有狐仙,就没有我们这趟封门村之行,我们也不会遭遇诅咒了。
成妍是内疚她把我们害成了这个样子。
我双手握住成妍的肩膀,很认真的说:妍妍,我希望你能安心一点,千万不要发傻气,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救你,天经地义!
“恩!”
成妍重重的跟我点了点头。
大家伙都瞧着我,说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咱们现在离开不了封门了,索性直接去封门村里调查!查他个天翻地覆,说不定能够找到诅咒的线索。
说起来我们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狐狸鬼棺的线索没找到,反而惹上了诅咒。
不过既然惹上了,我们就不能怕!
“不惹事,不怕事,既然已经中了诅咒,封门村之行,我还就走定了。”我跟身边那几位哥们说完,上车,往封门村上开。
回封门村,需要开到马路对面去,但我们中了诅咒,去不了对面,不然我们手上的阴阳鱼就会吞噬我们的肌肉和皮肤。
所以回村子,我们基本上是逆行,要么插小道,总归是寸步不离封门地域的边缘。
好容易,我顺着一条路,开到了封门村的村口。
刚到村口,我们就赶上了出殡,三十四号人,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两队,扛着棺材,不停的往我们的方向走着。
成妍指着出殡队伍,说:你们看,那不就是阿婆吗?
我们连忙看向了出殡队伍,的确,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村,手上抱着一个大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正是把我们坑到封门山上去的老太婆。
她原来七天之前就已经死了,头七才出殡嘛!
我连忙下车,挡在了出殡队伍的面前,问:唉!问你们一件事,这老太太……。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暗暗说这事变得特别的怪了,连忙往前扑,想找个人问问,结果问谁,谁就跑开。
这也是特么的怪了。
我干脆也不问了,直接上车,打算开车进入封门村,我到了村子里面,去问问村里管事的,那个老太婆到底是谁,我们身上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看他们的表情,我是搞清楚了,这个村子的人,对阴阳鱼似乎知道一些。
我踩着方向盘,低速缓缓的进村。
可车子没有开上一分钟,那刚才表现十分奇怪的村民,一个个簇拥上来,手里握着锄头,对我发狠:乡亲们,直接打死这群人算了,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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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5:48
第八十六章 封门鬼谈
那群村民都一拥而上,有的手里举起砖头,有的人手里提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对我们虎视眈眈的。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所有村民,一扫刚才的古怪,变得杀气腾腾的,似乎想要我们的命。
这下可把我给搞懵了,这特么的怎么还要我们的命了呢?
难道说封门村的民风这么剽悍吗?一语不合,就要杀人?
这是村子还是地狱啊?人都凶成这个样子了?
我还琢磨呢,突然一个村民冲上来,狠狠的一甩他手中的砖块。
砖块直接把我们的车窗给砸花了。
这还不算,这些人,又骂道:杀,杀,杀!
顿时,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村民几下子把我的面包车的窗户玻璃,全部给敲碎了。
其中一位村民还揪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外面扯。
我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脚,直接蹬开,可是我的小腿迎面骨挨了一闷棍。
“削他们丫的。”大金牙和风影抓起包里弄帐篷的折叠铲子就开抡。
成妍和黄馨躲在车座下面,浑身直打摆子。
不过我也就瞧了一眼她们俩,其实时间真心没得瞧,因为我们这几个男的,都和这群村民干仗呢。
你说我们啥事也没犯,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不还手那不是窝囊吗?
就在我们和村民打得火热朝天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枪声!
轰!
在场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手持着鸟铳,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嚷嚷:都给我他妈停下,怎么你们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还要杀人啊?
说完,他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一个举着砖头的村民前,骂:二子,给我把这砖头扔了!怎么着,怎么着?活腻味了?杀人?你们怎么想出来的?
