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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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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3-1-2 17:01: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楼主 断线的木偶说:
陈宏是由两个很要好的朋友介绍跟施言认识的。施言是在师大教书。那天朋友杜华跟另几个人,把陈宏和施言约到一起,大家去爬西山。陈宏才从外地出差回来,还没有女朋友,而在见到施言之前,杜华一再表示施言是师大的美女教师。但在西山脚下见到施言时,施言戴着帽子和墨镜,陈宏并没把她看清。
在爬山过程中,陈宏主动为施言提包背相机,这给施言印象很好。到了半山处,其他人在上边爬,他俩落在后头,有机会单处,这正是朋友们故意安排的。很近地看施言,陈宏觉得她还不错,而施言可能对陈宏早已有所了解,所以两人在草坡边坐了下来,上边几个人在一棵树边坐了下来,两边互相观望着。施言喜欢摄影,在师大开设这方面的课。陈宏对学校的那些东西明显没兴趣,只是跟她应付。施言简单听了陈宏的情况,把话题说到北京。施言说她不久前才去过北京,是学校方面的交流,然后,两人站起来融入到前面的朋友中。人群中有个女孩是施言的好朋友,她跟陈宏开玩笑,问陈宏刚才跟施言在悄悄说什么。陈宏说,我只是在帮她提东西。杜华推了陈宏一下,说陈宏恐怕是别有用心。大家开着玩笑,就这样到了山顶。在山顶上,无非是瞭望不远处的城市,天空有些污染,可见空气不太好。施言对城市污染问题没有陈宏那般痛恨,所以,不过是跟另两个女孩子谈论西山索道的问题。陈宏想引起施言的注意,所以他附和施言的说法,认为西山应该把索道拆了,这没什么意义,完全是欺骗人,西山并不高,再加之本来就有公路,车子可以开上去,修索道是骗人的把戏。
陈宏的话并没让施言快乐起来,她嘟哝着嘴,说陈宏看问题太绝对,这让陈宏很不舒服。这时施言给大家出了个问题,说一只猴子从树上掉下来,到底是头先落地,脚先落地,还是屁股先落地。结果所有人都选择屁股和脚,只有陈宏是选择头先落地。施言把答案讲给大家听,屁股落地是爱钱,脚先落地是爱权,而头先落地是爱情。陈宏有些局促,觉得像是个局,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选择头先落地呢?这多残忍啊。杜华他们几个在窃窃私语,陈宏走到施言旁边,施言这时把眼镜摘下来,看清她的眼睛。陈宏觉得施言是个很有英气的女孩,应该讲长得还很好看,他对她的好感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在山顶上转悠,大家都没什么目的,陈宏明白这分明是在给他俩机会,陈宏问施言学校的事情忙不忙。施言说,不忙。陈宏说,那好啊,什么时候我找你出去玩。施言便答应了,于是两人又开始下山。陈宏有些着急,希望施言能把帽子取下来,这样他就能看清她的全部,因为这几个小时他被她弄得有些糊涂了,特别是她眉宇间的那股英气逼人的劲,更使她与自己似乎有许多共同之处。他知道她也一定会观察他的,于是陈宏每用手机接电话时,都故意压低声音想保持一种神秘感。
施言住在地台寺一带师大的宿舍,陈宏在那次西山之行后的一天下午,按当初电话约好的到施言的住处去看她在滇西时拍摄的风光照片。那天施言到楼下来接他,已经去掉帽子,披着长发,上边是白T恤,下边是仅及膝盖的好看的裙子,这给陈宏的感觉十分好。到她的住处,发现是个单身宿舍,收拾得很整齐,墙上挂着一些素描。看那些成本成本的风光照片,施言还跟陈宏讲起她带学生到滇西北实习拍照的情况。两人六点钟从她宿舍出来到翠湖边上的一家饭店吃饭,当然是陈宏请客,两人谈得很投机。
陈宏要借用这几本照片,施言嘱咐他不要把照片弄丢了。陈宏说肯定尽快还给她,施言也知道借照片可能不过,是个借口,施言送陈宏到楼下。两人分手之后,夜里,陈宏跟施言发短信,净问些照片的事,施言短信回得很详细,陈宏看出来施言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孩。又过了两天,陈宏请施言到他的住处玩,施言来时带了一桶五斤装的青稞酒,说是在外边写生时老乡送的。那晚陈宏特地到楼下饭馆点了菜,然后请小工端上来,两人在家里吃饭,陈宏喝了些青稞酒,清醇异常。施言说她不喝酒,但也没劝他少喝,反倒是跟他讲起她爸爸以前在石油公司当头儿时也是个酒罐子。
陈宏没敢多喝,吃完饭,把东西收到厨房,两人看电视,陈宏给杜华打了个电话,电话中没提施言在家里,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施言明白他是想把他俩的事单独按自己的方式来处理。施言对看电视节目不感兴趣,坐到十一点,施言说她要回去了。陈宏鼓起勇气搂住施言,她没有挣脱,顺从地依在怀里,闭上眼睛。他吻了她,待他还要有进一步动作时,她站了起来,说,太快了,还刚认识呢。陈宏于是松开她,两人打开门出去。施言住处离这里有两条街,他俩没走大路,而是沿着旧铁道,向地台寺那边斜穿过去。旧铁路在夜里有些阴森,但走这条路的人为数不少,多是谈恋爱的。施言跟陈宏说明早还要早起,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她那几个外籍学生。陈宏问,怎么还有外籍学生。施言说,插到班上来上课的,有新加坡的,还有几个是英国人,年龄都在二十几岁,热爱旅游。陈宏不太喜欢外国人,但他没有就这个事讲下去。他问施言周末再见面怎么样。
施言说,都行,你安排吧。陈宏明白两个人已经算是恋爱了。其实没有等到周末,而且从第二天开始,两人就每晚必见,陈宏在施言从另一个校区坐校车回来时的站台等施言,施言下车后,跟陈宏一起去买酸奶,学校里的其他老师见了,都认为他们已经是一对恋人了。在周五,两人租了碟,在陈宏家里看,到了十二点钟,陈宏对施言说,今晚你别走了。施言说,不行吧。陈宏抱住她,吻她,他说他爱她。她说,太快了,但施言年龄已经不小了,所以并不太抵抗,两人于是开始同居。施言做事情很认真,是个对学生负责的老师。陈宏对她也很好,两人同居以后很少提爱情的事。施言从朋友那里得知陈宏是个很讲义气的朋友,所以她倒没怎么跟他打听他过去那些事。同居了一段时间,两人都有些懒,施言学校工作多,没有时间料理家务,这让陈宏实在有些头疼,但他也没说。五一放假,当初安排他俩认识的那帮朋友被施言约到了陈宏的家里。两人准备了饭菜,还买了酒和饮料。朋友们来了之后,又是打牌,又是吃喝,闹得很晚才散。席间,别人都说他俩很般配,这让陈宏感到很舒服。
这次请客之后的第三天,施言从学校回来直接到了陈宏这里,她可能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所以进了家之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这让陈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了她几句,她只是说没事。过了一个多钟头,陈宏从卧室里弄完电脑上的材料出来之后,施言跟他说,今晚我不住这里了,我要回去,说完她就去卧室收她的睡衣之类的东西。陈宏处过多个女友,她对这些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但施言在收东西时,脸色极其阴沉,这让陈宏有些担心。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施言说,其实每晚我都睡不着,白天上课也讲不好,我要回我那边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施言拎着塑料袋出门,陈宏也没有送她。八点多钟,陈宏一个人吃了饭从外边回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给施言打电话。她手机已关了,于是陈宏给杜华家打电话,杜华太太接的电话,杜华太太跟施言认识快十年了,大概是懂得她的,但杜华太太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她这人有些怪,于是陈宏只劝自己不要太当回事。晚上十一点,再挂她的手机,手机通了,陈宏问她睡了没有,施言说,没睡。然后听见她声音有些硬,的确,施言是难过的,为什么呢?施言说,你不应该骗我,你离过婚,你不仅离过婚,而且你本来是有女朋友的。陈宏一听就明白一定是有人把他的详细情况跟她说了。施言说,为什么你没跟她分手还来找我呢?陈宏说,怎么才算分手呢?我那个女朋友本来就没有好嘛。施言反问,如果没好,又怎么算女朋友?陈宏的另一个女友叫钟玉,看来施言掌握了不少情况。施言毕竟是个女孩子,她还是哭了,只是较为平静。挂掉电话之后,陈宏也觉得没劲,他想自己对施言始终没有那种山盟海誓的感觉,无非是一种平淡的关系,于是他就淡然了下来,一晃半个多月,两人都没有联系。
一天,陈宏在外边跟报社和出版社的几个朋友吃晚饭,在饭桌上就碰到了两个跟施言在早年就认识的人。他们还以为陈宏跟施言是要结婚的,陈宏只得老实告诉他们他俩的事已经快要完了,那几个人没感觉奇怪,认为施言这个人本来就是有些个性的。
晚饭散过之后,冲着一点酒意,陈宏给施言打电话,从电话中听出施言并没什么不好的情绪。陈宏说他要去看她,施言说那你就来吧。
陈宏到施言单身宿舍,恰好有她的两个学生在,陈宏坐在那张单人床上看书,施言跟学生交代好事情之后,便把学生送下楼去。待施言再回来时,陈宏有些激动,他抱住施言说自己还是很爱她。施言抱以微笑,陈宏也猜不透她,但她没有拒绝陈宏,陈宏心里自然觉得她好。他对她说,我就这样的,确实我的过去有些复杂,但我也只能这样了。施言说,那你就这样吧。陈宏问,你会不会很恨我呢?