二子跟村长辩解,他指着我们说:村长,这六个人都有诅咒,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都给打死算球。
“滚!你这叫啥?杀人!杀人放火的事,能干嘛?”村长又冲着边上的人骂:你们也一样,即使他们七个进来了,我们村子要死七个人,那也得看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让谁死,那是谁背时。
村长说了一大通,把我们说得云里雾里的,只是依稀听出来他们忌惮我们的诅咒。
“对不住各位。”村长摸了摸我头上的血,笑呵呵的说:兄弟,走,去村公所,我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至于你的车,你也得谅解,大家钱不多,赔不起你的汽车,但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大金牙、风影、段广义、成妍和黄馨六人跟着村长进了村公所。
这个封门村,真心很穷,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里,几乎各家各户门口都是牛套车,很难见到有人用家用电器,手机更少看到人使了,有使的也用的是十来年前的诺基亚小板砖。
村公所更破烂了,就像是一牛棚,连个囫囵办公室都没有。
村长把我们领到了村公所……牛棚里面,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大碗茶,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村里人不懂事,我给他们道个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村长。
村长五十来岁,挂面胡子,头发是个自然卷,人看起来挺凶的,但是说话和气啊。
“其实也没什么,和我们村子里的一个诅咒有关系,对了,我先问问你们,你们来我们封门村,干什么的?”村长问我。
我连忙把找寻狐狸鬼棺“出土地点”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把夏宝和那老太婆诓骗我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长冷冷一笑,说夏宝前两天死的,老太婆嘛,死了一个多星期了。
他说夏宝和他六个挖棺材的兄弟,触犯了山神,所以才死的,老太婆嘛,一个星期前,人就失踪了,过了两天,找到了尸首,尸首没了脸,总之是死了。
这让我把所有的事情捋起来了,夏宝和他六个挖棺材的兄弟,确实是死了,然后狼精和狈精化作了他们的模样,框我们进山,想要吃掉我们这些阴人。
至于夏宝在车里面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因为村长也跟我们说了,三十八年前,有几个城里来的村民亲戚,都死在了封门山上,只有一个城里亲戚,下落不明。
他们死后的第三年,封门村开始变成了真正的鬼村,全村人都遭到了一个特别可怕的诅咒。
“什么诅咒?”我问。
村长笑了笑,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村子里的人,要杀了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们来了,他们中有人就要死。”村长很果断的说。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立马掀开了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的阴阳鱼,展现给我看:这个图案,你们也有吧?
“有!”我老实承认了。
村长点头:有这条阴阳鱼,就代表是我们村子里的长住客,但是,我们封门村里有一个诅咒,所有的常住客加在一起,只有一千八百人,多一个人也不行,少一个人也不行。
“村长,你仔细说说。”
“比如说啊,我们村子里,如果有一个人去世了,那么就立马会有一个封门山里的外人,沾惹上诅咒,或者出生一个小孩,村子最近那七兄弟都死了,加上他们的母亲媳妇的死,一共死了十一口人,但是,最近村里只有五个小孩出生,于是,就有六个封门山上的外人,沾惹上了诅咒,你懂吧?”村长解释道。
听了他的解释,我懂了,原来我们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封门山里,所以我们沾惹上了封门村的诅咒。
你妹的,本来那一男一女,也沾惹上了诅咒,会占领两个名额的,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所以这六个名额,全部落到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们刚好六个人,所以每个人都中了诅咒。
成妍在一旁问:村长,你说少了一个人,立马诅咒会沾惹上另外一个人或者有小孩出生,凑足这个人数。那么如果多了一个人呢?
“这话问得好。”村长笑眯眯的说:这就是你们和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产生的矛盾,他们恨你,也是因为这个。
村长停顿了一会儿,说:其实很简单,如果村子里面多了一个人,那么,就会有人死!莫名其妙的死,总之,一千八百个人,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
他说今天特别奇怪,一大早的,竟然有六个小孩子出生,刚好让村子里凑齐了一千八百整的数目,大家都以为村子里不用死人了,结果就在为张老太出殡的那一刻,竟然遇到了我们六个中了诅咒的人。
这样,村子里的人数,那就是一千八百零六个人,这些村民里面,会随机死掉六个人。
村里每一个人,都有概率死去。
所以他们想把我们杀掉,杀了我们六个,封门村里人口还是一千八百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村里也不用死人了。
“这么诡异?”黄馨小声的说。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奇怪的诅咒,原来我们的阴阳鱼,和村里的诅咒,真的有关系的?
“为什么大家不想办法去解除诅咒呢?”我问村长。
“老天定下来的诅咒,谁能破?”村长一拍茶桌,说道。
“我一定会在村子里没有死人之前,破掉这个诅咒的。”我拍着胸脯跟村长说。
说实话,封门村里的诅咒,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祭祀——村子里立上灵位,让神灵来选择谁死。
“破不掉。”村长摇摇头,笑道。
“对了,这不科学啊,既然这个村子里诅咒这么奇怪,为什么你们不离开这个村子呢?”黄馨问村长。
我看了黄馨一眼,说我们身上有阴阳鱼,怎么出得去?一出去,还不直接给阴阳鱼吞掉了皮肤和肌肉?不也死了?
村长笑着说:也不一定,只要在村子里,住满一个月,以后出村子的时间不超过三天,就没事。
“是吗?如果超过三天呢?”成妍又问。
“如果超过三天,那就会自燃,自己燃烧成一团大火,活活烧死在外面。”村长站起身,对我们说:来吧,喝了这碗茶,我带你们熟悉熟悉封门村,这几天,肯定有六个人要死,有可能是你们,也有可能是其余的人,总之谁都会被山神给选中。
村长一摸桌子,眯了眯眼睛,说:生死,各安天命!