施言说,不会,我为什么要恨你呢?陈宏有些激动,在那自语道,要是以后情况好,我俩就结婚。施言把他搂得更紧,但她没有言声。陈宏穿好衣服,也没像刚才承诺的那样带她出去喝茶,他嫌去喝茶很麻烦,推托说突然想起有件事情要去处理。施言说,那你就去办吧。
陈宏从施言那儿出来之后,心情更加淡了,他知道自己对她虽没有那种刺骨的爱,却也觉十分欣然,有一丝感动。这样以后,陈宏和施言便保持这种懒散的关系,他还是每隔一段时间便约她一次,吃吃饭,上上酒吧,有时逛逛书店公园什么的。她也极配合,有学校的什么事也跟他谈谈,两人虽不天天厮守,却反倒有了另一种味道。有一天,陈宏找杜华办事,到杜华家,杜华太太看出陈宏并没把施言当回事,便批评陈宏这么做会给施言造成很大的伤害。
陈宏反问,那应该怎么办?杜华劝他太太不要跟陈宏谈论这件事,一切随缘最好。杜华太太却紧追不舍,她问陈宏到底有没有谈恋爱的意思?陈宏只得老实说,谈恋爱倒可以,但婚是决不会结的,因为不太合适。杜华太太对陈宏说,那你就不要再跟她交往了,她年龄也不小了,要找一个结婚的对象,你这样会耽误她的。陈宏说,也行。事实上,陈宏还是找了施言,他的心思是如果施言哪一次拒绝了他,他就不再去找她了。但每一次施言都没拒绝他,所以他便这么维持着,在心底里觉得她好,而且有些温顺。
有一次聚会,陈宏把施言也约上,因为舞会中有个朋友是施言在调入师大前的一位同事,恰好跟陈宏也很熟,于是舞会上,那个人对施言和陈宏的关系颇为赞赏,说他俩这样很好。这让陈宏很下不了台,因为其余的人都知道他俩问题很多,大多数人都是在背地里指责陈宏玩弄了别人的感情。所以这次舞会之后,陈宏又约那个施言以前的同事,这位同事跟陈宏说他恐怕是这圈朋友中最了解施言的一个。
陈宏说,到底怎么了,好像这里边不那么简单。于是那位同事告诉陈宏,原来施言承受过一次大的伤害,原因即是在六七年前,她有个男朋友,两人关系特别好,但后来的问题是这个男朋友突然消失了。其实倒不是什么消失,不过是突然毫无理由地甩了她。据说是去了广州,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这种打击对施言是沉重的,她是这一两年才走出困境,开始正常起来,所以这位同事认为只要施言能够走出几年前的那种封闭状态就好,还能指望像正常人一样吗?
听施言同事这么一讲,陈宏好像明白了一些,心情也坦然一些,但对于施言,反而认为她更加神秘,更加不可猜测了。
陈宏知道施言在多年前被其男友不着痕迹的抛弃之后,对施言是很同情的,所以他终于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亲口把这件事提了起来,并问施言到底受到伤害没有。施言也不逃避,她说那件事确实很奇怪,特别是完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一个男人便彻底消失了。施言没有掉一滴眼泪,但看得出那件事她是印象极为深刻的。因为施言有过这么一段经历,陈宏也就明白她是不可能真正对他有那种深刻而无法割舍的情怀的,这使他放松了一些,至少不会觉得他是在玩弄和戏耍她,但他倒不太敢再那么平静地对待她的眼神了,可他仍然无法从她那里彻底地脱离出来。在接近国庆那段时间,陈宏单位要组织一次合唱比赛,陈宏问施言能不能帮他从师大介绍一位音乐老师来给单位里的人上辅导课,只要一般的音乐老师即可。施言于是介绍陈宏认识了王静老师,而王静老师的宿舍就在施言的楼上。
陈宏是通过施言介绍之后,单独到王静宿舍去找她的。王静是个皮肤白皙,但非常健谈和活泼的女孩,她对陈宏非常客气,不仅答应了陈宏请她去辅导唱歌的要求,而且还主动帮忙为合唱的事配钢琴伴奏,于是陈宏跟王静的关系密切了起来。每次都是陈宏来接王静,王静领陈宏单位里合唱的十几个人在师大音乐楼里排练。在这一段时间,陈宏几乎没跟施言联系,结果国庆合唱陈宏单位得了奖,陈宏表示感谢在国庆放假后请王静吃晚饭。
在去宿舍楼接她出去的时候,刚好在楼下碰到施言。施言正拎着大旅行包不知道从哪儿旅行回来,陈宏见了施言,说是跟王静在一起。施言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进了楼。晚饭后,陈宏跟王静去逛公园,陈宏说他喜欢王静那种有些苍白的脸色。王静说自己曾在重庆西南师范大学读书,那段在重庆的时光很过瘾,还是读书时好。陈宏跟王静在一起可以海阔天空地聊,说心里话,他倒觉得王静的健康给了他不同.的感受。于是陈宏又约了几次王静,王静生活习惯很好,不喝酒,但她说她以前抽烟,最近才戒的。陈宏问她为什么戒了烟。
王静说,现在就是要戒,我不想抽了。王静住在城外边,学校的宿舍她不过是上辅导课或者中午休息时才来,但在外边约过几次之后,王静便和陈宏到地台寺的宿舍来。陈宏有些担心楼下的施言会碰到他们,所以有些紧张,但来过几次之后,也就不那么想了。王静很爱讲话,为了使陈宏放松一些,她破例又开始抽烟。每次只是一到两根,两人净是瞎谈。
陈宏有一次试探着问她,要是以前他们就认识会怎么样。王静说,没准我们会同居呢。于是,陈宏进一步问她,为什么现在不行呢?王静笑了笑说,你别问,现在是不行了。陈宏有些伤感,她是真觉得王静这女孩很让人喜欢,跟施言完全不一样。一个周日晚上,陈宏跟王静在王静宿舍里玩,很晚两个人才出来,下楼时碰到了施言,这一次施言一句话也没说,扭头便走开了。王静跟陈宏说,她对施言这个人不熟,同在师大教书,但关系是很一般的。
陈宏回到家,接到施言来的电话,她有些愤怒地问陈宏什么时候抽空把她以前放在陈宏家的一些东西带过去。陈宏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问施言是哪些东西,施言没说便把电话挂了。
陈宏知道她是难受了。陈宏很想和王静把关系往前推进一步,他有些着急,觉得王静有可能因为施言的事对自己有意见,于是他想方设法对王静好,并一再说他自己跟施老师已经不好了。王静只是笑,对施言不加以评论。因为王静乐观洒脱的气质给陈宏很好的印象,他是一直想跟王静走到恋爱这一步。但凭他本人的能力,他是没有办法走到那一步,王静很温柔,很懂事,知识丰富,钢琴弹得十分动听,他常去她宿舍听她弹琴,每每深夜,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爱上她了。陈宏在天气渐凉的一个周末和王静去吃饭,在饭桌上,借着温馨的眼光,陈宏问王静,要是我俩好,那会是什么样?这一次王静没有一笑了之。她说,你别问,但那是不可能的,晚了。什么叫晚了?陈宏问。王静说,你别问,就这样吧。看命,要是有命运,你能不信么?陈宏喝了些酒,很迷惑,心里很难受,那晚王静的爸爸开车把王静从饭店里接走的。陈宏心里太低落,便打车去了地台寺施言那儿。施言开了门,见是陈宏。还是让他进了屋。陈宏一嘴的酒气;他躺在沙发上,给他沏茶,施言问他为什么不到楼上王静房间去。