“好吧,生死各安天命,我不信这个邪。”我抓起茶碗,把茶碗里面的茶叶水一饮而尽。
其余几人也喝掉了茶叶水。
刚喝完,我突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水,有问题。”这是我潜意识丧失以前,自己对自己说的。
在我昏迷前,我还听见地面上有五声“砰、砰”的闷响。
想来,其他几位兄弟也中招了。
等我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六个人都被绑在一个大木桩上面,一溜排着。
“哈哈!”村长坐在我们面前的一把太师椅上,周围围满了村民,他们的眼睛里,藏着怨毒和愤怒。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村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对身边的二子说:二子,你们做事真傻,跟人打半天,一个人没打死,我一出马,怎么着,这六个人全绑了,马上就一把火烧死他们。
我努力挣脱着身上的绳索,同时骂村长:你个贱人,我们还以为你是好人的,原来你比他们还要歹毒,你是笑里藏刀!
作者:
小鸭子居然会跑
时间:
2020-4-26 17:28
第八十七章 盗火者
我对村长破口大骂,说他是个畜生,一肚子的坏水,男盗女娼,就知道骗人,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明明是一个凶汉,去假装是一个好人,把我们这些人,都给骗倒了。
村长站起身,笑着说道:呵呵!那怪谁?怪就怪你们根本不懂得我们村里的规矩,,贸然闯了进来,如果你们在封门山里活上半年,保准我们没有办法发现你们。
“但是现在,你既然撞到了我们的枪口上,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嘻嘻嘻嘻!
村长爆发出了一阵阵阴险的笑容,说道:你们也别怪我这个当村长的心狠手辣,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不死,那我们村子里,就会有人死!有人会死得不能再死,所以,我必须要让你们去死!这就是人情,懂不?
村长的意思是,他和我们不熟,所以我们可以死,村子里的人,都和他是熟人,所以我们必须不能死。
我对着村民们大吼:你们不要再愚昧了,想想看,你们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小村子里面,一辈子都享受不到想要的生活?这种日子,和蝼蚁有什么区别?你们把我放了,我是,我相信我有办法去除你们身上的诅咒,让你们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一个个都低着头,交头接耳,似乎对我的话,比较感兴趣!
我见状,又在火上添了一把油,继续说:大家听我说,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诅咒吗?我当招阴人这么多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见过,一个小小的诅咒,算个屁啊?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解除这个诅咒,让大家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以后,大家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小孩,送去读大学,完全可以随意去全国各地旅游!
我这一番话,说出了所有村民的心声。
有妇女掩面哭泣,说现在都听说儿子和女儿可以去大学上学,受最好的教育,以后可以成为工程师、医生、律师什么的,她说她想过这样的生活。
有些人则说:我一辈子都呆在封门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焦作市,我想去更大的城市,我想去北京,去上海,去广州,去深圳,我想要出去看看!
下面的村民议论纷纷,村长的脸色不是很善良了,他大骂了一句:你们懂个屁啊!咱们的诅咒是谁下的?山神!那是天上的神灵,咱们得罪得起吗?
他又说:诅咒解脱不了,咱们哪儿都去不了,但是诅咒,就这几个外来的人,能够解决吗?解决不了,所以这个外来人的话,你们不能信,咱们想想咱们眼前跟要遇到的事情吧!
他说:一千八百个人,一个人也不能多,一个人也不能少,但现在,我们村子里面,多了六个人,如果这些人不死,我们其中就有人要死!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能活着,为啥不活着?为啥要找死呢?咱们不能死!咱们都要活着,杀了这几个外来人。
村长的话,像有魔力一样的,让每个村民的眼睛变得通红通红的。
所有的人都重复着一句话:杀!杀!杀!
“杀!杀!杀!”
他们所有人的心,都扭成了一股绳,就是要杀掉我们。
“直接烧死!不管那么多了。”
村长一扬手,七八个村民,手持着火把,冲我们走过来。
他们要烧死我们。
我感觉他们肯定会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村子,是一个畸形的村子,所有的人,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死亡,让他们一个个变得尤其的自私!
那些村民已经到了我们的边上,伸出了火把,要先点燃我们的头发。
只要点着了,我们必死无疑。
因为头发的燃烧,会烤出我们头皮里的油脂,然后油脂到处溢出,会让我们在几秒钟的时间里面,燃烧起及其磅礴的大火!