陈宏说,你不懂,其实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施言这才说,你不知道王静结婚了吗?陈宏一听,惊了一下,问施言她真的结婚了?施言说,是啊。陈宏倒下头去,想想也对,她说晚了也许就是这个意思。施言让陈宏坐起来喝茶,她关掉电脑,对陈宏说,告诉你,她怀孕了。什么,陈宏很吃惊。施言说,她怀孕一个月了,这在师大艺术学院老师们都知道,她丈夫在广州做生意,她怀孕了家里人也都知道。陈宏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一言不发,过了好久,他才把施言拉了过来,施言仍没有拒绝他,但他毫无力气,浑身疲软,当酒意冲上来,昏昏沉沉,满眼金光,他沉重地陷到沙发里边,睡了过去。醒来正是第二天中午,施言上课去了。陈宏起来,用自来水冲了脸,出门,到了马路上。
陈宏对自己的感情是不太把握得住的,虽然明知王静是结了婚,并且现在还怀孕了,但这并没能从心底里改变他对王静那种难以名状的好感,甚至还有一点忧伤,这可能都来自王静苍白脸色中所涌动的那些丝毫却绝不弱小的诱惑力。他是真实地感到女人们如果没有拒绝他,那么他总是处在一种希望中,只不过和施言的关系毕竟没有那种深度的冲动。对于王静,即便是一个怀孕的结了婚的女人,他倒更多地产生了特别的亲切,不停地想见她,想交往,而事实终于是藏不住的。王静告诉了他,她怀孕了,还谈到了她的先生,并且告诉陈宏她对她先生并不是特别好,有时她也流露出想把孩子打掉的念头。王静年龄不大,分到师大教书没两年,她明显是早婚,这让陈宏更不明白所以,他大致能推断出王静是不太幸福的,但有一点是明确的,王静的丈夫是个生意人,在经济上条件优越。王静和陈宏到公园去,王静对陈宏说,也许自己以后要离婚呢。
陈宏说,那为什么要结婚,还要生孩子,这还不如早做决定。王静又说,现在不可能,已经怀了两三个月了,只能生下来,当个妈妈也好。陈宏对王静的现状彻底失去了辨别力,不过,名义上和王静成了朋友,但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很喜欢这个女孩的。他跟她开过很多次玩笑,但从没有说过什么爱字,内心很隐蔽。
王静在这方面也做得很好,每次约会吃饭散步都不忘提到她丈夫,他们双方都明白现在的交往是朋友式的,是温存的,友谊的,互助的。她对陈宏的帮助就是不停地劝他要开心一些,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不开心,他于是不停地强调自己会振作起来。现在怀孕的王静肚子已明显有些大了,他为她买东西,随她去医院,整日忙活,总在一周有两三个下午或晚上,跟王静在一起,甚至去看电影,逛超市。倒是那个施言,他是多天没有跟她联系,施言也不主动打电话给他。王静在学校里有一档子朋友,她问陈宏要不要见。陈宏说,不见。其实陈宏是怕见王静那些朋友,要是当中也有跟施言熟悉的,恐怕传出去不好,所以他和王静也就成了很隐秘的朋友。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已经放弃了许多念头,把自己弄得没什么想法了,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想到这个怀孕的王静时感受到了一份温暖。有一次两人在青鸟吃饭,点了许多菜,还剩下很多没动筷子,王静提议打个电话约一个女朋友来吃。
陈宏粗暴地回绝了她?这让王静很下不了台,她问陈宏为什么不能见其他朋友呢?陈宏说,没什么就是想单独跟你在一起。王静勉强笑了笑,说,你太小心眼了。两人吃过饭之后,陈宏送王静回家。王静对陈宏说,这段时间难为你了,等我生完孩子后,我们可以去玩,游泳也行,旅行也行,随你。陈宏说,那就等你生完孩子吧。
钢琴教师王静在她地台寺的宿舍经常给来上钢琴辅导课的学生们弹出美妙动听的音乐。就凭这一点,陈宏就不能放弃他对王静的美好憧憬。虽然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但他还是难以忘却对她的那种好感,他有时怀疑自己和王静造成的这种友爱的默契究竟有多少纯粹的成分在里面,而王静一再跟他表示她其实是一个极其爱闹、极其爱玩的女孩。她全部的渴望似乎都在于尽快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她好跟他去玩去旅游和跳舞。这些想法同样令陈宏陶醉。
王静的丈夫在近期回来了一趟,这次回来他给王静把一辆富康车从广州开了回来。在她丈夫回来这段时间里,王静跟陈宏说她要跟她丈夫好好待上一段,就不能出来玩了。这几天,陈宏不跟王静在一起,感到生活失去了许多色彩,但王静毕竟是别人的媳妇,而且怀了孕,所以他每想到这一点,便更加佩服王静是真正会玩。陈宏即使在这一两周时间,也没跟施言联系,倒是施言偶尔会发短信过来,一看就是那种很固执很僵化持偏激人生态度的人们喜欢的短信。陈宏每次没看便会删掉,他把两个女人一比较,自己颇为糊涂,谁是谁啊?他弄不明白。王静的丈夫两周后回广州继续做他的皮带生意。王静约陈宏陪她去玩,王静怀孕已经四个月了,她现在开车让陈宏有些不放心。王静说,不要紧,等怀孕五个月时,我就不开了。陈宏说,最好现在也别开。
王静说,平时都是她父亲开车送她上班,当然因为跟陈宏在一起玩,让她父亲开车到底见面不适合的。周五下午,王静和她师大的男同事李勃一起开车出来到建设路陈宏家来接他。陈宏上了车发现车上有个男教师,很不开心,但他没表示什么。王静还是看出来了,她介绍李勃跟陈宏认识,陈宏假装很轻松,其实他是怕李勃跟施言认识。再说李勃人很机灵,说不准他早知道陈宏跟施言的事。车子从建设路转到东风路,往前开要经过昆都,王静要去昆都取什么东西。在车上,王静看陈宏一直沉默,就猜出他的心思,所以她先开口讲起了施言。王静说,陈宏跟施言也认识。
李勃很感兴趣地问,施老师,你怎么认识的,她是个不怎么交往的人。陈宏说,不仅仅认识呢。王静听出陈宏已经很不客气了,但这跟人家李勃有什么关系呢。王静于是说,施老师是个一心扑在学生工作上的人。李勃于是讲起了施言。他说,施言不仅常代许多课,而且还是两个班的辅导员,常常给学生开课,是系里的红人。陈宏听出李勃在夸施言,这明显是在讽刺他,被动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别人表扬施言终究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不顺从他的意思呢?即使在李勃面前,王静还是把陈宏当成跟自己特别接近的男人,这一点李勃看得很清楚。车子开到昆都,那个约好拿东西的人还没到,王静在看表,她打开车门出去;陈宏也出去,李勃还在车上。陈宏问王静,这人怎么回事,老讲施言。
王静说,他是我们系里的万事通,你别管他,他跟施言其实也不定就怎么样。王静到小商店那儿跟那个拿东西的说话,陈宏回到车上,李勃有些兴奋,他跟陈宏说我们今天去西山,还不如把施言也约上。因为王静不在车上,陈宏想跟李勃较量一下,他觉得这人有点无事生非,他说,也好,喊她来吧。于是李勃用手机给施言打电话,很快,他放下电话,这时王静回来了,李勃拍了拍王静的肩膀说,我刚才已经给施老师打了电话,她让我们在王华体育馆那边带上她,她已经在那块了。王静一听,也有些兴奋,说,好啊,这样大家更好玩。
施言在王华体育馆外上了车之后,他们直接从安石公路前往西山。王静怀了孕,施言上车之后一再问王静身体上的反应,施言这还是第一次跟陈宏和王静三人同在一个场合,她不停地问王静的身体情况,这一点李勃也一直在帮腔,叫她要注意保养。这两个人都没有孩子,但他们如此热情地关心她的身体,似乎这一点十分重要,而陈宏很难对王静的身体发表什么意见。王静车速并不慢,施言一再提醒她慢一点,结果这一路上几乎都是施言在说话,施言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显得兴奋,精神高度的集中,由于她和李勃坐在后边,陈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所以很难观察到他们的脸色。
车子从盘山公路往上开时,窗外的风景很好,空气清新,有许多人放弃车子,步行上山。王静把车子开到猫猫箐那边,这是西山一处农家饭庄很集中的地方,把车子停在猫猫箐入口边的空地。他们去爬电视塔那条水泥山路。陈宏和王静在后边,施言跟李勃走前边,反正也没什么事,说是要往电视塔上边爬,但是拐口处时,施言跟李勃要岔向右方,那边有一片森林,还有一个水塘。施言让他们不如坐在石头上休息。陈宏说,不累,还是走吧。施言很怪异地说,说的不是你,是说王静,她怀孕,就不要多走了。王静也有些生气,但她不作声。
施言指着陈宏说,陈宏,你就别撑了,我跟你爬过西山的,你那点体力还是省省吧。李勃这次是帮施言背着相机,像最早陈宏认识施言时帮她背相机一样,反正男人总得出点力气。施言跟李勃往森林那边去,陈宏跟王静落在后边老远,他俩在前边照相。王静说,要是不怀孕就好了。陈宏说,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施言说,也没办法,反正迟早要生孩子的,还不如早些生。陈宏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陪她在后边散步。施言他们在水塘边照完相,回到陈宏和王静坐的这块石头边。施言收起相机,李勃这才过来跟王静说系里的什么事。王静也很冷淡,看来今天带上施言是个很失败的主意。太阳渐渐往西落,气温有些低,他往车子那边去,重新上了车子。他们往西开,找到一家叫丰收的农家饭庄,把车子开到院子里,院中有几片竹子,还在后边有一个院门,通到山里边。农家小院很漂亮,他们坐下来,这时才发现几桌上坐的人,并不是从城里来玩的人,而是本地的农民。他们喝茶,问老板生意好不好,原来那个为他们倒茶的人,不是什么老板,而是来帮忙的。这时一个妇女走过来,她说,今天恰好是她家儿子的九天,请村民们来喝喜酒。他们听不懂什么九天,妇女解释说,就是刚满九天的孩子,大家热闹一下。说完话,大概是她母亲那样的一个老妇人抱了一个孩子过来,面被包着,看不清,向他们笑。陈宏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换一家吃吧。