这火,能要我们的命!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所有村民都红着眼睛,想要了我们的命,我看着这一幕,想起了曾经“哥白尼”被烧死的场景。
那时候的人,估计和现在这群村民一样愚昧吧。
在我以为全国到处都普及了文化后,不应该再出现这么愚昧的人,可是……依然出现了。
甚至这群人,比以前的人,更加愚昧。
他们要烧死我们,只为了那个恶毒的诅咒。
那恶毒的诅咒,把他们也变成了恶毒的人,从此,恶性循环下去,最后,所有的人,都变得更加恶毒!
“烧死我吧,冲着我的胸口来,草你们大爷的,你们如此可怜,原来不是天生就可怜,而是你们可恨,可恨让你们变得可怜。”
我被那群红了眼睛的村民激怒了,冲那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嚷嚷道。
“先烧死他!”
村长指了指我,他的脸色发黑。
其实我明白村长心里面的想法,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千八百个人的村长,如果这个局势一旦打破,我找到了破解诅咒的方法,所有的人都会离开封门村。
从此之后,村长不再是村长,他所有的地位,都会化为乌有!
所以,他当然不希望我活着了。
只要我死了,村长也许一辈子都是村长,尽管封门村里的生活,非常艰苦,但是有一点,他的日子,一定是村子里面活得最好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民不患穷,而患不均也!”
“先给我烧死他!我要烧死他!你们听见了没有!”村长冲着我的方向,咆哮了起来。
一个村民走到了我的身边,抬起火把,要烧我的头发。
在他快要烧我头发的时候,突然人群里面,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声音。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熊熊圣火,燃我残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说话的是一个和尚。
他的身上,没有穿着任何的衣服,赤着身体。
他穿着一条大号的僧裙,手里抱着一个嗷嗷待脯的小孩。
和尚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了村长的面前,用他异常洪亮的声音说:j村长,刚才有一个小孩出生了,这六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必须不能死!
村长楞了一下,称呼和尚为“半神!”
“半神,必须要活一个吗?”
“封门村里,必须保持一千八百口人,所以,有一个,必须不能死!”和尚说完,又冲我们走过来。
我仔细的看着和尚,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村里的人称他为半神。
我看和尚除了和一般的苦行僧一样--沧桑的面孔,瘦弱的身躯,颀长的胡须之外,这和尚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柄很大的煤油灯。
煤油灯里,有火苗跳动着。
“地藏王菩萨跟地狱众生曾说--地狱不灭,我不成佛,小僧甘愿像地藏王菩萨学习,封门村诅咒不灭,小僧甘愿在封门村苦修。”
和尚对着我,如此说。
我仔细注意过,发现和尚的小臂上,并没有任何的图案,更没有阴阳鱼图案了。
风影冲我嚷嚷:小李,这和尚可真有点道行。
“大师,救我们。”我跟和尚说。
和尚冲我面无表情的说:曾经,佛祖割肉饲鹰,从此,任何拯救都要付出代价,我要灭掉封门村的诅咒,却要各位的鲜血,来支援我的行动。
“你个和尚,真不聪明,这些人是要活活烧死我们,这是犯了杀戒,你也不管管?”大金牙急得跳脚。
和尚冲大金牙瞄了一眼,说:众生皆平等,你们是死,村民是死,活活被人烧死,和中诅咒而死,并没有高下之分,抱歉!
说完,和尚又对村长说;他们之中要活一人,你选择,看看谁活谁死!你选中后,小僧亲自来点火,所有的罪孽,小僧一力承担!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苦行僧,倒是有佛祖典范,只是和佛祖一样,冷酷无情。”我冷冷的说。
苦行僧回头看着我,说:佛祖怎么无情?
“天道无情。”我说。
“是也,你有悟性,的确如此,天道无情。”苦行僧对我笑了笑,又对村长说:可否让这位施主免于火烧?
“不可能,我一定要烧死他!”村长指着我,他绝对不可能饶过我。
苦行僧点头,对我说:你得死!现在,你们六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必须活着,你们选择,谁活着!
这个选择题,当我在温泉山庄,狐族的小雨,就让我做过。
我现在比较有经验了。
我直接嚷嚷了一句:兄弟们,谁生谁死,你们拿主意!
大金牙骂道:干他娘,上次我就说了,我不活,没了你小李爷,我赚不到钱,赚不到钱的人生,活着干什么?
“我也不用活着,我们寻龙大师,那是什么人?贵族!我们能为了活着,不要脸皮吗?”风影是大清皇族,毅然而然的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
段广义笑道:哈哈哈!天可怜见,让我段广义活了三世,再贪生怕死,岂不是活不透彻?那再活上十世,又能如何?我放弃活着的机会,只求今天我们六人之中,如果有活下来的人,请帮我找到燕子的尸体,然后把我们两人的尸体合埋在一起,我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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