施言打断陈宏的话,她说,就在这吃吧,反正都是吃。那妇女说,是啊,不耽误你们,还是每人十六,随便吃。很快,又来了很多人,整个院子、房子和厨房外边都坐满了人。李勃掏出扑克要打牌。王静说,不打,这很乱,声音大得很。施言看着那个忙活的女人,以及抱着孩子的那个老农妇,对王静说,王静啊,你什么时候生啊,城里边好像不兴吃什么九天的喜酒的。王静说,只听说百天过周要吃喜酒的。
施言和王静讲起女人常见的那些家常话来,陈宏跟李勃已经非常无聊了,只是看那些进进出出的村民,有的在递红包,有的带来了牲口,场面很快热闹起来。
酒席到底算几时正式开始,他们没有注意,周围几桌人已经吃了起来,那个抱孩子的老妇,在几桌人中间嬉笑几句之后,大家都喝酒。他们桌上的菜跟其他桌没有什么不同,这比以前来吃农家乐时,菜明显要好得多。李勃跟陈宏说,这恐怕要多出些钱,不然太不好意思了。
于是陈宏招手让那个过九天的孩子的母亲过来,她忙得很,到他们身边很高兴地说,你们吃吧,多喝点酒啊,这酒是我们村子里酿的,不醉人的。陈宏问她,我们这样吃,怕是要多付你一点钱。那妇女又笑,说,不要紧,随你们吧,反正图个热闹。于是他们吃起来,王静很高兴,她说从她怀孕以后她的饭量几乎在成倍地增加。施言说,你现在是替两个人在吃了,当然要加倍。王静凑到施言耳边说了句什么,施言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她们女人之间的什么秘密。施言酒量很好,她说她以前在调师大之前经常喝酒;李勃为施言作证,说有次系里请客,施言一个人喝倒了三个男人。陈宏不懂他吹她能喝酒是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拼酒的场合。这农家的喜事虽然人很多,但秩序很好,没什么人闹,大约是因为本身农家乐做的便是城里人的生意,可能与当地农村的习惯多有些不同。那些纯朴的村民只是喝酒,吃莱,还有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在桌子边上跑来跑去,场面还是很喜人。他们平时很难碰到这种机会,加之菜不仅多,而且味道香浓。他们慢慢地喝酒,王静不喝酒,只是吃莱,羊肉也不吃,她不停地喝南瓜汤,每次都是陈宏给她盛,而施盲总是嘲笑陈宏,说他还挺会照顾人的。王静不理她,跟他很亲密的样子。施言突然冒了句,陈宏,你倒真像她丈夫似的。她这句话,没有激怒陈宏,但却真正把王静惹火了,她红着脸问施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施言忙说,没什么意思,我就看陈宏有点不对劲。
王静把筷子在碗里插了插,似乎要跟施言干嘴仗。李勃赶忙劝,总算把她们劝了下去。陈宏扭头向院门那边看,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一辆面包车,而且就在院外又多了两张大桌子,看来除了他们还有从城里来玩农家乐的。农民们吃好喝好,三三两两地退席,天快黑时,就只剩下几桌人,还有大概是本家人以及两桌城里人。这时,院中忽然有人迅速穿行着跑过来,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只看到本家吃饭的那些人中,有人立即站了起来,向他左侧的房子里冲进去,很快就听到院门外边有警笛声,果然是有警察要进来。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跑进院门大声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院子里现时乱了。他们都站了起来,这时那个妇女突然冲到他们面前,拉着陈宏的手说,求求你做一个好事,帮我们藏一个人。
陈宏很紧张,王静挺着肚子,她坐在桌边。那个妇女身后又冲出两个男人,陈宏意识到事情不妙。那个妇女说,把你们车钥匙借我们用一下,我家兄弟要在你们车里躲一阵子。施言喝了些酒,她这人不怕,她说,是不是很危急,凭什么要躲?施言说话时,一个男人已经抓住了王静的肩膀,情势很危急,车子已经停在院门外,只几十米了。陈宏怕那人伤害王静,叫王静把钥匙交给那个人。
王静掏出钥匙,然后坐了下来,那人冲到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王静的车玻璃是用黑膜贴住的,从外边看不见里边,这几个人肯定是观察好了的。警察冲了进来,一个一直站在王静旁边的人这时挤在王静身边坐了下来,警察喊了那个人的名字,这时妇女来到警察身边说,我已经讲过了,他没回来,他真的没回来,显然那个人应该是她丈夫。警察说,有人举报说他回来了,你们要配合。另两个人冲到房间去找,院子很安静,其余人都不作声。这时,施言挪了一下身子。陈宏发现施言想动,这时施言突然站了起来,离开桌子。那个坐在王静身边的人对王静和陈宏说,坐下来。他声音又凶又狠,但施言径直走向警察,并跟警察指了指那辆富康车。那个坐在王静身边的人一声大吼,冲了出去,对着施言的背猛扑了过去,警察也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在中间挡了一下。但刀子从施言的肋侧插了过去,并伴随着疯狂的辱骂声。那个车里人拔开车门跑出来,在院门外被警察制服。施言没意识到她受伤,她还在看那个被警察制服的扑向她的人。
陈宏看见施言的衣服潮了,一摸是血,施言这才倒在地上。王静走到车边说,那个男人刚才用刀抵着她。警察抱着施言,有人把施言扶上警车,去了医院。王静对陈宏说,施言够狠的,胆子真大。李勃已经跟施言坐警车去了医院,陈宏陪王静上车。王静问陈宏能不能开车,陈宏说,能。于是陈宏帮王静系好安全带,她肚子鼓鼓的。陈宏发动车子,车子缓缓沿西山山脚驶去。陈宏问王静肚子有没有什么异常。王静说,也没什么,只是有点胀痛。
陈宏让她仰一些,睡吧。车子缓缓地开,车子刚进城里就接到李勃打来的电话,王静把手机拿给陈宏,李勃问陈宏是否直接到医院来,施言没大事。陈宏看了看王静,王静在边上可以听见电话里声音的,王静没什么反应。
陈宏说,不来了,王静先回去,她怀孕,肚子有孩子呢。放下电话,陈宏对王静说,施言她胆子真大,不过幸好那个拿刀抵你的人没有动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王静说,施言就这样,性子真,脾气怪,她可想不了那么多。把王静送回她父母家,扶她上了楼,然后陈宏赶往医院。师大的校领导也来了,大家都表扬施言。房间里人很多,施言被围在病床上,她始终没看见人群中的陈宏。一个月后,施言收到一面警察送来的锦旗,她把它挂在她宿舍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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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2 20:00:39 | 只看该作者
沙发 花开彼岸天说:
先声明我是男的,我总觉得,这男的有点渣。还有点种马,给不了人家婚姻不如直接说清楚束结束的好。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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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3-1-2 22:15:32 | 只看该作者
板凳 桑瑞说:
渣男和蠢女的故事,
本帖来自微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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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3-1-3 04:48:28 | 只看该作者
地板 五星红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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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3 10:50:52 | 只看该作者
5楼 月亮河说:
誓言很有勇气,关键时刻为了救陈红,自己站起来引开歹徒手里的刀 说明诗妍真的爱陈红。,但是陈宏只是拿他当一个消遣。,可怜了这个真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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